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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驰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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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肖慕叶厉声喝道。
端木初只淡淡一笑,闭嘴不语。那人灼热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她却视若无睹的道:“如果少当家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肖慕叶扬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问道:“有酒吗?”
端木初抬目,向他看去。那人在笑,眼里却是一片痛楚,笑得比哭还难看。
许久,她道:“有!”说着便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坛酒出来。
肖慕叶不等她说话,便接了过来,将桌上的茶杯全部翻了过来,一一满上。六只茶杯,满满都是酒。
肖慕叶执起两杯,递一杯给她:“既然有这么大的喜事,不喝酒怎么行?”
端木初的目光颤了颤,还是接过了。
只听肖慕叶笑道:“这第一杯,我敬你、、你和傅君涅,永结同心!”
一杯酒水被他猛的灌下,一股辣意侵袭他全身,他却还不过瘾。
执起第二杯,还是笑:“这第二杯酒,祝你们早生贵子!”
“第三杯酒,我祝你们——不得善终!”
“啪——”一只茶杯被猛的掷在地上,飞溅的碎片擦过端木初的裙摆,划出一道道口子。
最后一句,他说不得善终。端木初笑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啦。
她扬起执杯的手,深深看他一眼,举杯饮尽,连饮三杯,最后一只酒杯同样被她掷在地上,就碎在肖慕叶脚边。
她笑,眉目依旧浅浅:“少当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滚吧!”
她转身向内屋步去,留下肖慕叶一个人,尚且呆立在原地。嘴角的笑,渐渐逝去,他转身步出门外,只余下一地的狼藉。
脚步声渐远,倚着画屏的女子这才松懈下来。她的眼角一片湿润,窗外尚在下雨,她的心也在下雨。抽疼着,似是被人刺了千刀万刀。
雨水微凉,无情的打在步履缓慢的那人身上。他拖沓的离开这个院子,带着一身冷香,迈出了院门。天空乌蒙蒙一片,一道霹雳打下,他却忍不住仰天长笑。
宏亮的笑声穿过雨幕,传进女子的耳里。她不禁蹲下身去,轻轻合上眼帘,噙了许久的泪水终于释放出来。
凤生站在门外,听着院外的笑声,以及屋里的低泣。心中似是百味瓶打翻了一般,格外难受。他们一个笑得比哭还难听,却终究是将心底压抑的一切发泄了出来。一个却只知道自己承受,从不肯将苦楚说与谁听。
听起来是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奈何,这世间太多事奈何不得。
——
接连下了三日大雨,就在这大喜之日,雨突然停了。
肖雲说这良辰吉日,择的好,就连老天爷也高兴了。
今日便是双喜之日。
端木初坐在妆台前,凤生正在为她打扮。这三日,她没有再见任何人,包括叶丹砂和顾云安。
凤生看着面无表情的端木初,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端木初抬头,向她扬了扬唇:“没事!”
凤生不再多问,只笑道:“小姐还记得吗?上一回你成亲,也是奴婢为您梳妆打扮的!”虽然那一次并非是真的成亲,但是凤生却记得。
端木初点头:“当然记得,不过却害得你被丞相府的人追杀!”
“小姐说的什么话,如果没有那回事,奴婢怎么能遇见唐大哥呢!”
说的也是,也许这就是因祸得福,祸福相依吧!
端木初勾唇,满含羡慕的看向凤生:“凤生,唐言是个好人,你会很幸福的!”
凤生点头,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宽慰她道:“小姐,傅公子也是好人,您也要幸福!”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是什么也没说。
临近傍晚,已然到了肖雲所谓的吉时。
山路太过崎岖,迎亲便是新郎亲自背着新娘到隔壁山去。端木初迈出房门时,院里已有许多人候着。为首的便是一身红衣的傅君涅,而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对新人。那边是肖慕叶与司马倾尘。
“方才在底下遇见他们,都说要来迎接你,索性便一路过来了!”傅君涅向她解释道,含笑向她走去。今日,他的笑意那般舒爽,不似往日那般,总是有所保留。
端木初愣了愣,目光缓缓从肖慕叶身上收回。她不敢看那冷漠的目光,也不敢看他一身血红色的喜服。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额往另一座山头去了,夜幕降下,方才到达山巅。
跳跃的火焰迎风而舞,一个个朴实的人围着火堆手舞足蹈。他们唱着儿时的歌谣,一张张面孔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这样的场景,端木初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便见过了。但是今日,更为浓重,更为盛大。大家都在笑,都在对他们道出祝福。端木初却实在笑不出来,盖头下的那张容颜静静不语,那些真挚的祝福却让她想起了肖慕叶那句不得善终。
她低下眼帘,目光扫过旁边那人的脚。那是司马倾尘,再过去便是肖慕叶。他们几人的步伐是一致的,像是排一出戏,一切都做好了预计。
“今日,乃是我十二指山数年来难得一见的大喜之日。正所谓双喜临门,大家便开怀畅饮,好吃好喝!”肖雲举杯,开怀的笑。
尔后便是云修喊礼,两对新人在喧哗的氛围里一拜天地,又在大家的掌声中二拜高堂,最后便在齐放的烟火下夫妻对拜!
一切礼成,新郎新娘被众人各自拥进洞房。
许是因着肖慕叶在十二指山呆的时间较长,大多数人都去闹他们洞房。倒是端木初他们,落得个清静。
此刻,她就坐在大红色的喜床上,凤生陪在一旁,傅君涅坐在桌边。
房里静默了许久,端木初出声道:“凤生,不用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凤生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流转了一番,便乖乖退下了。
等到房门再次关上,端木初才自行揭开了鸳鸯盖头。
桌前饮茶的男子落入她的眼里,端木初起身向他步去,开门见山的道:“我们约法三章!”
傅君涅抬头看向她,唇边的笑意终是了无踪迹。
他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好!”
端木初提起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她自顾自的脱去凤冠,在桌旁坐了下来:“那我们要立字据!”
傅君涅不吭声,只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果真立了字据,当他看见上面的条款时不禁扬了扬唇。端木初到底是不喜欢他,就算是拜过堂,成了亲,进了洞房,也不代表她真的愿意嫁给他。
“从此以后,我们就按照字据所说,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她兀自扬唇,着实没想到傅君涅竟然这么好说话。
他抬目看着她,看她喜悦上了眉梢,不禁自嘲的一笑:“我到底,哪里不如肖慕叶?”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顿时砸中了端木初。她愣了愣,就在她愣神之际,那人已经转身往外屋步去。端木初侧目,只见他和衣在那方竹榻上躺下。房里没了那人的气息,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脑中却不由得想到肖慕叶与司马倾尘。
——
明朗的月光照在园中,司马晴苍拎着一坛好酒,摇摇晃晃的向园中步来。
清辉之下,那方桌前却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着一身大红色喜服,乌黑的发丝笔直的垂下。侧脸映在他眼里,只觉是画中的人。
“少当家!”他拎着酒坛,步了过去。
那人的微微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你!”他继续饮酒,却丝毫醉意都没有。
司马晴苍见他一直看着东北方向,一猜便是在想端木初与傅君涅的事。因为他们的房间在那个方向,所以他睡不着,也不入洞房,就跑到这里来喝酒?
“少当家不是应该在洞房里吗?”他问出心里的疑问。
肖慕叶却苦涩的一笑:“我的事,不用你管。”
司马晴苍暗暗一笑,在他身边坐下:“那好吧!不过一个人喝酒似乎没什么意思,属下陪你。”
肖慕叶这才睁眼看了看他:“你近日心情也不好?莫非你也喜欢阿初?”
司马晴苍不吭声,只一个劲的喝酒。他心底的秘密,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他愿意独自承受着!
“天道不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我恨天!”肖慕叶说着,不禁仰天长笑。
两个人都有些醉了,在这迷蒙的月色里,一个诉衷情,一个暗吞伤心。其实今夜不好过的人,还有许多。
多想下一场大雨,永远也不要停,也许能叫许多人幡然悔悟也不一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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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复国一战
夜半时分,果真下起了雨。司马晴苍与肖慕叶已经烂醉如泥,一个摊在地上,一个趴在石桌上。雨声淅沥,不过片刻便将一座座山罩在雨幕里。
叶丹砂撑着一纸青伞,缓缓地向院子里的两人走来。青伞掩住她的娇容,更掩住了她落寞的神情。简直没有丝毫征兆的,肖慕叶便与别人成亲了。方才她见到司马倾尘,她已经卸下凤冠霞帔,静静坐在窗前抚琴。琴声低沉,想来心事十分沉重。
她的目光触到躺在地上的肖慕叶,一阵莫名的心酸。
“阿初、、、、”那人还在喃喃,隔着雨声,叶丹砂还是清晰听见她的名字。
“肖大哥!”她缓缓蹲下身去,目光里隐含着一丝忧伤。肖慕叶已经醉死,只想畅快的淋完这场雨。文清浅为他撑起伞,一面想要将他扶起,“你干嘛要作践自己!”她不明白,既然不喜欢司马倾尘,为什么不反抗。往日里的他不是这样的,不会任人摆布。
“起来,肖大哥!”叶丹砂搀着他,为了将他从地上扶起,她已经将弃在一旁。
肖慕叶却十分舒适的躺在那里,根本不想动。回廊里站着的女子,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入洞房。她在那里等了许久,而他却在这里烂醉如泥。司马倾尘不似别家女子,她的心思更为缜密,承受能力也比别人强大。但饶是她是如此的女子,却还是会隐隐心疼。
不过十年时间,她不知道肖慕叶会改变这么多。她的记忆仍旧停留在,他说要娶她为妻的年纪。盼这一日她盼了许久,现在终于心想事成,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雨水似是珠帘沿着房檐落下来,浓密得似是未断线的珠帘,一颗颗在她眼前掉落。站了许久,院子里那人依旧躺在那里,叶丹砂却跪坐在一旁,司马晴苍安静的趴在石桌上。一场雨下得轰轰烈烈,好似叶丹砂的眼泪。
而另一边,端木初靠着窗棂,不由得窗外看看。那雨吓得真大,她呆滞的瞳孔中,出现两道拉拉扯扯的身影。端木初顿时来劲,目光追随着对面回廊上的两人。
“顾云安,你给我站住!”
清晰的女音传进他的耳里,那只手又再次攀上他的手臂。顾云安简直拿她没办法,甩不掉,偏偏又爱多管闲事。
他回身,不耐的看着女子:“你别再跟着我了!”
“你喝醉了!”庄纤月提醒道,赶忙将他扶住:“我扶你回房休息去吧!”
那人蹙眉,挥开她的手,“不用你管!走开。”
庄纤月不禁后退了两步,方才稳稳站住,她的目光隐隐含痛,但是顾云安看不见,他现在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发泄一下,就算是舞剑,也好比静静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好。
“我知道你不用我管!你喜欢端木初嘛,我知道。”庄纤月轻声喃喃,她的话却刺中了顾云安的心事。那人愣在原地,不再反驳。庄纤月看着他那般颓废的模样,不禁将他拽着硬要往端木初他们的房间拉去,边走边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她,怎么不告诉她?我不敢吗?那我带你去找她。”
“你干什么?你疯了?”顾云安顿时吓了一跳,一边挣扎着,不肯迈步。
庄纤月猛的回头,“啪——”一记耳光重重落在那人俊脸之上。
他们就站在离端木初他们房间不远的地方,顾云安挨了一耳光,顿时清醒了不少。
“我疯了?到底是谁疯了?”庄纤月冷笑,抬手指着那扇房门:“人家已经成亲了,人家现在也许快乐幸福,你却在这里借酒消愁,到底是做给谁看?”
“我说了不用你管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庄纤月仰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流出来:“顾云安,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天下好的女人不止端木初一个?”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他!
那人愣在原地,目光颤抖的看向她。
庄纤月却扬唇,故作轻松的一笑:“从你把我骗去青楼开始,我就发誓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
“轰隆隆——”
雷声将她的后话掩去,顾云安没听见,但是心下的震撼已经不小。他从没见过庄纤月这幅模样,本以为就算他自己今夜醉死也无人知道,但是庄纤月,却一直跟着他。
——
这一幕,透过窗棂全都落在了端木初眼里。她无声的挪开目光,虚无缥缈的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傅君涅在外屋想来已经睡熟了,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夜风轻轻拂过她的耳际,发丝扫过,端木初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再回眸时,那方长廊上已经没有那两人的身影。
她回头打算上床,却听傅君涅的声音传来:“别想了,感情的事不是你能够想明白的。”
这算是安慰还是告诫?
端木初扬唇:“你懂感情吗?你爱过一个人吗?”
外屋没了声音,想来他是答不上来。端木初含笑,步上床榻,和衣躺下。——
两日后的清晨,朝晖洒下,照在十二指山的山脚。
那一众黑压压的人头,一个个穿上了像模像样的盔甲,手举长矛,俨然有序的排成一列列。为首那一排,一共十几人。
端木初着一身银白盔甲,腰佩长剑,安然坐在马背上,一派英姿飒爽。她两旁分别是傅君涅与肖慕叶,一个与她一样,银甲披身,一个黑甲阴沉。他们三人居中,两边展开分别是顾云安、唐言、肖雲,司马风父子。余下的便是十二指山的得力干将,端木初被赋予领头人的尊号。但实际掌握兵权的却是肖雲,他曾经是大将军,对于用兵自然比端木初精通熟稔得多。所以由他指挥,端木初十分心安。
肖雲打马,步到前面方才调转马头,向十二指山看了看,方才对众人道:“今日,我们就要与朝廷拼杀一场。这么多年,他们都没能把我们山寨攻下,今日,就让他瞧瞧我们如何将京城攻下!”
底下一片叫好声,端木初侧目扫了众人一眼,只听那方肖雲又道:“当然,上战场必然免不了流血,你们大家可准备好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有谁还没准备好,大可回去,躲到被子里去!”
“我们不怕,我们甘愿为公主赴汤蹈火!”
“对!我们大家都愿意为公主效力!”
将士们的话,传进端木初耳里,她只觉心间一滞,似是有什么堵在那里,不得发泄出来。肖雲满意的点头,向端木初看去:“公主,您也来说几句话,鼓舞士气吧!”
端木初点了点头,打马上前。调转了马头,方才扬起淡淡的笑意:“这一日,相信大家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们便痛快的杀一场,将心里的仇恨全都发泄出来!待到他日,复国成功,大家都重重有赏!”她说着,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天而道:“还我疆土,复我玉焰!”
“还我疆土,复我玉焰!”底下将士接举矛附和,声音一道比一道宏亮,几乎惊动这林中的飞鸟。
——
一支军队便从十二指山山脚出发,傅君涅走在端木初左边,不禁担忧的看了看她,问道:“这些日子你的功力可有恢复?”他知道这段日子,端木初一直在云修的指导下,重新习武,加之云修研制了一些药物,催发她身体里残留的功力,如今应该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无妨,虽然功力没法恢复到从前那样,但是也不差那些许!”她含笑轻语,只图他安心。
哪知右边的肖慕叶,将他们的对话全听在耳里。他侧目看看那二人,见他们一脸融洽的样子,可见他们成亲,并不是谁逼迫的。也许难受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这两日来,他近乎天天都在他们对屋的房顶上坐着。但是端木初与傅君涅,一直不温不火,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每夜,他都坐在那房顶,直到他们屋里的灯火熄了,方才离开。明明知道这是在折磨自己,但是肖慕叶控制不住,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发了疯似的想看见她,就算是远远地看着,他也满足。
一路行到京城外,天色便沉了下来。
肖雲决定就地扎营,等到深夜再攻城。端木初没有异议,所以大家都藏匿在一片树林里,养精蓄锐。
端木初坐在营帐中,傅君涅正在看着兵书。她起身为他斟了一杯茶,便有人掀帘进来。
端木初猛然抬头,只见肖慕叶手里拎着一坛酒,站在帘下:“就要打仗了,我想与大哥喝一杯!”
傅君涅皱眉,显然对他的表现不太赞同。端木初的面容冷了下去,不缓不急的步过去,伸手取走他手上的酒坛,淡淡道:“行军打仗,便要忌酒,莫非少当家不知道吗?”
肖慕叶看着她,不禁蹙了蹙眉,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出去了。
“其实你不必对他这么冷淡的!”傅君涅低下头去,继续翻阅着兵书。
端木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将酒坛搁置在桌上,否认道:“我没有!”
傅君涅不与她争辩,端木初却心下一片惆怅。她根本不想让肖慕叶前来,但是没有理由,没有理由可以阻止他。身为肖将军的儿子,又是十二指山的少当家,他没有理由不来。
帐外突然响起铜锣声,傅君涅猛的抬头,与端木初对望了一眼。铜锣声便是警报,想来是有敌军来犯。二人提起长剑便冲出帐外。
只见对面京城的城门顿时打开,一帮将士冲了出来,显然是傅清夜知道了他们的行动,想要转守为攻。
“敌军来袭,大家切莫不要冲动,在林中隐蔽。待他们进入林子,再一举歼灭!”肖雲一声令下,大家散去。傅君涅带着一队往林子东边去,唐言往西,肖雲从正面迎击。端木初乃是头一次上战场,目光不禁幽幽的望向远方,心下一片惆怅。
“跟我来!”一人拉过她的手臂,便往一边的灌木中退去。
端木初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猛的甩手:“你干什么?”
她看着肖慕叶,肖慕叶也看着她,眼里是一丝丝的相思,却也是一丝丝的无奈。
“你方才站在那里,像活靶子一样,想死吗?”他沉声道,声音有些嘶哑。
端木初愣了愣,转身便要往东去。
“你去哪儿?”肖慕叶跟着她。
端木初回头猛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不要跟着我,我要去找傅君涅!”那人显然愣住,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却又不知如何发泄出来。
端木初要走,他留不住,所以便随她一起走。她要去找傅君涅,他便陪她一起去。
一支冷箭从灌木中射出,端木初发现之际,拔剑去挡,却有人快她一步。剑身扫过那支羽箭,巧妙一弹,便将羽箭反方向射了回去。
一声惨叫在灌木中响起,端木初抬目看了肖慕叶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
傅君涅带着一支军队往东而去。东边有一处悬崖,他们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敌军对林子进行包围。一路上遇到不少敌军,大家奋力厮杀。直到林子东边尽头,方才看见那方早有一支军队等候在那里。
那为首的男子,身上披着银白的铠甲,端坐在马背上。一脸冷漠的向他们看来,手中的银枪微微转动,红缨散开,来回荡漾。那人是洛新凡,他应该消失了才对,怎么又回来了?
“多日不见,洛将军憔悴了!”傅君涅笑语。
那人却不回,只提枪打马,朝着傅君涅奔驰过来。这一触即发的一场仗,就此拉开序幕。将士们嘶吼的声音充斥着整片森林。金戈铁马,或是战死沙场,或是杀人如麻。
——
端木初他们赶到时,傅君涅正被围攻。她当即没有过多考虑,便提剑跃了过去,举步步入人群里。每一剑都小心翼翼,挡住别人的攻势,取了别人性命。肖慕叶随身紧跟,眼见端木初插足洛新凡与傅君涅的战场中,便急得加紧脚步,剑法更为凌厉。
一道道凄惨的叫声充斥双耳,洛新凡一剑刺向端木初小腹,却被傅君涅挥剑挡下。阿初趁此扬剑,转向他的身后,怎知那人身体一转,猛的跃起,一记凌空扫堂腿便踢在端木初右肩。
“阿初!”肖慕叶一惊,挥开眼前的将士便要赶过去。怎知身后飞起一记身影,凌空一剑划在他的后背。端木初被踢得退后数步,方才站稳脚步。听见肖慕叶的声音,便回头去看,只见那衣袂翻滚的黑衣男子,又一剑向他劈下。
这方,傅君涅已经刺伤了洛新凡,他们的人已经去了不少,再呆下去没有好处,索性他掠到端木初身边:“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端木初的目光却落在肖慕叶身上,一帮将士围了上去,将他团团围住。而那黑衣男子,向她扬唇一笑。
“我不走!”她挣开傅君涅的手,当即将他往树林里推去:“你快走!我不能再丢下肖慕叶!”
她再也不会丢下肖慕叶,上次也是在树林中,她搀着傅君涅丢下了他们。那时,她以为肖慕叶的身手非一般人可比,定然不会有事。可是她从没想过,那人只是故作那么厉害,其目的只是叫她安心而已。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这里这么多人,洛新凡与傅清夜都出现了,肖慕叶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她不会离开,就算死,她也宁愿与他死在一起。
女子提剑,向那方跃去。傅君涅却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咬牙,转而往树林里退去。
------题外话------
亲们,白云先道个歉哈!本来该八点一更的,但是由于一些个人问题,白云现在才更文。大大们放心,一定会是三更的,下午尽量三点二更哦!
第五十八回:无法自拔的深情
身体仿佛浸泡在水里,凉意侵袭全身。四周一片安静,仿佛能听到丛林鸟叫声。
端木初动了动手指,一汪水涌到她的脸上,顿时将她惊醒。缓缓睁眼,一幕苍穹映入她明净的眼底。天色白净,云层涌起。她分明感觉得到身子浸在水中,水浪在拍打她的足底。脑子空白一片,只觉着天空格外的美丽。端木初眨眼,猛然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
“嘶——”右腿一阵抽痛,她这才垂眸看去,见着一道伤口,才记起自己被人割了一刀。
她抬目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一处河滩,原来山崖底下是河!肖慕叶!她猛地向两边看了看,果真见到不远处趴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的黑甲已经散乱,发丝纠结在一起,遮住了面目。但是端木初知道那是谁,因为他们两个是一同从那个悬崖边上掉下来的。
当时的状况十分混乱,端木初混进了那些人里。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反倒是她给肖慕叶添了麻烦,害得他不能专心对付傅清夜。端木初被逼到崖边,肖慕叶稍稍分心,身上不知道多了几道伤口,但是他还是向她扑了过来,两人一起从悬崖掉了下去。
也许上天有好生之德,幸而她没死。
这样想着,端木初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肖慕叶走去。那人受的伤很重,此刻脸色一片苍白,只怕是失血过多。
“肖慕叶!”端木初拍了拍他的脸,那人的眼睫颤了颤,却没有睁眼。
她打量着四周,不远处是一片树林,也不知道他们是被流水冲到了哪里,不知道傅君涅他们有事没事。端木初艰难的扶起他,架着一个比自己还重的男人,一瘸一拐的往树林里去。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到草药,肖慕叶身上的伤口还需要处理。
他们步进林中,便听见清脆的鸟鸣声。端木初扶着他,警惕的四下看看,方才将他扶到一株参天大树下,安顿下来。她解去身上的铠甲,全身湿答答的,再看了看肖慕叶。便也顾不得太多,先帮他把铠甲解下,又将他身上的衣服解去。
衣襟滑开,端木初便愣住了。
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密集的鞭痕,眼里顿时升起一团雾气。芊芊细指轻抚上去,那些伤痕已经结痂,还微微泛红,可见这伤留下没有多久。这些鞭痕,便让她想起那日她带着傅君涅逃走,将他们丢在那里。如果没有丢下他,她一定不会允许傅清夜这么折磨他。
肖慕叶身上到处都是伤,新伤旧伤,全部落入端木初的眼里。她只觉眼睛一阵刺疼,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脸。
“傻瓜!肖慕叶,你真是个傻瓜!”她轻喃,一滴灼热的眼泪落在那人的胸膛。肖慕叶动了动手指,挣扎着醒来。入目便是端木初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她的青发散披在肩上,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像一只小花猫。
他禁不住笑了,端木初这才抹干了眼泪,瓮声瓮气的道:“你干什么?我不是为你哭的。”她说着,将他慢慢扶起,让他舒坦的靠着树干。
肖慕叶止了笑,柔情的看着她:“我不是笑你哭啊,是你的脸哭花了。”
端木初愕然,急忙扯过衣袖擦了擦。看她面红耳赤的模样,肖慕叶便十分享受,他微微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衫散乱,不由得怪异的望了端木初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他本想抬手将衣衫系好,哪知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微微一动,便会牵动全身的伤口,一阵抽疼。
他方才那一眼,看得端木初一阵脸红。她微微偏过头去,嗫嚅道:“那个,我只是看你身上湿了,才帮你把衣服解开的。”
她不说也就罢了,既然说了,肖慕叶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戏谑的道:“我还以为你是想趁我昏迷,非礼我呢!”
“才不是,你不要胡说八道!”端木初顿时通红一张脸,差点抬脚踹过去。
肖慕叶温柔的一笑,却见她的目光转了回来,落在他胸膛那些伤痕上。
“来帮我把衣服系上吧!我没力气。”他浅浅笑着,目光极尽温柔,认真。
端木初将目光移到他脸上,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已经知道那些伤口白谁所赐,她也知道肖慕叶不愿意让她看见,所以听话的俯身过去,细细的为他把衣服系上。就算还是湿哒哒的,也总比光着膀子给她一个妇道人家看的好。
她俯身之际,肖慕叶的目光无意间看见她白皙的脖颈,目光不由得乡下移去,顿时脸颊发烫。
端木初的铠甲已经解了,此时身上只穿着一剑素白色的单衣。衣襟宽大,方才他便是看见了藏在她衣服里的一抹春色。端木初尚无知觉,只认真的替他将腰带系上,最后理了理他的衣襟,方才笑道:“好了!你先将就着吧!”她退开之际,猛地一磕碜,怪叫了一声便栽进了某人怀里。
肖慕叶闷哼了一声,差点胸骨被她压断两根。端木初也疼,膝盖磕到了石子,钻心的疼。
“你没事吧!”肖慕叶只能望着她。此刻端木初就趴在他怀里,一只手搭在他腿上,这姿势未免、、、、
肖慕叶只觉浑身发烫,从没这么烫过,总感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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