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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初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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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看惠褒和烙儿抢的那是什么?为了一方名砚如此认真,本就该是值得夸赞的不是吗?”
无奈的一叹,辛盈对着他如此的辩驳倒也显得无可奈何。
因为以着BBS .JO OYOO· 事实而言,这群孩子如此不顾形象不管礼数的抢夺场面确实是难以见着的,虽然看着是在争抢不假,可能够如此、从另一面来看也正可以证明他们之间的那份亲呢不是吗?
不错,这皇家规矩礼数是该讲究的,因为文武朝臣、天下百姓都在看着,可若真的为了那些礼仪而冷漠了那份骨肉之间的血脉亲情,那也并不是她愿意看见的不是吗?
常说教育孩子应该张弛有度,琴上的弦绷得太紧便就不能弹得出美妙的曲子来,故而有的时候,偶尔的放松或者也正可以对她的严苛教育起到了一份积极的作用。
想到此,她温和了眼中无奈的幽光便浅然的一声轻叹。
李世民看她浅笑,心中便就更加的释然。
其实在对于孩子教育的问题上,他一直都承认自己的方法确实是不能与她相提并论的。因为只要从自己与她一生了事端、那些个孩子都会不由自主的倾向了她的那边便就可以清楚的证明。
但,他也不过就是想要偶尔的调节一下气氛而已不是吗?
因为暖儿的出生对她来说是此生难有的一份劫难,对他来说就更是如此,故而,每年到了这个时侯,除了可以感受那份初次与她相识的甜蜜之外,他的心、便总是被莫名的酸疼与苦涩梗塞着,纠纠缠缠、萦绕不休!
月光被一抹乌云遮住了温润的光华,纷纷扬扬的、空中竟又开始落下了大片的雪花。
一朵,被一丝微有的轻风卷进了烛火轻燃的石烛台中,片刻的工夫便就化开不见。
暖儿就好像是他们严寒隆冬之时的那一簇微小火光一样,虽然并不能够驱走这严寒的侵袭、却也是足以划开了他们之间微有的一些冰冷……
望着那石烛台中盈盈闪动的烛光,他本是肃然的脸色便渐渐的温润,唇边也漾开一抹舒心的笑意。
辛盈跨进殿来,见他又站在那窗前对着外头的雪景发呆,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阵的温馨与融暖跃然上窜涌动着。
她知道他会怀念,她也时常都会怀念着过往的那些美好,可是他如此眷恋的一副神色、着实也让她颇为的不解与疑惑。
一脸恬笑,她伸解下了身上那件狐裘斗篷,便就在那香雾四绕的暖炉旁边蹲下了身来,“你今天是怎么了?这样的深沉?”
听见耳边温软轻柔的音调,李世民一个回神、便抬手掩上了竹窗,回转过身走到那暖炉畔,将她微有寒意的身子紧紧圈住,“他们都睡下了?”
“哪有那么早啊,今天晚上一个个都撑到了那副模样,怎能这么早便就睡了。”微微的摇头浅笑着,辛盈冰冷的指、就伸进了他的袖中取暖,“格儿跟惠褒在武德殿,抱着那名砚估计不到子时是不会睡下的;愔儿自然仍是跟着承乾在承乾殿,手里捏着那短剑一直缠着承乾说要学习剑法呢。”
李世民一笑。
对于那个生性内敛的愔儿对承乾的那一份依恋,他的心里总是颇为的难解,“愔儿这孩子那份腼腆与内敛就够难解释的了,真不懂为什么他就只对承乾有那样深的信赖与眷恋,我一直都以为除了恪儿之外、他不会对其他兄弟们亲近的。”
“或者,这便是骨肉之间难言的一种莫名吧?事实上承乾也很是内敛的,只不过作为大哥,他觉得自己的身上担有一份要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他懂得承担!”
“是啊,”李世民一声浅叹,似是无奈、也似有心酸,“他像你,为了那一份责任,他一直都在尽心的努力着。”
“哼。”辛盈一声轻嗤,却是听不见半点的生冷之意,“他才不像我!那个倔强的性子简直就是你的再现……
“对对对,不像你,暖儿才像你,生性刁蛮、机敏灵动却又不失暴力!”李世民微软的调侃,裹带了丝丝的柔情与眷恋。
胸中突的涌起一股潮热,他手中稍一用力,便就转过了怀中已有温度的身子。
温润的双眸,隐隐的一份柔光微微闪动;凝腻柔荑的双颊,或是被那炉中滚热的温度灼染,晕开了旖旎的柔红一片。
俯下脸,他已然灼烫的唇、便就覆上了那丰盈水润的红唇……
寂静的冬夜,只有屋外那雪花簌簌的往下落着,一片一片、微微扭动着曼妙的身子,似是一个个扬着笑脸的精灵一般,纷纷的在那窗台上站住,偷偷的望着这殿内温情的一幕
偏偏,榻上那熟睡的盈儿就是不解这一份温馨与柔情,一声凝亮的啼哭响起,顿就打破了这殿内的沉静与美好。
李世民微一拧眉,怀中的人便已然脱开了他的圈束,迅速的移步到了榻旁,将那哭醒的盈儿抱起轻轻拍哄着。
那一份慈爱与那双眼中盈然闪动的柔光,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自是一个慈母对着儿女所该有的一份神色。然而,只有他清楚、那并不是她的孩子,而是自己荒唐之举所衍生下来的一个可笑后果……
一抹浅笑掠过了唇梢,像是自嘲一般,他微微的一叹,心中的酸涩与生疼便迅速的四散蔓延开来、吞心噬骨。
走到了榻边坐下,他伸手、便似是耍赖的搂住了她的腰身,“我能给你一些什么呢?”
第五卷 盛事贞观 母仪天下 第四十九章
辛盈微有一怔,然而片刻的凝思之后她便又润开了浅笑,将怀中再次入了梦乡的孩子放回榻上,“你已经给了我这天下女人最为尊贵的身份,我还可以要求你再给我什么!”
“不!这当然不够!”坚定沉稳的一声,李世民出口的音色裹满了深深的歉然与愧意,“比起了你为我付出的,我给你的这些远远都不够!有时候我真想把这天下的一切奇珍异宝都捧到你的面前来任你挑选,可是、你却偏偏不爱这些!”
似是无奈的一叹,他继续柔声低语,“所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给你一些什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一阵浅笑,辛盈转过了身来,刻意的低眉沉思着……
似乎所有女孩子的梦想都是白马王子加大钻石,她也并未逃脱这样的凡俗的念头。
白马王子?上天给了自己的这个,怕已是远远的超过了白马王子了吧?
暗自的一声笑,她对着他就伸出了手,抬头举眸、一眼不眨,“我想要大钻石,你有吗?”
李世民一阵的愕然,微结了眉心看着特满眼狡黯的眸光……
是啊,他确实没有!但如果他真的想要,即便是夜空中那轮明月他也会设法去给她摘了下来的,更别说是一块宝石了!
突然间心中一片释然,他低低的一笑,眼中满溢着诡色,“总有一天我会有的!现在,你就先接着我这个白马王子吧!
一声凝脆的笑,裹满了幸福与甜蜜、也掺杂着丝丝的柔情与不易,一起,都淹没在他热切的拥吻中。
多少年,他们承受了太多的艰难与坎坷。
今日,他只希望是一切美好的开始,再没一丝的不快与分离!
也犹如他的期待一般,一切似乎都从那一场雪开始有了转折。
天下大定了,百姓的日子也终一年胜过了一年。
曾经,她一直说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似乎也在他的努力之下有了最初的景象。
贞观五年,盛夏。立政殿内难得的一份宁静与安详。
案前,辛盈拥着不过五岁的李初蕊,教她认字习帖。
孩子柳眉瑶鼻,一双眼更是澄清明亮,比起了当年的明镜、竟是更有辛盈的神韵。或者也正是因为如此,李世民对于这个并不是自己的孩子竟是有着一份特殊的怜惜与疼爱,当然也是因为比起了明镜和那个任性跋雇的明丽,这初蕊明显就更加的乖巧明理、聪明慧黯。
不过才五岁的年纪,她写的字、竟已是有了一份自己的韵味,李世民经常会看着她的字感慨当年明镜的顽劣……
故而,以着义女的身份,这初蕊经常是在宫中一住便是两三个月。而孩子的乖顺与聪慧、自然也就得到了这宫中后妃们的肯定与夸赞。
当然她们并不能清楚这孩子特殊的身份背景,她们只是知道皇后娘娘对于这个孩子的栽培似乎要比那两个嫡公主还要费心与周到,她们只知道、这个像足了皇后娘娘的孩子,也是那样不易的得到了陛下一份特殊的宠爱。
“母后,俗语有云:心静自然凉,母后放下扇子吧,蕊儿不热。”初蕊清润的童声,举眸望了一眼辛盈便是一脸清和的恬。
辛盈一怔,看着孩子熟悉的眸光,竟像是一阵清澈的泉水浸入她的心腔一般。
轻抹开脸上清疏的笑,她放下了扇子,便就拿着绢帕轻轻拭去孩子脸上那浅细的点点光亮。
“蕊儿今天想要吃些什么呢?”眸光落在她笔尖缓缓流出的字体上,辛盈满颜的慰色、便就凑在了孩子的耳边轻柔低语,“母后让画姨给你做好吗?”
孩子写完最后一字,搁下了手中的笔就回过脸来看她,灵动的双眸、似是带着一份羞怯,“蕊儿今天很想吃母后做的冷面?”
“好,那我们就吃冷面! ”辛盈欣然的一笑,便就站起了身来,“你先去那里弹会儿琴,母后先去吩咐画姨准备着。”
“嗯,”孩子温顺的点头,刚刚站起了身子,眼见李世民一路匆忙的闪进了殿来,忙就对着他施下礼去,“蕊儿见过父皇。”
“蕊儿乖了,来。”李世民伸手一带,便就将初蕊带进了怀中,对着她似是神秘的轻道,“看看父皇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哇,它的羽毛好……”惊喜的声音戛然而止,回头、就偷偷的望了一眼辛盈盈盈而笑。
其实辛盈还能不知道他藏的是什么东西吗?虽然自从那鹞坊设立之后他并未曾表现过怎样的热衷,但是自从前一阵子他发现了那鹞鸟竟能在他烦躁不安之时张开了双翼给他扇风后,明显的、他就对这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昨日那鹞坊的坊主像是来过一趟,怕、又是得了什么珍奇的鹞鸟来给了他了……
想到此,她微微的摇头叹息着,便就转身出门而去,任由他拿着那鹞鸟去逗弄孩子。
当然,李世民也是知道她会对自己如此痴迷于一只鹞鸟有所嘲讽,故而他才偷偷的、将那只极具灵性的鹞鸟藏在了袖中。
但是看着她一脸的不管不问,他便也就不再藏掖,午膳时更是将那鹞鸟放在了桌上让它扑棱着翅膀。
初蕊像是很开心,双手拖着小脑袋便愣愣的看着那只鸟在桌上盘旋的样子。
辛盈只是笑,因为她想象着不久之后被魏征发现他手中这只玩物之后的那番情景……
果不其然的,午后不过就是一个多时辰的样子,她正拥着初蕊在练琴,就见他满颜焦灼的匆忙就朝着那桌子而去。
慌忙之间,他猛地甩着那龙袍宽大的袖襟,然而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那只可怜的鹞鸟便已经滚落在地。
初蕊举眸望见,急忙就跑了下来在李世民的身旁蹲下身子,然后伸出了手去,拨动两下那只已然没了反应的鹞鸟。
第五卷盛事贞观母仪天下第五十章
秀丽的眉心一结,她抬起了脸、眼中一丝隐隐的亮光,望着李世民,“父皇,它死了!”
似是不信,李世民看了一眼满脸憾色的孩子,微微的纠结住眉心、便就伸出了脚,对着那只双翼展开的鸟拨动几下。
确定那鸟真的已经没了生命,他已是纠蹙的眉心便就深结着,龙颜上星星点点的、尽是愠怒与愤然,怒燃着眸间一抹狠厉的火光,他咬牙,便狠狠的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来,“魏一一征一一”
听见了背后沉闷的笑声,李世民一个转身,就望着满颜浅笑的妻子。
望着她容颜上满含的浅笑,他的心里就更是被怒意缠裹。
阴冷了眸光,他便瞪她,“你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是吧?我说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原来你就知道魏征会有如此的耍我!”
辛盈一怔,止住了笑抬头看他一眼,“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笑得这么开心?”
“……”咬住唇,辛盈看着他那满脸的怒光竟也有些语塞。
想着他心中那根被魏征烘烤干透的柴火若是真被自己不小心溅上了火星引燃,那就又要可怜了这些内侍、宫人们要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了。
所以微润开脸上那清疏的笑,她就站起了身来,“其实你该高兴的不是吗?所谓的君明臣直,你的臣子可以对你如此,这不但说明他们敢于进言衷心于你,更加重要的、这也能够证明了你为君的明德,肯听逆言啊l!”
辛盈说着,便就望他一眼。看他眉间似有微微的凝蹙,便又清然道,“魏征向来耿直忠诚,这也是你会如此重用他的原因不是吗?若是你真的为了一直鹞鸟而失了一个臣子的忠诚之心,你觉得这样值吗?再说了,事实上这鹞鸟死了该怨的是你自己啊,若不是你将这这鹞鸟藏在了袖内,它也就不会因此而被闷死,我想你若是将它放在手上把玩,魏征至多也不过就是呷嗦上了几句,总也不会从你手里抢了将它摔死吧?陛下觉得我说的对么?”
“……”这一回轮到李世民语塞,凝结着眉心看她一眼,他无奈的一叹便就只得摇了摇头,“哼你都说君命臣直了,我还能说什么吗?难道要我承认自己是个昏君要为了玩物而失去臣子的忠臣之心吗?”
看着他满颜的无奈与失落,辛盈一笑,便就对着站在了一旁的初蕊眨了眨眼,孩子会意的点头,就伸出了双手拉住了李世民的手指,“父皇不要烦心了,蕊儿昨日才刚学会了一首新的曲子,来听蕊儿弹琴吧。”
虽是仍有不愿与不舍,但面对着初蕊如此的热情他自也难驳,跟着她便在那案前坐下。
自孩子指间流徜开来的乐曲,婉转悠扬、清新流畅。
合上双眼,他似就看见了悠远明朗的天空下沉淀着清澄的光、落在那向阳而放的牡丹花瓣上,花丛间展翅盘旋的蝴蝶、扑闪着那轻灵的双翼,翩然而舞……
李世民凝结的眉心,随着那灵动的乐曲缓缓就化散开来,转之而上的、竟是一份浅然的陶醉脸色!
从未想过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将这筝曲弹得如此的起伏委蜿又流畅自然,他深吸口气,便随着那渐熄的乐声睁开双眼。
“父皇,蕊儿弹得好听吗?”初蕊一脸清甜的笑容,抬头就望着似是已然消怒的父皇。
“当然好听,”肯定的声音来自殿门口。
李世民举眸望去,就见长子满脸的欣赏、已然朝着殿内就走了进来,“蕊儿的琴声是这宫中最为优美动听的了,绝对的无人可比!”
李世民抿唇一笑,低头望着那一张似是熟悉的容颜就伸手将她搂住,“太子哥哥说的一点没错,我们蕊儿就是'奇'才思敏捷,才这么小就如'书'此的聪慧了,将来长大定是'网'我大唐最有文采最为敏黠的公主!那求亲之人一定是络绎不绝、自这宫门就排到了长安城门外!”
初蕊凝脆明丽的笑声、似又裹带着一份羞怯,盈亮着眸间那幽然的光芒,便揪住了李世民那件龙袍的襟口、将脑袋塞进他的怀中。
看着如此温馨的场景,辛盈的心中自是欢慰的。
世民非但没有以为她是元吉的女儿而有所防备和疏冷,竟也能够如此的疼惜与珍爱着,总算、她也可以向元吉交代了吧……
一抹淡笑跃上唇角,她便回头看向了满颜温和的长子,“承乾,今天师父交代的功课可都完成了么?怎么夹然就跑来了?”
承乾似有一怔,但不过片刻,望着眷在父皇怀中的幼小身影便又润开了舒暖的笑,毫不避讳的回道,“还没,我正对着那些文章在努力发奋呢,谁知道听见这犹如天籁般的悠扬琴声,毫不自觉的就寻声而来了。母后可不能怪我,谁让蕊儿这琴艺如此的引人呢!”
话毕嘿嘿而笑,满眼的狡色。
辛盈看他如此,自也只能无奈摇头。毕竟她也清楚承乾为了要做好这太子已是太过严苛的要求着自己,偶尔一时的放松她也不能再说什么。
然而上头的初蕊看着承乾的那一身轻便的装束,像是突然就想起了什么般、脱开了李世民的束缚就跑了下来,“太子哥哥已经很久没带蕊儿去骑马了,今日天气这么好,陪蕊儿去练马术好不好?”
满眼清润的目光,承乾又怎能不从呢?只是今日功课繁重,师父还留下了诸多的难题未解,若真是就这样丢下了课业带着她去玩,便是父皇不会说些什么,母后定然是要不满自己。
故而微润开脸上的笑容,他便弯下了身来,“不行啊蕊儿,太子还有很多的功课没完呢,明日再带蕊儿去好不好……”
“好了,”李世民看着那初蕊一脸失望的神色,摇了摇头便就低沉而语,“就带她去吧承乾,父皇准你一日的假,功课可以明天再做。”
第五卷 盛事贞观 母仪天下 第五十一章
一抹笑意划过了唇梢,得到肯定的答案承乾自是满颜欢笑就拉着初蕊出门而去了,“走啦蕊儿,太子哥哥今天带你去打猎怎样?”
“好啊好啊,蕊儿想要小兔子,春天的时候只捉到了一只,蕊儿觉得它一定很孤独很寂寞的!”
“行,那咱们就给它找个伴去……”
欢快的笑声来回盘旋着,李世民浅然一笑,眸光便就落在了案前的妻子身上。
“这立政殿真是许久都不曾这样安静过了,难不成那能掀翻了屋顶的丽儿今儿也出去玩了么?”脸上浅淡的无奈与愧色,李世民眼中闪过了一丝歉意的光泽,眸光幽深。
辛盈拿起了案上那方绢帛,起身盈盈而来,“早上无忌过来,暖儿便说要跟着他出宫去住上几日那么巧正好被丽儿给听见,你也不是不知道丽儿的性子,一听见出宫她就非要跟着一起去,估计啊,我们倒是可以清净上个几日了。”
一阵的摇头浅笑,李世民脸上微微有些窘意。
明丽似乎天生就是带着那仇恨和怒火而来的,而她却因为那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更加的娇宠着她,弄到了今天,这明丽就已然成了这宫中的一方霸主般、个个远远的见了她都宁愿绕道而生怕又无意间惹了这个刁蛮跋雇的小公主。
当年他一直以为明镜已是足够的蛮横霸道了,不曾想与如今的明丽比了起来他才知道什么叫做骄横野蛮。
一笑间,他便微微的摇头,“可怜了无忌,为了我们的这份宁静他可是要深受其苦了……”
“放心吧,为了要讨暖儿欢心,就算丽儿再怎样过分的举动冲儿都是可以忍受的!”辛盈笑着,便已然在他的身侧站定,坐下身将手中的绢帛摊开在了案上,“来看看这个。”
“什么?”李世民低眼而望,那白色丝绢上清秀却颇有力度的自己真让他眼前一亮,伸手、他便将那方绢帛托在了掌心中,“兰亭集序?你临的么?”
盈盈的一笑,辛盈望着他的眼中似有一份傲然,“虽然不是我临的,但却是我教出来的,怎样?看蕊儿的字、确实是又让你大吃一惊了吧?”
“确实!”点头叹息,李世民眼前似乎就看见了暖儿在这样年纪所写的那些歪七扭八的字体,“比起了当初的暖儿,这蕊儿好像真的天生就是才情过人呢!可惜了,这兰亭集序我找了多少年都未见其踪,否则蕊儿这字、定然要更加出色!”
微扬着脸上润着的笑,辛盈柔和的目光便就落在他手中的绢帛之上。
四年多了,自从认了蕊儿为义女之后,他虽然也是对她倍加疼爱、臣子妃殡们也都是公主前公主后的称呼着,可始终、他却没有下诏给了孩子一个正式的封称。
她想,这个位置,她应该要替蕊儿争取的。
“蕊儿从学说话开始到现在,已经称呼了我们足有四年的父母了,你是不是、该下诏书昭告天下给她一个正式的公主封册了?”
“给她个封册还不容易么?还有明丽也未曾定封,我不过就是在头疼那些封号而已。”望着手中那流畅娟秀的字迹,李世民的眼中、也泛着浅浅的柔光。
低眉深思之间,他幽然的光线忽地一闪,“蕊儿聪慧,文武才情兼备,可这女子尚文毕竟不妥,何况又是我大唐公主呢,不如、就以文成封册,你说可好?”
辛盈一阵的愕然,眸间温润的光色一时竟是有些呆滞起来。
明丽的性子与时间推算,她一早便就知道那就是有名的太宗爱女高阳!可蕊儿……
文成公主!宗室女!原来,竟是如此么?
仔细的思索起来,这蕊儿生性温顺、性格恬静,又是那样的规矩识仪,确实、自己早该看出她身上是有文成的那种风骨……
望着妻子眼中似有的惊疑,李世民自是对这封号生起了疑心,微微皱眉,他便低下了颜去,“怎么了?难道史书上、文成的命运不好么?”
不好?那可以称得上不好么?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思爱相守,应该也是一段佳话了……释然的一笑,她便润开了笑容举眸望他,
“不!就文成吧,文成,她将会是我们大唐史册上美名垂扬的一位公主,她更加、会是我们的骄傲!”
虽然她远嫁了,可是对于后来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远嫁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不是吗?更何况她的婚姻、也该算是美满幸福的,至少比起了她自己的那些儿女来说就算是幸福的了……
是啊,幸福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得来不易的,对她辛盈便更是如此。
五年,她只剩下了五年可以与世民相伴,她只剩下了五年可以照看着这些命运多鲜的孩子!所以,她就更b BS。 JoOyo o。 NET加要懂得珍惜眼前的这一份幸福。
五年之后梦醒,她就要学会独自去面对那一份生冷的孤独与寂寞了……
初秋的天气,少了夏的烦闷与潮热,多的、便是独属于秋的那一份温馨与融暖。
缝着手中的秋衣,她依然满颜暖色。
虽然已经为后足有五年,但是这为他和孩子们缝制秋衣的习惯、她却仍是役有放下。
他那龙袍的底衬是最费功夫的,虽然不用像那龙袍那样满身都要金丝镶嵌而绣,但那襟口与袖沿、却仍是要用那微有硬度的金丝· 漫漫的绣制而成。
当然对她绣活并不算难,因为自小便有外婆的熏陶,然而那根根的金丝、却也时常的将她那柔嫩的手指刺开勾伤的。
但她仍是乐在其中的,因为是给他绣的,因为是给孩子绣的,所以一切就来的轻松欢慰多了。
悠扬的中国风歌曲,笛声委蜿、琴声舒缓,清新幽雅的男声,听的她心间阵阵的欣然。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恍惚之间,她似乎就可以那江南小镇的雨雾之中,一对前世因缘既定的男女擦身而过的画面……
第五卷 盛事贞观 母仪天下 第五+二章
已是过了这十九年了,然而这耳塞的音质却仍是非常的低沉、浑厚,较之当初役有半点的改变,绝对、应该算是上好的立体声耳机。
有的时候听着那从耳机中飘扬出来的婉转音调盘旋在自己周围,她便总会产生一种错觉,总会觉得自己似乎仍是身处那个熟悉的世界。
也有时候,那犹如辗转在这大唐深宫立政殿内的未来乐调,也会让她对那个日本数码店老板的产生一种莫名的钦佩。
当初她还一直以为那万恶的日本人把她当成了中国白痴,却不曾想、他竟是那样聪明的发明了这个能让她带来了一千四百年之前仍是可跳正常使用的数码产品……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云开了结局……
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周杰伦,只是第一次听见这中国风,她就无故的觉得仿佛就已是相识了多年一般。现在想想,也许在她的骨子里,那中国几千年的优雅与浪漫已经深深的镌刻与刺青了进去!
蓦然一阵秋风卷来,她没有来得及抬头,手腕便已被捏住,接着,便被那有力的手臂一把就拖起了身子。
凝蹙了秀眉,她伸手摘去耳中的耳塞抬头,便就匆忙着脚步举眸望他,眼中深切的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别吵,”他音色低沉,一脸神秘的拉着她就在那案前坐定下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什么呀?”她更为疑惑的一声,眼光便就落向了他紧紧捏着一个卷轴的左手上,“字画么?”
他浅浅一笑,眸光幽深狡异着,便将手中的卷轴放在案上,轻轻展开。那动作轻柔得、犹如就是当年抱着初生的承乾。
低眉,望着那卷上的字迹,辛盈似是觉得眼熟。
拧住了眉,她不解的眸光便向着那落款而去。
这一眼,可真是让她惊愕万分。
“怎么?惊着了吧?”李世民举眸看她一眼,眼光幽光闪动,浅带一份自得,“其实我知道他们早已有了下落,只是一直都没能到手,拖了这么久,今日总算是有人将这兰亭集序的真迹送进了宫来。”
一阵的失神之后,辛盈望着他脸上那难有的惊喜与得意,心中却是无奈的一叹。出口的声音,尽力的无意与清淡着,
“你倒是如愿以偿了,可是这样去夺人所爱、你就不怕被后世之人所唾骂么?”
“能够得此真迹,便是唾骂也都值了! ”眼中一抹狡色划过,他仍是满颜的喜色的、垂颜望着案上卷内那流畅的字体。
看他如此,辛盈也就只得无奈的摇头浅笑着。
之前,只要她一说‘你这事处理的如此没有道理,就不怕后世之人骂你’之后,他就总会满眼惊愕的回头看她,但是今日为了这‘兰亭集序’,他竟会是如此有失常态的一副脸色……
有时侯他真是蛮不讲理,甚至任性得有些像是孩子。但,每个人都有任性的资格的不是吗?她也同样有!
耳机中悠扬的歌声,似又让她看见了那熟悉的江南小镇,……
“你知道,那兰亭究竟在哪里吗?”灵动的眸光一转,趁着他回头之际,她伸手、便将那另一只耳塞塞进了他的耳中。
兰亭……他记得她说过,她的家乡便在江南的碧水湖畔。
记得,自己似乎还欠了她一个梦!
看着她眼中那份生动与期盼,了然的一笑他伸手便将她拥住,在她耳畔柔声低语着,“我当然知道了!兰亭……”
伴着那歌声,他似乎也能看见在青山碧水之间、被那西垂的暮阳将她脸色映红的温馨又柔暖的那一副画面……
午后暖阳浅照,斑驳的光线透过了那株游龙梅枝头上片片泛黄的树叶、星星点点落在了地下。
一阵脚步声和着那衣袍走动间所发出的‘悉索’之声,长孙无忌促急着步子,蹋着地上那薄薄的一层落叶便神色匆忙的往着立政殿而来。
“舅舅?”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倏然的停下脚步便就回过了头去,却见一脸惑色的承乾也正匆忙而来。
“舅舅,父皇也诏了你来么?”承乾微结着双眉,自就是满颜的不解与疑惑。
方才刚刚用着午膳,父皇的贴身内侍便就传话说父皇有急事召见自己、让他膳后马上入宫到立政殿见驾。
原本他想的是父皇如此着急的传唤定是又有了什么要紧的国事让自己来学习,因为向来父皇与大臣们商议要事的时侯便总会让自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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