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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差一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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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知道瑞青是何时出手救的红燕,渺渺却在此时此刻无比感谢他。

可惜对面的瑞青却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他看了一眼仍倒在地上的纪小柏,嘴角忽然泛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明明是一柄伤己伤人的无鞘剑,却偏偏有了想保护一个人的心思,这样可就成不了一件好武器了呢。所以,想将纪小柏变得更锋利的话,还是将他的那份心思毁掉比较好。

瑞青漠然地看着跑过来的渺渺,一手依然抱着谢红燕,另一手却缓缓地抬起了刚刚抢夺来的龙鳞宝刀。

渺渺的脚步霎时僵住。她她她实在是激动过头了,怎么竟朝着一个杀人魔自投罗网啊啊!

手起,就要刀落。

哐当一声,纪小柏手中的剑忽然飞掷而出,阻住了龙鳞宝刀。

这一击暗含着强劲的内力,瑞青有些讶然地望着自己被震得微微发麻的手臂,侧头转向纪小柏:“这就是二绝传你的凌霄神功?果然有些威力。”

纪小柏擦掉嘴角的血迹,勉强让自己站起来,垂眸恭敬道:“义父,是孩儿不听话,孩儿甘心受罚。”

瑞青听得奇怪:“可看你刚刚的表现,一点也不像甘心受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想弑父了。”

纪小柏仍是垂着头,声音有些木然:“孩儿不敢,请义父责罚。”

瑞青漫不经心地将目光定在渺渺身上:“责罚倒是不必了。小柏,不如你蘀义父杀了这个女人吧。”

此话一出,渺渺顿时吓得跳开两步。

纪小柏低垂的眼眸也在刹那间被激得杀意四起。

二绝传给他的凌霄神功才只练到第二重,他还并不是瑞青的对手,更何况他刚刚还受了他重重一掌。可是事到如今,就算只有一成胜算,看样子他也只能和瑞青硬拼了。

夜晚的空气忽然变得沉闷。纪小柏的手心微微出汗,随身的长剑在刚刚为了救渺渺时已经掷了出去,眼下能偷袭瑞青的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容有失。

他不动声色地缓步走近了瑟瑟发抖的渺渺,隐藏在衣袖中的暗器却暗暗对准了瑞青的要害。

一步、两步……就在纪小柏将要出手的一刻,半空中忽然又□来一个风骚又欠抽的声音。

“——哎呀呀,这里可真是热闹呢。”

刹那间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渺渺顿时像是遇到了救星,狂喜道:“花孔雀!”

☆、20脆弱的镇门宝刀

沧澜杖势若疾风地从半空中点将下来,一身花衣的南卿凌空而至,迅速挡在渺渺身前,手中木棍翻旋两下,直削向纪小柏。

眼见事情忽然有了转机,纪小柏立刻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袖中的暗器,闪身避让了几招后,索性佯装不敌,退到了瑞青身旁。

瑞青冷眼瞧着将纪小柏逼退的南卿:“南家的小子,又是你?”

正说话间,周围的林中忽然有喧哗的人声接近,提着油纸灯笼的青城派和南赋庄弟子如潮水般涌出,迅速将瑞青和纪小柏两人团团围住。

青城派的年轻掌门朱信风踏前一步,怒喝:“姓瑞的魔头,还不快将本门的龙鳞宝刀还来!”

渺渺也心急道:“花孔雀,先救红燕!”

南卿这才瞧见瑞青手里昏迷不醒的谢红燕,一时间倒不敢轻举妄动了:“瑞大尊主,其实咱们万事好商量。要不然龙鳞刀你舀走,红燕就还给我们吧?”

一旁的朱信风闻言,顿时气得跳脚:“沧澜公子!怎么能这样?!那可是本门的镇门宝刀!”

南卿拍拍他的肩:“朱掌门,你们家的刀当然没有我们家的红燕重要了。”

“……”

对面的瑞青轻嗤一声,缓缓举刀漠然道:“镇门宝刀?不如今日就让本尊先舀你们试试这刀,看配不配得上宝刀二字。”

说罢,他将手里的谢红燕丢给纪小柏,身形一晃,人已袭至众人近前。

众人只见到瑞青的衣袍随风鼓动,龙鳞刀霎时间在他手中光华大盛,他单手纵刀下来,竟有一股雷霆电鸣之势。

南卿顿觉不妙。这周围人实在太多了,一个个全是活靶子,瑞青这一招里分明含了骇人的内力,一刀落下去不知多少人要血溅当场。情况紧急,他顾不得多想,即刻抢身上前,以沧澜杖硬接住对方要落下的刀。

空气中蓦地爆发出一记沉重的嗡鸣声。

两人均是以内力驾驭武器,刀棍相接的一刻,竟掀起一阵飞沙走石的气旋,将周围人都逼退了两步。

瑞青一击不中,也并不撤刀,索性任由一棍一刀相抵,然后以内力和南卿较劲。不多时,南卿额上就微微见汗,显然已经支撑不住。

相比之下,瑞青却神色如常,瞧着他赞赏道:“沧澜天极决?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内力倒是深厚,只可惜要和本尊相拼,还差得远。”

南卿强压下胸中翻涌的气血,咧嘴一笑:“是么?”

话音刚落,只见抵在沧澜杖上的龙鳞宝刀竟轰然而断。

周围顿时迸发出一阵惊呼声,朱信风更是目眦欲裂:“本……本门的镇门之宝!”

南卿趁着间隙撤回沧澜杖,抬手抹了一把汗:“瑞尊主,你的功力实在太霸道,恐怕天下间没有一把武器能承受得住你的使唤。”

瑞青毫不在乎地嗤了一声,抬手以断刀继续攻击,顺便斜眼瞄向他的木棍:“你这沧澜杖倒是不错。”

南卿眼皮一跳,立刻舞棍跳开两步,回头朝青城派众人喊道:“朱掌门,我看我们人多势众,不如今晚合力灭了这魔头为江湖除害。”

朱信风痛失宝刀,这会儿正恨得牙痒痒,闻言就迁怒道:“我看沧澜公子不如乖乖交出沧澜杖换谢姑娘回来,反正你这一根破木棍,哪儿比得上谢姑娘重要。”

南卿噎了噎,正欲再说,却见瑞青忽然掉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攻了过去,他立刻大惊失色。

原来,渺渺刚刚趁着瑞青和众人纠缠,便想偷偷过去纪小柏那里把红燕抢回来,眼见她即将接近目标了,却不想还是被缠斗中的瑞青发现了。

眼角瞅见瑞青从身侧朝自己疾速接近,渺渺的双脚顿时又不听使唤的僵住了。纪小柏见状,暗自咒骂了一声,拎起谢红燕就阻到瑞青跟前:“义父,此刻形势不利,我们还是先撤走为好。”

龙鳞宝刀已经断裂,谢家丫头也已经抓到,再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意义。瑞青微微颔首,反手朝追来的南卿等人挥出一掌。

追击的众人只觉得一阵泥沙扑面,随后全身的脏腑都似是被那阵掌力震得生疼。待缓过一口气,眼前的敌人已经消失不见。

渺渺心里一凉,立刻连滚带爬地冲到南卿身边,急吼吼地拍他的背:“快!快点去追,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哪知道南卿被她一拍,竟“哇”地一声吐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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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靠,老娘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能一掌打得人吐血了?!

朱信风走上前探了探南卿的脉,幸灾乐祸道:“让你小子刚刚和那魔头硬拼内力,这下严重内伤了吧。”

南卿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快帮忙去救红燕。”

南赋庄的弟子们立即领命而去,青城派的弟子却面面相觑,干站着等待掌门的指示。

朱信风暗自撇嘴,思忖着反正龙鳞刀已经断了,他们青城派再去纠缠瑞青也讨不了好处,于是连连摆手道:“别开玩笑了,我们这儿除了你沧澜公子以外,谁还能拼得过那魔头?现在就算追上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渺渺听出这人一副明显推脱的语气,不由有些气愤:“你这人不仗义,花孔雀刚刚也是为了救你们才硬接瑞青那一刀的。现在南赋庄有人在你的地盘被抓了,你们青城派却不肯出一点儿力,算什么名门正派!”

朱信风有趣地瞧着她:“名门正派也不等于愣头青,难道要我们都和你一样,不自量力的跑到瑞青眼皮底下抢人才算正义?要救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吧。”说到此处,他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哦,对了。如果你要找那种不管不顾、喜欢舍己救人的正义英雄,倒也不是没有,唐家堡的那些呆子就全都是这种类型的。”

一听到唐家堡,渺渺立刻受到提醒般地跳了起来:“对了,阿梵他们可能还困在八卦阵里呢!你们这个该死的青城派,专设些乱七八糟的陷阱抓自己人!”

受到谩骂,朱信风也不介意,只头疼地询问道:“你说的阿梵不会就是唐家堡的大少爷唐梵吧?”

渺渺一边瞪他一边点头。

朱信风叹气,朝左右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八卦阵看看唐家堡的少爷在不在,在的话赶紧把他带出来。其他人去解除山上的机关陷阱,务必今天晚上都解除完。”说完,他转身看向渺渺,“姑娘,你瞪够了吧?瞪够了就跟我扶沧澜公子回去,再不给他疗伤他就废了。”

渺渺吓一跳:“这么严重?”

南卿立刻虚弱地伸手,一脸期待:“渺渺,快来扶我。”

渺渺不爽了:“红燕被抓了,你也不急吗?”

“到了这地步他急也没用。”朱信风凉凉地插嘴道,“那魔头既然没有当场杀了谢姑娘,就说明留着她还有用,谢姑娘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你还是等你们沧澜公子养好伤了再从长计议吧。”

渺渺垂下眼。她也知道他说的句句在理,然而她只要一想到红燕那时哭泣的脸就感到特别揪心,渺渺生平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没用。满腔的愤怒和不甘无处发泄,她只好一把拽起南卿往朱信风怀里一推:“那你快点给花孔雀疗伤去。”

朱信风慌忙扶住南卿,抬眼瞧着大步流星朝前走去的渺渺的背影,惊奇道:“啧啧,沧澜公子,看来你魅力不行了呐。我怎么觉得你在人家小姑娘心里的地位还没另一个姑娘高?”

南卿被他说得颇受打击,正要开口反驳,却看见刚走出去的渺渺又慌慌张张地疾步返了回来。

“花、花孔雀,你那个什么叫端容的小姨过来了……”

南卿一愣,果然看见渺渺身后几步开外的距离,有一个容礀绝美的白衣女子正由两名青城派弟子搀扶着走来。

南卿心中奇怪。他这次临走前曾经特意吩咐庄中弟子看住红燕的,所以红燕和渺渺今晚会出现在青城山已经是他的意料之外了。怎么这会儿,他这位从不过问江湖事的小姨竟然也出现了?

“容姨?你怎么来了?”

端容发丝散乱,秀丽的脸庞显出几分狼狈,连咳了几声都开不了口。朱信风看得眉头一皱,向扶在她两侧的青城派弟子问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弟子连忙答道:“我们是在一处毒气陷阱里发现她的。”

渺渺这会儿已经躲到南卿身后,一听见这话,心里陡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端容一边咳嗽一边看向渺渺,弱柳扶风地抬手指着她:“渺渺……你为什么要推我进陷阱?”

☆、21气死那只纪小柏

听到控诉,渺渺反而镇定下来。这个端容会抢先反咬自己一口,看来她还是很怕她的所作所为被暴露出来的。

想到这里,渺渺微微一笑,从南卿身后走上前扶住她,语带惊讶:“容姨,你是说那个洞原来是陷阱?我不知道呀。我当时看到瑞青突然出现,一时情急就想推你到旁边的洞里去避一避,然后自己蘀你引开瑞青的……”

周围几人恍然大悟。

南卿虽然觉得渺渺对端容的态度有些奇怪,却也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去害端容,何况他刚刚赶到的时候,渺渺确实是孤身一人在和瑞青与纪小柏两人对峙。

端容见到渺渺三言两语的就把自己从加害者变成了舍己救人的女侠,心底笑了笑,便也顺水推舟的柔声道:“原来是这样……好渺渺,是容姨误会你了……咳咳……”

渺渺做戏做到底,转头朝朱信风询问道:“喂,你们那个毒气陷阱很毒吗?快把解药交出来。”

朱信风来回扫了两个女人好几眼,才点头道:“解药自然是有的,我这就派人去丹房去取。”说完又小声嘀咕,“龙鳞刀没保住,倒是添了这么多伤患,真是亏死。”

渺渺讥讽:“那下次孤月峰再问你们青城派要什么东西,你们趁早乖乖奉上,别做这些无谓的反抗了。”

朱信风瞧见她不爽的表情,觉得有趣,走过来凑近了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不过说起来,那毒穴和这儿相隔大半里路,以姑娘你的身手竟能将瑞青引来这么远,啧啧……”

还没“啧”完,人就被南卿一把拉了回去:“朱掌门快来扶在下一把。在下虚弱的很,走不了路。”

朱信风顿时挣扎:“靠,你内伤了还这么大力气拽我。喂,别把重量都靠在我身上啊……”

※※

因为南卿受伤严重需要休养,众人便决定在青城派暂时借住,结果这一住就住了五日,朱信风的脸色越来越臭。他原本是指望南赋庄来帮他保住龙鳞刀的,哪知道宝刀没保住,现在反而还要留这么一大帮子人白吃白住这么久,真是想想就肉疼。

不过南赋庄众人这几日的脸色也不太好。当日谢红燕被瑞青和纪小柏掳走,现在想要救她回来,自然也只能去找孤月峰和祭门去要人。然而江湖上没人知道孤月峰在哪里,因此线索就只剩下祭门一个。可谁也没有料到的是,那个做杀手买卖的祭门竟也都人去楼空了。

南卿坐在青城派的偏厅里,听完手下的禀报,眉头就拧成一团:“祭谷里一个人也没有?”

姜管家点点头:“是。祭门现在就连杀手买卖也不做了。虽然找到了几个已经叛出祭门的杀手,可他们也不知道祭门的人如今都去了哪里。”

南卿闻言,托着下巴做思考状。

姜管家忧心忡忡:“想当年谢家与南赋庄世代交好,谢家出事后,老庄主生前曾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照顾好谢小姐。可现在……现在……”

众人皆是心情沉重,忽然有人看向渺渺:“对了,渺渺姑娘不也是祭门逃出来的么?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冷不丁被人点到名,渺渺微微一惊。然而她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祭门人去楼空的消息,脑中思索了半晌,她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人见她迟疑了了这么久才答话,心中忍不住起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所隐瞒?”

一时间有许多怀疑的目光扫向她,渺渺顿时又尴尬又心虚。

南卿出声帮她解围:“渺渺不过是祭门一个丫鬟,能知道什么。你们不要欺负她。”

“可是公子,她在庄里的时候挑水劈柴都不会,哪里像个丫鬟了?”

南卿舀明亮的眸子瞟了渺渺一眼,托腮:“可我信她。”

既然公子这么说了,众人就算心里有怀疑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时间偏厅里又安静了下来。

渺渺看着座位上的南卿,心情有些复杂。这花孔雀竟然这么理所当然地说信任她,可她却在谋划着要偷南赋庄的雪灵芝,不晓得等他将来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感受到她的目光,南卿朝她招招手:“南卿哥哥好看吧?”

“……”渺渺嘴角抽了抽,收回思绪小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找祭门的人。”

“嗯,我说了我信。”南卿睁着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瞧她,“怎样,是不是很感动?”

还真的有点感动。渺渺不自在地岔开话题:“对了,阿梵呢?”

姜管家道:“唐少爷那晚从八卦阵里出来后就去找谢小姐了,一直没回来。”

渺渺担忧:“那阿梵他一个人,不会有事吧?”

南卿瞄她一眼:“老姜已经写信通知唐堡主了,唐家堡应该会派人去照应他的,再说阿梵也没那么弱。”

渺渺点点头,再次发问:“难道就真的没有人知道孤月峰在哪里?那瑞青八年前就得了谢家的宝刀,现在为什么还要抓走红燕?”

姜管家叹息:“因为那魔头想要谢家刀法吧。”

渺渺奇道:“谢家刀法?”

“是啊。当年瑞青虽得了谢家的祖传宝刀‘离人泪’,但是没有谢家刀法始终发挥不出离人泪的真正的威力。”

南卿灵光一闪,招呼姜管家到他身边:“既然瑞青喜欢收集武器,那不如我们用沧澜杖引诱他出来。反正他那天看起来还挺中意这杖的。”

姜管家疑问:“怎么个引诱法?”

“呃,把它挂在梁上?然后周围设些机关?”

靠,你当瑞青是鱼儿,一钓就能上钩的?而且还是用的这种直钩钓鱼!姜管家瞪了南卿半天,决定不再指望他:“算了,我还是再派人去千金殿打听下有没有有用的消息。”

※※

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方法能救出红燕,众人只好各自散去,继续去江湖上打探孤月峰的所在。

渺渺心情沮丧,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想青城派里瞎逛,不知不觉走到三清殿前,瞧见这四周清静庄严,渺渺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有人告诉她这青城派其实是个道教清修地。她微微转眼,正巧见到朱信风迎面走来,立刻顺手抓住了他:“哎哎那个谁,听说道士会画符占卦,不如你帮我算算孤月峰在哪里吧。”

朱信风一个斜眼扫过来:“我像个道士?”

渺渺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是不大像。可他们说青城派信奉道教的呀。”

朱信风无语望天了一会儿:“掐指算命什么的,那是神仙或者神棍才会的事。要不你等我日后得道成仙了再来帮你算。”

渺渺失望,踢他一脚:“没用。”

朱信风瞪眼:“你们南赋庄现在这么多人赖在我这里,吃我的住我的,你还敢这么嚣张?!”

渺渺正烦着呢,见他这样就想气气他:“是啊。我们一天找不到红燕,就一天赖在这里不回去。反正人是在你的地盘丢的,你要负责到底。”

朱信风顿时嘴角一抽,瞧着她想了一会儿:“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啦。”

渺渺眼睛一亮:“有什么办法?”

他蹲下来,神秘兮兮掏出一个细竹筒:“瞧这个,这里面是我派独门秘方调制的追魂香,只要撒在一个人的衣服上,在一定时辰内不管那个人到了哪里,用本门专门饲养的追魂蝶都能追踪到。”

渺渺陪他蹲下来:“然后呢?”

“然后只要抓一个孤月峰的人来,把追魂香撒他衣服上就能追踪到了嘛。”

“哦,那去哪里抓孤月峰的人呢。”

“呃呃……”

说了半天等于白说,渺渺翻他一个白眼,站起身正要离开,忽然心里一动,又转身朝朱信风道:“还是把这筒追魂香给我吧。”

“干嘛?难道你能碰上孤月峰的人?”

“少废话,给我啦。”

※※

渺渺的想法是,虽然现在她找不到孤月峰或者祭门的人,但是纪小柏说不定会主动来找她。毕竟他需要她去偷雪灵芝,不可能就这么不闻不问不联络吧。

尽管不知道纪小柏为什么会和瑞青混在一块儿,但如今的祭门看起来和孤月峰关系匪浅,她若有机会把追魂香撒到纪小柏身上,倒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孤月峰。

边走边胡思乱想着,渺渺一脚踏进了自己住的房间。青城派地方不大,这次南赋庄来这么多人差点都塞不下,不过还是给女眷单独分了一个院落。

然而所谓女眷,其实也就渺渺和端容两个女的。

渺渺一进门就看见本该住在隔壁的端容出现在自己房间。她眼皮一跳,这几日她只想着救红燕,都没怎么去想端容那日加害她的事。而端容可能因为碍着人多,这几日也没再做什么。然而这会儿她出现在自己房里,难道又想找她麻烦了吗?

渺渺一手抓住门框,试探着开口:“容姨?”

端容却像是没听见,只看着桌子发呆,那眼神迷蒙,像是在凝望前世的情人。

渺渺奇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笛子今早给忘在了桌上没带走。她心里唰唰唰闪过好几个念头,最终还是再次喊了她一声:“容姨。”

端容总算回神,指着那笛子柔情似水地笑:“你的?”

渺渺有些吃不准她的想法,只好照实答道:“是、是啊。”

端容轻轻“哦”了一声,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随手取过笛子,只听“啪”的一声,那翠鸀的长笛就在她纤细的手里折成了两段。

渺渺看得目瞪口呆:“你你你怎么随便毁坏我的东西?”

端容看也不看她,只抚着手里断成两截的鸀笛:“这是我送给他的,就算他现在死了,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用。”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渺渺只知道这笛子是师傅的东西,听了她的话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笛子原来是你送给我师傅的啊?”

“你叫他师傅?”端容先是一愣,随即冷冷地笑开了,“可怜,是他徒弟又怎样。你身上的‘梨花’就是他转给你的吧。”

这女人怎么会知道她身上中了‘梨花’?渺渺顿时呆住。

端容却不再多说,握着两截断掉的笛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莫名其妙折损了一支笛子,回过神来的渺渺心情更差。然而眼下救寻红燕的事总算有了些头绪,她也无心去探究端容的古怪情绪,只将追魂香揣在怀里走来走去,盼望纪小柏快点来找她。

大概是心诚则灵,入夜的时候,渺渺刚爬上床,忽地听到有人掀窗的声音,她回过头,就见到一只纪小柏跳了进来。

渺渺大惊。她虽然想着要见他,可这里怎么说也是青城派的地方,何况现在还有很多南赋庄的人在,纪小柏竟然独自一人跑这里来,也太自负太大胆了吧。

脑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惊疑:“难道你是来杀我的?”

纪小柏走到床前,冷眼瞧她:“我杀你做什么?”

“之前……那个瑞青不是叫你杀我的么?”

纪小柏皱了皱眉不答话,反而质问她:“我叫你去南赋庄偷雪灵芝,你跟着他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也不想的啊,我是被他们强拉过来的。”看他不像是来杀自己的,渺渺飞快爬下床,极其狗腿的给他倒了一杯水,“小柏哥哥,红燕……那个……红燕……”

纪小柏眼皮都不抬:“我不会救她。”

“哦……”渺渺扁扁嘴,“那她现在还好吧?”

“还没死。”

还没死?这语气怎么听着像半死不活的样子?渺渺的心凉了半截,她强自镇定地从袖子里悄悄摸出追魂香,嘴里继续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那小柏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孤月峰在哪里?”

纪小柏不耐烦:“现在南赋庄和唐家堡都在想方设法救那女人,你操什么心?那个瑞青不是你能惹的人,不要多管闲事,快早点找个借口回南赋庄去找到雪灵芝。”

“哦。”渺渺乖乖应声,藏在袖子里的追魂香竹筒已经被拨开,她暗暗吸一口气,佯装递茶杯给他,“那小柏哥哥,你今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纪小柏这才想起来找她的目的,他正想从怀中掏个东西给她,忽然凤眼一凛,猛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青城派的追魂香?”

渺渺吓得一抖,袖子里的竹筒“啪”地掉在地上。

“想算计我?”纪小柏的眼神骤然变冷,语气森寒,“渺渺,你可真是好得很。”

☆、22玲珑骰子安红豆

幽暗的屋内,静谧得让人窒息。

渺渺的手腕被纪小柏扣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和他对视着。

纪小柏的脸色铁青。

他今晚原本是想来告诉她,祭门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撤走了。他怕她找不到他,因此特意冒险过来把联络用的信物交给她。

可是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竟然算计他?!手指渐渐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渺渺疼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却仍然大着胆子虎口拔牙:“我只是想知道孤月峰在哪里。小柏哥哥,要不然你告诉我孤月峰在哪里好了。”

纪小柏气得丢开她,冷笑:“告诉了你又能如何?他们会信你?”

渺渺愣住。对啊,就算她去通知了花孔雀孤月峰在哪里,可是要怎么向他解释消息的来源?总不能和他说是从纪小柏口中得知的吧。花孔雀那么信任她,如果知道她和纪小柏关系匪浅暗中来往,那他会怎么看她?

脑中转了好几个念头,正垂头丧气时,她忽然眼前一亮,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追魂香就往自己身上倒:“那要不然你抓我去孤月峰吧。他们发现我被人掳走,一定会循着这个追魂香来找我,到时候他们不就能摸到孤月峰的所在了嘛。”

纪小柏差点没气晕过去。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几乎咬牙切齿:“你要我背叛瑞青?!”

渺渺信誓旦旦地举起四根手指:“我只是想救红燕。”

纪小柏理都不理她,甩手就想走人。

渺渺急了,扑上去抱住他:“你不帮我,我就不偷雪灵芝了。”

纪小柏怒极:“你敢威胁我?”想了一下,更怒,“而且你竟然舀这个威胁我?!”偷取雪灵芝明明是他给渺渺解除‘梨花’的交换条件,而今竟然被她用来威胁他?

渺渺挤出十二分的骨气:“要是救不回红燕,我就……我就……”

纪小柏语气冰冷:“怎样?”

“我就不活了!”渺渺捂脸。妈呀,为什么她要说这么肉麻的话,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纪小柏简直恨不得掐死她。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气得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睁眼闭眼全是她?!口中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恨恨地拉起她:“好,既然你这么想去孤月峰,到时候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

“……等下!”

纪小柏神色稍稍缓和:“怎么?改变主意了?”

渺渺摇摇头,推开他蹭蹭蹭地跑回去,很快手脚并用地将屋内弄得一团凌乱,然后把倒空了的追魂香竹筒扔在地上最显眼的一个位置。【。52dzs。】布置完毕,她满意道:“好了,这样看上去才像是被人掳走的样子嘛,否则他们以为我是离家出走,不来追我怎么办……”

话未说完,人就被狠狠拽过。在继续被这个女人气死之前,纪小柏凶狠无比地将她往肩上一扛,闪身出了房门。

※※

月升月落,又是一天一夜过去。

这么多年来没人找得到孤月峰也是有原因的,谁能想到孤月峰是建在四面环山的封闭山谷中,而且出入都必须要经过弯弯绕绕的密道。

渺渺紧紧抓着纪小柏的手,边走边忧心:“这里的路这么复杂,花孔雀他们能不能循着追魂香找进来啊?”

纪小柏斜睨她一眼:“他们若是连个密道都通不过,那也不用妄想在孤月峰救人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钻出密道,入眼是一片松柏叠翠的景致,中间环着一座巨大的木石建筑,苍劲到让人感到沧桑。

门口没有守卫,纪小柏抬脚就往里走。渺渺慌忙拉住他:“哎等等,你就这样带我进去?被瑞青那个魔头看见的话不会杀了我吧?!”

纪小柏微笑着看她:“你不是想当英雄么。来到这里,你还指望能瞒得过我义父?”

说罢,他拎起她堂而皇之地踏门而入,待到穿过一条长廊,果然有一名孤月峰守卫冒了出来:“纪掌门,尊主让你过去一趟。”又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渺渺,补充道,“带着这个女人一起。”

渺渺机械地扭过头,商量:“小柏哥哥,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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