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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杂妹妹要出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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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烟望着眼前的高大白玉兰树,有的花朵已经凋落,有些却刚刚绽放花瓣。非烟在树下凝望玉兰有一个时辰了。
非烟看看天色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丝光明了,叹了口气,也就转身走了。
玉兰树斜后面,一颗粗壮的枣树上,一个身影隐在树枝里。楚子风在这里已经呆了两个时辰了。
前面一个时辰是他在思索,思索这么多年以来的人事,思索自己的何去何从,思索他和展铭之间的恩怨。
后面一个时辰……则是非烟感怀地凝望玉兰树,他头脑空白地凝望非烟。
是的,就是楚子风一个人倚在大枣树上发呆的时候,非烟也走到了距离不远的玉兰树下发怔。
两个痴人就这样一直怔了这么久。
这下直等到非烟走远了,楚子风才轻轻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碧螺中午就没有吃什么,这下又错过了吃晚饭的时候,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子时,却发现一只食盒安静地放在桌子上,掀开一看,竟是有菜有汤。
摸了一摸,幸好,还是温的。
碧螺心中一下子温暖起来,去他的受人挤兑,去他的展铭言语不善,自己必须先吃饱肚子再说。
在里面沐浴的芸芸听到动静,朝外面说道:“碧螺,看看饭菜凉了没有,不行的话就先不要吃,拿去热热!”
碧螺含着汤幸福地应了一声:“刚好!”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刚开始一会儿,晶晶就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展铭眉头一拧,忙过去问可是生病了。
“展乐师,我,我肚子疼……”晶晶脸色却是很是苍白。
展乐师不高兴,怎么现在练习任务这么繁重的时候,一个优秀的空音会出现肚子疼的现象。
但是肚子疼就是肚子疼,不是展乐师的冰块儿脸可以止住的。展铭到底还是关心晶晶的身体,便叫她下去歇歇,并找个人去陪她看大夫。
晶晶苍白的脸朝碧螺一转:“展乐师,就叫碧螺陪我去吧。”
于是在一旁伸着头凝望晶晶的婵婵,脸色一下子绿了。她本来还指望着可以借这个机会出去耍上一番呢!婵婵旁边儿的女孩儿也问道:“咦?婵婵姐姐,你平时和晶晶姑娘的关系不是很好么?她怎么不叫你去?”
婵婵失望的目光渐渐转为愤恨,最后竟是愤恨地看着起身扶住晶晶的李碧螺。
出得练琴大厅,碧螺连忙问晶晶怎么不舒服了,是不是吃错东西坏肚子了,还是月信来了。
晶晶却是刚才皱成一团儿的脸缓缓恢复了,却是失魂落魄地看着碧螺。
碧螺心里明白了。晶晶,她怕是装病来的。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里?”碧螺担心地望着她因傅粉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
“出流云园,去王家府邸。”晶晶毫不犹豫。
只怕做这个决定已经纠结一晚上了!碧螺叹了口气,也罢,不去一趟怕是这段时间晶晶都找不到魂魄了。
于是两人出了大门,一路向王家府邸奔走过去。
碧螺心里还想着最好王月歌也在家,她还可以先到那个小女孩儿那里先打听打听王陵最近的生活状况。
走到王家府邸门口的时候,晶晶怯怯地拽拽碧螺的袖子。碧螺感叹一声:陷进去的人啊!于是便走在前面,让晶晶跟在后面自己被“掩护”。
外园的景色已经很是秀美,走到内园的时候,碧螺更是感叹着亭台水榭何其巧夺天工了。欣赏景色的目光转到一处水榭的时候,碧螺想站在前面挡住晶晶的目光的时候,晶晶的眼睛却已经定格在了那里。
水榭里面,王陵正给宁玉如指着一朵盛开的荷花说笑着,看宁玉如那装出来的满脸羞红,定时王陵这厮拿她人比荷花了。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看着这王陵也是个君子,怎么就这么经不起诱惑!碧螺气愤地正要走上去责问一番,晶晶此时居然拉住了碧螺的袖子:“碧螺,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碧螺傻了眼: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这装哭装病心神不宁地颠颠儿跑来,却是看了一眼王陵与别的女子说笑就要走。你这唱的是哪出儿,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吗?
碧螺一把抓住晶晶:“微笑,拿出你平时里的尖酸刻薄来!丫的,我就不信那宁玉如她一直装小白兔儿不翻脸!”
晶晶惊骇地看着李碧螺,她已经没有功夫去计较碧螺那话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冲撞自己的了,只会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碧螺,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碧螺,你说什么?”
碧螺却已经拉着晶晶向那边儿走去了:“去看看这个王公子是不是值得你为他茶饭不思。”
晶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碧螺已经笑着打招呼了:“王公子!怎么没有看见月歌,我和晶晶来找她玩儿了!近日我们忙着练琴没工夫出园子,不知王公子最近一个人忙些什么?”
038 拿楚子风辟邪
宁玉如的脸已经明显地不满起来,什么叫“王陵一个人忙些什么”?难道自己一个倾国倾城在这里立着你就没有看见么?!
并且还说什么找王月歌玩儿,你这不是明显来找本姑娘的茬儿么?
宁玉如心中愤恨,脸上却是善解人意:“原来是王公子的贵客来访,那玉如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要下去。
王陵自然是条件反射一般地伸手挽留,却又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佳人一般,忙又抽回手,比较好笑的是王陵又转头看了一眼晶晶。
碧螺那个无语啊!若是王陵心中真的有晶晶,那王陵你也太没定力了吧!欣赏一个倾国倾城也无可厚非,你总不能在晶晶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吧?
那若是王陵心中没有晶晶呢?
“原来明音园首席宁姑娘也在这里!我们竟是失礼了!”碧螺说着施了一礼,心里却想着可惜了一个这么颠倒众生的娇媚人儿,怎么竟是使些不正当手段。要不是上次她在牡丹花里面下药,那一场比赛怎么会凭空生出那么多事儿:
“宁姑娘既然在这里,那月歌想必也在家中了?怎么刚才听小家丁说小姐一大早就去找宁姑娘玩儿了,莫不是歌儿不愿意见我们,或者是那家丁说谎了?”碧螺一脸无辜求解释的样子。
宁玉如看着情敌晶晶,本来她是晶晶她这个人单纯脾气又大的姑娘不屑的,虽然晶晶也算色艺俱佳,但在她宁玉如面前太构不成压力了。却不料半路杀出个愣头青,宁玉如认出这个女子正是流云园上次弹琴的那个妹子李碧螺,不是传闻一直都是又呆又笨,这段时间过了两招儿,怎么觉得这个打杂妹却是这么荆手。
若不是上次她李碧螺不知怎么地解了**散的药性,她怎么会发挥得那么好!这也罢了,还非要跟自己作对,后来又联合长风园的董心儿合奏一曲,博了个满堂彩,真的应了自己那句“双赢”!
宁玉看李碧螺真是生气,但虽心里如此,脸上却是朝王陵歉疚一笑:“歌儿妹妹的确一大早就到了我们明音园,却刚好碰到我要找公子切磋花艺。我本来要留下陪着歌儿的,却不想歌儿贪恋明音园中的牡丹,还说楚公子说了一个人赏花清静有趣儿,反倒把我赶来这里做客了。”
王陵一听原来是这样,也就念叨着王月歌的名字宠爱地一笑:“歌儿确实顽皮,让玉如姑娘费心了。”
宁玉如却投其所好:“歌儿乖巧可爱,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一时间晶晶看不下去了,这简直太丢人了。碧螺却是微微一笑,她知道宁玉如故意用了楚子风来说事儿,王陵知道月歌对楚子风的言听计从,自然就会对宁玉如深信不疑。
楚子风,哼!宁玉如你竟利于楚子风来说事儿!
不过……楚子风的名头儿在王家貌似还真的很好用吧?哼哼……楚子风,怪只能怪咱俩交情深,打杂妹我就坑害你一回啦!
碧螺心中一念叨,脸上大眼睛眨巴眨巴着作出一脸迷惘:“咦?提到楚公子了,我忽然想起来前日里一件事儿。那天楚公子说要去找歌儿寻一些奇花异草来做画画的样本描摹,却不料走到门口时收到一只精美的粉笺,外面还是画着莲花的样子。我本来是帮楚公子背着画框的,却不料公子让我一个人回去,他却拿着帖子往南面而去了。”
王陵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王陵知道,宁玉如的名帖是粉色的不稀奇,但是那上面的“莲花出淤泥”还是自己亲手设计送给她的。
并且前几日,大约就是六月初三的样子,宁玉如逢每月初三都会去南山踏青。
一时间王陵很不高兴,这个碧螺自然已经看出来了。但是王陵是因为楚子风因此没有去见王月歌而替月歌不高兴呢,还是因为宁玉如约见了楚子风而不开心?
管他呢!碧螺心中暗自偷乐,反正目的达到了,反正王陵对宁玉如不高兴了。
宁玉如此时自然是咬牙切齿地瞪着碧螺。这个野丫头,凭什么在这里瞎搀和自己的事儿,再说自己什么时候邀请过楚子风了!她宁玉如和王月歌的交情,自然是知道王月歌喜欢楚子风的,哪里会去做这么没头脑的事儿。
这就不能怪我了!碧螺笑吟吟地望着宁玉如心道,谁让你那天亲自送名帖叫月歌到你那儿去!并且宁玉如每逢初三都会去南山游玩,这是洛阳城中谁不知道的事儿!要不是宁玉如你为了展示自己的人气,有必要这么张扬公开自己的生活习惯么!
宁玉如看碧螺的眼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恼怒,但是转瞬即逝,便转身对着王陵柔声道:“那天玉如确实约了楚公子南山谈话,话题的内容就是歌儿。作为歌儿的姐姐,我怎么能看着歌儿整日介不开心呢!所以我晓之以情,希望楚公子能够珍惜这一份心意。”
看着王陵的脸色渐渐缓和,宁玉如又歉意道:“哎呀!都是玉如私做主张,没有跟王公子商量,是玉如多事了!”
碧螺倒是没有料到宁玉如竟然一声也不辩解地应了下来,还化困为进,一时间王陵感激地看着宁玉如:“宁姑娘,家妹让你操心了!”
我去!碧螺看着宁玉如在那里又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谢意,心中简直是起火儿。真恨自己前世只顾着弹吉他了,都没多看上几部宫斗剧,好好跟人家学学女人之间相斗的招数。
就在碧螺输的灰头灰脸儿的时候,晶晶大义凛然地站在了碧螺身前,碧螺以为她会有什么好的反败为胜的法子时,晶晶一句话差点儿没把碧螺雷死:“宁玉如,你做事不光彩!”
这话能解决什么问题啊!没证据没把柄的这么一句话,只能显得咱们那什么急了跳墙,碧螺赶紧把晶晶拉回来,一时间也想不出说什么,宁玉如看碧螺的脸色渐渐鄙夷起来,意思是跟我斗?你还嫩!
就在宁玉如优雅一笑又要赢个满堂彩的时候,碧螺身后一个平日里觉得特贫的声音响了起来:“碧螺,宁姑娘邀请我游玩南山抚琴辨音那是我楚某的荣幸,你且不可误解了!”
039 风过碧叶落满头
碧螺身后一个平日里觉得特贫的声音响了起来:“碧螺,宁姑娘邀请我游玩南山抚琴辨音那是我楚某的荣幸,你且不可误解了!”
碧螺心中一喜,竟是楚子风来了!同时又是一落,楚子风不会听到自己刚才编排他的话要骂她了吧!
慢着,楚子风说宁玉如邀请他游玩南山?还抚琴辨音?这……楚子风莫不是……
王陵看着宁玉如的脸立刻转向楚子风:“子风兄来了,快请上座!”
碧螺心中感叹着还是楚子风够义气啊!他果真是在明显地帮自己。他不但顺水推舟说宁玉如邀请他游玩南山了,还更多一句“抚琴辨音”!
只这一句,碧螺就什么都不用再多说了,她们已经狠狠地黑了宁玉如一把。若是她宁玉如找楚子风真的只是为了月歌,那怎么也用不上抚琴辨音吧!况且当事人楚子风都这么说了,还绝口不提月歌,那摆明了就是宁玉如私自邀请楚子风,还在王陵面前粉饰太平。
这个轻重碧螺知道,晶晶也听出来了,王陵就更不用说了。
宁玉如再一旁脸色阴郁到了极点儿,她刚才已经毫不辩解地承认了自己约了楚子风,这会儿楚子风都这么说了,她在解释,只是越描越黑。
王陵见楚子风来了,索性也就直接转移了注意力,和楚子风交谈起来。
宁玉如见今天这阵势实在于自己不利,也识趣儿地施了一礼走了。王陵倒还是君子风度地送到了门口儿。
趁王陵送宁玉如的时候,碧螺感激地对楚子风说了句“谢谢你啦!”
风度翩翩的楚子风立马换了一张恶狠狠的脸盯着碧螺:“回去再跟你算账!”
碧螺只好装作害怕地朝晶晶吐了吐舌头。晶晶却是抓着碧螺的手抓得更紧了。
中午是在王陵府上留下用饭的。王月歌听说楚子风来家里看她了,更是急急忙忙地从明音园赶了回来一起用中午饭。
至于王陵,对谁都是一副谦谦君子风度,对晶晶的到来也是彬彬有礼,礼待有加。晶晶本来就是易喜易怒之人,这下见王陵如此有礼到位,再加上这次居然赢了宁玉如,也就心情很好地用了这一顿饭。
用过饭后王陵留下三人赏花,三人看着日光挺大,也就欣然跟着王陵、王月歌去花圃看各种奇异花卉。
“晶晶姑娘喜欢什么花?王某指给你看。”王陵谦谦风度,让碧螺都咂了咂舌。
“我喜欢杜鹃花,不过这时候已经开过了。”晶晶直爽道。
“非也非也,你同我来!”说着引着晶晶去了旁边儿的一间花室。
碧螺奇怪地问月歌:“那里面是什么?”
月歌得意地一笑:“那里面正是我哥哥前几个月培育的晚开杜鹃!晶晶姑娘和哥哥真是有默契!”
碧螺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王月歌这么说,意思是她很支持晶晶和王陵啊!王月歌不是很喜欢宁玉如的么?
正要逮着月歌仔细问问,王月歌却拉住楚子风:“子风哥哥,我知道你喜欢藤萝,快跟我去看看我种植的青藤!”
楚子风却学着刚才王陵的语调儿:“非也非也!我现在更喜欢是玉兰!”
王月歌一愣,却又笑了:“玉兰啊!跟我那边儿去!”
说着拽着楚子风去了那边儿高大玉兰树的地方。
一时间竟然只剩下碧螺一个人看着这满园子的花圃。碧螺只好无语地摇摇头:一群重色轻友的家伙们!
碧螺也就寻了个竹架子坐着,架子旁边青青的藤萝长得很是活泼旺盛。碧螺看着它们安静而又热烈地生长着,它们仿佛会唱歌一般,碧螺感觉自己竟能听懂它们的语言。
当王陵抱着一盆晚开的粉杜鹃引着晶晶出来的时候,春末夏初的午后,碧螺一个人恬静地坐在藤萝架上,仿佛在和他种的花说话。
王陵一瞬间觉得安静的女子竟然可以这么美,这么动人。
“碧螺姑娘,你喜欢什么花,王某也送你一盆养着。”王陵这话跟送晶晶送宁玉如花的意义并不一样。送别人,那是鲜花配美人,是一种遗人鲜花、手有余香的美,是一种锦上添花。
而王陵想要送碧螺花,则是一种对于爱花惜花人的惺惺相惜。此时碧螺的神情,明显是在和花草对话,即便是那一棵不会开花、不会说话的藤蔓。
碧螺听了王陵的话,慢慢仰起脸儿,看着满园子的花木,真美。只是,自己并不善于养花,若是王公子把花草托付给自己,花儿被养的不好,它们还会唱歌么?
“谢谢公子了,恕碧螺愚钝养不好这些花花草草,凭白可惜了这些生命。”碧螺面容安静地谢绝了王陵的好意。
王陵听到这样的话却是心中一震:碧螺居然说花花草草是有生命的!她竟然也感觉到了其中鲜活的生命!
王陵一下子对这个看上去总是安安静静,甚至有些羞怯的女孩儿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即便是她上午在对宁玉如咄咄逼人的时候,王陵也是感觉得到她只是为了维护晶晶。
若是可以找一个人把酒临风,赏花论花,也许她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时间有一种痴人。他总是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理解不了的东西。一旦有一天他遇见了另外一个跟他一样的人,便会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情无端而生,认定了是知己,便不再更改。
现在碧螺就被王陵认为是另外一个像自己一样能够听得懂花草语言的人。
这时候,王月歌也被跟着楚子风出来了,一朵儿白玉一般洁白无瑕的玉兰正簪在了月歌的头上,王陵只好无奈地笑笑。
楚子风看了一眼青藤架上的碧螺,这个傻姑娘,有几片儿叶子落在她头发上了都不知道。楚子风这次并不像平时那样又有损上一番的乐趣,他忽然想走过去帮她抚掉那几枚叶子。
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碧螺面前的时候,楚子风伸出的手忽然收了回来,对众人诡异地笑着:“大家猜猜打杂妹头上落了几片儿树叶?”
040 你会为他动心么?
回流云园的路上,晶晶已经是满脸光彩,怀里宝贝似的抱着那一盆杜鹃,幸福的样子让碧螺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楚子风却没有像碧螺担心的那样跟她算账,一路上竟一直都是嘴角一丝微微的笑意,这让碧螺又觉得慎得慌,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出的鸡皮疙瘩又给吓回去了。
回到园子的时候,已经是晚霞满天。
晶晶连忙跟前来问候的乐娘们解释着已经好了没事了,当婵婵看到晶晶跟碧螺一起回来,还回来得这么晚,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晶晶跟碧螺道别的时候那一脸融化的笑意,这让婵婵赌气不去慰问晶晶,对碧螺的气愤又多了几分。
碧螺这边儿正要回自己的屋子,迎面碰到了展铭:“怎么去看了一整天的大夫?晶晶的病很严重吗?”
碧螺看展铭平时冷冷的脸上此时竟然是真挚的关系,心中一暖,这个面冷心热的展乐师,还是很关心她们这些乐娘的嘛!要是他平时能多笑笑,那估计整个园子的乐娘都要被他征服了。
展铭见碧螺不说话,吃了一惊:“果真很严重?大夫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碧螺一直绷着的脸此时哈哈一笑:“已经没事啦!”
笑完碧螺就后悔了,果然,展铭以为碧螺在消遣他,刚才紧张的脸一下子又变冷了:“回去问问芸芸,将今天的曲子连上一百遍,明天我验收!”
留下碧螺使劲儿想把自己舌头给吞下去。
傍晚的夕阳真的很美,尤其是这北方的天空,又高又远,晚霞将还微微泛着蓝色的天空染得很丰富,这让碧螺想起了曾经罗昇的画盘里面的水彩,竟看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碧螺的脖子仰得酸痛了,她才揉揉脖子,拿手锤了锤颈子,准备走了。
“碧螺。”泉水般的声音,碧螺很久没有听到了,惊喜地转身,非烟一身素衣站在自己拉长的影子里。
碧螺笑了:“非烟,要是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行走,我就帮你挡着太阳。”
非烟深深地望着碧螺,碧螺不知怎么了,非烟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情。
“非烟?”碧螺试探着唤了她一句。
非烟微微仰起头:“太阳已经落山了,万物的光彩都被掩埋了,一切事物都是一样的了,包括人。”
碧螺很是不理解非烟这句话里面包含的意思,又轻声呼唤了一声:“非烟姑娘?”
这一句非烟姑娘, 竟使得非烟看向碧螺:“你开始叫我‘非烟姑娘’了,你是觉得对不住我么?那你和他之间,果然是有什么背着我的事了?”
碧螺真的听得一头雾水。
“他?哪个他?”碧螺渐渐感觉到了非烟的异常,想了一想:“你是说展铭么?”
“你都承认了?”非烟纯净的眼睛似乎是充满着不肯相信。
碧螺忽然一下子笑出来了,她看着非烟纯净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走过去拉着非烟的衣袖,依旧笑个不停。
非烟显然是接受不了碧螺这样的犯神经,只是看着笑个不止的碧螺,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
碧螺终于止住了笑,拿手挽起非烟修长柔美的手:“非烟,你终于肯注意到出了弹琴之外的事儿了!我真觉得高兴!”
这让非烟觉得很不自在,但是被碧螺玩着自己的手感觉好像也不是太坏,就也不把手抽出,一动不动地看着碧螺,等待她的下文儿。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天跟展乐师的话多了?”碧螺看着非烟认真地说:“这几日展乐师看我初升为园子里的初音,怕我赶不上进度丢了人,才有时候会加些小灶儿的。”
看着非烟纯净的眼睛渐渐有了信任,碧螺夸张地学着展铭冷酷的样子:“李碧螺,你这个愚笨丫头,别丢了师傅的人!回去认真练习!”
非烟终于被碧螺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了。
碧螺望着非烟静美得近乎圣洁的笑容,竟有一种想要去抱抱她的冲动。
“碧螺,我们之前说好比赛完了我们谈心的,你是不是忘记了。”非烟很认真地问碧螺。
碧螺睁大了眼睛:“不会吧!原来你是真的啊!我还以为你那天是为了安慰我让我静心学琴不要灰心,才对我说的鼓励的话,事后我还一直觉得那晚自己问得问题太过分了呢!”
看着非烟认真地点点头,碧螺前世今生的八卦心思一下子全涌上来了,关于仙子一般的非烟,她有太多的好奇:
“那我就不客气啦!”碧螺一脸阴测测地笑容:
“第一,非烟你具体的生辰八字?我得给你推推星座;第二,非烟你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容貌气质才能这么美好?第三,非烟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额,好感也算,要说出是从几岁开始的?第四,你现在的琴艺已经这么厉害了,你还每日都这么认真地练习,支撑你的仅仅是兴趣么?会不会因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什么事?第五……”
“碧螺?”非烟惊呆地看着此时唾沫星子乱飞的碧螺,碧螺似乎还觉着不够,被非烟打断后还意味深长地又加了一句:“好吧,暂时先回答这些,之后再接着讨论!”
非烟竟是像看一棵会说话的树似的,盯着碧螺怔了老半天。
“额,非烟……”碧螺泄气了:“好吧,只回答一句:你和展乐师有婚约,那你喜欢他吗?假若有另外一个很优秀的人对你表示好感,你会不会动心?”
碧螺知道自己这话是替谁问的。所以问完之后立刻死死盯着非烟的眼睛。
非烟终于不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碧螺,恬静的面容微微一笑,轻语道:“我自然是喜欢师兄的。何况我们还是师傅亲自指的婚约。”
碧螺不死心:“那别的俊雅公子喜欢你怎么办呢?比展乐师还要优秀的人?”
想了一想,为实事求是,碧螺又幸灾乐祸地加了一句:“额,是和展乐师一样优秀的人。”
非烟浅浅一笑:“你以为我没有遇到过么?”
041 芸芸有情况了
非烟浅浅一笑:“你以为我没有遇到过么?”
碧螺一下子明白了。也是,非烟这样容颜倾城,气质无双,琴艺天下独绝,出身又是显赫世家的女子,世上怕是除了仰慕她的男人之外,就是在她的名号前卑微到不敢仰慕她的男人。
试问,这样的女子,还有什么钻石王老五没有见过?任他展铭再有才、再帅,还能比尽天下不成?非烟这么多年都单纯坚定地在流云园过来了,碧螺还在那里替楚子风瞎操劳什么。
好吧,算我吃饱了没事撑得慌。碧螺自嘲。
碧螺也就释然,嘴角正要浮现一丝笑意的时候,非烟也认真地转过头来问她:“那么碧螺,你呢?”
碧螺心里泛起一丝酸楚,不是说自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天天在园子里看见两大极品帅男,碧螺怎不犯花痴!
但是要问自己真的喜欢谁,碧螺真不知道了。不是逃避,而是真的不敢去想。
“非烟姐姐,你就不要嘲笑我啦!”碧螺轻轻低着头,这是真心话:“我来到这里,是个自己都忘记了身世的打杂女。父母还在不在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一个人。”
非烟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和你何尝不是一样!其实我也是在七岁的时候就孤身一人了。只不过幸运的是,后来我跟着师傅,再后来又园子里来了展铭和楚子风。若不是师傅给我指了婚约,我一个女子,仍凭再努力,在姻缘上也是被人主宰的命运。”
碧螺不想话题转为悲凉:“其实吧,我主要是想着要是家里早已给我指的有白马王子,等我回去了直接捡个现成的,多好!”说着还做出一脸憧憬的样子。
非烟看着她的样子扑哧一笑,笑着,非烟悄悄抓住了碧螺的手:“碧螺,我们以后就做亲姐妹吧,到了十月我就十九岁了,我做姐姐,你若是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你也在十月和我一起过。”
碧螺感慨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和非烟结义,并且恰好现代时候自己的生日也在十月,就欢喜地答应:“好!那我到了十月就是十七岁了!”
夜很深了,朦胧的月色下,两个姑娘默默无声地相依相偎。
六月十日那天早晨,碧螺醒来发现芸芸不在房里,心里纳闷儿起来,自己一直都是这园子里几乎起的最早的乐娘,这会儿芸芸哪里去了?
起来在屋子前面的园子看了看,也不见人。正要自己一个人先到琴房练习,却看到茉莉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
“茉莉?”
茉莉一看是碧螺,忙着往自己屋子里走,也不停住,只是急急地应着:“芸芸在西边儿四季常青园子里练琴呢!你也过去吧!我拿东西!”
碧螺奇异起来,芸芸都算很努力的姑娘了,今日怎么又起这么早去练琴?
想着也就走到了西园,蜿蜒的常青藤下,芸芸正用心地抚着一把琴,旁边还放在茉莉的爱琴。
碧螺一笑,也没见茉香姑娘来教,自己的这俩姐妹不知搞什么名堂。
立着听了一会儿,碧螺觉得芸芸的琴音里似乎多了一些心事,有些委婉,有些忧愁,寄托在欲言又止的琴音里。
一曲终毕,碧螺鼓了鼓掌:“弹得好,芸芸姐!”
芸芸一看是碧螺,脸竟然有些羞红:“碧螺!”
碧螺看着芸芸的反应好奇上来了:“咦?你脸红什么!莫不是看我长得俊不成?”
芸芸脸更红了,朝着碧螺啐了一口:“呸!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没正经!”
碧螺一看更好奇了,忙蹲在琴边看着芸芸的脸,歪笑着:“有情况!你还神秘得什么似的!刚才我碰到茉莉,她都告诉我了!不然我到这儿来找你!嘿嘿,到底是怎么想的,招了吧……”
芸芸听碧螺这么一说,也不顾脸上的害臊了:“茉莉那个大嘴巴!哼!说好了不告诉碧螺的!”
碧螺心里刚就纳闷儿着,倒是什么事儿,俩人还把自己排斥到外面去了。自己就开玩笑套话满足好奇呢,不料真有内幕。碧螺脸一拉:“为什么你还瞒着我?”
芸芸抱歉地看着碧螺:“茉莉没给你解释么?我们看最近展乐师对你要求得紧,怕耽搁你学琴。所以才……碧螺你不要生气啊,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嘎嘎,原来这样。这样你们俩就不对了,你不知道有些好奇是憋出来的么?
看芸芸这样,碧螺索性依旧拉着脸:“那你倒是讲讲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看着芸芸着急的样子,碧螺扑哧一笑:“说吧!是不是看上谁了?坦白从宽!”
芸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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