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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闺秀-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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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人闲聊去了。

一行人辛苦了大半夜,明月西沉,天边已经泛出鱼肚白来,深秋的寒气也更重了,素颜脸在睡着,她在叶成绍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适一点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冷傲晨帮着中山候一起将明英和那西山大营来的那首领一齐压入宗人府去了。

叶成绍也是累极了,连夜奔袭数回京,又被二皇子所派的人伏击,杀出重围后,又杀了二皇子,打了太后,为自己正了名份,再来救素颜,整整一夜,他没有半分消停,这会子,他什么也不想多想,只想抱着素颜回家睡大觉去。

回到别院里,叶成绍小心翼翼的抱着素颜下了马,双手托住她,生怕吵醒了她,素颜却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道:“相公,都打跑了?回家睡觉吧,好困啊。”

叶成绍附下头在素颜脸上亲了一下,温柔地说道:“嗯,回家睡觉。”

脚步如飞的向自己的院子里奔去。

紫绸和方妈妈还有陈妈妈几个胆战心惊的守在正屋里,也是一夜都没有合眼,这会子见世子爷抱着大少奶奶回来,步子又走得急,一时脸都吓白了,陈妈妈首先就冲了上去,颤着音道:

“世子爷,大少奶奶她......她没有受伤吧。”

叶成绍一看大家的神情都很紧张,心中一暖,这些人对自家娘子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危难这时,并无人逃走,便好声好气的对陈妈妈道:“无事,大少奶奶没有受伤,我们只是累了,想歇息,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叫我,你们也是,轮流睡觉去,什么也别管了。”

紫绸和方妈妈几个相对一眼,方妈妈还是小心地问道:“爷,忙了一个晚上,还是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洗洗睡吧。”爷的身上血迹斑斑,一进门就带着一股肃杀的血腥气,这样子去睡,内屋得熏多少香才能去味啊?而且,也太不吉利了些。

叶成绍听得微怔,笑了笑道:“也好,去备些热水来,再弄点燕窝给少奶奶吃吧。”他疲倦而又满足的看着依在怀里像只小猫一样的倦缩着的素颜,大步向里屋走去。

紫绸跟着进来要帮素颜脱外衣,叶成绍的手一扬,让她退下,轻轻将素颜放在床上,素颜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咕哝道:“相公,睡了。”便翻了个身,自动自发的钻进了柔软的锦被里。

叶成绍含笑看着她静谧安祥的睡颜,也许是因为操劳和忧心,她的脸色微有些苍白,却使得肌肤更加细瓷般透明晶莹了,秀眉轻轻地舒展着,如丙弯裁剪秀气的柳叶,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着,可爱的翘起,像两扇轻颤的蝴翼,挺直而小巧的鼻子,鼻尖上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最是那红润丰俏的双唇,微微嘟起着,像要向他发出邀请,诱惑着他去品尝一般,身体里又涌起一股燥热,尽管浑身倦怠得连伸手都发懒,偏生看到眼前这活色生香的娘子又兴奋了起来。

他们分开得太久了,他就像久旱的禾苗,碰到了孱流的小溪,很想将她抱进怀里,吸取她的甘甜雨露,在准安时,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以前就知道自己被她迷住了,离开后,相思更让他刻骨失魂,尤其夜深人静,睡在冰冷而双简陋的工硼里时,看着窗外那轮孤独的明月,他就越发的想念她,甚至他有过御起轻功,连夜掠飞几百里地,回来只看也一眼的冲动。

“爷,热水备好了。”紫绸在耳房里轻轻唤道。

叶成绍依依不舍地自床边挪开步子,去了耳房,脱了衣服将自己泡在热水里,温暖的热水将他包裹起来,一身的疲惫顿时消散无遗,惦记着床上的素颜,他又泡了一会子,起了身,只松松地披了件薄袍子,便出了耳房。

床上,素颜睡得正香,一只白玉无暇的皓腕搭在另一只软枕正不自觉地摸了摸,像是要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子,又见她蹙眉,又睡着了。

叶成绍的心尖上像是被人用羽毛撩拨着,痒痒的,软软的,鼻子也是酸酸的,自己没在家的日子里,她一直就是这样睡不安稳的吧,睡梦中下意识的还在寻找着自己,触不到熟悉的身体,失望和孤寂让她更加的思念了吧,怪不得,自己会感觉相思入骨,因为相同的牵挂,便是相隔万里,也一样能灵犀相通啊。

轻轻悄悄的揭开被子,将那个温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握住那只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心口上,再吻上她的明泽的光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先前的燥动化为一派安祥和满足:“娘子,睡吧,我陪你睡。”

可惜,这一觉只睡了两个时辰,门外就响起了方妈妈的声音:“大少奶奶,世子爷,候夫人来了,快些起来吧。”

方妈妈在外头站着,她快要急死了,候夫人像疯了一样,带着文静和文娴两个直往正屋里冲,好在青竹临睡时就派了她几个粗使婆子在外头,不许人进来打扰两位主子。

这会子候夫人又哭又闹,整个院子都闹翻天了,三小姐素丽去劝阻,被文静好骂了一顿,候夫人在骂什么白眼狼,畜生,忘恩负义什么的,方妈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候夫人一大早就从候府闹到别院里头来,看她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应该是出了大事了。

叶成绍恼火的眼开了眼,抱着素颜就不想动,素颜也被惊动了,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日思夜想的那张俊颜,有些不敢置信,以为还是在梦里,探了手,顺着他的脸庞抚摸着他的眉眼,真的是他呢,嘴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醒来能看见他在,真好。

外面方妈妈又在催促:“起了没,大少奶奶?候夫人要闯进来了。”

素颜这才想起昨晚的整个事情来,不过,她还不知道宁伯候也死了的消息,所以有些奇怪,二皇子死了,候夫人来闹个什么劲,叶成绍以后成为了皇太子,那绍扬的世子之位不是又得回去了吗?

“相公,母亲来什么?”素颜想了想说,却被叶成绍一翻身,压在了床上,他乌黑的头发扫在她的脖子上,头也在她怀里拱着,嗡声嗡气的回道:“不管她,娘子,咱们再睡一会。”边说边伸了嘴,含住素颜的耳垂,轻轻啃咬着。

素颜不胜其扰,心里也是一阵荡漾,可这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啊,她无奈地将他往外推:“起来吧,去见见母亲,你不家的日子里,她对我还是不错的,父亲几次来找麻烦,她都帮着我呢。”

叶成绍听得怔住,他实在是不想去面对候夫人,宁伯候虽然最后并非是他杀死的,但他也伤了宁伯候,他也不想与宁伯候成为生死大敌,可是,人家要杀他,他总不能坐以待毕吧,一切不过是自保而已,但是,整个京城,乃至大周百姓都知道,他是宁伯候的儿子,就算皇上下旨明说,他只是寄养的,但养恩大于生恩,他成了杀父的凶手,这便会被全国的百姓唾弃的,一时间,他脑子里有了对策,却真的不太想面对候夫人。

但躲是躲不过的,更不能让娘子去面对悲愤欲绝的宁伯候府的人,于是,叶成绍道:“娘子,你留在屋里不要出来,我去会会母亲。”

素颜看他神色凝重,心中一凛,知道事情怕是很严重,忙起身服侍他穿衣,“一起去,若是她发火,你先让着点,有话好好说。”

叶成绍对待候夫人从来没有过好脸色,素颜虽然不知道候夫人又发什么火,但候夫人最近确实很消停,应该是有原因的,不会胡来的。

叶成绍没好气的对她道:“昨晚候爷死了,母亲以为是我杀的,所以来质问我了,你去,她会连着你一起骂的。”

素颜听得大惊,果然是出大事了,眼睛便疑惑地看着叶成绍,叶成绍苦笑道:“是我的剑高刺伤了他,但我只是伤了他,杀死他的,是二皇子,可是,现在怕是说不清了。”

“我信你,相公,你也不要有愧疚之心,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候爷也卷入在其中,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个心狠手辣,丧天良的人。”素颜坚定的看着叶成绍,这个时候的他,最要的是来自亲人的支持和信任,虽然二皇子死了,但是,更大的困难还在后面,他以前的身份太过尴尬,这会子就算是给正了名,恢复了身份,要让大臣们接受,要让百姓接受,他还有很多不吐不快要做,更何况,他现在还背了个杀养父的罪名。

叶成绍握着素颜的手紧了紧,放开她,穿好衣服便出门。

候夫人在门外大骂:“叶成绍,你这个混账东西,我们夫妻养育你二十年,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杀了你父亲,你这个畜生啊,还给你父亲安了那么个罪名,宁伯候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除了你们夫妻,全都要被叛罪,你妹妹,你弟弟都要被连累,你不是不是人啊。”

方妈妈听了这些话愣证半晌,心思猛转,原本清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一改方才的诚惶诚恐的神情,冷笑着对候夫人道:“夫人,奴婢劝你还是不要再骂的好,候爷如果是犯了谋逆大罪,你想活命,又想要救几位少爷和小姐的话,就不要再得罪少主子了,你自己也说了,你养他二十年了,候爷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奴婢不知道,但是,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候爷若不是真犯了大错,又怎么会死?以少主子的心性,他是那狠毒之人吗?”

候夫人被几个粗使婆子拦着,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也闪过一丝坚定,对着方妈妈就呸了一口:“呸,老贱蹄子,别拿你宫里的那一套来教训我,我是个头脑简单的,不知道那些个弯弯绕绕,我知道,他杀了他的父亲,又害了全家,我要找他理论,找他拼命。”却冻是说要报仇的话。

叶成绍深深地看着候夫人,见她将似疯狂,眼神却清澈得很,而且,眼里虽然有着惶恐和愤怒,却并无悲伤,便知道了候夫人的用意,对方妈妈道:“请夫人进来吧。”

方妈妈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恭敬地说道:“少主子,候夫人她对你怕是有误会。”

“放她进来,我来跟他谈。”叶成绍说罢便走进了正屋,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粗使婆子放开了候夫人,候夫人骂骂咧咧地进了屋,后面文娴和文静两个其实更为惶恐,她们两个原本还在睡觉。突然就被候夫人使来的人吵醒了,一听候夫人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候爷是候府的天,他一倒了,那属于她们的世界也就会垮了,突然就从候府的嫡女,世家小姐要变身成为叛逆之女,抄家灭族的危险就在眼前,她们一下子便失去了重心,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文娴更是痛失父亲,一听得是叶成绍杀了候爷,先是不信,后来心里就有了恨,这会子见候夫人进了屋,她也跟了进去,但方妈妈却将她拦下了。

“三小姐,非常时期,奴婢劝你还是不要跟着闹的好,大少奶奶是个仁慈的,她对你素来不错,如今你想以后还享有优越的生活,就应该懂事一些。”

方妈妈这是在提醒她,也是在警告她,不要闹事,要去走素颜的路子,或许,她们姐妹还能逃能一劫,还能再拥有宽裕的生活。可是......

文娴骤然之间,像是长大和成熟了很多,像候夫人那样去闹的确没什么意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她冷静下来,抬眼看向正屋,只见素颜正自里屋走出来,明丽的俏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那略显慵懒,眼角眉梢还带着小幸福的神情深深刺痛了文娴,笼在袖中的手不由紧紧握住,她向方妈妈福了一礼,哑着嗓子道:“多谢妈妈提点,我和二姐姐在穿堂里等母亲好了。”

方妈妈见她果然知事,便点了头,让紫云给她上了茶,让她和文静两个好生待着。

候夫人还在骂骂咧咧,叶成绍静静地看着她,想等她发泄完后,再与她说话,他向来是没有耐心对着候夫人的,有的,只是厌恶和不屑,这一次,是没法子,宁伯候死了,但养恩还在,尽管知道这些年宁伯候一直是在算计自己,但人死如灯灭,他的过错,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他会好生等宁伯候府的其他人的,算是偿还养育之恩吧。

素颜见候夫人哭得眼都肿了,让人沏了茶,亲手给候夫人奉上:“母亲,不要再哭了,候爷并不是相公杀的,您且消消气,听相公如何解释。”

候夫人终于止了哭,也不再骂了,看素颜的眼神里带了丝的期盼,却没有开口。

素颜突然就感觉到,候夫人可能是知道很多事情的,只是她一直在装疯卖傻,这一次的闹,怕也是曲线救国的法子吧。

“人确实不是我杀的,他与二皇子之间是什么关系,您可能还不清楚吧,我这里有证据。”叶成绍冷静的对候夫人说道。

他以前虽有怀疑,但一直没有证据,也不太肯相信,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也是要谋害自己的人,但这一次,他遇袭的时间和路径二皇子摸得太清楚了,回来前,他只给候爷发过信件,只有候爷知道他准时回京的路线和时间,而二皇子的密室里,候爷正好在,他潜在外面听到了候爷与二皇子的对话,当时心冷的发寒,再联系这么些年来,司安堂掌握的一些东西,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串在了一起,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们是什么关系?”候夫人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很热切的想知道真相,又很怕知道那个结果,眼神明暗不定。

“红菊,将那包东西拿来。”叶成绍懒懒的唤了一声。

红菊应声而来,手里拿着一个藏青色的绸布包,叶成绍将布包打开,抖出里面一条秀着虎头的红肚兜,递给候夫人。

候夫人接过那红肚兜顿时激动了起来,冲口说道:“这是我亲手给绍扬的,怎么会在你这里?当年......莫名其妙的就丢了,以为只是婆子们没有管好......”

“当年是白妈妈用这肚兜给您的孩子穿上的吧,据说您生了二弟后,就晕过去了两天,醒来只发现了二弟的肚兜不见了,再没有异样吗?”叶成绍看着候夫人问道。

候夫人的心怦怦直跳,脸色变得煞白了起来,半晌,她才痛心疾首的惨呼了一声:“不......这不是事实,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但您不觉得候爷对绍扬太过冷漠了吗?他对成良都比对绍扬好,绍扬可是他的嫡子啊?当年,候爷的亲妹子可是进了宫的,她几乎与您同时怀孕,她难产而死,而您呢,也是难产,但命大,并没有死,却昏迷两天。这包东西是在宫里一个老嬷嬷手里得到的,那个老嬷嬷据说曾经服侍过叶才人,她因为与白妈妈交好,所以,所有服侍过叶才人的宫人几乎都死了,只有她没死,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成绍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这包东西他早就见过,但一直没有弄清楚原由,果然给候夫人一看,证实了他的猜测。

“你可能还不知道,就连皇上身边的刘全海都是候爷的人,上一次,我娘子中毒,候爷在中间也是插了手的,刘全海那老东西其实是听从了二皇子的指使的,他是宫里的大总管,在他的掩护之下,换一个孩子出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何况,叶才人的死,候爷很伤心,皇上心中的愧,候爷进宫看望叶才人是再正常不过的情份,皇上因为对他有愧,所以,看顾得也松了一些,又有刘全海在一旁掩护,狸猫换太子的事情就发生了。”

“你是说......你是说,绍扬他......他才是真的皇子?而二皇子,他是我的孩儿?不......不可能......”候夫人听了叶成绍的话,真是要疯了,她疼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是别人的,而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是谁时,儿子已经死了,这叫她如何受得了,一进,她像是失了魂一样,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会是真的......你骗我,这一切全是骗我的。”

叶成绍还待要说,素颜却是阻止了他,她实丰是不忍看候夫人那痛苦的表情,这对候夫人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一起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丈夫,将她的孩子换走了,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任他为了另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痛苦和怜惜,从来没有提醒过一次,候夫人是整个事情中最悲苦,最可怜的人,她对绍扬爱得至深至切,为绍扬的病痛苦折磨了十几年,其间还有忍受陈妃的要协,忍受刘姨娘的毒害,宁伯候对她也太过残忍了。

这个时候候夫人,只是个可怜的,被丈夫欺骗又痛失爱子的妇人,素颜怕她再听下去,就会疯掉的。

“是的,相公跟您开玩笑呢,您只要相信,候爷不是相公杀的,候爷也是死于了意外,母亲,绍扬最近的身子怎么样了,吃了我开的那些方子有没有好一点,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张罗着,给他娶一房媳妇的好,您也有人孝敬不是。”素颜拉着候夫人的手,唠唠叨叨地扯着家常,像是方才叶成绍说的切真的都是玩笑话儿。

候夫人的眼神呆滞的看着素颜,愣愣松了一口气道:“嗨,是玩笑话啊,真是的,吓我一跳,绍扬的年纪着实也不小了,可那孩子,他说要考取功名之后才肯成家呢,我也不知道劝过他几回了,他就只是笑,不肯听,你别看他脾气很好的样子,其实倔着呢。”

“嗯,绍扬是个有志气的人,母亲您就由着他吧,等他真考取了功名,以后能选的亲家身份也能更贵气一些,您说是吧。”素颜对叶成绍瞪了一眼,叶成绍叹了一口气,伸手宠溺的抚了下素颜头,娘子还是那么的善良,算了,就依着她吧,也许,不要让候夫人知道真相,对候夫人来说更好一些。

他自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来,递给候夫人:“母亲,这是绍扬的解药,吃了这个药后,他再也不用忍受毒性的折磨了。”

候夫人静静的看着叶成绍手里的药瓶,眼眶湿润,却是不肯接那瓶子,声音暗哑的对叶成绍道:“你......是他哥哥,还是你亲自给他的好。”

素颜听得心中一阵剧痛,候夫人心里明白的,只是,她似乎压住了心里的沉痛,故意装糊涂呢,绍扬现在怕也和文静几个一样,以为叶成绍是他的杀父仇人,如果,绍扬是真正的二皇子的话,那他与叶成绍还真是亲兄弟,让叶成绍送药给绍扬,是想给他们兄弟一个和好的机会吧。

素颜的鼻子就酸了起来,以前只当候夫人是个糊涂又无理之人,如今看来,她其实睿智得很,这些年来的糊涂怕有一大半都是装出来的,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绍扬和文静的安全吧。如今她又故意装糊涂,就是想叶成绍能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救护宁伯候府,救护她其他的子女。

叶成绍深深地看了候夫人一眼,收回了瓶子,难得恭敬的嗯了一声。

候夫人和文娴文静几个被素颜派了车送回了宁伯候府,没多久,皇上就如叶成绍和素颜一同进宫,皇上下了布告:言明二皇子被宁伯候谋杀,叶成绍为救二皇子而杀死宁伯候,顿时群臣沸腾,百姓纷纷议论了起来,都有点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而陈王府被御林军团团围住,陈王及其儿子,西山大营的统领全被押入宗人府大牢里。

素颜和叶成绍一同进了宫,叶成绍去了乾清宫,而素颜则是去了坤宁宫。

皇后正慵懒的半卧在睡榻上,眉间便是喜色,见素颜进来要行礼,忙懒懒的挥了挥手,“过来,坐我身边来。”

素颜含笑走了过去,皇后拉着她的手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道:“太瘦了,得多吃点,养好一点,快些给我生个皇孙出来才是。”

素颜被皇后说得脸红,垂了眸,嘟了嘴道:“相公一出去就是半年,怎么可能有孩子嘛......”

她声音虽小,但皇后还是听见了,立即拧了拧她的小鼻尖道:“是,不怪你,是我那儿子的错,不过,他现在可是回来了哦,你可得努力,加把劲才是。”

“那也是我努力了就成的事啊。”素颜不由在心里直翻白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后老人家半句也不提,只逼着她生孩子,哪有这样做婆婆的啊。

“昨晚受惊吓了吧,走,带你出气去。”皇后笑了素颜一阵后,起了身,拉起素颜的手就往外走。

出气?出什么气?素颜听得莫名,被皇后拖着往乾清宫去。

乾清宫时在,明英被绑住跪在地上,周边护国候,中山候,刑部尚书,连着户部尚书工部的刘大人都在。

皇后带着素颜经人通传后,走了进去,皇上见皇后进来,不由微叹了口气,皇后一大早得知叶成绍杀了二皇子,反应平静得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臭小子,总算懂事了。”便又转头去睡,但一听说明英带了人追杀素颜,差一点就成功了,立即凤颜大怒,揪住皇上的衣领子骂道:

“你们男人争天下,想怎么杀想怎么死都不关我们女人的事,凭什么要让我们女人跟着受罪,不行,我得给我儿媳妇出气,我那媳妇可是个宝贝啊,吓坏了怎么办?谁给你生孙子?谁给我生继承人?我不管,你把那明英给我提出来,我要让我儿媳亲自出气。杀我的儿媳,也不看看她有多少斤两。”

皇上被皇后闹得没法子了,只好应了。现在皇后不像以前那样,对他温柔体贴,而是爱理不理,经常无视他,他去别的宫妃那里,想引起他的嫉妒,结果,她不和他翻了谁的牌子,都很贤惠的派人给他送补品扶持,还不忘了告诉他一声:“年纪大了,悠着点,好好补补。”

皇上立时就没有了兴致,悻悻然又回了乾清宫,以前看她吃醋是情趣,现在,她不在乎他了,他却没有了与别的女人亲热的兴致,尤其怕看皇后眼里的鄙夷的目光,曾经他在她的眼里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当年的她,那样深深受着他,将她一切都奉献给他......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骂靖国侯

护国侯还有几位尚书大人见皇后带了叶成绍的夫人进来,全都愣住,不过,再一想二皇子妃被捆绑在殿中,心中也有些了然,向皇后行礼后,全都垂了头,目不斜视,不敢多言。

只有中山侯与皇后对视一眼后,立即撇开了眼,神情肃然。

皇后脸上带着高雅雍容的微笑,向皇上行了一礼,皇上见皇后的神色还算好,忙指了身边的座位对她道:“皇后请这边坐。”

素颜也向皇上行了大礼,皇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难为你了,到皇儿身边去吧。”素颜听了底眉垂目走到叶成绍身边站好。

一干大臣听得心头一凛,皇上竟然已经公开称叶成绍为皇儿了,看来,叶成绍是皇上的嫡长子,那些不是传闻,全是事实?

皇后谢了坐,却并没有过去,而是轻移莲步,向跪在地上的明英走去。

明英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原本美丽的大眼里全无光泽,但眼里却闪着狠厉,充满悲愤和不甘,看见皇后向她走来,她非但不怕,反而抬起头,怨毒地看向皇后。

皇上笑得妩媚,上下左右瞧了瞧明英,笑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着本宫也是你的正经婆婆,就算你心里眼里没当本宫是皇后,也该以婆母之礼待我吧。怎么看着像跟本宫有深仇大恨似的呢?”

这话一出,两位侯爷和几位尚书大人全都看向了明英,各人眼神复杂,护国侯平素与陈王关系不错,司徒敏与司徒兰自小便与明英情同姐妹,此时看了明英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倔,不知道低头,她是非要将陈王府全毁了才甘心吗?

明英冷笑一声看着皇后道:“娘娘若真肯当臣妾是儿媳,如今就不应该还笑得出来,您的儿子昨夜才被贼人杀死,怎么看不出您有半点伤痛呢?倒底不是亲生的,或者说,他死了,更能称您的心对吧。”

皇后听得娇笑出声,回头对皇上道:“哟,皇上,您看老二家的还真是长了张利嘴呢,您说,她这么会说,是不是舌头比别人的要长一些呢?不如拔出来给本宫瞧瞧?”

明英听了果然吓得变了脸色,她知道今天必有一死,但求给一个痛快,不想被折磨啊。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目光淡淡地看向一旁的护国侯,护国侯立即明白皇上的意思,大声喝斥明英道:“大胆,怎么能对皇后无礼呢?”又转了头,讪笑着对皇后作辑道:“娘娘,她也是太过悲伤,哀痛伤心,所以口无遮拦,胡说八道了,您看在她新寡可怜的份上,且饶了她吧。”

皇后听了斜睨了护国侯一眼,淡淡地说道:“侯爷倒是很关心本宫这儿媳妇啊,平日里,你与陈王府的关系也很不错吧,哎呀,皇上,昨晚刺杀我儿的人里,有没有御林军?这事,您得好好查一醒,本宫可是好不容易才认回了亲生儿子,再有个闪失……”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不过,看向皇上的眼睛微眯了眯,半点也不掩饰目中的威胁之意。

护国侯听得满头大汗,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大声道:“回娘娘的话,臣对皇上,对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给臣十个胆子,也不敢使了人去杀叶大人……哦,不,皇长子,娘娘明鉴啊。”

皇上知道皇后这是恨护国侯给明英求了情了,只得好言相劝道:“明英所犯罪行重大,先行审理了完后,再交宗人府一并判决,皇后稍安勿燥,朕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皇后听了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却道:“交宗人府?不必了,更不用审了,她可是护国侯亲自捉拿回来的,所带的西山大营兵将也有活口被捉拿,就在此地当场审理了算了,而且,她要杀的可不是本宫,是本宫最疼爱的儿媳,满不满意得看本宫儿媳的意思,本宫今天来,可是特地为儿媳出气的,她昨夜被几十个训练有素的骑兵追杀,幸亏中山侯与东王世子两人凑巧赶上,救了她,不然,本宫的皇儿不是要痛失爱妻?”

在场的几位侯爷,尚书听出皇后已是非常震怒了,更是明白皇后对这位蓝家嫁过去的儿媳很是宠爱,一时全都低了头,大气都不敢出,皇上早就知道了皇后的意思,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心疼二皇子,也很理解明英的行为,所以,有意想要放过明英一马,毕竟明英也是自己的儿媳妇,虽然做事过激了点,但罪不至死,圈禁起来就算了,不过,皇后这里怕是过不去啊。

于是,皇上求助似的看向素颜,开了口道:“皇后所言正是,这老二家的也着实做得过份了些,胆大包天,不过,她也着实是因老二的死而成了失心疯……蓝氏,好在你也没受伤,不然,她的罪过还真是大了,今天,朕就给皇后面子,由你来处置明英,你看,要怎样才能使你满意呢?”

皇上这是自己不敢得罪皇后,把难题抛给素颜了,素颜心中冷笑一声,垂了头对皇上一礼道:“回皇上,自然是按国法行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对皇后好言道:“蓝氏这孩子就是懂事,知礼知法,不愧是咱们的好儿媳啊,那就这么着吧,按律法来办吧。”

谁知素颜又道:“皇上,臣媳的话还没有说完,律法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明英郡主昨天可是要将臣媳削成人棍的,如此,臣媳也不多求,只请皇上也将她也削成人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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