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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芦花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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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梵意

【,】

11 湖塘口

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闲的躺在小溪附近的草地上,眯着眼睛看着湛蓝纯净一望无云的天空,鼻子里闻到的是阵阵泥土小草的清香。深深吸口气,全是属于自然的味道。

远离了大城市里的噪音尾气,不用担心吃到三聚氰胺塑化剂,豆芽不再是无根豆芽,海带不用泡在福尔马林里,上馆子也不用担心地沟油了。

没有电视电脑的诱惑,甚至电灯都没有,在这样没有诱惑的环境下,终于能改掉熬夜的坏毛病,还能养成早起吃早饭的好习惯。

芦米架起的二郎腿晃啊晃,这些算不算是穿越福利?

其实穿越也没什么不好。

只不过……

“芦花?这丫头又躲哪去了?”这是她娘胡刘氏的声音。

微微叹口气,爬起身拍拍衣服,打了三四个补丁的灰色粗布衣服沾到草屑一时间还拍不下来。

芦米今天穿的这身衣服是大姐桃花穿剩下的,十岁的芦米穿着已经短了一截,脚下被洗白的布鞋也快破口子了,指不定哪天大脚趾就要冲破最后防线。芦米想着待会回去一定要记得补补,不然哪天大脚趾就真的跑出来了。

芦米现在生活的地方是南方的一个小村落,叫湖塘口。全村大概也就三四十户人家,离湖塘口四五里地有个于圩镇,芦米还没去过。

现代的时候芦米是独生子女,从爷爷那辈开始就生活在城里。这一世大大的不一样,现在的爹娘从祖宗辈开始就是正儿八经的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爹爹胡木生今年三十三,正值壮年,娘胡刘氏比爹爹小三岁,可是已经是好几个娃的娘了。

这里不讲究计划生育,每家每户只要能养得起就会可劲的生,尤其是男娃,那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家中兄弟多不多,就代表家中势力大不大,当然了,此势力非彼势力,只是兄弟多,村里人不敢轻易欺负。

芦米家就属于村里势力比较大的一波,叔叔大伯什么的,有五个,还有姑姑之类的。总的来说,芦米现在的奶奶生养了九个,还不包括夭折的。

多么强大的生育能力啊!

芦米总算明白计划生育的好处了,你想想啊,九个!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在农村你生活条件再好也不会过的宽裕吧?

奶奶爷爷赶上太平年,边疆无战事,内里无混乱。辛辛苦苦一辈子,把九个孩子都贱养大了。只是辛苦了一辈子奋斗来的十几亩田地,在分家的时候就不够看了。分家的时候给几个兄弟一平分,一人也就能得个二亩。二亩地够干什么?湖塘口村谁家没个四五亩地啊?于是乎,这兄弟多的弊端也就出来了。

好在芦米的爹是个能干的,平时做些木工补贴家用。

兴许是体验到兄弟多的难处,胡木生娶媳妇后坚定的说,就要两个女娃两个男娃,拼个好事成双的意头就行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刘氏怀的前三胎都是女娃,这已经打破胡木生的计划了。芦米知道她爹这计划后,拍拍胸口,还好,还好这年头不兴丢孩子,不然她这个后面出来的就倒霉了。

第四胎,刘氏生了个大胖小子,今年才五岁,这会子为了第二个男娃奋斗,肚子又圆了起来,已经九个月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家里又要添新成员了。

芦米收拾好一早采摘的野菜,屁颠屁颠的往回跑。

远远就看见娘拉长的脸,芦米连忙憨笑地扑上去安抚,“娘,你看看,我摘了这么多野菜回来,今天晚上给弟弟弄好吃的。”

刘氏看着她手里一团新鲜的野菜,听见她的话,脸色好看了些许,敲了敲芦米的脑袋,念叨着:“别整天乱跑,多带着点弟弟。”

芦米笑道:“娘,我知道了,你先歇歇,我去把菜洗洗。”

刘氏笑骂道:“就你嘴巴甜,还歇歇呢,我这还要去找你弟弟回来,被你二叔家的水根带着,不知道跑哪野去了。”

“娘,水根哥说晚饭时会送弟弟回来,你都这么大肚子了,就别去了。”二叔家的水根比芦米大二岁,性格强着呢,整个一孩子王,一闲下来就带着村里的孩子上山打鸟下河摸鱼,惹得他们上蹿下跳,芦米也是知道他胆大心细,才放心把弟弟交给他照顾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就在这看看。”想起家里的大丫头,刘氏忍不住叹气,大丫头要是有芦花一半机灵也好啊。

芦米知道刘氏想的是什么,十五岁的桃花今年四月份成了亲,桃花性子一点都没像到爹娘,老实的半天都放不出个屁来,碰巧家里的婆婆又是个厉害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实人一旦碰到不厚道的主,那就等着被欺负。

芦米在心里替桃花惋惜,这年头没有离婚之说,就桃花婆婆的性子估计也不会让他们和离,所以桃花的结局只有两种,一种就是憋屈的过日子,另一种就是被休。

什么东西有利必有弊,穿越到古代,原本顶半边天的女性地位就啪啦一下降到谷底了。

芦米抱着野菜走到院里的水井边,拿起旁边系了麻绳的桶子往井里丢下去,桶子在井里颠了两下,渐渐装满,没费多大劲,一桶水就拎了上来。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十岁的芦米还生活在动画片巧克力冰淇淋的美好中,而,十岁的芦花洗衣做饭带娃娃,这是家常便饭,每天日常。

芦米带回来的野菜是春椿,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春椿的介绍,椿芽营养丰富,具有食疗作用,清热解毒,健胃理气,润肤明目的作用。在大城市里的人不缺乏理论知识,缺乏的是接触自然的机会,真正的春椿还是芦米穿越之后才认识的。

此时已到夏季,春椿已经有些老了,芦米将春椿在沁凉的井水里洗干净,摘掉老梗,放进篮里沥水。进了厨房挽了一勺糙米,洗洗干净放进大锅里,加水添柴煮起粥来。小锅则烧水,水沸腾后将洗干净的春椿下锅焯透,捞起来过一次凉水,沥水切碎,装盘后撒点盐拌开,滴上一两滴油,一道潦春椿就好了。

芦米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这东西可是真正的天然有机食品啊!

往院里看了看,一直待在屋里绣花的二姐杏花出来了,正喂着院里的几只小鸡。刘氏不在,估计还是不放心出去找弟弟去了。

芦米招呼了一声杏花,“二姐,来尝尝我今天摘的春椿,可嫩了。”

杏花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等爹娘回来一起吃吧,你别偷吃光了。”

芦米习以为常,干笑两声窝进厨房。

用下午出门时发酵好的面贴了几张大饼,蒸好弟弟的鸡蛋羹,捞了些腌萝卜条装盘,晚饭就算准备齐全了。这时,刘氏总算看到弟弟胡胜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扛锄头的爹爹。

杏花接过胡木生手里的锄头,说道:“爹,我给你倒杯水去。”放下锄头跑进屋倒了杯水出来。

胡木生睨了眼杏花,坐在院里小凳子上,默不作声。

刘氏领着胜哥儿走到厨房,“芦花啊,晚饭好了吗?你爹爹和弟弟都饿了。”

“早好了,弟弟洗了手就能吃饭了。今天咱家的大花下蛋了,我给弟弟蒸了一个。”芦米抱起胜哥儿带他去洗手。

刘氏看着胡木生笑道:“你这闺女比我这个当娘的还疼胜哥儿,我都没想到给胜哥儿蒸个蛋。”

胡木生看着给胜哥儿洗手的三女儿,满怀欣慰,“芦花这丫头是个懂事的。”

端着茶走出来的杏花脚步一滞,瞪了眼芦米,走到胡木生近前,说道:“爹,你看你这么辛苦的伺候那一亩地,一年到头还不如去李家做几天的木工活。”

胡木生脸垮了下来,“你懂什么?地就是咱们的命,木工活是天天能有的吗?你老老实实在家绣你的花,多打些络子帮衬帮衬家里。”

杏花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嘴里嘟嘟嚷嚷,“三妹啥也不会,你怎么就不说她?”旺牛哥说的一点没错,这中间的老二孩子就是招人嫌。

刘氏看着丈夫的脸色就快发火了,连忙走过去,一巴掌拍杏花脑袋上,“去去,给你爹爹盛好饭,别站在这里说些姑娘家不该管的事。”

杏花走进厨房看着桌上的春椿嫌弃地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开始盛饭。

芦米带着弟弟坐着,鸡蛋羹就放在他面前,看着他的小胖手捏着调羹的模样,觉得可爱的紧。

胡木生就着潦春椿吃着大饼,满意道:“三丫头这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你娘现在完全都不用管伙食上的事了。”

刘氏夹了点春椿给芦米,说道:“自己好好吃,别光顾着你弟弟,到时你弟弟吃完了你都还没吃完。”

芦米咧嘴笑了笑,看着弟弟,“弟弟,和三姐比赛啊,看谁吃的快?”

小孩子一听见比赛,尽头就上来了,握着小勺子动作极快地巴拉着鸡蛋羹和稀饭。

刘氏笑看着三个孩子,想起一事,拍了下丈夫,“听说最近咱们村要搬一户人家过来?”

22 摸田螺

胡木生嚼着大饼,“是啊,听大哥说这户人家以前是个商户,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给弄倒了,这不就带着孩子老婆就跑咱们这来了。”

刘氏唏嘘道:“唉,商户有钱是有钱,一旦落魄起来还不如咱们。”

士农工商,已经是古代的一大特色,商人地位低下。芦米不经想起福布斯榜单,那上面也是商人,还是举世闻名的大商人,人家的地位可高着呢。

芦米对于商人地位低下的说法很唏嘘,就算商人地位低下,成了大户人家,有钱自然就会有权,照样是平民百姓惹不起的。如果混到富可敌国的地步,谁还会说他的地位低下是个下等人呢?就算有人说也只是平一平心里的嫉妒之情。

胡木生接着说道:“这家人也有些门路,听说改籍了,应该是想让家里半大的娃子考个功名。”

芦米忍不住擦嘴说道:“那怎么还来咱们湖塘口啊?不是应该在镇上给找个好先生吗?”

胡木生已经吃饱了,正拿着烟袋子吧嗒吧嗒,听见芦米的话,解释道:“他们现在家里比咱们强不了多少,镇上的先生哪里还是他们请的起的,估计是奔着咱们村胡大秀才来的。”

胡大秀才就是湖塘口唯一的教书先生,四十好几,当年升到秀才后再也考不上去,熬了十来年,大概是发现自己和举人之位无缘,胡大秀才便安心教起书来。以前胡大秀才读学问读的家里都穷的没米下锅,想明白后,靠着家家户户给的束嘛,家里祖宗留下的几亩地,加上他是秀才又不用上税,这日子倒是渐渐好过了起来。

芦米吃着自己的饭,胡大秀才那水平,嗯,教教半大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收拾好碗筷,天色还早,芦米拖着小凳子坐到杏花身边打络子,这络子其实就是中国结的一种,做成袋子的模样用来装东西。这一类的中国结在这里很是流行,大家都喜欢头发上,扇坠上,布帘上或者腰间挂着,装饰装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有着现代的眼光,芦米其实可以编出更多的花色来,瞧了眼身旁的杏花,一板一眼的模样,芦米觉得还是低调一些好。

手工小玩意是芦米的一种爱好,以前被电脑游戏电视剧等等东西闪了眼,也没什么机会去实践。现在好了,爱好变成生活中不可缺的事,芦米接受起来毫无压力。

你让绣花就绣花,你让打络子就打络子,你让编篮子就编篮子,那努力勤快的劲头让刘氏很欣慰,三个女儿在女红上面都不需要她操心。只是刘氏不知道,自己的三女儿心里默默地赶到可惜,因为……不能练毛笔字。

农村的女孩无才便是德,胡木生和刘氏虽然有计划生育如此超前的想法,却没有培养女儿的前卫思想,没人教,芦米要是突然说想练字,估计会被当成病得不轻了。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院落里聊聊天,这样的感觉还是蛮惬意的。胜哥儿坐在一旁老老实实地看着爹娘编篮子扇子之类的。夏天到了,这会正好编些东西,到时候拿到镇上去卖,也能补贴补贴家用。

芦米一个络子刚打到一半,门口就呼呼啦啦热闹闹的来了一群人,打头的就是水根这个孩子王,“四叔四婶,芦花妹妹在吗?”

刘氏笑道:“又来找我们家三丫头摸鱼啊?这会要是输了,你不怕掉脸子啊?”

水根昂着脑袋,神情充满了自信,“这会我铁定不会输给她。”

要说芦米还真有潜质,前世一个学芭蕾学钢琴的淑女穿越之后,任是被养成了村里上山下水的厉害小姑娘。芦米在幼年的时候是可劲的玩,用她的话说,穿越了就要把以前没体验过的好好体验一次。前世听说的农村孩子间的玩法,她一样一样的带到这里。

水根说的摸鱼在芦米老家叫摸田螺,溪边的洗衣板的缝隙里,田螺一个个的吸在上面,农村的娃就伸手进去摸啊摸,运气好摸条鱼出来,运气差,就是一条水蛇缠着你。

前世的芦米是没玩过摸鱼,现在她是彻头彻尾的乡下孩子,自然要过把摸鱼的瘾,只是当时不知道会摸出水蛇。

芦米看向爹娘,刘氏笑了笑,对她说道:“去吧去吧,别疯玩,记得早点回来。”

芦米瞧了瞧手上的络子,心里大叹,络子啊络子,等我摸鱼回来再陪你。随即朝着门口水根说了句:“等会啊,我换鞋就出来。”

杏花看着芦米的背影目光闪了闪,其实她也想去玩,只不过她有点胆小,不会下水,那些孩子都不太喜欢和她玩。

芦米换好草鞋跟着水根,领着浩浩荡荡十来个小朋友就往溪边去。湖塘口因村口的大水塘而得名,一到夏天村里的男人就穿着个裤衩到水塘里洗澡。大水塘水深面积也大,他们这群孩子的目的地不是那。围着湖塘口的是一条从大塘里分流出来的小溪,不深不急,这里才是孩子的天堂。同样,这里到了夏天水塘全是光屁股的小男娃在里面赤条条的游来游去。

大伙到了溪边,孩子们一分为二,几个小姑娘跟着芦米将裤脚卷起之后下水,男孩子就全跟着水根,小一点的直接脱了裤子光着屁屁,大一点的懂事些,只是将裤脚卷起。就这样,一人拎着一个小篓子,深一脚浅一脚得摸起来。

要说这个田螺,在以前的湖塘口是没人吃的,芦米每次想起都暗暗自喜,她算不算把田螺文化带来了?

芦米长大之后发现溪里有田螺,立马就兴奋了,带着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就烤起田螺肉,吃过之后小伙伴虽然觉得田螺是好吃,但是也不敢往家带,家里人不吃,带回去搞不好就是一顿胖骂。芦米不管那么多,反正她很早就帮衬刘氏弄饭,只要趁刘氏不在的时候先弄好,她就有把握这东西能被他们接受!

炒田螺啊!辣辣的给,反正这里的人又能吃辣,葱啊蒜啊也不愁,自家地里就有。等到晚饭的时候田螺上桌,胡木生和刘氏先是呆了一会,尝了一口后,就默不作声开吃了起来。事后也就笑骂了芦米一句,好吃嘴馋到溪里的石子都吃的地步。

溪边有很多石块,田螺就藏在这些石块的缝隙里,芦米现在不光是艺高,胆还特大,黑乎乎的缝隙手一伸就进去了。

除了第一次摸到水蛇惊慌失措了一次,在后来知道水蛇无毒后,不管摸到什么她都很淡定了。

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摸了没一会,芦米就摸出一条鲫鱼,这东西好啊,回去炖给快生产的刘氏吃,据说催奶啊。

芦米这头正兴奋,就听见水根那边传来惊呼声,连忙拉上旁边的姑娘,招呼道:“嘿嘿,肯定是他们摸到蛇了,咱们过去瞧瞧。”

几个光屁股的半大孩子围成一个圈,隐隐的芦米听见他们说:“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漂亮!”

孩子?漂亮?芦米撒开脚丫子跑过去,费力地扒开人群,“水根哥,你们看啥呢?”话音刚落,芦米就一个穿着淡蓝色缎薄衫的□岁男孩,圆圆的脸蛋白白嫩嫩的,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大大的眼睛黑葡萄似的瞪得滚圆,粉嘟嘟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就像画了一样的眉毛微微皱着,漂亮的男孩就这样一声不吭得站在溪水里。

芦米当时就愣住了,什么叫萌?这就叫萌!这个男孩绝对不辱萌正太这个词。芦米就纳闷了,看着男孩的年纪应该和水根差不多,水根这野孩子就不形容了,这眼前萌正太也养的太好了一点吧?这模样……心里年龄二十好几的芦米怪阿姨似的偷偷咽了口口水。

好歹芦米只是微微的带些怪阿姨的属性,撇去这点属性,她很快就意识到男孩此刻心里不太爽,也是,被当成猩猩观看了,当然会不爽皱眉。

芦米凑到水根身边,说道:“水根哥,这么多人围着他,他不高兴了。”

水根也注意到男孩皱起的眉头,现在听芦米这么一说,便大叫道:“行了行了,都围着做什么?你们还摸不摸鱼啊?”

几个孩子舍不得离开,不过想起摸鱼输赢的赌注,还是纷纷投入战场,只是下战场之前依依不舍的多看了男孩几眼。

最后,男孩面前就剩下芦米和水根还站在原地。

水根清清嗓子,放低声音问道:“你叫啥名字啊?谁家的?”

芦米一听他的音调就想笑,不过想想也是,大家都是生活在农村里的野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白白净净的男孩子。

男孩眨巴眨眼上下打量起他们两,芦米想起晚饭时爹娘说的话,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新搬来咱们村的?”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没道理一个孩子无缘无故路过他们村吧?就算路过也不会脱了鞋袜下到水里来吧?

男孩也没回答,只看了眼他们篮子里的田螺,好奇道:“这是什么?”

水根抓了把田螺探开手给他看,“这东西叫田螺,可好吃了。”

男孩的眼睛亮起来,“这个还可以 吃?”

芦米一旁听着好笑,他该不会是饿了吧?

33 胡桃花

“水根,你摸到鱼了吗?”

水根不明所以,点头道:“那肯定是摸到了,你以为就你能啊?”

芦米笑道:“要不我给你们烤鱼吃?”

水根立马兴奋起来,转念间,看着芦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少匡我,你不也摸到鱼了,怎么不烤你的鱼?”

芦米自信的抬头,“现在看看谁输谁赢,谁输谁就把鱼交出来。”

男孩突然开口道:“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

水根看看男孩再回头悄悄地对芦米说:“这小子是想吃咱们的鱼吧?”

芦米掩嘴悄悄回答道:“听我爹说最近搬来一户人家很穷的。”

水根看着男孩身上的缎衫,很穷?

芦米顺着水根质疑的目光看过去,呃,穷的只剩下缎衫了?

两人也没在这问题上纠结太久,招呼一声小伙伴,篓子凑在一起对比,果然是有芦米在的女子队率胜一筹。

胜了就好,又能烤鱼,还能留下鱼回去给刘氏补补,很好!

芦米利索的处理好鱼,挑出田螺肉叉在树枝上,架起树枝接过水根递过来的火折子点燃火堆。

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了,知道摸鱼比过之后会烤鱼,大家都带着东西来的,有的带盐,有的带辣椒末。芦米在心里缅怀了一下孜然,烧烤类加孜然,那简直是美味啊!

芦米转着叉鱼的树枝上下翻烤,一群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随着鱼香飘出,一圈人集体咽了下口水,芦米注意到男孩脸色红扑扑的,也不出声,就用着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

一会功夫,大家都等不及了,鱼和田螺肉也差不多熟了,香气扑鼻,大伙集体咽了下口水。

熟了之后每人手里分了一串,因为是芦米赢了,烤鱼只是女孩子们分吃。

男孩手里拿着一串田螺肉,正准备张口吃,就听见一声惊呼,“哎呀,我的爷啊!”

陌生的声音让十来个孩子吓了一跳,大伙转头齐刷刷地往来路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上好棉布衣服,头上手上还带了好看的饰品,脸上还扑了粉画了眉的四十来岁的妇女跑了过来。

妇女一看见男孩手里的东西,立马拿走丢在地上,咋呼道:“大少爷,你可不能吃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啊,都怪老奴,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碰上这群野孩子。”

在场大一点的孩子脸色就不好看了,芦米看到妇女后就知道她猜想错了,眼前超萌正太还真是路过的。也难怪养的这么好,惋惜了一下被丢掉的田螺肉,芦米径自咬着分到的鱼慢条斯理的吃着。

妇女拉着男孩就往回路走,“大少爷,咱们快些回去,路上耽搁了,要不是老奴念着看一眼兄弟,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男孩脸色红彤彤的,看着水根和芦米,欲言又止,最后任由妇女拉走了。

水根呸了一声,“浪费咱的东西。”说着捡起地上的田螺肉,吹了吹土,呲牙咧嘴地朝芦米得意的笑了笑,意思是他能多吃一串了。

芦米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水根哥,你再不吃,肉就掉到地上了。”

水 根一听连忙用手捞着,啪叽啪叽嚼起田螺肉。

回到家胜哥儿已经睡了,和爹娘打了声招呼,芦米就进了厨房,鱼和田螺都要养一养,田螺要让它吐吐泥,鱼也要等到明天再杀了炖。

收拾好厨房,芦米洗洗收拾好了才进屋了,屋里也没点灯,杏花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见她进来转了个身,让背对着她。芦米也不在意,这个二姐的性格是有点傲娇,老是莫名奇妙就单方面冷战,这么多年芦米也习惯了。

翌日清晨,芦米一起床,就听见院子外面刘氏说道:“哎呦,三丫头昨天还摸了条鱼回来啊,死丫头倒是机灵。”

芦米梳好头发走出去,“娘,今天我把这鱼炖一炖,你和弟弟补补。”

准备出门去田地里的胡木生回过头来,说道:“这丫头就知道孝顺你娘,你爹就是路边的草啊?”

芦米被他逗乐了,连忙上前搂着他的胳膊一晃一晃,“爹你哪能是路边草呢?放心,我晚上烧一大盘田螺给你吃,保管你吃的想喝上两小杯。”

胡木生大笑两声,宠爱的拍拍她脑袋,“好好在家照顾你娘啊,有事就去让杏花去田里叫我。”

刘氏看着这对父女边收拾身上梳理时掉的头发边笑骂道:“不害臊,闺女给我补补还吃上味了,回头闺女给你酿酒的时候我也吃吃这味酸不酸。”

杏花站在房门口看着,轻哼一声,走进厨房里拿了个大饼就回屋了。

吃过早饭,芦米就往后院去了。家里后院开了一块小田,平时就种种家里常吃的蔬菜,这时节韭菜,豌豆,蒜苗都还有。芦米去田里看了看,想了想家里今天要吃的饭菜,便摘了把豌豆和韭菜回去。

天天吃腌菜不好,要多吃新鲜食物。韭菜这东西洗起来麻烦,一根一根的收拾干净了,胜哥儿才起床,刘氏给他盛了碗稀饭让他坐在芦米身边吃,杏花喂完鸡后就坐在屋前绣花,刘氏过去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看着家里没啥事,刘氏对他们三说道:“你们几个待家看屋,我出去走走。”

胜哥儿慌了,急急忙忙得喝掉碗里的稀饭,大叫道:“娘,我吃完了,我也去!”

“不成,你在家待着,我去去就回来。”

胜哥儿把碗往芦米怀里一塞,跑过去抱着刘氏的大腿,“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刘氏朝芦米使了个眼色,芦米连忙上前,“胜哥儿乖,你猜猜三姐中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胜哥儿不傻,知道好吃的跑不了,但是娘要是出门了就不带他出去了,死也不撒手,“不猜,我要跟娘出门玩。”

芦米点着下巴,装模作样道:“我听娘说,她今天要去胡大秀才家,原来胜哥儿就想学写字了?”

学写字对胜哥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能整天玩,只能下午放了课才能玩。

胜哥儿手立马就撒开了,甜甜地笑道:“娘,你路上小心点。”

咳咳……芦米忍着笑,这家伙太上道了。

刘氏摇摇头,摸着大肚子一晃一晃出门了。

刘氏走后,胜哥儿坐在一旁看看芦米看看杏花,嘟嘴道:“二姐,你怎么整天都在绣啊绣啊?”

杏花头都没抬,没好气道:“我要是男娃我也不用整天绣这绣那的。”

芦米摘洗着韭菜,“二姐,要我说还是女娃好,男娃还要想着养家呢。”

杏花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瞪了她一眼,“要是生在有钱人家里,那还愁养家吗?”

芦米一时间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有钱人难道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管有钱没钱都是一样要养家的好吧!

胜哥儿天真无邪道:“那以后二姐就找个有钱的姐夫呗!”

杏花脸色一红,上前拍打胜哥儿的屁股,“小孩子家的就乱说,肯定是你三姐教的,尽不教你好的。”

芦米默然,她这是躺着也中枪吗?

胜哥儿满院子跑,嘴里大叫:“有钱姐夫!有钱姐夫!”

芦米觉着好笑,但是也不能让他这样叫下去,别人听见还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呢,遂拉住胜哥儿说道:“胜哥儿,你快去看看大花下蛋了不,要是下蛋了,三姐给你蒸鸡蛋羹,好不好啊?”

杏花拿着绣花绷子,口气不怎么好,透着一股酸味,“全家就你疼胜哥儿,比爹娘都疼,比我和大姐都疼,敢情胜哥儿就你一个姐姐。”

芦米抓抓脑袋,朝杏花笑了笑,“二姐,晚上我给你做韭菜鸡蛋饼啊,你不是爱吃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啊。”杏花说着红着脸进了屋。

芦米也不在意。

家里大大小小的看上去没什么事,做起来可不一样。打扫院落,打扫鸡舍,给后院的菜浇浇水,做了这些没多久,刘氏就回来了,眼睛红红的,芦米猜十之□是去见大姐桃花了。

“娘,大姐怎么样了?”

刘氏摸着肚子坐着,“唉,造孽,都怪你爹,当初定什么娃娃亲,可害苦你大姐了。”

桃花的公公是胡木生的年轻时的结拜兄弟,当初两人也不知道怎么的,都没娶亲就给自己的后代定下娃娃亲了。芦米觉得他们想的真远啊……

亲是定好了,人算不如天算,桃花的公公娶了个厉害的婆婆,听说是隔壁村里正家的二女儿,从小骄纵着养大,从媳妇熬成婆后,可劲得折腾自己的媳妇。

还学着镇上大户人家什么的,说是要立规矩,桃花又是个老实的,逆来顺受也不知道反抗反抗。桃花的丈夫性子随母,因为是娃娃亲的缘故,他们认为是桃花高攀了他们家。

其实一个村的有什么高攀不高攀,不就家里多几亩地吗?当初桃花的嫁妆可是整套家具和一亩地,这样的陪嫁在湖塘口已经算是很可以的了,当初芦米的姑姑们出嫁可都没这个待遇。

每次提起桃花的婆家,刘氏就觉得头疼,“她那个婆婆哪里把她当人看,给镇上大户人家当丫头也没那么辛苦啊。”

芦米不经担忧道:“上次听说大姐夫要考秀才,这要是考上秀才了,大姐不是日子更难过了?”

仗势欺人仗势欺人,现在势还不怎么大就开始欺人了,这要是当了秀才,那衣衫角不都要扇死人了?

刘氏揉着太阳穴,头疼道:“唉,兴许桃花有了孩子就会好一点。”

芦米默然,她能说什么呢?新婚才一个多点月,就闹成这样,后面能有好吗?

44 李婶子

古代的盲婚哑嫁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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