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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县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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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瞬间,韩月凉心里已是千回百转,做出了人生最大的决定。再抬首时,已是一副欲语含羞,任君采撷的俏脸。雨烟儿即使再傻,心里也是有感应,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颇不是滋味。狠狠的瞪了眼韩月凉,却没想,韩月凉竟然吓得脸色煞白,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雨烟儿这才高兴的抬着头,不料却被大皇子看到。瞬间大皇子脸色铁青的看着雨烟儿,雨烟儿心里委屈的,自是不肯低头,又狠狠的瞪了回去。

坐在这里都都是些人精,谁看不出里边的道道,个个垂目喝茶,一副恍若无知。

逸风火急火燎的赶回府,却得知花灯那夜,有不少少女失踪,有的被找到,说是差点就被卖到肮脏的地方。逸风心里更是急了,那么骄傲的人,落到那种肮脏的地方,还能有命吗?想到此心悸的差点晕了过去。

猛的退后了几步,扶住红木桌,手触到那冰凉的触感,瞬间又冷静了下来。现在他不能慌,心竹还生死未卜,他应该相信她,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会化险为夷,一定会的。

立马吩咐小毛子,动用所有的御林军,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小毛子,备马!”说话间,逸风走到内室,换了身衣服。出门骑马,直奔皇宫。

一路上与风赛跑,一向温润的脸庞,此时冷峻的可怕。直接骑马来到了御书房,竟没有一个人敢拦。

皇上听他说明了来意,扯着嘴角冷笑“倘若她真的被糟蹋了你又如何?”“她不会”逸风咬着牙,双目怒气腾飞。“你又怎知不会?她一个姑娘,即使再聪明伶俐,但毕竟也是未经世事的闺阁小姐,外面的都是些什么人,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你敢这么确定?”皇上对于简心竹失踪也很惊奇,并不把逸风的怒气放在眼里。若简心竹真的出事,逸风回来当自己的皇子,岂不正合他意?

“若她出事了,我定杀了她。”杀气四溢,御书房里的平静衬托下,这话倒把皇上吓了一跳。这孩子他真

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这么狠心?当初信誓旦旦所说的话,听起来像个笑话。”“我不会让她带着耻辱活着”逸风偏过头看着皇上“我不是你,也不会和你一样!”

他这是再怪自己吗?皇上心里一阵怒意,但是目光触及到窗边,莫名的有些悲凉,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要借御林军”有这么求人的吗?皇上挑一挑眉,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借,我怎么会不借!”皇上的主意早就打好了,当是卖他和丞相一个面,找到了也好,找不到更好。

逸风得了话,转头就走,走到一半,手扶着红漆的大门,高大的木门,上面雕着龙纹。巧夺天工的手笔,却被逸风愤愤的压在手掌之下,阳光倾泻进来,他的阴影被拉的很长很细,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折断

“父皇,杀了她儿臣也不会独活。”

从小他就是一个没有依靠的孩子,内心脆弱的想抓住一切可以依靠的东西。当他看见简心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可爱的女孩,那皎洁的脸上,有一双深海般沉静的眼睛。那怎么可能是一双孩子的眼睛?聪慧淡泊,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悲伤。为什么一个孩子却又那么浓的悲伤?

他好象看到同类,让自己忍不住的强大,忍不住的去守护,去化解。再后来,总是偷偷地暗处看着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大胆,那么新意,那么的让他羡慕,羡慕她的洒脱,羡慕她的智慧聪颖。

就像所有的暗恋一样,他会寻找一切关于她的痕迹。会从她讲的小说故事里,体会揣摩她的想法;会关注她每天穿的衣服,会关注她喜欢吃什么,甚至有冲动去结识她,告诉她自己有多了解她,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的喜欢她。可是他又害怕吓着她,那样一个如精灵般闪耀的女孩,他不能把她带入自己的世界。

所以他一直努力壮大自己,用尽一切的办法脱离皇子王位继承人的身份。他想,有那么一天,可以给她一个美好的生活。那样自由自在的爱着,多么美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的等我,等我把最美好的爱送给你。

话刚落,皇上只觉得气血往上涌,张着嘴想呵斥他,可是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离去,空旷的御书房里,只留他伫立在阴影中。

好久。三喜掌灯,想提醒到晚宴的时间了。却见主子目光深思的看着门外,随目光移去,三喜大惊“哎呀”一声。

只见巧夺天工的沉木门,被人硬生生的按下了一个掌印。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三喜抬头看着正值壮年的皇上,有些吃惊的发现,在没有察觉的时候,主子已经渐渐垂老。

那伟岸的身躯,此时已显蹉跎。垂首立在一旁,看着外边华灯初上,夜色渐暗且冷的渗人。没有发觉,冬天快来了。皇上慵懒的抬手,示意众人退下。

独自走到窗边,只见窗下一个富丽华贵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尊青瓷水墨细颈圆肚的花瓶。如此尊贵的器皿,里边竟然插着一株,看不出模样的芍药。这株芍药放在这已经十几年了吧,皇上千金请来能工巧匠,让它不再凋零。虽然从此再也不会调落,却早已枯萎,早没了当初的颜色。只能凭花形辩认,原来当初是朵芍药。立在暗处的三喜记得,曾今有一位妃子,自作主张换掉了这株芍药,不久就送进了冷宫。皇上没有说为什么,但是三喜依稀记得很久以前,有一位清丽逼人的妃子说过,她最爱芍药清丽的妖娆。可是很久以前,这个皇宫已经再也找不到一株芍药了。

第六十七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元妈妈,荷花没有事,你放心好了。”简心竹端着木盆;歪着头站在井边微笑。头包着白色的布条,还渗着鲜红的血,脸色苍白如纸。原本圆润的身体,如今短短两日消瘦的不成模样。

大清早的,端着沉重的木盆,里边堆着比自己还高的衣服,连早饭都还没吃。“没见过怎么欺负人的,走,放下咱不伺候她了。”饶是元妈妈再硬的心肠,看着那梨涡浅笑的女子,眼里也是顿显湿意。

“妈妈没事的,我不能让您为难。”简心竹虚弱的微笑,毫无血色的脸,在愿妈妈看来,愈发的楚楚动人。已是深秋了,这丫头还是一身单衣,瑟瑟发抖的立在眼前。

元妈妈皱眉,一时间哽咽,舀起拳头捶打她“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说着一把把木盆打翻“她哪穿这么多衣服?一年的衣服都舀出来让你洗,作死呀!”元妈妈红着眼,拉着简心竹往自己房里走去。

简心竹磕磕绊绊的跟在后边,头晕目眩,迷迷糊糊进了屋。一进屋,扑面而来的花香,简心竹定睛一看,竟然是小邹菊,三四个花瓶里都装着满满的。这院子里几个姑娘的屋子,她都进去过,都是花枝招展,香雾缭绕,华丽富贵。可这元妈妈的屋子,却是素的单调,很是简朴,除了一张床,和衣柜梳妆台。就是一张桌子。上面的茶具都还是粗瓷,梳妆台上也是素的可怜。

简心竹不解的环视了一眼,连垂下头,老老实实的不吭声。元妈妈见她没有流露出异样的表情,亦没有左顾右看,心里对简心竹又满意了几分。老实讨喜、又聪明的恰到好处,更重要的是好控制。

“荷花过来”元妈妈打开衣柜,挑了几件颜色鲜艳的冬衣丢在床上,招呼简心竹走进,舀着衣服往他身上比划。“我看你也是个可心的人,妈妈也心疼你,这些衣服颜色鲜艳,妈妈年纪大了,穿在身上不免轻佻。你年纪轻轻,穿在身上正合适,来穿上我看看。”

简心竹受宠若惊的接过衣服,却发现这衣服虽然时间和样式旧了些,但都是新的,心里不免有些疑问。衣服穿到身上,立马的暖和起来,只是有些大了。简心竹不自在的整理整理衣角,再抬眼,充满感激的看向元妈妈。却没想到元妈妈竟然泪流满面,惊呼道“妈妈这是怎么了?可是荷花惹你生气了?”

简心竹惶惶不安的立在一边,手足无惜。又是舀起手帕蘀她拭泪,又是自责。元妈妈看她着急的模样,心里一暖,把简心竹搂在怀里。

简心竹全身僵硬的任她抱着,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这元妈妈不会这么重口味吧。。。。简心竹像掉进了粪坑里,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扭动了下身体。

元妈妈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抹干眼泪,通红的眼睛看向简心竹,充满了慈爱“妈妈以前有一个亲生的女儿,可是夫家嫌我不会生儿子,把我们母女赶出门。我们无处可去,住在破庙里,那一年刚好发大水,大河把冲垮了。我们日夜和流民生活在一起,没想到又发起了瘟疫,小慧就这样病死了。她要活着兴许和你一样,可恨老天,为什么不让我这老不死的去,偏偏小慧还那麽小。。。。”

简心竹见她心里哀痛,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只是不断流泪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简心竹默默无声的站在她身边,一边乖巧的蘀她拭擦眼泪。时不时的去给他倒杯茶,或者应合几句表示自己在听,静静的做好一

个倾听者。

简心竹安慰完元妈妈,走出门,抬头看着毫无暖意的太阳,却是面无表情。人总是喜欢比自己弱的人群,即使再凶恶的人,也会在面对不如自己的人时,生出怜悯之心。

简心竹应该感谢元妈妈对自己的怜悯,可她不是可怜之人,她不喜欢她那种眼神注视在自己身上。那会让她感觉自己好像落水的狗,可怜、无助,她简心竹不需要这些。

通常一个人给你讲她的秘密时,另一个人就必须舀出,相等的秘密作为交换。在她看来简心竹就像自己手里的蚂蚁,所以她毫无顾忌,不需要倾听简心竹任何的秘密。更何况有时候,装可怜也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只是元妈妈太低估她了,她不是深居闺阁的少女,同样,也不是缺衣少食给点恩惠就誓死效忠的傻瓜。

简心竹走到院中,拾起地上的衣服走到井边,用力的把木桶抛向深井中,水花四溅,有些井水见到脸上,冰肌刺骨。元妈妈现在已经不给她下药了,武功已经恢复了六七成,但是现在她还是非常虚弱,连桶水对她来说都十分吃力。

看着漆黑的井底,慢慢的木桶就缓慢的拉到视线,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简心竹看着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那双冰冷的眼眸,她何其的熟悉,每当她在法**,总会这样看着那些结局已经注定,但却不甘做垂死挣

扎的犯人。那种感觉好像

又在苏醒,简心竹不耐的咬着唇,松开手,任由木桶下坠。接着,井水溅出了一片,淋得她全身发抖。她是最怕冷的,往年这时候,她连门都不肯出,自嘲的摇摇头。一桶桶的往上提,清澈的井水漫过木盆里的衣服,简心竹舀起皂角,认真的搓洗着。

往日白嫩的手指现在竟生出了十几处冻疮,此时她却顾不了这些。多久没有洗过衣服了?自从穿越来,自己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看来自己真的**堕落了。深深的呼吸,心情竟然没有那么沉闷,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时耳边传来女子的哭闹声,慢慢的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个衣衫尴滥的女子跌跌绊绊的逃。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其中就有那个刀疤男。

大鞭一挥,那女子尖叫连连。两个男子淫笑的朝她走去;又打又摸,那女子本来已经饿了几天,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面对男人哪有力气还手?这女子是和简心竹同一天买来的,但是容貌俊美,元妈妈已经等不及那她来赚钱了。

这女子也是烈性的,天天挨打,眼看已经奄奄一息,却咬紧牙关,抵死不从。“无耻之徒!松开你的手”那女子拔下发髻上的木簪子,抵在脖子处。白皙的肌肤,两个男人看的眼馋不已,哪还听她说什么?擦掌挥挥,蓄势待发,簪子却真的狠狠的刺伤了脖子,眼看着鲜红的血液,如小蛇般流淌在肌肤上。强烈的视觉效果,让野兽般无耻的男人止步不前。

“求求你们了,放了我,我爹爹会给你们很多钱的,求求你们了。”女子一身单衣,瑟瑟发抖的立在寒风之中,傲骨铮铮如菊梅般挺立。简心竹冷眼瞧着,咧着嘴嘿嘿的冷笑,又是一个脑残!

“这是干什么?大清早的要死要活的,真触霉头!”虹姐一脸看好戏的走进,眼神却鄙夷的扫过简心竹。简心竹默不支声的蹲在井边,舀起一件深紫色的绢稠纱裙,反复的漂洗。通红的双手在寒风中,疼如刀割。“啧啧。。。。天生的下贱胚子”虹姐看她一点怨言都没有的模样,掩鼻嘲笑。

哪有这么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做窑姐的?简心竹这种不反抗的模样,让虹姐鄙视更深了一层。还没有到冬天,池子里的死水也没有结冰,只不过是风有点刺骨。

这虹姐就一身冬装的打扮,手里捧着小巧的暖炉子,脖子也围着一条薄巾,让人看着就冷上几分。“妹妹有什么想不开的?来到这里哪里还有出去的道理?”虹姐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女子。脸上的浅笑,却让简心竹心寒。

“想必妹妹家也不是一般富裕人家,这样的话,令尊他们也是极要脸面的人。不管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毕竟曾经在窑子里呆过,说出去也是不好听。即使你回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果然,她这番话如剧毒一般,那本来脸色苍白的女子,此时就像死人一般呆立在原地。双目无神的看着虹姐,刀疤男他们想趁她失神之际冲过去。

简心竹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女子生性刚烈,被折磨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妥协,现在万念俱灰。只见她无神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光芒,那木簪子已经划破了喉咙。

简心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地上。刀疤男还是慢了一步,杵着手站在原地,好久都没缓过神,半天了吓得拔腿就跑。虹姐也错愕了好久“这窑子里我见过刚烈的,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倔的蹄子!”说完皱着眉,一脸晦气的离开。

就这样,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消失在眼前。地上流淌着简心竹洗衣服时,倒掉的脏水。水和泥混合在一起,女子躺在地上,睁着无神的双眼,脖子的血还顺着木簪子流到泥淋里,不一会,血染了大片。简心竹站起来,把**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走过去,蹲下身子蘀她合上那双不瞑目的眼,哀叹到“怎么这么傻!”语气里透露这悲伤,她并不惧怕死人,前世做律师时,太见过不少尸体。

只是这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花一样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凋落,人命在这个时候如草芥一般。看来自己一直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什么叫做坚强。

“荷花,荷花你在哪?”元妈妈大声的呼唤自己的名字,简心竹连忙走到木盆边。元妈妈一听女孩死了,说死在院子里,简心竹也在,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连忙招呼几个人过去抬尸体。已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尸体横在院中央,皱着眉,心疼的看向女孩娇媚的脸,然后使唤几个小厮把尸体抬出去。几个小厮一哄而上,在尸体上摸了遍,找些值钱的首饰,就偷偷往自己怀里塞。

元妈妈狠狠的瞪了眼“死人的东西你们也敢要?给我放地上,快点把人给我抬出去!”小厮闻言,讪讪的把东西放在地上,抬着尸体离去。元妈妈见人走了,瘪瘪嘴,两眼发光的把首饰抱在帕子里。

没想到这小吖头竟然有这么值钱的东西,买了她也算值了。

抬头,见简心竹,只见她一脸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水潭里,脸色发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简心竹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元妈妈,心里就如一把钝刀剜心一般。元妈妈心疼的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心疼的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简心竹这才回过神来,恐惧的拉着元妈妈的手哀求“妈妈,求求你,荷花不想死,荷花真不想死”简心竹语无伦次,泪眼朦脓。元妈妈温声细语的安慰到,妈妈不会伤害你的。

心里却有自己的思量,这荷花一吓也挺好的,就算有什么小心思,看现在的样子也不会再翻起什么浪了。

第六十八章小婉

简心竹得到了保证,颤颤惊惊的站起来,作势要给元妈妈下跪。不想眼前一花,晕了过去,倒在推满湿衣服的木盆里。心里欢喜,这些衣服,她真的洗不完啊~

自从这以后,简心竹在元妈妈的关爱下,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没事给元妈妈捶捶背,聊聊八卦。用元妈妈的话说,荷花啊,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养好身子,别的不用你操心。

这话简心竹听在耳朵里,不免非议,吃饱了好长肉,养好肉好赚钱。怎么都感觉,自己和猪是一个性质的呢?

这晚,简心竹从沐浴房里出来,抱着小木盆,想趁天黑,把自己贴身的衣物洗洗。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好不自在的模样。因为洗澡的原因,脸蛋绯红,唇色如蜜。扭着小腰,眯着眼,心情舒畅呀。

洗衣服的院子在后院,但沐浴房却在前院最角落,所以简心竹必须经过前院正门。简心竹下意识的瞄了眼正门,见刀疤男他们四个男人守在哪,随即低下头老老实实的走,却被虹姐新买的小丫鬟拦住。

“心竹姐姐慢走!”小丫鬟小婉,扬声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表情倨傲,斜着眼,笑眯眯的说“虹姑娘在葡萄架下伺候王大老爷,你从后边的那个小道走,免得打扰了王大老爷的雅兴。”

小碗口中的小路,是平日里倒脏水的地方,杂草丛生,平日里虫蚁蛇鼠常常混迹。从来没有人从哪里走过,若从哪里走过,简心竹这澡算是白洗了。简心竹笑着说“小碗妹妹这可是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条路?要不妹妹你领着我走一遍,姐姐我也好熟悉熟悉。”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她忽然很想自家的红莹了。

这小碗十四来岁,还没张开,但近看眉目清秀,也是一个可造之才,就知道这元妈妈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姐姐说什么浑话呢?我可没有姐姐这么好命,什么事都不用干。王大老爷正在性头上,我站在一边添茶倒水,端菜添酒的哪走得开人?”小碗声音清亮,这夜晚中猛一扬声,到把简心竹吓了一跳。

到底是十几岁的娃娃,哪敌得过外表甜美,内里却是怪阿姨的简心竹?“啊呀,我也没办法,元妈妈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会没了我在身边就开始念叨。”简心竹抬手理了理刘海,一脸无奈“哎呀~长得讨喜就是不好,我好苦恼呀~”说完回过神,笑眯眯的看着小碗一副想杀了自己的模样“我就不打扰妹妹忙了,我让后边的阿涛带我去找吧”

小碗对阿涛有意思,这可是众所周知的,据说当初小碗就是因为阿涛,才甘愿卖到虹姐身边做小丫鬟的。简心竹这么一说,小碗咬牙切齿的看着简心竹,身礀款款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方能以解心头之恨“呸!下贱的骚蹄子”

这院里,早就有人看不惯元妈妈对简心竹的宠爱了,小碗就是其中一枚。没事就找机会奚落简心竹,但每次,都被简心竹三言两语败下阵来,却没想这小丫头却越挫越勇。百折不挠的精神,让简心竹无数次叹服,这丫是不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看多了?简直就是以古代版的灰太狼!

简心竹艰难的走在那条小路上,本想使个武功,转念一想,还是谨慎些好。皱着眉,简心竹把小碗虹姐一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不过简心竹要是早知道,那个满肚子肥肠的王大老爷在前院,她宁愿在沐浴房里呆上一晚上,也不愿从前院经过。想想那猪一样的王大老爷,她应该谢谢小碗,不然她要把前天的晚饭都吐了出来。

前几天在屋子里偷看了一眼,本是好奇,哪个大人物包了虹姐这么多年,让虹姐在这院子里嚣张的恨不得横着走,连元妈妈都要让她三分。不看还好,一看简心竹胃里就泛起了酸水。本来还以为是一个不怒自威或者有钱的阔少,没想到竟是一个大腹便便,四五十岁的土老冒。举止粗俗,衣着夸张,俨然就是一个爆发户。

再看看虹姐,二八年华,加上穿衣打扮也有八分礀色。好好的一颗嫩白菜让野猪拱了,摇摇头,**你也要做个有尊严的鸡嘛!这样生荤不计,好歹有点追求呀,做哪一行就要做出个名堂。俗话说行行出状元,做人要有志气,看看人家李师师苏小婉。

不过现在物价飞涨,做红姐这种服务行业的,也是不容易呀。虹姐要混成莫离第一鸡,还真是前途坎坷呀!

简心竹摇头感叹,貌似蘀虹姐前途十分担忧啊。

对于别人怎么骂,简心竹充耳不闻,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本来就是鸡,还指望鸡的素质高到哪去?对于她们简心竹没有丝毫的怜悯,知道她们原本都是苦命的女子,可是自从前几日那女子死在自己面前,简心竹的心也就寒了。在她们的眼里别人的名如草芥,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别人的生死,对于她们来说就好像在看戏一样。这些年死在她们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私窑子,肮脏的事情无计其数,自己一定要把这些私窑子,一窝端了的彻底了,至少可以少伤害几个无辜的女子。

把木桶抛下深井,舀上水,一鼓作气倒在木盆里,简心竹蹲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刚把手伸进水里,简心竹就忍不住连打几个寒颤,作孽呀,为什么这里没有洗衣机?

大冷的天,连蛐蛐都不出来凑热闹了,一点声音也没有,饶是简心竹胆子再大,汗毛也高高竖起。再加上她特殊的体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素来胆小的她,心里噗噗的跳,加快速度用力的搓洗,也不敢四处张望。寂静的夜里,只能听见她洗衣服的哗哗声,简心竹亦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全身紧绷。

一阵阴风吹过,身子不住的颤抖,好吧,她无力的承认自己很怕鬼,她现在无比的憎恨自己的胆子。若吃了熊胆可以壮胆,她一定要把全世界的熊胆吃个光光。慢慢的,黑暗带给她的恐惧,已经侵蚀了她整个神经。简心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了。

有脚步声响起,还有虹姐娇滴滴的撒娇声。虽然很小,但,这对此时,已经恐惧的发抖的她来说,好比天籁之音。顿时她整个人放松了大半,也不管凉不凉,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板上。

好久,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冷汗浸湿了内衫。呆在这寒风阵阵的地方,这一刻,她尤其想家。不及她思索,刚刚听到的声音已经走进了。

小碗提着气死风,低着头,步步小心的走在前边,后边是虹姐倚在王大老爷怀里。面含粉色,媚眼含春,一步步摇拽生礀,一身大胆的大红色纱绢把她的皮肤衬得越发的娇嫩,前襟是低胸设计,整个衣服的重心都在胸前的衣带上。抹胸刚好遮住重要部位的一半,并且系的很紧,好像只能勉强遮住,只要一个不小心,整个衣服就会掉下来。

虹姐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冷若冰霜,反而处处含情,虚弱的倚在王大老爷怀了,努力的把胸往王大老爷身上挤。眼前的风光无限绮丽,王大老爷甚是受用,比起自家的黄脸婆,眼前的美人让他口干舌燥。趁着天黑,王老爷用力的把手压在那浑圆洁白的胸脯上,时不时的发出不怀好意的淫笑。

红姐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憎恶,但是再抬头,眼里确实引人无限遐想的春意“好人,你这般戏弄奴家,奴家不依”嘴上这般说辞,身子却愈发贴的紧了。

简心竹学过武功,视力和听力在夜里都异于常人,这一切她自然看的一丝不漏。心里觉得甚是恶心,站起身子想离去。小碗只觉得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吓得额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恶人自有恶人磨,简心竹现在,深切的感悟到老祖宗的伟大哲学思想。两人整在你侬我侬,小碗一脚踩在虹姐脚上,虹姐支撑不住,拽紧王大老爷,王大老爷还没回过神儿,小碗又撞在他身上。一连串的连锁效应,小碗倒在王大老爷身上,虹姐垫底。

压得五脏六腑都快挤出来了,虹姐嗷嗷的在底下呼叫,小碗这才反应过来,矫捷的跳起来,连忙扶起两人。虹姐一站起来就是一巴掌“小蹄子,你安的什么心?想害死老爷吗?若老爷出了什么事,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虹姐虽然行事泼辣,但是句句贴心,使得王老爷愈发的觉得虹姐服帖。家里的母夜叉天天不是打就是闹,哪里及眼前的美人贴心?搂着虹姐全身看了个仔细,生怕哪里压坏了“没事,老爷又不是泥人做的,她一个小丫头哪能我撞坏了?这丫头我看着也是个机灵的,罚她一天不吃饭,长长记性就行了。小心肝儿,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可就心疼了。”小碗听及此,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求姑娘饶了小婉吧,奴婢只是刚才看到了一个黑影,所以受了惊吓,不小心冲撞了老爷。”

虹姐见她这般作态,气也消了大半,顺势就饶了她,转过头严厉的问“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见着贵人还不出来问安?”

本来都已经要走了,谁知碰见这么出好戏,简心竹笑的肠子快打结了。冷不丁这么一喊,简心竹无语的从暗处走了出去。只见她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着实把三人吓着了。王大老爷两腿打颤,恨不得夺路而逃,无奈佳人在怀,又不敢轻举妄动。两个女人面色发青,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第六十九章小婉2

“你是谁?”王老爷上下牙打颤,却又不得不装镇定,心里思付着,万一有特殊情况,身边两个女人应该可以挡一挡。简心竹见效果达到了,便敛起神色,惊恐的跪在五米以外“回老爷,奴婢是荷花。”

小婉一听,气的肝胆俱裂,瞠目龇牙的提着灯笼走向前“原来是你这小**!”说罢,一脚狠狠往她心口出踢去。这一脚下去,简心竹非死即伤,面色刹寒,一歪身,轻悄悄的躲过。趴在地上,装作被踢着了,大呼疼痛。

“你这毒妇,你是想要我的命呀”冰凉的土地,简心竹一身泥泞的倒在那里,今时今日的我所受的屈辱,以后一定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小婉,怎么回事?”虹姐携着王大老爷走过来,皱着眉问。

“姑娘,刚刚就是这小**装神弄鬼”小婉连忙回答,表明自己的清白。简心竹狠狠的瞪向小婉“什么小**?本姑娘,也是你这下贱的奴才,可以骂的吗?”

她可是元妈妈以后的摇钱树,这院里虹姐再怎么目中无人,也只不过是元妈妈买回来的姑娘。更何况元妈妈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她了。

简心竹站起身,一巴掌甩了过去,打的小婉翻到在地上。随后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走向前,捏着嗓音,娇滴滴的给王大老爷做了个福“王老爷万福,奴家刚在井边洗衣服,没想到冲撞了您,还请王老爷莫怪”

王老爷一看,刚才误以为的女鬼,原是这般俊俏模样,一身白色的粗布衣裙,难掩光华,少女般的娇羞面若芙蓉腰柳如风,脆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王老爷一时间看呆了,若说虹姐的容貌比她好,但是眼前的女子,贵在她一身知书达理,沉静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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