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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大小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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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天终于被允许上岸,往镜前一看,自己当真是肤白胜雪(在水里泡的),面若桃花(被她们揉的)。
亲切有礼地谢过各位姐姐对我的蹂躏,啊不,是伺候,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持天女的形象啊~我容易吗?!)
夜里的小凉风一吹,果然头脑清醒了不少,泡的虚软的双腿也有了一些力气。
跟着带路的宫女七转八弯,却进了一个小亭子,嘱我稍等。
我依言规规矩矩地坐下,在那宫女走后终于小小地松了口气。
这一坐就是个把时辰。
开始还保持着坐如钟的姿态,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偷偷摸摸地四处张望了两下,确定附近似乎没人。便伸了个懒腰,开始小范围转悠了起来。
早发现空气里隐隐的浮香流动,不浓不淡,却萦绕不去。仔细一看,原来这一带都长着一种白色的小花。小小的五片花瓣拼成一朵,一点也不起眼,如普通野花一般,香味却清雅脱俗。莫非这皇宫里的野花也要比外面高贵些?
再仔细看,那小花蜿蜿蜒蜒地绕着一条小路。一时兴起,便随着那小路走了下去。
小路的尽头是一间木屋,比不得一路所见宫殿巍峨,在小花的环绕之下到也别有一番情趣。
门上挂着一块小小的匾额,上书“听风轩”,字迹清秀飘逸。
皇宫之中怎么会有这种地方?看它布置得这么“小资”,该不会是皇帝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一阵冷汗。
正想往回走,远处忽然飘来一缕萧声。
该如何形容?我想起一句话: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日听棋声,月下听萧声,山中听松声,方不虚此生耳。
那萧声,如泣如诉,像拢着轻愁的白雾,缚着人心。不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却如缠缠绵绵的隐伤,挥之不去。那晓月,清清冷冷,仿佛闪耀着思念的光华,高高在上笑看人世痴狂。
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致下,我居然也诗兴大发,鬼使神差地吟出完整一阕词来: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最后一个字刚刚念完,萧声也随之不见了,我如梦初醒。
该死的,我这是中了邪了?
赶紧撩起裙摆一路小跑地回去。
我气喘如牛地奔了回去,发现亭中还是和之前一样,静静地没有一个人。
松了口气。心中暗骂:皇帝的架子就是大!
“小姐。”
我一惊,转过身去一看,正是带我来的宫女。还好刚才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陛下今日国事繁忙,吩咐奴婢请小姐先回去安歇,改日再见。”
我心里把那折腾人的皇帝骂了千百遍,脸上却带着优雅的浅笑向她点了点头。(…怎么又是“优雅”?…没办法,为了符合天女的标准嘛~)
昏昏沉沉的又被拖回了王府,面对众人紧张兮兮地询问,我一个“没见着”打发了,终于如愿睡觉去也~
次日清晨。
“小姐~~小姐~~~”
烦,怎么这么吵~
脑中正是一片混沌,突然被一道力度一扯。
“哎呀~”我七浑八素地叫了一声,两只还对不准焦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来人。
“别睡了,快去接旨!”罪魁祸首——某嚣张的皇子比我还凶恶地吼道
接纸?
清儿发挥了超人的效率,瞬间将睡的乱七八糟的我搞定。之后我就被推到一个打扮奇特的家伙面前跪下。
“。。。。。。封楚非为护国天女。。
我如同被人用冷水泼了一道,脑袋立时清醒,可是却怀疑自己依然在做梦。
接下来是一堆赏赐,几乎与我沾了点边的都赏了,不外乎金银珠宝,绫箩绸缎,玉器古玩,轮到我的时候却是“卷轴两副”?
昏昏沉沉地谢了恩,送走了那人,迎来的是满室疑惑的目光。
你们疑惑,我更疑惑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昨天真的没见到父皇?”
这么欠扁的问题出自谁之口显而易见。我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我骗你做什么!”
那人低头沉思,白皙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在那一大堆赏赐品上划过,忽然停在一副卷轴上。眸光微闪,轻轻一揭,引来一片抽气声。
那卷轴之上盈盈立着一个白衣女子,捻花而笑,无限娇憨,万种风情。的
“果然是这副。。。”他喃喃道。
我已是有些看直了眼,说不出话来。
停了停,他又向另一副卷轴伸出手。
一片奔腾的狂草倾泻而下,赫然是李白的“长相思”,一字未差。
招认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眉看我。
“我怎么知道!”我死也不承认那是我昨天吟出来的,不然他要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不是完蛋了!
见状,他又将视线移回了那副字上,“这是父皇的字迹,且墨色犹新。”
我的心中“咯噔”一跳,莫非昨夜的吹萧人。。。
“昨天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我也不好再瞒,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硬将那副词推到皇帝身上。
“是吗。。。”他似乎若有所思,“不管怎样,你能被顺利册封为‘天女’也算是件好事。这些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我扬着手帕欢送他的背影。
转过身来,却见一直未发一语的杨炎正默默地看着那两副卷轴。的
心虚莫名。
讪讪地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你。。。可还有什么隐瞒?”
我一惊,下意识地便想否认。可是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没有”两个字却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招。。。还是不招?
原本自己都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忘记了自己。。。不是柳玉。
是懒得想太多,随遇而安?还是怕失去众人的宠爱,孤独一人?
“不想说就算了。”他轻轻道,并无一丝责怪之意。我却捕捉到那一闪即逝的失望。
不忍心看到那双清眸中有一点点阴霾,我认命地道:“那词是昨天我念出来的,想是被他听见了。”
他果然有些惊异地看着我。
“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告诉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
杨炎也许不善表达,但绝对是个极好的听众。连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都能忍住不打断我,而是一直看着我的眼睛,静静地听下去。
讲完之后忽然觉得有种轻松痛快的感觉,好象自己终于成为了完整的自己。
然而看着仍旧保持沉默的他还是难免慌乱,战战兢兢地问:“你信吗?”
他看了看我,缓缓点了点头。
他还真信?我到是有点疑惑了。
“你不会骗我。”
心里顿时被什么东西充得满满的,一缕缕的甜意涌了上来。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你也写不出这样的词句。”
。。。。。。… …#
看到我一脸郁卒的表情,他居然笑了。见他越来越频繁的笑容,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悲哀的发现,他似乎在我吃蹩的时候比较开心?
“你没有告诉过别人?”
“恩。”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干嘛要告诉别人。
“那为什么告诉我?”
“是你问的啊。”我确实是很不想告诉你。
“刚才二皇子也问了。”
“那怎么一样!”我鄙夷地“哼”了一声,告诉他?我又不是想找死!
“没想到你真的是‘天女’。”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此‘天女’非彼‘天女’我自然明白。
“那个。。。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目前他的表现还很正常,正常的让我不安。
他皱眉瞟了我一眼,点头道:“。。。有点。”
你你你。。。!!!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有恃无恐是不是?我我我。。。我还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
大手抚了上来,像是安慰一只竖起了毛的猫。
“你在怕什么?”
我一僵,低下头没了言语。
“楚非是你原来的名字?”
我点头。
“。。。可以叫你非儿吗?”
我怔住,对上他的眼,清澈如许,浅浅柔波,忽然觉得视线有些移不开。
“好。”我听见自己说,带着一丝雀跃,发自心底。
“非儿。。。”
我笑了,之前的种种不安烟消云散。原来被人全然接受的感觉这么好。
利用
顺利登上天女之位,得府邸一座,仆从若干。
作为新任天女,任务主要有两项:
一是爬上自家的祈凤阁,远远地朝各地涌来的粉丝们挥挥手,道一声“同志们辛苦了”。据说自从我这个有血有肉的天女走马上任以来,各地的天女庙香火渐熄。你说为什么?都跑来我这拜了啊~日日看着那须发皆白的,拖儿带女的粉丝们,我的心肝那个颤哦~不知道会不会折寿。阿弥陀佛~上天明鉴,都是那个韩玄的馊主意,要折也折他的寿哈~
这第二个任务自然是完成与韩玄的约定。他到确实没让我做什么高难度的活。也就是时常要我和他一块在人民群众面前亮亮相,做出哥俩好的样子,为他拉拉票。再就是拉我去付某官员的鸿门宴。面对那一桌子人精犀利利的眼光,一方面我禀承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保持我高贵神秘的形象;另一方面发挥高超演技,将面部肌肉的运用发挥到极限。正所谓眸光一转,高深莫测;勾唇浅笑,云淡风轻。好在那些官员看我是皇帝亲封,也不敢太过,每每让我顺利脱逃。只是回家之后面部僵硬,好半天才调整的过来。
至于杨炎,人前依旧称职地维持着他冷酷侍卫的高大形象。不过。。。小样~别以为我没看见,每当我辛苦地扮演天女角色时,那双低垂的眸子分明笑意斐然。哎,我越发怀疑他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悔恨自己以前被他老实的外表所迷惑,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么个恶劣地人咧?
至于不干这两件事的时候,我多半在发呆,对着那两副卷轴发呆。
总觉得被封天女这事诡异得很。这天女是随便封的吗?虽说没有实权,可是对人民的影响力却是巨大的。随便封给一个来历不明,面都没见过的人,一点也不像一个皇帝会做的事。就算听我吟了首词,发现我才华横溢(… …#),也不至于就将如此重任交托于我吧?
真相只有一个,线索恐怕就在这两副卷轴中!(这话有点耳熟。。。请无视~)
倒数三秒,推理开始。。。
我的目光移向那画轴。。。
足足有一人高的画轴上,白衣女子长发微散,黛眉轻挑,眼若秋波,朱唇含笑。为什么我的脸和她一样,却没有她一半的风情呢?咳。。。走题了,这段不算,删掉删掉~
足足有一人高的画轴上,那白衣女子的音容笑貌跃然纸上,连缕缕青丝,微微笑纹,白衣上的浅浅皱折都勾勒得栩栩如生。我不得不佩服画者的耐心,想来当初一定是番浩大的工程。
画中人是谁不言而喻,当初韩玄怕也是看到了这副画才兴起了找人的念头,一时间害得我如丧家之犬东逃西窜。
至于做画之人。。。结合那晚仿若相思刻骨的萧声。。。
“非儿,你在想什么?”
“想这做画人的心思。”我头也没抬地答道。
“用情至深。”
我心一颤,苦笑道:“你也这么觉得。。。”
娘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什么人不好惹要惹皇帝,惹了还敢跑路?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我有些觉得自己穿过来就是给她收拾残局的。
不过。。。还是诡异!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复活应该有什么反应?想来不过两种,一是信其有,欣喜若狂;二是怒其假冒,灭之。然而,这皇帝的举动。。。若说是第一种,为何封了天女之后便将我凉在这不闻不问?说是第二种,貌似我还活得不错。
还有,他将两副卷轴送给我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得出两个结论:皇帝心海底针;我果然没有柯南的脑子。… …#
“也许此事与离国有关。”身后的人突然插上一句。
我不明所以,愣愣地回望他。
“你可知当日我们为何停下不走?”
我摇头。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只是后来发生太多事,忘了问。
“因为离国与我国关系突然恶化,边界已禁止往来。”回答的人却是刚刚踏入大门的韩玄。这小子已是将这里当作自己地盘,从来不知道有通报这回事。
“其实父皇登基之初曾经历一场战乱,靠这几年修生养息才有今日太平,百姓也早已厌倦纷争。离国蠢蠢欲动,百姓不安,祸事易起,正需要一人维护安抚。”
“那人就是我?”原来如此,我又被利用了,真不愧是两父子!
鸿门宴(上)
“不知二殿下今日来有何贵干?”我懒懒道,顺手端起身边的水慢慢喝了起来。
他苦笑:“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吗?”
难道是没事来窜门?我才不信!
果然,顿了顿,他开口:“今日晚宴。。。”
一听“宴”这个字我就皱起了眉,又要去陪那些人精吃饭,怎是一个郁闷了得~
“这次不同往日,是离国使者来访,滋事体大。”
“咳,咳。”我低头就是一阵猛咳,一只大手轻拍我的后背,带着一丝只有我听的到的叹息。
好不容易面红耳赤地抬起头来,我可怜兮兮地说:“我一定要去吗?”
“。。。恐怕是,离国的使者对你这个新上任的天女似乎很感兴趣。”韩玄的脸色也不比我好看多少。
“还有谁会到?”
“我国与离国的关系目前极其重要,这次晚宴的品级自然非同一般。皇亲国戚,朝廷重臣应该都会。。。”
也就是说不光要见皇帝BOSS,还有一干大小BOSS,包括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皇子?再加个心思叵测的离国使者。。。吾命休矣~~~T…T
“事已至此,只好尽人事安天命了。你之前的表现还算不错,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尽力吧。”韩玄挥挥衣袖,门口涌进一排抱着各式卷轴的人。
难道。。。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些都是涉及我国及离国文化政体的记录,你尽量看看,若是被人一问三不知就不好了。还有一些名家评议,我不指望你能自己创造出什么惊人之语,多多借鉴,不出丑就行了。还有。。。”
半个时辰后,韩玄走了。留下我忿忿地看着那几乎可以把我埋起来的浩瀚书海,如果我们现在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还真怀疑他是故意整我。离晚宴最多不过大半天的时间,我要看的完才有鬼!算了,就像他说的尽人事安天命吧。
我命人将所有的书都搬到一个房间,吩咐除非我自己走出来或者时间到了,谁也不准打扰我。
不就临时抱佛脚吗?想当年我也是大考小考中考高考考出来的,可谓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慢慢地看了进去,到也不觉得痛苦。那些书多浅显易懂,言简意赅,也不会太枯燥无味,想必韩玄那小子挑选的时候应是费了不少工夫。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我仰头向窗外望去,见天色还很亮。心中疑惑,还是起来开了门。
只见清儿盈盈笑道:“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还有两个时辰晚宴便要开始了。”
“两个时辰?去皇宫需要那么久吗?”我记得应该不远啊。
“小姐还要梳洗打扮啊,这次不比往日妆容决不能有差错。”
不是吧?留两个时辰来化妆?好浪费~现在时间就是金钱,不,时间就是生命啊!
不过清儿说的也有点道理,毕竟这次不是普通的宴会。。。
我一咬牙,道:“再给我半个时辰!”
见我坚决的表情,清儿愣愣地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我春风满面地从房间走了出来。
等候在外的清儿显然有些不解我的变化,呆呆地看着我忘了反映。
“时间不早了吧?”我冲她一笑。
她恍然惊醒,又恢复到之前麻利的动作。
敷粉,画眉,点唇。。。一道道有条不紊,效率奇高。有时候我蛮佩服韩玄这小子,手下的人好象还真没一个吃闲饭的啊。恩。。。真要找出一个,那就是我了。… …#
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一切就绪。
我在镜子面前晃了一下,不由惊叹,好一根华丽丽的白柱子!
没办法,上届天女喜欢穿白的,因此我所有见人的衣服全是白的。再加上一顶白色的雪纱帽将我从头顶到脖子都掩了个结结实实。。。不得不承认这些白衣服都做的很有品位,穿了很有一种飘逸脱俗之态,不过日日穿就。。。
忽然铜镜中身后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恩。。。一黑一白,到还蛮般配,让我想起古老的婚照。
我暗自偷笑,一个旋身,宽大的裙摆如蝶翼般飞舞。好奇怪,明明穿了四,五层,居然还是轻得随时都会飘起来。
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我面前的薄纱,再次在他的眼中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模样。。。。不错,比那模糊的铜镜好用多了。
他清澈的眸子隐隐带着忧色,我心微窒,正欲开口,腰间却是一紧。
突然被抱住的我有丝讶异,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几丝乌发洒落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从颈侧飘了过来。
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道歉,我更加觉得奇怪。微微用力推他的肩膀想要看他的脸,无奈腰间的力道也随之加大。
“让你在这样的危险中。。。”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一丝无能为力的不甘。
他是在为我担心?其实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吧,要不是和我扯上关系他现在应该是逍遥自在地做他的毒公子,哪用在这当什么劳什子侍卫。
心又塌陷了一方。
不理那略显沉郁地气氛,我“咯咯”地笑起来。
他微怔,任我将他推离寸许。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你要怎么补偿?”我理直气壮地冲他嚷嚷。
“怎么补偿。。。?”他的眸子略显迷茫。
我伸出一根食指微微弯曲,在他还没反映过来之际抵上了他的下巴,“来,先给大爷笑一个。”
得意地看见那张冷俊的面孔在我的手中慢慢扭曲。。。
“小姐,该起程了。”外面传来清儿的声音。
“知道了。”我泄气道。
手已被他拍落,眸中忧色尽敛,只剩哭笑不得。
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他们是千年的人精,我是万年的祸害,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随即把面前的白纱拉回原状,大步地走了出去。
到了宫门,早有人等候在侧,见了我便迎了上来,领我向目的地走去。随身之人都不能再跟着,只得等在门外。
顺着曲曲折折的路,那人最后停在一座园子前。
我微感诧异,设宴不是应该在大殿吗?
那人似乎看出我的不解,笑道:“今年梅花提早盛开,景致迷人,所以陛下将地点改至寄雪园。”
我点头。梅花都已经开了,三年之约已经在悄悄流逝了吧。
“奴婢就送到此处,请天女大人顺着这毯向前走,片刻便可到达。”
我闻言低头一看,见地上竟铺着一条红毯,向园子深处延伸而去。
我依言踏了了上去,微薄的鞋底感觉到一丝异常的柔软。皇家人就是不一样啊。
没走多久,已渐渐进入一片梅林。梅树上果然结着小小的白色花蕊,有的已经悄然绽放,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清香。
可惜是来赴这倒霉的鸿门宴,不然这景色到是值得流连。
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那人背对着我立于一株梅树下,头微仰,像是在赏花。似乎感觉道有人靠近,微微转身,露出一张丰神俊美的容颜。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帅哥看过不少,眼前这个也可称为“上品”,可以和我大哥一较高下。
仗着天色不明又有面纱相隔,我肆无忌惮地打量了过去。
他看见我微微一愣,便走了过来,沉稳优雅。
今晚能出现在这的人地位应该都不低,他会是谁呢?
“这位可是天女大人?”片刻他已走到我的面前,唇畔带着一抹浅笑。
“小女子楚非。”我以标准的淑女动作施了个礼,“天女程序”自动启动,“不知大人是?”
“在下司徒祈。”他温然笑道。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问你是什么官职,告诉我名字做什么?
“天女大人也是来赴晚宴的吧,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同行?”
我再次看向他,却见他仍是笑得一脸柔和。
。。。好象没什么理由拒绝?
鸿门宴(下)
红毯接近尽头,不远处众人的目光像镁光灯一样齐刷刷地照了过来,让我有种走在星光大道上的错觉。花了大半天强记的东西几乎烟消云散,只有两句在心头飘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离国使者,天女大人到。”
宫人的通传将我唤醒,离国使者?我诧异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除了那个司徒祈并无旁人。他是那个居心叵测的离国使者?
行过礼后,我们在宫人的引领下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不知是不是巧合,我的位置旁边正是韩玄。
“你怎么会认识他?”才一入座,身边就传来低低的询问。
“路上恰巧碰到的。”我随手将头上的纱帽摘下,顺便向对面的司徒祈瞟了一眼。
他正与身边人寒暄,极是亲切自然,像在自己国家一样。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转头冲我微微一笑,温柔的眸光中清澈一片,丝毫不见敌意。
哥哥?不知为何看到这人我就自然地联想到哥哥,他们明明长的不像啊!
“就算人家长得英俊,你也不用眼都不眨吧。”身旁的人沉声道,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我收回目光,莫名其妙地瞟了他一眼,“放心吧,既然我们有‘狼狈为奸’的约定,我是不会背叛你的。”
他不语,脸颊微红,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我懒得管这任性的小祖宗,径自向主位瞟去。
那坐在正中间,衣服最黄的定是皇帝无疑。想到那萧和画,总觉得该是个温柔如水的男子。现在看来,他的眉太浓,眼神太利,线条太刚硬,和想象中完全是两码事。
他的身边坐着一位华服女子,美艳中带着雍容的气质,应该是皇后。
再扫一扫四周,看到不少眼熟的面孔,果然来的贵人不少。可是总觉得有点不对。。。
“你大哥呢?”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习惯这个称呼,“皇兄身体不适,不会来了。”
身体不适?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似乎看出我所想,他淡淡道:“皇兄身体一直不太好。”语中竟透着几分维护之意。
我傻了眼,没搞错吧,他不是你最大的敌人吗?
重要人物来的差不多,晚宴也开始了。
皇帝大人发表了几句欢迎之类的话,众臣子附和了几句,司徒微笑着回应了几句。。。哎,好无聊哦~哪有我在自家府邸吃饭好,横着吃竖着吃都行。
“。。。不知殿下认为如何?”
我下意识地看向韩玄,却见他没有动静。
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离瑞两国世代交好,乃是兄弟邻邦。。。”
我惊讶地看到回答的竟是司徒。
“他是离国的二皇子。”
哦。我瞟了瞟温文尔雅的司徒,再看看身边这个。大家都是二皇子,怎么相差这么远呢?
某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男人一谈起政治就是没完没了,你一言我一语,我几乎看到席上刀剑乱飞。暗暗祈祷:忘了渺小的我吧~~~
“天女大人不知有何高见?”
我浑身一个激灵,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再一看提问的人,我那个郁闷~是个本国的官员,居然被自家人拆了台。
呜。。。刚才都忙着祷告去了,他们现在说的是什么话题啊?邦交?吏治?兵法?
“天女大人博学多才,想必对律法应是有些心得吧。”
抬头见对面的司徒正笑吟吟地看着我。。。他这可是在帮我?
没时间磨蹭,一句话脱口而出:“乱世当用重典。”
语毕,四处都静下来。
望着无数闪耀着复杂光芒的眼睛,我暗自叹气。这大概是我做天女的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开口说出点有内容的话吧。
转头一看,连韩玄都挣着双大眼瞪着我。
“请天女大人继续。。。”的
继续你个头!这么明显的字面意思你们不会自己想啊!四周扫了一圈,还真没有人有自己揣摩的想法。继续郁闷~
“意思就是说在政局不稳之时应该加重律法以控制民心。”
“天女大人此言有理,只是贸然加重律法万一适得其反。。。”
哪有那么多万一,老兄~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大人所言不错。然事物都有两面,有天便有地,有光便有影。任何一件事都有其利弊,问题在于人如何权衡。。。”哼~辩不过你用马哲绕死你!
只可惜我没想到,这一绕竟将众人绕出了兴致,忘了今天的主要目标是灭了司徒,好好一个政治宴变成了大专辩论会,对人生哲学问题的探讨。
大家都明白,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是永远没有止境的。我急得几乎跳脚,用求助的眼光瞟向韩玄。
他呆了两秒,终于良心发现,起身道:“天女大人所言着实有趣,不过现下月光正好,儿臣特地为离国二殿下准备了一支异域舞曲,不如先休憩片刻,稍后继续如何?”
一队妖娆舞姬飘了进来,琴声响起,我终于松了口气。
好在舞跳完后众人没有真的继续讨论哲学问题,不然我就要吐血了。
清风明月,美酒美食,再加上某离国使者的态度异常友善,气氛渐渐好起来。
逃过一劫的我更是忍不住感叹生命是如此美好。看样子就快结束了,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吧。
“听说天女大人才思过人,文采出众,今日如此美景,不知我等是否有幸听到一阕绝句呢?”
我捧杯的手一窒,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转头看去,说话的是笑得温婉的皇后。就算我帮别人抢你儿子皇位,要报仇也要找主谋啊,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再看看一边的皇帝,居然含笑睨着我。
看来是逃不过去了。牙一咬,我站了起来。。。
以下是韩玄眼中所见,即美人吟诗之完美版:
闻言她轻轻站了起来,带着一抹几乎将尘世勾去的笑,向那梅林走去。
月色,清梅,白衣。那飘渺的背影不似真人,朦胧得像是将要缓缓散去。
折梅一朵,她微微低头,似在品评。
看不到她的表情,想来应是如月般圣洁。
霁雪满林无月丽,点灯吹角做黄昏。”
若不是认出她的声音,我真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竟是如此风华。。。
以下是美人吟诗之真实版,希望保持美感者就此止步吧:的
我勾起一抹笑,哼~想整我?看我气死你!
缓缓走出席位,用最优雅的姿态踏入梅林,脑袋高速运转回想下午花半个时辰好不容易默出来的一堆诗
还好没命题,咏月啊梅啊都可以,不过倒霉的是一紧张没有一首记得全的!
没关系,我有绝招!
折了朵梅花,假意轻嗅。
长袖中滑出半截白绢,隐隐墨迹。
咏梅吗?好,就这首了!
司徒
鸿门宴圆满闭幕,施施然地往回家的路上走。
心中雀跃不已,几乎想仰天长啸:我终于活着出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句冷冷的问话瞬间把我打击得蔫了下去。
偷眼瞟身边的人,见他冷着一张脸,射过来的目光却是咄咄逼人。
好歹我们是同伙,就不能挣只眼闭只眼吗?
“我是什么人,二殿下还不清楚吗?”
“是啊,我就是清楚柳玉的斤两才会觉得奇怪。”
死小孩,空长了张可爱的脸,个性一点也不可爱!
“人本来就是最复杂的,你认为自己又了解我多少?”
对方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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