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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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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药的功效如此之好,若是被人知晓了,抢了咱们的风头去,你可别找我哭来。”
这番话说得倒好象杨玉枕是个受惠的,而她倒成了施恩的般。
哄得杨玉枕说出了这千金难买的药名,又塞了镯子后连许愿带恐吓一番,贤妃顿觉自己这计谋当真的妙。
打发走杨玉枕后,便跟香墨提到这几日皇上必来给悦儿赐公主封号,到时就将那药混进茶里给皇上喝下,问香墨自己这想法儿可否用得。
香墨点头道:“既是吃了那药神志清醒,能使得。”
“皇上必会认为只是好久未见因此思念主子风采,还省得主子落一个私用禁药的罪名。若是主子决定了,奴婢这就给夫人带个信儿,嘱她速速将药找了送进来。”
贤妃连连点头,“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回头把我娘带给我那有助受孕的药找出来,我连着喝几天。”
“对了,告诉我娘将那红帐春多弄些来,以后保不齐还有用处。”
香墨点头应着,退出自行办事去了。
第二日午膳后,欢颜也从绿俏口中得知李朝霞有了身孕。若说心中不难过,那纯粹是骗鬼的。皇上平日里召宫妃侍寝,自己既看不到也听不见,也就落得眼不见心不烦了。
可现如今,这李朝霞肚子里有了小两个月的身孕,又是自己巴巴儿带着穆霄启送上门去的,等得过些日子那位再显了怀,每日里见到她那落到实处抬眼可见的小腹轻挺,自己有泪就得往心里流。
什么叫打掉了牙齿和血吞啊,欢颜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意。心内的恨与爱几番交错起起落落,那伤痛那忧愁眼瞧着就要呼之欲出。
欢颜紧咬牙关按捺着。大局,一定要顾全大局,冷静,一定要冷静,既已进了宫,一切都是无力改变,若是一味埋头痛苦,苦的只是自己罢了。
片刻后面色如常抬脸吩咐绿俏道:“给我准备些礼物,我申时左右去看看李充仪,既知道了就得送点儿贺礼不是。”
“还是老规矩,能入口的一概不送,你看着准备就好了。”
绿俏惊讶着主子的平静,却无法开口相问,眼下若是问了,和揭主子的伤疤有何区别。于是躬身应了准备礼物去了。
欢颜起身出得大殿进了院里,喊来小山子和小周子,让他们进自己的睡房将琴和琴桌搬出来,琴凳也一起摆好。自己回了暖阁喊采芳服侍自己净手。
扭身重新出得殿门,端坐在殿前围廊下的琴凳上。采芳手捧了双层镂空雕花银薰球,奉到一旁。
欢颜缓缓伸出双手摆在眼前,仔细端详着芊芊十指。这双手有多久未曾摸过琴弦了?
将指套一一戴好后,轻挽衣袖露出嫩藕般玉腕,轻舒手指弹奏了起来,琴音从生涩疏离到逐渐流畅,用了整整两柱香的工夫。
待弹到自己满意时,欢颜和着琴声吟唱起了那首点绛唇: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采芳站在主子身后听着,几乎要流下泪来。她年岁小又未曾读过书,既不懂男女之情,也不懂那词句的含义,却已感受到这琴音与歌声中的凄凉哀愁。
欢颜仍在反复弹唱,乐律似水歌声如梦,胸中仿佛是装了个江南的阴雨天,连绵雨丝纷乱无章又无止无歇的滴落,敲打着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那一片。
也不知弹了多久唱了又有多久,小指一勾,立时琴音杂乱。欢颜平静下来轻呼了一口气,只见得刘海几绺碎发被吹得翻飞起来,轻飘了几下又柔顺地覆回在她光洁的额头。
指下连转,琴音再起,已是变了铿锵的乐律,口中又和着高吟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永禧宫宫墙外。两个年轻男子,一个靠在树干上低头似是沉思,另一个手扶树干抬眼望天,也不知站了有多久。
“齐江,我好想带着欢儿走啊。离开这里,去江湖,回山里,去哪儿都好。”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五十四章 险越雷池
抬头望天的男子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靠在树上的男子闻言顿时直了身子:“若是我还只称你为师兄,我会说,甚好。”
说罢猛然跪下叩首:“皇上请三思,这事儿万万使不得。齐家也罢,欢儿也罢,谁都背不起这误了江山的千古骂名。臣肯请皇上速速打消了这心思吧。”
皇上穆霄启下朝后前去看望太后,进门儿没一会儿就被叮嘱了三五遍,于是在慈宁宫陪着太后用罢午膳,告退前往永安宫探望有了身孕的李充仪。
坐在殿里喝了杯茶,和李充仪说了些好生休养的话,便推说还要处理朝政起身离开。临走又觉得心下不忍,喊了红艳嘱咐她服侍朝霞小睡一会儿,得了红艳应答方才离去。
齐江立等在永安宫门外看见皇上出来就走,连忙上前快步跟在了身后。二人各自埋头不语,一前一后走在回养心殿的路上,忽听得不远处传来琴声。
这宫内的日子寂寞深远,宫妃们弹琴唱歌倒也是个常见的消遣,二人也未曾用心留意。待走到永禧宫侧墙外时,却听得越来越清晰的琴音从墙内传来。
穆霄启率先站下脚步默默倾听,齐江就顺势靠在了身后的树下。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穆霄启轻声重复着,头抵树干不知多久才解得了这伤痛,抬眼欲问天,天也不应。
二人就这么站着,听着宫墙内那人反复吟唱。
直到琴音忽断,复又奏响,歌声再度和起也已变了: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齐江心中暗自感慨,欢儿啊欢儿,二哥刚刚还为你伤怀,你却在这眨眼间就从寂寞深闺的悲吟中脱身出来,唱起了江湖豪杰们皆喜吟的定风波。
莫听悲声,何妨独行,何妨独行,莫听悲声!
二哥真想知道你的心肝是什么做的?齐江心中沉思着,未料皇上就说了要带欢儿离开这里的话,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得跪下恳求。
穆霄启拉起齐江:“刚刚若不是听到欢儿唱的定风波,这话儿我还不说。你我都未曾想到她能如此坚强吧。可愈是如此,我这心里愈痛。”
“小时候儿在山里,师父每日给我讲为君之道,我还纳闷来着。先不说我一个被师父捡来的孤儿学那些来做什么,单说师父教的那些,为何做个好的君王除了谋略与手腕,还不能动真情?”
“待到欢儿进了宫,我才逐渐懂了这情为何物,每日里若不见她一面就吃不香睡不好。她若只是悲春,只是寂寞,我这心里还好受些,常来陪陪她也就是了。”
“可她又是如此深明大义,不将我视为她一人的夫君,她催我去翻牌子,带我去看望各个宫妃,将我留在她人宫里自己悄悄逃跑。”
“你听听,也无风雨也无晴,她那心里,岂不从此后无喜无悲了么?让我如何能忍心!”
说罢重重一拳砸在树干上,几片叶子借着这力量纷纷飘落,或被风带着渐行渐远,或打了几个转儿径直落到树荫下与大地紧紧相贴。
齐江躬身答道:“皇上既知臣妹深明大义,就请皇上成全。臣妹的心思臣虽弄不大懂,却知她从小就异于常人,做事做人均妥帖得令人赞叹。”
“臣既不避嫌又大不敬的夸赞上一句,皇上能得臣妹如此,也是皇上修来的福分了,请皇上莫要辜负了才好。”
穆霄启心中又何尝不知,欢颜的大局观并不比任何一个心有报国志的好男儿差得半点。可恰如自己刚刚说的话,她越是如此,自己便越觉得对她不起。
从她入宫伊始,那瘦弱的肩膀上就扛了母后召她的深意,如今再加上这一番,不知她可能受得住?
她不是个自强男儿只需报国,她还要深藏对自己的爱,强颜欢笑将自己推到别的女人身边,这用心良苦的情,这宽厚博大的爱,自己要如何才能报得?
齐江也知道皇上对妹妹用情已深,此时无论说些什么也没用,只在心里盼望皇上千万不要将那事儿当了真。
若是他真带着妹妹私奔了去,大皇子才两岁,哪里当得好皇帝?天下的百姓哪里还有眼下这平安喜乐的日子可过?
看来得找机会跟欢儿透个气,嘱咐她万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断送了这大好河山,若是皇上要带她私奔一定要严词拒绝,就算以死抗争能换得皇上回头,也比留下千古罪名好上许多啊。
不知何时,琴声已经消失。穆霄启与齐江皆听到宫墙内穿来的嬉笑声。
“采芳,踢给我,踢给我。”欢颜的声音。
“主子可要慢些,为了个毽子崴了脚可不值得,还得几天下不了床养着。”平安的声音。
“采芳采芳,看我踢得可比你高些?”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永禧宫。
穆霄启微撩袍服下摆,迈步往前走去:“齐江,回养心殿。朕还有些折子未看,先去处理了。晚上再来陪欢儿。”
齐江连忙跟上,欲看看皇上脸色,因是错了半个身子跟在后面,却看不真切。
到了养心殿,齐江留在殿外四处巡视着,皇上自行进了殿内。
小德子服侍他净了手,未等皇上坐下,躬身禀报:“皇上,太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请您给贤妃所出的公主拟个封号。”
“太后娘娘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这都两岁半了还没个封号,眼瞅着又要有龙子诞生,拖着不办也不合适了。”
“贤妃娘娘最近又长进了,借着李充仪怀了龙胎这个喜,就算锦上添个花吧。嘱您尽早办了这事儿,大伙儿一起高兴高兴。”
皇上点头:“朕知道了,不就是个封号么,容朕想想。”
“嗯,就叫长歌公主吧。等朕拟了旨,你去传了便好。”说罢就要召秉笔太监磨墨。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五十五章 痴情种子
小德子忙躬身说道:“禀皇上,太后专门儿嘱咐了,请您亲自办。”
皇上皱了皱眉,未曾说话。
虽说其他宫妃也没太令自己待见,可这王丽敏,却实在不招人稀罕。模样如何且放放,单说那脾性,那心胸,哪儿有一点点能比上欢儿的?
不过既然母后嘱咐了,去就去一趟吧。毕竟她不单是个宫妃,还是自己的表妹、母后的甥女、公主的娘亲不是。
去给公主赐了封号,还能见见那丫头,以前想她了,就是因为讨厌她的娘亲,只能按着自己不去看。眼下得有两个月没见着了吧?
母后还说那王丽敏长进了,能有这等好事?
皇上自己心里竟未曾发觉,刚听了欢颜的长歌当哭,就将这长歌二字给了公主做封号,这下意识还真真儿厉害——
分割线——
点绛唇:李清照
定风波:苏东坡
穆霄启照例陪欢颜用了晚膳,对午后从永安宫出来听到她弹琴吟词只字未提。
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会儿她就是在为李充仪怀了龙胎的事儿伤心难过,再提起自己去永安宫探了人,不是火上浇油么。
用着晚膳,穆霄启总是时不时抬眼偷望欢颜,搞得她莫名其妙:“你为何不好好吃饭总是看我,难道我能代替那些菜给你下饭么?”'TXT小说下载:。。'
穆霄启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用膳。心下暗道,本想在欢儿脸上看出些情绪来决定下一步,她怎么一点儿没有难过的样子?
难道午后弹弹琴唱唱曲踢踢毽子,真能把那些痛苦忧伤赶走么?
不过也就暗自松了口气,暂时不再想当时和齐江说的关于私奔那些话。虽说自己自小无羁,不像那些皇宫里长大的皇子一样生下来便肩负重任,却也知道这穆朝江山来之不易,那是太祖爷和那些与太祖爷情同亲兄热弟的老将军们用命拼来的。
欢儿的太祖父,李充仪的太祖父,还有那杨充媛的太祖父,当时是与太祖爷并称的四大虎将啊。
若是任这穆朝江山在自己手中衰落,单不说百年之后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活着时也得是个心里的刺啊,拔出来吧心会汩汩流血,不拔吧又总是闷闷的痛。两难啊,进退两难。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用完了晚膳,接过采芳递来的茶漱了口后,穆霄启站了起来:“母后嘱咐我给贤妃所出的悦儿赐个封号,说那贤妃最近恭谨有加,得适时行赏。”
“本来我想过来之前先去一趟,又怕被强留下用晚膳无法回来陪你。我去去就回,你先和奴才们说说话儿等我。”
欢颜起身相送:“莫要太急回来,公主也有日子没见到她父皇了,好好陪她要紧。女儿家便要娇养的么,何况是天家的公主。”
“既是贤妃娘娘如今变化喜人,以后便是多去去永平宫也无妨,怎么说她也是你女儿的娘不是,善待她些也算给太后娘娘个定心丸。”
穆霄启带上小德子出了大殿,欢颜便喊奴才们进来收了残羹剩饭。
五月的天气早就暖了起来,欢颜本不愿再在暖阁窝着用膳,穆霄启执意说里头无人打扰,看起来就像民间的小夫妻般一起吃晚饭才好。她明白穆霄启向往民间平凡日子的心结,只得从了。
残局收拾完,暖阁里一股子菜味儿,欢颜忙嘱了采芳高高支起窗再卷起竹帘通通风,又让绿俏点了几根白蜡烛来。
采芳好奇的问欢颜:“主子要看书嫌这灯不够亮?多点一盏便好了么,何必弄些个蜡烛来?”
欢颜微笑着说:“蜡烛燃烧的时候不是有些白烟么,那个就是去味儿的。”
采芳与绿俏用崇拜的眼神同时望向她,“主子懂得真多。”
欢颜不语,心里暗自笑着道,一点子小常识罢了。
大概两柱香工夫,采芳熄了蜡烛,又将暖阁的窗掩上。一一忙完后给欢颜换了热茶来,躬身道:“主子,奴婢们陪着您玩玩您自个儿做的那个纸牌吧。”
欢颜点头笑着问,“今儿咱们玩个不一样的吧?玩法还是那个玩法,只不过哪个输了就在脸上贴个纸条子,你们说好不好?”
一众奴才本来就是想哄着主子高兴些,既是主子提议,不要说贴个纸条子了,就算输了的挨耳光众人也能受下。
一众人搬矮几的搬矮几,搬座位的搬座位,欢颜进了睡房拿出一沓宣纸,纷纷的撕成细长条。
一边撕一边说道:“输了就得自觉拿一张贴脸上,不许耍赖。额头也好鼻子也好,随你贴到哪儿,就是不许两张摞一块儿,听明白没?”
众人纷纷点头。欢颜手脚并用爬上软榻坐定后又说:“若是等到最后谁脸上的条子最多,罚他给大家打洗脚水,你们说可好?”众人又是纷纷点头笑说好。
玩了大概一个时辰下来,平安的脸上已经粘满,实在无处可贴,这次却又输了,只得拿起一张吐了口唾沫粘在左侧眼皮上。
这动作这形象立刻令欢颜笑倒在软榻上,绿俏脑门上沾着三张纸条也不忘赞赏的望了望平安,平安会意的点头。
欢颜笑了良久方才坐起身来,脸上的两条纸也不见踪影。
采茶不依,拿起两张干净纸条沾了些茶水往主子脸蛋儿上贴去,绿俏刚要斥责又忍了下来,这些人不就是为了哄着主子笑笑么,何必如此煞风景。
欢颜伸着脸任由采茶将纸条给自己贴上,一边贴一边笑着,却忽听得大殿的门稀里哗啦被撞开,紧接着便是急切的脚步传了进来,众人纷纷站起开门的开门,出去观瞧的观瞧。
小周子与小山子扶着皇上进了暖阁,“主子快瞧瞧吧,皇上跌跌撞撞就进了院儿,这可怎么是好?”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五十六章 马首是瞻
小德子也跟在身后慌张的说道:“娘娘,奴才去宣太医来可好?”
欢颜连忙扔下手中纸牌又一把抓下脸上贴着的条子,跳下软榻指着睡房门:“先不要惊慌。
“平安,你帮着小山子他们将皇上扶到我的床上躺下,小德子,你跟着检查皇上身上可有破损出血的地方。采芳采茶,去弄些温水来端进去。”
说罢率先进了睡房打帘撩被铺了床,众人将皇上平着放躺到床上。
小德子上前将皇上的领口以及所有扣子全部松开,又脱了单履和布袜,方才仔细查看,“禀娘娘,皇上衣裳没有破了的地方,也没有出血。”
欢颜心下大石落地,即是如此就不是遇刺,自己虽说懂得一些医理药理,却对处理外伤没什么把握。
遣众人一旁立着等,自己坐在床旁仔细观瞧,未等伸手把脉,穆霄启缓缓说了话:“欢儿,遣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跟你说。小德子,你也出去罢。”
众人闻言皆望向欢颜,欢颜点头允了,众人纷纷退出。
穆霄启强行撑着身体半靠起来:“我没事,只是在永平宫中说了会子话,又逗了逗悦儿,喝了杯茶后便觉得小腹如同火烧,又没半刻就浑身发烫颤抖。”
“贤妃打发了所有的下人上来纠缠,拉着我就欲往寝阁里去,我这脑子里实在是不想进去,可是身体又有些忍不住。”
“想来必是那贱妇给我下了药了。我走时还答应你过会子就回来,若是宿在那里你可得如何怨我,于是强忍着出了永平宫,嘱小德子将我扶了过来。”
欢颜听罢不由得落下泪来,“你怎么这么傻啊。贤妃也是你的宫妃,还是公主的娘,你就是宿在那儿又何妨呢,非得强撑着回来。”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儿,就像没了半条命似的,是你的命要紧些,还是我的想法儿要紧些?”
穆霄启的脸色已经接近鲜红,却兀自强忍着:“若是平日里,该召人侍寝也没少召了,短暂欢愉过后心中却总是一片凄惶的厉害。何况是那贱妇下了药给我,我怎么能让她得逞?”
“你快想想,师父给你的手札里可曾提到这药如何解?我可不想在这个样子时冒犯你。”
欢颜恍然大悟,连忙把住穆霄启的脉,又翻看了他的眼皮与唇内粘膜,心中知道了个大概。
手上忙碌着,眼泪却根本未止住落下,“你不喜她就罢了,随便去了哪个妃嫔的宫里不也一样?再不济就找个宫女幸了,明日里给个位份便好,偏偏就这么忍着。”
师父的毒理手记第一页,就是红帐春之毒的解法。欢颜当时便纳罕得要命,怎么第一页上来就是个chun药?
连忙擦了泪站起身来出去,吩咐点翠赶紧烧火。打开药柜,挑了几棵目目生珠草。
嘱绿俏选了棵整齐些的,洗净切碎取了两段,给穆霄启含在口里,剩下的送到小厨房交给点翠煮汤。
穆霄启含了那草后,脸上的红色略有缓解。
欢颜依旧埋怨着他太任性,穆霄启却摇头道:“你不懂我的心思么?我被贤妃下了药不宿在她那儿,却跑到别处去找个人幸了,想必说与谁听谁也不信呢,何况是你。我若是那么做了,不是给你心上撒盐么。”
欢颜本就止住了泪,听了这话又开始哭个不停,穆霄启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这不是没事了么,一会再喝了药就彻底好了,莫哭了好欢儿。师父这是教的你什么啊,怎么还教你如何解chun药?”
欢颜摇头:“我还纳闷呢,这药也怪,普通的目目生珠草煮汤便能解。”
“可能是因为解法特殊,也算得一种毒吧。毕竟谁也不愿被下了这种药不是,说是毒也不为过。”
点翠将熬好的药汤送了进来刚退出,小德子也跟了进来,“娘娘,奴才喂皇上吃药吧。”
未等欢颜答话,穆霄启摇头,“一碗汤罢了,朕自己喝。你出去吧。”
“对了,今儿这事儿朕没发话前对谁也不许提,听了没有?你出去替朕给那些奴才们训个话,让他们将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说罢端起汤吹了吹,几口便下了肚。
小德子出了门进了大殿,将众人拢齐,“今儿这虽不是大事,可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用打听。都将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就行了,不得去永禧宫宫外与任何人谈论,都记住了没?”
众人整齐的应答着。
“今儿辛苦你们了,都在这大殿里等上一会儿子吧,若是里头不传,再各自下去歇息。”
众人又应了,平安上前给张德江搬了椅子坐下。
“也都各自搬个椅子坐下吧,这听宣万一听到后半夜,回头白天谁也伺候不了主子了。”小德子对着众人再次发话。
众人听罢纷纷拿了椅子坐下,谁也不敢吭声,大殿里静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穆霄启喝下目目连珠草药汤片刻,感觉身上的热与欲望逐渐消退,便欲起身回乾德宫去。欢颜伸手按下:“不能走。”
穆霄启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欢儿不舍得我么?”
欢颜羞涩的低下头,用蚊子般的小声儿说道:“师父手记里说了,若中了这毒,服再多的解药也只是和现在的功效一样。”
“若是药被下得偏多,那草药汤根本不能全解,只能保得中毒之人在无女可御时不会爆血而亡,却会留下后遗症。”
“我想着你刚进门儿那一会子,倒像这药没少下呢。”
穆霄启依旧不明白:“后遗症可以慢慢攘治,欢儿为何如此羞涩?”
欢颜继续那般回答:“师父手记里说,若是未能全解的话,还是需要及时御女的,否则那后遗症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再也无法行男女之事了。”说罢手捂着脸扭头不敢看他。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五十七章 忧患难解
穆霄启顿时了然,又尚顾不得与她调笑,只好问道:“那如何才能知晓是否全解?”
欢颜的手依旧捂着脸说道:“一个时辰后,如是未曾全解,还是会全身发烫重新起了欲/望的。”
穆霄启无奈:“这贱妇竟敢如此害我,看我明儿不活生生剥了她的皮。欢儿,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欢颜放下手正视他:“你就留在紫玉殿吧。”方说罢便是脸羞得通红。
听了这话的穆霄启,即便之前欲、望已退,立刻又觉得难捺,喃喃的说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欢儿,我想再听你说一遍。不行,绝对不行,我服了那虎狼之药,怎能那般对你,你还未及笄啊。这不行,实在不行。”
欢颜抬起眼帘,深深地与他双眼对视:“你明明知道自己被下了那种腌臜药,为了我却强忍着,既不宿在永平宫又不去召其他宫妃侍。寝,甚至连找个宫女幸了也不愿,不就是怕我胡思乱想心里难过么?”
“你能如此替我着想,我总不能让你从此后如同断了根吧?你若是能答应召个宫妃侍。寝,我就不强留你在这儿。”
说完这番话,欢颜叹了口气,话音一转脸又红了起来,“可是说实话,师父手记里提到,这红帐春可不单单是个chun药,不是蛊毒胜似蛊毒。”
“若是服了这药的,任他御了哪个女子,那女子都会对他永生难忘,因为,因为,因为那吃了药的男子会极尽温柔多情之事。”
“我也有小私心,我不想让你如此去对待她人,只想让你如此对我。所以我才让你留下。”
穆霄启未等她将话说完,下身袍服已经支起了帐篷,感觉就像再也无法忍耐,抱过她来便吻了下去。
欢颜连连躲闪,伸出手堵住他的口,急急的说道,“你听我说完,先别急。我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生辰了,及笄方能侍寝,这是宫规。”
“因此无论如何也得先想个万全之策,总不能为了咱们心底的小欲/望坏了事吧。”
“这样吧,我去将小德子叫进来嘱他去寻下我二哥,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让我二哥过来,咱们提前商量好过后如何将这事报给太后知晓方是上策。”
穆霄启听她说得有理,也不敢再做猴儿急之事。欢颜起身出去叫进小德子,小德子立在床旁躬身等皇上发话。
穆霄启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朕跟你说了吧,王丽敏那贱妇,给朕用了chun药。那药还不是一般的药,算得上是一种毒了。好在我师父当初传给颜修仪的毒理手记上记着如何能解。”
“可眼下朕虽喝了解药,因那贱妇药下得太多,朕也必须召宫妃侍寝方能除了余毒。”
“朕想了良久,不想召谁只想留在颜修仪这里过夜。颜修仪又未及笄,你可知朕是什么意思?”[WWW。WRSHU。COM]
小德子连连点头:“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奴才有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请万岁爷先恕了奴才的罪。”
“奴才看不如这样,奴才马上回去寻了齐侍卫,就嘱咐他说,当时是他与奴才随着万岁爷一同去了永平宫,万岁爷在那儿喝了茶,便感觉不对,以为是被下了什么毒,忙强撑着出来,齐侍卫便抱着万岁爷回到颜修仪这里打算召太医。”
“若是太后娘娘问为何要来颜修仪这里不回养心殿呢,咱们只说就是这儿最近,齐侍卫又是颜修仪的哥哥不用避嫌。”
“谁知来后药效立时便发作得厉害,方知是被贤妃下了chun药,颜修仪为了救治万岁爷,方才违了未及笄不能侍寝的宫规。”
“若是能如此说的话,颜修仪哪里是违了宫规啊,这是救了万岁爷的一条命啊。不但不是犯错,反而是立了大功。”
“奴才可听说过,猛些的chun药,如是不及时那个解救,可会全身血爆而亡的啊。”小德子一口气说罢微微抬头,恓惶的望着皇上。
穆霄启点头,“看来朕没白疼你白信你。欢儿,这么说可好?”
欢颜其实早与小德子的想法不谋而合,可是当时未敢先说出来。
若是这话由自己说了,穆霄启会不会觉得自己心机过重?万一他以为自己是想尽早侍寝得宠,那可就适得其反了。
都说君心难测,海誓山盟如胶似漆时一切皆不可怕,万一以后他又宠上了别人,这一切都将是他厌恶自己的理由。
如今这些想法从小德子口里说出,可是真真儿的合意。于是羞涩的点头应了。
其实穆霄启心里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呢。单不说这几个月与她只能亲吻拥抱不能更进一步简直要了命,只说自己在别的宫妃赤~身~裸ti爬上承泽宫龙床时,心里那种厌恶的情绪。
身体做着一些机械的动作,脑子里想的全是欢儿,后来甚至发现如果不想她,那男根都很是疲软无法行事。
最近每次召了宫妃侍寝,自己都闭着眼睛将那身下女子想成是她,方才觉得那房中之事舒心了些。
可一旦事成之后翻身下来,睁开眼睛看见那女子真正的模样,便顿觉恶心想吐,甚至想抽自己两巴掌方才解恨。
与其如此,还不如把今儿这事儿策划得周全些,若能像小德子所说,欢儿实属立了大功。
自己再在母后面前敲敲边锣,将她升位为一品宫妃,便能远离承泽宫那张令人恶心的龙床,每日里只宿在欢儿的寝宫里。
穆霄启嘱咐小德子就如此去说,又怕齐江认为是自己强行欺负了他妹子,又赶忙跟小德子说道:“你就跟齐侍卫说,事实上除了不是他将朕抱来而是你将朕扶来的,其他事儿就是如此。”
“只不过多了他一个见证人见证此事,对他妹子更为有利,他毕竟是颜修仪的娘家人不是,他也得替他妹子讨个说法才好。”
“加上朕都无法行走,是他抱着朕来的,太后也会明白那贱妇将朕害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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