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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懒散小太后:皇家有妖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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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卿看了看侧身的许彦文音,点了点头,入了内室。

☆、第304章:天若黄泉 (10)

许彦文音紧随其后入内,关门前左右看了看,翠玉既然不阻止刘彦卿,说明苏钦逸并不在意她,她真的是无足轻重之人?对于这个皇妃娘娘,许彦文音仅有的了解便是苏祁阳那日所告知的情况,是以她亦是好奇。

刘彦卿率先坐于桌前,看着慢步走向身旁落座的许彦文音,她并不觉得这个女子有何不同,并没有出众的容貌,举手投足之间亦没有苏钦逸曾喜欢的迹象,刘彦卿不由的叹气,自己的夫君却是最陌生之人,自己又何曾了解过?这么多年她也倦了,为了他,她没了家,没了朋友亲人,她成了真正的一个摆设。天下之大,她却只有贤皇府这一处落脚之地了。

“娘娘——”许彦文音见刘彦卿就这么看着自己,两眼并无焦距,知她神思不知云游到了何方,出言唤道。这个女子年近不惑,满目愁思、伤感,却依旧透着温婉秀美的姿态,年轻之时也定是倾国倾城。

闻声,刘彦卿眼珠微动,看向许彦文音的眼,半晌,轻启唇口:“我不是娘娘,你这般年轻,当叫我一声卿姨才是。”

卿姨,许彦文音有些不能出口,辈分算来她还应称她一声母后。而且她也不知道这个刘彦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而来。

刘彦卿见她犹豫的样,自嘲的勾起嘴角:“我这个年纪了,我还能争什么?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没有争过一个死人。”说完,亦无限同情悲凉的看着许彦文音。

许彦文音一怔,死人?是谁?看来刘彦卿也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是苏钦逸新近眷养的替身?许彦文音忍住想笑的冲动,她莫不是将自己当成了那个百杜?

“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也倦了。二十年了,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二十年?”刘彦卿抚着额头,笑得凄凉。许彦文音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个女人心中太多苦,压抑太久,也许在这座府邸之中本就没有人愿意听她诉说心事吧,是以才会对着自己这样的一个陌生人展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或许她是真的累了没什么都不顾了?怨也罢,伤也罢,她都看透了,愿意去放下了。

刘彦卿看向默默无语的许彦文音,伸手,手指沿着她的脸划着轮廓,眼神有些迷离,悠悠道:“你跟她一点都不像。”

她?许彦文音皱眉。

刘彦卿收手,身子往后靠了靠,淡笑:“那个女人死了,他就变了。我原本以为他是看上你同她的相似才将你囚禁在这府邸之中?”摇了摇头,刘彦卿苦笑,“你我其实都是一样的可悲。”

许彦文音心里火急火燎,刘彦卿说了那么多,几乎每次都会提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却始终不提出来。想了想,许彦文音微微颤抖着双唇,问:“那个女人?”

☆、第305章:天若黄泉 (11)

闻言,刘彦卿身子震了震,不语。

“死了?”许彦文音再接再厉,希望从她的口中知道那个导致苏钦逸性格大变之人,算来还真真是红颜祸水,只是苏钦逸却确是个痴情之人啊!

“死了。”刘彦卿喃喃道,“她的人死了多少年,苏钦逸的心就死了多少年。”刘彦卿突然笑了,笑得眼泪迸发,笑得捂着心口捶打,苍白的小脸因为激动泛着微微红色,嘴角的弧度比哭还难看,“她走了也带走了我最爱的男人。我算什么,我做着挡箭牌摸摸的看着她们之间的爱情,伤的偏体鳞伤。”

许彦文音不由的敛下眼,心下黯然,爱情面前谁对谁错?受伤最重的总是爱着的那一方。

房外寒风呜呜作响,恨不得冲破那些阻拦自己的物体一鼓作气涌入房中,却拼命的透过窗户缝隙串入。给房中本就压抑沉闷的空气,加上丝丝凄凉冷清。

许彦文音静静的看着对面陷入自己情绪之中有些无法自拔的皇妃娘娘,心中一酸,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轻轻唤道:“卿姨······”

闻言,刘彦卿抬首看向她,眼里还含着未落尽的泪珠,更是我见犹怜。她含泪微笑,感叹:“我都这般老了。”

许彦文音无语,女人就是这般的矛盾,明明对自己的年纪一清二楚却害怕去面对。

刘彦卿抬手抽出手巾,擦去脸上的泪渍,恢复平静,淡淡道:“卿姨老了,你还这么年轻,不要误了自己的大好青春。”顿了顿,刘彦卿犹豫了一下,道,“皇爷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只是他的心已经满了,被那个死去的女人装的满满的,再容不下任何人。”

许彦文音认真的听着,不置可否。

叹了口气,刘彦卿看向虚空无限怅惘道:“在这贤皇府我虚晃了我的年华,丢失了我的希望,埋葬了我的纯真。”转头看向许彦文音,两眼黝黑飘渺,“可是我爱过了,并不后悔。”

许彦文音只是感叹,这样的一个女子却是没有遇到对的人,飞蛾扑火般的燃烧着自己的热情。

“可是,我很寂寞。”刘彦卿垂眸,淡淡忧伤的声音传来,撞得许彦文音的心也一阵酸涩。可她却只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以此来给与她温暖与安慰。

刘彦卿扇扇长长的睫毛,抬眼看向许彦文音,扯出轻柔的一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并不讨厌你,这个府邸之中能够这样听我说话的再没有别人了。我只是想来看看,皇爷这一次又找了个什么样的女子来怀念那个女人。”

许彦文音没有说话,她不是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刘彦卿只是心里积郁了太多的话,她其实只是想找一个沉默的倾听者。

☆、第306章:天若黄泉 (12)

“今日一别便不会再见了。”刘彦卿语意悠悠,“我依旧是虚有其表的贤皇妃,等到寿终正寝。”

“卿姨。”许彦文音不忍见她这样的自怨自艾,出口,“除了贤皇,你还是你自己,你更应该爱你自己。”女人何苦绕着一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的快乐,离了他,你更要过的好。最后一句话许彦文音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女人以夫为天,不是她三言两语能够改变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观念的。

果然,但见刘彦卿苦笑着摇摇头,“没有了皇爷,我更加做不了自己,就像皇爷离了那个女人一样做不了自己一样,我们都是爱情的牺牲者。不过我却是深深羡慕着那个女人,虽然她至始至终没有同皇爷在一起,但是她却得到了皇爷所有的爱,即便是死了,也带着皇爷的心。”

“那个女人是谁?”许彦文音终究忍不住问出了一开始的疑问。

刘彦卿深深的看向面前这个年轻女子,眼神闪烁,似乎犹豫着,最后释怀的一笑,她现在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眼前的人其实同自己一样也是个将终身囚禁在这座府邸的可悲女人,是以沉下声一字字道:“那个女人便是当今已故的毓妃娘娘。”

许彦文音一怔,抓着刘彦卿的手一紧,刘彦卿一笑,心里顿觉轻松了不少,这个秘密从她知道的那天起,便一直深埋在心中,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下终是说了出来,不管皇爷怎么怪罪,她亦无所谓了,她现下同个行尸走肉的死人又有何区别呢?

☆、第307章:番外 天下第一婚 (1)

(苏钦逸同刘彦卿)

红烛闪烁,映着一室喜庆的红,刘彦卿端坐在喜床之上,头上盖着火红的喜帕。衣似红霞人如玉,淡淡铅华浓浓妆,今日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心仪已久的贤皇苏钦逸。那个清逸高贵、温润儒雅的男子,总是微笑着对所有人都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喜帕之下,刘彦卿忍不住甜蜜的微笑,眼睛溢满的幸福。

现在已是戌时,夜已黑透,而此刻的贤皇府邸却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应酬喝酒是新郎的事情,刘彦卿早早的便被簇拥着送回了新房。静静的等候着心目中爱慕已久的夫君来掀起自己的盖头,因为太过美好,太过神奇,刘彦卿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想起那一日,莲花池畔,苏钦逸找到自己,深深的看向自己的眼,眼睛里流光溢彩,电的自己满脸通红,忍不住垂眸低头。

耳畔温润好听的声音传来,“彦卿,你可愿嫁我为妻?”

一句话震的自己的心瞬间停止跳动,片刻又砰砰快速的撞击着胸口似乎想要破胸而出。一直以来都深深的倾慕着他,只是他是高高在上的贤皇爷,而她只是一个个小小侍郎的女儿。远远的看着她便是一种幸福,从未奢望过能够得到他的青睐。那一刻情窦初开的她惊讶的脑子里全是小星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苏钦逸见着自己呆滞的样子,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笑的温柔,“你若不愿,便当我没说。”

自己哪能让他反悔,急忙抓住他收回的手,望向他,娇嗔,“话出了口,可不兴收回的。”

苏钦逸任由自己抱着他的胳膊,浅笑着,眼底却闪着些许不忍与忧愁,语重心长的轻言:“可是,彦卿,我不会爱你。”

不爱不要紧,坐在喜床上的刘彦卿心底再次暗答,只要我爱你就好了。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苏钦逸的俊雅温柔的面容,成为苏钦逸的妻子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她怎会再去想其他更深层的含义,为什么苏钦逸会娶她,为什么苏钦逸说自己不会爱她,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她才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单纯痴傻。

头上镶着宝石的新娘凤冠压的脖子酸痛,复杂的发髻扯的发根隐隐作疼,但这一切在刘彦卿的心里都预示着幸福与满足。

“吱呀!”门应声而开,浓浓的酒味被风刮到鼻尖,隔着喜帕,刘彦卿见着期待已久的身影踉跄着入内,脸上笑容更深,头垂的更低。

挥退了身后一干人,披红着彩的宫女们小心翼翼的将门合上,整个房间顿时只剩下她们两人。

☆、第308章:番外 天下第一婚 (2)

刘彦卿静静的等着苏钦逸掀开自己的红盖头,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只是半响,都不见他有所动静。刘彦卿有些纳闷,还是耐心的等待着。

等到喜烛闪闪烁烁,忽明忽暗,刘彦卿等得全身僵硬,终是忍不住开口,“相公——”

未得到回答,刘彦卿毕竟年轻,耐不住性子,自己掀开了喜帕,触目所见,便是苏钦逸哀伤的眼眸,看着自己隐忍的快要溢出泪来。刘彦卿一惊,不明关切的上前,“相公,您怎么了?”

苏钦逸回神,偏头躲过她的凝视,淡淡开口:“对不起,彦卿,你休息吧!”说完不待刘彦卿反应便转身离开了喜房。

刘彦卿愣愣的站在原处,望着那扇门在自己眼前合上,掩尽苏钦逸的身影。突然感觉一阵寒冷,打了个寒战,烛火闪烁了几下应景的灭了,刚刚还满室温馨的喜房,瞬间沦为一片黑暗。刘彦卿的心也掉落深渊一般,所有的欢喜,所有的期盼突然间消失殆尽。

新婚之夜,刘彦卿自己掀了自己的喜帕,在冰冷黑暗的房中站了一夜。黎明之前苏钦逸回了房,将她抱至床上,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喜单之上印上血迹,体贴的守着她。眼底是满溢的悲伤和愧疚,刘彦卿苦笑,她明白他在做着什么,可是她也见不得他这样悲伤的样子,欲开口安慰他。却感觉自己嗓子干涩的厉害,竟说不出话来。苏钦逸起身倒了热茶给她,一手穿过她的肩扶着她,刘彦卿就着他的手喝了茶,润了润唇,闭眼躺回床上,原来他说的不会爱她,便是如此,他要的只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他依旧温柔,对自己终究不是不闻不问的,只是他不会爱自己。没关系,她说过自己不介意的,她爱他就好了。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的。

一夜之间,刘彦卿感觉自己就长大了,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长成了温婉带着点点忧愁的女人。

那一场婚礼成了整个朝野津津乐道的事,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皇帝最宠爱的亲弟弟终于成亲了。只是那个皇妃身体似乎不是很好,在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便病了,而贤皇苏钦逸对她甚是温柔体贴,细致周到的照顾着她,众人了然的笑,也甚是欣慰的看好这一对新婚夫妇。只是个中的滋味,只有当事者两人自己清楚,连贤皇府中的下人们也都被两人恩爱的表象蒙蔽着。

刘彦卿越来越忧伤,苏钦逸对自己不是不好,他依旧温柔,依旧细心,只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里总是带着深切的悲伤,刺痛了她的心。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愿对她透露,她是他的妻啊!

☆、第309章:番外 天下第一婚 (3)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她们是金童玉女,可是只有她们知道内里的不配,每次父亲问到自己的情况,她都笑的幸福,笑的甜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样的笑容她要对着铜镜练习多久,每次这样笑的时候,她的心却在流泪。渐渐的她也不再府外走动,她不想再扯出那种刺痛自己的笑。

时光就这么渐行渐远,贤皇妃一直无出,但是贤皇甚是痴情,只要她一人,不再纳任何的侧妃。她的父亲以及其他的亲戚自觉对不住贤皇爷,也不好再上门探望女儿。是以终于她落了清静,却也渐渐的被孤立了起来,她的圈子除了这个贤皇府再无别的地方。怎么会有所出,贤皇连碰都未碰过她一下,原来她只是一个为堵住悠悠众口的摆设。刘彦卿总是忍不住自嘲。只是她等待着,一直等待着,她做着所有贤惠的妻子应当做的所有事情,只为换来他的回头一瞥,只为终有一天能够感动他,直到那一天,她才真正的死了心。

那一日,她尚在熟睡之中,一阵高过一阵的哀乐响起,将她吵醒。听这乐声却是嫔妃仙去所奏,不知道这皇城之中又是哪一位红颜薄命的娘娘逝去了。刘彦卿并不以为意,起身差了丫鬟梳洗,随口问了问外面发生的事情,原来是安居静安寺的毓妃娘娘仙去了。刘彦卿只是觉得可惜,那样的一个美人就这命香消玉损了,却也不甚在意。用过早膳以后,坐在桌前继续未完的刺绣。这已经是为苏钦逸绣的第十根腰带了,每一年都会为他绣上这么一根绣带。可是每次送给他的却从未见他带过,刘彦卿的眼神不由的黯淡了,十年了,还是没办法赢得他的心吗?明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想要在今日便将腰带绣好作为礼物送给他。不管他喜欢不喜欢,这么多年她都等了,也不在乎继续等下去,他一直都是个好丈夫,从不沾花惹草,对她也好,只是不爱她。

下午时分,刘彦卿揉揉酸胀的眼睛,看着绣成功的腰带,有些忧虑气质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她今日的心情不错,想要拿去给苏钦逸看看。

起身往苏钦逸最爱的桃花园寻去,桃树之下,那个倚树而坐的白衣人不正正是他,盯着手中的纸页出神。刘彦卿不想打扰他,偷偷的绕到他的背后,苏钦逸可能是注意力全在纸上,是以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

刘彦卿难得见他这样,不由的好奇,站在他身后,看向他手中握着的纸页,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般吸引他。却见桃花树下豁然是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巧笑嫣然的面容上眼角一颗醒目的泪痣。刘彦卿捂嘴,后退,这不正是早上仙去的毓妃娘娘吗?

☆、第310章:番外 天下第一婚 (4)

听闻声响,苏钦逸慌忙回身,刘彦卿看着他悲伤的快溢出血来的双眼,终于明了,为什么他当年会愿意娶她,为什么他说他不会爱她,为什么这十年来,他对自己的爱视而不见······眼泪顺着脸颊大嘀大嘀的落下,烧痛了她的心,一手拽紧了手中的绣带。

“对不起,彦卿。”苏钦逸哽咽着,声音沙哑,她不知他在这里坐了多久,为着毓妃娘娘的死痛苦了多久,原来他的悲伤从来都是为着另一个女人。刘彦卿气的发抖,不爱,她可以教会她爱人,可是他明明就是有爱的,而那个人却不是自己,可她却是他的妻子。十年了,她这么委曲求全的付出,等待了十年,原来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她还是怨了,还是介意了,原来她并不像她说的那般无私的爱,绝望的看了面前同样一脸悲伤愧疚的苏钦逸一眼,她终究转身跑开了。

手中拽紧的绣带随风飘荡,却是那般的讽刺。

刘彦卿死心了,将那最后的一根绣带收了起来,冷静下来以后,并不怪他,毕竟他一开始对自己便说清楚了,是自己不自量力。苦笑一翻,她不再为苏钦逸做任何事情,只是她毕竟爱过他,心甘情愿的为他守着他心底的秘密。悲凉的只有她自己而已。那一日过后,刘彦卿心如死灰,无欲无求,整日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苏钦逸也没有对她解释什么,她却想清楚了所有。府邸里面碰面,她总是忽视苏钦逸一脸的欲说还休,侧过脸低着头沉默的离开。

这样的日子一过又是十年,闭门不出的她也感觉到了不寻常,只是她不予理会,直到知道另一个女人的出现。尘封的心突然就想去看看,那是怎样一个女人,得到苏钦逸的青睐。见面的瞬间才发现那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女子,像及了年轻时的自己,充满活力,却明了自己终究是老了,这一辈子终究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第311章:谁是谁的唯一 (1)

“那个女人便是当今已故的毓妃娘娘。”

许彦文音确实被吓到了,她没有想到一个是当今圣上的妃子,一个是他的皇弟,难怪苏钦逸同毓妃娘娘只能两两相忘,难怪苏钦逸只能娶个自己不爱的女子作王妃,难怪大婚当日,贤皇失态的大笑,眼中尽是伤悲······可望而不可得的爱情,将两人生生剥离。看着眼前憔悴伤悲的刘彦卿,她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悲情之人。

见着许彦文音同情的眼神,刘彦卿反是不屑的笑了,“你不用同情我,其实也许毓妃娘娘反倒是羡慕着我的,毕竟我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刘彦卿有些自嘲的调侃,“你看,人就是这样的不知足。”

许彦文音不置可否,她说的也并非没道理,只是不管如何说来她们都是没有得到完全的爱情。

“其实,最可怜可悲的却是皇爷。”刘彦卿黯然低声道,“爱着的人不能相守,不爱的人满怀歉意,这些年他过得也不比我好受。”

许彦文音深深大叹了口气,这是怎样纠缠的三人,不幸福的始端却是何处?是身份,还是这个封建制度?还是别的不敢违背之处?她不解,对于爱情她了解的并不多,她只是一个随性自我之人,也许懂,却不能体会她们三人的爱恨痴怨。

“毓妃娘娘是皇爷的劫,而皇爷是我的劫。”刘彦卿苦笑道,“皇爷如果没有遇到毓妃娘娘就好了。”她看向许彦文音,“我也是自私的人,如果皇爷先遇到的是我就好了。”顿了顿,刘彦卿突然又嘲讽的笑了,“可是不喜欢还是不会喜欢,我都跟着他二十年了,前十年因为毓妃娘娘还在,我没有机会,可是后面十年呢?若喜欢,早就喜欢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只是皇爷若遇上另外的人就不会这般辛苦了。”

许彦文音静静听着她自言自语般的诉说,不知从何启口,这个女人是爱惨了苏钦逸,竟是一点都不怨恨他。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想刺激到她,不想再令她伤痛。

没想刘彦卿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个时候若是皇上不派皇爷去西岐迎亲,那么皇爷也不会遇到毓妃娘娘,更不会产生感情。皇上,哈哈,皇上做的最差的一件事就是太信任自己的皇弟。”刘彦卿有些激动的歇斯底里笑着,引来一阵咳嗽,瘦弱的身子也跟着抖动,许彦文音轻拍她的背,帮她缓着气。

☆、第312章:谁是谁的唯一 (2)

刘彦卿看她一眼,平静下来继续说着,“那个时候皇爷才十四岁还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年少轻狂的说是要帮着哥哥将异国的皇嫂迎回来,皇上本就宠爱这个最小的弟弟,见他跃跃欲试的样,便也欣然同意了。呵,”说到这里刘彦卿冷笑一声,“谁想十四岁的少年正是热情洋溢,情窦初开之时,竟在护送西岐圣女的途中对其心生爱意。却不得不将其眼睁睁的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中,他们可以逃走,可是西岐圣女一逃,那么毁掉的便是整个西岐,她的肩上有着责任,有着西岐千千万万人民的安居乐业······”刘彦卿不由的泪流满面,这些纠结到底怨得了谁,谁又说的清谁对谁错呢?

一屋子的忧伤,伴着开门声响展露于明日之下,翠玉冷着脸进来,看了两人一眼,朝着刘彦卿走去,扶着她的肩,依旧冷着声道:“夫人,连翘在外等着您回去呢!”刘彦卿没有反抗的随着她离开,翠玉也不理睬坐着的许彦文音,扶着刘彦卿出去便没再进来。许彦文音独自呆在房内压抑忧伤的氛围中沉思着。

她一直知道苏钦逸有故事,却不想是这样一段纠结悲凉的故事。原来苏钦逸爱的死去活来的对象竟是毓妃娘娘。

“我要整个皇朝替我陪葬。”苏钦逸那日的话不时在脑中回荡,许彦文音不禁感叹原来男人为了爱情也是不计一切后果的决裂,只是毓妃娘娘都去世了那么多年,是什么隐情导致他如此偏激的行为。毓妃娘娘,许彦文音再转念一想,毓妃娘娘不正是苏祁帧的亲生母亲吗?苏祁帧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许彦文音突然黯然了,苏祁炎可以不知道,可苏祁帧是不可能不知道,他心思如此细密,一切尽握手中的样子,只是他到底是做何打算,他要的是天下,他的天下容不下苏钦逸这颗碍眼的石头存在。那么自己现在的境遇也是他所算计好了的?不由的想到浴血的茉莉,心中一痛,那也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那一夜,熙若为何那般巧合的不在,为何那样撕心裂肺的呼喊却没有人来救援······许许多多的画面重复出现,许彦文音早知道的结局,突然之间却觉得有些心寒,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难道苏祁帧也是遵循着这样一句话活着的人?

“喵!”汪汪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许彦文音一阵难受,俯身紧紧的抱着它,埋首在它温暖的毛毛上。

“汪汪,我该怎么办?我都烦死了。”许彦文音闷闷的对着一只猫抱怨着。

汪汪只能无奈的回以喵喵叫。

许彦文音没好气,抬头,手指戳着它的脊梁,嘟着嘴:“你如果会说话就好了,也好陪我解解闷。”

☆、第313章:谁是谁的唯一 (3)

汪汪甚是无辜的叫了声,这也能怨着它?

唉,叹了口气,许彦文音起身,不管别人怎么计划怎么算计,她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摆脱那些乱七八糟伤感的情绪,许彦文音在屋中寻着东西。那日目测了一下井口的大小,大概就自己摊平胳膊那么长。想来要找那么一根木棍倒也不是一件难事才是,绳子亦是不难,将衣服或是被单撕开接在一起就行了。木棍找不着,大不了把这琴给卸了。

说干就干,许彦文音三下五除二将东西准备完全,再同汪汪勾兑了一翻。回寝室脱了捡里衣,然后将碎布一骨碌塞在衣服里再套上外衣,对着铜镜照了照,还好看不出来,心底不由的庆幸幸好是冬天。看见梳妆台边的凳子,许彦文音抿嘴笑了,轻轻敲敲一阵巧妙的拆卸之下,将那凳子的腿给除了下来。比划了一翻,她将那截木棍塞到库管里,硬着脚,走了走还行,姿势有点怪异而已。取出蹬腿,再塞回倒着的板凳下,许彦文音拍拍手,ok搞定,就等着天时地利人和之时了,解决之法都有了。

夜黑如墨,贤皇府一角突然传来一阵杀破狼般的尖叫,在这宁静的夜空之中尤其响亮,紧接着发出声响之处火光四射映亮了半边天空。

翠玉听见许彦文音的尖叫声,条件反射飞身上了二楼,破窗而入,迎面扑来一阵迷雾,待发现不妙之时身子顺着墙软软倒下。

许彦文音站到翠玉跟前,很是得意的俯视已然昏迷的她,拍拍两手,搞定。随即扇倒烛台,点燃了床铺被褥,将熏香熏得满屋味道,捂着鼻子离开,火势渐燃渐烈,许彦文音好心的将翠玉移到另一间房暂时规避火势。

迅速的将自己头发扯乱,衣服撕掉几块,弄得灰头土脸的,身上藏着木棍慌慌张张的往楼下跑,一边惊慌失措的大喊,“来人啦,来人啦——”

果不其然见着从各方有人飞射而来,许彦文音祥装受到惊吓,手足无措,慌乱的指着二楼,牙齿打颤,“翠——翠——翠玉姑娘,在上面,有,有——”有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暗处涌出的人实在等不及她继续说,一人暗示的扬扬手,几人便飞身上了楼。许彦文音有一向特质,就是会腹语,而且还会学着别人的声音说。是以此刻见自己身边还有人,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她学着翠玉的声音,命令,“你们几个赶紧去门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趁乱进来。”那几人左右看看没见到人,但那声音确实是翠玉的,而且也隐隐约约听到楼上有些打斗的声响,想是翠玉在上面脱不开身,看了看一脸惊恐狼狈的许彦文音,估量着她在这里呆着应该没有危险,是以也不敢怠慢,最后匆匆散去守住门外。

☆、第314章:谁是谁的唯一 (4)

许彦文音轻呼一口气,大冬天额上的汗水却大滴滴下,腹语确实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何况还要学几种声音。见自己身边之人离开,许彦文音立马弓着身子,连滚带爬的跑到井口,汪汪早已侯在此处。她急忙将外衣一脱,扯散绕在自己身上的布条,系在藏在背后的木棍之上,横在井口。望着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井底,许彦文音心里一阵抽搐,看了看燃火的房舍,里面的迷烟只能困住他们一时,毕竟自己拜托汪汪从熙若那里能够带来的东西有限。心里一狠,许彦文音跺脚,从木棍和井口之间的缝隙跳下,紧闭着眼,一手捂着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心里默默祈祷,愿神保佑愿神保佑,喃无阿弥陀佛······高空落下,两耳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咬紧了牙关,任空气挤压着肺腑,强烈的失重感震得许彦文音脑袋轰轰的。不知道下落了多高的距离,许彦文音被吊在了半空中,腰间的布条已被揭开至最后,她平复了一下超时速跳动的心脏,依旧喘着粗气,掏出怀中的夜明珠,许彦文音向脚下照射着,预测着高度。但见自己距离下面还有着将近两米的高度,许彦文音还有些头晕,却也知不能再耽搁,解开系在腰上的活布结,跳下,井底都是积雪,即便摔着这点高度也没多大问题。脚踩在地上,许彦文音才发现自己双腿颤抖的厉害,想来才有些后怕,那么高的高度,自己居然就这么跳了下来。人被逼到极限真是可怕,来不及多想,许彦文音寻着井底的通道。

“喵——”但见花花从井壁之处露出脑袋对着许彦文音打着招呼,许彦文音连忙紧随其后,将井壁的积雪枯藤之类的杂物拨开,果不其然,一个一人宽度的大洞呈现出来。洞内圆润光滑,想是以前经常有人从这里过,已经将洞的四壁磨的甚是圆滑。许彦文音笑逐颜开躲进洞内,朝着井上喵喵叫了两声,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果见那根救命的木头重重砸下,溅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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