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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芦花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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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木生转头对梳理头发的刘氏说道:“你今天别忘了去娘那里看一下,地里今天你就别去了,反正没什么事,你给看看咱们家要不要买点啥,这两天我好进镇上买回来。”
刘氏一手拿着梳子,一手忙着摘掉落在衣服上的头发,“知道了,我一会吃了早饭就去。”
胜哥儿醒来的时候胡木生已经走了,都走到门边的刘氏回头说道:“胜哥儿,你快着点,吃了早饭赶紧去学堂。芦花,看着弟弟哈,我去看看就回来。”
芦米应了一声,手脚不停,打水给胜哥儿洗脸,给他成盛好早饭,大屋里就有“依依呀呀”的声音响起来。
每天早晨芦米都觉得自己像陀螺,爹娘出门去地里,她就开始在家里马不停蹄的转起来。
给胡图把好尿,芦米还在给他穿好衣服,就听见胜哥儿院落里一声招呼去了学堂。
芦米自己先吃好早饭,再捞些浓一点的喂胡图。农家的孩子吃饱了往凳上一放,大人该干嘛干嘛,倒是不会有缠着要人陪的情况。
芦米喂完后院的小鸡,给后院的地里浇了点水。后院的地她从来不会忘记,多亏了这块地,时令下的新鲜蔬菜都靠着它。
忙乎了一阵,刘氏还没回来,倒是把五婶给盼来了。
胡李氏往屋里瞧了瞧,没见着人,看向芦米问道:“芦花,你娘呢?”
“五婶,我娘去爷爷奶奶那了,你找她啥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一大早就来找,肯定是有事。
胡李氏眼珠转了转,笑道:“好事,不跟你个姑娘家说,我去找你娘去。”
这话要是大伯母和三伯母说芦米倒是不会觉得奇怪,胡李氏突然这么说就让芦米挺好奇的。
胡家几个兄弟感情都是好的,但是妯娌之间多少都会为这为那的各种小事产生一点摩擦。
胡李氏身段纤细软侬吴语的,说话从不会大声,同样不大的还有她的那点小心眼。见到别人家好,她会忍不住轻声细语的酸上两句。她家如果有好事,她也不会高调宣传,最多是低调的自夸几句。但是想让她分享,那就不太可能了。
胡李氏已经走了,芦米想追问也没用,逗着胡图,芦米好似自言自语道:“图图,你说五婶要跟娘说什么好事?要不我们跟去看看?”
胡图流着口水坐在凳子上,小短手扣着凳子上的一个窟窿眼。
想了想,好奇心杀死猫啊!芦米抱起正扣得欢快的胡图,朝奶奶家走去。
还未进奶奶家的屋门,就听见胡李氏在里面说道:“娘,你可要顾着点身体,前几天来看你都是好好的,怎么这就咳起来了?”
芦米心里一突,奶奶病了?
快步走进去,胡大娘半躺在床上,刘氏正给她吹着一碗药汤,看见芦米抱着胡图进来,刘氏急道:“你怎么来了?”
芦米还没开口,胡大娘就朝她挥手,“芦花,抱着图哥儿出去,小心过给他了。”
刘氏把药碗交给李氏,疾步走到芦花前面,拉着她往外走,“你来做什么?奶奶这会病了,你先带弟弟回去。”
芦米刚才也是一时冲动,行为没经过脑子就做出来了,胡图还小,抵抗力差,万一过到奶奶的病就不好了。
朝屋里看了看,芦米担忧道:“奶奶没事吧?”
刘氏道:“没事,你爷爷一开始就找了大夫看,只要喝几贴药就没事了。”说着拍了拍胡图的小脸,对芦米说道:“行了,赶紧带弟弟回去,我晚一点回来。”
怕把病过给胡图,芦米便也不多停留。
快中午的时候刘氏回来了,芦米挺担心奶奶,着急问情况,“娘,奶奶病多久了?咱们都不知道,早上五婶来,看她的样子,好像她也不知道。”
刘氏脸上带着笑意,“你奶奶没事,别挂心了。倒是你五婶给我说了件好事,你想不想知道?”
爷爷奶奶身体都挺硬朗的,怕就怕病来如山倒,芦米听说奶奶没事便松了一口气,早上那点被奶奶生病吓回去的好奇心又跑出来了,“娘,五婶跟你说了啥事啊?”
刘氏道:“你五婶娘家人准备搬到镇上去住,家里的地不想打理了,你五婶看着咱们家这些年也没添什么地,想着让她娘家便宜点卖给咱们。”
芦米挠挠头,“便宜卖?那为啥她自己不要?”
刘氏进厨房烧火,“他们家现在就靠着你五叔一个人,你五婶要带着兵哥儿,容哥儿又要念书,说是过两年还要参加童子试。一没闲钱二没闲人,她怎么要得了那些地。”
芦米直愣愣道:“那咱们家要那么多地,你跟爹忙得过来吗?”
刘氏白了她一眼,“怎么?你就觉得你娘和你爹就老了?我和你爹还年轻,家里有你顾着,加上她娘家那四亩地,咱们家也才十亩地。要忙也是忙得过来的。”
要忙又怎么会忙不过来,但要真是这样,那该多累啊?
刘氏舀了点水洗了洗锅,看见芦米站在那里发愣,便把人赶了出去,“你去看着弟弟,别站在这里。”
2323童子试
胡李氏本名李翠丫,娘家有三个姐妹和一个弟弟,姐妹都成亲了。弟弟李有田在于圩镇上酒楼当伙计,前年在镇上和酒楼里的厨娘吴氏好上了,成亲后两人就留在镇上。今年吴氏生了个大胖小子,李有田便想把爹娘接到镇上去住,顺便帮着带带孩子。
这李氏两夫妻一走,家里的田地就没人管了。原本两老人是打算把地租出去,想着为了将来要是媳妇难说话,两老人也能搬回来接着种地,这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
李有田知道爹娘的顾虑,便带着媳妇儿子一起来劝说。他媳妇吴氏说的百般好听,再三保证会孝顺两位老人。在李氏夫妻心有动摇之际,李有田告诉他们,想自立门户,同媳妇两人唉镇上开间小客栈。
一家人一番商量,最后还是决定把地卖了,卖了的银子给一本给李有田当生意本。
买地的事刘氏当晚就跟胡木生说了,两人夜里掰着手指算了算自家的余钱。李氏家的地都是旱地,要买下倒是没问题。
胡木生扬起右手枕在脑后,左手搂着刘氏,皱眉道:“咱们要是再买那四亩地,家里可就没余钱了,万一有个什么事,都转不过来。”
家中银钱都是刘氏在管,胡木生说的这条,她当然明白。前段日子买地也是看在芦花绣品大进账的份上才一口气买了五亩,家里还留了二十来两当备用,就怕家里孩子突然有个头痛脑热什么的。
“要不我明天去问问老五媳妇,看看她娘家能不能便宜一点。再不然咱们可以去爹娘那里借几两银子,等这阵子缓过来了再还回去。”
胡木生手或轻或重地揉着刘氏的胳膊,刘氏的话让他有些心动,他探起身子看了眼睡在床里边的胡图,小胡图睡得呼呼的。胡木生翻身压上刘氏,手不安分地在刘氏身上乱摸,“这事你去说,到时候咱们再商量。”
田地对于农民来说,不管在什么时代都一样的重要。
和丈夫商量之后,第二天春风满面的刘氏就上门去找胡李氏。
听明白刘氏的来意,胡李氏有些不高兴,软言软语地开始给刘氏丢小刀子,“四嫂,虽说我嫁入胡家就是胡家人,和四哥四嫂你们是一家人,可那边怎么说都是我娘家。我娘家的地不荒不坑,你前些日子又不是没买地,你要是不知道行情那我没话说,你知道了行情你还这么说,你也太过分了些吧?”
刘氏陪着笑脸,“弟妹,你别急啊,这不是找你来商量商量吗?你娘家的地是不错,可也是在半山上,运水运肥什么的都不方便,离我们家的田又远。你都说了我前些日子买了地,你当我家捡到元宝了?我买了那些地我哪里还有余钱,我看在你的份上想着也是帮你娘家收了那些地,咱们谈定了,我还得去我兄弟家借钱呢。”
胡李氏拉着脸不出声,半响才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要么就去跟我爹娘商量,地是他们的,他们要是便宜卖给你,我也没话说。”
胡李氏做不了娘家的主,只好带着刘氏一起回到娘家。她娘家现在就她爹李福在,她娘都被李有田提前接到镇上带孩子去了。
刘氏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李大叔,我听翠丫说你家那四亩地要卖,你看你打算卖多少一亩啊?”
跟胡李氏在她娘家耗了一下午,刘氏胜利凯旋。
知道刘氏今天不会那么早回来,芦米差不多时间就开始做晚饭。刘氏和胡木生前后脚回来,芦米也就做好了晚饭。
饭桌上,刘氏面带红光,神色兴奋,“木生,我今天去了李家,说了一下午,我嗓子都起烟了。”
胡木生看着芦米笑道:“芦花,去给你娘倒杯水,看她这烟冒得,脸都烧红了。”
“芦花,坐着吃饭,别听你爹胡说。”刘氏瞪了一眼丈夫,“没个正经。我跟你说,那地啊……李家答应我一亩地七两五十文卖给咱们。”
刘氏对自己的胜利很满意,得意道:“怎么样?还行吧?”
芦米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四七二十八,四五二十,四亩地一共三十两银子!之前买地刘氏拿出十五两,三十加十五……
芦米震惊地抬眼看着刘氏,竟然有四十五两的存款,在这个小村子里算不算巨款?
“娘,咱们家够钱买这四亩地吗?”
刘氏正和丈夫说得热火朝天,听见芦米的话,手一挥随口说道:“小孩子家,管这些做什么。”
芦米对刘氏存钱的本事崇拜的五体投地,这四十多两银子她是怎么省下来的?
价钱都谈好了,买地势在必行了。虽说是自家人介绍的,同一个村的,彼此都挺了解的。但毕竟买地是大事,胡木生还是跟几个兄弟去李家的田地看了一番。
湖塘口西面和南面都是山,李家的田地就在南面山脚下,这四亩田地还是当初李家搬来时,在南山上开荒出来的。不同于村子里其他人家的田地,李家的田地位置比较偏高,这也算是当初刘氏跟李家讨价还价时用到的主要原因之一。
胡家老大胡木海蹲在田畈上,拿着一根树枝拨了拨地里的泥土,“老四,这地被李叔他们照顾的还不错,位置高是高了些,不过咱们这边雨水足,地价也便宜,买下来也是划得来的。”
老五胡木高帮腔道:“四哥,要不是我顾不过来,这地可轮不着你。”
胡木生对田地还是很满意的,遂笑道:“老五,我记着你们家的好了。行,我明天就去找村长说说。”
老二胡木森拍着他的肩,笑道:“老四,你小子可以啊,一口气买了这些地,是不是在镇上找到好活了?”
胡木生叹气道:“唉,这也多亏了我们家芦花,这段时间她绣品做的多,这买地的银子大多都是她挣的。”
芦米绣的画卖给胡明旺卖了四十两,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几兄弟听他这么说,便也没追问下去,打了会哈哈就散了。
照着程序走下来,几天后,胡木生的名下又多了四亩田地,同时也欠下十五两的债务。
“爹娘的十五两银子可是养老的,等一季稻出来了,卖了粮就得还回去。”看着理地契的刘氏,胡木生提醒道。
刘氏将地契小心翼翼地跟之前的放在一起,关上盖子埋进坑里,“那是自然,放心吧,一有银子我就去还。”
二月十六,是童子试县试的举办时间。湖塘口的童生们早十来天就赶到四十里外的荣郡县,荣郡县是离这里最近的县城,周 边乡镇的童生们都在荣郡县参加考试。
在童生们走后的第八天,村里办了一场白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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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一个孤寡老人在年后染病,村里乡亲照顾也没能挽回他的生命。芦米参加了老人简单的葬礼,都是村里家家户户出的银钱,由村长主持,葬在了西山的坟地里。
老人的去世只能算是一个开端,村里接二连三的有老人因病去世,这一现象让村里人心惶惶。
胡家几兄弟无比的庆幸,因为前段时间生病的胡大娘痊愈了。及时请了大夫,几兄弟平摊医药费,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让胡大娘一直保持的乐观开朗的心情,让治疗的效果事半功倍。
胡大娘时常在喝着儿媳或孙子孙女端来的补汤时感叹,比起村里其他人家的老人,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里正的弟弟胡光旺,也就是晕倒在田地里的壮汉就没她那么好运了。身为家里的顶梁柱,突然病倒并且一直没好起来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无法接受。几天请一次大夫,每天花钱买来中药熬成汤药,喝完之后的渣滓倒在家门口,家里的田地没有人管,胡光旺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焦虑。
老天爷往往都是在捉弄人的。
胡光旺心情越焦虑病情便越重,里正的脸色也一天天难看起来,熬到三月,胡光旺带着遗憾不甘和担忧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的湖塘口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瘟疫一词不知不觉在村里传开了。
芦米现在已经不敢再抱着胡图出门了,村里还有好些人病着。胡图还好些,不出门不跟外人接触,感染不到病源。让芦米担心的是胜哥儿,胜哥儿现在依然天天去学堂,芦米就担心他在外面染上病毒。
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四月初,村里生病的大多都痊愈了,这让全村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回想这两个月,竟然去世了五位老人和一个三十岁的壮劳力。
四月,童子试的县试已经考完,府试开始。湖塘口去参加童子试的童生在县试这一关,就全部落马。
他们在荣郡县等在结果后便回到村子里,他们的失败在大家的预料之中,如果真有那么容易,那村里就不会这么久只有一个胡大秀才了。
2424聊县试
一年之计在于春,参加府试的童生们在考场上用笔墨挥洒他们的智慧,县试中落马回到村子里的童生也即将迎来一次“战斗”。村里的家家户户已经养好田地,随时准备新一轮的播种。
农忙期间芦米兼职的凤飞阁绣活也停下了,她现在每天都要在村子的谷场看种。
晒种为得是增强种子的透水性和透气性,提高发芽率,使种子发芽整齐,幼苗健壮,还有杀菌防病作用。特别是对成熟不良和贮藏中受潮的种子,晒种效果尤为明显。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不可小觑的,虽然他们说不出“透水性”“透气性”之类的专业词,但是祖祖辈辈的经验告诉他们,晒种是为了拥有更好的收获。
大人们有大人们忙的事,像晒种这样比较轻便的活计都是由芦米这般年纪的孩子来做。晒种的主要工作就是勤翻摊薄开来的种子,让它们充分晒透,使之受光受热得更均匀。
这时候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还算温暖,晒种从早上巳时正开始,一直到下午申时末才收起。谷场里放眼看去都是相熟的伙伴,翻了种子大家都嬉闹在一起,在场的一些大人也不会去管。
芦米翻好自家的稻种,抬眼看了看远处,大姐桃花还低着头在翻种。
芦米小跑过去,“大姐!”
桃花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对她笑道:“芦花,家里的种翻完了?要不我这边做完去帮你?”
芦米蹲下身帮桃花一起扒拉种子,“我动作快,翻完了才过来的。大姐,姐夫这次童子试没过,他还准备再考吗?”
桃花笑容僵了一下,低头慢慢扒着。芦米侧头瞧了瞧她的脸色,估摸着大姐在婆家受欺负了。
“大姐,是不是姐夫和他娘又欺负你了?”桃花的公公怎么说都是爹的拜把兄弟,对桃花倒是还好,就是那婆婆和丈夫太不是人了。
桃花心里委屈,当初婆婆让她伺候丈夫,为了让他全心全意的读书,她连娘家都没怎么回,一心一意的伺候。现在丈夫落榜,这能怨她吗?婆婆还念着她今年要是再不怀孕就让丈夫休了她,丈夫的心思都埋在书里了,几个月都不同房一次,怎么能怨她不会怀孕?
桃花抬手抹掉滚落眼眶的泪水,闷声道:“你姐夫现在还一门心思想读书,想是下次童子试还要参加,兴许下次他就能上榜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芦米不能说读书不对,就算她对桃花这般说了,也改变不了桃花丈夫和她婆婆的想法,说了也只是让桃花再增添一丝烦躁而已。
“咱们村这次落榜的不是姐夫一人,要参加下次考的也不止他一人,他要读就读要考就考吧。只要他们对你好点就行。”
芦米心想着宽慰桃花几句,可桃花却越发的伤心起来。
“芦花,你不知道……她说,我婆婆说我要是再没有动静,就……”
芦米有那么几秒没反应过来,等她明白“没动静”是指桃花肚子的时候,她惊道:“大姐,她是不是用休妻来吓唬你啊?”
桃花低头哽咽道:“我也不想这样啊,芦花,你说我怎么办啊?”
芦米瞧见谷场有些人正看着这边,挪了挪身子挡住桃花,忙安慰道:“大姐,别哭了,大伙都看着呢。”
桃花性子弱,被人一说就容易脸红掉眼泪,她婆婆最讨厌她这一点,每次看见她掉眼泪就火冒三丈。要是从别人那听说她在谷场晒种,哭着跟娘家姐妹诉苦,那回家又是一顿好骂。
桃花不敢抬头,擦掉眼泪对芦米道:“芦花,你过去翻种吧,我没事,我刚才也是糊涂,怎么跟你一个没出嫁的丫头说这些。你快回去看种吧。”
芦米咬着下唇,桃花的遭遇让她觉得无比憋屈,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憋屈。安慰了几句,芦米慢腾腾走回自己的稻种边。
看见芦米走近,胡烟和胡小福就凑了上来。
“芦花,桃花姐怎么了?我看着她好像哭了?”
胡小福睁着大眼,肯定道:“她一定是被婆婆欺负了,厉害婆婆都以欺负小媳妇为乐子。”
胡小福的表情就好像她真见识过一般,胡烟笑骂道:“桃花姐人那么好,她婆婆干嘛要欺负她啊?你到处听人乱说!”
芦米往后退了一小步,把战场让给胡烟和胡小福,她乐得被移开话题。
晒种一般都要两到三天,第一天晒了之后,种子翻得也没那么勤快了。
水根这伙参加了童子试的家伙们,总算找到机会说一说镇上的见闻了。
“以前先生跟我们说,我们还不信,这次总算见着了。都五十好几了,还参加童子试。”水根今年是第一次参加童子试,以往在学堂听胡大秀才说考试的不容易,他还有些不以为然。
胡北清是第二次参加了,经历了一次失败,他不会再像水根这般嘲笑那些年纪大的考生。“水根,童子试本来就没那么容易考,你又不是没参加过,别再这么说了。”
水根挠着头,嘟嚷道:“我知道,你都说好几回了。其实我没笑话他们,我只是觉得要是我,我肯定不会去考了,老老实实在家种地不就得了。”
胡北清摇摇头,如果人人都这么想,那就不会出现年纪大的考生了。大家不都是还抱有一线期望,希望自己能考上秀才,将来参加会试,当上举人。
水根在这时候也不愿意跟胡北清说话,怕又被教训,转头对芦米笑道:“芦花,你猜猜我这次碰见谁了。”
芦米不假思索道:“周尘呗。”周府那样的人家,应该会让周尘参加今年的童子试的。
水根一愣,随即道:“呃,别说,周尘我也遇见了,他的病还没怎么好,远远看过去一张脸也是耷拉着的。”说完还啧啧摇头。
芦米笑道:“你摇啥头,他生病有他爹娘摇头,哪轮的上你啊。”
水根白了他一眼,“我是可惜他一张好看的脸,没事耷拉着,搞得人人都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芦米无奈道:“这不是人家生病了么,你生病的时候不耷拉脸啊?”
“行了行了,我不说他了。”水根念着跟周尘好歹一起摘过野菜,口头上放他一马,不说他了。看着芦米又问了一次,“你再猜猜我遇见了谁。”
芦米眨巴眨巴眼瞪着他,这怎么猜啊?水根和她都认识的人多了去了,邻村几年也有不少人去参加童子试,她哪能猜到水根说的是谁啊!
“我又没去镇上,我哪知道啊?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围在一起的伙伴也催促道:“水根,遇见谁你就说呗,还猜什么猜啊!”
水根看了一圈,“嘿嘿,我碰见喻培那小子了。”
“是他啊,他现在住哪去了?他考上了吗?”
听着伙伴们一个个的发问,可见严喻培当初在村里混得不错啊!芦米想起严家那位漂亮的婶子和偶尔见过几次的大叔,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当过有钱人的严氏夫妻在湖塘口,和这些一辈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亲们也处的非常好。他们似乎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就能有什么样的表现。
“我看见他都吓一跳,你们不知道他变化多大啊!比周家少爷还像少爷,那穿着和气派,要不是他先喊我,我都不敢认。”
伙伴们不太相信,以为水根是骗他们,都看向胡北清。
胡北清道:“他本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算他爹娘带着他改籍了,可是他大哥和大姐分家出去了,不都还是商籍吗?”
分家了连户籍都可以不一样?芦米好奇道:“他大哥大姐是商籍不会影响他吗?”
胡北清看着芦米,给她解释道:“都分家出去了,名义上就不算一家人了,各过各的,怎么会影响到他。”
芦米恍然大悟,这名义上和私底下的事,不说都心知肚明了。“那他大哥大姐生意做的好吗?不是说他家得罪人,被扳倒了吗?”
水根丢了一个你傻的表情,“都说分家了,倒又不是倒祖宗八辈!”
芦米挑眉,主动承认道:“好吧,是我傻了。”
胡北清笑了笑,接着道:“喻培倒是没辜负他爹娘,诶,也不知道他府试考得怎么样。”
芦米还挺惊讶的,“他这么厉害?考起县试了?以前也没见过他读书啊!”
胡北清道:“哼,你小看人了吧,他名次还挺靠前呢。”
水根扯着地上的野草,“我听他说,他爹娘给他请了大先生教课,每天不是念就是背。”
芦米道:“那是理所当然的,连户籍都改了,他们家还会不请先生吗?”
水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哼哼道:“他说不定就能考上秀才,哦~翻种去咯~”
水根这家伙都走了,围在一起的家伙们也就跟着散了。芦米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心道:说不定将来还玉佩的时候,还要叫严喻培一声秀才公呢。
2525雨水多(抓虫)
现如今芦米家有十亩地,两块上等水田,除了后来购置李氏家那四亩位置偏高的旱地之外,还有四亩田地。以往就一块旱地,都是就近引水改水稻田,今年依旧要把就近引水,把旱地改为水稻田。
胡木生和刘氏现在天天在地里忙着,早出晚归很是辛苦。芦米每天照顾好家里,中午还要背着胡图去地里送一顿饭。
胡木生忙地里的活计,也没时间去镇上。早先就和凤飞阁打好了招呼,这段时间芦米就在家里绣一些自己的绣品。
经过凤飞阁董娘的一些书面教育,芦米的绣工是大有长进。她现在再绣大幅,只会比以前更好。
春天雨水多,到了撒秧苗的时候,三天两头就是一场大雨,胡木生和刘氏在地里忙着引水排流。
虽说是水田,种的是水稻,但是过多的雨水会造成秧苗缺氧,容易枯黄腐烂。
这天外面下着大雨,芦米带着快周岁的胡图坐在屋里,胡图到了学走路的年纪,这时节穿的衣服又不多,他自个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挪着小步。
芦米拿着一截黄瓜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引诱,“图图,过来过来,走过来就有黄瓜吃哦。”
胡图流着口水,小脚抖两抖,“花,花,吃……”
芦米鼓着脸,嘟着嘴纠正他,“要喊姐姐,不能叫花花!喊姐……姐……”
“花……”
第N次教育宣告失败!
芦米很是纳闷,为啥不管她怎么纠正,胡图就是不喊她姐姐呢……
芦米很严肃地盯着胡图,拿起手里的黄瓜指着他,认真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穿越来的?额?我告诉你,你要坦白从宽!不能企图用一味地装可爱来掩饰哦!”
胡图圆滚滚地眼睛盯着她手里的黄瓜,跟着黄瓜的晃动而晃动,在黄瓜的引诱下放开扶住床沿的手,扑了上去……
芦米抱住扑上来的胡图,笑了起来,“好哇!被我看穿了你就投怀送抱啊!”
胡图完全不理她,站稳后接着进攻黄瓜。
芦米因为自己是穿越人士,每次无聊就喜欢用这个蠢问题逗胡图,反正胡图也不会真的听得懂。
“芦花,在干什么呢?”胡大娘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来。
芦米扶着胡图让他站稳当,“图图,奶奶来了,我去给奶奶开门,你站着别乱动哦。”
大人都去地里了,胡大娘每天没啥事就各家遛遛,看看孩子们在家怎么样。
芦米把胡图留在屋里,跑了几步打开院门。胡大娘撑着伞,看见芦米手搭凉棚的模样,忍不住笑骂道:“你个懒丫头,下这么大的雨,你咋不撑个伞咧?”
芦米笑着钻进奶奶的伞下,“怕奶奶您在外面等太久嘛!”
两人关了院门进屋,屋门口芦米接过奶奶手里的伞帮她收起来。
胡大娘一进屋就看到胡图拿着黄瓜倚在床边,一张小脸擦的满是口水,“我的小孙孙,就要学走路了!”
逗了会胡图,胡大娘突然问芦米,“芦花,你家现在还有多少粮食?”
芦米想了想,“去年收的都留下了,奶奶,怎么了?”以前就一亩地,产量就是二百来斤,不到三百斤。一亩田不用交税,拖到镇上卖又没多少能卖的,就全留下来当一年的食用量了。
胡大娘逗着胡图,看着外面的天色,“没什么事,就随口问问。看着今年雨水比往年多,家里有点粮心里才能踏实。”
南方雨水多,就怕出现洪涝灾害,一旦发生洪涝灾害,地里庄稼都淹水了,那等同于饥荒的到来啊。好在这个时代有了二季稻,雨期若是结束的早,还能赶上种二季稻。
五月后半个月依旧是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
这天夜里,大家都忙完地里的活,胡大爷召集了几家人一起上家里去吃饭,饭后就坐成一圈开会。
胡大爷和胡大娘上坐,胡大爷抽着旱烟,皱着眉,“今年雨水多,你们几家的粮可都存着?”
胡家老三胡木林苦着脸,“今年我们家不行,去年出的粮差不多都拉到镇上卖了。”说着瞟了眼自己的媳妇吴氏,“也都是怨你,看着今年的粮价涨了一点,就巴不得全部拖出去卖了。”
胡木林的媳妇吴氏推了他一把,“你怎么怨到我头上,我怎么知道今年雨水这么多?这几年风调雨顺的,谁猜想的到?咱们家的粮吃过雨期总该是没问题的,等雨期过去种上二季稻,年边不就缓过来了。”
“那要是过了雨期没赶上二季稻,我看你哪怎么填一家大小的口。”
老大胡木海一拍桌,瞪着眼,喝道:“行了行了,你们两别在这吵吵,听听爹怎么说。”
胡大爷捋捋胡须,“看这天啊,怕是不太好。老三啊,你明天赶紧去镇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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