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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戏长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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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到终于再也回不去的时候,成为永远的遗憾。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能看见自己究竟有多幸运:可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一个在其面前我宛若新生儿般无知而无力的世界里,遇到一群人用心地为我提供了一个家,为我遮风挡雨、把我保护宠爱。他们做这一切皆因我有着一个“程子语”的身份,而我却用方易的脑袋一次次地将他们伤害。

究竟是多自私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子言,我们都希望能够幸福。可是幸福的道路,谁能给彼此一生的呵护;不再盲目,只有甜蜜的包袱。都渴望彼此的怀抱,但,徘徊复徘徊,脱不下外表的伪装、走不出内心的自我。一个独角戏、上演在两地。荡气回肠的风月,止不住鸦啼。

“噶——噶。”

悠扬纷渺,晃似前世的歌谣。直到在山高水远的地方忆起青春年少,山水间曾有你把我的青丝缠绕,兜兜转转之后,不懂事的我才终于卸下张牙舞爪的盔甲。子言,沧海依旧,容颜未改记前盟;今生浮沉,冥冥早注终相逢。北极星的眼泪,铭着相生的誓言,为了相见,跋涉过千年的时间。纵使没有把握,仍想赌上所有爱恋;相遇时刻,对的瞬间。不会惧怕年岁悠长,淡然擦过了沧海桑田。摇曳起河边那一株蒹葭,未晞的白露,怕长生殿的七七之恨重演。爱没有对错,只可惜人有凡尘的枷锁。生不为仙,酸甜苦辣、喜怒爱恨都纳入凡体、落入俗世、遍遍轮回。求只求,一次、一世、一段,美满姻缘。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时时刻刻在发生着我不知道的事情,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亦如此。就像子言我前我宛若新生儿般无知而无力的世界里,有百态、了解千般无奈而我不知道当天在众妙门慕容璞频频转头看的其实是子言和念思,不知道从馒头寨下来后他的人的确已经一路相随,不知道救鹤鸣那晚我和琉璃能够成功跑路是因为慕容璞的有意放水,更不知道这个英气勃发的少年到底是何来路。但也因为不知道,所以从未为此而忧心,只是专心郁闷着自己生活中的各种小忧伤小烦恼,一边快乐一边纠结地回京的道路。而那首在万水千山里已经非常熟悉的“青山连雨云难断”在疏忽而过的山水里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我已不会随着乐曲而坠入沉沉梦境。很奇怪,不是吗。但这个奇特的变化却居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因为我对此并无意识。有些时候,对于我神经的大条,连我自己都不知该做何表示好。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太多的不可预知。上天的安排我们永远不可能猜测,但我相信,上天的每一个安排,都有他的美意。回到长安,我的人生将会更好地继续,而且我有预感,未来的日子,将会更加精彩。

第二卷感言

第二卷到这里就结束了,由于近期学校网络问题以及临近毕业琐事繁多,更新常常断断续续,在这里宽宽云绮再次向大家鞠躬道歉啦~~~还有还有,就是非常非常非常感谢所有的读者,感谢你们对语戏长安的不懈关注~~~~再次鞠躬~~~~

在第二卷里,程子语虽然缓慢,但终于還是长大了,长大到足以独自去面对那个世界,那个明天。在第三卷里,她将重回长安,再“戏”长安。然而曾经沧海,不再从前,面对那些人,那些事,长大了的程子语又将做出怎样的选择和处置呢?就看她在第三卷中为我们演绎出一个或许欢乐、或许忧伤、或许无奈、但亦或许无悔、然而无论如何都将更加精彩的故事吧!《语戏长安》第三卷将在盛夏八月隆重登场,敬请期待!

序言

更新时间2011…8…6 20:30:11  字数:76

爱,除了自身别无所欲,也别无所求

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

因为,在爱里一切都足够了

你付出爱时,不要说“上帝在我心中”,而应说

“我在上帝心中”

——纪伯伦《先知》

第一章 风筝

三月午后的阳光与风,浅浅滑过花沿,叶间流转。天地满是可爱的小漩涡,盛满浅浅的笑、深深的放肆。

我单手撑头,被温暖的春阳晒得昏昏欲睡。

“还睡,都成猪了你。”花想容突然从身后冒出来,一屁股坐到窗台上。

当我还在杭州晃荡时,这厮已经被林涧风半哄半架弄回了京城。自我返京后,关于这两个人那晚以后扑朔迷离的感情纠葛就一直是我关注的重点。根据我的分析,虽然林涧风那晚稍稍有点那个的嫌疑,但如果没有花想容不作为的默许,他应该成不了事的。由此看来,花想容并不排斥林涧风。可问题在于——花花自打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再没有给过林帅哥好脸色,不仅如此,还一直拿这件事当做理由拒绝林哥哥,颇有点下了床就不认帐的味道。

“啧啧啧……”我一边想一边咂着嘴。

“干嘛。”

“乃和(HUO)林葛格肿么样了么~”

“正常说话你会死吗?”

“诶?”

“叔叔叫蜀黍,兄长叫葛格,弟弟叫底迪,你不叫你叫乃,我不叫我叫偶……老天,满嘴的火星文说得比达摩老祖讲经还难懂!你你你你,你到底想肿么样。”

虽然我很同情花花一脸烦躁的样子,但还是只能遗憾地一摊右手:“花想容美女,纵然我可以很大度地承认你说的是事实,那也不过是因为我看多了湾湾偶像剧逛多了天涯而已,吐槽并不能丝毫减轻你心里因为林葛格造成的烦躁,你说对吗。”

跟我待得时间太长所以早已习惯我口里经常迸出奇怪词语的花美女听了这句,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落寞地转过身去——不理我了!

哎呀!寂寞的我顿时躺倒为难地对着手指,不一会儿又爬起来不甘心地追问:“其实他没有什么不好,有车有房,父母双亡,你还挑啥咧。”

花想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说的这是人话么!”

“你还别鄙视,时间流过一千年多年,这绝对就是最流行的择偶标准!”

“(#‵′)凸”

“你到底纠结个毛毛啊~”

花想容忽然坐直了对着我,神情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好呢?”

“因为我想不出来他哪里不好。”

“不是因为你一向喜欢乱点鸳鸯谱?”

“呃……不排除有这个因素……”

花想容听了颜色一沉。

我忙又说道:“但那绝对是最次要的因素。你想,就凭咱俩的关系,我还能在这种事情上随便跟你开玩笑不成?”

听了我的话,花花的脸色好看了点。

我:“再说,你要嫁了他我们可就真能做一辈子姊妹了,生个娃还能互相认干妈。”

听到这句花想容笑出声来:“得了吧,你也不想想我这出身,就是你家那位能肯,外面人看了都笑话。”

“哎哟,姐姐为,我和我家那位要是在乎外面人看法那就连婚都结不成了,还生娃呢!”

“对哦,”花花嘟起她可爱的小嘴,“你们名义上可是兄妹,虽然这种事在百姓家没什么,甚至还算亲上加亲好事一桩。但郎中在朝为官,只怕……会对仕途有影响吧?”

我挥挥手:“是一定会有影响!我完全能想象出来那群人听到消息时的表情。一句话,只要我们结婚,他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那……”花想容试探性地看着我。

“别看我,看他。”

“你自己就没想法?”

“事业还是爱人,嗯,真是一个好命题。”

“……活该你们结不成!”

“默默。”韦子言满脸春风地推门进了来,花想容忙要起立,他挥挥手制止,直看着我说,“想不想上城墙看看?”

我一听蹦了起来:“好啊好啊,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你别管,换衣服,我们这就走。”

我开心地点点头,看向花想容:“走吧。”

她有些惊愕地看着我:“我也去?”

没等我回答,子言就出声道:“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点。”

花想容听了皱皱眉,低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去郊游,城墙那种地方是适合人多热闹的处所么……”

但等我们两个换了衣服出了大门,我才终于明白那句人多热闹的意思——子缄拉着一个长得很干净的男生,兴奋地朝我们挥了挥手。而他的侧后方,赫然站着衣衫翩翩的林-涧-风。

花想容生气地瞪着我,我也瞪着她——看我这双无辜的大眼,你难道忍心怀疑我吗?

她默默地不着声色地朝我比了个中指,我抬头权当没看见。可是,林涧风似乎没这么好的心理承受力,他很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奔向城门,然后在某位不假辞色的大叔的引导下,我们靠着韦子言的关系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登上了唐长安城的城墙。

天高云淡,箭楼巍峨,砖石整齐,大道通天。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情景出现在我的眼前,一瞬间我似乎回到了X市的明城墙上。微微有些发愣间,花想容碰了碰我,我顺着她的示意看到了子言探究的目光,忙朝他笑笑,他也对我笑笑。

没有发问。

我的心放下来,充满了安心的感觉。也正是这种感觉,让我选择走回他的身边,不想离开。

“喂!”花想容的脸突然贴到我眼前。

“姐姐,别贴了,只会显得你脸更大饼而已。”

“……你看天上。”

是风筝!蓝蓝的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飞起来几个斑斓的纸鸢,随着风越飞越高,越飞越高……咦?不是福娃啊……刚刚看见燕子我还以为是妮妮呢……

高高飞起的风筝哟,彼时的鹞子,此时的燕子。春天没变,它们是否也看尽了千年时光?

身边子缄看我突然沮丧的脸色,不禁奇怪地问道:“咋啦,姐。”

我无限桑心地回答:“没啥,我在想念北京欢迎你。”

子缄:“我在想念-北京欢迎你,还是我在想念北京-欢迎你?可是北京是哪里?只听说过东京西京,这北京是北边哪里的地名么?还是哪个部落的名字?还是……哎呀,真是纠结!”

花想容一只手搭在子缄的肩膀上:“三郎,你就别想了,二娘的事要是能想明白,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子缄一怔,忽然小心翼翼地把花想容搭在肩膀上的手臂拿下来,满脸恭谨的笑容:“这个我知道,不过,你还是别把手乱搭了,论打架我是打不过林总管的。”

我们一起朝林涧风那边望去,果然看见林帅哥一脸不爽地瞪着花想容。花想容不知怎的也有些生气,用力地回瞪过去。

子言仿佛没看见这两人间霹雳帕拉的火花般,长手一伸把我拉着从两人中间穿过,一边说道:“默默,我带你去那边逛逛,子缄弘毅,你们也到处看看吧。”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我就被他连拉带拽离了好几步远。子缄听到子言的话也赶紧拉着那个干净的男生朝相反方向跑了,原地只剩下花想容和林涧风两人。嘿嘿嘿~

第二章 暮鼓晨钟

今天一群人——或者说三对人,不知为什么都玩得有点疯狂。想我虽然稍稍顾及到城墙上还有不少守卫的兵士,不敢在人前太过破坏韦府二小姐的形象。但随着脚下的路越走越长,我的心情雀跃得有点不受控制——天这么高、这么蓝,居高临下一望无际,人的心真的很容易就豪情万丈的。

“子言啊,我能大声叫吗?”

“不行。”

“子言啊,我能跳舞吗?”

“……不行。”

“子言啊,我能光脚在这走走吗?”

“……不、行。”

“子言啊,我可以坐下睡会觉吗?”

“不行!”

“子言啊……”

“绝对不行!”

“我就想问问你我们逛到哪个门了……”

“这样啊,安上门。”

哟,居然到南城墙上了。这是不是说,我们再往前走走,就能到明德门,然后看到那条壮观无比的朱雀大街了?

在历史上,自李世民开启贞观之治后,逐渐崛起的唐迎来了越来越多的外国使团。他们都由朱雀大街一路往北,直到太极宫(大明宫建好后为大明宫)门前等候,接受大唐皇帝的接见。在唐朝最鼎盛的时期,宽近两百米的朱雀街能被塞得满满当当,队伍甚至一直排到长安城外。

想到这儿,我兴奋地一路小跑来到了明德门上,刚好碰到一个衣饰斑斓的使团通过了安检,正高兴地踏入长安城。看我盯着他们,子言在旁边解释说:“此使团来自西边的波斯,在前方被众人簇拥的那位是他们的王子,名字我倒是忘了。”

我听了他的话,便往那个王子身上看了一下。虽然他始终没有回头,但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看了一会儿,我无聊了,拉着子言继续往前逛。

真不知道我们这几个人都是怎么回事,竟然在城墙这种闲人不得进入的地方愣是逛到了日暮。在开远门再度集合,六人脸上愉悦的表情显示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包括看上去依旧势如水火的某对。子言又笑笑,说:“回去吧。”

在大家顺着楼梯要下去的时候,一阵悠远的钟声传来,回荡在淡淡的暮色里。再次归来的时候,长安的暮鼓晨钟依旧会按时响起,薄雾里飘着清新的气息。人来人往的八车道大街还是那么熟悉,只是又多了许多各种颜色的皮肤。离开时的义无反顾,归来时却抱着在这个男人身边不再离开的念头,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尤其是女人。

子缄突然指着城里开始次第亮起的灯光,兴奋地叫着“好漂亮”。我则是看着开远门内外车水马龙,看曾经熟悉的汽车轰鸣变成今天的马匹嘶鸣。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的起点。我抚着略略有些糙手的城砖,又开始恍神。直到另一只手的手心传来温暖的触感,待我回过头,子言已经笑着牵起我的手:“我们回家吧。”

“好。”

登车的一刻,我蓦然发现花想容不见了人。叫住正要上马的子言,他却只是微微一笑,说句“放心”后便招呼别人把我塞上了车。我猜她又跟林涧风腻歪上了,但又不太确定。好不容易熬到家,没等抬脚进门我就缠住了子言详问究竟。他没有办法,失笑问我道:“莫非你不想他们俩好?”

我摇摇头:“那倒不是,但是我也不想花想容被勉强啊。”

他抚了抚额头:“这位娘子若不愿意做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勉强她么?好了好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也不要管太多,让他们两个人好好发展不好吗?乖,我们吃饭吧。方婶今天做了冬瓜炖排骨,你一定喜欢的。”

我却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吩咐下去……你吩咐了啥?”

“我说了这么多句你就不能听点其它句子吗?”

“因为只有这句是重点。”

“……我仅仅只是向他们表示了一下我对这两人感情进展的关心,希望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仅此而已。”

“他们”指的是墨影堂的人,这个我知道。不过——如果堂主大人如此明显高调地表明立场,难道整个墨影堂找不出一个八公来跟踪事情进展——事实上,我实在太高估墨影堂的素质了——我的意思是,鉴于林涧风一向待人清冷处事无情,所以在得到韦子言的支持后,全组织上上下下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日夜跟进这段恋情的进展~~~

我鄙视地看了韦子言一眼:“看看看看,你都养出了些什么人!”

没想到他更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径直迈步朝饭厅走去。我思索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呃,好像我也养了这么一群人,而且还更过分……

我咳嗽了一声:“哎哟肚子好饿啊,还是吃饭去吧。”

逛了一天,体力消耗确实比较厉害。方婶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厨艺又进步了不少,我风卷残云地扫荡着桌上的食物,不小心把一块肉掉到粉色的裙子上化出一块油渍也没顾上——反正不是我洗,咳咳。

等我终于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检视了一通桌上的残羹剩饭并对自己不浪费的行为感到满意后,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的饭厅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

“咦,子缄捏?”

子言优雅地用湿热毛巾擦了擦嘴,说:“和弘毅一起走了。”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皱着眉头问:“他有跟我们一起下城墙么?”

子言不着痕迹地歪了歪身子,好容易用正常的语调回答我:“他们是在城墙根下与我们分手的。而且看样子今晚不打算回来睡。”

“哦,我没什么印象了,不好意思哈。对了,今天那个长得干干净净的男生、呃、郎君是谁?”

“冉弘毅,名求,目前在国子监读书。”

“冉求……他爹心理素质咋这么好。他们俩啥关系?”

他没回答,只是暧昧地看了我一眼:“这个问题,似乎你应该更清楚。”

“我发誓,《君子》对这一对绝对没有任何兴趣。”

他哼了一声,擦了擦手,突然说道:“我不想、也不会干涉你那本……呃……就是那本,即使我认为每天热衷于打听城里各个未婚男子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八卦——是件很荒唐的事。但你若要去做,我不拦你。不过,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晓你的身份。”

我用力地高频地点头。

“至于子缄,他今年二十了,要做什么我也不会拦。但你告诉他,他有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也有对自己人生负责的责任。”

我更用力点头。

“花想容能和涧风成了当然好,如若不成,我先声明,无论发生什么事,又或者涧风做了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他这边。”

“……”

“这些就是我的立场。你这些天似乎一直对我对这些事情的看法很感兴趣,所以今天我就一次性说明白。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我亲爱的默默?”

我用力地摇头。

他很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没有疑问,那现在就换我来问你了?”

“诶?”我惊讶地抬起头。

“仙女出嫁了,花想容跟涧风纠缠不清恐怕以后都没什么时间陪你,我兵部的工作也比较忙,你需不需要一个贴身侍女来陪陪你?”

“不需要!”

“不需要回答这么快,你再仔细想想。”

自己伺候自己的时间久了,我对寻找一个贴身侍女的问题的抗拒几乎成了条件反射。但是,我总归是要出门见人的,在长安又不比在外头,就算家里丢得起这个人,隔三差五被一群穷极无聊的贵妇人贵小姐们拿着这个事情开玩笑,我也受不了。唉!

看我为难的样子,他笑出声来,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站起身来说:“也不一定立刻决定,你多考虑些时间吧。今天晚了,洗洗睡吧。”

“哦……花想容和林涧风到底去哪里了呀?”

我发誓,我的确看见了子言额头上无奈的黑线,可是人家就是感兴趣么……对手指。

“涧风有话对她说,我把城外的别院借给他们了。”

瞧瞧,借给“他们”,只有林涧风自己一个人想去好吧。不过,那个别院环境确实好,有兰花、有竹子、有山风、有温泉……咳咳~~

看到我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子言已经见怪不怪地在临出门前补了一句:“宫里来话,让你明天去一趟。”

第三章 原来还有及笄这回事啊

一大早,在衣子缄出门上班前,我把他堵在了大门口。

子缄惊恐地看着我说:“姐啊,虽然我知道你向来视礼节如粪土,我也的确不介意。但你不觉得这么一大早地把一个名列‘长安城最想嫁的男子’前十名的我堵在家门口意图非礼是一件后果比较严重的事吗?”

我一听这话,本来两手交叉胸前的姿势改为一手撑着门框、一手叉着腰,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严重,惹恼了你二姐后果能不严重吗?行啊衣子缄,大半年没见翅膀硬了是吧。还是长安城的娘子们都捧着你所以你都不知道你是谁了?”

说着我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揪得吱哇乱叫:“哎哟哎哟,哪能呢二姐,我就是再糊涂也得知道你是我最最亲爱的二姐呀。轻点轻点。”

我手上劲道稍松,但仍旧不放手:“要不要我放出点消息,让那群大娘大妈们再捧捧你啊?啊,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这两天我有个旧识的糕点店快开张了,不然我给他贴个广告,就说开业当天凡在店内购买指定商品十个以上者,就送衣博士的香吻一个。你觉得怎么样?”最后一句,我手上又使了劲。

但没等子缄回答,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们转头一看,正是一夜未归的林涧风从影壁背后闪出来,后面还跟着花想容。我冲花想容嘿嘿一笑,满脸写着“我就知道”。她急着想辩解,却在话出口之前被我截住了话头:“林总管,咨询你个事行不?”

林涧风听到这话停下了要从我身边迈过去的脚步:“二娘有何吩咐?”

我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问:“那个,你知道今天叫我进宫是为了啥不?”

林涧风估计还以为我想问啥重大问题,听了我的话挑挑眉,干脆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那我之前在外面晃荡的事他们知道不?”

林帅哥轻叹一口气:“堂主说了,那件事情必须严格保密,想来宫里是不知道的。”

我听了心放下一半,谄媚地笑着:“好的,那你老走好哈。”

林涧风无奈地看看我,又回头看看花想容,早已习惯我这样的花美女推推他,二人就径直进屋去了。子缄摸着被揪红的耳朵,委屈地问:“二姐,到底啥事嘛。”

我拍拍手,潇洒地一挥:“没事啦,你走吧。”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没事你揪我这么长时间的耳朵!”

我耸耸肩:“本来的确是有事的啊,不过刚刚林涧风已经回答我了,所以不就没事了么?”

子缄回身扑到门框上,哭天抢地:“天爷呀,我怎么命这么苦啊!!!”

“因为你的嘴巴太贱。这都二十岁的人了,你还不知道我们家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谁么。”子言从石屏风后闪出来,一边提溜起子缄的衣领,一边回过头来对我说,“我们去公府了,你也快点准备进宫吧。”

我扯住他的袖子:“你真的不知道我进宫要干嘛吗?”

他眨眨眼:“你说呢?”

“我说你知道但是不肯告诉我。”

“那你还问?”

“&;%@¥#……”

为了不让杨妃看出我被晒得跟猴一样的肤色,我把花想容所有的化妆品都扒拉出来,一样一样在脸上试。花想容不知道昨晚干了什么,回到房里倒头就睡,对我可耻的行为完全不闻不问。

可是——她不能不闻不问!

“美女。”我戳戳她的背。

她哼了一声,没理我。

“美女。”我又戳戳她。

她迷糊地说:“干嘛。”

“帮我化妆呗。”

“你去死我就给你化。”

“别啊,你又没改行。帮我呗帮我呗。”

最后,看在我俩的姐妹情分上——当然,主要是看在我的一阳指上——花想容不情不愿地顶着迷糊的睡眼帮我完成了掩盖肤色这一艰巨的工作。其实,按照这时期审美,我要掩盖一点也不难。主要是要我把自己的脸涂成跟墙一样的白,我实在下不去这个手。

“谢谢花美女。”

“滚,一辈子也别回来了。”

唉,由不得我这么诚惶诚恐,从昨晚听到消息开始我的左眼就没停止跳过,让人安不下心啊安不下心。深吸一口气,进宫!

这个时候已经是贞观五年,李渊伯伯的风湿日加严重,大明宫的建设早已被提上日程。站到太极宫的门前,看着这座宫殿憋屈地蹲在长安城最低处,我内心十分替它可怜:“太极兄啊,别怪你家主人不要你,实在是你蹲得不是地方啊。”我摸摸墙自言自语。身边过去一些人,其中一个朝我看了一眼——波斯王子?

进得宫去,才知道今天不是李蜀黍叫我——我就说嘛,他哪里这么有空。不过带路的大太监说杨阿姨今日找我似乎有十分重要的事,我不禁开始YY。只可惜还没出Y出结果,人就到了阿姨跟前。

招呼我坐下,杨阿姨也不多废话,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思秦啊,今年多少岁了?”

我掰着指头算了一下:“二十三。”

杨阿姨身边的宫女的脸集体呆滞了一下,不解地看向我头上的丫髻。杨阿姨虽然早有准备,但听我亲口说出这个数字时笑容还是僵了一下。这也不怪她们,古时候男有加冠礼女有及笄礼,都标志着受礼者从此成人,不可以再将他们当小孩看待——包括可以婚配,嗯嗯。而且由于结婚时间普遍比较早,女生的及笄礼一般在十四五岁左右都会陆续举行,真有哪个悲催的亲事一直定不下的姑娘到了二十岁也必须先及笄——其实就是换个发型。像我这种二十三了还顶着个丫髻到处跑的女生——咳咳,就是活生生的反面例外,是活该被三姑六婆戳脊梁骨滴~

杨妃拉起我的手:“你从十五岁开始就为了外公的一个承诺在塞外受苦了五年,不仅把亲事耽搁了,连这及笄礼也没来得及办。按理说,你父母都不在身边,回到了长安城我就该多操点心,偏偏这几年宫里大事小事不断,我自个的身子也不太好,把你给耽误了,我可怜的孩儿啊。”说罢杨妃两行清泪,把我一把抱到怀里。

纳尼?不不不,杨阿姨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负责任,我一点都不介意您再忙些日子别操这个心的。要知道这及笄礼只是开始,完了之后肯定她就要拿着名单一个个帮我挑未婚夫,挑完了就去找李蜀黍,要是大家都觉得OK便可以颁旨赐婚,我绝对相信李蜀黍很愿意帮这个忙。问题是本小野狗已经有主,即将变成家养的,乃们这么乱点鸳鸯谱害了那个不幸中招的大好青年我一点都不介意,害了我我可大大的不乐意啊!

唉,我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呢。

我把头埋到杨妃的怀里——还是这么酥软——柔柔地说:“阿姨不要伤心了,本来要你操心我就很过意不去。其实这个事情说来也怪我自己,从那边回来后就大病小病不断,把自己都给误了。还是亏得阿姨你这么细心,才会替我想到这件事。”

杨阿姨把我拉起来,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你自己能知道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就好。我回头就跟圣人和韦郎中商量一下,早日给你风风光光地办个及笄!”

我一听吓得不得了:“这个……阿姨,本来年龄就大,再这么风光一办我还不得成了全长安的笑话!”

阿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安慰我道:“不打紧的,我已经想好了,在及笄之前给你选个体面的好夫婿,到时候办礼的同时把这个好消息一块宣布了,那些人羡慕都还来不及,哪会说你不是。”停了一下,她又想到什么:“对了,韦郎中可是还没有订亲?”

我的天爷!我本以为是办了再选,想着说悄悄完事趁大家都还不知道的时候把我和子言的事也办了,打大家个措手不及。木有想到!杨阿姨你是有多急要把我嫁出去让子言娶进来啊!

我作娇羞状:“杨阿姨,这件事情不用这么急吧。”

她一拍我的手掌:“怎么能不急呢!你都二十三了!多少二十三的女子现在已经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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