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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闺秀-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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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颜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帮叶成绍扶住皇后:“母后,你还好吧。”
皇后怒视着叶成绍:“绍儿,你也要阻止为娘吗?”
“娘,儿子送你回去。”叶成绍拥住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向皇上走去。
皇后听得一怔,转过头来看着叶成绍,她没想到叶成绍竟然肯与她一同回北戎,可是,素颜怎么办?皇后并没有问出口来,她知道,当前之计是要如何先逃出皇宫再说。
中山侯见皇后的刀已经被夺下,也松了一口气,但仍是与拓跋宏对峙着,只是身子却是挡在皇上身前的,这个姿势既可以看作是在保护皇上,也可以看成是在防备皇上。
皇上看到叶成绍将皇后救下,唇边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绍儿,快让太医来为你母后医治。”
“父皇,放母后回去吧,你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再阻拦下去,你们几十年的情分就会全都葬送了。不如退一步,放过母后,给母后留下一点念想。”叶成绍并没有依言走过去,而是走到拓跋宏身后。
“绍儿,你好大的胆子,你要造反吗?竟然伙同你母后一起背叛朕?”皇上的火气再一次被叶成绍挑起,妻子不肯顺从自己就罢了,连儿子也要帮着妻子一同来忤逆,这让他颜面尽失的同时,更觉得愤怒无比。
“请父皇恩准皇后回娘亲省亲,父女亲情,血浓于水,难以割舍,母后回去见外祖最后一面,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您如果不放心,可以让太子殿下护送。”两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步,相逼的结果,只会令形势更加恶劣,都是一家人,素颜不愿意皇上和叶成绍再一次闹翻,叶成绍想要护住皇后,就得与皇上为敌,虽然,叶成绍也可以从此与皇后一同去北戎,自己也可以跟着去,但是,一旦叶成绍叛出大周,留在大周的亲人怎么办?蓝家还有上百口子的人,还有顾家,那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都能舍得下么?能狠得下心么?
皇上听了眼眸变得凝重了起来,事情好像又绕回了最初,皇后也提出了这个请求,但是,自己真的要妥协吗?真的要放皇后回去吗?皇上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不行,不行,不能放依柔回去,今天一旦放过,今生可能都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想到这一点,皇上就有种窒息的痛,可是,不放又如何,真的要逼得妻离子散吗?
绍儿的脾性皇上再清楚不过,一旦将他逼走,父子之情就再难愈合,大周的太子之位在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多少吸引力,只要自己伤害了皇后,叶成绍肯定会恨死自己,从而会反出大周也是可能的,他也只有这么一个成年的儿子了,大周也需要叶成绍来继承,他的初衷是让叶成绍继承和统一大周与北戎,而不是将儿子送给北戎作继承人并与自己为敌。
“父皇,退一步,海阔天空,父女亲情血浓于水,父子亲情也同样重要,我们是一家人啊。”素颜看穿了皇上的心思,又小心的再劝了一句。
皇上听得眼中精光骤亮,晃然了悟,是啊,自己与绍儿也是父子亲情,只要没有闹僵,绍儿一定还是放不下自己这个父亲,放不下大周的一切的,何况,儿媳妇不是还在么?就算儿媳走了,儿媳的娘家还在,以绍儿对儿媳的重视,他一定还会再回大周……退一步,放过皇后,让绍儿送皇后回北戎,在绍儿在,依柔肯定不会再嫁,而且,依柔并无心于治国,绍儿过去后,依柔肯定会将皇位给绍儿继承,只要……
“柔儿,对不起。”皇上的声音变软,手一挥,让围在皇后和拓跋宏身边的人退下,“朕同意你回去,不过,不能如此仓促回国,你到底是大周的皇后,一国之母,回国当然要有国母的仪仗,绍儿也还没有见过他的外祖吧,老人家一定也想见他一面的,就让绍儿陪着你一同回去吧。”
皇上的态度转变得太快,皇后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叶成绍却是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对拓跋宏道:“拓跋将军,请将剑收起。”
拓跋也心知自己在大周皇宫的布局被大周皇帝摧毁,硬闯很难闯得出去,外面接应的人也进不来,只要公主肯回去,在北戎国里,一切都好办。
一切危机总算解除,素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忧虑了起来,叶成绍如果与皇后去了北戎,自己怎么办?也要去吗?可是,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能受得住那么远的舟车劳顿么?
“可惜了,太子妃怀孕在身,怕是不能长途跋涉,不然,也带去北戎,让北戎国主见见也好。”皇上凝眸看了素颜一眼,对叶成绍道。
皇后立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怕叶成绍和自己一去不回,将素颜留在大周作人质,让自己不得不回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既然皇上同意了皇后正式回北戎省亲,围在坤宁宫的御林军当然就要撤了,不过,皇上心里仍不好过,他狠狠地瞪了拓拔宏一眼,拓拔宏用剑指着他的行为已经严重冒犯到了他的威严,而且,也犯了大周的国法,皇上不惩治他,不仅仅他没面子,就是大周国也没面子,所以,他在皇后放松警惕后,对中山侯道:“将这北戎逆贼给朕拿下,重责四十大板。”
拓拔宏倒是明白,自己这个打是必须挨的,他的确是犯了大周律法了,他现在是北戎的国使,代表的是北戎,在大周皇宫里对大周皇帝动手,着实对两个的邦交有着很大的损伤,虽然,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只身逃出宫去,但是皇后回北戎,他如果背着个谋刺大周皇上的刺客之名,于外交礼仪上实在很不方便。
皇上风风光光回北戎,这是皇后的面子,也是另一种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的声明,这是拓拔宏最想看到的结果,而由他这个国使来亲自迎亲大周皇后,依柔公主回国,那又更加体面和隆重一些,所以,拓拔宏必须挨这个打。
皇后却是听得一震,她担心地看向拓拔宏,拓拔宏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而且,他对皇上又心怀怨恨,只怕不会屈服,他那么做也是为了自己,不由回头去,关切地看向拓拔宏,正要开口反对,中山侯已挥手让人上前,押住了拓拔宏,皇后对今天中山侯的举动很是诧异,更多的是伤心和不解,看中山侯的眼神里便有了一丝怨愤,中山侯也正好回眸看她,眼里有着浓浓的关切之情,皇后立即就明白了,中山侯是在劝她不要开口求情,皇上虽然答应了让她回北戎,但他是被迫的,正一肚子火呢,打拓拔宏四十板子,不过是找回一点颜面罢了,若她开口,只会让皇上更加震怒,也许,会用更严厉的手段对付拓拔宏也不一定,想通这一点后,皇后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拓拔宏也没有反抗,老实被御林军押走了。
皇上走后,宫里只剩下素颜,叶成绍担心拓拔宏会受重伤,跟着中山侯一起去了。
皇后担心地看着素颜道:“孩子,娘和绍儿走后,你怎么办?”皇上以素颜怀孕为名,不让素颜也跟着去北戎,让皇后心中很担心,但皇上说的也是事实,素颜怀孕才三个月,长途劳顿,肯定受不了,要说在大周,皇后最放不下的就是素颜了,她巴不得将儿子儿媳一同带回北戎,从此再也不回大周就好。
素颜心里也正为这事难过着,上京与大周相隔千万里,光路上就要走好几个月,再回上,叶成绍去了北戎后,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以皇后的意思,她肯定是会让叶成绍继承北戎的大统的,那又会是一番血与火的政治斗争,再加上要帮皇后稳定北戎的朝局,没个一两年,叶成绍肯定难以回国,叶成绍在北戎的变数太多,就算她深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坚不可破的境地,但世事难料,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啊,说实话,她不想离开叶成绍,可是,身体又着实不适应奔波,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去北戎,也会拖累皇后和叶成绍。
素颜遇到了她转世后最无法决断的事情,她思虑半晌,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是好,皇后问起时,她也无措得很,良久才轻唤了声:“母后。。。。。。”
皇后心一酸,将素颜揽进怀里,伏在素颜的肩头哭了起来:“不行,娘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娘要带你一同去。”就算再难,也要将素颜带走,把她一个人留在大周,皇后很不放心。
“可是父皇不会让我跟您去的,而且,外祖病重,你这一路必定会加快行程,儿媳怕是受不得那颠簸。”素颜心里也很难受,她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小腹,才三个月,腹部并不显形,但是,她已经能感觉到腹中有肠蠕动般的轻微动静,那是小生命在成长,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的孩子,是她与叶成绍爱的见证,她不得不重视孩子的安危。
皇上肯定不会让素颜也跟着去北戎,这是他给皇后留下的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筹码了,皇后听了素颜的话,哭得更伤心了,好不容易才盼到了有小孙子,可是,如今小孙子却成了她与素颜分离的缘因,这让皇后如何不痛苦。
叶成绍很快就回来了,看到皇后与素颜哭成了一团,叶成绍的心里也很难过,但他脸上却带着没心没肺的笑,故意轻松地说道:“中山侯还真是仗义,在护国侯的监视下,扔让人做了手脚,拓拔将军的棒伤并不重,母后大可以放心。”
皇后听了自然是松了一口气,拉过叶成绍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绍儿,你外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明日娘就要启程,朝里的事情,你怕是要再安排周详一些。”
“这些儿子会安排妥当的,母后你先行一步,儿子得晚几天再动身。”叶成绍说话时,眼睛深深地看着素颜,他眼里的坚定和自信,让素颜没来由就觉得一阵安心,可是,摆在面前的矛盾不是自信就能解决的,一想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她心里就有火,也许是怀孕的缘故,素颜最近的脾气比过去暴躁了些,她瞪了叶成绍一眼,心里暗道,自己的命还真是不好,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麻烦的人。
“娘子,你不是一直就很想去见见大草原的风光么?那里天蓝水净,一望无垠,为夫我,带着你一起去欣赏草原好不好?”叶成绍嬉皮笑脸的转到素颜身边来,当着皇后的面就揽住了素颜的腰,眼里没有忧虑之色。
皇后和素颜听得同时一震,这家伙的意思是要把素颜也一同带去?可是,素颜的身子受得了?
“娘子,咱们一路上慢着些走,边走边玩,你不是说,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无拘无束的浪迹天涯么?这一次,浪迹天涯为夫是没法陪你做到,可是,也算得上是一次旅游吧。”叶成绍看着素颜疑惑的眼神又道。
“可是。。。。。。绍儿,你外祖的病情可是等不及了啊。”皇后忍不住在一旁提醒叶成绍。
“母后,只要把娘子也接出去了,离开了大周,一切都好说,外祖那里,其实也没到那个地步,不然,拓拔宏也不会在大周滞留这么久了。”叶成绍手里掌握着大周最厉害的情报系统,北戎那边的情况他早就调查过了,北戎皇帝并没有生病,而是年迈体衰,又思念皇后,想要皇后赶快回国,并继承皇位而已,所谓的病重,不过是托辞,不过,这些情报,他并没有告诉皇上而已,皇后的苦他非常清楚,他也想让皇后回到北戎去。
皇后听得大震,这些事情,拓拔宏并没有跟她明说,也是,拓拔宏要不用这种借口,自己只怕根本就下不了离开的决心,现在与皇上已然闹僵了,也更看清了皇上的薄情寡义,她再留下又有什么意思,听到北戎皇帝的病情没那么危急,皇后也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就只有皇上那边的问题了,这一次是以自己省亲为名回北戎的,叶成绍是大周的太子,她的亲儿子,他护送自己回去,名正言顺,自来两国交使,没有要带家室的道理,素颜就算身子能挺得过长途劳顿,只怕也是师出无名,皇上定然不会同意素颜前往的,于是,皇后皱了眉头道:“你父皇那里怎么办?他肯定不会同意让素颜去北戎的,而且,他也会在东宫打派人手,防备你将素颜偷偷带出去的。”
“母后,这点你不必担心,儿臣心里自有分数,您且不要与旁人提起此事,您自管先行就是,儿臣会带着您的儿媳和孙儿一同去北戎的。”叶成绍淡笑着对皇后道。
皇后听了扔不太放心,但看儿子像是很有把握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了。
要离开了,肯定还会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叶成绍带着素颜离开了坤宁宫,皇后留在坤宁宫准备。
正忙着时,皇上换了一身素色绣银龙滚边圆领长袍走了进来,坤宁宫里的宫人们全都退了出去,皇后回头看见皇上的样子,不由怔住,第一次见他时,他也穿着一件素颜的长袍,在蔚蓝的天空下,碧草连天,皇上骑着一匹白马,那样的俊逸潇洒,儒雅温润,只是一眼,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这身衣服,他好多年没有穿过了。
“柔儿。。。。。。”皇上迎住皇后的目光,不再年轻的眼睛里,没有了身为帝皇的威严,也没有了精明与算计,更没有了阴谋与戾气,有的,只有一汪深情,一如多年前相见时的那样。
皇后很快就从怔忡中醒过神来,收回自己略显诧异的目光,淡淡的向皇上福了一福。
皇上大步上前来,托住皇后的手道:“依柔,今天,我不再是大周的皇帝,你也不是北戎的公主,我们只是普通的夫妻,好不好。”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句话你为何不早说?二十二年前,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你就是大周的太子,那时,我没有当自己是北戎的公主,可你却从来没有忘记你是大周的太子。”皇后退后一步,躲开皇上的手,冷笑着说道。
皇上听得眼神一黯,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声音有些干涩:“依柔,不管你对我有多大的怨气,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依柔,不管你信与不信,当初第一次见你时,我就被你迷住了,我那时并不知道你是北戎的公主,我当时就觉得你是草原上的精灵,是天山上的仙子,依柔,那一天,你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美得令人眩目,那件衣服你还留着吗?”
皇后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几分讥诮,但眼神却变得悠远了起来,艳丽而明亮的眸子里泛起悠然而绚烂的神采,神思似乎也飞到了久远的年代,她还是青葱少女之时,骑着她最钟爱的雪白宝马,遇到了同样英俊年少的皇帝,几乎只是一眼,一眼就是一世,一眼就是一生。。。。。。二十多年过去,昔日的感觉早就被政治利益,谎言和算计给消磨殆尽了,可那一眼,却永远留在了心底,是那样的深刻而隽永,就是想要忘都忘不了。
她甚至常常想,如果没有那一次的邂逅,她的人生,是不是要幸福和精彩得多?在大周的二十几年,她除了要忍受蚀骨的思乡之苦,最让她难过和痛苦的是她的付出和牺牲不过是一场笑话,她纯洁的爱情不过是别人眼里的筹码,是人家玩弄的棋子,亲生儿子不能相信,远在异国的父母不能相见,而这个让她为之付出几乎全部的男人,却并没有对她真心相待过,她的生命里,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他呢,后宫佳丽无数,除了一个后位外,他并没有给她多少情意,。就算那感情里有几分是真的,那也是被众多女人分薄了的,与她的付出太不相称了。。。。。。
“你是问那件衣服么?我早就烧了,我恨那件衣服。”皇后转过身去,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明天她就要回到故土了,皇后的心里既期待,又激动,更有点无所适从感,到底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突然要离开了,心里的感觉就怪怪的。不是不舍,也不是留恋,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烧了?”皇后的话让皇上的心头一阵刺痛,他猛地抓住皇后的双肩,大力将她转过来,让皇后面向自己,星眸湛亮:“柔儿,你恨我?你的意思是。。。。。。”皇上的心中一阵苦涩,皇后的意思很明显,自己初见她时的那件衣服自己一直珍藏着,他知道她怨他,知道她对自己的很多作为不满,可是,他以为,当初的相遇在她心里是美好的回忆,至少在他心里是珍之又重的一个记忆瑰宝,可是,她说烧了,那就是说,她将他们的曾经都一起烧了,他们的感情在她心里,已经化成灰烬了吗?
“冷逸云,你还在乎我的意思吗?”这是自叶成绍被太后抱走,送给宁伯侯后,皇后第一次叫皇上的名字,她眼里除了讥讽就只有怨恨,她双臂向外头一甩,脱离开皇上的控制,向前逼近一步冷笑一声道:“你若是在乎我的意思,当年就不会狠心地夺走我的绍儿,你若是在乎我的意思,你就不会在我身上下药,让我除了绍儿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孩子,你若是在乎我的意思,就不会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的去宠幸,还故意抬高那些女人的身份,让她们对付我,算计我,让我在这吃人的宫里度日如年,让我不得不每天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阴谋与陷害,冷逸云,不要再跟我说当初,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皇后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皇上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皇后的话字字带血,字字含泪,依柔自嫁给自己后,确实过得并不开心,可他是皇帝,专宠一人是后宫最大的隐患,作为皇帝,他有不得己的苦衷,有时候,宠幸一个妃子,也是一种力量权衡的手段。。。。。。他以为,依柔会理解他的,绍儿的事情,他确实做得不对,可是。。。。。。他也是为了大周的千秋万代,依柔是女人,她不懂他作为男人,作为一代伟帝雄心壮志,那只是一种计谋罢了,现在不是把绍儿认回来了么?柔儿,她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呢?
“依柔,不管如何,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那些女人不过都是棋子罢了,依柔,自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你一定要相信我。”皇帝的声音很干涩,他深深的凝视着皇后,眼底痛苦满溢。
“棋子?哈哈,对,棋子,女人在你眼里都是棋子,不只是她们,也包括了我,你不用再说明,我明天就要走了,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没时间陪你叙旧了,皇上请回!”皇后听得心中一窒,他终于说出了棋子二字了,皇后的心很苦,鼻子酸涩得很,但她强忍着,不想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这二十年里,她哭得太多了,眼泪流干了,她再也不想为这个男人流一滴眼泪。
“柔儿。。。。。。”皇上双目泛红,声音低沉地唤道。
皇后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看他,给他一个单薄却孤冷的背影,他再也见不到以前那个热情而率真的依柔,再也感受不到她娇嗔妩媚的微笑了,皇上一阵失魂落魄,痴痴地站在殿里,皇后始终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再也没抬眼看过他,就当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良久,皇上终于再一次走向皇后,拉起她的手,将一块黑色的符令放在皇后的手中:“柔儿,这一次回去,定然会遇到很多困难,北戎皇室一样也不平静,如今怕正是斗得激烈的时候,你的身份太过特殊,又离开了二十多年,想要再次夺回自己的权位,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是北威军的令符,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遇到危险,用得着时,你都可以调北威军去辅助你。”
说罢,皇上转身踉跄着走了。
皇后握着扔带有皇上体温的令符,怔怔的看着那抹白色的衣角消失在殿门处,心中一阵酸楚,垂眸看向手中的令符,一时,百感交集。
北威军是大周的主力军之一,有军十万之众,这个令符在自己手里,也就是说,皇帝将大周的北疆对她全然敞开,他就不怕自己拿着这个令符对大周不利么?十万之雄狮啊,他竟然将北威军全给了自己掌握?如果自己别有用意,将那十万军队全部坑杀或是。。。。。。
他是那样在乎江山权势的一个人,竟然将大周北境屏障全放到了自己的手里,他不怕自己灭了大周么?
一直强忍着的泪再也忍不住,还是流了下来。
叶成绍与素颜回到东宫后,叶成绍立即就去了中山侯府,素颜原本还想问他用什么办法带自己出去的,结果,叶成绍很自信的笑着让她好生歇息,要她养好胎,更重要的是,备足去路上的药材,北去风寒,他怕素颜会生病,其他的他可以准备好,但是药材素颜比他懂得多了,让她自己准备更好。
文英坐在成良的屋里,成良目光呆呆的,一双大而黑的眼睛正紧盯着文英手里的剥着的橙子,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胸襟,他也不自知,文英叹了口气,剥了一片递到成良的嘴边,成良嘻嘻笑着张开嘴,猛地咬了一口,甜橙的汁水喷到文英的脸上,文英顾不得擦自己的脸,拿了帕子帮成良擦,成良却是手一挥,嚷嚷道:“姨娘,我还要。”
“我是姐姐,不是姨娘,成良,姐姐教过你好多次了,你要记住啊,我是大姐,来,跟姐姐叫一遍,姐姐!”文英一听姨娘二字,鼻子就发酸,成良还是有几岁孩子的智力的,很多生活用品还能辨识,可唯独总是叫她姨娘,她知道,成良是忘不了刘姨娘。
成良自从那一次服了红菊的药之后,确实是失忆了,但人也变得痴痴呆呆,那一天,在上官明昊的帮助下,请了致仕的老太医来府里帮成良诊过脉,但老太医说成良的脑子受损了,很难恢复,只是开了几剂药帮成良稳住心神,调养调养罢了,文英也知道成良是咎由自取,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看他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啊。
擦完成良的嘴后,又喂了成良一瓣橙子,这时,她的贴身丫头红丽匆匆的走了进来,小脸红扑扑的,异常兴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见她便道:“大姑娘,大姑娘大喜了。”
成良见红丽这样说,也跟着叫道:“大喜,大喜。”橙子也不肯吃了。
文英听得怔住,嗔道:“好端端的,你叫什么,什么大喜?”
红丽高兴的向她福了一福道:“奴婢恭喜大姑娘,中山侯登门提亲,聘大姑娘为世子正妻呢。”
文英听得大震,噌的一下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谁来提亲?给谁提亲?”
“中山侯世子,给大姑娘你提亲呀,这会子,中山侯和夫人正在夫人屋里呢,大姑娘要不要去打听打听?”红丽大声说道。
上官明昊?怎么可能?他不是。。。。。。对大嫂情深一片么?文英怔在屋里,半晌都没回过味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姑娘?大姑娘?”红丽以为文英高兴得忘形了,连唤了两声,文英怔忡的回过神来,对红丽说道:“你去打听清楚,看是不是弄错了,还有,若是看到杨大总管,让他过来一下。”
红丽听得奇怪,这事跟杨大总管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会子她也看出来了,文英的神情并非是她想象中的兴奋和喜悦,而是带着淡淡的忧郁,便不好多问,转身走了。
成良看文英半天也没再喂他橙子,拉着文英的手使劲摇晃:“橙子,橙子,我要吃。”
文英心头一酸,又剥了个橙子给他,让他自己抓着吃,看着自己这个变成傻子了的弟弟,又想起上官明昊那丰神俊朗的模样,顿时心乱如麻。
上官明昊是京城有名的佳公子,身世显赫,才华横溢,又长得玉树临风,温润俊雅,是多少京城少女梦中的良人啊,以前文英也不是没有对他动过小心思,可文英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过是个侯府的庶女,而且是不得宠的庶女,以上官明昊的身份,怎么可能娶她一个庶女为正妻?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她虽然在素颜的帮助下,掌了宁亲王府的中馈,但那也不过是暂时的,一旦绍扬娶亲,端雅公主过门之后,她又会回到以前的境地,而且,她年纪也不小了,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放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议亲,已经是遭人非议的事情了,突然上官家来提亲,让她似乎置身于梦中一样,感觉很不真实。
上一次,在大街上偶遇时,文英也感觉到了上官明昊对大嫂素颜的那份情意,若非自己是坐在宁伯侯府的马车里,上官明昊也不会将她错认为是素颜,而不顾一切的去救她,骤然的接近时,她闻到了他身上清爽而干净的男子气息,当时,又羞又慌,更多的是恼怒,如今再想起来,心里却是荡起一阵阵涟漪,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触动,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是被那样一个英俊儒雅的男子搂在怀里……如今他还主动上门来提亲……文英的脸,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双颊发烫,她似乎都听到了自己的芳心扑通扑通跳动着的声音……
“姐姐发烧了?”一旁吃着橙子的成良歪了头看着文英,伸出沾满橙汁、湿答答的手就往文英头上探,文英被成良冰得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忙捉住成良的手,温柔地拿了帕子去帮他拭手,“小弟,你乖乖跟着嬷嬷在屋里,不要乱跑,姐姐有事去,晚上再来看你。”
成良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咧开嘴笑道:“我晚上要吃果脯,姐姐记得帮我买哦。”
文英有安抚了成良几句,就从成良的院子里出来,匆匆的往自己院里走去,但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站在凉亭处,见她走过来时,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正是上官明昊,文英心头剧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一时心慌意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上官明昊,垂了头就想要要逃。
上官明昊静静地看着羞得像只迷途的小兔子一般的文英,脸上浮出淡淡的微笑,朗声道:“大姑娘,”
被他叫住了,文英就是想装没看见也不行了,而且,她刚才也是一时的心慌,原本她就想要问他个究竟,她心里最清楚,上官明昊不可能突然生出了情意,也许是迫于家庭压力吧,上官明昊自与素颜退亲后,就一直没有再议过亲,头先与文静的婚事,也不过是有些耳闻,两房家长并未真的就此事议过,上官明昊的心里,并没与忘记素颜,所以,文英很想弄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来提亲。
勇敢地迎着上官明昊的目光,文英逐渐镇定下来,淡定的走向上官明昊,向他施了一礼:“见过世子。”
上官明昊很惊讶文英能这么快就镇定下来,文英的爽朗和直率,上官明昊上一次在大街上时,已经见识过了,这一次,又让他见识到了她也有小女儿家的娇羞的同时,又欣赏到了她独特的大气与淡定,这一点,倒是与素颜有几分相似,想到素颜,上官明昊的心微微一痛,一抹无奈的苦笑自脸上一滑而过,对文英道:“冒昧来访,还请大姑娘见谅。”
“这里风大,世子爷不若到舍弟屋里小坐一会吧。”上官明昊脸上的苦笑被文英敏感的捕捉到了,她心里一阵失落,感觉上官明昊肯定有话对自己讲,但站在这花园中的亭子里,人来人往的,着实不太方便,也怕引人非议,正好,这里是外院,到成良屋里去坐,当是上官明昊去看望成良就是,这还是很符合礼数的。
上官明昊感觉到文英的细心,点了头,很温和的作了个请的手势,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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