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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的当家日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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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平听了陈宁的话,觉得深有同感,他之前也从旁的渠道,隐约知道一些关于皇帝弑父杀君的传言,如今得到陈宁证实,心中更是疑虑大减,对陈宁的不屈大义,更为佩服。

步覃听陈宁说出这个原因,也不禁愣了一愣,再加上鲁平竭力维护,他便默许下了陈宁留在铁血城中养伤,但却必须派上人手强加看管。

鲁平对步覃的执着很是不解,但却碍于步覃主帅的身份,不好说什么,只能将陈宁安排在他营帐附近的帐中,便于他就近关照。

步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中不禁升起一抹冷然,这个陈宁……怕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一更~~~~~~

第126章 交战

年后;各地就传来了各种大战小战的消息;步家军频频出动;短短半年的时间,就打了大小三十来回战。

胜多败少,步覃率领的步家军势如破竹。

辽阳行军都统李毅被朝廷封为征宁大将军,与步覃展开了一系列的生死战役。

步覃与李毅从前少有交情;但彼此都敬重对方是条汉子,步覃也曾经说过;放眼整个萧国;唯一还能让他产生些许佩服的;便是李毅这个人。人品与能力自是不必说的,兵法战略也与他不相上下;就是人太过迂腐;步覃原本想与他暗里交流,看能否将其拉拢,却不成功。

大战连续打了好几个月,库中的余粮最多再支撑两个月就会宣告用磬,席云芝将附近村民的地也全都一并收了过来,让村民们全都加入耕种队伍,但还是应付不了前线的需求。

席云芝正一筹莫展之际,码头那里却传来一道消息,说是有一位姓骆的商人在十里开外的塔亭求见。

席云芝不解什么人会专门求见于她,在营地里众参将的陪同下,她去到了码头,只见一个有些面熟,但绝不能称作为熟悉的面孔自步家军运送的小船上走上了岸,看见席云芝,那人便笑着对她抱拳走来,说道:

“席掌柜,多年不见,可还记得骆某?”

席云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在看见他腰上系的一块嫩黄色的和田美玉时,突然想了起来:

“骆帮主。”

洛阳漕帮骆家的主子,与沾着官亲的王家不同,他们骆家是漕帮旁支,私下运输的小号,之前席云芝洛阳的米粮买卖,就是通过他们的。

“席掌柜别来无恙。”

席云芝隐约觉得这人此时出现有些奇怪,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与之寒暄道:“是,有劳骆帮主挂念,不知骆帮主怎会找到这里。”

骆云海左右顾盼了两下,便对席云芝比了个请的手势,将席云芝请到一旁,掩唇说道: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跟席掌柜讨个彩头。”

席云芝笑言:“不敢当,我可不是什么当官儿的,可没什么彩头能给骆帮主的。”

骆云海也不与席云芝再多啰嗦,指了指十里开外的海面,骆云海直接说出了心里的话:

“十里开外有六艘千石大船,上头是我漕帮库里所有的余粮,我一分钱不要,全都送与席掌柜,所求,不过席掌柜的一句话。”

“……”

席云芝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海面,却因为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将骆帮主送上岸的塔亭士兵走过来对席云芝说道:

“夫人,确是六艘吃水甚深的粮船。”

席云芝敛眸对骆云海正色问道:“骆帮主所求何言?”

骆云海扫了一眼绵延千里的步家军营,对席云芝不客气道:

“谁都知道,如今步家军乃天命所归,步帅才是真龙天子,我骆云海不求别的,只求未来的皇后娘娘可以应承我一件事,若是步家事成,那……我骆家,要天下漕帮总舵之位,可行?”

席云芝没想到骆云海会将话说的这样分明,就算步家此时做的确实是问鼎中原之事,但打的确是替步迟报仇之名,未到最后关头,谁也不敢真的将那层窗户纸捅破,这骆云海一来便就用六艘千石大船的米粮,压得她不能拒绝。

“骆某既然将米粮运来,便是信得过席掌柜的为人,席掌柜若不同意,大可派人将我杀了,米粮还是你们步家的……”

骆云海见席云芝犹豫,便又说了一句激将之言,席云芝垂目看了看他,目光落在他的两只黑漆漆的食指之上,心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勾唇笑道:

“好。既然骆掌柜爽快,那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我席云芝再此保证,若今后步家能够促成天下归一,那漕帮总舵之位便非你骆家莫属,不管今后我是不是皇后,这个承诺,我席云芝发誓,就是拼死也会替你维护,永不失效。”

骆云海听后,眸光明显一松,对席云芝抱拳道:

“好,骆某果真没有看错人,席掌柜真乃女中豪杰,真汉子也,骆某佩服!”

席云芝也对骆云海抱拳一礼道:

“既然如此,还请骆帮主快些返程,将船上的灯油碳石撤去了才好。”

虽然骆云海说的豪气干云,但是,席云芝却见他身子明显紧绷,身上尽是灯油味不说,手指也沾满了碳石粉,这就说明了,他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只要她拒绝,然后动手开始抢粮,他就会让人点火烧船,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骆云海见自己的计划被席云芝一眼识穿,不禁愣了好久,然后才面有愧色的对席云芝抱拳,而后告退:

“此举实乃逼不得已,往席掌柜海涵。”

席云芝和善的点头,说道:“骆帮主既然将全副身家尽数压在步家军身上,那步家军定不会让骆帮主失望,帮主请回。”

骆云海又对席云芝抱了抱拳后,才坐上了先前的小船,往十里外的海中塔亭走去,并且嘱咐划船的士兵动作快些,因为他跟船上的人约好了以一个时辰为限,若是他不回去,就让他们放火烧船。

此举虽然是玉石俱焚,但却也是无可奈何,六艘千石大船,是他这小小的漕帮分支所有的米粮,尽数投入步家军之后,他就再无资本与其他旁支主队竞争,若是步家得了这粮赢了天下还好,若是输了,那他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这六艘大船,而是全族人的性命,因此,他早已下定决心,豪赌一场,若是得不到席云芝的亲口允诺,那么他宁愿将所有身家财产全都烧个干净,彻底免去了这个后患。

席云芝怎会猜不透骆云海的计较,佩服他胆识过人的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的感谢了上天,看着六艘吃水很深的大船驶入港口,席云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定了一些。

***

有了后方最有力的支持,步覃的队伍在前线是越战越勇,一路由陕甘打到了辽阳,正面与李毅对上激战,步覃派出上百条队伍,将通往辽阳的所有道路尽数封起,不让任何粮草队伍进入辽阳,将李毅所剩的八万军队,全都困在辽阳城中,准备打耗时战,不费一兵一卒,来个瓮中捉鳖。

李毅曾向山西佣兵自重的陈宁求助,却遭到陈宁的冷酷拒绝,无奈之下,只好飞鸽传书前往京城。

被包围期间,李毅曾五次飞鸽传书,全都被步覃派的空中岗哨尽数劫回,将李毅送往京城的密信全都烧毁,用他的信鸽,另外以自己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给远在京城的萧络。

他使了个心机,将陈宁反叛的事情似真非真的告诉了萧络,一来是为了迷惑萧络,二来则是为了最后一次试探陈宁是否真心归顺。

好吃好喝,在辽阳城外守了大半个月,步覃有些奇怪李毅城中的情况,照理说,就算辽阳城粮草充足,也禁不住八万人在里面吃喝,可是这些日子看来,李毅他们不仅在城中安然自在,半点都没有弹尽粮绝的恐慌,反而像是笃定着心,再跟他们耗时间一样。

心中一阵奇怪,可是他派出去的一百多路队伍,都说没让任何粮草流入辽阳城中,那么,这就不得不让人觉得很奇怪了……

正纳闷疑惑,百般调查之际,帐外却传来一阵通报,说是有一位自称是主帅朋友,名叫巴达的汉子求见。

步覃走出帐外,看见的便是鄂温克族的首领巴达,步覃迎了上去,与巴达交握,巴达对步覃行过大礼之后,便将来意说明。

只见他让一百来个魁梧汉子,拖来十几条巨大雪橇,两条雪橇上都是被捆绑好的人,其他的雪橇上,就全是粮草菜肉。

步覃指着他们不解道:

“他们是……”

看样子都是萧国士兵的装束,可是,怎么会被巴达他们捆起来呢?

巴达首领得意的向步覃解惑:“原本我们是不知道这些人在嫩江底下做的手脚,是巴雅和一些洗衣服的妇女发现他们的,他们用渔人潜入嫩江,从护城河钻入辽阳城,给里面的人送吃的,我知道攻打辽阳的是你,所以,就派人把这些人给劫了,又让人在嫩江底下拉了一张大网让他们再也送不进东西。”

“……”

步覃听了巴达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些天李毅他们不慌不忙的与他们僵持是因为什么了。

原来,他以为自己在跟李毅耗,没想到却是李毅在反过来将他耗在辽阳城外,哼,真是好计啊。

巴达首领说他们已经受够了被萧国统治,上回因为萧国保护不力,使得他们全族被齐国俘虏,虽然赵逸和韩峰帮他们把多数人都救了回来,但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萧国对他们鄂温克族的不重视,这才引发的这回惨剧。

而后来,虽然李毅派了兵驻扎在雪原之上,可是,那些被外放雪原的兵,根本比齐国的兵好不了多少,三天两头到族里来打劫不说,好几次还想对族中少女施以强手,巴达这才对萧国彻底绝望,寻了机会就一不做二不休,前来投靠步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只有一更,还是章短小君,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打进京城,下章就是了,大家期待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日子吧。呵呵。

第127章 最终一战

有了鄂温克族的神来一笔;步覃对李毅的战争算是宣告完美获胜。

李毅又被困了大半个月,实在忍受不住饥饿,命人开了城门,将饿的头昏眼花,准备殊死一搏的八万士兵全都放了出来,步覃不与他们打;直接喊出了‘缴械吃肉’的口号,一下子瓦解了对方想要殊死搏斗的凌云志气,纷纷软着腿,丢了兵器;往步覃早已准备好的营帐中跑去。

吃完了肉,喝完了酒;脖子上也都被架上了刀。

步覃班师回城之时;整个铁血城都沸腾了。

席云芝一如既往亲到城门迎接,看着她的夫君从远处归来,高马之上的步覃冷毅决然,俊美无双,这便是她的夫,她的天。

曾经的娇羞爱恋如今已变成深深的依赖,看着他一日日变得近乎成神般的完美,她的心中总是酿着喜忧参半,喜的是他越来越出色,忧的是怕自己跟不上他的步伐。

席云芝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辽阳这场战役大获全胜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天下就要改姓,萧氏一族将彻底消失。

接风宴之后,席云芝便早早回到房间,看小安和宜安在房间里玩儿,宜安已经周岁带两个月,已经能在地上走了,小安总是喜欢跟宜安比身高,然后抢宜安的东西,逗她走。

席云芝就坐在软榻上看着他们在房间里扑腾,反正地上她都让人铺了厚厚的毯子,就算摔倒也不会疼。

没想到宴席还没完全结束,步覃就先回来了。

带着满身的酒气,步覃推门而入。

小安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里,跳上了他的臂弯,宜安却是站在那里不动,因为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过步覃了,看着他忽闪着她的大眼睛,步覃跟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在小安脸颊上亲了亲,拍拍他的屁、股让他下来,小安下来之后,步覃就主动蹲下了身子,对宜安招了招手,宜安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席云芝,这才挪着小步子走到步覃面前,却是面无表情。

席云芝好笑的坐在软榻上不动,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会怎么搞定自己的女儿。

只见步覃从怀里掏出两块奶糖,送到宜安面前,在她满怀惊喜的眼神中,将一块软软的奶糖送到她嘴前,宜安看着他一动不动,直到奶糖贴上她的小嘴,她才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才轻轻的咬了一小口进嘴里吃起来。

席云芝完全失笑,对步覃的有备而来很是佩服,从软榻上走下,跟步覃蹲在一起,对宜安说:

“叫爹爹。”

宜安现在会说的词很少,但是爹爹这个词席云芝却是第一个教的,不会叫其他人之前,宜安都是用爹爹这个词来代替的。

忽闪着大眼睛,宜安就转了步伐,扑到了席云芝怀里,将她撞得坐在了地上,席云芝干脆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指着步覃说:

“他是爹爹,宜安乖,要叫人知不知道?”

宜安盯着席云芝看了好一会儿,仿佛正在努力理解她的意思,良久之后,才对席云芝点了点头,扭头对步覃发出一声根本分辨不出来的叫声,但饶是如此,还是把步覃高兴坏了。

从席云芝怀里接过宜安,举高高了好几回,把小丫头逗得咯咯笑了起来,巴在他的肩上不肯下来。

安顿好两个小的之后,席云芝和步覃才双双回到了房间。

席云芝温婉微笑着替步覃除下外衫,却被步覃一把抱在怀里,饥渴难耐的在她脖子处乱拱,把席云芝痒的直笑,在他肩上敲了两下,才让他停止了动作。

步覃抬起脑袋,却是不肯放手,将席云芝牢牢圈在怀中,说道:

“这么长时间了,夫人果然都不愿与我亲近了。”

席云芝哭笑不得,又在他肩上敲了两下,然后才迎上步覃再次俯下的脸,双唇相接,气息传送。

步覃打了大半年的仗,没开过荤,早在看到席云芝的那一刻就已经心猿意马了,如今鼻端满是心爱女人馨香的气息,更是叫他无法再忍耐下去,边吻着边将席云芝横抱而起,走向了屏风后的软铺。

一路攻城略地毫不手软,将大战后所剩无几的精力全都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酣畅淋漓的宣泄了苦忍的欲、望。

大战过后,席云芝披着外衫靠坐着,步覃则盖着被子,枕在她的腿上,席云芝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用手指通头发,步覃则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享受着这久违的宁静。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那句话,有心爱之人的地方,才是家。这种安宁的感觉,是无论打多少胜仗,无论得到多少崇拜与仰望都无法比拟的,人不能总活在虚妄的赞美中,脚踏实地的享受亲情的滋润与温暖才是最养人,最难以割舍的。

“李毅宁死不愿归降,在城头拔剑自刎了。”

步覃闭着双眼,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席云芝的手顿了顿,立刻便就恢复了,对步覃开口道:“你不是向来都欣赏李毅是个将才,怎会……”

步覃微微睁开双眼:“我欣赏他是将才,但他却是萧络手下的将才,不能为我所用,留下就是祸害。”

席云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只要你不觉得可惜,死了便死了吧。”

步覃听席云芝说完,便转了个身,让自己平躺着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温柔的问道:

“怎么了,这次回来你好像不怎么开心。”

席云芝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平安归来,我怎会不开心,只是……”

步覃静静的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谁知席云芝却欲言又止,对步覃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觉得心情有些复杂,但具体哪里复杂,我又好像说不清楚。”

“……”步覃坐起了身,看着席云芝秀美的面庞,光洁清丽,但是一双墨色瞳眸中却满是不安,心下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将她搂在怀中,郑重发誓道:

“你就放心吧,无论今后我在什么地方,坐上了什么位置,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妻子,这一点,绝不会变。”

“……”

席云芝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缓缓点了点头。

他知道她在不安什么,因此就给了她这个承诺。席云芝也知道,以步覃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够给她这个承诺已是最大的恩赐……

***

时年九月,步覃让陈宁领山西八万精兵,率先攻往京城。营地中对步覃的这个决定褒贬不一,有的人认为,用陈宁的八万兵马攻打京城,那就等于是用他人之矛,攻他人之盾,他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也有人认为,用陈宁的兵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豪赌,先不说陈宁是否真心归顺,谁能保证他的八万精兵去了京城,不会被萧国皇帝所用。

步覃将这些意见全都摒弃在外,一意孤行的将陈宁亲自送往了前去京城的路,委以重任。

陈宁出发之后,步覃也没闲着,从辽阳行省开始,到处都插上了步家的旌旗,因为守城大军都已经被他所降,其他受大军保护的大城小城根本没有能力与日渐壮大的步家军抗衡,纷纷弃了城旗投降。

步覃对将士们下了严令,对待主动开城的,一律不抢不杀,如有违抗杀无赦的命令,但若是遇上作死顽抗的,那这条规矩,就算作废,让将士们随意发挥。

一路从辽阳征到了洛阳。

步覃早早便叫人通知了席云芝征战洛阳的时间,特意问了席云芝要不要与他一同进入洛阳。

席云芝对洛阳并没有留下很好的印象,而且身边已经没了亲人所在,她也知道,如果她通知步覃,说她也要一同前去洛阳的话,那肯定会耽误他不少时间,并且很可能他会叫人大费周章的安排,劳民伤财不说,关键也没有什么意义,便只修书一封给他,让他守住城南郊外一座荒坟不被乱军摧毁就行,那座荒坟,算是她娘一生的归宿,只要娘亲不被惊动,那她也不急于这一时非要去洛阳不可的。

步覃也明白了她的苦心,在洛阳短暂逗留之后,便就带着兵马,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下一座城。

***

十一月初,陈宁那边便传来捷报,要步覃亲自前往京城验收成果。

步覃派出的探子回报,京城的战况确实入陈宁所言,被他尽数掌控,皇帝也似乎已经被他软禁宫中,京城百姓人人自危,纷纷念叨着变天,民怨沸腾。

步覃没做停留,带着不到一万的兵马,赶去了京城。

席云芝站在城楼之上,看着风雨欲来的架势,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狂舞的风吹乱了她的发,将她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丫鬟劝她回去,席云芝却一动不动,看着步覃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自已。

这场仗,终于要打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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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步家天下

陈宁自城楼将步覃的兵马迎入了城内;步覃再次回到京城;觉得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繁华的京城如今变得家家闭户;街道上萧条一片,两边站着的全都是陈宁的军队,偶尔能从门户缝隙后头,看见一双双观望的眼睛。

步覃端坐高马之上;陈宁与他并驾齐驱,陈宁将这些日子的战况跟步覃一路汇报;将步覃的人从正阳门迎入了宫。

“主帅;萧络已被我控制在乾元殿,就等您下令处决。”

陈宁从马上翻身而下;主动替步覃牵了马头,等步覃翻身下马之后,才自前方引路,将步覃带到了从前百官上朝的乾元殿中。

推开厚重紧闭的朱漆大门,乾元殿中一派昏暗,自大门打开之后,强劲的光束射入殿中,便见一冷面男子端坐龙椅之上,龙袍加身,说不出的威严,但在空无一人的乾元殿中,却又显得那样可笑。

步覃走入殿中,也不说话,而是站在殿下,冷冷的看着龙椅上的人。

只见萧络紧咬着下颚对步覃勾起了唇角:

“不得不说,你的命真大,那么多箭都射不死你。”

步覃冷言瞥了他一眼后,便就不再看他,在殿中负手转悠起来,只听萧络又道:

“你步家号称是忠君爱国,世代忠良,可是到了你这一代却做了此等欺君犯上,奸佞篡位之事,你简直辱没了步家列祖列宗,忘本背义。”

步覃叹了口气,倚靠在金龙盘柱旁,沉声说道:

“步家先祖忠的是国,是百姓,不是你萧氏祖先,萧氏先祖文成武功,治国平天下,有滔天的谋略,仁义无双,步家自然追随,可到了你这辈,骄奢淫逸,亲小人,近奸臣,枉伦常道义,这样的君王,步家为何还要追随?”

萧络听了步覃的话,只觉得耳廓一阵轻鸣,自龙椅上在站起,指着步覃怒道:

“住嘴!明明就是你步家有反意在先,拥兵自重,逼得朕不得不动手铲除。朕爱民如子,问心无愧,是你步家心中有鬼!”

步覃双手抱胸看了萧络好一会儿,这才耸肩说道:“事到如今,我便不与你争辩谁心中有鬼了,没有意义不是吗?”

萧络从龙阶上走下,指着步覃说道:“当然是你心中有鬼!你步家佣兵二十万,又不肯交出兵权,哪个做皇帝的会放心?事实证明,朕的这份担心是对的,你果然反了,不是吗?”

步覃垂头笑了笑:“是啊,我若不反,全家就都跟着我做了孤魂野鬼了。”

“做孤魂野鬼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朕会叫人将你和你全家挫骨扬灰。哦,对了,还有你的女人……朕要你亲眼看着她变成我的女人,哈哈哈哈哈。”

萧络自半空打了个响指,只见陈宁便带着一队亲兵闯了进来。

步覃看到萧络脸上笃定的的笑,不禁将手放下按在腰间的剑柄之上,蹙眉对陈宁问道:

“这是何意?”

陈宁没有说话,倒是萧络忍不住的桀桀狂笑起来,偌大的乾元殿中充斥着他夸张又奸险的笑声。

“步覃啊步覃,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萧络笑够了之后这才指着步覃得意的说道:

“还真以为你是天命所归,世上所有的势力都会为你所用吗?你与陈宁有何恩惠,值得他为了你步覃而生死卖命吗?”

步覃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他,乾元殿中,众将士手中的刀锋透着寒光,萧络看来是想让步覃做个明白鬼,眼看到了最后关头,也就不打算瞒他了,直言不讳道:

“陈宁是我安排到你身边去的,他加以归顺于你,为的就是替我将你引入瓮中,一举成擒。哈哈哈哈,原也是一步险招,没想到你竟丝毫都未曾怀疑,落得如此下场,是该说你自大呢,还是说你草包呢?”

萧络如今看着步覃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可怜巴巴的蚂蚁,仿佛只要他动动手指,步覃的人头就会跟着落地似的。

“哎呀呀,如今我们倒来说一说,步将军打算以何种方式就死呢?是群起而攻之,死的壮烈一些,还是引颈就死,死的有尊严一些?”萧络说着说着,摊了摊手:“念在你步家过往的功绩份上,朕允许你选择死法,说吧。”

萧络一副施恩于你快来跪谢的嘴脸让步覃看的有些好笑。

见步覃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萧络笑意一敛,毫不留情对陈宁比了个‘杀’的手势。

“……”

乾元殿中毫无多余声响,萧络见陈宁没有响应,心头一晃,不禁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逆贼步覃擒下。”

陈宁好整以暇的叹了口气,对萧络冷冷递去一眼,萧络大感不妙,想要从陈宁身边的士兵腰间拔出兵器自保,却被陈宁飞起一脚,踢在手臂之上,萧络仓皇间向后摔去,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宁。

“陈宁,你敢背叛朕,你忘了自己曾经的誓言了吗?朕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你陈家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朕给你,朕都给你!现在,朕命令你杀了步覃,杀了他,你就是萧国第一将军。”

陈宁对萧络的话无动于衷,倒是步覃从旁边走来,在跌坐在地的萧络面前蹲□子,对他勾唇说道:

“你许了陈宁荣华富贵,却不知我早已抓住了他的软肋。你与他做了一场以假乱真的反叛戏码,煞费苦心,却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你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在旁人眼中,漏洞百出。”

步覃站起身子,从冷面的陈宁手中接过长刀,指着萧络,冷冷说道:

“从前我觉得你是萧氏子孙中最出色的那个,一心想要辅佐于你,只要能为国家,为社稷,就算遭人误会,日日被人刺杀我亦愿为,可是你登基之后,近奸臣,亲小人,所作所为皆是昏庸之事,我为何还要效忠于你?”

萧络看着鼻端前的刀尖,额上滑下一滴冷汗,咽了下口水后,才故作镇定的对步覃说道:

“哈,我做的皆是昏庸之事,我看你根本就是公报私仇,恼我动了她的心思吧?没错,我的确动了她的心思,那段时日,日思夜想,夜不能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就好像魔障了一样……”

步覃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如地狱来使那般勾起了一抹诡魅的笑,凑近萧络耳旁问道:

“那你现在……还在想吗?”

萧络只觉迎面一股寒气逼来,叫他不由自主竖起了浑身寒毛,步覃的笑令他感觉比恶鬼还要恐怖,仿佛只要他的口中敢说出一个‘想’字,他就会毫不犹豫亮出他的獠牙,咬断他的喉咙。

他想逃避,可是,身为一个一败涂地的男人,也有他最后一丝的尊严,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尽量让自己面部表情不那么僵硬,萧络咬着下唇,痉挛般说道:

“想啊,做梦都想。”

步覃再也不多说什么,将手里的刀直直的刺入了萧络胸腹,刺入之后,便立刻拔出,萧络连呜咽的声音都没发出,步覃已经将他拉了起来,正要刺入第二刀。

可就在此时,殿外却传来一声近乎疯癫的喊叫:

“不要,不要杀他!”

一个衣着凌乱的女人如疯了一般冲进了殿,步覃见是她,手里的残杀动作才稍事停歇,甄氏便利用步覃的这一停歇,用身子将捂着腹部的萧络撞到了一边,看着他指缝间汩汩流出的鲜血,甄氏泣不成声,将萧络搂在怀里,紧的像要窒息般。

陈宁见步覃愣住,不禁上前说道:

“主帅,这是萧国的皇后,留不得。”

步覃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甄氏,手中确实有些犹豫,陈宁怕夜长梦多,提起长剑就要亲自去杀,却被步覃拉住了胳膊,只听步覃冷冷吩咐道:

“把他们关入天牢,一切等夫人来了再说。”

陈宁还想说什么,却被步覃冷言一瞥:

“不想要你一家老小的命了?”

陈宁听步覃提起他的这个软肋,面上一窒,这才将手中长剑收入鞘中,就像步覃说的那样,萧络承诺了荣华富贵,可步覃却抓住了他的软肋。

早在他和萧络演那一出叛变的戏码时,步覃就已经暗中派出兵马,将他的一家老小,至亲三十二人全都软禁起来,若不遵从他的意思,三十二人将无一生还。

萧络以为他始终被他控制在手,便想出了这个引君入瓮的计谋,让他的八万军队直接驻入京城大街小巷,就连正阳门都给他开好,让他的兵马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拿下’了整座皇城。

为的就是迷惑步覃,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骗入京城,萧络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步家军的主帅干掉,如果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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