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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你一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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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道长却也不恼,微微笑道:“非也非也,贫道此来,非为齐王,而是专程为郡主而来。”
“我不信!”洛筝冷笑。
“郡主此次出征北境,虽然大获全胜,但是心中却反多了一层隐忧,不知贫道猜得对是不对?”
这话虽说得含糊,让洛大将军和洛簧不知其意,但听在洛筝耳中,却如一声炸雷,震得她不由得惊叫出声,“你说什么,你……”
清玄道长捋了捋胡子,“这世上只怕除了贫道,再无人能解郡主心中所惑。所以,还请郡主借一步说话。”
洛筝心中惊疑不定,回想起在她和秦恒之所以能走出亡魂沙漠,正是因为秦恒从这个清玄道长这里借了九幽指冥针。也许,这个牛鼻子老道当真有些手段也说不定?
正厅西首还有间小花厅,洛筝便将清玄道长带到此处,正在犹豫要如何开口,却听清玄道:“想来郡主一定以为是贫道和齐王殿串通好了,故意瞎编出这冲喜之说好让齐王娶到郡主。”
“难道不是吗?”
“呵呵,”清玄干笑了两声,“若是贫道说此乃天意呢?”
“天意?”
“不错,就如同卢探花和他的表妹乃是前世鸳盟一样,您与齐王殿下的缘份乃是命中注定,躲不开,逃不过,之前如此,如今还得照旧,”
“啊?”洛筝再次被惊到了,听这道士话里的意思,似乎已经知道她这一生是重生的,但是话却说得含糊,难道也是因为不能泄露天机,所以便是他想明说也说不出来,就如同自己之前想要提前说出前世与回纥的战况时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一样。
清玄却是笑了笑,“郡主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贫道的意思。”
洛筝是明白,可正是因为明白,心中反倒更加悲愤起来。“难道,难道说命中注定的事情真的就不能更改吗?”
“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经过了亡魂沙漠那一遭,郡主想来也明白,这某些命该有的劫数是避不过的,若是强行要改命,那就必须付出比之前更大、更惨痛的代价。就如同现下,若是郡主强行拒婚,坚决不从,只怕郡主最想保护的人反倒会先遭了殃。”
是啊,自已这一世是害怕再重蹈前世的覆辙,这才宁死也不愿再嫁给秦恒。可谁能想到,永定帝如今竟是将秦恒看做心头肉一般,为了儿子的性命强行逼婚冲喜,若是自己不嫁,先就会要了父兄的性命。
难道,真的就只能这样,一点儿别的办法都没有?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的重生还有何意义呢?
洛筝心中茫然一片。
她不知道清玄是什么时候走的,自己又是怎么走回到正厅的,却在听到她父亲的一句话后猛然清醒。
“阿筝,若是你实在不愿嫁给齐王,为父便是抗旨不遵,也绝不会委屈你嫁给你不想嫁的人。”
“不!”洛筝脱口而出。
就在这一瞬间,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也坚定了心志,“爹爹,女儿愿意嫁给齐王殿下,你和哥哥不用为我担心。”
“阿筝——”洛簧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洛筝打断道:“父亲,大哥,你们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并没有委屈自己的心意,反正卢琛他要娶他表妹,我正好嫁给齐王,倒是比先前嫁得更好了呢!”
是的,在知道嫁给秦恒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之后,她已经不再抵触嫁给他了,她现在一心想的只是如何在嫁给他之后保全她的父兄,离前世她父兄遇害的日子还有四年的时间,她就不信在这四年里她不能做到一些事情,去改变前世的命运。
既然她能改变这一世哥哥的命运,让他不再像前世那样失去爱妻幼子,那么自己也一定能护得父兄周全,再不会像前世那样无辜惨死,即使要她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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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上门求亲
清玄道长本是方外之人;云游四海;居无定处,因永定帝喜好求仙问道,于十数年前费尽千方百计方将他请入宫中;虽然不论天子如何恳请,道长只答应每年在宫中讲道十日;但永定帝还是特地为他在宫内建了一所上清观。
而今年,因为齐王殿下折腾出来的事实在不少;清玄道长索性就一直留在了他的上清观中。这位道长在京中外出是从不坐马车的,只喜步行,从靖国公府出来;他便带着他的徒弟晃晃悠悠的缓步朝城门走去。
“师傅;咱们这是去哪儿,不回宫了吗?”他徒弟虚白觉得这路有些不对,忍不住开口问道。
“此间事已了;还回去做甚。若不是被某人耽搁,只怕此时我已在云州品上老方头的樱桃酿了;唉!”清玄道长摇头晃脑地叹息道。
有一个疑问早就在虚白心里憋了很久了,这时终于问了出来。“师傅啊,您老人家从来都是不问世事的,为什么这回要帮着齐王殿下呢?”
清玄道长一扭头,“为师哪有帮他?”
虚白无语,您老人家都做得如此明显了还不承认,“师傅,您当日占卜之时,徒儿也在旁边,徒儿看得清清楚楚,齐王这回的伤势虽然重,但是有惊无险,根本就不需要冲喜也会性命无忧的!”
可是师傅却对圣上说一定要那位木兰郡主嫁给齐王来冲喜才能把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师傅这都已经不是在泄露天机,而是在颠倒因果,没错,就是在颠倒因果。
“哦,”清玄道长眯了眯眼,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小徒弟,“你还看出来了什么?”
“呃,”虚白犹豫了一下,说道:“徒儿心中生疑,后来又自行卜了几卦,却发现……”
“发现什么?”
虚白见师傅神色淡定如常,只得硬着头皮道:“徒儿发现,若依卦象所示,齐王殿下真正的劫难是在四年后,若是能逃过此劫,便可长命百岁,功耀千秋,成就不世之伟业!”
“若是他避不过此劫呢?”清玄淡淡问道。
“那他就会英年早逝,连一点骨血都不会留下。”
清玄道长在心里发出一声长叹,何止是绝嗣这么简单,若是秦恒避不过这一劫,那他的命运……
“徒儿,你是不是已经看出齐王那一劫因何而起。”
虚白急忙点头,“所以徒儿才不明白,为什么师傅偏偏要说木兰郡主是那冲喜之人,明明卦象上所示,四年后齐王之劫全是因这位郡主所起。”与其说她是可以救齐王命的冲喜之人,倒不如说她是可能会要了齐王命的灾星更靠谱一些。
“徒儿啊,”清玄摸摸徒弟的头,“这些时日你真是长进不少啊,居然能看出这许多天机来,只不过,你看到了这么多,难道就没看出来无论怎样,这木兰郡主是一定要嫁给齐王的?”
“啊?可是我没看出来啊!”虚白有些茫然,他只看出来木兰郡主和齐王天生相克,在一起便会有血光之灾,却始终看不出这两人的姻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自己的道行还不够?
清玄道长拍拍徒弟的肩,安慰他,“恩,其实为师也没看出来。”
虚白简直被噎了个半死,那您老人家怎么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他二人乃是天命姻缘,非要乱点鸳鸯谱把人家俩往一块凑。
看着徒弟控诉的小眼神,清玄老道笑了笑,“因为齐王的执念,这人的执念哪,有时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儿!”若不是因为这位殿下的执念执着的连他都有些动容,向来不沾尘事的他又岂会因此而破了例,克制不住的犯了道家禁令出手帮了他一把。
实在是,这位殿下为了那位郡主,真是付出良多,这年头还有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付出到如此地步的,真心不容易啊!
说话间,师徒二人已经步出了长安城门,清玄道长回首望去,再度感慨道:“徒儿啊,有时候有些东西即使是你亲眼所见,也是不一定就做得了准的。就比如你看到的卦象,即使某些天命,它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某些你以为不会发生的事儿,也许它最后反倒成了真!”
自已能为这位殿下做的,已经都做得差不多了,以后是好是坏就看他自己的了,但愿齐王这一番良苦用心,最终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好。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疯魔至此?”清玄老道摇着头,领着徒儿向西而去,再不回首。
而被他出手相助的齐王殿下则在第二天就带着一大堆聘礼亲自驾临了靖国公府,当然伤重未愈的他,是被人抬进去的。
洛大将军虽然对女儿被逼婚冲喜,心中极为不满,但见齐王都伤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让人搀着亲自登门来下聘,话说的那叫一个诚意十足,再加上自己一直以来对这位齐王的好感,这心里的气不觉便消了大半。
于是在听到齐王说想见洛筝一面时,只略作思忖,便命人唤了女儿到花厅来见客,便先行离去,让他二人自去相谈。既然这门亲事是再也躲不掉,若能提前把有些话说开倒也好。
洛筝此时再见到秦恒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然道:“你来做什么?”
因为失血过多有些怕冷,虽是八月天,但秦恒整个人都裹在狐裘之中,白色的狐裘反倒映衬着他那一张俊颜更是苍白如雪。
然而他面上的神色却是春风满面,喜之不尽,“我自然是来向郡主求亲的。”
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立刻噌的一下又把洛筝心里的那团怒火给点着了。
求亲???赐婚的旨意都下来了,硬逼着自己给他冲喜这都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人还跑来装模作样的求什么亲,你还能更虚伪无耻一点吗?
洛筝怒极反笑,“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圣旨都下了,,你还跑来求什么亲,惺惺作态!”
秦恒却辩解道:“父皇下旨赐婚时,我正在昏迷之中,并不知道父皇他,他竟然会为了我强逼郡主答应这门婚事。我——”
洛筝截住他的话头,“那现在你知道了,也醒过来了,还活蹦乱跳的,那就赶紧去跟圣上说,求他解除这桩婚事啊?他现在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吗?”
秦恒却摇了摇头,“虽然仗着皇权逼婚,非我所愿,但是能与郡主结成连理,却一直都是恒的夙愿。”
“当日你不是说已经对我放手了吗?还说再不会纠缠于我,难道你说话就是放屁吗?”洛筝怒道。
哪知秦恒却理直气壮的来了一句,“我当日那是以退为进,怕再痴缠下去更惹郡主不快。在恒心中,从未有过一刻想要放弃郡主。”
“你——”洛筝已经让他的无耻给气得是再不能多说一个字出来。
秦恒此时却挣脱亲卫的搀扶,颤巍巍地走到洛筝面前,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朵干花,用双手献到洛筝面前,“自从见到郡主之后,恒就一直有一个心愿,想要当面向郡主求亲。郡主自小是在鄂温族人的草原上长大,恒便用这鄂温族男子的示爱举动来向郡主求亲……”
洛筝看着举到她面前的那朵干花,这还是那日她和秦恒从亡魂沙漠逃出来没多久,他爬到一处峭壁上去采到的七叶兰。也许他当时就想把这花献给她的,可是却被一队追过来的杀手将二人冲散。
就听秦恒说道:“我听同安说过,郡主的梦中情人便是手拿一支七叶兰,唱着情歌走到郡主面前。那日我便想这么做的,可惜……”
洛筝突然怒道:“你以为你这么做了,就算是我的梦中情人了吗?那不过是我随口瞎编的!”
“只要是郡主说的话,无论真假与否,我都相信!”秦恒却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
洛筝忽然有些泄了气,面对秦恒这样的坚持,只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她有些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喃喃道:“殿下为什么一定要这般锲而不舍呢?我到底有哪里好?”
“在恒眼里,郡主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你是我此生唯一所求的良缘,自然要锲而不舍!”
“良缘?呵呵,你又怎知不会是孽缘?”
“怎么会是孽缘?那日郡主在杏花宴上所说的那些担心,我后来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你不会弹琴,我便弹给你听;我书虽读的多,但却连个火也不会生,烤出来的东西更是难吃之极;正因我性子冷淡,这才喜欢郡主这等爱说爱闹的性子;你喜欢吃醋,我更是求之不得,这辈子我只要有你便再无所求,生不生儿子又有什么打紧,别说纳别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洛筝定定看了他良久,眼中所见却只有一片赤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殿下为我的所作所为,我并不是全都不放在眼里。只是,许是有的人天生便犯冲,我一见到殿下便心头火起,心生厌恶,只怕不论日后殿下如何待我,我都不会对殿下假以辞色,更不可能会回报殿下这一腔情意,即使是这样,殿下也依然还要娶我吗?”
秦恒听出她言语中松动之意,笑道:“想来定是我上辈子欠了郡主的,所以郡主这才一见我就心生恶感。既如此那郡主就更要嫁给我了!不嫁给我,哪里有机会来打我骂我虐我来讨债呢?”
“阿筝,吾慕卿良久,永志不忘,求为鸳侣,恩爱不疑,白首到老,宠你一世!”秦恒将手中的七叶兰朝着洛筝再次高高举起。
也许秦恒说得对,她不嫁给他,又怎么虐他呢?毕竟如果将来到了万不得已必须要杀了他来保住父兄性命的时候,身为他的妻子,可是会比旁人有更多杀他的机会啊!”
洛筝终于缓缓伸出手,从他手中接过了那支已然枯萎的七叶兰。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条评论,超级鸡冻,爱死留言收藏的亲们了!谢谢米拉亲的地雷,献吻,如果米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12 12: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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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洞房花烛
永定二十六年九月初九;皇三子齐王秦恒迎娶靖国公辅国大将军洛威之女木兰郡主洛筝为齐王妃。
此时距离永定帝颁下那一道赐婚旨意才不过半个月;虽然礼部早就预备着齐王和燕王两位殿下的婚事,可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要完成大婚的一系列仪程,还是忙了个昏天黑地、人仰马翻。
礼部的一应人等虽然嘴上不敢多说什么;心里却在一个劲儿的抱怨某位殿下,这赐婚的圣旨都下了;人又跑不了,就算再心急;好歹也要按照皇家娶妇的仪礼,至少也要过个半年再迎娶新妇、拜堂成亲吧?
这么心急火燎的就要洞房花烛,自个身上的伤都还没养好呢;洞房的起来吗?真是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啊!
就是永定帝也觉得儿子实在太心急了些;可是秦恒却道:“儿子只是觉得九月九日这个日子极好,长长久久的,爹爹当年也是想和娘亲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吧!”
秦恒这中气不足轻飘飘的一句话;在让永定帝怅然半晌后,立刻便下令给礼部;命他们务必要在九日九日这个良辰吉日把齐王殿下的婚姻大事给办了,还要办得体面隆重。
于是,洛筝就在九月九日,重阳节这一天风风光光的嫁入了齐王府,成为了齐王妃。
对于秦恒这么着急着要娶自己过门的行为表现,洛筝倒是一点也没觉得意外,既然这一世的很多事情还是按着前世的轨迹在往前走,那么秦恒会选在这一天娶她也就一点儿都不奇怪了。
毕竟前世她正是在这一天嫁给他的。这日子还是她选的,九月九日,多好的日子啊,长长久久,天长地久,只不过心愿的美好总是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如果说前世的洛筝在这一天始终在她心头回荡的是终于嫁给所爱之人的喜悦甜蜜,那么这一世,再度为那个人披上嫁衣,她却提不起丝毫精神来,只觉得这婚礼的仪程怎么那么繁琐,就不能简单点三两下就完事吗?
对于洞房花烛,她就更是没什么期待了,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那个仇人上她的床。
嫁给他这种事实在逃不掉也就认了,但是她实在无法做到和这个前世的杀父仇人同床共枕,共赴*。
所以,等却扇之礼行过,秦恒出去送客,前脚刚跨出新房的门,洛筝后脚就命阿花把门给拴上了。
秦恒送客耽搁的时间再短,匆忙返身想要再入新房时,也还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个闭门羹。
“娘子,娘子,开门哪娘子!”秦恒开始拍门,这哪有新婚头一天晚上就被自己的新娘给关在门外面的呢!
可是洛筝还真就把他关在外面,命阿花冷冰冰的丢出来一句,“我家郡主累了一天,要睡了,请殿下自行就寝。”
秦恒倒也听话,举起的手停了半晌又再度放下,再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洛筝本来是打算再在灯下坐一会,防着那个祸害万一再闯进来。可是她这顶着满头沉甸甸的头饰,穿着厚重的婚服磕头行礼累了一整天。毕竟她也是才受过伤的人,还没坚持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撑不住了,见外面再没有什么动静,再一想前世她的大婚之夜也是没有洞房的,秦恒把她一个人丢在新房里,直接就跑去了书房……
那么,今天晚上应该什么也不会发生吧……,洛筝这样想着,头不知不觉越垂越低,趴在案上就合上了眼睛。
这一闭上眼睛也不知睡了多久,正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就有一团暖意围了过来。
迷蒙之间,自己似乎是被一个人抱在温暖的怀抱里,温暖的怀抱……,一个人?
洛筝心中一个机灵,赶紧睁开眼睛。新房内那一对儿臂般粗的龙凤红烛仍在燃着,卧榻的帘帐还未放下,借着这烛光将正立在床前那人看了个清清楚楚,不是她的新婚夫婿秦恒又是那个。
洛筝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然而秦恒的脸色却她还要难看,他已经将她放在卧榻上,正拉了一床大红喜被往她身上裹,见她醒了,微带怒意道:“放着好好的卧榻不睡,连件衣裳也不披,就坐在那里睡过去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被秦恒这一先发制人,洛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不甘示弱的回嘴道:“我不敢安寝,还不是怕你再钻进来,等等,你是怎么进来的?”洛筝记得这门她可是亲自检视过被栓得死死的。
“呵呵,”秦恒干笑两声,“这门虽然拴死了,不是还有窗户吗?”
“窗户?”可是洛筝记得自己明明也有检查过窗户的呀,这混帐到底是从哪儿钻进来的?
眼见那个祸害顺势就要也躺到榻上来,洛筝来不及再细想,急忙从被子里爬起来想要把他推下去。
秦恒面色又是一沉,飞快把她塞回被子里,飞身扑上,牢牢的把她摁在榻上。
洛筝哪能被他如此摆布,想也不想的就挥出一掌,想要把他击飞出去,结果一动手臂,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软绵绵的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
这是被秦恒点了软麻穴吗?
“你,你竟然敢点我的穴,你到底想干什么?”洛筝又惊又怒。
秦恒仔细的帮她掖好被角,这才道:“不过是怕你又掀被子罢了,万一着凉生病了怎么办,你的伤才好了没多久,正是要细心保养的时候。”
洛筝才不会相信他的目的只是如此“单纯”。
可是秦恒立刻就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单纯”,虽然他没有下榻,但却是另取了一床锦被盖在身上,苦笑道:“阿筝你放心,今晚这洞房花烛,便是我想做什么怕是也有心无力。”
洛筝这才想起来,他的伤可是还没好呢?大婚之时他都是由人扶着行礼的,那他方才怎么还能抱得动自己?
再看秦恒的脸色,果然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只见他又拿了一床锦被卷成一团圆柱状,放在两人中间,“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今晚,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我只想能和你躺在一张榻上,就这么共枕而眠,就足够了……”
是的,这一刻于他而言真的是已经足够了,他深爱的女子还活生生、好端端的在他身边,他终于再一次娶她为妻,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弥补那些前世的遗憾和悔恨。
这一世,他再不会犯前世那样的错误,那怕倾尽全力,他也要抛开一切,无所顾忌的爱一场。
这一世,他再不要重蹈前世的覆辙,那样眼睁睁的一点一点失去她,先是失去她的心,到最后连她的人他都没能留住,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简直令人绝望。
前世她曾经那样毫无保留的爱着他,而这一世,就让他来好好爱她吧,爱她一生,宠她一世!
可惜,不管秦恒这话说的有多信誓旦旦,他心里是多么的诚意满满,听在洛筝耳朵里却是一个字也不信,这祸害的话要是能相信,公猪都会爬树?
事关自己的清白,洛筝的睡意早已荡然无存,睁大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恒,“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的话,我就咬舌——”
结果“自尽”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她的舌头就已经让人给堵上了,准确的说,是被另一个舌头给堵上了。
☆、第33章 夫妻夜话
“呜呜”洛筝拼命挣扎;可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好像已隐忍压抑了许久一般;有些近乎疯狂的释放着他的热情,对她的热情。
这一吻火热而绵长。
若不是秦恒怕亲她的时间久了,让她无法换气;于身子不好,他真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直接吻到地老天荒;也不放开她。
尽管恋恋不舍、意犹未尽,但秦恒仍是强迫自己试着离开洛筝的唇舌。
只不过;他这头稍一放松,洛筝立时就给他来了一记狠的,虽然她身子被点了软麻穴没什么力气;不过这动动牙齿嘛倒还是可以稳准狠的咬他一口。
“啊——!”
寂静的齐王府,传来一声惨叫。有值守的宫人探了探脑袋,好像……,似乎……,声音是从新房那个地方传过来的。
宫人犹豫了一下;想到齐王之前下的严令,“本王的新婚之夜,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许来打扰!”又默默的把头缩了回去。
洛筝成功咬退了秦恒那条让她恶心的舌头,好容易唇舌得了自由,一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一边恨恨瞪着秦恒。果然这个混帐的话是信不得的,什么叫出尔反尔,对这混帐来说,前一秒说过的话立时就可以是不算数的!
秦恒捂着嘴却是一通猛咳,洛筝给他的那一下,不但咬通了他的舌头不说,还成功的让他岔了气。
洛筝就是想要第一时间控诉他的恶行,可这房里如今全都充斥着他那响亮密集的咳嗽声,哪里还插得进话,只得郁闷地继续瞪他。
好容易秦恒才咳声渐缓,他看了一眼手中帕子上那一抹鲜红,勉力翻身下床,从桌几上温着的紫砂壶中倒了一盏茶来漱口,今晚他还有好多话要和他的阿筝说呢,怎么好满口血腥气呢。
结果洛筝见他漱口,心头火气更大,立刻叫道:“我也要漱口。”
秦恒一怔,难道方才自己太过热情,不小心伤到了她?
结果就听洛筝接着道:“被你这样的人亲,只让我觉得恶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漱口的吗?秦恒却是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伤到她就好,至于她如今对自己这样嫌弃憎恶的态度,虽然很伤人,但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谁让前世的他对她犯下了那样不可饶恕的罪孽,伤了她的心不说,还害她失去了她最最在乎的亲人。
所以这一世,被她怎么对待,他都不会介意,只会甘之如怡,只要,还能和她在一起,每天看到她的一颦一笑,即使她的笑颜再不是为他而绽放,他也依然觉得很好,只要能这样和她在一起,那就已经很好。
秦恒急忙再倒了一盏茶递到洛筝唇边,亲自侍候着她漱口。然后又走到桌旁另取了一盏紫玉壶,倒了一杯水,重又递到洛筝唇边。
“我知道你不喜欢茶的那股味道,专门给你备了你平日最喜欢用的温水,要不要用一点?”秦恒小心翼翼地问她。
“温水?”洛筝一怔,顺口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平日不喜茶饮,只喜温水的?”
时人均喜茶饮,有名的那几种茶自不必说,便是不少闺阁女儿还喜欢自制些花茶什么的,但偏偏洛筝对这些有味道的水通通不喜欢,她只喜欢喝什么都不加的,只是把水煮开了就好的温水。
前世秦恒没少嫌弃过她的这一不良嗜好,他是一个极好茶道之人,所以对洛筝这种完全不懂茶饮之人,从来都是鄙视之。但凡洛筝去他的地盘找他时,他从来都不会用她喜欢的温水招待她,而是给她一盏她不喜欢喝的茶。
洛筝实在是没能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从秦恒这里得到一杯温水,还是他亲手递过来的?但是秦恒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是让她的吃惊又全都化为了怒火。
“我既然娶了你,若不知道你的喜好,如何才能照顾好你!”
她立刻冷冷的道:“既然你这么清楚我的喜好,那就应该明白这世上我最厌恶的是谁?”
秦恒苦笑,他明白的不能再明白,谁让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呢?
他长叹一声,先将洛筝重又塞回到被子里,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开口,也并没有直接回答洛筝的那个问句,而是极巧妙地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我方才孟浪了,明知道你不喜欢被我这样,却还是……,总归,还是我食言了,因为我实在不想听到你接下来要说的那两个字!”
“自尽”,上辈子洛筝在他面前自尽而死那是他毕生之痛,从那以后,他就再也听不得“自尽”这两个字,即使是在他重生之后。
“阿筝,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我不想在今天听到任何不吉利的话,不,不只是今天,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你都不许说这些晦气话。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我绝不许你拿你自己的安危来赌咒发誓!”
秦恒就这么连着被子把洛筝抱到怀里,“阿筝,我只想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咱们两个在一起长长久久、平安喜乐的过完这一辈子。”
可惜无论他这话说的多么感人,回应他的只有洛筝冷冰冰的三个字,“放开我!”
“我不放,不放不放就不放!”秦恒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跟个小孩一样耍起无赖来。
洛筝头痛不已,这若是前世那个冰山一样的秦恒,她有的是办法吃定他,可是面对如今这样不正常的秦恒,她真心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对付他。
“阿筝,你就这样让我抱一抱好不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像这样抱过别人了……”
这话中的酸楚实在是太过明显,让洛筝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秦恒不要说抱她了,便是连碰她一下都是老大不情愿的。即使后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给开了苞,他也不肯在欢爱过后抱着她入眠,而是一完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穿上衣服走人,跑到他的书房去独宿,只除了□□的那第一次……
洛筝开始以为秦恒这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因为不喜欢她,所以不愿意多碰她。可是后来等他左一个右一个的纳了一堆妃嫔回来,她发现他仍然坚定执行着决不让一个女人陪他过一整夜这一良好习惯。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和洛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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