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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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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充容越想心里就越恨得慌,主要是恨那皇上,整整三年还多些却一共只召了自己两只手数得过来的次数,自己肚皮又不争气,没能生个一男半女。

若是自己能生个皇子,必少不得升成四妃之一,就算像贤妃一样生个女儿也是好的啊。虽说自己没有太后是姨娘皇上是表哥来撑腰,当个昭容昭媛也是不费力吧。

萧充容心里暗自嘀咕着,却没耽误给皇后施礼告退,一众宫妃们依次退出坤宁宫的大殿。

贤妃气哼哼地带着贴身宫女无视他人先行离开,杨玉枕脸上泪痕未干,尚来不及擦拭便急匆匆跟上,根本也未想到要向比她位份高的妃嫔们告退。一边低头向贤妃赔着不是,一边脚步飞快紧跟贤妃身后。

这一路上,杨玉枕除了一个劲儿的向贤妃表白着自己的衷心耿耿,又向她保证等侍寝时,一定会卖大力气得到皇上欢心。

除了给贤妃生的女儿要个封号,还会跟皇上说贤妃如何贤惠如何大度。另外还会请皇上多到永平宫来看看公主看看贤妃,多召她侍个几回寝,好能让她再度怀上龙胎生个皇子出来。

贤妃听罢脸色逐渐由阴转晴,想象着那话里描述的美好时刻,脸上甚至露出了向往的笑容。

剩下的众人见杨玉枕没了规矩只知道拍贤妃马屁,陈婕妤哼哼道:“这杨婕妤必是以为靠上了大树,竟然如此无视娘娘们。还别说送娘娘们先走,连个告退礼都没有。这小妾家的庶生到底是四六不懂的。”

冯昭媛与欢颜同时选择了无害的微笑并未置喙,李充媛刚待接茬儿,被红艳拉了拉衣角忙闭紧了嘴,只有萧梅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萧梅儿是礼部尚书第四个小妾所生,被陈婕妤最后一句话捅了痛处了。

上官婕妤忙给陈婕妤使了个眼色,陈婕妤一下子明白过来这眼前还有个庶生,忙给萧充容赔礼:“萧充容娘娘莫怪臣妾,臣妾只是指的那杨玉枕,并不想捎带着您。”

“您瞧我这破嘴,我自抽两下给娘娘赔罪了。”说罢作势向自己脸上抽去。

萧梅儿并未阻拦,等到陈婕妤那巴掌轻落在脸上才说:“罢了,谁跟你一般见识呢,赶紧收起手来吧!”

扭身向冯昭媛与欢颜施礼道,“臣妾刚想起来一件急事,就先告退了。两位也赶紧回去吧,这里有股子邪风,若是被吹着了就不好了。”说罢拉着自己的宫女离去。

剩下的几人大眼瞪着小眼,李朝霞甚至还扭身找了找萧梅儿所说的邪风,被红艳又拉了下衣袖赶忙回转身来。

陈月虹陈婕妤得了萧梅儿一阵抢白,脸上讪讪的笑着,“臣妾送几位娘娘先走,萧充容说得对,风大别着了凉。”

冯昭媛点头,“本宫不与各位客气,就先走了。”说罢带着宫女离开。

欢颜对着余下的众人道:“既说了怕着凉,就都别愣着了,分头走罢!”拉着李朝霞的手带着绿俏红艳离去。

“红艳啊,你家主子多亏有你帮衬呢,那些提醒恰到好处啊。朝霞姐姐,可不能亏待了红艳哦,该赏的时候得赏,该请教的时候得请教,这后宫你也看见了,整日里如履薄冰呢。”欢颜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红艳忙恭谨的低头,“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不敢要赏赐。”

朝霞连连点着头对欢颜说道,“妹妹说的正是,那贤妃挤兑起人来一点不留情面。若不是红艳事先提醒过我,无论这贤妃说些什么我都不能吭声,依着我这暴脾气,早就上前一脚踢翻那老女人了。”

“还说我长得不如杨玉枕,你们瞧她自己那张苦瓜脸,长得也不怎么样!”

红艳忙上前一把捂住朝霞的嘴,同时两旁看了看未见有人,方才放下手,“我的主子娘娘,您怎么什么都敢说啊,吓死奴婢了。”

欢颜在一旁忍着笑,心里想着这朝霞观察的还真细致,那贤妃长得可不是么,眉眼鼻子还算凑合能瞧,一张稍长的刀条脸,两侧嘴角恨不能垂到下巴上去。

两条法令纹又深又细犹如刀刻,不但看起来刻薄得要命,还显得老上七八岁。皇后就算身体不大好脸色苍白,与这年龄相仿的贤妃放到一起,也显得年轻极了。

李朝霞还是不依不饶,心想着自己会得这一身功夫,除了爹爹教的,还有专门的剑术师父教过,谁怕她一个区区贤妃。

恨不能皇上两年都没召她侍寝了,就她那不招人待见的模样性格,能在这贤妃位置上坐久了就不错了!

于是依然小声嘀咕道,“我说的是真话么,做甚堵我的嘴,就算皇上面前我也敢说。瞧瞧她那一张大驴脸,从脑门子开始摸,一宿都摸不到下巴颏。”

红艳也顾不得再上前捂朝霞的嘴了,与绿俏站到一侧笑个没完,欢颜那厢已经蹲到了地上,捂着肚子笑到开始呼痛了。

绿俏才勉强止住笑,上前刚把自家主子扶了起来,一个没扶稳,欢颜又蹲到了地上,红艳也只得一起上前帮忙。

朝霞还在一旁无辜的问道:“你们都笑个什么啊?我怎么就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

欢颜强忍住笑,“朝霞姐姐,你知道不知道贤妃是太后的外甥女,皇上的表妹?知道不知道人家是从一品妃?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告到上头,太后扒了你的皮去!”

朝霞恍然大悟,就算自己会功夫,也不敢跟太后使啊,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儿,来时娘亲专门叮嘱了的。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十七章 挑选宫奴

于是赶忙对红艳说:“捂嘴捂得对,不但不怪罪,回去还得赏你。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拉我来不及就捂嘴吧,每次捂嘴都有赏。”

欢颜看这李朝霞当真是天真得无害又有趣,眼前是不会成为敌人的,而绿俏心里想得也与欢颜一样,于是主仆二人都暂时放了心下来。

只怕以后的日子里她会爱上皇上。爱上也就罢了,只要能如娘亲对待琴姨,琴姨对待娘亲一样,莫吃醋,莫嫉妒,相依相帮也能渡过这漫漫岁月。

怕就怕爱得疯狂爱得痴迷,将那明明是后宫里大婆小妾一大堆的皇上,看成只该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男人,那就见谁恨谁,佛挡杀佛了。

李朝霞这种性子的人一旦爱得深陷了,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极端的事情来。看来以后必须时不时敲敲边锣打打边鼓了。最起码要让她知道,皇上是皇上,不是一般的男人。

爱上是可以的,却一定不要妄想独占,否则毁了别人事小,毁了她自己甚至全家那就事儿大了去了。她的太祖父可是我家太祖父的好兄弟呢。

或者,爱毁谁就毁谁去,只要不伤及我齐欢颜。可是,这可能么?我齐欢颜也算得上是皇上的小老婆之一吧?

不过这李朝霞与我家乐儿相似,就是在家里娇生惯养得不谙世事罢了,一样的没心没肺却天生良善。不像那贤妃与杨玉枕,天生的草包也就罢了,还总想着害人挤兑人争风吃醋。

否则她也不会对下人如此之好,瞧那红艳戴的手镯子和珠花,哪样儿都不像宫女的份例,一定是李朝霞赏赐的。

她对着红艳也没有盛气凌人,就像自己对待绿俏这几个宫女一样。也许等她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吃了几回亏受了几回罪,或者被皇后太后教训上一气,也就该长进了。

转眼到了永禧宫门前,“我就不请姐姐坐了,姐姐回去等着皇后的旨意吧。想必姐姐那殿里马上就是满满登登贺喜的人,妹妹就不凑那热闹了。”

“一会儿我先打发平安去给姐姐送贺礼,省得别的宫看妹妹笑话说妹妹不懂礼节,姐姐可别挑理说我人没到啊。”

“等午后姐姐小眠起来了,人也都去得差不多了,妹妹空着手省把子力气才去叨扰。就剩咱姐俩才好说话儿不是。”

朝霞称赞欢颜说,“妹妹怎么就那么玲珑剔透呢,我是个粗人,虽说也看得明白就是学不来,有工夫儿坐在一起可得教教我啊。”

“容姐姐先告辞了,妹妹别忘了回头来坐坐啊。”说罢非得要目送欢颜进了大门才走,欢颜无奈只得带着绿俏进了宫门,李朝霞才带上红艳回了永安宫。

李朝霞带着红艳往前走着,一路依旧感叹着欢颜的剔透。

红艳跟在一旁用极小的声音说道:“颜修仪是个明白人,主子以后一定要和她多来多往多学习。”

“主子您太过实在,奴婢虽然懂得这宫中的各种礼节,加上对各宫的娘娘们还算了解,可又不能时刻相跟着,皇后娘娘的大殿奴婢就进不去。关键时刻还是得有位贵人对您相帮才好。”

“刚听您说起来那贤妃,是不是她在皇后娘娘殿里为难您来着?那位虽然脑子不大灵光不足畏惧,可人家毕竟比您身份高贵些,就算不来暗害您,说几句刻薄话,也够主子恶心上一阵子的。”

“主子这脾气又受不得委屈,因此以后一定要牢记奴婢的话,能躲则躲。在坤宁宫慈宁宫遇上是没办法,该打招呼该施礼咱们都按礼节来。

“她若是在两位娘娘跟前儿为难您,娘娘们眼里揉不得沙子,决不会容她委屈了您。而其它时候只要遇上了,便绕着路走罢。”

朝霞听红艳说完,疑惑的问道:“那又为何?路她走得我就走不得?”

红艳依旧用极小的声音回答:“那人就像是路上的一摊臭狗屎,难道主子走路遇上了狗屎不躲着?您就算把她踩扁了,也落得满脚臭。”

朝霞拍手道,“这个比喻极好,形容得极像又好听易懂。”

“我李朝霞也是堂堂一品国公家的女儿,皇上的正二品嫔妃,干嘛非得要跟自己过不去,偏偏往狗屎上踩呢。红艳放心吧,我一定有多远离她多远。”

红艳因了进宫早有了经验,加上很多的耳闻目见,又再三嘱咐了李朝霞几句。

比如平时去了皇后宫中,自己只能在殿门外等,或是其它时候没自己跟着时,离那陈婕妤和萧充容也要远些。

她们俩人爱说谁说谁,只管不答言儿,说到您头上也不要动怒。说什么那陈婕妤喜欢煽阴风点阴火儿,是个极能找茬儿的主儿。那萧充容为人阴沉,又小心眼儿动得快,能拽着谁不舒服就拽上谁,甚至连贤妃也不怕。

朝霞回忆起在皇后殿里这两人说的话,还真是如红艳所说没一个好鸟儿。

心里也打定主意以后就听红艳的,这俩人加上贤妃和杨玉枕,爱挑衅就挑衅,谁也不理不动怒,大不了让她们说自己心高气傲吧!

朝霞主仆二人回了永安宫彩安殿,还没等脱下大衣裳,旨意就到了。朝霞跪下接了旨意金册以及皇后的赏赐,起身谢了恩。

永安宫里上下正在为这些忙碌着,欢颜那头早就回了永禧宫紫玉殿的暖阁里,脱了斗篷吃上了点翠做的点心。

一碗牛乳鲜酪下肚,又吃了一个鸭油花卷,欢颜拍着肚子说饱了。

采芳端了新沏没一会儿的茶上来,喝起来既不烫嘴又不凉,欢颜又喝了一大碗茶,扭头对着绿俏说:“刚刚实在是笑得我又渴又饿的。”

绿俏听罢又笑了起来,采芳和其他几个连连问着怎么回事。

绿俏学道,“一张大驴脸,从脑门子开始摸,一宿都摸不到下巴颏儿。”说完抱着肚子笑倒在采芳肩上。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十八章 点翠施红

欢颜正颜道:“咱们哪儿说哪儿了,大家听了也千万不要出去学。否则只要是这后宫里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哪个都知道说的是谁。”

绿俏本来就要止住了笑,听了她的话又倒回去,“我的好主子啊,您饶了奴婢吧。您这话比那句还好笑。”

几个小的如采芳采莲采茶没大听得明白,主子说的谁都知道这大驴脸是谁,我们怎么就不知道呢。

也难怪,这几个前年入宫后一直在储秀宫里当差,那储秀宫在整个内廷里位置偏后,再往后就是落芳宫也就是常说的冷宫,冷宫之后就是宫墙了。

储秀宫的宫女们,很少能到前面这东西六宫来,那贤妃又是三年之前选秀进来的,与这三个正好错开了一年未曾见过面。

点翠与施红或者是见过贤妃的面,或许曾经也是听说过吧,在一旁偷笑着,却没停了手里的活计。

话说这贤妃王丽敏,是太后的妹妹嫁给东洲前知府王宣庭所生。太后的爹是先帝时的工部尚书,这个妹妹是二房小妾所生,在尚书家小姐里排行第三。虽是庶出,模样却长得很是俊俏。

这王宣庭娶了太后的妹妹时,太后尚是先帝的婕妤,太后与那王丽敏的娘、自己的庶生妹妹关系也不甚好,王宣庭也就未能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上一爬。

直到自己的女儿靠着太后的关系,在当今皇上登基后第一次选秀被留,才被象征性的打那五品知府升了一级,做了个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

王宣庭到得通政使司上任第一天,就被上上下下偷笑了个够,只因为脸长,实在是长。这王丽敏的模样,就没随得自己的亲娘,反倒随了自己的爹。

要说这贤妃王丽敏的脸,比她爹王宣庭倒是强上些,却也未强了多少。若不是沾了太后的光儿,单凭那长相实在是没得资格做宫妃,老早连初选都通不过。

虽说选宫妃倒不是只看长相,若是家世好皇上用得上,长得再难些也能留。可这王丽敏脸长人中短,活脱脱的一副自己短命又妨男人的模样,太后是很信面相一说儿的,对她已是极度不喜。

加上王丽敏的亲姥姥、太后的二姨娘,当初就没少让太后的亲娘大房夫人吃苦受罪。她那亲姥姥,无论是大房的还是下面新进来的小妾,谁都敢欺负,王丽敏便是有样儿学样儿,欺负完皇后又欺负刚刚侍了寝的。

她爹又只是个通正使司副使,还是靠着裙带关系升起来的不堪大用,太后就越发的厌恶起她来。

太后怕皇上看在王丽敏所生的小悦儿面子上,拉不下脸来冷落她,只得隔三差五交待皇上离她远些。

太后当时这么说道:“万一被她再怀上个龙胎,都说儿子随娘女随爹,哀家可不想看到个脸长得不像话的孙子。”

太后贬斥贤妃王丽敏的这一段话,不知被哪个奴才给传了出来,除了贤妃自己没听说过,其他宫妃们和管着点儿事儿的宫女太监们全都知道。

绿俏趴在欢颜耳边给她学了这段,欢颜在软榻上打着滚儿笑了个够。

采芳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绿俏,尤其是采芳,愤恨的对着绿俏说道:“绿俏姐姐不说给我们听也就罢了,倒是也别说给主子听啊,你看主子笑的,可别笑出个好歹!”

欢颜笑得够了,揉着生疼的肚子坐了起来,“平安公公去没去永安宫送贺礼啊?”

施红上来回答,“禀主子,已经去了还未回来。”

话音还未落,平安便进了大殿侧立在暖阁门外,“禀主子,奴才回来了。奴才刚刚往永安宫彩安殿送了赤金镶玉手镯一对,大红珊瑚摆件一座。李充媛得了皇后的加封旨意升了充仪。”

欢颜点头,看来那充媛的位置,已经给杨玉枕腾了出来。不知道萧充容萧梅儿气成个什么样子,她从刚一入宫的四品美人爬到这二品嫔,用了整整三年,自己和李朝霞却未用了一两天,已经在她头儿里了。

好在自己开始的起步就高些,李朝霞却是头天册封的还在充容之下,第二天侍了寝就在充容之上了。估计萧充容会把李朝霞头一个放在心里头恨,自己还能往后闪闪。

“奴才恭喜主子,只要这李充仪和那杨婕妤半年之内怀不上龙胎,便越不过主子去。虽然与主子一同进宫的只有这两个,能拔得头筹也是主子高明。”被欢颜招手喊进来的平安上前说道。

欢颜佯装拉下脸来,“看来这两天相处下来平安公公还是没了解我。你家主子我是那看重位份的人么?我的想法就像你的名字,平安就好。”

平安忙轻抽了自己嘴巴一下,“主子恕罪,主子饶命。奴才多说两句,主子别嫌奴才烦人。”

“奴才的爹娘当初给奴才取名字的时候也是这么想,不想奴才大富大贵,只想奴才平平安安。可最后奴才不也落得进了宫做了这无根的阉人么?”

“谁都想着平平安安,可是无权无势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平安的?就算日子清苦自得其乐,买盐买米看病抓药不用钱么?”

“奴才劝主子可别这么想,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这后宫每隔三年一选秀,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门庭冷落不要紧,被克扣份例也不要紧,主子娘家有的是银子。”

“可是既然一样要活着,为何不风风光光的活着?只要大家齐心合力,奴才相信什么坎儿都能过得去。咱们不去害别人,防人之心也不能没有。总将平安挂嘴上,渐渐就会没了防范之心啊。”

欢颜听了平安一番话沉思了半天,开口问道,“平安你读过书?”

平安恭谨的答道;“奴才的父亲本是个坐馆教书的先生,奴才三四岁便开始跟着父亲念书。奴才八岁那年,父亲得了急病死了,母亲也一急之下得了病卧床不起。奴才自卖自身进得宫来,得了的银子给母亲请了大夫看好了病。”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十九章 亲自训话

欢颜低头说道:“本不该让你想起这伤心往事,是我不对。其实你也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也知道既然进得了这宫里,平安就只是个美好愿望罢了。”

“我只想让你们知道,我之所以这么看得开想得开,是怕愿望过高摔得太重。不是有话说么,不争即为争,争即为不争。有的时候以退为进,也是种策略。你读过书,想必听得懂。”

“就说我吧,虽说刚一进宫就封了高位,可是还没等众人针对我,这新侍寝的便升了一级,众人必会转移了心思去对付她们。因为谁都会想,颜修仪再封了高位有什么用,半年不侍寝也就被皇上忘得差不多了。”

“等到我六月及笄,刚能侍寝没几天,选秀又来了大批新进的人。如此又是谁都还来不及针对我,就都把目光转向新人去了,咱们也就平安了。虽然只是暂时的。”

“我只想带着你们,躲在看起来更风光之人的后面,不骑马,不骑牛,骑着毛驴占中游。平安你懂我的意思么?”

虽然欢颜把些现代词语加进了话语里面,平安也听懂了个大概。先不说主子想得透彻与否,单说主子这机遇,还真是老天垂青。

正如主子所说,风光两天被掩盖,再风光两天又被掩盖,等到大伙儿都纳过闷来,凭主子这心智,已经在这后宫长成了参天大树,任谁也撼不动了。

平安上前躬身道:“奴才浅薄,不如主子看得远。主子不争这一时之快,只是为了不惹人注目悄没声息的成长,奴才领会得可对?”

欢颜点头赞道:“不愧是读过书的,领会的透彻。所以无论我以后如何风光,你们都乖乖夹着尾巴做人,我也一样。否则尾巴被人打掉,我可不负责。”

几人一起笑着,手里的活儿都干得更加起劲。

采莲拿着绣花绷子上的花样给欢颜看,“主子您瞧,这是施红姐姐教给奴婢绣的,说是叫做菡萏。可是奴婢怎么看也就是朵荷花骨朵么。”

“施红姐姐回头还要教给奴婢一种绣法,说是什么补绣,就是把花样在小块布上绣好了,再补到大块的料子上面去。主子瞧瞧喜欢么?”

看了看采莲手里的绣花绷子,还真的就是一朵未开的荷花骨朵。欢颜笑了,摸了摸采莲的头,“菡萏是比较文雅的叫法,尤其是在一些诗句里。咱们平时说起来,就不用那么咬文嚼字了,直接说是荷花骨朵也没错儿呢。”

采莲点头,“哦,菡萏就是荷花骨朵,荷花骨朵就是菡萏。多谢主子,奴婢又学会了一个词儿。”

欢颜美丽的微笑着,心里暗暗想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至少,有快乐,有希望。做一朵菡萏,不与任何的花儿争,在水中偷偷绽放。

接下来的日子毫无悬念。杨婕妤杨玉枕在李朝霞升了充仪之后的第六天侍了寝,第七天被封为充媛。

杨玉枕侍寝后的第二天清晨,破天荒的第一个到了皇后宫中请安,而往常都是欢颜去的早些。

欢颜进了皇后的坤宁殿,见到杨玉枕已经坐在右边靠后的椅子上喝起茶来,于是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径直走上前去给皇后请安。

莺莺扶起欢颜,领到左手第二个椅子坐下,又给她倒了茶,李充仪李朝霞也进得门来。

朝霞先给皇后施礼问安,然后过来给欢颜见礼,欢颜笑道;“姐姐客气。”

莺莺拉着朝霞送到皇后右下手第二个座位坐下。这原来本是萧充容的位置,如今坐上了李充仪。

杨玉枕待二人坐定,上前给欢颜和朝霞施礼,一边施礼一边暗想,也许明天李朝霞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也说不准呢。

皇上若是能在皇后面前说上我两句好话,比如夸我温柔多情啊,善解人意啊,皇后娘娘一定会封我为修字打头,什么李充仪萧充容,都得坐在我的下手。

她自作多情的暗想着美事儿,又哪里知道,皇后的旨意在昨晚便已经拟好并用了印。

冯昭媛依旧是带着陈婕妤走了进来,两人对着皇后施礼问安后,和往常一样与皇后下手坐着的几个互问安好。

这两人刚刚坐下,外面的宫女进来禀报,“禀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打发宫女来告假,说是身上不大舒服,今儿就不来了。等一会儿宣了太医,才能知晓今后的几天来得来不得。”

皇后摆了摆手说声知道了,那宫女便自行出了殿门。陈婕妤嗤嗤笑着,“贤妃娘娘想必是被气着了,在永平宫装病呢。”

皇后耳尖听到,并未斥责陈婕妤只是笑着说:“不来也好,省得被你再气上一下,没大没小的。”

陈婕妤用帕子掩着嘴偷笑未敢说话,只听得殿门外有人接声,“谁装病了?让我猜猜。贤妃娘娘吧。”

说罢萧充容带着上官婕妤走了进来,环视了四周后笑着说,“怎么样,臣妾没猜错吧?”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咱们皇后娘娘身体是越来越好了,于是贤妃娘娘便开始身体不好了。我看她是心病太重,见不得别人好。”

皇后佯嗔道;“梅儿,你也进宫三年多了,怎么就不说给几位新来的妹妹做个样子,偏生一天到晚怪话连篇的。起吧,也别等着莺莺扶来扶去的。锦玉也起,一起坐吧。”

几人依次坐下,萧充容扭头看了看杨玉枕,“杨婕妤,你气色不错啊,看来心情也不错。别是你把贤妃娘娘气病了吧?她老人家可两年多没进得承泽宫了呢。”

皇后轻叱道:“萧充容,你为何总是这么不听话让人操心呢。哪儿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又是老人家又是两年多的。”

萧充容满不在乎的说道:“臣妾说的哪样不是真事儿?把她跟您放到一起,是不是看起来像是老人家?她虽说比您才大几个月,看起来别说跟您比了,比太后娘娘还老成些。”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二十章 紫玉殿里

陈婕妤在一旁接了话,“充容娘娘说的一点没错,咱们都是穆弘四年七月进的宫,贤妃娘娘在穆弘五年春天末有了身孕,穆弘六年初生了公主。”

她一边说着一边掐指算着,“哎呀,萧充容确实说错了呢,哪里只是两年多啊,从打穆弘五年春末有孕到现在,这眼瞅着就满三年了呢。”

皇后无奈的摆了摆手,“加上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本宫这脑袋又开始疼了。你怎么不给本宫算算啊,本宫穆弘五年夏有了身孕,生了旭儿后又一直身体不好,也有快三年没侍寝过了吧。”

“你们这些人啊,让本宫说些什么好。背后莫说人,贤妃那火爆脾气,知道了岂能饶得了你们?到时莫来烦本宫给你们拉架评理啊!”

那两人见皇后真的有些恼了,不敢再唧唧歪歪。喝了几口茶,冯昭媛首先站了起来,“皇后娘娘,臣妾们也不打扰了,省得您劳心劳神。臣妾们告退了。”

见众人跟着昭媛站起身来,皇后也慢慢立起,“你们都跟心雅学着些,莫一来便惹本宫生气。看着本宫身体好些,你们也心里不舒服着呢吧。巴不得再把我气回去养病,你们也就不用每日来问安了。”

说罢又笑了,“本宫送你们出去,以后都给我老实些。惹急了本宫,打回西六宫做美人才人去,也就没了来问安的资格,省得来气我。”

几人连忙施礼的施礼,躬身的躬身,半认真半玩笑着肯请娘娘消气并恕罪。冯昭媛见欢颜一直如同无视这些,似乎与自己都属同道中人。便对着她一笑,颇有些惺惺惜惺惺的感觉。

皇后送众人出了殿门便转身回去了,几人也不再说笑,一起送走了冯昭媛后各自分手回宫。

杨玉枕回了永平宫里自己的偏院,没一柱香的工夫便迎来了旨意。跪在那儿听到自己被晋为二品充媛,并赐住永平宫偏殿春芳殿,为没能如愿封得顺字头嫔有过瞬间失落,随后便又高兴起来。

以后那个陈月虹再见到自己,必是不敢再随意挤兑了,毕竟自己如今已经高她一品。

此时的杨玉枕,似乎忘记了刚才在皇后殿里那一幕。贤妃品级高不高啊,萧充容陈婕妤不是照样当面挤兑背后评说。

这杨玉枕起身接了旨后只顾得高兴,好在杏儿提了醒,才想起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塞给了前来宣旨的坤宁宫总管杨德顺。

这杨德顺见惯了各宫娘娘的赏,册封了二品嫔才给十两银子,这位娘娘还是头一份。

好在他见过的风浪多了,并未有任何不快,何况早就知道这位在娘家的时候便没什么地位,这点银子虽少,想必也是狠了狠心了才拿出来的。

杨德顺将那银锭子随便塞进袖筒,告辞出了永平宫回坤宁宫交差而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便进了二月初,天逐渐的暖和起来,至少可以只披着个短披风走在后宫里,风已经不再寒冷如刀割。

欢颜每日里早起给皇后问过安,其余的时候儿,除了去朝霞的彩安殿坐坐,也偶尔在午睡醒来过后去看看太后。之所以选这个时辰去,是料定了不会遇上些自己不想遇上的人。

贤妃一直在装病,太后又不喜欢她,所以自打太后免了晨昏定省后,慈宁宫从来没有她的身影。

其余的几位向来对太后很是忌惮,哪里敢自己送上门去找骂。欢颜喜欢皇后清澈的眼神,喜欢那娇弱的身躯下,坚强又随和的性格。

所以在太后宫里遇上皇后,欢颜不会害怕也不用躲避,说说笑笑哄着这两位娘娘高兴,欢颜自己也觉得很是快乐。

也不用怕遇上皇上,皇上这时一般都在养心殿,就算来慈宁宫也都是近晌午或者近晚上,来陪着太后用膳。

欢颜逐渐感觉到了自己的重生。每日里与不同的人说笑着,并未觉得这日子有多么难捱,倒像换了种全新的活法,既新奇又富有挑战性。

又是一个午后小眠醒来。欢颜简单的收拾了收拾,披上件貂皮小披风,双手揣在紫色绸面暖手皮筒子里。手筒的两头,分别缝着一根挂绳,在脖子后面打了个结。

眼下的穆朝还没有皮筒子,冬日里都只是用着手炉,小小的铜质抑或金银的椭圆盒子,需要打开放进两块闷燃的碳。外面要层层包裹避免烫伤不说,等碳燃尽了又得换,实在是太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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