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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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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你若是对我好好儿的,我害谁干嘛,害了她我也没得好处,你还得厌恶了我!”
穆霄启挠了挠头:“那我到底该离你近些对你好些,还是离你远些对你不好些?对你好吧,别人害你,对你不好吧,你又惦记害别人。”
欢颜吃吃一声转怒为笑:“我哪里说过你对我不好我就要害人来着?”
穆霄启无奈的摇头:“到了你这儿我还不如当初的小七儿聪明些。欢儿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儿?”
欢颜羞涩的将头低下轻摇着,不敢接话儿。
自己曾经只想藏拙,如今想起来,却单单忘了那句诗的后半段:若有所成甘守株。
见了他这样子,欢颜不由得遐想到,也许在这深宫里,真的将会有棵树长成了留给自己守着呢。
低头沉默了片刻,她抬起脸儿望着穆霄启:“刚才说了些混话,你别在意。”
“别说你是皇上,就算是个普通男子,谁也不会喜欢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不是。之所以你说我前些时候清冷矜持,只因我来之前就想过无数次,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人生苦短,无论何种的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无论何种的海誓山盟也终会成空。”
“皇上的宠爱也好,尊贵的地位也罢,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我宁可在这个宫中孤独终老,也绝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婪与欲望去做些害人之事,毕竟害人最终将害己。”
“尤其是太后娘娘与你,更该是深恨这种事的,哪里能容得下蛇蝎心肠的人在这宫里祸害他人。”
“若等纸里包不住火那天,还不得落个尽斩九族遗臭万年的下场。”
穆霄启拉过她的手轻轻拍着:“我就知道欢儿是最善良的了。母后哪里仅仅是恨啊,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如今再度提起来都后怕得厉害。”
“你既是这么问了,想必你也早已知道,当初若不是师父将不满一岁的我接到山里,我也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了。”
“还有啊,师父后来打发我去齐家,根本就不是让我帮他给你送手札的。据说是那陈家隐约得知我被人接到山里隐匿起来,已经开始派人秘密搜寻,后来实在没有结果方才作罢。
“师父想让我换个地方躲避又怕我心中恐惧,方才编了个借口打发我走。又怕齐国公对我太好引人怀疑,捎给齐国公的书信里并未向他透露我的身份,于是我便成了齐府的一个小僮儿了。”
“后来师父派齐江接我回去,一来陈家已是大厦将倾不再有威胁,二来是我父皇病重,得送我回宫来协助父皇料理朝政,我方才得知这一切包括我的身世。”
“还是欢儿看得透彻些,这心如蛇蝎的女人啊,从来就没什么好下场。那陈姓女人便是个最好的现成儿教训。”
欢颜听了这番话,方才想起自己那天听平安说完皇上的小时经历后,心中无比难受所为何来了。
看起来至高无上尊贵无比的皇上穆宵启,实际上吃过多少苦啊。不满一岁就被安排假死,其实是做了一只野猴子,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七八年。
后来为了躲避追杀,又成了伺候人的奴才,在齐府做小僮儿做了五六年。不过好在终是苦尽甘来啊!
欢颜实在是见不得别人受苦的,就说那个于御女吧,不过穿得单薄些,她就已不忍心了,送了那些个衣裳给人家。
欢颜想罢,起身给穆霄启施了礼:“臣妾恭祝皇上苦尽甘来。虽然这恭祝来的晚些,皇上莫见怪才是。”
说罢掩唇而笑,不料却被穆霄启一把拉坐在软榻上,差点跌进他怀里。
一瞬之间闻到他身上那冷冽清甜的龙涎香,心中顿时有些沉醉,惊醒过后连忙坐直了身子,将脸儿扭向他委屈的说道:“你欺负我。”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四十章 太后忧心
穆霄启却顾不得这个,深深吸了口气:“欢儿用的什么香?怎的如此好闻?”
欢颜侧过身子躲过他,“是我自己配的,取了个名字叫做荷间清露。你若喜欢,我给你拿些。”
穆霄启摇头,“我不要,若闻了那个味道,想你了该如何是好。再说那也不是男人用的。”
欢颜脸红了一会子,说道:“这才见没两次,总是突兀地说些这种话,叫我心里有些怕呢。”
这羞涩的小女儿模样,实实地让穆霄启打心眼儿里喜欢。又怕自己继续调笑真的吓坏了她,只得岔开话题,说了些云洲如今的变化一类无关痛痒的言语。
欢颜想起来那年在万德楼门口遇上过穆霄启,于是问道:“穆弘三年你到云洲去了?”
穆霄启点头:“那会儿正是罗江水灾过后一年多,想去看看那几个州府整治地如何。微服去的,也没惊动地方。本想去齐府来着,又怕吓着齐国公。”
“当初将我当了几年小僮儿使唤,再一出现却成了皇帝,让他老人家情何以堪啊。就算我隐瞒了身份再去,也实在怕有心人看了出来,你可莫怪。”
欢颜笑说:“我和乐儿那天硬缠着三哥带我们出去玩儿,在那儿吃了饭下楼,刚好看你下了马车。”
“我当时还想着,这人有些眼熟,只是我们已经走得远了,再看便看不清了。可你虽是微服,为何不多带几个侍卫,我见你身后只跟了一个。”
穆霄启说道:“你忘记了我是会功夫的?”
欢颜摇头傻笑:“我也没见过别的啊,只记得你爬树不费劲,抱着我一跃就上了去。我以为你只是练的猴子功夫。”
她哪里懂得什么功夫一类的事儿,倒是记得齐江曾经提起过小七儿的功夫要比他高些。
穆霄启无奈的笑了:“你该知道你二哥齐江论起来得叫我师兄吧。我是从小儿便跟着师父,他可只算得是半路出家。”
“而他的功夫在这群侍卫里又属极其出众的,你说我练的能是猴子功夫么?”
“你当师父教我功夫就为了爬树啊。不过这宫里除了你和齐江,可没人知道这些。本不该跟你说,不过说了也好,便省得你以后为我担心了。”
欢颜轻啐了一口:“谁为你担心啊,你是皇上,做事儿自有你的道理,还轮不到我来操心。”
欢颜这时而温柔羞涩,时而泼辣大胆的劲头儿,再加上偶尔的傻傻孩子气,穆霄启可从未在哪个妃嫔身上领教过。
那些个女人,不是端庄大方失了情趣,比如皇后;便是一昧恭谨的顺从,比如冯昭媛和上官婕妤。
再不就是娇柔媚惑的甜腻,比如王才人与杨充媛。而前不久进宫的那个李修媛,又属于爽朗有余妩媚不足。
西六宫的蔺美人么,绣花枕头一个,连书也没读过几天;那个萧充容读书倒不少,又只想着怀上个龙胎母凭子贵。
而那陈婕妤与自己的姨表妹贤妃,便只能算得上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酥油、又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了。
加上穆宵启从小儿就习惯了欢颜这性子,又一门儿心思的想对她好些,怎么都觉得只有她这样儿的女子才最讨自己喜欢。
话说穆霄启此时心里虽这么想着,却知道这想法若被欢颜知晓,必会说这皇上真是贪心,这么些个宫妃,却没有一个对得上他心思的,总喜欢比较来比较去挑挑拣拣。
穆霄启想着想着自己先笑了起来,欢颜狐疑的望着他:“心里又想着怎么调笑我呢?罢了,我不敢再留你了,赶紧走吧,可别耽误了你翻牌子去。”
谁知这句话给了他话把儿,穆霄启凑近她轻声说道:“还没跟我圆房,就开始吃上干醋了?”
欢颜顿时醒悟过来,心中悔恨连连再加上害臊,只想着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才好。
穆霄启见促狭得逞,得意的笑起来,气得欢颜连连捶打他的胸前,早就忘了眼前这位是皇上了。
穆霄启笑够了,对着她说道:“看来你还是对这宫中不够了解。翻牌子是在晚膳后,我早就翻完了。”
欢颜极不自然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翻完了就翻完了,关我甚事。”
穆霄启只当没看见她的样子,自顾自接着说道:“翻完了倒是翻完了,翻了装牌子的托盘。你那翻转什么闻香杯叫做龙凤呈祥,我这可是有龙无凤孤单寂寞了。”
欢颜低了头轻声说道:“和我说这些作甚,没的让人家心里不好受。来看我就来吧,早些回去也并不耽误什么。”
“如今却弄得好像人家阻了你的好事,以后谁还敢让你来啊。”说罢眼泪顿时从双目中垂落。
想想自己离府进京与家人告别时都未曾掉过一滴泪,如今与这穆霄启相见不过两次,却两次都被弄哭了,心里不由得暗恨起自己来。
穆霄启见欢颜掉了眼泪,连忙将她揽了过来抱在胸前轻拍着,“不哭了,欢儿不哭了,是我不好。”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除了上朝或者在养心殿召见个别大臣,私下也就跟你二哥话多些。怎么一到了你这儿来就说不够,还总频频说了错话呢?”
欢颜流了一会儿泪,抬脸问道:“我要是没记错,你是七月中的生辰?”
穆霄启没想到她哭过后猛然问了这么个问题,尚有些没纳过闷儿:“没错儿,怎么想到问这个?你想拿张纸画个小人儿,写上我的名字和生辰,然后拿着针扎去?”
“只要你高兴随你去怎么扎,头疼脑热我还捱得住,只是要留我一条命才好。”
欢颜破涕而笑:“你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人家只不过就问问而已。关心你还不好么?”
穆霄启只得点头,“好,好,一切都好。”
欢颜心下暗笑,他确实是七月中的生辰,也不是西方的双子座啊,却为何是个典型的两面派?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四十一章 皇上驾到
连着三四天,穆霄启都在用过晚膳后强耐着到天黑,独自来到永和宫紫玉殿看望欢颜。仿佛不来与她说上一会子话,心里便没着没落百爪挠心。
若是能如欢颜所说的每日里早些回了去,确实也并不耽误召宫妃侍寝。
可这皇上偏偏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就是不召任何一个。不是自己宿在乾德宫寝殿里,就是干脆批了折子后顺势歇在养心殿西暖阁,离上一次召了杨玉枕初次侍寝,掐指算来也有小半个月了。
第五日,欢颜又起了个大早。昨晚赶在亥时前连哄带骗送走了皇上后,一夜好睡。洗脸漱口,又用刷牙子蘸着薄荷膏刷了牙。随便穿了套简单不起眼的宫装,便带着绿俏前往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进得坤宁宫大殿,本以为最早的欢颜却见得萧充容上官婕妤陈婕妤已经到了,萧充容正在与皇后说着什么,皇后也是一改往日的温和,满脸严厉与肃穆。
见得欢颜施礼请安,半晌未曾叫起。欢颜并不知是怎么回事,恭谨的屈着也无不耐。
只听得皇后在上手发了话:“颜修仪,本宫正在听些与你有关的事儿。”
欢颜心下暗叫不好,若是好事儿,刚刚自己进来时皇后不会那种表情,说话也不会这种声调。
干脆也不再屈着膝盖低着脖颈,直接跪伏在了大殿的金砖地上,“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惶恐。”
“臣妾虽不知皇后娘娘所说为何,但请皇后娘娘尽管教诲,臣妾必会谨遵不违。”
皇后许是觉出自己刚那语气不大对,又见欢颜恭谨跪下,话音略有缓和,“本宫并不是个偏听偏信黑白不分的人,当然什么事儿都只认证据不听言论。”
“但既是有人来本宫面前告了你,无论如何也得先问过你缘由才好。”
“若是你能给本宫说出个所以然来,咱们也就不用再费那劲儿取证了不是。”
欢颜继续伏倒在地头也不抬:“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愚钝,竟累皇后娘娘费心。皇后娘娘就请直说了吧,既有人告了臣妾,所为何事?”
皇后点头道:“颜修仪既是个明白人,本宫也就不绕弯子了。那告你之人亲眼得见你宫中连续几日有男子出入,每次都是在亥时左右,颜修仪你如何解释?”
欢颜听罢这番话心中惶惶道,终于还是被人看见了,这可怎么是好?
脸上表情却无任何变换,依旧伏在地上:“回皇后娘娘的话,若是他事牵扯臣妾,或许臣妾尚能先兀自解释一番,不管臣妾说得有理无理,之后自凭皇后娘娘取证发落。”
“可是若说臣妾宫中有男子在夜间出入,这等伤风败俗淫/乱后宫之事,单单凭着臣妾一张嘴,说些什么也必是不足以让人信服,还不如不做辩解。”
“臣妾入宫之后是验过身的,如今既是口舌已出,臣妾为了清白不得不豁出去脸面,还请皇后娘娘再召个验身嬷嬷来,先证实了臣妾身子干净,臣妾再做其他解释。”
皇后心里暗暗赞叹道,还算没看错这颜修仪,回答起话来当真滴水不漏。
虽说自己也不信她能做出如此不耻之事,无奈那萧充容信誓旦旦说亲眼得见,又有另外两个敲边锣打边鼓,这等大事岂能不理不问?
于是发话说道:“验身嬷嬷就不必了,毕竟还得去尚寝局召了来。”
“若这事儿还未弄清就搞得内廷上下人人皆知,单不说他人如何做想颜修仪,本宫也自觉脸上无光。”
“莺莺,把咱们宫里的李嬷嬷喊上来,让她近前观看颜修仪。”
莺莺得了吩咐下去,片刻便带着一位五十岁左右干净利落的嬷嬷走进来。那嬷嬷给皇后施了礼,必是已经先得了莺莺的嘱咐,径自走到欢颜面前。
“颜修仪娘娘,老奴失礼了,请娘娘抬头让老奴观瞧一番,再起身走上几步让老奴看看。”
欢颜依言抬起头来,等那李嬷嬷将自己的脸庞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扶着已经麻木的膝盖站了起来:“皇后娘娘,李嬷嬷,能容欢颜活动下腿脚再走路么。”
皇后未等李嬷嬷答话,“准。”
欢颜揉捏着膝盖,直到感觉了过血的酥痒,方才直起身来,先在李嬷嬷眼前转了个圈儿,又抬腿走了几步。
李嬷嬷躬身道:“颜修仪娘娘可以站下了。”说罢附到皇后耳旁说了句话,告退下去了。
欢颜也不去考虑李嬷嬷说了些什么,依旧抬袖撩裙在原地跪伏了身子,等待皇后继续问话。
此时其他请安的宫妃也陆续来到,见状心中纳罕却并不敢声张只得各自坐下观瞧。
皇后的声音和缓了许多:“颜修仪不必再跪着回话,李嬷嬷说你尚是处子之身,看来那事儿是个误会。”
欢颜伏身不起:“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依旧惶恐,不敢起身。”
“那告状之人既如此有心,口口声声说道亲眼得见男子出入于臣妾宫中,必会异议说,保不齐臣妾明日就会失了清白。”
“臣妾即便如何恭谨,也无法忍受日日来皇后娘娘宫中被李嬷嬷观瞧。”
“臣妾既已入宫,虽尚未侍寝,也生是皇家的人,死为皇家的鬼。今儿这事儿必得弄个分明,否则臣妾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臣妾且先不论这告状之人所说那男子,是如何能在宫门落锁后,进得这高墙大院侍卫森严的后廷来。”
“单说这每日大夜里还有人窥探臣妾寝宫,臣妾顿感毛骨悚然。”
“臣妾无宠无势,位份也不比其他姐妹高上几分,自认为日常还算恭谨,对哪位都是有礼有节。却为何竟有这种窥探之事发生在臣妾身上,臣妾想不明白这人居心何在。”
“莫不是这人知晓臣妾家兄是皇上的贴身侍卫,皇上有可能会被臣妾家兄鼓动着去看望臣妾,一心想着伺机行刺图谋不轨吧。”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四十二章 却是旧识
“臣妾恳求皇后娘娘深究此事,否则若是万一,若是万一皇上真被这人怎么样了,咱们、咱们可就没法儿活了。”
欢颜说完这段话,便吓得浑身发抖珠泪涟涟,李朝霞匆匆来迟刚好撞上,不顾得向皇后问安便冲到她跟前去:“谁欺负了妹妹?看我不一脚踢飞了她去。”
说罢站直了身体环顾四周:“是谁干的好事儿,给我站出来。”
皇后尚未来得及训斥她,只见张德江在守门宫女带领下进了来。莺莺忙令守门宫女先行退下,将张德江引到一旁问道所为何事,皇后也姗姗上前。
张德江掏出一个小包儿,“方才退了早朝后,相爷找到了奴才,托奴才给皇后娘娘送这包药材来,说是寻得的偏方。”
“并嘱奴才告知娘娘,这药要让太医瞧过后再照着多配上几付,说是要连用上三五个月方能见效。”说罢匆匆告辞而去。
皇后见张德江已出了大殿门,忙用眼神暗示莺莺赶紧拉李朝霞坐下再说。自己再次落座后,望向萧充容:“萧充容,你可听了颜修仪这番话?你确认那几日,你亲眼所见出入颜修仪寝宫的就是个男子么?”
欢颜暗笑,这皇后也算得上是个厉害角色。开口不问告状之人是否偷窥,而只是问所见是否真切,与自己配合得很是默契。却依然伏地倾听皇后继续问话。
“还有,你找本宫告状时信誓旦旦说道每晚都是亥时左右,那么本宫问你,都已是亥时了你为何还不安置,反倒去窥探颜修仪寝宫?”
“可是如颜修仪所讲,妄图行刺有可能去探望颜修仪的皇上?速速给本宫从实招来!”
只见萧充容扑通一下瘫软跪倒在刚刚坐着的椅子前面,“皇后娘娘饶了臣妾吧,其实那事儿并非臣妾亲眼所见,更不要说臣妾有那狗胆要行刺皇上啊。”
“那些话是陈月虹来臣妾宫中与臣妾谈起的。她说她一个婕妤,就算扳倒颜修仪也落不到什么好处,臣妾与这颜修仪同列九嫔,若能来揭发好处自当多些,到时不要忘了她的扶持就好。”
“她还说,臣妾比她高一个品级,说话自然也比她分量重,若是她一个小小婕妤来告了状,保不齐皇后娘娘便不往心里去。”
“请皇后娘娘饶了臣妾这回,臣妾不该拿着鸡毛当令箭妄想邀功,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欢颜听着萧梅儿这番话,心中暗自发笑。这人怎么一眨眼功夫儿,就从刚刚嘲弄得意欲看自己笑话的样子变成个落水狗了。
看来自己连哭带闹寻死觅活的,将这窥探之事强按了个欲行刺皇上的罪名,还颇有些作用。这不,一下子就招认出个指使之人来。
只是这陈月虹,还有此等本事么?嘶,怎么过去没看出来?
自己刚刚暗示了皇后,说那出入自己宫中的男子有可能就是皇上,但愿皇后听懂了自己的话,私下问过皇上核实就好。
如此还能免得自己不得已,当面抬出皇上来救命。命虽然救下了,自己以后的低调日子也就没了。
未等皇后再度发问,陈婕妤也早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饶了臣妾吧。臣妾也是传话之人,并未亲眼得见啊。这一切都是那上官锦玉的主意啊。”
“臣妾问她为何不亲自来向皇后娘娘禀报,她说她人轻言微不足以信。还说了些万一举报不成,岂不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之类的话。臣妾有人证啊,臣妾与上官锦玉的贴身宫女都在一旁啊。”
“臣妾本还想来向皇后娘娘禀报邀个功,听了这话便未敢妄动,昨儿晚上便传了个闲舌,臣妾可没鼓动萧充容来告状啊。皇后娘娘明察!”说罢不停地磕着头,直磕得那光洁的额头血迹斑斑。
皇后听罢将脸转向上官婕妤,“上官婕妤,这陈婕妤说的可是当真?”
上官锦玉眼珠儿转了几转,上前跪下:“回皇后娘娘话,容臣妾说几句后请皇后娘娘明察。”
“陈婕妤所住的永和宫紧挨在颜修仪的寝宫北面,永和宫再往北是永安宫,永安宫的东面才是臣妾与萧充容住的永顺宫。”
“臣妾与萧充容不可能在这大冷的天,连着几个大夜里走过好几宫去窥探颜修仪,必是这陈婕妤离得近些,偷窥起来更容易,又不想被臣妾邀了功,方才去撺掇萧充容来告状。”
“她只需今儿帮着萧充容顺水推舟,以后的日子也自当比臣妾好过。如今见得事情败露,还妄想陷害臣妾。”
“臣妾平日里话都不多说一句,如何会做这既偷窥又嚼舌的事情?还请皇后娘娘明断还臣妾清白。”上官锦玉说罢连连叩头不止,只顾得将窥探之事落在她人身上,却将陈婕妤说的还有几个人证之事忘在了脑后。
欢颜跪在一旁将三人的辩解听了个大概,加上之前对她们的些许了解,谁说的真话多些谁是假话连篇,哪个是主谋哪个又是帮凶,基本上已分辨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上官锦玉必是这事儿的最终主使,眼珠儿一转冠冕堂皇一番话说出来,竟然妄图将她自己摘个干净。
看来她是觉得掀翻自己没了大指望,又妄想一箭双雕搞掉萧充容和陈婕妤,保她自己全身而退吧。
萧梅儿陈月虹那两个蠢货也真是不争气,竟然被这么个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上官锦玉给算计了。
被她刚刚那番话一说,萧陈二人一个偏听偏信诬陷宫妃,一个夜间偷窥图谋不轨,哪个也得不了好下场。
欢颜不由得心中暗恨道,若你只算计那两个不算计我也就罢了,既然算到我头上,我怎能容你用这连环套保全你自己令你如愿!就算我今儿不得已抬出皇上来,豁出去以后清净日子不过了,也必将你三人搞得人仰马翻才好!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四十三章 心中悸动
尤其是这个上官锦玉,我齐欢颜如此谨慎竟然还被她盯上,看来今儿不将她拔了,以后定是个大祸害。入宫伊始便拿这几人练练手也好,以免谁都以为我善良好欺。
欢颜暗自想罢,抬头问道:“皇后娘娘恕罪,能否容臣妾插一句嘴。”
得了皇后的允许后,欢颜说道:“臣妾方才说过,暂不论这深宫的高宅大院如何有男子在宫门落锁后进得来,先只说有人半夜偷窥臣妾寝宫欲行不轨之事。”
“如今听了这三位的话,臣妾倒要翻过头去问个明白。”
皇后点头令她继续。欢颜依旧跪着,却立刻将腰杆挺直起来,对着那几人朗声说道:“三位如今害怕落个妄图行刺的罪名,便立刻翻脸否认自己就是那偷窥之人。”
“既然三位都未曾偷窥过,也就是说三位并未曾亲眼见到有男子出入欢颜的寝宫了?”
“既是都未见着,刚刚为自己辩解之时,怎么都不曾为欢颜说上半句好话,也未曾解释那男子之事纯属乌有?”
“莫不是三位早早儿就凑在一起合计好了,妄图用这么不堪的事儿来丑化欢颜?”
“还是宁可舍出个倒霉的去,哪怕背了那偷窥宫妃寝宫加上妄图行刺的罪名,也要将这淫/乱后宫之事落实成罪名加到欢颜身上,使得欢颜永世不得翻身?”
欢颜喘了口气静了静心,继续说道:“看来你们三个当初不是各怀打算,就是密谋得不够圆满,方才导致此事败露。”
“倒不如抱成团儿,一口咬定就是共同亲眼见到了有这么个男人,还能互相作证,哪个都没有偷窥之念不轨之心。众人齐心,烁石断金。”
“如此的话欢颜就算不被你们整死,也会被扒了层皮下去,你们也就都解了那胸中的莫名之恨。可惜啊,可惜你们为了自保,各怀鬼胎罢了。”
“还有上官婕妤,你口口声声说夜里偷窥的事儿你做不出来。你做不出,你的奴才也做不出么?”
“皇后娘娘,臣妾说了这么多,也不愿再看这三人推脱狡辩的丑恶嘴脸了,别再污了眼恶了心去,臣妾相信皇后娘娘自有明断。”
“只是被这三人如此诬陷,事情败露仍咬死不放,臣妾也实在是活不得了,定当一死以表清白。”
“臣妾只有一事相求,希望皇后娘娘能答应臣妾。请娘娘在臣妾死后定她们个诬陷宫妃祸乱宫闱之罪罢!”欢颜向皇后说罢,对着她连叩了三个头,直起身来就欲向殿中的大柱撞去。
李朝霞坐在不远处,听得她说到活不得地时候,心中暗叫不好。
一见欢颜起身欲撞死了去,脚下立时轻点了两下纵到她身后,伸出双臂去拉她。
欢颜早就跪得没了知觉,根本无法站起只是上半身扑了出去,于是被李朝霞一把抱了个满怀。
有了些许依靠后,欢颜顿感虚脱无力,直接瘫软在她怀里。李朝霞立时抱着她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喊着:“快来人,颜修仪昏过去了。”
未等皇后差人去喊太医,突闻外面大声通传:“皇上驾到。”声音未落,穆霄启已经急匆匆进来。
他阴沉着脸进得大殿,一眼望见欢颜晕倒在李朝霞怀里,顾不得叫起跪得满满一地迎驾的人,上前接过她抱着就走。
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皇后平身,这儿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朕送颜修仪回永禧宫召太医。”
皇后一见皇上在张德江走了没多久就摆驾坤宁宫,加上欢颜那会儿话中有话,心里早就明白了个十之八九。该如何处理这几个人自己已有决断,只是有些担心那颜修仪。
今儿这一场儿闹了下来,自己对她愈加满意,未曾想她却晕了过去。还有那腿,任哪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家跪了这些许时候,没个几天养着可下不了地了。一会儿得吩咐太医院好好给她攘治攘治,可别落下病根子去。
不过她这晕,选得还真真是时候儿,皇后不由得先是摇头暗叹,却又更加赞赏。重新坐回上手凤座,叫起了与今儿这事无关的人,命坐在一旁观瞧。
看着兀自跪着的那三人问道:“你们三个,打算让本宫如何处理这事儿啊?”
“要不要本宫将你们的一众奴才全部拘来,包括陈婕妤说的那两个人证,挨个儿打了板子问个清楚啊?”
萧梅儿平日里刻薄话倒是不少,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遣了奴才夜夜偷窥永禧宫去,何况她在这三人里也算不上聪明,怎么就偏偏盯上了颜修仪?必是被聪明些的那个出了主意撺掇了来,当了这出头的椽子。
再看那陈婕妤,后宫里出了名的草包,不比贤妃聪明到哪儿去,看来也就真如她自己交代,做了个传话拱火儿的。
皇后说罢,不等三人答话,喊道:“来人,先将那永顺宫里的所有奴才拘到慎刑司一个不许落,给本宫挨个儿问清楚了,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奴才夜夜去盯着永禧宫!”
“再问清楚了是哪个主子指使的,得了什么好处,他的主子所欲何为!若是都不招认,便给本宫严刑伺候,直到问出来为止!”
上官锦玉一听这话,立刻委顿在地上。一直强装的冷静宛似一层外壳,瞬间便被剥了去,剩下的只是绝望与不甘。
另外两个连连磕头:“皇后娘娘英明。”
这两个再傻,如今也已看出来自己是落入了上官锦玉的连环套之中。怪不得自打一早儿到了坤宁宫,她没嘴葫芦般一声不吭,原来早就想好了要藏在自己二人身后。
若不是那颜修仪早看得明白,拼了命也要将这上官锦玉拉出来放到明面儿上,自己二人岂不就成了她的挡箭牌与垫脚石了?
皇后一摆手:“你俩别忙着磕头,也别忙着夸赞本宫英明。实是你们两个太蠢,做了别人偷驴你们拔橛儿的事儿。”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四十四章 甜言蜜语
“尤其是你萧梅儿,你身为正二品嫔,若是恭谨些老实些,这荣华富贵少得了你的么?”
“偏听偏信也就罢了,若只是在私下里传传谣,本宫或许还能饶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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