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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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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到西城高档住宅区的建设中了。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她又进来。“你先别笑话我。为什么要把西城建成高档住宅区?我觉得大连的老百姓并没有那么高的购买力,你把房价定位在五千元起价,有多少人能买得起?不如建成经济适用房的好吧?”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问公司经营方面的事,以前只管做手中的活,至于丈夫有什么设想,为什么做,她不想知道。 “你说的有一点道理。房地产业是一个高智慧含量和资本密集型的产业,从资本角度上看,房地产业经过了以无搏有、以小搏大、以大搏大的局面,未来会出现以大搏小的局面。我们公司有这个实力。再有,东北地区,最好的居住地区大连当仁不让,上次秋季房交会你不是参加了吗?相当一部分高档住房被大连以北的人尤其是黑吉两省的人所购,他们中有老板,还有一部分当官的有钱在当地无法消化钱,就拿到大连购房。我是商人,不过问买主钱的来源,售房和以后的物业管理是我分内的事。西城有山有水,环境好。能买得起我售价五千两百多平房子的人,也会有车,他们不在乎那里离市区的远近。房地产的学问大得很,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大连西部不靠海,我怎么觉得人们都愿意买离海边近的人呢?” “真正会选址的人并不会像你那么想,离海边近房子潮,现在有不少原来住在海边的人都在卖房。只要我们在质量上下足功夫,不怕没人买。你忘了?我刚打了个地基,他们只看设计样板,就预售出三分之二。那三分一之我还用愁吗?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雨馨不爱听了:“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是你太太,关心一下都不行吗?” “这话我是真爱听!” 一旦丈夫有事办要晚点回家,雨馨就挤公共汽车,还得中途倒车。他让她打的,她不肯,说要和参加工作而并不富裕的同学们一样生活和做事,不能因生活起点高而丧失从头做起时那份体验的乐趣。初中毕业就到美国边打工边学习的孟皓很欣赏她这一点,由她去,告诉她什么时候不想挤公共汽车了,就送给她一辆汽车,让她自己开车走。 鲲鹏大厦是二十八层,除顶上两层公司用外,其余的作为写字间出租,这是公司经营项目之一。大厦外观像一个立起来的火柴盒,灰色,是星海附近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建筑物之一,和四周的环境很协调。雨馨走出大厦门,刚要往右拐到不远处的22路车站,一个曾经再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林雨馨,新婚愉快!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 猛一回头,真的是他--郝良!她立刻下意识地看了看出得大厦的人里有没有丈夫,确定没有,可那也是暂时的,他不是说也要马上出公司应酬吗?不敢说两个人立在这里说话的当儿他不会同时出现。她说:“你快走快走!别再来找我了。” 郝良对她的态度相当不满,挑衅地说:“老朋友见面,你慌什么?怕你丈夫看见?我没有别的意思,想和你谈一谈。” 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样儿,她更急了:“该谈的都已经谈清了。我要回家。”她快步走到道边,一扬手,一辆的士停在身边,她赶紧钻了进去,没有想到郝良也坐在车后座,她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司机急了:“小姐,干什么?耍人呢?” 郝良也下了车。 没办法,今天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只好再上车:“到职工街的名典咖啡店。” 车上,她打电话让于飞作陪,她怕,万一有什么事自己说不清,让于飞来壮壮胆和做个证人。

 第十章 已然过芳菲 一待坐定,半年前和再远些的旧事重又浮现于眼,如烟如雾,将她刚刚燃起的对新生活的热爱团团围住,经久不散。 现在的情景是他们在清贫的学生时代共同的理想:坐在咖啡厅里,在桌上铺上稿纸,或再奢华一些,带上两台手提电脑,一边写作,一边轻啜咖啡,时不时地相视一笑。最后,将稿件卖出,换来钱,再来这里继续写。 赚来名,也赢得了利。 一个富有了,并不写作。 一个原地踏步,不屑于写作。 写作是理想,理想必与现实有距离,实现它需要一番挣扎。 坐在这里,他们都清楚,他们异曲同工地失掉了写作的动力,又是不约而同地希望暴富。 曾经深情地想往未来的幸福场面,如今就在眼前,二人却面面相觑,不知从何说起。 于飞还没有到,与他相对的时间就分外地折磨雨馨。 “蓝山”是这里最贵的品种,一壶分成了两杯,热气上升时咖啡的香气也飘上来,郝良牛饮般下肚,雨馨不时地晃动着秋千摇椅,绿色吊绳上黄色绿芯的太阳花轻轻地点着头。 相约为的是说话,可这话从何说起,他们谁也不知道。 她偷偷地看了看手表,已是6点多了,于飞说是正在采访,怎么还没有完? 郝良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刚张了张嘴,雨馨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出的是丈夫的手机号,从前尘中回到今世,站起身,到卫生间接电话。等她再回来时,郝良脸上竟有些不快的表情,说:“真没想到,才半年吧?居然接电话都要背着我,肯定是他的!”他不提名字,她知道指的是自己的丈夫。“为了约你见这面,我在你的公司对面足足等了十几天,不是你身边有同事就是有他。我找你是想最后问你一句,10万元是你我之间的一场交易还是你与他之间的一场交易?” 他愿意听到的是后者! “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钱是我妈帮我借的,和谁的交易都不是,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帮助。可能结婚那天我把话说得过了点火,说是给你的补偿。那么请你原谅。重要的是,你追问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好好地生活才是你最佳的选择。”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为的是给自己留 点思考的时间,不能再对他加重伤害。 他冷笑一声:“你学得很会说话,当个外交官都没有问题,不愧比我早些时间踏上社会,以后我会向你多请教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她轻言道来:“我希望你能生活得好,否则你还能改变什么吗?” 他眼睛一亮:“那么你那天说你爱他是不是假的?” 她真的不知怎样对他说。他已将最后的宝压在这句话上,怎么回答都不能让二人都满意。良久,他收回了放着光芒的眼神,冷冷地。 “嗨!雨馨,我来晚了吧?”于飞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然雨馨再也不知怎么和郝良对话。“这是郝良吧?我们以前见过的。” 郝良看了看她,想了起来她是雨馨的好朋友,那时他还是个健康人。他不理她,站起身就往外走,连句“再见”都不和二人说。于飞吐了吐舌头,说:“我明白了,是他约你出来的吧?你怕一个人和他面对太尴尬,就让我当电灯泡?哇!你这可是婚外恋,别走远了。” 雨馨心思还没有从那个刚走的人身上跳回来,眼神透过窗户追着他的方向,明明看不到了,还转着身对着窗外。 “小姐,来两碗日式香菇面。雨馨,我来了,你们却把咖啡都给喝光了,先吃点面吧,很好吃的。一会儿再要咖啡。” 面条被小姐送了过来,于飞大快朵颐,吃出稀里哗啦的声音。雨馨手中的筷子虽在碗里挑来挑去,却是一根面条也没有吃到嘴。“快吃吧,我都快吃完了,你还没吃。” “我吃不下去。” “有什么吃不下去的?还想着他?你那时为了他到处借钱,已经很够意思了,还想怎样?他找你干什么?再续前缘?你别犯晕,我知道你有时候看上去挺厉害的,其实你心软。我平时写的大多是爱情题材,还是婚外恋的多,没有几个好下场的。最后都是对爱情彻底绝望……” 雨馨伏在桌子上,闷闷的声音传出:“不是这么回事。婚前我曾给他借过10万元治病,那是我跟别人借的。他硬说……不说了,乱七八糟的,看他那样子怪吓人的,我怕他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还替他借过10万元?那你可就更伟大了。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与你也无关。你别折磨自己了。他是不是埋怨你嫁给了孟皓?我一猜就是,什么年代了,结婚的还行离婚呢。小姐,再来壶‘哥伦比亚’。” 两杯咖啡让林雨馨一直到晚上10点多还没有睡意,孟皓在工地,还没有回来。雨馨的思维如同钻进了死胡同,反复想着一个问题:“我还在惦记着郝良,我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接受孟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说自己是水性杨花吧,不合适,说自己忠贞吧,也不是,她困扰在其中,给任何一种说法找着依据,又觉得哪一种都不准确。直到她自己心烦得实在受不了,下床找书看。 她的物品书籍没有全带过来,大部分都放在娘家,只是想起需要什么才从家里拿来。在放着自己书的书层里翻来翻去,她才找出现在能看下去的《红楼梦诗词注解》,回到卧房,躺下看书。刚一翻开,一张照片掉了出来,她俯身捡起,是郝良的!那是俩人相恋的第一个假期他从老家寄给他的,上面的背景是红红的高粱。 已经是下半夜了,孟皓轻手轻脚地进门,生怕惊醒了人。当他来到卧房时,发现床头灯开着,妻子侧着身子睡得正香,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他走上前,要把书拿开,刚要伸手,发现枕边有个纸样的东西,上面写满了字,翻过一看,是郝良的照片。他又翻过照片,背面密密麻麻地写的是宋词《九张机》: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二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须早折,莫待过芳菲。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因为没有太多的地方,只写到里。孟皓只觉得血入上涌,把脸都涨红了,他上去一把就抓过妻子手里的书,翻了起来,又四下里查看,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雨馨惊醒了,没有睁开眼,咕哝了一句“你快睡”吧,蓦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看见了丈夫手中的书和照片,下意识地伸手就要夺,被他闪开了。她光着脚下地就要抢。 “请坐下。” 她看见了他和那一天讲条件时一样的深不可测的表情,如同中蛊般坐下去。 “我是在美国读的高中和大学,中文程度不如你,对古典诗词更没有研究。说的可能是不对,请你这个中文系的高材生不要见笑。这首词名既然叫《九张机》,还有五段吧?能不能背给我听听?” 雨馨避重就轻地:“我只是想看看《红楼梦》诗词,这是我选修的课程。忘了里面的照片了。”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也请你给我讲解一下这首词的白话意思。” “你快睡吧,这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她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手里的照片。 他看着她的脸,顺手把书扔在地上。“这上面是你的笔迹吧?能写在照片上面的词,想必早已烂熟于心吧,我不困,你教教我这首词,让我也长点中文知识。” “你是不是埋怨我了?我只想看看书,真的不是为了里面的照片。就算是我错了,你睡觉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它撕了,不要紧的东西还留它干什么?”他真的将照片一撕

两半。

雨馨大叫一声“不要撕”冲了过来,孟皓边躲边三下两下就把照片撕了个粉碎,扔有地上。雨馨重重地摔在地上,正好脸枕在碎片上。她强撑坐起来,用手拾起,她心中对郝良仍然有情,故而对照片被撕就觉得有点惋惜。他蹲在她的身边,轻轻说:“告诉我,这段日子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起看他的照片了?”

她不理他。

他接过她手中的碎片打开门,玉儿正在楼梯口站着,显然是被楼上的动静惊醒,起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玉儿,把这个放进抽水马桶里冲掉,没事,睡去吧。”

等他回到卧房,她已经上床假寐,情绪有点缓和下来,心中有了点对丈夫的歉意,想着今晚快些过去。他坐在蹲椅上,点燃了一支香烟,狠狠地吐了一口,想着什么。许久,才对着床上的妻子说:“你想不想知道如果我发现你和郝良还有来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想知道,嘴里不敢说出来,只能不置一词,任凭他自己说。“第一种,他别想从学校里拿到硕士学历,我会让他几年的心血白费。第二种,他今后要在大连立足,门儿都没有,没有任何一家单位会要他。第三种,让他难看的身体面貌雪上加霜,你说是让他断了右手还是左手?第四种……”

她听出他的话里没有一句是针对自己的,全是冲郝良去的,于是试图将火线引到自己的身上:“你说的话我都信,不过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从这个家里一脚踹出,多省事。”

他冷冷地说:“别想得那么美。你是我高价买回来又高价保养过的商品,我还没有用够,哪会这么便宜了你?或许还有他!”在恶言恶语吐出之后,他的心理平衡了许多

终于说出了口!她感到心脏一阵紧缩,从床上一跃而起:“你哪一种方法都不会用,因为,那等于告诉了别人,堂堂鲲鹏公司总经理的妻子新婚不到三个月就有了婚外恋,还是和昔日情人。我看你的脸往哪放?”

他果真不再平静,一下子从蹲椅上站立起来,右腿向后一勾,椅子马上倒在地上,发出了很重的声音,他将手一挥,床头柜上的杯子应声落地。

雨馨毫不示弱:“你不是在美国受过西方文明教育的人吗?这么粗鲁,看来今天你是想连我也教训吧?我还是那句话,一脚把我踹出这个家门最省事,本来我就不想嫁给你,是你强娶进家的。”

“谁强娶的你?是你自愿的。”他一下子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他并不是想动手打她,只是心中有气无处发泄,逮着什么想破坏什么。

雨馨以为他要动手,叫道:“你敢打我?这日子我不过了,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蹦下床就找衣服穿。

玉儿在外面敲门:“大哥,大嫂,怎么了?别吵了,看把邻居吵醒了。”

雨馨披头散发穿着羊绒衣裤地打开门,连拖鞋都没有穿,把玉儿往旁边一推。孟皓一把把她拉住:“上哪去?”

“回娘家,你看我不顺眼我还不愿意和你过呢。”

“想不过那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孟皓拦腰把她抱回,扔在床上,像是扔一件物件一样轻松,玉儿跟着跑了进来,不停地劝解。

孟皓告诉她:“没事,玉儿,回去吧。”

玉儿走后,雨馨趁孟皓脱衣服的当儿,跑了出来,把放在客厅衣架上的大衣一披就要穿鞋子,紧跟其后的孟皓赶紧堵在门口,抢下她身上没有伸进胳膊的大衣,扔给又闻讯出门的玉儿:“收好了。”雨馨转身上二楼,从衣橱里拿出另一件大衣和鞋穿上,往门口走,被在客厅的他强行抱了上楼。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一次,雨馨只穿上鞋子,大衣已被他脱下,她疯了似的还要往外冲,他在抱住她不放。

门铃响了。战斗中的两个人全都愣住。

还是孟皓打开了门,进来的是婆婆。两个人都想到一定是玉儿见劝阻无效,怕出事,打电话告诉给她的。

随她进门的还有许叔,她没等儿子儿媳说话,就径自坐在沙发上:“好日子过得不自在是不是?深更半夜的闹什么闹,把玉儿都吓哭了。因为什么呀?说给我听听。”

孟皓挠了挠头:“没有什么大事,我回家太晚了,忘了告诉她工地上有事。”他听见妻子打了个喷嚏,拾起地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啊,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雨馨哪,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丈夫在外面忙于工作,也是为了这个家是不是?你就多担待点吧。不是我向着我儿子说话,孟皓对你可是实心实意的,就说给你爸办事吧,那可费了多大的事啊?你是不知道,求人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雨馨听婆婆将矛头指向自己,在这个时候提上父亲的事,显然是告诉自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呆在那里,什么话也对不上来。孟皓明白妻子的心情,赶紧告诉母亲:“对不起了,妈,你回家睡吧。我们没事了。”

“没事就好。”海琳连看都不看儿媳,心里对她老大的不满:你做了孟皓的妻子有什么不知足的,还闹?让你嫁那个穷小子你就舒服了。

门没有关严,屋里的雨馨听见婆婆对送她走的丈夫说:“因为谁的照片呢?一定是郝良,我说嘛,你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当面教子,背后教妻,你好好说说她,要珍惜好日子。”

“你慢走。你可别当她的面提她爸的事了,就事论事……”

雨馨生气地唤过玉儿:“是你告诉她的?你说我们是因为照片的事?”

玉儿点了点头。孟皓进来了,他阴着脸对向玉儿:“以后我们俩再打仗不要告诉我家里,你嫂子和我出不了大事的。”

好心没好报的玉儿眼泪都快下来了,雨馨见状上前抚着她的肩:“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我们是不想让老人担心。”

暴风雨虽然过去了,可是还没有见彩虹。雨馨抱着被子到客厅的沙发上睡,孟皓怕她偷偷走掉,生生地和她换了过来,这个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态度软了下来。雨馨很感激丈夫在婆婆跟前为自己说话,那种感激使她对他的行为在心中原谅一些,她也在自责对郝良心存的那么一些情感,毕竟已经是孟皓的妻子,况且他对自己很好,虽然刚才脾气大了点儿,可是哪一个男人知道妻子还在看旧情人的照片不来气呢?她无法原谅他说过的“商品”那样的话,还有婆婆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当作是平等的人。婆婆曾经埋怨过她,孟皓忙不回家看看,她也不回家看看,言外之意这个当儿媳的不够孝顺,不太会来事。其实她不是想不到回,而是怕自己应付不了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就能说出口的“为你爸如何如何”,就像今晚,就事论事,干嘛提起那事?

孟皓一起床,玉儿端上桌的已经是中午饭了。她没敢在早上叫起他们吃饭,那时他们才睡下不长时间。玉儿上楼叫雨馨,不一会儿,孟皓就听见玉儿的喊叫:“大哥,快来看看吧。我大嫂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孟皓大步流星地跨上楼,来到妻子的床前,她脸色红红的,闭着眼睛,嘴唇干裂好像要滴出血来一样。孟皓伸手试一试她的额头,心中一惊:“不轻哪,好像有39度,快上医院吧。”

医生说雨馨是扁桃体发炎,打几个点滴就好了。孟皓让她在医院先打上第一个点滴,然后办理家庭病房手续回家打。他看妻子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知道她还在生气,也许真的如她所说,照片是不经意的事,管它呢,她在自己身边又没有和郝良来往就行了!

“昨晚上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有错,这几天我哪都不去了,就在家里陪着你。”见她睁开了眼,笑了:“没事就好,可把我吓坏了。”他的右手一直握着她正打点滴的左手指处,生怕冰冷的液体凉着了她,直到这个点滴打完,中间他一刻都没有松开手。

三天里,孟皓在家,有事手下就来家里商量,客厅成了他的办公室,雨馨让他上公司,他不肯。他亲自下厨给雨馨熬鲫鱼汤,还教会玉儿做银耳红枣羹,说:“你大嫂有点贫血,上次给她买的补药我看不太管用,今后你给她常做这道汤,补血补气。”他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喝,她问他怎么学会做饭的,他说:“我在美国吃了很多的苦,开始是在姑妈家住。时间一长,身为美国人的姑父就不高兴了。我只得自己出来住,又打工又学习的,还不敢告诉家里实际情况,那时我才十六岁!干家务你这辈子也赶不上我!”

建军得知女儿病了,来看她,一看孟皓对女儿的表现,放了一百个心:“你妈的眼光如何?我相中的人没错。孟皓,你上班吧,这几天我在这里照顾她。”孟皓一听夸奖,干得更起劲了,把丈母娘留在家里吃的饭,全是他做的,一共是六菜一汤,有红烧牛排、咸鸭蛋黄炒蟹、西芹虾仁、生拌毛蚬、松籽玉米、清蒸黄鱼,汤是冬瓜排骨汤。

建军说:“你爸单位出了六十万,在白云新村给买的新房,两百多平,刚买的,我还没顾上看,等开春后再装修。”

“妈,装修的事就不用你们管了,我包了。”孟皓道。

建军笑得很畅快,雨馨心里又想起了两人吵架时孟皓说过的话。待母亲走后,她说:“你别为我们家拿钱了,我可受不了你和你妈说过的话。”

孟皓一脸的狐疑:“我说过什么了?”

“你说我是买来又保养过的商品。我知道你是气话,我不是计较这话,横竖这事摆在那里,以后保不准再吵起来你还那么说。”

孟皓不好意思了:“你别往心里去,我那是在气头上。以后再怎么着我也不说了,行不?”

她不说话,含意模糊地笑了一下,孟皓搂住她亲了起来,她把持不住,示意他上楼。

他愿意让她在激情中忘掉不快,只记得有自己这么个人。这一次他能感觉到雨馨是最富激情的一次,她不停地喊他的名字,不知不觉地还说了“我怎么能不爱你”这样的话。

他激动得快昏了过去。

第十一章  中  彩

大连市的冬季因地面上多针叶树和四季皆绿的的草坪而并不使人感到萧瑟,城市里的温度一般也就在零下10度左右,并不是很冷。孟皓正从办公室的窗子往下望,近来事业家庭让他的心情格外好,他正准备在西城盖上一栋三层别墅给自家住,不出闪失的话,年底就能住上。从第二十八层住下看,地面上的人根本就看不清,出出进进大厦的人很多,中国人外国人都有,他愿意这样望着,让他觉得这座大厦是个国际性的地带,这是他的骄傲。

进来的是总经理助理邓宝刚和司机方平。“方平说你找我有事?”

“是。和我一起到彩砖厂一趟,我告诉他们要加大产量,长春市政府说要定货,他们也看上了咱们大连彩砖铺的甬路面,说要学着在长春铺。”

三个人走到大厦门口,蓦地,透过落地窗户,孟皓看见一个他最恨的人往里面张望--郝良!与此同时,郝良也看见了他,一闪身,不见了影子。孟皓把方平拉到一边:“以后你有没有在大厦四周见过郝良?”

方平为难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 前几天我还见过他,也是在门口。那天我和你们夫妻一起出来的,送你们回你母亲那儿,你们在说话,没顾上看吧。”

“那你怎么不说?”

“我没敢说。”

“这样吧,我自己开车,你留在这里盯着他,快下班了,看他到底是不是找我妻子,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另外,还要搞清他住在什么地方,我就知道他不回老家准没好事。”

“好吧。”方平给孟皓开了五年的车,是个老实厚道的人,练过武功,孟皓很信任他,而他对孟总经理始终怀有崇拜和感激的心理,只要是总经理说的话,他都会言听计从,半点不差。

郝良在大厦门口拦住下班的雨馨,她不自觉地四周看了看。

“你老公刚走,没事的。”

雨馨快步往前走,生怕有人看见。“找我有什么事?那天在咖啡厅里不是对你讲清楚了吗?”

“我妈来了,想见见你,看在我们以前的情份上,去我那一趟吧。她说什么也要当面感谢你,还给你带了一些土特产。”

她又看了看身后,才道:“不用了。你代我转告一声,就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当时应该做的”她特意把“当时”二字咬得很重,旨在提醒他。

“不是为了我的事,是为了我妹妹,她上大学的学费就是10万元里的,去一趟吧,我没有别的意思。”

一脸的真诚相,不由得不信。

“真的不行,我还有事。”

郝良不依不饶:“那你定个准日子,我好和我妈交待。”

雨馨有点急了:“这个我不好说呀。你快走吧。”

“这样吧,你把电话留下,我打电话和你联系,省得我来回跑。”

雨馨无奈,怕他死缠住不放,只得把手机号告诉他。

他的表情很复杂,只是她没有心思注意到。

“孟总,你让我盯的人在大厦门口附近和你妻子讲了有十分钟的话,然后各走各的了。我一直跟着他,他住在马栏一个破旧的小平房里。”

拿着手机的孟皓脸上越来越难看:“你这样,从明天开始你的工作就是一天到晚地盯住这个人,主要就是看看他是不是和我妻子有什么来往。我再临时找个司机。对外就说你家里有事,回家处理。要是发现了什么事,赶快告诉我。你化一化妆,别让人认出来。”他合上手机,

转身走到离自己很远的人近前,大声吼道:“关厂长,你刚才说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你就下岗吧。”气哼哼地上了车。

孟皓喝了不少的酒,邓宝刚不敢让他亲自开车回家,提出自己开车送他,他死活不肯,邓宝刚不放心,一直坐在车里跟着他回家。

他人醉心不醉,什么都明白。

玉儿给他开的门,一见他醉得烂泥一般,就要上楼叫雨馨,他摆摆手止住,让玉儿回房休息,玉儿给他沏了一杯浓浓的大红袍解酒,才回自己房里。他站起来,看了看楼上,想着自己爱怨交织的人熟睡的样子。郝良不止一次出现在大厦门口,还和她讲了话,就是说,他们之间有了往来。是立刻叫起她问个明白,还是先查清再说?不能排除是他在纠缠她的可能。这一次可不能莽撞,如果妻子无辜,那最好不过,如果不是,也要将事情处理得圆滑点,适当地点点她,以观后效,这样自己和她都可进可退,不再翻脸吵架。当然,最好是她和自己坦白见过郝良的事,并且说出谈话的内容。她现在是不是全心地爱着自己?前几天看是,就怕她看到郝良之后会反复,应该想个万全之策保全家庭幸福。

他把灯关掉,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吸烟,烟头的火光一亮,就能照见客厅里已是烟雾缭绕。他终于作出了关于这件事情的最后决定,没有上楼睡,就躺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大连市正下第一场大雪时,孟皓从马来西亚公差回来,雨馨迎上去,帮他脱下大衣,说有两样东西要给他看。

“这是我给你买的毛线,我要给你织一件毛衣,玉儿会,她教我,你看这银灰色你喜欢不?别笑啊,我是笨,不过有诚意。还有一件东西,你要和我上楼看。”

她无比的柔情似水,再也找不出以前冷漠的样子,完全是个全心全意的家庭主妇。孟皓心中一阵暖意,从皮箱里拿出一条丝巾送给玉儿,玉儿欢天喜地地戴上,他又拿出一条蓝宝石镶嵌的手链,送给妻子。 等到一上楼,他呆住了,床上有厚厚的几摞钱。“这是30万,20万是替我爸和我哥还给你的人情费用,另外10万你不是说给我家装修用吗?从里面出吧。”

“你这是干什么?哪来的这么多钱?”

“不是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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