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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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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楚怀则还是个孩子,乖巧聪慧,却不得皇帝的喜爱,母亲生下他之后就搬入佛堂。他喜欢跟在少年的身后,和他一起读书,练武。
三哥给的亲情
少年很喜欢笑,笑起来邪邪的,但是揉着他头顶的大手却很温柔,像棉花一样暖和,感觉就像蹭在刚晒过太阳的棉被上一样。
那是一个日光和煦的下午,少年被皇帝叫到书房说话,他想溜到少年的寝宫藏起来。这是他最喜欢做的游戏。每次被发现,少年都会提着他的后领把他从床脚、衣柜甚至房梁上提下来。少年的唇微微勾起,冰冷的背后藏着关爱。
看着这样的笑容,他就傻乎乎地咧开嘴,脸蛋上蹭满灰土像只花猫。少年就会伸手揉揉他的头顶,他舔着手指想,少年光彩熠熠的眼睛真好看。
阳光洒在廊下金灿灿地像是老太监偷偷塞进袖子里的金珠,身旁宫殿的门紧紧锁着,他奇怪地想,今天为什么看不到那些时常坐在廊下闲话的宫女姐姐。不过没有关系,通往少年寝宫的路他很熟悉。
漆红的镂空门扇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哭,又好像在笑。这是少年母亲的寝宫,女人的头总是抬得高高的,他都没有看到过女人的脸,因为女人抬得实在是太高了。
他又舔起手指,好奇地扒着门缝朝里面望……
一对白玉琉璃杯静静地躺在桌上,他今天没有躲,少年进来的时候他安静地坐在桌前看着琉璃杯发愣。
少年揉揉他的头发:“九弟喜欢这对杯子?”
“三哥,我有不喜欢的人了。”他说。
“哦?”少年挑眉。
他想舔手指,三哥这样的表情也好看。
“我不想看到不喜欢的人。”他赌气地皱眉,“怎么样才能看不到呢?”
“你觉得呢?”少年唇角勾起。
“父皇不喜欢我,我就不敢出现在父皇面前,是不是做了皇帝就可以看不到不喜欢的人了。”他边想边点头。
少年不置可否。
“三哥有没有不喜欢的人?”
少年没有回答。
他把手指在衣衫上擦了擦,他决定再也不舔手指了。
“三哥,把这对琉璃杯子送我好不好。”
“好。”少年微笑。
满意地抱着琉璃杯子走了,踏出房门的时候他想:看到讨厌的人滋味真不好受,好像吃了隔夜的肉饼一样。
三哥现在没有讨厌的人,那让三哥讨厌他吧,这样三哥就会想做皇帝,三哥如果做了皇帝,就不会看到那两个人了。
心里好痛。
他又去吃了一次隔夜的肉饼,真得不好吃。
此后,他再没有踏进那座宫殿。同年,他以一首《桑枝赋》名动京城,他学习愈发用功了,父皇也开始喜欢他,但是他想让父皇喜欢三哥,嬷嬷说这样三哥才能当皇帝。
他所有体会到的亲情,都是三哥给的。
……
月悉华一路被楚怀昀拖回宣王府,又拖回寝室。
“楚怀昀,你怎么回事?皇上找你说了什么?是有关出征的吗?”月悉华一边努力地想抽回手,一边无奈地看着他紧绷的脸,“你和楚怀则是怎么回事,你们今晚真奇怪。”
翠浓站在寝室门口,身后站的是两位鹅黄衣衫的丫鬟,正是楚怀昀赐给月悉华的那两个丫头。
别让我恨你!
看到气势汹汹回来的楚怀昀,翠浓吞了口口水,吞吞吐吐问道:“奴婢们在此等候多时了,解酒汤已经备上,王爷和月侍卫快点喝了吧。”
“滚!”挥开挡在门口的人,楚怀昀像一头猛兽一样踏进卧室。
男人此刻的气息让人浑身发抖,月悉华给翠浓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避避。
绘有万马奔腾的屏风彭得一声倒地,男人不想再从屏风后绕过去,索性踹翻了屏风。
“楚怀昀,你吃了炸药了!”屋内一片黑暗,月悉华的脑子也跟着一黑,又是这样的场景,男人又发疯了!地上有什么东西,月悉华被绊了一下,突地跌倒在地。
本以为男人会拉她起来,但是没有,男人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只管拉着她的手。力道太大,她在地上滑行了一段才跟上男人的速度撑起身子。
膝盖一定破了,月悉华的眉头紧紧皱起:“楚怀昀,你说句话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没有得到回答,深棕的瞳寒光一闪,掌风突起,击向男人胸口。她是喜欢楚怀昀,可她又不是找虐,面对这样残暴的他,她不可能不反抗。
挥出去的手被男人轻松地抓住,原来,她根本就不是楚怀昀的对手,她在楚怀昀手下连一招都过不了,什么现代的散打,搏击,在男人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月悉华首次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的渺小。
身子蓦然腾起,下一刻就被楚怀昀狠狠地摔在床|上。
窗外稀疏的月光射进来,男人的脸色苍白地吓人。
飞脚踢过去,腿被折起来,男人俯下身,趴在她柔嫩的身上,低沉的狂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我是说过,但是我也不是让你用来泄愤的。”眸光冰冷,月悉华死命地挣扎,双脚被男人扣住,膝盖曲起。手还没甩出去就被撑在头顶。
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箍得她一动不能动。
灼人的热气喷在她的额头,脸颊。
“你和楚怀则都说了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唇贴着唇,男人像是急着爆发一样缠着她淡粉的唇瓣厮磨,其实,这样的月光下,彼此都看不到彼此。
血腥味在口中漾开,月悉华疼得倒抽一口气,被堵地发闷:“楚怀昀,你放开我。”
“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就按捺不住了吗?想见情郎了吗?”他觉得身体内有只凶猛的野兽在叫嚣着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我和楚怀则没有关系。”月悉华无奈地挣扎,被男人制服的无力感和被侮辱的羞耻让她浑身都在战栗,发抖!
衣衫被撕裂,兹拉的声音在静谧的寝室中响起,很刺耳。
“楚怀昀,别让我恨你!”月悉华语气森然。
交叠的缠绵没有一丝温暖,制服与挣扎不断上演,紫红木的雕花大床|上,帷幔被撕裂,滑落在地。
月亮似乎都不愿看到这一幕,慢慢隐入云层,室内连惨淡稀疏的光亮都没有了。
他为什么哭?
时间终于又流淌起来,室内又陷入静谧,只剩下清浅的,断断续续的喘气声。
月悉华觉得自己停止的心脏又开始跳了,浑身撕裂般的疼痛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像是被超载的卡车碾过一样。
棕瞳中的光华不再流转,满是恨意。男人伏在她的身上低低喘息,这是最好的机会,月悉华被按在头顶的双拳缓缓握住,指尖一点光芒闪动。她只需要稍一用力,就可以结束这一切,结束这场非人的折磨。
吧嗒!
温暖的水滴落在眼睑上,染湿了她的睫毛,又顺着她的眼角滑进嘴里,舌尖一挑,味道很是酸涩。
泪水!
月悉华鼻腔蓦然一酸,眼眸中暗流涌动,收起夹在指间的刀片。他哭了,他为什么哭?
男人的喘息渐渐趋于平稳:“悉华,你不能背叛我,为什么人人都要背叛我,抛弃我!九弟,母妃,父皇,悉华……”
“人人都是不能信的,前一刻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背叛,下一刻就会拿刀指着你!”
月悉华的心脏被撞了一下,他在说什么?这句话好熟悉,是谁说过呢?对了,是她自己,她脑中不断告诫她的那个声音也这样说过:月悉华!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都不可以相信!
他们是一样的人,像两只偎依在一起的刺猬,信任与背叛,猜疑与反抗,永远无休无止地斗争,谁去了这一身刺都难以生存下去。
她忽然想到一个故事,也许是个传说:在天《文》山之巅,云海《人》边界,有一《书》种鸟,身形像《屋》凤凰,它们从一出生就是成双成对的,一只身体燃烧着火焰,那么另一只一定是浑身被冰冷的水雾笼罩。它们不可遏制地被对方吸引,疯狂地想要接近对方,接近,跳开,永无休止。
想要接近,就会受到伤害……月悉华浑身的力气缓缓溜走,指尖碰上男人冰冷的手,摸索着插进指缝,十指交缠。
“楚怀昀……”真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也许,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你这样纠缠到底。
身下的身躯蓦然放松,楚怀昀十指用力扣紧她的双手,在她耳边呢喃:“叫我的名字,月儿。”
月儿……只有养母傻嫂才会温柔地叫她一声月儿。
“怀昀。”多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相信自己。
楚怀昀轻笑出声,他的笑声很好听,低沉中带着温和的性感。
月悉华没想到她也有睡懒觉的时候,待她醒来,早已日上三竿,红艳艳的阳光落到地上被撕毁的纱帐上,月悉华垂眸一看,面颊不自觉一红。
举目望去,室内一片狼藉,到处是争斗残留的痕迹,楚怀昀不在房内,不过幸好没有丫鬟进来收拾,不然她真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王府的人了。
正欲起身,只听吱呀一声,翠浓端着水盆走进来,头压得低低的,目光躲闪,似乎是被这屋中的狼藉骇住。
细密的冷汗从额头渗出,月悉华愣愣地看着翠浓跨过地上的帷幔走到近前。翠浓挑起眼角看过来,面颊绯红:“月,月侍卫醒了,起身洗漱吧。”
悉心照料
“咳!”月悉华埋首干咳一声,心中思量,翠浓是自己人,又知道她是女子身份,也没什么可瞒的。想通之后心里顺畅了许多,她接过翠浓递来的毛巾,微微一笑:“翠浓可有什么吃的,肚子饿了。”
“有,有……翠浓这就去准备……”她说完放下水盆就飞快地跑出屋子。月悉华看着地上的水盆无奈地摇头,翠浓的反应怎么比她自己还大。
无可奈何地又躺回床|上,身子酸痛地厉害,实在不想起身,罢了,今日权当休假好了,到这里这么久不说双休,连一个像样的假期都没有。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个冰凉的手放在她的额上,睁开眼睛,正看到微笑的楚怀昀。
“悉华醒了。”楚怀昀笑容更深,眸中温柔满溢,似是要溢到她的心里去,“醒了快起来吃药,吃完东西再睡。”
怪不得她觉得浑身无力,还发冷,应该是发烧了。
楚怀昀伸手揽住月悉华的腰身,把靠垫塞在她的背后,从翠浓手中接过药碗,轻笑道:“悉华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干净整洁,绘有万马奔腾的屏风正稳稳地立在门侧。
“我自己来。”伸手接过楚怀昀手中地药碗,月悉华仰头咕咚一声尽数咽下,刚放下碗,男人温暖的唇突然靠上来,一股甜腻在口中化开,却是一颗蜜饯,直到口中再也感觉不到那酸涩的苦味,男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唇角勾起一抹银线。
头沉得厉害,面对精致的小菜也没什么胃口,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不消一会儿又陷入沉沉的安眠。
睡梦中她听到耳边不断有个人在唤她“月儿”,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满是深情。
月悉华体质强健,甚少生病,但一旦生起病来非要把她折磨地掉一层皮不可。
高烧多日不退,烧得她头昏脑胀,眼前几乎出现幻觉。但是无论她是醒着还是睡着,楚怀昀一日也没有离开过,有公务就抱到床边批阅,连换毛巾这等事情也从不假他人之手。
说不感动是假的,迷蒙中的月悉华恍然觉得现在的时光像是偷来的一样不真实。
又过了几日,烧总算退了下来,但是大病一场之后身体还是虚的很,躺得久了突然下床,两腿打颤,腰也挺不起来,身子无力地要往地上倒。
府中近日很平静,没有人拜访,下人们也闲得各找了地方坐着聊些闲话。
一大早起来,月悉华就被楚怀昀抱到院中的藤椅上,朝阳正好,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又让人昏昏欲睡,楚怀昀不放心,又让翠浓取了毛毯来给她盖上。
月悉华抱着毛毯发愣,忽而眼皮跳了一跳。楚怀昀在她身侧坐下,霸道得把她整个身躯揽在怀里,看向她的目光柔和:“今日可觉得舒服些?”
“在屋里也就罢了,这是在院子里呢,王爷也不怕被人看到。”月悉华无奈地皱眉,不过还是放心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为什么出征的日子迟迟定不下来?”
出事了?
“皇上的意思是越早越好,但是京都还有一些事要安排,安排好我们就请旨出征。”楚怀昀轻笑着说道,目光潋滟,低头在她粉红的唇上轻啄一口,“而且,也舍不得悉华生着病和我一起涉险。”
月悉华微微一笑:“若真是如此,那倒是悉华病得不是时候。”
迎接她的是男人温暖的气息,原来这样冷魅的男人却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仅仅是单纯的温柔,不含一丝疑惑的试探。
日日的温存让月悉华觉得恍若置身梦里,找不到存在感。病了多日一直没有去看伙夫夫妇,下午的时候,楚怀昀入宫见庄妃,却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没了他的纠缠,月悉华正好可以回小院看看父母,让翠浓找了侍卫的衣服换上,独自离开寝院。
不知不觉中,冬日已经来临,出门的时候翠浓又特意给她裹上一条厚厚的狐裘披风,她觉得是翠浓小题大做,但是大病初愈后的身体确实经不起这样霸道猛烈的西风,也就顺从地披上。
小院里,王强正蹲在那颗干枯的老榆树下扎马步,一看到月悉华进来,抖着腿站起身,促狭地挤挤眼睛:“我就说吧,你和王爷关系一定不一般。”
见月悉华脸一沉,王强嘴一瘪,又哆嗦着腿蹲下,口中依依不饶:“翠姐姐都和我们说了,你还不承认,哼!”
月悉华伸手扶直王强的脊背,无奈地摇头,翠浓还真是嘴快,不过,也是因为关心她。
“爹娘呢?他们也知道了吗?”月悉华问。
“他们不知道,是我缠着翠姐姐说,额……”冷汗从王强的额头落下,他干笑两声,意图掩饰过去。
一个爆栗敲在他的头上,王强疼得嘴一咧,没把控好重心,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就势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抓着月悉华的衣襟假哭:“悉华,我也想去打仗,你去和王爷说说,带我也去吧。”
“你以为是什么好事,争着抢着要去。战场上刀枪不长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丢了小命。”月悉华嗔怪地看着他,捏捏他细瘦的胳膊,“连个马步都扎不稳,先练好基本功再和我商量。”
“唔……”
正打算进房见伙夫夫妇,却见院外的丫鬟仆人忙碌地走来走去,奇怪,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王强趁机站起身子,一溜烟从月悉华身旁跑开,边跑边喊:“悉华,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等月悉华追出去,小家伙已经不见了人影。
月悉华微笑着摇头,果然还是小孩子脾气,一会儿也不得安生,见有热闹可瞧就坐不住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伙夫虽然搬到前院,但总是闲不下来,每日到膳房里帮工,以前是给下人们做饭,现在是给王爷做饭,心情好了许多,整日泡在膳房里向一些老厨师学手艺,傻嫂一刻也不离开伙夫,伙夫上工,她便在一旁洗菜,虽然脑子依旧不好使,可对伙夫的情谊却是感人肺腑。
王爷要跟人跑了!
院里风大,月悉华走进屋子里坐下,给自己倒上杯茶,边喝边看着门外,心里暗暗数数。果不其然,当她数到十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强从门外跑进来,小脸上尽是灰土,但衣服却干净得很。
“悉华,悉华!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去看看!”王强明朗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刚出炉的肉包。
月悉华心头一跳,放下茶盅,平定心思缓缓问道:“急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王……王爷回来了。”王强急着进屋,跑得太快被门槛绊了个趔趄,要不是月悉华及时伸手,他少不得要面朝下摔到地上,那时他珍贵的衣裳可保不齐要划破几处。
楚怀昀今日进宫见庄妃,如果不发生什么事才奇怪。
“王爷回来你慌什么。”没好气地扶着王强站好,又坐回椅子上,如果没什么大事她还不想动,好不容易能自己待一会儿,多坐一刻是一刻。
王强捉住月悉华的手臂要拖她起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悉华你还能坐住,刚我问了好几个丫鬟姐姐,都说咱们王爷带了个美人回来,好像还是丞相家的,你快去看看吧!晚了王爷就被人抢走了。”
“丞相家的小姐?”月悉华给自己续上茶水,又翻出杯子给王强倒了一杯,“可是白丞相家的?”
“嗯,你怎么知道?”王强急得抓耳挠腮,偏偏这位正主却稳坐不动。
月悉华扑哧一笑:“朝中只有一位白顾卿白丞相,这还用猜吗?不过丞相家的小姐倒是真没见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小姐,晚些时候定要去瞧瞧!”
“晚不得,晚了王爷就跟人跑了!”
月悉华淡定地抿了口茶,微微一笑:“瞧你说的,倒像你家王爷是个见食儿就跑的花猫了。”
王强一屁股坐在月悉华身旁,气恼地说:“不管你了,你爱坐就坐吧!我是替你担心呢,你想啊,丞相家的小姐多尊贵的人,哪是你一个小侍卫可比的,到时小姐一入门还有你过得日子吗?”
“我去看有用吗?”月悉华反问,眸中带笑。
王强顿时泄气:“倒真是没用。”
“那不就是了?”月悉华还是往日平静的语气,她靠在椅背上,眼眸转向院子里那颗干枯的老槐树。
王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深吸一口气,豪爽地一口喝尽杯里的茶水,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转而再喝干净。
“我就不信了,我把这茶喝光看你喝什么,反正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万一王爷一看到你就不想那丞相家的小姐了呢!”他嘴里嘟囔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转眼便倒空了尖嘴茶壶。
月悉华瞄了一眼茶壶,没有接话,等手中茶尽,轻轻把茶杯放在桌上,缓缓站起身走出门。
身后的王强趴在桌上长吁短叹,茶喝得太多太猛,肚子胀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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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梧苑凉亭
身边来往的丫鬟仆人络绎不绝,月悉华悠闲地走着,西风顺着脖颈灌进脖子里,她仿若未觉。小路两侧种的是长青的小松树,她伸手撇下一截断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摘着树枝上椭圆的绿叶。
其实白小姐的到来并不难解释,楚怀昀得了将令出征云塞,这一仗会打到什么时候也不一定,为了抵制楚怀奉在朝堂上有所动作,他必须安排绝对可靠的人牵制楚怀奉。白顾卿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只要他不倒戈,楚怀奉想要称帝也没那么容易。
偏巧今日庄妃把楚怀昀叫进宫里,那白小姐的存在是必然的了。
松叶被拔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根浅棕色的树枝,月悉华甩手把它扔了,拍拍手上的灰,裹紧披风往前走。
早料到会是如此,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西梧苑的凉亭里,男人墨衣墨发斜靠在梨木雕花藤椅上,一位娇柔的小姐依在身旁,在他耳边低低说着什么,咯咯的笑声从亭中传出。
已经十月份了,还有零星的几株秋海棠盛开着,小小的花枝被西风吹得左摇右摆,摆着摆着,火红的花瓣就飘落在地。
佘总管站在通往亭子的回廊前,指挥者一应丫鬟侍女送东西过去。
“佘总管。”月悉华走上前,微笑着行了礼。
佘总管微胖的脸颊一抖,小眼睛诧异地望了月悉华一眼,垂眸道:“月侍卫可是大好了?”
“多谢总管关怀,悉华的病拖得时日太久,如今总算好了,这才出来走动走动。”月悉华垂首道,眼含笑意,“王爷这是?”
佘总管皱起眉头,神色不定,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今日白小姐来访,王爷在亭中陪坐。月侍卫大病初愈,还需好生将养几日,让丫鬟扶你回去吧。”
他拦住身旁一个粉衣丫鬟,接过丫鬟手中的瓷盘,沉声吩咐:“你去扶月侍卫回房,天儿愈发冷了,给月侍卫房中点上暖炉,近日宫中送来一些上等的红茶,也去给月侍卫拿一些,记得用滚水冲泡。”
月悉华敛眸,任由粉衣丫鬟过来扶住她。
“月侍卫!”忽而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叫住准备离开的月悉华,对佘总管说道:“总管大人,王爷问是不是月侍卫来了,如果是就让月侍卫到亭中去。”
佘总管看看传话的丫鬟,又转头看向月悉华,迟疑地点点头:“既是王爷吩咐,月侍卫也不便回去休息,只能随丫鬟进去。”小眼睛在沉静的丽人身上转了两圈,叹口气,“若是实在撑不住,我去王爷面前替月侍卫说说?”
棕瞳明灭,月悉华微微一笑,躬身向佘总管施了礼:“悉华多谢佘总管的照拂。”
“罢了!去吧。”佘总管痛心地挥挥手。
月悉华跟在传话丫鬟的身后缓步穿过游廊,还未踏入亭子,男人已经站起身快步迎了出来。
“悉华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也不多穿些。”楚怀昀伸手紧紧丽人的衣襟,牵起她的手往亭子里走,眉头一蹙,“手这样凉,可有哪里不舒服,别再伤了风。”
一舞动京城的月侍卫
“没事。”月悉华微微一笑,抽回手和男人错开一步走在身后,促狭道,“王爷今天好兴致,这么大的风在凉亭里接待客人,王爷冻着不要紧,若是冻坏了客人,传出去别人还道我王府不懂得待客之道。”
楚怀昀转回头,目光潋滟,他唇角一勾:“悉华这话听来怎么满是酸味?今日厨房打翻了醋瓶?”
“醋倒没有,只是病得久了,有点草木皆兵罢了。”棕瞳中光华流转,轻松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昀表哥,这位……就是一舞动京城的月侍卫吗?”亭中一个娇美的少女站起身,樱唇轻启,绽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水盈盈的大眼睛依恋地望着楚怀昀。
楚怀昀浅笑,不答。
“白小姐有礼。”棕瞳捕捉到少女脸上的春色,月悉华含蓄一笑,躬身给少女见礼。
少女旋身走上前来,她脚步一动,琉璃色的衣裙旋开一个弧,像是秋日绽放的娇艳花朵。她挽起楚怀昀的手臂,巧笑嫣然:“昀表哥,方才咱们说到哪里了?你一起身我倒忘了。”
“黎儿坐下说。”男人脸上又呈现出开怀的笑容,眸子里漆黑一片,不见一点光泽。他拍拍白黎的手臂,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桌上摆着些茶具和点心瓜果。
月悉华在原地站着,忽然风起,她又紧紧披风。
“悉华过来一起坐,喝些热茶暖暖身子。”楚怀昀招手让她过来,把自己面前的茶杯递给月悉华。
他的动作很自然,只是这杯茶是白黎刚刚给他添上的。看着这一幕,白黎微微一笑:“昀表哥真是体恤下人,月侍卫好福气。”她眼眸低垂,掩了眼中的芳华,抬手拿起新的茶盅又添上一杯,双手捧给身边的男人。
男人不置可否,他看着侍卫微笑的样子很温柔,邪魅中的温柔,让人着迷。
轻呷一口茶水,月悉华有些惊讶:“是铁观音吗?”
“真是不易,悉华也能品出茶叶的品种来了。”楚怀昀挑逗一笑,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送王爷出门,拐到门房李大爷屋里烤了会儿炭火,又逗逗李大爷的秃毛狗。”月悉华娓娓道来,手中捧着温热的茶盅,浅笑挂在嘴边,眸中光华流转。
“哦?”楚怀昀挑眉。
“昀表哥,明日外公在府中设宴,你会去吗?”白黎的语气娇浓温婉。
楚怀昀回眸一望,微微摇头:“明日有政务要处理。”转而又回过脸来,取过云片糕放到月悉华面前:“之后呢?”
“之后?”目光在莹白的云片糕和咬唇的白黎之间转了一转,月悉华微微一笑,“之后府中的刘侍卫摆棋盘,没人愿意和他这个臭棋篓子下棋,拉了我去凑数,他输了两局,我输了三局。”
男人眼眸沉了一沉,语气淡然:“日后不许再去,免得丢了我的面子。”
“昀表哥也爱下棋吗?改日黎儿与你对弈一局可好?”白黎浅笑,炉上的茶水咕噜噜冒着热气。
聊表慰藉?
月悉华说:“也怪你这个师傅不行,你若是把我教会了,也不至于输给刘侍卫,改日棋艺大涨时再去与他下,把今日输的扳回来。”
“也好。”他慎重地点点头,抿了口茶水,水没有润开男人唇角的凌烈。
却不知道回的是谁的话。
“那可说好了。”白黎高兴地确认到,一边又给楚怀昀和自己添上茶水,唯独漏了月悉华的。
月悉华扶额浅笑,一脸兴味地看着兀自忙碌的白黎,不甚在意地说道:“若是再下不过他,我就和他比剑吧,总要赢回来的。”
楚怀昀眉尖一挑:“今日没去看那个半大小子?”
“去了。”
某人眸光彻底暗了下来,“早知你耐不住,在房中歇了半月早就想去了吧。”
“王爷英明,不过若不是他催悉华过来,这会儿悉华估计正在屋中品茶呢,不至于吹这冷风。”月悉华低头又喝口热茶,把手贴在茶盅上取暖。
一抹浅笑在楚怀昀唇角漾起,他转头看向白黎,眼神温柔,直把白黎迷得神魂颠倒。
“天儿渐渐晚了,这亭中风大,本王派人送黎儿回府。”
少女只想咬破莹润的下唇,不情愿地点头。
白黎坐着小轿被抬出王府。楚怀昀吩咐管家去送,然后又被向原叫走。
月悉华又踱着悠闲的步子往寝室中走去,嘴角一直挂着一抹平和的微笑。
楚怀昀回来的时候,月悉华正盘腿坐在软榻上自己和自己下棋,围棋她是新学的,病中无聊的时候,楚怀昀吩咐丫鬟摆上棋盘,一点点地教她,只是没教会。
身旁放着一顶花架,架上却摆着紫砂壶,紫砂茶盅,热水在小银炉上冒着热气。
门一开,一阵风吹进屋子,带进来一些新鲜的带着黑夜气息的空气,又带走一些熏人的暖意,紫砂壶上的热气被吹散了些。
楚怀昀解下披风,随手扔在架上,缓步走过来:“悉华近日倒是迷上下棋了,不过一个人下,无甚趣味。”
“这王府中有三人是找不到棋友的,不巧你我也在其中。”月悉华柔和一笑,跳动的烛火映的她面颊微红,显出平日没有的娇柔艳丽。
楚怀昀拈起茶罐的茶叶在手中揉搓,然后拍到地上,唇角勾起:“我也在其中?那还有一人呢?”
“你贵为王爷,府中哪有人敢和你对弈的。”月悉华抬起头,巧笑盈盈,“还有一人便是今日小胜悉华的刘侍卫了。”
灼人的气息拂在脸上,唇角一暖,痒痒的,月悉华刚要说话,温热的舌趁机溜进去。直到两人气息紊乱,有些缓不过气的时候才缓缓分开。
楚怀昀伸手抹掉丽人唇角的银丝,浅笑道:“悉华怎么越来越爱茶水了。”他指的是身旁花架上的茶具,话语中满是醋意,“莫不是被九弟传染了?还是想着见不到人,品品他喜欢的茶,聊表慰藉?”
茶壶里的水咕噜噜开了。
月悉华无奈地把手中的黑子扔回瓷罐里,摇头笑道:“这茶是佘总管吩咐人送来的,说要给我暖身子,杯子茶壶却是翠丫头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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