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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你一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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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呢?”

秦恒看了洛筝一眼,淡淡一笑,“送给郡主的礼物,自当恒亲自送来方显得诚意,更何况,这匹赤焰天马只认我一人,别人碰都不许碰它一下,旁人一旦靠近,便会给人一蹄子,脾性极大,是以,每日给它喂食梳洗都是我亲力亲为。”

听到这里,洛筝插话道:“既然这马这么生人勿近,殿下还将它送给我做什么?”

秦恒笑道:“所以恒今日才一定要亲自送它过来,便是为着从旁相助,帮郡主驯服了它。”

他虽是一片好意,但落在洛筝耳里,却极是刺耳,她立时便立起身来道:“齐王殿下是好意还是瞧不起我,我虽是女子,但是在塞外草原也曾驯服过好几匹烈马。这赤焰天马你能驯服得了它,本郡主一样也可以!”

洛筝说完便回去换了一身劲装,也不再回花厅,直接奔到马厩,就见那匹赤焰天马正一马占了一个马厩,被拴在一根柱子上。

洛筝虽是带怒气过来驯马,却也并非只凭着一腔怒气就有勇无谋,她掏出一包糖粉来托在手上,缓缓走近。

这糖粉乃是她为了驯马,用了市面上好几种糖果精心调配而成,无马不喜,再烈性坏脾气的马只要一闻到她的糖粉香味,也会乖乖的凑到她身边来。

有了糖衣炮弹的威力,洛筝没费多大劲儿就跨上了赤焰天马的马背,等洛簧和秦恒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勒着马缰操控着赤焰在马场上小跑了一圈。

见秦恒过来,洛筝有些得意的一扬眉梢,双腿一夹,想要让赤焰奔跑得更快些好显摆给那个死渣男看。

秦恒一见之下果然大惊失色,急忙喊道:“不可!”话一出口,人也急奔了过去。

就听一声马嘶,先前还甚是驯服的赤焰马奋声扬蹄,两只前足高高昂起,后腿直立,洛筝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便给甩飞了下来。

洛筝已经做好了落地吃痛的准备,哪知还未等她砸到地上,就先被抱入了一个人的怀里。只是她被甩出来的冲力实太大,一下子就将那人给砸到了地上,只听他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

倒是洛筝有了身下这个人肉垫子,别说受伤,都没一处摔疼的。虽然早已嗅到身下男子身上那熟悉的淡香,但洛筝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子,想要去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她的幻觉,秦恒那个死渣男居然有一天也会这么不顾已身安危的来救她?

她这么一动作,秦恒被压到伤处,又是痛哼一声,正想开口,眼角瞟见一团红色的身影又冲了过来,急忙抱紧洛筝就地便是一滚,险险避开了赤焰狠狠踏过来的马蹄。

二人连番闪躲,那马却是紧追不舍,奔过来洛簧急切间一时也奈何不了这匹有些处于癫狂状态的马,还是秦恒百忙之中急忙撮唇吹了几声口哨,那马才狂奔之势渐减,慢慢安定下来。

洛簧急忙抢上扶起二人,不成想他妹子甫一起身,还未站稳,便给了尊贵的齐王殿下一个大耳刮子,“啪”的一声,抽得是清脆悦耳、响亮之极。

于是从来舍不得对妹子大呼小叫的洛少将军怒了,直接冲他妹子吼道:“阿筝,你是疯了不成,齐王殿下好心救你,你不但不感恩于心,居然还敢以下犯上,向皇子动手,你——”

洛簧说着手就举了起来,想抽他妹子一耳光替齐王殿下把面子找补回来,免得把这事闹大。可惜从小到大,他一向都甚是疼爱这个妹妹,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手指,于是这抽耳光的动作因为不熟就有些滞涩,手刚举起来还没往下落呢,就叫苦主给拦住了。

“闻亮兄不必动怒,”秦恒苦笑道:“我挨郡主这一巴掌倒也不算冤枉,都是恒不好,情急之下为了相救郡主,竟置男女大防于不顾,触碰了郡主的玉体不说,方才翻滚躲闪之际,还碰了些不该碰到的地方,郡主女孩儿家害羞,自当恼我。”

“啥?”洛簧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方才情势紧迫,为了救人没顾上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倒也罢了,不过事急从权,可是齐王殿下你有必要把话就这么挑明了说吗?还说得如此暧昧,引得洛簧都忍不住想要去想他妹子身上到底是哪处不该给人碰的地方偏偏让齐王给碰了。

至于被吃了豆腐的木兰郡主洛筝,那简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方才她被这死渣男抱得死紧,紧到她都觉得她身体的某个突出部位被挤得生疼,这倒也还罢了,毕竟是隔着衣服的,可谁曾想,这个该死一万次的大坏蛋,奸诈小人,居然恬不知耻的在翻滚时顺势一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也就是说方才他二人在地上翻滚时,不但隔着衣裳兄兄相撞,而且还直接唇唇相碰了。

这叫从心底里厌恶死这个死渣男大浑蛋的洛筝情何以堪。这可是她重生后这辈子的初吻啊!就这么又一次葬送在这个死渣男的嘴唇上。

洛筝简直是欲哭无泪,难道因为上一世她强行搂着秦恒献出了初吻,所以这一世才遭了报应,反被强吻了回去,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老天你还有没有眼睛啊?

上一世她再怎么强吻了他,那也是她的正当权益,二人都成过亲拜过堂了,不吻他吻谁,可是现在他们明明是男未婚,女未嫁,秦恒这样做就纯属恶意为之,故意想要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坏她清白。

洛簧看看气得发抖的妹子,正在为难,秦恒已经深深弯下腰去向洛筝深施一礼道:“都是恒方才莽撞了,还请郡主见谅,方才之事,请郡主及洛小将军放心,恒绝不会对外人吐露半句,坏了郡主的清誉的。”

秦恒这么一递台阶,正中洛簧下怀,一来这几日处下来,他已对秦恒颇有好感,二来对方毕竟是皇子,真要闹起来,闹大了麻烦的还是自家妹子。当下急忙接口道:“殿下言重了,无论如何,舍妹竟敢以下犯上打了殿下,此乃一大错也。阿筝,还不快向齐王殿下赔罪?”

洛筝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倔强道:“我做不到!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这——”洛簧的声调里已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抹怀疑,转头去看齐王殿下。

秦恒一脸真诚的无奈,“也不怪郡主会做如此想,若非恒昨日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一夜腹泻不止,以至今日有些气力不济,否则早就接住郡主了,又如何会累得郡主和恒一道在这泥地上打滚,以致肌肤相触。恒本已深觉愧对郡主,还请闻亮兄勿要再怪她了!”

这一下,就算洛簧对他生出了几丝怀疑,此刻也全都烟消云散,反瞪了洛筝一眼,低声道:“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还不快去你房里取纱布和金创药来替齐王殿下包扎伤处,都是为了救你才害得殿下受伤。”

洛筝早就看到了秦恒右手肘处渗出来的血迹,若不是因为他的故意轻薄之举,说不定她也会心软那么一下下,但此时,她简直恨不得再往他胳膊上砍上个十刀八刀的。

纵然心中不愿,但难得见到兄长对她如此动怒,还是不情不愿的去她的院子里取纱布和金创药去了。

因了心里的不情愿,她一回自己的闺房,先拿澡豆粉好生把自己的嘴唇洗了三遍,一想到方才那死渣男略有些冰凉的嘴唇落到她唇上时的触感,她就不能忍,身上的被他抱过的衣裳也得赶快换掉。

等她好不容易折腾完了,这才命阿花拿了金创药和纱布故意慢悠悠的去到花厅,将药往她大哥手里一放,“大哥既然这么紧张齐王殿下,就请大哥替他包扎好了。”

平日在战场上洛簧受了伤,都是他妹子替他包扎伤口,因此习惯性的便也想让她妹子替齐王包扎,见洛筝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没再多说什么,自己去给秦恒包扎。

那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蹭破了好大一块皮肉,瞧着鲜血淋漓甚是可怖。洛簧虽然在战场上见惯了各种血腥,但一想到这位齐王殿下可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如何受过这等皮肉之伤,再一想这位皇子居然是为了自家妹子宁愿受这份罪,心中不由有些不安起来,想要让洛筝跟秦恒道个谢。

洛筝见了那伤处,却是视若无睹,冷着一张脸道:“我为什么要向他道谢?只怕我之所以会从那马上摔下来,还得多谢齐王殿下呢?”

“你这是什么话?”洛簧低声斥道。

“难道不是吗?兄长和齐王未来之前,我本已驯服了那匹赤焰马,已经骑着跑了两圈,结果齐王一来,喊了一句,我立刻就那马给甩了下来,不是齐王故意动的手脚还能是谁?”

秦恒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躺着也中枪,明明他是好意想让她小心,结果反被当成了别有用心。当下苦笑道:“郡主错怪恒了,便是恒再想讨郡主的欢心,也不会拿这匹马做手脚来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

洛筝冷笑道:“那可说不准,只要能达到心中的目的,殿下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呢?”

秦恒被她那如冰般的冷眼刺得心中一窒,闭了闭眼,轻声道:“事关郡主的安危,恒如何敢儿戏视之。若郡主万一从马上跌下时有个意外,那恒岂不是万死莫辞。郡主在恒心中宛若天人,但凡有一点危及郡主安危之事,恒都绝不会让它发生。”

这一番话说得情辞肯切,望着洛筝的双目中更是情意殷殷。然而洛筝避开这样殷切目光,仍是不信道:“既如此,那赤焰马又怎会突然发难,难不成是它突然疯魔了不成?”

秦恒垂下眼眸,黯然道:“那倒不是,只是这赤焰马最是狡猾,我当初驯它时,也是如郡主这般,略费些功夫它便乖顺的供你驱驰,然而等你以为已经驯服了它有些放松下来时,它却会突然发难,将人甩下来再一蹄子踩死。是以,方才我才会提醒郡主要小心。”

洛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狡诈的马,不过她更关心的是:“那你驯服它时也被甩下马了吗?”

秦恒想了想,一脸唏嘘地道:“那是自然,可惜我那时候却没人接我,摔得我屁股好痛。”

洛筝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一想到秦恒也曾被这马甩到地上一副狼狈样儿,她就觉得解气,“哼,真是匹狡猾的马,可见这也是有其主必有其马,这般狡猾的马,和殿下倒是绝配,我才不要它呢!”

“看来郡主是打算认输了,也罢,想来要驯服这等聪明狡诈的烈马对郡主来说实是有些为难了些,待恒回去重挑一匹性情温顺的马再送给郡主——”

“等等,谁说我怕它了,哼,既然你能驯服得了它,本郡主就一定也可以。”

“不知郡主打算何时再驯此马,到时恒可——”

“不用了,我怎么再驯此马,那是我的事儿,殿下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我一定会让殿下看到这匹赤焰马对我乖顺无比。”

眼见洛筝已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秦恒只得起身道别,却又不经意地提了一句道:“昨日那位卢公子不是说今日也会来拜访贵府吗,怎么到了这会儿也不见他来?”

洛簧看了洛筝一眼,有些不自在地道:“容国公府一早派了人来说是卢公子昨日也不知吃坏了什么,腹泻了一夜,如今卧病在床,等他病好后再行拜访。”

秦恒一脸的惊讶,“卢公子也病了,这般巧合?”

洛筝最看不惯他这副虚伪样儿,怒道:“秦恒,你还能再虚伪点儿吗?卢公子是怎么生病的,还不是全拜你所赐?”

秦恒容色淡淡,“恒昨日不过是敬了那卢生一杯桂花甜酒罢了,当不起郡主这般指责。”

“你,你明知那酒不妥,却还要故意敬给他喝,你分明就是想害他。”洛筝气急,也顾不得要在兄长面前遮掩她昨日的暗中下药事件,直接自己就给说漏了嘴。

见她气得跳脚,秦恒反而薄唇轻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郡主这话说的恒就不明白了,若是恒事先知道那酒不妥,为何自己还要连饮三杯呢?”

“……”这下洛筝答不上来了。

为什么只要一面对这个叫秦恒的男人,她就觉得挫败无比。本以为重活一世,以她上一世对他的了解,总会能把握到他的一点儿小心思,可是却仍是和前世一样,她仍是一点儿都猜不透他,永远都弄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对她是有情还是无意。

☆、第10章 容府探病

这一次洛簧没有再包庇妹妹,直接把昨日酒楼和今日驯马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父亲洛大将军。

这位老将军一向对天家忠心耿耿,一听洛筝竟然胆大妄为到居然敢对圣上嫡出的皇子下药,震怒不已。他一向疼爱这个小女儿,这一次却对她处以了最严厉的惩罚。罚她在洛氏的宗祠前连跪三天以思过,并言道,若是以后她再做出这等以臣犯君之事,便当没生她这个女儿。

洛筝跪在宗祠前,想到前世父兄的一片忠心最后竟落得那样的下场,自己为了替他们出气去教训前世的恶人却反而被父亲责罚,心中委屈不已,既有为父亲和兄长的,也有为自己的,忧愤之下,只跪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病倒了,高热不退。

当燕王秦恂得到消息,赶紧去太医院想请院正大人去为木兰郡主诊病时,才发现自己晚了一步,院正何大人在一刻钟前刚被他三哥秦恒请去了洛将军府。

秦恒是亲自陪着何院正去洛府为洛筝诊病的,也不知他和洛老将军说了些什么,总之当两天后洛筝的烧退了以后,洛老将军也没再继续罚她跪完还差的那三天两夜,只是看着她长叹一口气,再也没提这件事,只说再过一个月便要给她行及笄礼,这一个月不许她再往外面跑。

洛筝对于一个月不能外出到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一想到无辜被牵连的卢书生,心中很是有些过意不去,便求父亲好歹让她前去探望一下卢生。

洛老将军想了半天,最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答应了下来,命洛簧明日陪着她一起去。

有这么一位和某人交好的哥哥陪着的结果就是,洛筝一出靖国公府的大门,还没走几步呢,就碰着了齐王殿下。

秦恒一见她就微微皱眉道:“郡主的病方好,怎的不坐马车,这般骑马冒风而行,万一再受了凉——”

洛筝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道:“在殿下眼中,我一个能上战场杀敌的堂堂木兰郡主就这般弱不禁风?还是说殿下是看不惯我就这样帷帽也不戴,女扮男装大摇大摆的在这大街上抛头露面?”

洛簧立刻沉声道:“阿筝,不可对齐王殿下无礼。”

秦恒眼神一黯,“郡主言重了,郡主不同凡俗女子,自不用守那些繁文缛节。”

洛筝小嘴一扁,偏过头去不理他,秦恒也不以为意,笑对洛簧道:“不知闻亮兄和郡主这是要去何处?”

待一听这兄妹二人是要去容国公府探望卢书生,齐王殿下立刻很愉快的表示他也正好想去看看那位和他“同病相怜”的卢公子。

洛筝忍不住又开口刺他道:“殿下该不会是特意等在这里好来个正好的偶遇吧?”

不想秦恒居然点点头,“恒确是特意而来,刚送了七妹去法华寺礼佛静修,便想去府上再问候一下郡主的安康。”

洛筝很是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同安她去了法华寺静修,那她什么时候回宫?”

“郡主及笄礼的时候想必她就回来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要去佛寺静修,是不是因为那日她出宫女扮男装和我一道去了醉仙居,所以你才这样罚她?”

秦恒很有些无奈,“难道在郡主眼中恒就这般无恶不作?这般小提大做的去为难自己的妹妹?”

因为有洛簧在一边盯着,洛筝只好用眼神充分表达了她对某人人品的无限质疑。

秦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长叹一口气道:“七妹她此时去佛堂静修,倒也是一件好事,至于她为何会去,等你见到她时,自然也就明白了。”

这一句话他虽说得语气平淡,但听在洛筝耳中,不知怎么的却觉出一种深重的无可奈何的意味来。一时被这种沉重的情绪所感,忽然就不想再去质问他什么,三人就这样一路再无一话的行到容国公府。

容国公和世子今日都有事不在府中,容遇一早便知道洛家兄妹要来,早做好了迎客的准备,不想他的齐王表哥居然又跟着来了。

秦恒状似无意地看了他一眼,帝都第一美男子的容二公子就在心里打了个哆嗦,赶紧陪着这三位贵客去到卢生所居的博雅斋。

卢琛一介书生,身子单薄,完全不能和秦恒相比。虽然两人都被洛筝那帖泻药给折腾了一个晚上,但是秦恒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的去马下救美,顺带吃几口美人的豆腐,卢书生却是小病一场,在床上愣是躺了这么几天,早觉烦闷无聊,是以见到他们极是高兴,尤其喜欢拉着洛筝说话。

可惜洛筝心中有事,陪他说了一小会儿,便借口有事要和容二公子单独聊聊,便将容遇给叫了出去。

容遇偷觑一眼齐王的神色,本不愿意,奈何他再风流倜傥,却比不过木兰郡主的手劲儿大,毫无反抗余地的便被洛筝给拖出去了。

洛筝将他拖到外面院中西北角的一处小亭子里,抱着双臂,歪着脑袋,将他从上到下,从脚到头来来回回的打量了三遍,将帝都第一美男子看得是遍体生寒。

“咳咳”,容遇掩饰般的轻咳了两声,鼓起勇气道:“不知郡主找在下所为何事?”

洛筝继续盯着他看了半晌,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问道:“听说同安公主已经去了法华寺礼佛静修,这个消息你可知道?”

容遇一怔,脸色白了几分,“在下不知。”

洛筝将他神情变化全都看在眼里,不由问道:“你当真毫不知情吗?难道公主突然决定去佛寺清修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也不知为何,也许女人天生的第六感,洛筝敏锐的觉得同安公主之所以突然离宫去了法华寺说不定便是和眼前这个帝都第一美男子有关。

容遇更是大惊失色,“郡主何出此言,公主千金贵体,如何能与在下扯在一起?”

洛筝嗤笑道:“容二公子,你不但是这帝都排名第一的美男子,更是这帝京最负盛名的风流公子,每日流连花丛,红颜知己无数。你这样一个情场高手,那日在醉仙楼难道还会瞧不出来同安心中所想?”

容遇不妨这位郡主竟然就这样直截了当的将话给挑明了,呆了一呆,才反问道:“郡主这般直言不讳,敢问有何见教?”

洛筝盯着他的眼睛,“我只问你一句话,同安她如此待你,你心中是何打算?”

容遇的神色忽然有些古怪起来,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木兰郡主,你当真看齐王殿下不顺眼吗?”

“这还用问,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吧!”洛筝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那为何您与齐王殿下如此默契,都对在下问出这同样的一句话?”

“啊!”这回轮到洛筝呆了一呆,“你说什么?”

容遇苦笑道:“前日,齐王殿下宣我进宫,也是如郡主这般直言相问,连问的话都是一模一样,都是先言明公主对我之情,再问我心中是何打算。”

洛筝没想到那个死渣男居然也会关心起这等事来,前世他可是对这个唯一的妹子不闻不问的?惊诧之余,不禁心中疑窦丛生,寒声道:“我问你,他这样问你,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又想怎么算计同安公主?”

容遇微一挑眉,神色微诧,这位郡主的想像力跑得也太偏了点吧,怎么就能把齐王殿下想得如此之坏!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为他齐王表兄点了一根蜡。

“郡主恐怕是误会齐王殿下了,殿下只是问我愿不愿意做同安公主的驸马。”

洛筝仍是不信,“他会这么好心?”前世秦恒是极不喜欢同安公主的这桩婚事的,因为这桩婚事既非父母所定,也非媒妁之言,而是同安自己选定的心仪之人,这在极重规矩的秦恒看来便是不合规矩,心生不悦,是以后来同安婚后过得再不好,他也是袖手旁观,认为这全都是同安不遵礼法自行择婿自已酿的苦果,完全不愿为妹妹做主。

容遇竟然心有戚戚般的点了点头,“郡主英明啊,殿下此举实在是,简直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殿下说若是我做了驸马,不但不可纳妾,而且以后也再不许我去倚红偎翠,只能守着同安公主一个女人过。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什么?”洛筝再一次被惊到了,秦恒那个死渣男花心鬼居然还会有不许别的男人纳妾的觉悟,这还是秦恒吗?前世为了他的那些个小老婆,洛筝没少和他吵,结果,她吵得越凶,他就娶得就越多,还美其名曰,因中宫无子,才要广纳美女以广衍子嗣。洛筝真想吐他一脸口水,也不想想她这个中宫是因何才会无子的。

“那你,你答应了吗?”好半天洛筝才问了这一句。

容遇长叹道:“若能尚主,不用我再去奋斗什么,一世的荣华富贵也就有了,我自然也是愿意的,可是若是让我此后余生都只能守着一个女子过活,那等情景我只要略想一想都觉得无法忍受。”

“难道你拒绝了?”

“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倒是齐王殿□□贴,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又补了一句,若是不愿放弃红颜无数,那便不能尚主,但是若同安公主一日不嫁他人,我便一日不能成婚。就这两条路由我任选一条。”

“看来容二公子是选了第二条了。”洛筝语气之中讽意浓浓。“这倒真是让人想不到,为了花丛中的各色美人儿,容二公子竟然愿意放弃尚主的无限荣光。”

容遇正色道:“那是自然,容遇此生之志便是游遍花丛,摘尽天下名花,若是为了一朵花而放弃整座花园,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

☆、第11章 旁观者清

听了他这番理直气壮的人生宣言,洛筝真是恨不能拿马鞭抽他一顿。

她前后两辈子最痛恨的便是花心的男人,娶了妻子却不愿对她一心一意,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就是理直气壮,潇洒风流,却要求女子必须从一而终,还不能给男人们戴绿帽子?

再一想到同安公主前世嫁给他守了一辈子的活寡,永远都是独守空房,不由恨声道:“像你这样的,既然喜欢游戏花丛,最好就一辈子别成亲,免得害了人家姑娘!”

容遇摸了摸鼻子,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位长得好看,脾气火爆,极有性格的木兰郡主为何就是看他不顺眼,这实在是让向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在女人堆里无往而不利的容二公子郁闷极了。

他闷闷地道:“齐王殿下也是这般说我的。”他看了洛筝一眼,故意又加了一句,“你们二人实在是心有灵犀啊!”

洛筝丢给他一记眼刀,“哼,我才不信那个面冷心冷的家伙会这样替他妹子着想?”

容遇点点头,“其实开始我也是有些不信的,毕竟我们一道长大,这十几年下来,确实没见齐王表哥待同安表妹有什么不同的。”

秦恒是个什么样的人,洛筝还能不知道吗?像他这等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之人,洛筝觉得除了那把龙椅,在秦恒心中只怕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没什么感情的,对他的亲生父亲心怀恨意,对兄弟妹妹冷淡无情,对自己这个结发妻子,恩,那就更没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以秦恒如今忽然对同安公主的婚事这般上心,让洛筝觉得事有反常必为妖,不知道这人渣又在肚子里盘算着什么坏水。

她不由得便问出了口,“那他为何此次对同安公主的婚事这般上心,居然还以权势压人,强逼你这位国公府的二公子二选一?”

“不瞒郡主,从宫中回来后,我也在不停的想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我这位素有‘冰郎’之称的表哥一下子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他了。我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郡主想听吗?”容遇一副献宝的表情。

洛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还不快说!”

容遇打开折扇摇了两下,洛筝看着他的眼神更添鄙夷,这都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了,还拿把扇子在这里装潇洒,真是个臭美显摆的大骚包。

可惜容二公子浑然不觉,反而声情并茂的漫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这世间最能使一个人改变的不是圣贤书,也不是老夫子,而是爱情,唯有真爱才能使人脱胎换骨,大异从前。”

洛筝捂住胸口觉得自己很有想吐一吐的冲动。

爱情,还真爱?秦恒这个死渣男连心都没有还谈何爱人,看来这位容二公子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就是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得治。

洛筝懒得再跟他废话,打算直接走人,容遇赶忙道:“郡主你可别不信啊!是齐王殿下亲口说他这么做是因为郡主你,我才敢如此肯定这一定是爱情的力量。”

“因为我???”

“不错,其实我当时也有问过齐王表哥,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说郡主和同安表妹甚是要好,于是,聪明如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容遇看着洛筝,抛过去一个桃花眼,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洛筝恨不能一棒子把他打得清醒点,还都明白了,明白什么呀?你个脑子里只有男女情爱的种马男,你以男女之间就只有谈情说爱呀,真是个白痴!

“容二公子自已满脑子的风花雪月,可别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单蠢,你那位表哥就算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那也绝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他不过是看上我洛家的兵权罢了,有些男女之间是注定没有什么真爱的,有的只是阴谋算计、互相利用罢了!”

对于洛筝这番论断,容遇一口否决,“非也非也,郡主也不要把我这位表哥想得这么坏嘛!”

洛筝很想反驳,她这可不是想当然,而是前世的切肤之痛,可惜她却不能宣之于口。

容遇一脸认真地道:“方才郡主说我是情场高手,我倒也不否认,只怕于这男女情爱一事上,若论洞察幽微,这满京城的人都不如我。一个男子或女子是不是坠入情网,只消看他或她一眼,在下便可知晓,从无差错。”

“齐王殿下谈起郡主时,我从未见他脸上神情那般柔和,双目如此明亮,那眸中的深情似是对郡主已渴慕了千年一般,非是情根深种绝不会有这种眼神,若说他对郡主是别有用心,打死我也不信。”

洛筝被他说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当真这么肯定?”

“那是自然,郡主要知道我身为男子,自然比你们女儿家更清楚当一个男子爱上女子时会是何等情态。别的不说,就说方才郡主硬要拖着我出来时,齐王殿下那射过来的眼神,简直恨不能将我的胳膊剁了一样,这明显就是在吃醋嘛!他若不是对郡主别有情愫,哪里会醋成这样?这要是今天吃饺子,都不用给他上醋碟子了。”

洛筝可没心情听他耍贫嘴,直接问道:“理由?”

“啊,什么理由?”

“你不是说齐王喜欢我吗,那理由呢?少跟我说什么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一个人要喜欢上另一个人,绝对是有原因的。如果你说不出一个齐王对我动心的理由,我只会认为你是在胡说八道,说不定还是在替齐王做说客。”

容遇连声喊冤,“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郡主你可别冤枉好人。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郡主生得这般好颜色,容光艳艳,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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