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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墓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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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由于所采用字句皆从佛经中来,所以,在这里,就不坠出了,如有好事者,可根据上下文的贯通,通个姘体的歌五色日轮之赋就好了)

一道光影过后,远远近近的山恋云头错落,恰似排峦滚涛而来,纷纷郁郁之间,五色日华渐退,蓝碧的晴空现出来,山间的远云缭绕之处,竟现几点星光,继而星光乍移,拖着一条彩带长尾,宛如弓形的迤逦而去,再一瞥眼,上至三杆之高的太阳重又金针刺眼,不敢直视了。

这一个白天,尽听川川美菜子和菲月讲日月光华了。菲月把川川美菜子当成自家人跟他讲,古汉之远嫁乌孙的细君公主的历历场景,听得川川美菜子无限向往地要去那阳关古道,弹着幽怨的琵琶行远人世。

川川美菜子痴痴迷迷地对我道:“胡华,咱们现在就驾车回了古道,共了公主,离了这繁扰的世间,无忧无虑地过古人的马上琵琶生活么。”

我回她:“又要避世而生是不是,现在你问问菲月,她可不愿意再回到她那时候的赛马伴公主忧弹琵琶的生活,要知道,那时候的仆人根本就没有人权,没有一点人的尊严,看着不顺眼了,一剑就捅死了,事先根本就不打个商量,试想一下,在生命安全毫无保障的情况下,就算是有一点马蹄传声远,琵琶马上摧的古意,那也只是死中之活的一点虚飘的浪漫,当不得真的。所以,你和武川真由美行盗墓之实,虽则是有罪之恶,但,毕竟是心态比较自由的冒险之旅,好多少男少女想来还来不了呢,好在,你现在不以罪人而罪己,差不多也等于是菲月和莫莱、纳依她们的重生了,所以再所以呢,咱们现在,还要跟你的那位迦莲圣师进行一次佛法争辩的实程,你也可以脱了罪师而不罪己的困惑。”

“可是,我担心迦莲圣师和谢拉布娅师姐会施最毒最毒的法子,谢拉布娅师姐的道行一点儿也不比圣师差,要是有公主在这里,那会好些,可现在,只有咱们三个,肯定脱不出圣师的师姐的设计的圈套……胡华,那要怎么办才好,我不想你死,也不想菲月死,不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死,咱们都好好活着,灵魂归位地活着……咱们都光明正大地站在天地间,看日升月落,看风起云涌,看着咱们一起做咱们想做的,好有意义的事情。”川川美菜子带着些许的忧虑却满怀憧憬地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 喇嘛的大篷马车(16)

“不怕,不怕,咱家有释伽、弥勒大肚佛的大愿力,还有太上老君、无始天尊的大神通,可叫日月换新天,嘿嘿,咱们此次就当是一次与鬼共舞的刺激之旅。”我轻轻地亲了一下川川美菜子的额头,“走,咱们重上马车,看看那位谢拉布娅和迦莲老太婆能给咱们造出什么样的恐怖地狱!”

我们仨人走回马车,简单吃了点饭,即扬鞭而行。此时,暮色渐笼,所行的路,已是仅容轻车人马才过的的乡间小道,时有几声难听的乌鸦叫声响起,叫人不自觉地生出些惧意。菲月有点担心地问我朝哪里走,我长声一笑,大声道:“天大地大,任我行,只要心中有路,路就在脚下。”

菲月仍是不解,我便向他解释,只要咱们开行,无论往哪里走,谢拉布娅都会围绕着咱们所行的路线做文章。所以,此时的没有方向,反倒是比有方向来得更自由一些。我又拍了拍仍在忧虑中的川川美菜子,劝了她几句,让她和菲月,铺好睡具。两人低低地耳语了一阵子,睡着了。

夜在马车的慢行中,渐渐地深了。

微明的夜空里有几只萤火虫飞近了,我张眼看了看,却是飘在空中的迷魂的玉冰青灯。看来,谢拉布娅和迦莲老太婆已经展开行动了。

我左手将七练乌金罩在手掌里,右手握了几根尸魂钉,准备钉魂加火烧,估计不管是冷是热,都能烧个七七八八。我的预想是,不跟两个道行颇高的女人比那些虚幻的道家法术,要来,就实打实地硬碰硬,真接来拚命的。

蓦地里一声响,眼前四五十米处出现了一条游龙,张牙舞爪的,此龙周围竟有虚云盘绕,见首不见尾的。斜刺里又是一声猛虎咆哮和,空天里一只黑红斑虎摇头摆尾,呼风伴啸而来,端的是叫人不寒而栗。

蓬!蓬!蓬!头顶上方数百烈弹爆裂,如雨疾落,訇然落地中,地下竟开出那迷蒙蒙的黑色莲花。

再向远处看去,影影绰绰中,数百个黑衣道人口内呜呜哇哇,咒语连声。

去休吧,诸等幻象虚影。

我复用七练乌金,哧哧地疾射出诸道炽光,先是将那个泥捏鳞甲的游龙烧成了一堆烂泥,再掷出尸魂钉,将那木扎的黑红斑老虎钉到石壁上,几道火光烧过去,便干干净净了。

那些乱念咒语的家伙,倒是真人。各人身上中了尸魂钉后,一个个痛得在地上乱吼。

我怕,他们的鬼哭狼嚎惊了菲月和川川美菜子,就用公主所授的深度催眠,叫两位各有情怀的MM沉沉睡去了。

我闭上眼睛,依心中所见的路之正向,挥鞭呼喝着两匹特意挑出来的白马疾行。

马车跑了大约有十多分钟,周围的幻象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将马车停住,看了看周围的实景状况。

这一喊之下,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前面三四十米处,是孙不二坐在地上嚎哭,其旁是曝露全身的小矮人躺在那辆马车上。这么近的距离,我竟然是一点声响也听不到。

挥鞭打马地驰近了,仍听不到孙不二的哭喊声,而马车上的小矮人却在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矮人了。他的身体足足长了一倍有余,现仍在长着。

我再度打马前行,可坐在地上和孙不二和小矮人、马车都有预见似地,坐地移行,仍与我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而我忽然觉得,周围有行车之声,转头四顾,竟然看到的是那个马戏团的几辆机动大篷车,这几辆车快速行着,就当我根本不存在,对孙不二、小矮人和马车也视若无睹。

小矮人仍在继续长着,他撕心裂肺地叫着,但,我却一声不闻。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跑,也不会触到小矮人的身体,可能,孙不二和小矮人距我百里之外呢,之所以我看得如此真切,这完全是谢拉布娅和迦莲法师操纵的迷魂青冰灯造给我的映象,她们是要用这残象来乱我的心神。

干脆,我也来个视若无见好了,待天明后,再跟这两位恶法师计较。

停下马车,将马拴好,拉了刹车,我索性半倚在马车上小睡一会儿得了。

……睡梦中,我听到小矮人在喊我:“喂,喂,你这人怎么见死不救,怎么搞的,你不管我了,我疼得受不了啦 ,身体快被拉断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老天要叫我这么一直长长长的,直到长死为止?”

小矮人的声音变了,由原来稚气的童音变成了成年人的嗓音。

小矮人的旁边是一位我没见过的老丑的女人,她在焦虑地看着疯长着的小矮人,她低声地说着话,安慰着小矮人,还端着一个碗,给小矮人喂饭。

这么喂着,喂着,小矮人已经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了。那位老丑的女人爱怜地抚摸了小矮人几下,转身去把那位马戏团的团长叫了来。

马戏团的团长见此情形,连连跺脚,极为惋惜地道:“这是怎么搞的,可怜的小矮人,你要是长成了正常人,你这以矮为美的摇钱树就算是彻底毁了,我还要你何用?”马戏团团长又转身对身旁的老丑女人道:“你说说看,我花了大价钱,买了这个小矮人就是要他的矮丑,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干什么?难道要他去勾引良家妇女,唉,他怎么就不是再长一个脑袋,或是长一个长长的猪鼻子也成,那样的话,倒是不坏,还可以继续为我赚钱,可现在,我的亲爱的小矮人,不,以后,我该叫你努达瓦先生了,你看一下,今天中午的节目要怎么样才好,你不会跟我说你要上去念莎士比亚的爱情诗吧,你不是要把我的马戏团当成罗米欧与朱丽叶的爱情剧场吧。”

那位马戏团的团长在沮丧地说完话后,沉吟了一阵子,又低声嘱咐老丑女人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如果有人问,就告诉他,小矮人得了怪病,暂时不能说话。

小矮人的极快生长终于结束了,他成了一个身高一米八0的玉树临风的英俊王子。那个老丑的女人惊喜地围着他看了又看,她边看边划着十字道:“仁慈万能的上帝,你成了神话中的王子,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了,你看看,多么好的身材,多么风度翩翩,哦,我相信,世界上还没有男人能比得上的你的英俊和潇洒!”

……我的梦到了这里就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是一个真的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由小矮人变出来的努达瓦,我有些惊呆了。

这难道是谢拉布娅与迦莲法师良心发现,费尽心力造出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让世界上所有的人感叹???

第一百五十七章 喇嘛的大篷马车(17)

如果是这样,我还真要好谢谢我的两位法师敌人,那怕他们是歪打正着,也要谢谢他们,因为他们把美男努达瓦造得太完美了。

不过,我在试着跟努达瓦交流时,我大约知道了他现在的状况:他对以前生活过的记忆有些干脆一无所知,有些清楚地记得。

美男努达瓦知道他曾经是马戏团的台柱子,摇钱树的样子,还十分深刻地喜欢那位女马术师谢拉布娅。他心里美滋滋的。还有令他兴奋的是,他的力气见长,过去提不动的东西,他现在轻轻一把就提起来了,他还发现,世界非常美妙,比原来低了好多,过去需要仰视的物体,他现在可以很自如地俯视了。

马戏团团长无意中走到他的身边,还以为是哪一国的王子要邀请他的马戏团到皇宫演出呢。这位走遍世界各地的旅行家睁圆了眼睛,瞧着美男努达瓦的发生了巨大变化的身体和神态,不由脱口赞道:“好神气的小伙子……嗯,嗯,可是,唉,要是在马戏团里你就……不好说了,你先四处看看吧,不过,你要随便找个另外的名字,不要说你是曾经的小矮人。”最终,马戏团团长还是摇着头走了。

努达瓦却顾不上辩听马戏团团长的话中话,而是得意地信步在马戏团的驻扎地走着,他先是看到了他以前的搭挡“巨熊”人。巨熊人好象对他的“美”毫不惊奇,只管跟老丑女人打听小矮人,老丑女人告诉“巨熊”人,小矮人的病还很重,已经送到医院里去救治了。

“或许,小矮人没有多少时日的活头了,他的生命大概走到尽头了。” 努达瓦为表示自己的新生,用了愉快的口气对“巨熊”人道。

“巨熊”人听了,眼泪很快地流了下来,他擦了擦流出来的泪水,“小矮人是我最好的伙伴,别看他长得小,可是他心地善良,一点儿没有坏心眼,他知识渊博,令人尊敬,真的想不到,他就这么……”

努达瓦发觉,他那个曾经的一些视为快乐的真味的东西变了,一去不复返了。他真的想告诉巨熊人,站在他面前的美男就是那个被人当成玩物耍弄的小矮人,但他因为有着更美好的期待,只看了巨熊人一眼,鼻子里哼了两声就走开了。

老丑女人继续陪着努达瓦随意在马戏团的新驻地里走。可是,他们碰到的每一个马戏班的人,都只是关切地问小矮人的健康状况,听到小矮人已经生命垂危,都露出了忧伤的神色,说几句同情而悲伤的话,却对漂亮英俊的努达瓦理也不理,这使他既尴尬,又扫兴,他甚至十分地嫉妒起原来的自己怎么会在马戏团这一伙人的心里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我跟在美男努达瓦的后面,思前想后。在一眼看到女马术师谢拉布娅看着努达瓦那冷冷的眼神后,一下子明白了:这场所谓的较量,原来是她们在拿小矮人做赌注,她们这是要这位转世灵童经历前后的巨变,而一下子失去原来的灌顶了的修行加持,让他在一夜间长成,完完全全成为一个“俗”人,一个漂亮的,对世俗多了许多正常的要求,但对喇嘛修行却毫无意义的愚执的人。

这场较量,我和公主都没有预料到,是这么一种非常规方式,而此时,我想起转世班禅对我说的“以拿回马车为第一位,转世灵童为第二位”的话的深意。唉,现在明白,已经为时已晚,我应该在小矮人刚出现时,就出手救下小矮人,立即在喇嘛们的护卫下,返回围天峰,这样的话,当不至于,是这么一个收场。

竟然是这么个败法,这也太窝囊了。心里的失败感一再升腾,突然又想到孙不二是不是也已经被她们用密法抹去了记忆,变成了一个废人。要是这样的话,再加上范钢和红牡丹单依的弟弟撑犁孤涂纳乌,要是被马戏团团长他们也大变了活人,那此行这么兴师动众的一番追宝,可说是败得一塌糊涂,败得一丝尊严也没有了。

我看到菲月和川川美菜子正沉沉睡着的那辆马车,不由得又对她们的安全担心起来。赶紧转身跑回去,掀起帘子看了看。

没想到,公主坐在菲月的旁边,正嘬着嘴示意我不要作声。她脸上倒是一点挫败感也看不出来。

我装着要赶路的样子,将马车一调头,吆喝一声,驾着马车,离开了马戏团驻地。

走了一里多路,公主从车篷里钻出来,与我并肩而坐。

公主告诉我,她实在是因为没有别的计策可行了,只好在迦莲法师设计的所谓的东突组织的大阴谋,借以分散我们的力量的连环招式而借招出招,用了这么一个下策,悄悄返折回来,看看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后再行定夺。

我非常沮丧地道:“小矮人已经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今非昔比了,对喇嘛们来说,已经成了毫无用处的废物,咱们的这番较量是败得不能再败了。”

公主却道:“咱们已经什么都拿到了,没有败,现在,咱们所看到的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却又不普通的人的人性回归的一个真实的过程,本来,我不知道迦莲法师的最后的那个练魂关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好了,咱们什么都体验了,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好了,胡华,你是不是仍在对小矮人的这番变化耿耿于怀,其实,这才是他的真实的心里企求,世上的人,无论是多么卑微,他总是在想着得到别的大多数的人承认,得到应有的尊重,人,活在俗世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所看到的所想到的都是真实的感知,总是在用自己所业已习惯的标准和规范来看待别人,而一旦这其中的某一个发生了超规则变化,他就会体验到无法想象的痛苦,他的无数的设想和企求的难以实现,会使一个人活得了无生趣,接下来,小矮人努达瓦所要给我们看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痛苦过程,一个魂灵苦历的过程……或许,你还要用你的设想来架定小矮人以后的生活,可是,变化已经发生了,我们为什么,非要用我们的意志对他再行改变呢,难道我们要用我们的标准强行地违逆他所要追求和证实的未经发生的生活轨迹?胡华,你说,我们要这样做吗?”

公主娓娓地跟我说着,我毫无遗漏地听着……菲月和川川美菜子也醒了,很用心地听着……

马车后面,慢慢地走上来心灰意冷的努达瓦,他象是在自言自语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变得这么漂亮了,却没有人来赞美我,甚至,他们对我熟视无睹,我以为,我到了街上,一定会有人因为我的俊美的容颜而高兴,为我的昂首挺胸、神气十足的展现而惊叹,可是,麻木的人们啊,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对我这样一个王子般的人而兴趣盎然呢,吝啬的人们啊,你们甚至连眼睛都不愿往我这里扫一下,你们啊,好好地看看,我小矮人努达瓦,成了一个美男子,你们,难道只认为那个矮丑怪异的我才是你们所欣赏和乐见的吗,上帝啊,这是一个怎么样变态的世界?”

就在小矮人努达瓦发疯地自叹自喊时,他所热爱的谢拉布娅走近了他。

又惊又喜的努达瓦,双眼定定地看着他所痴恋的女人:谢拉布娅变得更迷人了。她身上的鲜艳的花领,红黑相间的马术装,还有苗条的身材,健美的双腿,纤细的脖颈,还有……那傲挺的胸部……这在以前,他曾经是如何温馨的依偎过,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坐在她的膝上,小脑袋就枕在她那柔软的胸前,享受着她的亲吻,现在,自己成了翩翩公子,美丽的谢拉布娅一定会比以前更加亲昵了。

努达瓦激动的上前走了一步,对谢拉布娅道:“亲爱的,我就是努达瓦。”谢拉布娅却冷冷地道:“不,你不是,先生,请你不要打扰我,我现在很伤心,因为,我正为重病住院的我的亲爱的小矮人努达瓦焦虑着。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烦我好吗?”

谢拉布娅的语气是异常的冰冷,冷得让努达瓦脸上挂不住了,可是,他突然冷笑了几声,忽又用了极热切的口吻,对他的昔日的恋人道:“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惹您生气,尊贵的谢拉布娅小姐,可是,您实在太漂亮了,您的脸蛋,脖颈,特别是您的胸脯太迷人了……”努达瓦嘴里说着,忽然伸出了手,要去抚摸谢拉布娅的胸脯。

啪地一声,努达瓦的脸上重重地挨了谢拉布娅的一记耳光,“你记住了,我虽然只是一个卑贱的马术师,可是,我是个有自尊心的人,你应该对你的无耻感到羞愧,我想,你现在的教养,不配有这样一幅面孔,要是我做出了这有辱斯文与你这样的男人鬼混的事体,我就会象剑士一样,用剑刺穿自己的胸膛。”

努达瓦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了几次,又固执地对谢拉布娅道:“爱情使我失去了理智,小姐,您太可敬可爱了,我一见到您的金色的头发,温柔的目光,一见您的天使般的丰姿与神采,我竟被您的迷得神志恍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使你理解我的此时的心情,不过,我向您发誓,我一定会给您与您相当的金钱、权势和我的全部的对您的炽热热的爱,让您爱上我。”

“行了,我的一无所有的小丑,你现在的花言巧语,只会在你绝望的时候加重你的原罪,你觉得,一个铜子也没有的你,能比得上马戏班里的哪一个呢,你有什么演技,能使你今晚上登台的时候赚到一个铜板,你是不是想用你这张脸,去赚那些下贱的窑子里的女人的发春,如果你现在还在自鸣得意,那请你到台上演一场试试,看会有不会有一个人为你鼓掌,你如果要追姑娘,就请到前面的镇子上找那些下贱的妓女去吧。”

走到努达瓦身边的马戏团团长毫不留情地把最难听的话说了出来,小矮人努达瓦涨红了脸,怒吼道:“你们等着,我要做世界上最伟大的最光茫四射的演员,我一定要让谢拉布娅如痴如狂的爱上我,我要让所有的人都对刮目相看。”

小矮人努达瓦怒气冲冲地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和公主都沉默着,菲月和川川美菜子怔怔地看着这个曾经非常快乐的小矮人消失的方向。甚至,连此局的设计人……马戏团团长——迦莲法师和她的最得意的弟子谢拉布娅也沉默无语地站着。

夜,无风……周围是一片死寂的静……

马,我驾着的那辆马车的马,忽地打了一个喷嚏,竟不得指令地自行走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遮三重门(结局)

一个月后,在斯里兰卡的小岛上的男人国做了一阵子修道士的范钢,终于找到机会,带着玉佛逃了出来,费事把力地找到了我们,他在半路上遇见了带着玉佛的撑犁孤涂纳乌。撑犁孤涂纳乌很惨——跟他一起盗玉佛逃亡出来的喇嘛因为自相残杀,而一个个死掉了,如果不是范钢,撑犁孤涂纳乌还要继续过他的野人般的生活。

范钢与撑犁孤涂纳乌找到我们的第五天,驾驶着越野吉普车的孙菊灵嫣寻我们的踪迹而来的途中,无意间,遇上了衣衫褴褛沿路乞讨的小矮人努达瓦。

……故事写到这里,本来应该结束了,是的,早就应该结束了。

可是,又一想,我这是在写商业小说,看书的好多读者大大,没有心思去费劲地看第二遍,更不愿冒着死掉好多娱乐脑细胞的危险,去猜小说中的主角的命运。于是,我决定画蛇添足地再写一个似是而非的结局。

当然,就算我再费十几个章节,写上那么十万字左右,这本书仍然有可写的东西,因为,神秘主义的东西历来是我们人类认知的极限(请以YY之心看此书的大大们不要误会,这本书忽悠人大脑的东西不多,里面的一些对神秘主义的叙写,是本人对某些未知领域的叩问,其实,我不应该写这些,应尽量地轻松调侃一下,多写些宝物和奇特经历才是)。

虽然,我还仍然可以拿到网站给我的辛苦钱,而且读者大大,一定程度喜爱此书的大大们,也还会有许多疑问,很希望将一些不明的东西交待一下。因为书里,还有好多的暗线没有交待清楚,我……无遮达里哈——提善——罘胡华王子与无遮的提娜公主还有或悲或喜的结果,当然,还有其他的诸多诸多……

再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写此书并不是为了赚钱,可以很肯定地说,我不是为了赚钱,我之所以顶着压力写了这么一个《鬼墓行》,是在非常费劲地探索纯文学的一些写法能否与网络的快餐阅读有机结合的路子。

我得承认,这个作品很不成功,因为,网站并不认可这个作品,而读者大大们也并没有感觉到一种爽过后能体验到有文化沉淀的快感。

虽然,我试着,尽量地不以说教的面孔出现,尽量地以直白的语言给大大们表述,但是,阅读代沟仍然存在,所以,我会把对网络小说的探索搁置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是半年,更可能是一年……

现在,我把最后的故事续完,如果读者大大们觉得无味,直接可以关闭网页,打打游戏,或是泡妞去也!!!

————————————

我和公主最后回到了无遮国,随我们而行的是菲月、川川美菜子、莫莱,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变成英俊公子却只能沿街讨饭的努达瓦。

公主跟我说,她既然能让莫莱、菲月、纳依等少女重生,也肯定能让努达瓦再来一次改头换面的变化。

我提醒公主,是不是不要先着手小矮人的问题,而是想办法拿到那第四颗预言珠,然后,用无遮的月神图给咱们所生活的世界宣一个惊天动地的预言。

公主的回答是不,她给我解释的一句话是:因为我们是人,而不是神。

但,我却已经非常笃定地认定,公主就是神,她在我心里早就是神了。莫莱、菲月、川川美菜子也都这么认为——公主是最神秘最人性最亲切的姐姐女神!

可是,公主很轻盈地笑着,再次否定了所有人的肯定。她说,她要象一个普通人一样的,隆重地跟我举行婚礼。

而且,要举国上下的,进行一场绝无仅有的王子与公主的婚礼。

孙菊灵嫣说,这不是神话,她要在婚礼中,带领着她领导下的国际刑警们和屠塔将军麾下的特警们鸣放十三次最新式95枪族的集射。

屠塔将军也认为他必须参加,但是,前提条件是,我和公主必须帮他把所有的匈奴的活文物藏好,至少,要藏一千年不被人发现。

对我和公主的婚礼最支持的是皮教授。他放弃了所有的研究工作,很郑重其事地到达了围天峰的转世班禅为我准备的那个问天府第,老早地跟迦莲法师学起了剪双喜字的窗花,还有双鱼,还有跟东海市的面食厨师学做我的曾经的家乡的用以婚礼必备的龙凤呈祥的白面馒头。

衣玉薇大妈带着金宝和纳依也住到了问天府第里。她第一眼见到川川美菜子,高兴地又哭又笑,两人关在屋子里说了好长时间的悄悄话。孙不二躲在一边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揉眼睛。我仔细琢磨了孙菊灵嫣、孙不二、川川美菜子、衣玉薇大妈的相貌上的一些特点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笑了笑,让孙不二给我算一个最好的最适合大婚的黄道吉日(孙不二道长的测婚很准的,虽然我一度认定他遭受了对伟大领袖的终寿测算的挫败,他是乱猜我的姻缘,但最后,铁的事实说明,我或许应该叫孙不二一声老丈人……)。

婚期定好后,我就变得无所事事了。所以,我就在无遮国的绿洞和冰山古堡间转悠,我还重新穿上军装和金宝到神仙湾哨卡义务站了三班岗。

我忘不了我曾经是一名真枪实弹地跟盗墓贼战斗过的军人。

我知道,我当兵的历史很短,神汉的历史很长,但,我却特别喜欢我穿上军装的样子。于是,孙菊灵嫣和红牡丹单依共同提议我应该在跟公主洞房的那天,准备一套军装,婚礼的行程中,还应该穿上绿色的军装,登上神仙湾,为守哨卡的战士们分发喜糖和表演节目。

菲月非得让我学弹琵琶,说婚礼那天,她要和姐妹们一起在我的琵琶的伴奏下唱《古从军行》,她说,皮教授已经请他的好朋友,重新谱好了特别有时代感的曲子。

孙不二认为我是道家的人,应该穿上道服,在洞房之夜占星问运。我当场就否定了他,让他赶紧在我的问天府第旁边造一座鬼域之宫,并郑重地告诉他,我要在某日某时给他演一遍鬼卦六十象经的全息鬼象图。当然这样的活动,是要在我的婚礼如期进行完毕后进行。

……

公主忙忙碌碌的过了十多天,终于诸事做完,有时间跟我一起同游了。

公主很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到了无遮国的最神秘的地方——无遮三重门前。每一个无遮少女都要在婚礼即将举行时,过这个三重门。

“准备好了吗,胡华?”在那个绿藤掩映的石洞前,公主问我。

石洞前只有一挂绿藤遮着,看上去并不神秘,我感觉,此洞跟当初我看见红蛇跟硬翅白蚁恶战的那个差不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种不知所名的起伏感。

我点头回了公主的话,抬步走入了石洞。石洞幽远的伸向远方,公主在我前面,她走得很飘渺,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看不见她了。

接下来又该我一个人跋涉了。

忽然想笑。脑子里强烈地转起了一个念头:无遮国为什么要设这么一个三重门,难道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过一下这么一个看起来什么也没有的山洞,就能明白人生的真谛,而快乐无忧地面对一切?

边走边这么想着,很自然地就遇到了第一重门,门上有三个字:问世界。

一踏进这个问世界之门,我的感觉就象是坐上了记忆之船,人整个地飘起来了。我又到了我出生的地方,我的父母所热恋过的那座冰山,可是,无论我怎么样看,就是看不到生我却没有养育我的父母的面容,能够清晰看见的是四娘抱着一个哇哇哭着的小孩,在雪地里走……皮教授出现了,他成了一名穿着抗战时期破旧军服的军人,拿着一杆汉阳造的步枪,难难地在雪地里跑,雪地里出现了娇艳艳的一团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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