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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芦花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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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一条黑白相间的东西猛然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即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芦米,也吓得闭上双眼,感觉就像是多看一眼,蛇就会怕到她身上一样。

原本希望芦米能给他一点勇气的严喻培就看见她突然僵住了,那一脸的恐惧和微微发抖的腿让严喻培更加害怕。

“怎么……怎么样啊?它有没有盯着我啊?”

芦米僵硬地摇了两下头,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鼓足了勇气再次睁开眼。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太可怕了。不过这次她看清楚蛇和严喻培之间的距离了。

“别怕啊,它离你不算太近,而且它没注意到你,好像是在睡觉……”

芦米回头看看路,想了想,一咬牙,对严喻培说道:“你看见下山的路没有?你就往那里死命的跑!”

严喻培质疑道:“万一我突然跑起来吵醒它,它冲上来咬我怎么办?”

胡北清,水根和胡烟也附和着,胡烟道:“既然蛇在睡觉,那我们就等大人上来吧。”

芦米眯着眼,再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蛇,伸出一只手,对严喻培说道:“喻培哥,你要相信我,我拉着你跑,这蛇肯定追不上你。”

严喻培看看其他三人,再看看芦米,紧握的双手松了又紧。

芦米急道:“别犹豫了成吗?那蛇离得远,咱们快点跑,追不上的。”

严喻培盯着她苍白的脸,再瞧瞧她伸出的手,道:“我不要你拉,你先跑吧,我自己冲过去!”

“行。”既然严喻培都这么说了,芦米就往回退,跟着其他三人先跑远了一段路。

四人停下回头看严喻培的情况,芦米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被人抓住手往前跑。

“跑啊,还看啥啊?”严喻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拉上芦米,他就是想,要是蛇追上来了说不定就逮着停下来的人咬。

几人一路狂奔,跑到一半就碰见了村里上来的大人。

严氏冲上去搂住严喻培,“喻培啊,你吓死我了,没事吧?没被咬吧?”看着几人大汗淋漓,严氏看着胡北清不满道:“夏天蛇多,怎么还上山玩啊?还有,你们怎么就跑下来了?万一被蛇追上咬着了可怎么办啊?”

严喻培看了眼芦米,见她低着头站在旁边不出声,心想,她提议跑下山的事不能让大人知道,不然她肯定要挨骂的。

“娘,我害怕,我就自己死命地往山下跑。”

严氏搂着他往山下走,“下次可不能上山了,那可是毒蛇,咬一口都会没命的。”

众人下山后,胡北清被他爹拖回来暴打了一顿,理由是没有哥哥的样子,带弟妹去危险地带玩耍。水根算是从犯,只是回家被胖骂了一顿。

胡烟和芦米是姑娘,大人骂她们胆大的同时又会说她们够意思,没有丢下严喻培逃跑了。

当天晚上,芦米不争气的病倒了。长时间睡眠不足,过度惊吓,激烈奔跑,让她在晚饭后就发起了高烧。

她这一病,胡北清无疑又是被暴打一顿,被打之后还要跟着爹娘过来看望。

芦米的体质其实还算不错的,年年夏天睡眠不足也没让她病倒过,平时有个伤风感冒的,过几天自己就能好。

这样的人好的时候好,病起来就如山倒。

芦米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梦里黑白相间的杜节蛇一直追着她,每次回头都是那个椭圆的黑白花条纹的蛇脑袋。

胡木生也没敢丢下一家子去镇上上工了,刘氏要照顾胡图和昏迷的芦米,家里做饭的事就落在胡木生的身上了。

好在芦米第二天下午就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刘氏红肿的双眼。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芦花,你可醒了。看你还会不会跟着那些男孩子到处野,下次再完疯了病倒了,我就把你丢塘里淹死算了。”刘氏是爱恨交织啊。

芦米精神疲惫,鼻头一酸嘴一扁就哭了起来,“娘,我做噩梦了,吓死我了,到处都是蛇,我跑都跑不掉。”

刘氏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谁让你上山去的,我听北清说本来你没看见蛇,你说你干嘛还凑上去看啊?你有病啊?”说着说着刘氏心中不忍,改口安慰道:“行了,娘在这,你别哭了。这几天我都累死了,你赶紧好,听到了没有?”

芦米是心有余悸,她感觉自己一闭上眼就是黑白条纹,她紧紧地抱着刘氏,就像是一个十岁孩子一样赖着娘,感觉一个人独处就会有蛇冒出来一样。

“凤翎来了,哦,喻培也来了。”刘氏看见有人来了,拍拍芦米,“芦花,快别哭了,你看喻培都来看你来了。”

芦米抬眼看了一下门口,真是严氏带着严喻培过来了。

严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边上,走近摸着芦米的脑袋,“可怜的孩子,芦花啊,别怕了,没事了。”

刘氏给芦米擦着眼泪,道:“女孩子就是比不上男孩子,你家喻培离蛇最近都没像她一样。芦花,你瞧瞧人家喻培。”

严喻培自进门就沉默地看着芦米,他这是第一次看见芦米哭,心里觉得很内疚。想着芦米要不是为了帮他看看情况,就不会看见蛇了,要是没看见就不会病倒……

严氏跟刘氏寒暄了几句,就要回去,刘氏起身送她出门,严喻培跟在后面,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芦米无力地靠在床边,毫无精神可言。

严喻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从脖子上取下自小带着的玉跑上前带在芦米的脖子上,“这个我娘给高僧开过光的,就当是我谢谢你。”说完就跑出门去。

芦米拿起脖子上的玉,玉上一面写着喻培,一面写着长命百岁,她也没精神追出去,想着等病好了再去还吧。本来想拿下来,想着玉似乎对身体有益处,加上严喻培也说了,这是开过光的,那就带几天吧,等病好了再取下来还给他。

芦米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三天她精神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第四天就活蹦乱跳了。她的病一好,忍耐多时的胡小福就冲到她家。

“芦花,你的病好了?”

芦米正打算放小鸡出去遛弯,胡小福一冲过来,一阵鸡飞……

“你动静就不能小点啊?我好了,你想干嘛?”

胡小福舔舔嘴,不好意思道:“严喻培那天画的样式你没忘记吧?”

“就知道你是来说这事的,放心!我记得,我下午就开始给你绣!”

一场病耽误了三四天,估计胡烟都绣完了一幅帕子,开始第二幅了。芦米也要想赶紧帮胡小福绣完,这样她也可以早点开工绣自己的赠礼。

胡小福松了一口气,“你记得样式就好,呵呵,我就怕你忘了呢。”

芦米瞥了她一眼,“忘记了就去找严喻培呗,让他再画一次不就行了。”反正她也是要去找他的,玉佩还没还呢。

“你不知道啊?”胡小福看着她,突然想起这人才病好,补充道:“哦,你病了这么久,也难怪你不知道。”

1414日子快

正如芦米二姑胡慧英说的那般,严家并没有在湖塘口住多久。原本就有搬家之意,这又碰上严喻培遇蛇事件,严氏哪里还肯多住。和丈夫严州正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就举家搬迁了。严家搬走的速度比来时更快更利索,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家就走干净了。

芦米描着图样,默默地听胡小福说完,心里惦记着,脖子上的玉佩啥时候才能还给他呢?

接下来的日子,芦米每日都有大量的绣活要做。

胡小福的四幅吉祥图的绣帕,她自己要送给堂姐当嫁妆的六个荷包,还有当初开工却一直没完成的富贵满堂。她还想着赶在年前,把富贵满堂完工,到时候让刘氏拿到镇上去卖个好价钱,这样也能让年夜饭多一点好的菜色。

胡图和胡胜两位小朋友负责茁壮成长,十月份的时候刘氏给胡图断奶了,小家伙五个月了,长的还不错,结实白嫩,配得上白胖小子的称号。

在胡图断奶后不久,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插曲。

胜哥儿以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婴幼儿时期是怎么长大的,胜哥儿也不例外。虽然见过别人家的弟弟妹妹,可是从来没有如此长时间近距离的接触过。这就导致了胜哥儿对越来越大,越来越可爱的胡图特别感兴趣。

胜哥儿从小就被爹娘姐姐们疼着,即便是离家出走性情冷淡的杏花都挺宠他,他也知道大家为什么宠他,因为他是弟弟,他最小。

现在家里有了一个更小的弟弟,他变成了哥哥,瞬间他认为自己长大了,有义务像姐姐们疼爱他一样,疼爱弟弟了。

这天中午,胜哥儿从外面一路小跑回家,双手捂着胸前,里面有刚才水根哥给的糕点。

刘氏和芦米在厨房里忙乎,胜哥儿斜了一眼就跑进大屋里了。胡图躺在包被里,一脸傻笑地盯着床杆上那根刘氏绑上去的红线头。

胜哥儿凑上去亲了一口,得意洋洋道:“弟弟,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一块桂花糕。

胜哥儿拿着桂花糕在胡图的嘴巴噌了噌,他看见胡图表现出的极大的兴趣,胜哥儿乐了,“好吃吧?水根哥给我吃的,我留给你吃哦。”

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塞进胡图的嘴里,看见手指上粘了些碎末,胜哥儿便舔了舔手指头。

“弟弟,好吃吗?这叫桂花糕,知道不?”胜哥儿又掰了一小块,正迫切的等待胡图吃完嘴里的。

胜哥儿回头看看外面,娘和姐姐都还在厨房,想起平时娘都不让他喂东西给弟弟吃,他有些着急,“弟弟,你快点吃啊,要是娘看到了我就不能喂给你吃了。”

胡图终于咽下了口里的糕点,胜哥儿迫不及待的将手里掰下的小块糕点塞进去,这时,刘氏在外面喊道:“胜哥儿,胜哥儿,出来吃饭了。”

胜哥儿一愣,瞧瞧手里的糕点,再看看吃得挺享受的弟弟,他决定将剩下的糕点全部塞进弟弟口里,舔干净手里的渣渣,胜哥儿心满意足地出门吃饭去了,走前还对脸色有点异常的胡图说道:“弟弟,你快点吃,我去吃饭了,你要是没吃完被娘看见了就惨了。”他看见胡图手脚乱晃乱蹬,还以为是弟弟开心的表现……

待刘氏进屋的时候给胡图喂米糊的时候,被胡图口吐白沫,脸潮红翻白眼的模样吓得差点晕过去。

“芦花啊!!芦花,不得了了,你快去叫大夫啊!图哥儿不行了!”

芦米吓得碗筷都掉桌上了,她跑进屋急问道:“怎么了?图哥儿这是怎么了啊?”

刘氏拎起尾随芦米进来的胜哥儿,“胡胜,你是不是喂了什么东西给弟弟吃啊?”

胜哥儿已经吓得腿脚发软,芦米看着胡图吐出来的白沫,问道:“胜哥儿,这是桂花糕?”

看见弟弟这个样子,胜哥儿只知道点头了。

芦米连忙伸手去扣,一边帮胡图把口里的残渣扣掉,一边对准备去叫大夫的刘氏说道:“娘,你先端一碗水来再去叫大夫。”

刘氏手脚发抖的倒好水,把碗往床边一放就冲去屋外找村里的大夫去了。

芦米看着扣得差不多,就给胡图喂了一点水,再提着胡图的两条腿给他倒了倒……

做完一些,胡图并没有多少好转,芦米这才想起来,她的方式适合被硬物卡着的。像胡图这样被粉末糕点呛着的,只怕粉末进了气管,那就……

刘氏很快带着大夫赶到了,经过大夫专业的治疗,胡图有惊无险。

看着焉了吧唧的胡图,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孩子没问题了,刘氏就想起了胜哥儿这个“罪魁祸首”。芦米被赶出了大屋,刘氏是锁起门来打孩子,最后还是芦米跑去喊了胡大娘过来,刘氏才把门打开。

胡大娘抱着胜哥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刘氏的手都在发抖,“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么打孩子?他才多大?他现在还有这份顾着弟弟的心,你好好教他他才知道啊,本来孩子就吓得半死,你还打他,你想干嘛?”

刘氏站着抹眼泪,谁家父母打孩子都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娘,我是气昏头了,你不知道图哥儿当时的模样,当时大夫都说了,要是再晚一点发现就完了,孩子就救不会来了。”

“那你就往死里打胜哥儿啊?你这么打你也心痛,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有什么不能跟孩子好好说啊?”

刘氏连连点头,“娘,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气昏头了。也怪我,本来芦花做饭做的好好的,我要去充大蒜,把图哥儿丢在屋里。”

胡大娘给胜哥儿的小脸擦干净,“瞧你娘都哭了,下次可不能乱喂东西给图哥儿吃,他还小,等他长大一点你再给好吃的给他,知道么?”

胜哥儿还一抖一抖的,胡大娘接着道:“去你娘那里,下次要听你娘的话,不然我可不救你,让你娘打,关起门来打,知道么?”

胜哥儿挪到刘氏面前,软糯糯地喊了句娘。

胡大娘道床边抱起胡图,“我的小孙孙,你哥哥把糕点留给你吃还差点留出祸事来了,你可要快快长大哦,这样就能跟着你哥哥出去玩哦!”

这个插曲就被胡大娘这样给摆平了,芦米对胡大娘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秋季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十一月,天气渐冷的时候,芦米的二叔胡木森的脸上却是喜气洋洋。

二十六号,黄道吉日,宜嫁娶。

十六岁的胡云在这一天出嫁,她的夫家是邻村的,家里还不错,有六七亩田地,房子也是婚期翻新的,屋前还有一大块院子。她的丈夫李正高,也只是十七岁,平时在家里跟着爹娘下地,体型倒是壮实。

奶奶和二伯母看着就欢喜,就说这样的男人好,能扛得起稻谷,翻得了田。

胡云的嫁妆里带了几件家什去,都是芦米她爹打的。胡云的夫家人品质都很淳朴,当初知道胡云能带这些嫁妆时,聘礼也下的不轻。

芦米跟着大部队一路从湖塘口村送到邻村,晚上也跟着大伙闹了一番洞房。

桃花也跟着丈夫来了,说过晚饭胡洪广就喊桃花回家,原因是他还要温书。

晚上芦米一家回家的路上,刘氏不免嘘吁,悲叹桃花的苦命。

趁着高兴,芦米小心翼翼道:“娘,要是大姐过不下去,就让她和离吧?”

可能是气氛太轻松,也可能是胡木生和刘氏都喝了点小酒,他们并没有把芦米的话当真,只是开玩笑地说:“要是能和离就好了。”

银咕噜树,银咕噜丫,银咕噜树上开白花,白花结乌籽,乌籽落人家。

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了,二季稻都已经全部成熟被收割了,地里现在种上了荞麦,这个不影响明年根种,收了之后能磨成荞麦粉。

此时正是正当的农闲期,家家户户开始为过年准备着。孩子们依旧是山上地里瞎蹿,一些野果子都被扫荡了。

芦米家今年过年本该好好热闹一番的,刘氏的生育任务已经完成,胡木生双子双女的愿望已经实现,还多得了一个乖巧的女儿,他原本是打算今年好好过的年,期盼明年能生活的好,他已经准备为家为妻为这些子女努力。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妒快活人。杏花的离家出走冲淡家里收获和过新年的喜悦。

看着镇上回来的男女老少,刘氏只能把泪往肚里吞,她每天或有意或无意地经过村口,看看有没有杏花的身影。

胡圆在年前回家了,穿的很体面,带着周府给的月钱,这让五叔五婶很高兴。

刘氏也偷偷地拉着胡圆问过杏花的消息,胡圆的回话让刘氏很绝望,杏花没有进周府,那她去哪了?

胡明旺也在年前回家了,胡木生那次去镇上找他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氏一直不知道,她琢磨着自己一定要去问问。

1515胡明旺

二十三岁的胡明旺穿着一身镇上正风行的行头,在湖塘口村引来一群小年轻的羡慕和吹捧,他很享受这些吹捧,这就是对他在镇上努力生存的奖励。

“旺财,我想找你问个事啊。”

胡明旺看了一眼,连忙挥散了听他胡海的众人,嬉皮笑脸地对刘氏笑道:“胡四婶子,找我有啥事啊?”

刘氏指着他的衣服道:“旺财啊,你这身行头挺不错的,看来你在镇上挺好的,生意做的挺大的。”

胡明旺得意地笑了笑,“还行,不过胡四婶,我告诉你哦,你等着看我明年吧,我现在正和几个朋友合伙,到时候我旺财比现在能强上十倍不止。”

刘氏笑道:“咱们村就数你有出息啊,在镇上朋友多,人缘广啊。”

“嘿嘿,那行,大家还都卖我旺财一点薄面。”难得被长辈夸奖,胡明旺如果长了尾巴,估计这会已经翘上天了。

刘氏搓着手道:“旺财啊,你看你在镇上那么多朋友,你给打听打听我们家杏花的事,成么?那次你四叔去找你,到底怎么着了?回来后他也没和我说清楚。”

胡明旺抬手在嘴唇边挠痒痒似的挠着,眼珠转了几圈,“那次四叔来找我吧,其实也没怎么,杏花不是跟我走的,我不知道她的情况,四叔后来就从我那离开了。”

刘氏冲他笑了笑,“不能吧?你四叔回来火气那么大,说是说了几句,但是没说清啊,我这不是心里着急么,我就来问问你,你就跟四婶说句实话呗。”

胡明旺为难道:“四婶,不是我不说啊,四叔回来肯定什么都没跟你说吧?为啥呢?因为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杏花真不是跟我走的。”

刘氏怀疑地看着他,胡明旺道:“真的,要是真有什么事,四叔能放过我?我还敢回来?”

“你真不知道杏花的下落?”

“真不知道。”

刘氏鼻头一酸,掉起了眼泪,“旺财啊,你说杏花会去哪啊?胡圆回来了,也说她没去周府,她一个人能去哪啊?”

胡明旺手脚无措,看看四周,慌道:“四婶,你别哭啊,让别人看见告诉四叔我还不死定了?”看见刘氏没反应,胡明旺道:“四婶,¨wén rén shū wū¨我看你也不用为杏花担心,她可是有大注意的人,说不定她现在过得锦衣玉食吃香喝辣呢。”

刘氏抹了眼泪,叹息道:“她要有这命就好了,这快年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旺财啊,你在镇上朋友多,你平时多帮四婶打听打听成吗?”刘氏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你帮四婶找找,四婶不会亏待你的,你不知道,杏花走了,四婶这心就跟被割了一刀一样啊。”

胡明旺推搡道:“四婶,我帮你打听,这银子你赶紧收回去。咱们乡里乡亲的,我旺财能收你这钱么?”

刘氏急了,她以为胡明旺不收钱是因为不想帮她,连忙道:“旺财,四婶知道这点钱少了点,你做大生意的估摸着也看不上,就算四婶求你成么?你帮帮四婶!”

“四婶!你再这样我就不帮你了!我旺财平时是海三海四,但是你也别小看了我。”胡明旺难得的正色。

刘氏一愣,“旺财,我不是那个意思。”

胡明旺道:“四婶,你别说了,我过年回镇上就让人给你打听。”

好说歹说,胡明旺还是没有收刘氏的银子,在他再三的保证下刘氏离开了。

胡明旺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道:“哼,让娘这样挂念,果然比我还混蛋。”

刘氏回到家,芦米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大惊道:“娘,你怎么了?”

刘氏坐在院落里的小凳上,耷拉着脑袋,“刚才我问了旺财,他说他也不知道杏花去哪了。”

芦米挨边坐下,“他可能真不知道,不然爹不会放过他的。”

“我不会放过谁啊?”今天在家休息的胡木生从屋里出来,快过年了,帮别人打造修理了一年的家什,也该修修自己家的了。

看着给胡图钉小床的丈夫,刘氏忍不住埋怨道:“还不都是你,你当初到镇上去找杏花,回来你什么都不说,所以我就去找旺财问问。”

胡木生手里动作一顿,抬头问道:“那小子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就说不知道,我想给点银子让他帮忙打探一下杏花的情况,他也不要,说是说会帮,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刘氏还是认为胡明旺海子的性格不太靠谱。

胡木生转头接着钉木板,“你以后别去问他,别听他在村里海,他在镇上也不容易。”

芦米好奇地看着他,刘氏也惊讶道:“你怎么帮他说话了?以前不都说他是王八小羔子么?”

“那是以前我们不了解他,诶,算了,跟你们说这些干嘛……”

芦米歪着头想了想,爹和胡明旺肯定有什么事,不然怎么能让爹改变对胡明旺的看法呢?

胡明旺是村里的小一辈里的红人,只要他在村子里,身边经常围绕着一群人。芦米想找他,随时都能找到。

这天芦米从胡烟家出来,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胡明旺蹲在大树下跟一群人聊着。

“我和我兄弟,那是没话说的。他在县老爷手下办事,那我想做点什么事还不好通融?”胡明旺正说的兴头上,看见芦米走过来,招呼道:“芦花妹子,你这是上哪去啊?”

芦米道:“刚从大伯家出来,旺财哥,你在说啥呢?”

旁边有人应道:“旺财要当菜贩子,他跟兄弟几个搭伙,有县太爷手下参一脚,你想想看。”

芦米眼睛一亮,菜贩子……这还真是一条生财的好路,要是能连上大家大户,那就更不得了。心里想着面上却不露,“旺财哥真厉害,嘿嘿,你们聊着,我还得赶回家去呢。”

才走几步,胡明旺追了上来,“芦花妹子,你等会,我想问你个事。”

芦米纳闷,“什么事啊?”

“上次我兄弟,就是在县老爷手下做活的,他跟我说县老爷最近纳了新小妾,中意了一幅绣品,在镇上凤飞阁卖五十多两。你也知道,我现在正求着县老爷,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说来也巧,凤飞阁里一个绣娘告诉我,那绣品是你娘拿去卖的。你看……”

芦米挠头,她这是被金手指点中了?“那绣品我娘都卖了,你找我们也没用啊。当初我娘拿绣品去卖,人家才给了五两银子,现在既然卖到五十两,唉,亏死了。”

胡明旺摆手道:“这我知道,我是想说,你娘现在还在绣吗?要是绣得和那幅差不多,我出价四十两买成么?”

“四十两?”芦米脑筋飞速转动,真的假的?真值那么多钱?

胡明旺道:“你上别人那卖最多也就给你十两不到,我可是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份上,你赢我也赢,是吧……”

芦米眨巴眨巴眼看着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和我爹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再回复你的事。”

胡明旺一愣,手指着她乐道:“小丫头,玩心眼哈~其实我真不知道你二姐的事。”

“我看不像,你和我爹一定有事瞒着我娘。这样吧,你告诉我,我给你保证不告诉我娘,而且我还告诉你绣品的事。”

胡明旺内心在挣扎导致他表情像便秘一样纠结……

芦米耐着性子等着,半响胡明旺犹豫道:“我真……不知道……”

芦米一耸肩,“旺财哥,拜拜了你了……”

胡明旺几步上前拉住,“别啊,芦花妹子,你……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芦米听他这么一说,越发认定他一定知道一些事,“你为难我知道,我保证你告诉我之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成么?”

胡明旺拿脚踢着土,一咬牙道:“行,但是你一定让你娘给我绣一幅比凤飞阁里卖的还好的绣品给我。”

芦米点头应下。

“其实一开始我真不知道你二姐的下落,也是后来你爹去找我,我才知道的……”

那天胡木生去镇上找胡明旺时,胡明旺正和朋友在家来吃饭,胡木生大咧咧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拎脖子,问他把杏花藏哪了。

杏花并不是跟胡明旺走的,那胡明旺自然不知道情况,一脸茫然的他被胡木生揍了一拳,最后还是他在县太爷手下当差的朋友出面作证。

这点让胡木生不足为信,但是胡明旺朋友衙役的身份有着威慑作用,胡木生不敢再对他怎么样了。

这时双方坐下好好谈,胡明旺才知道杏花离家出走了。当即他就和镇上的朋友分散开,四处寻找。很巧的事,他其中一个做人伢子的朋友还真就找到了杏花。

杏花原来是跟着其他人伢子过来的,胡明旺知道这消息后就去告诉胡木生,并且带他去领人。

到了地方,胡木生见到了杏花。人伢子也看在胡明旺的面上答应让杏花跟他回去,只要把当初他给杏花的三两银子还回来就行。

三两银子对于胡木生来说也是比大款,他出门急哪里带了这么多银子,这钱当时还是胡明旺给填的。

人是顺利带出来了,杏花老实地跟在胡木生身旁走着,到闹市区的时候,杏花跑了。

胡明旺和他的朋友们都呆了,反映过来准备去追的时候,胡木生阻止了。

胡明旺看着芦米道:“你爹当时就说,他没这样的女儿。让我不要告诉你娘,就当杏花死了。”

1616春节到

“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你爹。”

事实让人难以相信,难怪爹回来时是那样的神情,难怪不告诉刘氏。

芦米还在平复内心的震惊,胡明旺这边却有些急,“芦花妹子,现在你能说说绣品的事么?”

芦米看着他,心里还在怀疑他所说的,结合一切,芦米发现他讲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芦花妹子?”

芦米深呼吸,脑中飞速运转,“旺财哥,你看的那幅绣品是叫“富贵满堂”对吧?”

“对对,就是这名字,婶子真会取名。这幅绣品在凤飞阁表框后,很多大户人家都喜欢。”

芦米轻咳道:“其实那幅绣品是我绣的。”

胡明旺嬉皮笑脸道:“嘿嘿,我知道妹子你的绣工好,但是你也不能匡我啊,这海子的名号可是我的。”

芦米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你叫海子啊。那绣品真是我绣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娘啊。”

胡明旺被自己的话给堵着了,这回轮到他质疑了,“真是你绣的?”

芦米哼了一声,胡明旺顿时来劲了,“好妹子,这回你可要帮帮我。”

“行啊,不过我有个条件。”

胡明旺皱着一张脸,道:“芦花妹子,你说吧,什么条件啊?”

“你那贩菜生意加上我呗。”

胡明旺僵住了,他一声不吭地上下打量着芦米,“看不出啊,芦花妹子,你也是心眼大的人啊。”

芦米笑了笑,“旺财哥,这事行不行啊?”

胡明旺正色道:“实话告诉你,我这事成不成还很难说。你参一脚进来,你怎么参啊?县太爷这是新娶的小妾,要是哪天他腻味了小妾,不给小妾买绣品了,你参进来有啥作用啊?”

芦米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便长话短说:“我帮你绣幅绣品没问题,我给你赶工,你年后拿去都来得及。你要是因为送绣品事成了,那你说的四十两就当我入伙的本钱。要是不成,我只收你十两。时辰也不早了,你考虑考虑呗,不过这事你也不能跟我爹娘说。”

胡明旺抓耳挠腮,“行行,时辰不早,你先回去吧,咱两都要考虑考虑。”

芦米对这事的成功率一点把握都没有,不过既然开了这个口,也就没有反悔,即便不成功也没什么。

没等到胡明旺回复,春节就以一种奔跑的姿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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