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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载酒少年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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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两方军队会合的时候,图格很是热情的迎了过来,然后用秦商听不懂的鹒犁语言对着顾尔雅说了一通话。
顾尔雅平静的听完,随即用中原回答道,“二哥还是说中原话吧,公主殿下没接触过鹒犁的语言。咱们说什么,我不想她听不懂。”
“哦。。。。。。”图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说你怎么突然想与祟朝联姻呢,还去当那送上门的女婿。历朝历代,哪次联姻不是公主嫁到咱们鹒犁。”
顾尔雅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开始排兵布阵。当年他攻下云沂之后,就再也没回来管过这里。如今云沂国内的一派势力谋了兵权,又杀了他当年留在这里的几个臣子,大有占地称王甚至煽动两国开战之意。对待这种事情,根本无需多费心思,武力镇压即可。
作战策略几乎是随随便便定下的。云沂的格局很是奇怪,骑兵三日内可以从国度的北边赶到南边,都城则与北面边境相邻。鹒犁的军队兵分两路从西北两处要塞攻入,祟朝的军队则负责东南两边。至于顾尔雅自己,则是直取云沂都城。
“疯狗,你行吗?”兵分四路之前,顾尔雅不忘担心的问了一句。
虽然生在将门又出身庄山,但是这一战确实是林和希第一次领兵。听了这挑衅性的话语,林小哥第一次没有反击回去,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毕竟,殷阮是跟着他这一路走。
瞥了眼秦商担心的表情,顾尔雅免不了又多交代了几句,“你自己死了没关系,别连累姑娘受了伤。”
“知道了。”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林和希干脆翻身坐上了殷阮的那匹马,低声说了句“抱歉”才将其护在自己怀中,然后带兵离开。
这一次镇压叛乱是约好时间进攻,既简单又粗暴,没有各种计谋,只有单纯的武力压制。以武力碾压的方式踏进云沂境内,自然也不存在安营扎寨留人在云沂外面的事情,所有人必然都会与军队一起前进。但是同时带着两个姑娘攻城,就算是再有神通的将军也难免照顾不周。殷阮跟着林和希走后,顾尔雅这边就剩下秦商一个人了。
“穿好这个,等攻城的时候,你只要在我怀里不动就好。”把自己的盔甲都穿在秦商身上之后,顾尔雅只穿了一身轻薄的劲装。这一次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他根本不担心成功与否。这是一场碾压式的战争,待鹒犁的军队打通北边这条路,他只需要带着人直接攻入都城杀了那个带头叛乱的人就足够了,甚至无需与军队交战。但是即便如此,身边有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他还是比任何一场战争都要来的谨慎。
“你真的这么担心,还不如让我带着她。”莲及悠悠然的来了一句。
“不行。”虽然他也承认在场武功最高的绝对不是自己,但他就是不信任将怀中女子的性命交到任何人手里。
“还没有多喜欢呢就这样了,彻底陷进去那天可怎么办啊。。。。。。”再一次看着那一男一女离开自己的视线,莲及觉得自己看的牙都疼。
而另一边的顾尔雅又吩咐了自己的几个下属,“去林和希那边看着点,保护殷姑娘。”
“是。”下属领命离去。
秦商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事实上,她并没有多么担心自己的安全,她只是一直放心不下殷阮。她身边的女孩子本就不多,殷阮算是唯一一个称得上好朋友的。刚刚经历了静好的死,现在的她对殷阮难免有些担忧过度。
“没事的。”早就看破她的心思的顾尔雅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重视的人就是我重视的人,你不想让谁死,我就绝对不会让她死给你看。”
那施锦呢?秦商几乎要脱口而出了,但是此情此景,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变成了,“你别这样。。。。。。”
她说的极小声,顾尔雅只当没听见。
子时三刻,北面的鹒犁军开始进攻。
寅时刚过,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顾字大旗从云沂国门一路插到了都城的王府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这几个人在一起相处真的是好和谐好有爱→_→ 比之前那一场好戏的时候,真实又温馨多了。
【魔王真是温柔啊。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温柔到骨子里,对待爱人的姐妹,也是在(一定程度内)出自真心的关心。跟秦商有关的人和事,他都放在心上了。】
☆、第70章 追悔莫及
攻城的一路上;顾尔雅只让她闭着眼睛依靠在自己的胸前。而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一路上,她感受到的只有不时的颠簸,还有顾尔雅与下属说话时胸腔的震感。偶尔睁开眼抬头望去,她能看到的也是少年下颌骨那流畅的线条。
他今年也才十八岁;他还没有真正的成熟起来。就像是她曾经想颜央那样,他还在成长,她只觉得每一天看他,他都与前一天不一样;只待时光慢慢雕刻。总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大人;会被时光打磨成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而那时的他与她;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不费吹灰之力的胜利。
当一切喊杀声都消失的时候;秦商再一次睁开眼,看到的是云沂王府门口的顾字大旗。
尽管这宏伟如皇宫的王府曾被歹人霸占,但是一些下人们还是能够认出几年前攻下这云沂的,真正的云沂王。士兵和仆人们迅速将府院收拾出可以歇息的地方,而当秦商将自己的身子浸在温度适中的洗澡水中时,她才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是个公主。
洗了澡弄干了头发,换上一套崭新的衣裙。清清爽爽的她来到前堂的时候,顾尔雅还在与云沂这里的几个城主商量着国中大事。他还穿着那身已经染上鲜血的衣衫,半倚在椅子上,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撑着脑袋,手指的骨节不时的摩挲着自己的太阳穴。
默默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说的不过是一些战后遗留问题时,秦商果断的走过去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不就是一些琐事,都找你们王爷说什么。那不是有个文官,这些不要紧的事以后都找他商量去。”她指了指刚想去洗个澡的黎笙。
那几个城主并没有认出眼前少女的身份,但是看着王爷一见她就露出了笑容,便也心下了然。依着她的意思皆去找黎笙商量事情,可怜黎笙避都避不开。
“看你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要是再不开口,你就要让他们滚出去了。”走出门之后,见顾尔雅一脸笑容的跟在自己身后,秦商面无表情的解释了自己的举动,让他最好不要多想。
“我知道。”他的笑容未减,“可我还是高兴。”
她没再说话。
三日后,整个云沂的所有叛军皆被镇压。鹒犁军队派人来说明了一下战况和结果之后,图格就直接带兵回了鹒犁。至于祟朝的军队,照理也是该班师还朝的,但却因为主将的原因又多停留了几日。
林和希受伤了。
“他竟然用手去挡箭。”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殷阮仍是心有余悸。那时的她一直闭着眼睛,只能听到周围的喊杀声。只是没了视觉的时候,听觉总是异常敏锐的,她能在兵刃相撞的时候听到利箭破空而来的声音。但就在她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的时候,却被林和希用力的按在自己怀中,紧接着便是士兵的惊呼声。而声音微颤的他告诉她不要睁开眼,她便直到战争结束后才睁开眼睛去看他。
然后看到了他被箭尖贯穿的右手。
“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说到这里,殷阮不由自主的看了她一眼。
秦商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就在将近两年前的时候,在狩猎场的那场意外,她和她都目睹了施锦为虞苏姜挡箭的场景。而且偏偏都是右手,对于练武之人很是重要的右手。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出他们是亲兄弟。”瞥了一眼已经重新包扎伤口然后睡着的林和希,秦商觉得自己一开始对他的嫌弃都减了几分。
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感到的生物。只要男人对她好一点点,或者表现出一点点深情的样子,就足以抵过一切,甚至抹去之前的坏印象。
“你不会。。。。。。”她看了看殷阮,想从好友的脸上找出一丝被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的迹象。
“我后悔了。”回答她的是两行清泪。
夜已深,月光淡淡的撒在两个并肩而坐的女子身上。秦商瞪大了眼睛,不解身边的人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而殷阮只是抱住了双膝,将脑袋深深埋在双臂之间,痛哭出声。
“我真的后悔了。”女子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和无以言喻的悲伤,“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
只这一句话,秦商就知道她绝对不是在说林和希。而唯一能让殷阮后悔的意欲了结生命的人,只有一个。
慕容济。
也许是林和希挡箭的事情让她联想起了与慕容济初遇的那一天,也许是林和希的情意让她想到了那个傻皇帝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两年前那噩梦一般的事情又浮现在了殷阮的脑中,而这一次,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那一晚,我本来是想了结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却突然来了。我准备赶他走,然后再喝了准备好的毒酒。可是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无论如何都不离开一步,还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最后,我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只有跟他坦白。”说到这儿,殷阮已将自己的胳膊抓出了一道血痕,秦商怎么想让她松开手都没有用,只能任她用这种方式减轻精神上的痛苦。
“那时的我已经觉得生无可恋,我的一切都没有了。而罪魁祸首就是我自己,因为我的存在,我的丈夫亲人都接连离世。他拦着我不让我死,我就疯了一样说他才是罪魁祸首让他给我陪葬。而他,他竟然答应了。他说就算我不让他跟我一起死,他也活不了几日了,索性陪我一起。。。。。。我倒了两杯酒,一杯没有毒,一杯有毒,听天由命。可是还没等我选,他已经把两杯都喝了,然后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叫侍卫进来把我带走。。。。。。等我终于被放出来的时候 ,他已经下葬了。。。。。。我后悔了,我为什么从来没告诉他,其实我。。。。。。我早就接受他了。。。。。。秦商,我是不是一点良心也没有,我对强抢我进宫的人,对间接杀了我丈夫的人竟然真的动了心。。。。。”
泣不成声。两年来,殷阮第一次对人说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非但没有卸下精神上的重压,心上未曾痊愈的伤口却像是再次被割裂一般鲜血淋漓皮肉翻飞。
曾经为此纠结了那么久的秦商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也完全没有放下心结的感觉,只觉命运弄人,喉间也是一酸。而就在她轻抚殷阮的背时,一扭头的瞬间,竟瞥见了不知何时走到门外的林和希。他的手上还缠着厚厚的布条,五指蜷缩着似是想要不顾疼痛而握紧。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趁着殷阮站起身之前便走回到屋内。
有缘自可度,无缘莫强求。可是有缘无分又该如何?
缘分弄人。
第二天,没有再多留几日养伤的林和希率兵回朝。
殷阮还在房中平复心情,秦商则又闲了下来。
一个月后。
“我教你几招。”同样空闲下来的顾尔雅主动提出了这件事情。
秦商没有拒绝的理由,或是说,她也很期待。她知道自己现在开始学武根本学不来,只能学一些致命绝招之类的,关键时刻用来保命。毕竟任是谁都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着她,靠自己才是硬道理。
女人的身体素质天生要比男人弱一些,有一些需要要靠力气来取胜的招式,根本不在顾尔雅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在熟练了他教给她的那几招之后,她提出了一个一直以来的心愿,“我想学过肩摔。”
对于打人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过肩摔更爽的了。但是在这个时代,过肩摔还不叫过肩摔。她费了一番功夫让所有人理解了她说的是什么。但是这门功夫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技巧,无非是肩对肩四两拔千斤,只要熟练即可。
第一次,她用力过猛,险些把顾尔雅的手腕扯脱臼。
第二次,她很是轻柔,顾尔雅趴在她背上趴了许久。
第三次。。。。。。
第四次。。。。。。
“嘭。”落地的重响不断的在院子里响起。一次又一次,顾尔雅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被她摔了多少次,每一次他都在落地的时候尽量抬起头,但是仍是免不了磕碰。直到最后一次,后脑勺着地,他躺在地上揉着自己的手腕和脑袋,冲着她虚弱的眨了眨眼,“消气了没。”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她这番举动其实只是泄愤而已。虽然不知道她在气些什么,但是能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发泄出来,他觉得再好不过。最怕的就是,冷言冷语尽是嘲讽。
“我只是在无理取闹。”冷冷的说完,她从他的身体上跨过走向另一个院子。
“又生气了。”从地上站起身之后,顾尔雅活动着后颈努力想着最近发生了什么,或是谁的忌日快到了。
“七夕要到了。”见他一脸想着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的表情,莲及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又是一年七月初七。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是第三更了吧?】本文差不多可以改成宠文了→_→ 魔王真的做到了我之前所说的那种丧心病狂的宠。
☆、第71章 前尘影事
云沂的都城相较祟朝最繁华的津京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里兼容了中原和鹒犁两种文化;在街上随处可见身着异族服饰的少女和温文有礼的中原男子。之前那场镇压叛乱的战争只用了两个时辰,丝毫没有影响到云沂百姓的正常生活。如今七月初七将至,都城的大街上自是热闹非凡。
“七夕发生过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吗?”陪她上街的莲及好奇的问了这个问题。
七夕。。。。。。来了这里这么久,只有两次七夕让秦商念念不忘。一次是初见颜央,另一次还是见到颜央。第一次是一见倾心第二次是命运扭转之时。现在想想,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沉默了片刻;她没有回答。
“你故意拿他撒气,他可是不会在意的。”见她不说话,他继续说了下去,“那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没见过几对有情人。他娘亲;我,还有颜轻歌。。。。。。我们这些人的经历给了他教训;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性子;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会没有保留的对她好;无论你对他如何;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因为他不想变成我们这个样子。”
“想听吗?这些事。”他问道;“虽然他一直认为这是一些很恶心的故事。”
“我想知道他和颜央的故事。”她选择了对自己最有用的一条信息。
“也好。”寻了个茶馆,两人坐在偏僻的角落要了一壶茶。莲及这才开了口,“那我给你讲一个关于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他叫颜轻歌。出身公侯之家,祖母和外祖母都是长公主,祖父是镇北将军异姓王。母亲是公主,父亲是丞相,后来又世袭国公,家里只有一个嫡长子便是他。别国的使臣在国宴上看了他一眼,便惊赞其为“中原第一风华”。等到他十六岁的时候,求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颜家的门槛。还有不少女子以死相逼想要嫁进颜家。他避之不及,干脆辞了官离开了安京,也不知去了哪里,竟然一走三十年。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是年过不惑。当年那些女子早已嫁人生子,甚至因病离世。只有一个姓顾名叫楚楚的姑娘固执的等了他三十年,终于等回了他。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真情实意,他娶了她。两人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颜央。尽管上了年纪,但是顾楚楚执意想要为爱人生下这个儿子,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颜央刚刚出生,母亲只看了他一眼,就没有遗憾的离世了。
“很多人都觉得颜央这个名字取得极雅。其实颜央自己都知道,他父亲颜轻歌为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很可能是怀着怨恨的。不是未央的央,而是通了‘殃’字,灾祸之意。”说到这儿,莲及打量了一下面前少女的表情,却发现她神色毫无动容。
“继续说啊。”她这样说着。
而在顾楚楚离世之后,颜轻歌一生再未娶过妻妾,直到顾漪漪出现了。顾楚楚去世的时候,顾漪漪才十四岁,与自己姐姐年轻时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而这个小妹妹是爱慕着颜轻歌的,从不在意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如同许多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一样,爱慕着那个虽然年过不惑,却只是徒增一份成熟,风华未改的男子。她费劲了心机,甚至不惜学着自己姐姐的穿着打扮,终于在住在颜府的日子成功的成为了自己姐夫的女人。但是几夜风流归风流,一时被那与妻子相像的少女迷惑心眼的颜轻歌还是会清醒的,他这辈子也不可能真正接受顾漪漪。悲愤之下,顾漪漪改了名字,取了颜轻歌赠她的那一字“漾”,改名为顾漾。顾漾从颜府离开后就去了鹒犁,遇到了老鹒犁王,在她十五岁那年与一个国度最至高无上的王者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顾灼华。再后来,顾灼华六岁时来到中原,“流落街头”被颜央捡回颜府,那与颜央很是相像的长相让颜轻歌以为那是自己的儿子。
“再然后,他就成了你所认识的顾尔雅。”故事讲完了,莲及端起桌上的茶杯将已经冷掉的茶一饮而尽。
这是个不算曲折的故事。但是故事中的每一个当事人的心情,却都是旁人无法体会的。顾尔雅杀了自己的养父,不,应该是姨夫的时候,他又是什么心情呢?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莲及补充了一句,“除了在战场上。他说他自己从来不亲手杀人这一点,并没有骗你。或者说,他从来没骗过你什么。就算是装成那个性子,他骗的也不过是颜央而已。”
“颜央不知道。。。。。。”
“你家相公六岁的时候就能自己想办法来到中原,何况是骗了自己表哥十一年这种小事。”莲及蛮不在意的笑了笑,还是见她一脸的严肃,才继续说道,“当然,颜央也怀疑了他十一年。怀疑他那副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可惜颜轻歌不许自己颜央怀疑这些事情。也许是被愧疚蒙了眼,当时已被封为清国公的颜轻歌一心想要补偿尔雅,又怎么会允许大儿子这样怀疑自己弟弟。偏偏尔雅他真的装作自己是颜轻歌亲生儿子一般,在颜家的‘庇护'下长大,直到逼死了颜轻歌。事实上颜轻歌本就活不了几日了,他以为尔雅恨他,便如了尔雅的愿,当着他的面自杀了。尔雅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不过是在他死前的时候说出了自己不是他亲生儿子这件事。”
颜轻歌死的很绝望。顾尔雅最后笑着说出的那句话,彻底打碎了这十一年“虚伪”的父子亲情。他这一生,辜负了两个女子,又惹来了儿子的怨和外甥的恨。
“虽然你有你自己不接受他的理由。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迈过了心结,不如试着选择他。最起码,他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关于自己与顾漾的那一段荒唐往事,莲及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劝着面前的少女尝试接受顾尔雅。“你是他喜欢的第一个人,他喜欢不了第二个了。”
“可是他是他,我是我。”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施锦?”他困惑而又直白的问了一句,“你表现的很像尔雅与你有杀夫之仇,好像他杀了你一生挚爱。”
“那只不过是因为你们不懂杀人对我来说是什么意义。”他们是两个时代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在她心中却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如果真的无可避免,我会嫁给他,甚至就这样与他以夫妻的身份过一辈子。但是要我爱上他,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因为心知听着自己这句话的不止莲及一人,秦商说的很是决绝而坚定,目光从窗户那边扫过,然后站起身离去。
“没有一丝余地吗?”身后的莲及叫住了她。
“没有。”她头也没回的答道,“除非,他把施锦还给我。”
除非,人死复生。
站在窗外的顾尔雅默默听了这么久,终于抬起头望向她离去的背影。
“有什么想法?”莲及从窗户边探出一个头。
“没什么。”意外的是,顾尔雅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变,“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我从来没觉得我会输。无论是输给死人还是活人。”
*
一路回了王府,大门口却站着一个眼熟的身影。
“二哥?”秦商有些困惑的唤了一声。
“殿下。”赵升的二儿子,以庶子身份被封了郡王的赵静对着自己的堂妹微微垂首。
“你怎么来了?”在嘉王府的那帮亲戚里,秦商惟独对这个温润如玉的二堂哥抱有好感,与其说话时也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皇上要派人过来为您送信,我就主动揽了这份差事。”说着,赵静晃了晃手里的信笺。
“你一个人?”秦商困惑的看了看他的四周。
赵静的笑意敛了起来,“不,原本还有一些人。只是他们都已经。。。。。。死了。敌人是谁,我们判断不出来。”
“你还活着就好。”虽然心里有点怀疑为什么会只活了他一个人,秦商还是先接了那封书信,然后把他迎进了王府之中。
“殿下可否容我在此多留几日。”踏进这云沂王府之后,不待她再问些什么,赵静已经主动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这一次我揽这差事,其实是为了逃命。”
“安京发生了什么事?”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暂时无事,不过我总觉得就快要发生一些大事了。”说完这些之后,赵静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堂妹屈膝俯身,“求殿下救命。”
“二哥。”她把他扶了起来,脑中闪过万千种可能性,最后却还是说道,“你想在这里避一阵子就住下吧,有难事尽管说。”说罢,又对着刚巧经过的人说道,“苏寒,去把顾尔雅找来。”
毕竟,这云沂王府是顾尔雅的地盘,就算是想留下谁,也要征得主人的同意。更何况,她需要找一个比自己聪明得多的人来帮自己分析一下整件事情。现在的她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安京一定是要出大事了。
“苏寒。。。。。。”虽然早就听过这个司礼监提督的名字,但是每一次听,赵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重复一次。
“怎么了?”秦商不解。
“没什么。只是我刚出生的时候,是跟着母亲的姓氏,名字也叫苏晗。”赵静本是青楼女子所生,母亲都算不上妾室,后来被带回赵府时才改名赵静,只是这些事情没有必要告诉一个小堂妹而已。
而无意间听了这个名字的秦商也真的没有放在心上。更不会料到,二十年后祟朝覆灭天下七分之际,会有一股势力逐渐壮大,统一七国荡平中原逼退鹒犁,最终建立起一个三百年来最辉煌的帝国称霸天下。而他们的开国皇帝,姓苏名晗,据说曾是祟朝的郡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应该是解密的一章?反正过去那点破事终于说清楚了。 忘了赵静的可以回顾第四十八章。。。。
【ps:身为一个公主,秦商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看上哪个男人直接推倒扒裤子→_→ 这里面的人没人会拒绝她的】
【哦,不对,施锦应该会拒绝的╮(╯_╰)╭】
☆、第72章 故人相见
“能让嘉王府的人过来避难;安京要发生的大事一定是连累了嘉王府;或者说,就出在嘉王身上。”说完之后,顾尔雅的神色间却全无一丝紧张或担忧;“反正这几年都不会牵扯到云沂,别管了。”
好不容易避开了安京的纷争来到这里放松身心;如今再为了那万里之外的事情担心;实在是不值当。秦商自然知道这一点,但仍是免不了忧虑。如果说事情是出在了嘉王身上;那她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会发生什么。
嘉王造反。
赵升造反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但却一时想不通其中有怎样的隐情。难不成这件事另有主谋?
“别想这么多了。”顾尔雅看着她皱着的眉;就替她觉得累。
“那我出去转转。”想得太多确实是自找烦恼;听了这话,秦商果断的站起身。
“去哪儿?”少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苏寒。”她冲着门口的苏寒喊了一句;“出去了。”
自赵静来了住下之后;已经是几天过去了。而今日,正是七月初七。
虽然走出大门时,顾尔雅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秦商仍是没什么心情与他一起散步,刚巧莲及也不在府内,她只有拽了苏寒出来。
不知是不是云沂特有的风俗,七夕这一夜,都城的各个地方都在燃放着烟花。“嗖嗖嗖。。。。。。”一串串耀眼的光线不断的冲上天空然后突然绽开又消散,留下了破灭前的壮丽。街上人潮涌动,喧闹的欢笑声和烟花燃放时的巨响混杂在一起,竟比过年时还要热闹几分。
苏寒显然对这种场面很不适应,而每当在街上擦肩而过的少女回头望向他的时候,他的脸色也随之阴沉几分。
“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秦商自己还是很享受这种热闹的气氛的,但是见他的脸色几乎冷的结冰,便也体贴的拉着他朝稍微偏僻的地方走去。
越远离街市,行人便越是稀少。等两人走到临近护城河的那条街时,几乎已经看不到拥挤的人群,只能偶尔瞥见几对避开行人的情人在河畔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上次的问题,我还没回答你呢。”漫步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见他仍是不说话,还是她先开了口。
苏寒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上一次,他问她是不是还念着施锦,而当时的她虽然一心想着静好的事情没有给他答案,却也把这个问题放在了心上,直到现在终于给了他回答。
“是,我还想着他。”她对着他笑了笑,“说实话,我也是因为他,才想着带你一起来云沂。我总觉得安京会出事,我怕你和他一样突然。。。。。。突然就不在了。我连他的最后一面,我都没看到。”
“你把我当成他了吗?他的替身。”他平静的问道,而且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是。”虽然觉得很是抱歉,她却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是我太自私了,因为你有的时候真的与他很像。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你像他,像以前的他。”
“你喜欢他吗?”多管闲事并不是苏寒的性格,但他还是不自觉的问出了这个问题,鬼使神差的,就想求一个真相。
“我。。。。。。”秦商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曾这样问过她,在明知道她爱慕颜央的情况下还问出了这个问题。让她开始迷茫起自己的心意,她确实是爱慕着颜央的没错,她确信无疑。可是施锦呢?施锦又算什么?朋友?亲人?
苏寒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耐心的等着她的答案。
“我只是上辈子欠了他。”一瞬间的迷茫之后,她选择了这个说法。正如海禅大师所说,凡事有因必有果,除了她上辈子亏欠过他这个原因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怎样的理由能让各有心爱之人的两人不断的捆绑在一起,纠葛至今仍是无法释怀。
“或许你一开始就错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苏寒只是隐约听说过秦商与那洵钰公子的事情,但却不知虞苏姜一事。所以在他的眼中,面前的少女一直弄错了应该爱慕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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