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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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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这话到了我耳里是什么意思?”

我皱眉,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这和我有半分关系么?

“苏苏,我不高兴了。”子禾突兀冷笑,伸手捏住我的下颚,俯身缓缓靠近,“你得补偿。”

………………………………………………………………………………………………………………

又是晴朗闲适的一日,天空湛蓝高远,令人神清气爽。

一早没见上官涵,长期受苦受难的我自主自发、任劳任怨地去叫他起床吃午饭。穿过花园时,我远远望见纪云思揉着脖子往外走。见他身子抱恙,我觉得自己应该上前去跟他打声招呼,表达下关心。

“纪先生。”

“!”纪云思看见我,揉着脖子的手顿了顿,微笑道,“苏管家。”

疑惑地看了眼他捂着脖颈的手,我关切问,“纪先生脖子不舒服?”

“嗯。”他羞赧一笑,垂下眼睑,不好意思地轻声解释,“昨夜落枕了。”

那是挺痛苦的,我颇为感慨地点点头。

“如果没什么事,纪某就先行离开了。”他一番话说得客气,有点躲开我的意味。

“不在颜府里用完膳再走?”

“不了。”纪云思又揉了揉脖子,“这儿不是很方便,我打算先去医馆看看。”

都到了要去医馆的地步,我面色一正,觉得此事还挺严重的,“对于落枕,听说针灸比较有效。苏浅以前出略学过针灸。纪先生若不能前后俯仰,则针刺大抒、京骨穴、昆仑穴;不能左右回顾,则取肩外俞、后溪、风池穴。不如……”

“多谢苏管家照拂!纪某午后去集贸有事,顺路路过医馆,不牢苏管家操心了。”草草作了个揖,纪云思逃了。

真的是用逃的。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感觉有点点受伤——

莫非我看起来很如狼似虎、欲求不满?

他不是不在意流言蜚语,坚持智者见智、清者自清的吗?

怎么看到我就溜这么快,明明昨天还处得好好的……

看着纪云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郁郁地收回目光,还是去寻上官涵好了。

结果,上官涵不在。

我很惊讶,他居然一连两天不用我去催他起床?这让我有种面临下岗的危机感,说实话,我心里不是很舒服。而让我更不舒服的是,上官涵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巡夜时,我特意去他院前转了圈,那屋子里的灯是灭的,也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那小心眼儿的男人,难道是在计较昨夜的事?

走在回屋的路上,我脑子里冒出这样个独树一帜、标新立异的独特想法。提着灯笼,我低头一步步地数着脚下的方砖,越数越觉得这想法很可信。心里委屈郁闷交杂,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走得可真干净。

顿时,我感觉,我很受伤。

“啧啧,瞧瞧这张小脸?是谁惹我们苏大管家不高兴了?”

推门而入,我一眼便看清那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此时,一袭紧身黑衣的子禾正欢快地反趴着,独霸了我的床铺。

“……”

“看到我不高兴么?”子禾忽闪忽闪着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侧身,一手撑着脑袋,摆出了个春意撩人的诱惑姿势。

若我是这土生土长的女人,看到送上门的尤物肯定口水横流、不能自持。而作为一名正统穿越人,我只能嘴角抽抽,忍住上前派发泰国当红某行业整形宣传单的冲动。

“怎么不说话?”

“……”我进屋关上门,点上灯,吹灭了灯笼挂在墙角,淡道,“一定要说?”

“当然。”

盯着他弯着月牙的眉眼,我学着上官涵险恶地勾唇轻笑,“难道……我昨天没有满足你?”

“!”果不其然,子禾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还下意识抬手捂住了下颚。

昨夜,面对他耍流氓的行为,我分毫不差地屈指击中他脸颊的腮角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人当下就被我撂倒在地,昏迷不醒。

见他好了伤疤没忘疼,我点头表示孺子可教也,“你走吧。我对你没兴趣。”

“……”子禾地趴在我床上,将头埋在臂弯里,涩声问,“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对他情绪毫无预兆的转变,我很不能理解。而且,他为什么会认为我想要见到他?

将我的静默当作默认,趴在床上的子禾缓缓抬头,一手托腮,双眼放空,神色迷茫而诱人,喃喃道,“你果然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了?

“其实,你可以把‘了’字去掉的。”我委婉地表达,自己就没喜欢过的事实。

闻言,他低低的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更像是隐忍的啜泣。他没束在脑后的细软发丝,从肩头轻轻倾泻下来,遮住他白净的侧脸,更添一分凄清颓然的美感。

可能是月色太唯美,面对这样的他,我竟心生不忍。

“别难过了,不是你不好,真的。”见他埋头不理,我反省着自己是不是抵触过头伤到了他。

见我认错态度良好,子禾戚戚然地抬眼,犹疑地望着我,“……”

我连忙换上十二分真诚,唯恐这人一难过便强占了我的床铺,跟我纠缠到底,“相信我。”

“真的?”他轻声问。

我点头。

然后,子禾慢吞吞地从我床上坐起来,那姿态,就像是一曲低缓的舞,每个动作都极致至极。

我瞧着瞧着便失了神。一失神,我就嘴露地说出不太待见他的根本原因,“有你这样的男人在,让我们女人情何以堪啊。”

他委屈的表情还挂在脸上,而我这句肺腑之言,却堪堪定格了他眸中自以为捉弄得逞的一丝窃笑。



夏夜曲  清风醉,新月上柳梢 凤血勾玉

“你耍我。”我用的陈述句。

子禾的嘴角抽了抽,然后扬起一个灿烂却略显干硬的笑脸,企图蒙混。

“……”我盯着他。

“……”他干笑着。

“……”我继续盯着他。

“……”他继续干笑着。

“……”

“好吧,是我错了。”屈服在我的目光下,子禾垂下脑袋,端正地跪坐在我床上。

我点头,认可他勇于认错的行为。

其实,我以为他会走的,事实上,我失策地低估他的执着程度。当子禾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地半拖着一张竹床放到我屋里时,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因为以他的性子,就算我连人带床一并丢出门,第二日,他还会再搬进来。无限死循环,何必涉入其中。

“你无处可去?”我忍不住问。

“嗯啊,苏管家好人有好心,收留我吧!”他赖皮地扒在竹床上,像是只归了窝的仓鼠,眸子黑亮亮的,憨态可掬。

“那个富商呢?”

“苏苏真以为有那样一个女人?呵,是我出钱赎了自己。”他轻笑了声,百转滋味,难以言喻。然后,他抬头看着我,坦然又无辜,“然后,我没钱了。”

“……”

可能是他那声轻笑太有深意,我一时心软怜惜,糊里糊涂应下了来。几乎是在应下来的同时,我就后悔了:无论他来历如何,就算我和他熟稔,一个大男人住在我房里也是多有不便的。

而我这个很实际的担心,并没有展现它应有影响力。

自从我答应他留下来后,子禾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任何行为都很有分寸,并没有给我带来我设想中的不便。而所谓的不便,也包括了他以前有意无意的撩拨。

有几天,我夜深回来时,子禾便已经蜷在竹床上睡熟了。他眉宇舒展,褪去了精心侵染上的妖娆铅华,纯净得一如映月湖中绽放的白莲。看得出他此刻睡得深沉,我默默想他以前是否长期难以入眠,才在安心放下防备时,泄露这样的疲惫和倦意。端详着他的睡颜,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底缓缓缠绕上来。

子禾。

是个“季”字。

我微微一怔,心里一根弦铮了一声,又归于沉静。

暗叹自己多心,我帮他掩了掩被角,径直洗漱安寝。上床,看了眼呼吸平缓绵长的子禾,我微微笑了起来,轻轻问候一句,然后吹灭了灯。

晚安,好梦。

………………………………………………………………………………………………………………

上官涵是在失踪第四天,终于舍得现身的。

那日,大公子出门办事碰到他从城外回来,嚷着要去北街的沁芳斋吃糯米排骨。大公子被他拉去坐陪,就让童舟回来报个信,说是让小姐、李钰和我也一起过去,毕竟人多热闹。

“涵涵特意让你也一起去的噢。”走着走着,小姐突然转身,我差点撞上她。

“……”

目光灼灼地审视我良久,小姐双手一伸,搭上我左右双肩,“其实,你们已经勾搭很久了吧!”

“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这个真的可以有!”

“这个真的真没有。”

如果“屈打成招”,折磨的是肉体,那么小姐这“诱导成招”,则是折磨精神。苍天可鉴,我如今内心能如此强大淡定,小姐绝对有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在她喋喋不休、颠来倒去的表达同一个意思,力求将中华语言文法之博大精深发挥到极致时,我识时务地选择了闭嘴,置身事外。

路过一群玩得嘻嘻哈哈的小孩,我羡慕地看了他们一眼,竟有些记不得自己儿时都在做什么了。关于上辈子的回忆越来越模糊,而这辈子的,却越来越深刻。我望了望天,心里生出几分期待——是不是真的能永远留下来,不用担心会消失,只一心一意作“苏浅”?

“躲开!躲开——!”远处一声惊叫,将我的心绪猛然拉了回来。

一辆双匹马的马车奔驰而来,撞翻了北街沿路的小摊。马车上,车夫抓着断掉的缰绳,惊慌地大声让周围的人躲开。马车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撞上路上那群玩耍的小孩!眼前黑影红影一闪,我忽然记起来自己是会武功的,连忙跟着李钰和小姐去救人!

李钰身手最迅捷,她飞起一脚踢中马头,让马车偏了轨道。小姐和我则扑向那群孩子,双手一揽,抱紧了孩子侧身滑落到街边。

千钧一发,几条人命险些就没了!

“有受伤吗?”脸色略白的小姐放开怀中的三个孩子,关切问。

被吓坏的小孩子们懵懵懂懂地摇头。

我也察看着自己怀里的两个孩子是否有恙。

小姐见我这边也安好,才装作沉下脸,挨个点着孩子们的鼻尖,口气严肃地教导,“下次挑别的地方玩,别在路中间!看到危险了,别一个个都傻着,得赶紧跑!”

孩子们点点头,得了小姐的应允,才四散开来。这时,李钰制服了马匹,将车夫带过来赔罪。

小姐坐在地上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见她脸色苍白,我连忙见她扶起来,“小姐,是不是身子哪里不适?”

小姐顺势大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鼻尖额角渗出汗珠,嘴唇微抖道,“浅浅,我肚子好难受。”

几乎是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一双大手从我这将她接过去,利落横抱起来!大公子沉着脸,两道剑眉绞在一起,说了句“去医馆”就匆忙走了。

“!”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大公子,我还没回神,就被人扯着往他们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愣着做什么,去医馆!没看见自己也有伤么?”扯得我踉跄几步,上官涵回头,黑着脸作势就要抱我。

“不、不用!”他这自然的亲昵举动,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见我拒绝,上官涵脸上又阴沉几分。

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是有些心虚,耳尖泛烫,我低着头嚅嗫,“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想让全城的人看着苏大管家被人拎着衣领,就给我步子走快些!”上官涵口气不善。

“……”得令,我埋头,走走走。

如果不是他,我一心都在小姐身上,还真没发现自己侧身滑到时手臂磨破了皮。医馆的大夫在内室为小姐看诊,我坐在屋外,让药童帮我清理伤口。上官涵不放心,又从临街提溜了个大夫过来一起帮忙。

“谢谢。”包扎完毕,我客气道。

小药童朝我腼腆地笑笑,端着药盒子离开。

抬头,我就看到上官涵背对着我站在内室的帘前,一动不动。他的背影我看过很多次,但只有这一次,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最深处的落寞遗恨,以及那种跨不过沟壑的无力无奈。他和大公子一起赶到时,因该也看到了小姐极疼的模样吧。他是不是也有想将小姐纳入怀中的冲动……却只能在大公子抢先一步时,无力地垂下了手……

上官涵回头时,正撞上了我感慨万千的目光。

“你这什么表情?”他挑眉,“怜悯?”

我连忙摇头。

“我看你又是皮痒了吧?”额角一跳,上官涵假笑着靠近,阴森森的气息让我汗毛倒立,“嗯?”

我摇头,疯狂地摇头。

“哼!”重重地哼了声,他开始细致查看我手臂擦伤的情况,见包扎的不错,便轻柔地放下我卷起的袖口,“武功那么差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我垂泪,默默无语。

作为一个大学时代八百米体能测试勉强及格的体育白痴,我的武功招式确实糟糕得惨不忍睹。这些年,除了调养生息的内功心经还在练,也就剩陪上官涵在屋顶看星星看月亮时要用的轻功了。

“救人没什么不对,可救人把自己搭进去你觉得值吗?”

被他念叨得有些不满,我故意嘀咕,“你这人真肤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我有个三长两短,也算舍身成仁的壮士。怎么能谈值不值?”

“哦?”闻言,上官涵握着我的手一紧,近乎威胁地说:“那你敢给我舍身成仁试试?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还死去活来。”

我被他这话震惊得瞪大眼,不由咽了咽唾沫,勉强压惊。

“死去活来?”处理完肇事车夫的李钰一进门就听见了上官涵的尾音,还没头没脑地重复了遍,“涵公子要让苏浅死去活来?”

上官涵和我来不及没作答,和李钰一起进来的童舟就小幅度地拉了拉她的袖子,还偏头对我们露出一个“我明白,我都懂”的歉疚笑容。

“……”童舟啊童舟,我都不懂,你都懂什么了啊。我无语。

上官涵反常地冲童舟笑了笑,不仅放任别人误解,还自主传达着“多谢理解”的感激。

我抚额,表示头痛,无力解释。

大公子跟着大夫出来时,面色有些缓和,而眼底还翻腾着劫后余生的惊慌。

“哥。”上官涵走过去,“她怎么样?”

“没事。”大公子摇头,看向上官涵的眼里带着欣喜,却也透着迷茫,“只是动了胎气。”

屋子里的人一怔,回味过“胎气”的意味时,都忍不住激动起来。我捂住嘴,想笑又想哭,小姐有孕了!自从她生洛洛难产血崩,沈伯就说她很难再怀上孩子。等了八年,小姐终于又有孩子了!

李钰和童舟面上都是忍不住的兴奋喜悦,而上官涵站在大公子身边,除了眼中流淌着一丝暖意外,面色却是复杂。

这孩子,恐怕是二公子或是三公子的吧。

看着他们的表情,我心里也略懂几分。

在这个男尊往女尊过度的时期,就算有越来越多一妻多夫的家庭出现,也不代表着家里的男人能完全心无芥蒂地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别人的孩子,即便他深爱着那个女子,能接受并宠爱这个孩子。

李钰和童舟也察觉到这点,与我对视一眼后,都默契地收住不经意的喜气。毕竟都是最初跟在小姐和大公子身边的人,看他们相爱一路,这个时候都是能明白相互的情绪和顾虑的。

上官涵察觉气氛变了,便及时插嘴,“既然要等嫂子休息一阵,我们就在这儿讨论我要说的事吧。”

大公子点头,看得出他思绪纷乱,确实需要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嗯。这几天,你都去干嘛了?”

“去找这个了。”上官涵从袖中摸出样东西,捻着悬挂的红绳,让它垂下来。

那是枚碧翠通透、色泽纯净的勾玉,更奇特的是玉中央像是内含了滴血,鲜红欲滴,竟是凤凰展翅的模样!

“凤血勾玉?”大公子接过来细细查看,辨别真伪,“果然是。”

“传说这玉曾是凉国建武帝赠予心仪男子的定情信物。”

“凉国么……”

我知道凉国是北方大国,与庆国隔江对望,所幸这些年盛世太平,两国邦交甚好。而之所以会说“这些年”,是因为十六年前,凉国曾带兵攻入过庆国皇宫。后来凉国兵退,庆国皇室安然无恙,两国建交,贸易通商,关系融洽。至于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成了历史上最大的谜团。

而上官涵提到的建武帝,就是带兵攻入庆国的人。她是个奇女子,征战无数,用吞并之法将凉国从荒蛮小国迅速发展成能和庆国匹敌的大国,而且经过这些年的治理,凉国的势力早在庆国之上。

见众人眉头紧锁,上官涵缓和气氛笑道,“更有甚者,传说这凤血勾玉是块灵玉,能认主。一般人平生见一次便是难得,两次是有缘,三次……则就是被这勾玉认作了主。”

听了这荒谬的言论,众人笑了,我却锁了眉头。

这枚勾玉,我不是第一次见了,也不是第二次……细细算来,这应该是它第三次出现在我面前。

鬼医后人

“怎么了?”见我欲言又止,上官涵问。

“这枚勾玉我以前见过。”从大公子手上接过来,我看了看,确定无疑道,“确实是它。”

与大公子对视一眼,上官涵疑惑道,“你几时见到的?”

“洛洛出生的那年。”也就是遇上了“纪云思”的那年,我平静回答道:“当时小姐在府中待产,我替她去东街的古缘堂收账,老板送了这枚勾玉作为贺礼。后来,回来的路上我被劫持,这枚勾玉就在混乱中遗失了。”

“如此说来,这勾玉很可能落入了那伙骗子手里。”初步推论后,大公子扭头问上官涵,“小涵,你又是从何处得了这玉?”

“前几日夜里看见几个黑衣人偷偷摸摸地在颜府附近溜达,就跟过去瞅瞅。”上官涵耸肩,表示他也是无意间得了这枚勾玉。

“这块玉是上等珍宝,得了这的人定会细心珍藏,怎会轻易让它落入别人手中?”顿了顿,大公子拧眉又奇道:“这次的黑衣人将这玉携带在身上,也甚为可疑。”

“说不定是奉命将这玉交托于人的呢?”

“涵公子何出此言?”旁听的李钰忍不住插嘴问。

“那些黑衣人身手不凡,训练有素,看武功路数不像是庆国的人。”回想一下,上官涵肯定道:“像是凉国的影卫。”

“若他们是影卫,则定是奉命行事,那么小涵的猜测便不无道理。”大公子细细将此事思虑一遍,“就是不知特意将此玉送过来有何深意。”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信了传说,让这勾玉来这儿自行认主的呗。”上官涵不以为意地随意接口。

大公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此事涉及到凉国,可大可小,苏浅你且将这玉收好去,切莫声张。”

“是。”我将手中的玉收入袖中,沉声应道:“苏浅知道了。”

“哥,将这勾玉给苏小浅保管,不如给我。”见状,上官涵很不赞同,“她那点武功顶多就只能自保,惹上什么麻烦,估计还得搭上小命。”

大公子看着他,眼里满是揶揄的笑意,“不想让她涉险就直接说,作甚还要贬低人家?”

“我没事的。”大公子提的要求,我从来不拒绝,“苏浅默默无闻,那些人不会想到凤血勾玉在我身上。”

“小涵,正如苏浅说的。现在那些人以为玉在你身上,或者在我和薇儿这里,不会难为苏浅。”

上官涵不作多言,只是看着我的眼里,颇有些不被领情的怨怼,还参杂着隐隐的忧虑。

我低下头,掩去脸上的情绪,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他们:其实,我是第三次见着这枚勾玉,而那年也只是第二次。第一次见到这凤血勾玉时,我刚刚穿越到这具身子里。那时这身子只有四岁,又是在病中,我只是在意识偶然清醒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看到师父从我身上取了这勾玉拿去典当。那时师父刚捡到我,师徒二人贫困潦倒,卖了这勾玉我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况且我身上还有承子印,若有机会与这身子的父母相认,也用不上信物,承子印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再说,我也着实不认为这勾玉和我这身子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如同上官涵所说,这勾玉曾是凉国当今女帝建武帝赠予她心仪男子的定情之物。所有人都知道,这男子在建武帝还是皇女时就英年早逝,未能与她终成眷属、修成正果。深情成痴,建武帝念及故人,至今也未有一子半女,连册封的储君太女,也只是她亲妹七王女的长女。

我听闻十六年前凉国夺嫡时,还是皇女的建武帝府邸失火,府里仆人死的死、逃的逃,约摸这勾玉是那时流落到民间的。

思来想去,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上官涵这些,毕竟那时这身子年幼,我的记忆那么清楚反而遭人怀疑。

………………………………………………………………………………………………………………

上官涵和我先一步回到颜府,要事前布置好小姐的房间和准备孕期需要注意的事宜,还要派颜府最舒适的马车去医馆接小姐他们回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进府前,上官涵忽然这样问。

怔了怔,我回头对上他的眼,“没有。”

“……”他凝视我片刻,继而又挂起漫不经心的笑意,越过我走入府中,“哦,我就是随便问问。”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涵总能让我有种自己做错了的愧疚。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种想说出实情的冲动,我想,若是上官涵许是会相信我的吧……

“浅浅姐,浅浅姐!我可想死你了——!!”

一团人影以惊雷之势从府里冲出来,撞到我怀里!若不是上官涵眼疾手快地拉了我一把,估计我就和这人一起滚下了颜府大门的阶梯。

“丫头,你下次在这般出场,可是会闹出人命的。”上官涵无耐地笑。

“涵涵哥,别啊,吃醋就直接说嘛!”精怪的小丫头从我怀里抬起头,对着上官涵娇嗔道。

“……”趁着她与上官涵嬉笑,我伸手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胸口——这丫头是不是偷偷练了铁头功啊,“姗姗,快松手。”

闻言,她反而将我勒得更紧,“嗯(二声)~~!不要嘛!”

莫非她如今这个年龄,正处在传说中的叛逆期?我欲哭无泪。

“不想明年今日成了你浅浅姐的忌日,丫头你就老实些。”在我觉得我快一命呜呼时,上官涵出手,从沈姗姗那双极力大无穷的纤细小臂膀里解救了我。

九死一生,我看着眼前身个头只到我胸口的杏眼小萝莉,顿时觉得江湖上“鬼丫”的称号是多么符合她妖魔化后的行事风格。

“鬼丫”沈姗姗,甜美可人、娇小玲珑,仗着一身傲世医术和泥鳅般的手段,恃才傲物,性格阴晴不定,鉴定为小魔物一枚。她布衣布裤,斜背着一块彩色的小口袋,光着一双惨白惨白的小脚丫,走遍天下各地。

当初,颜府上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送这丫头去江湖历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认为,大家如此真诚的眼泪不是不舍,而是喜极而泣。

这些年来,她不再祸害颜府,而却祸害天下。再听闻无数关于鬼丫的传闻流言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歉意笼罩在颜府上下的心头上,大家都会在上工前面朝西,为某处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受苦受难的无辜群众们祈福。

唯一能与沈姗姗娇嗔恶劣性子相齐名的,是她问鼎天下的医术。故而即便很多人不喜她,但苦于有求于她,仍是毕恭毕敬。

“你怎么回来了?”我问。

“路过附近,就回来看看。”言毕,她忽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嘟起粉嫩的小嘴,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妄图从根本上掩饰她凶狠残虐的本质,“浅浅姐不欢迎我?”

“怎么会。”我真诚地笑。

苍天可鉴,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沈姗姗再顽劣,除了对我进行熊抱攻击外,也没有其他令人发指的行径。

“嗯!”沈姗姗美滋滋地应了声,迅猛扭头,盯着上官涵,“涵涵哥呢?”

“欢迎回家。”上官涵也很识时务,一脸迷人的微笑。

不过,他说的更是实话。因为沈姗姗对他连熊抱攻击都没有,活脱脱就一个精灵古怪的邻家小妹,羡煞旁人。

对于沈姗姗的回归,府上人的态度大多一样,都是战战兢兢,故作欢喜。当然,也有不一样的,比如沈伯,比如金多多,比如杜三娘。

沈伯半喜半恼,喜的当然是小孙女归家,恼的……也是小孙女归家,时常将他气得跳脚。金多多算是大喜,沈姗姗从小就和她混迹在一起,那双赤脚也和她渊源颇深。与金多多处境既然相反的,是杜三娘。金多多和她不对盘,长期浸染后,沈姗姗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和她也要不对盘……

“这青椒丝儿怎么切的!?”嫌弃地捻出一条青椒丝儿丢到桌上,沈姗姗蹙眉,一脸嫌弃。

“碰——!”面对她回府半日,第十三次显著的挑衅,饶是沉稳如杜三娘也忍不住失手用刀劈裂了灶房最坚实的砧板。

沈伯看得连连摇头,金多多看得偷着直乐,哎呀呀,我觉得我又头痛了——这才清闲几天啊,又起了乱子。

………………………………………………………………………………………………………………

当夜,沈姗姗给小姐看诊,确认母子安康后,拍拍屁股就溜了。房内,三位公子留下来勤勤恳恳地服侍着又有资本作威作福的小姐。

小姐曾抱怨说她在府中地位低下,猫猫狗狗还能被安放在主人膝上顺顺毛,而她却只有受欺负欺压的份。如今身怀有孕,她犹如暴发户一般,终于扬眉吐气了把。为他们一家带上门,我失笑,微微摇了摇头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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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府中池塘时,我一眼便看到在池边踢着石子、惊吓调戏着池中鲤鱼的沈姗姗。

“浅浅姐,你说三位公子怎么就那么喜欢小姐?”她没有抬头,就认出来人是我。不得不说,会武功确实就是好,可惜我没那天分。

“自是小姐有可喜之处。”

“哦。”沈姗姗闷闷地应了声,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那,浅浅姐,你说我这么招人厌,会不会也有人喜欢我?”

“当然有。”我肯定道,你爷爷和金多多可不都是人么,虽然都不是平常人。

“浅浅姐你真好。”

被她这么直白地夸奖,我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浅浅姐。”顿了顿,沈姗姗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其实,我这次来这边是为了找一个人。”

“?”

“他是玉漱宫宫主。”放下画圈圈的脚,沈姗姗侧身看我,晶莹剔透的眸子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倔强而纯粹,“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我愣了愣,看着身似幼童的她,才恍惚想起她已经是二八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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