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驰天下-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肖慕叶微愣,目光闪了闪,不禁苦苦一笑:“傅清夜什么意思?他想将阿初留在皇宫里!”
“阿初姑娘若是要回来,只怕昨日便与夫人一同回来了。只怕,她是知道夫人被下了蛊,所以、、、、”后面的话他不再说,只怕肖慕叶会更愧疚悲伤。
朝阳的光辉,倾洒大地。肖慕叶回身面向群山,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倘若他现在杀进皇宫去,见不见得到阿初便不说了,就算见到阿初,只怕她也不会与他回来。
第四十四回:伊人红妆
一缕朝晖从窗棂照进,不偏不倚落在端木初的脸上。她动了动身体,只觉十分无力,头微微犯晕。
缓缓睁眼,淡粉色的帐顶便落入她的眼帘。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淡粉,粉色的纱帐,粉色的床帏,粉色的锦被。
她缓缓起身,身上还穿着那件艳红的裙衫,屋里一个人没有,静得吓人。
身体微微有些不适,她试着运功调节,却猛地愣住。竟然提不起气来,无法运功、、、、、、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
端木初循着声源看去,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步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暗红色太监服的公公。她目视着傅清夜走近,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那人倒是自觉地在红木桌旁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向床上的端木初,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端木初微恼,浅淡的目光稳稳落到那人身上,冷声道:“叫那些奴才滚出去!”
方公公一脸愕然的看向端木初,“放肆”二字还没说出口,便见那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扬了扬手,他便生生吞下了那两个字,默默退出门去。
屋里少了那些碍眼的人,端木初斜目看向桌边的男子,徐徐道:“你昨晚给我喝的酒里惨了什么?”
桌上茶烟袅袅,那人正在斟茶,轻捻着青花瓷的茶盖,悠哉品着。尔后,不缓不急的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化功散而已!”
“你!”端木初恨恨的看着他,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那人浅浅一笑,轻轻放下茶盏,道:“想留住你便也只能用这种下等手段了!否则,我只怕是留得住你一时,留不住你一世。”他起身,昂首过去。
端木初只觉一股愤恨端在心间,如今她却奈何他不得。
一手搭在她的香肩上,傅清夜在床边坐了下来,温柔的道:“阿初,如今你武功全失,便安心呆在宫里。朕会对你好,比任何人对你更好!”
端木初别开头去,不想看见那张卑鄙无耻下流的脸,如今她能说什么,完完全全落在傅清夜的手里,什么也不能说。她心中悲愤的是,此人化去了她的功力,她曾经辛苦练功,如今却被他一杯酒化去了。
见她不吭声,傅清夜站起身来,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笑道:“你且好生休息,朕去将朝中之事处理好,再过来看你。”他说着,深深看她一眼,便转身出门去了。
端木初回头,只听见门外傅清夜吩咐宫人的声音:“从今以后,里面那位姑娘便是你们的主子。好生照顾你们主子,若有不妥之处,你们应当知道后果。”
端木初嘲讽的勾唇,靠着床栏将目光投向窗外。也不知道肖慕叶会不会生气,气她悄悄跑到皇宫来,一声招呼也不打。她凝眸,眉头蹙起。眼下她没了武功,无法逃出这深宫,再者解蛊的药还没拿到。
她的目光十分悠长,看着那片水蓝的天空,不禁陷入沉思。
——
在宫中安然度过了几日,一日清晨。
“阿初姑娘,文小姐来访!”宫人来报,端木初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仰望晴空。她的身体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那般柔弱无力,只是被化去的功力,只怕再也恢复不了了。
宫人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似是发呆,不由得又上前两步,碰了碰她的肩膀:“阿初姑娘!”
端木初这才回神,看了一眼身前的宫婢,不悦的道:“什么事?”
那位宫女急忙垂下头去,小声道:“丞相大人的千金,文小姐求见!”
“文清浅?”
“正是。”宫婢颔首。
端木初轻轻晃荡着身体,宫婢急忙退开,只听她道:“把她带到这里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宫婢转身便往外走。端木初挑了挑眉,一想到文清浅,便忍不住想起那晚被自己撞破她的好事,此番,莫不是上门报仇来的吧?
不消片刻,便见那名宫婢领着一名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过来。端木初自顾自的荡着秋千,衣袂翩然着,快活似神仙。文清浅含恨的目光直直落到她的身上,宫婢将她带到秋千架前,颔首向端木初道:“阿初姑娘,文小姐来了。”
端木初扬手,那宫婢便识趣的退了下去。余下端木初与文清浅两人,端木初侧目看了她一眼,道:“不知文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文清浅四下看了看,自行步到石桌前坐下,方才含笑道:“昔日你委身丞相府,仰仗我爹之名得以被先皇赐婚,可你不知好歹,竟敢行刺,可是把我们丞相府害惨了。”
端木初顿住脚,稳住了秋千,淡淡看她一眼:“那又如何?”
“你为何不逃命,却还要回到这里,不怕死吗?”文清浅的目光顿时变得狠厉。
不过端木初看来,她只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怕呀!死谁不怕?莫非你以为我愿意来这皇宫受死,还不是你那个二表哥,使了卑鄙下流的手段,让我不得不留在这里。”
听她这么说,文清浅的目光闪了闪:“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那就是两日后,便是我与皇上大婚的日子。念在曾经同住一个屋檐的情分上,特来讨你一声贺喜听听。”
“哦?你终于要如愿以偿了!文小姐,你嫁给那个无耻之徒,就这么自豪么?”端木初含笑,眉目浅淡的看向远方。不理会一旁某女发沉的脸色,接着道:“你今天便是来这里告诉我这么无聊的事?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请便了。”
文清浅站起身,目光看向她时,渐转悲凉:“文初,你要怎样才肯离开?”
她的语气接近哀求,端木初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禁心生一计,向她招了招手。文清浅狐疑的看了看她,却还是将将头伸了过去。
只听端木初轻细的声音道:“我们做个交易,你若是能从傅清夜手里拿到解蛊的毒,在安排马车送我出城,我便答应你,永生永世不再回来,也再不出现在傅清夜和你的眼前。如何?”
她站直身体,又狐疑的看了看端木初,犹豫了片刻,亦然点头。
——
两日后,一纸诏书公告天下。新皇立后,普天同庆。
皇宫中一派喜庆,乍一看,倒是有昔日两位皇子成亲的气派。端木初端坐在屋里,无聊的玩弄着桌上的额青花瓷杯盏,琢磨着与文清浅的这笔生意,谈不谈得成。如今,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文清浅身上,倘若她真能助她平安脱险,她一定会重谢。
眼见太阳升到了正空,这临近夏日的季节,真真让人烦躁。
今日乃是皇帝立后的大日子,她这院子里冷清的紧,宫人大都被她打发去看热闹了。当下她就等着文清浅派人来,送她出宫。
——
眼见已过了数日,尚且没有端木初的消息。肖慕叶便开始着急了,前几日宫里来人送压制蛊毒的药,他打听到端木初被傅清夜留在宫中,待她极好。他大概猜透了傅清夜的意思,既然他能放下仇恨不杀阿初,但又不放她出宫,只怕是想将那日未完成的婚礼做个整数。
他思虑着,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带着唐言往山下赶,势要去皇宫探上一探。夜风飒飒,院里一片静谧。已经到了晚上,宫人们按时给她送膳,端木初却无心饮用。此刻,她正坐在秋千上发呆。偶尔抬头看看皇宫东边的那片天,一片通明,看来是彻夜不休了。她等了一日,文清浅竟然还未派人过来,莫非是解药没有拿到?不行,她得亲自去看看。
此番一想,端木初便从秋千上跃了下来。拖着素白色的裙摆,披着一头如瀑青丝,她回房中拿上一盏宫灯,便悄无声息的步出了殿门。
前脚刚出殿门,她便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她住了几日的地方竟然是凤仪殿!按理说,此殿乃是当今皇后居所,傅清夜这般明目张胆的将她一个闲杂人安置在这里,实在是太欠妥了。难怪那日文清浅面色那般不善,定然是听说她住在凤仪殿,特来探探虚实。
端木初毫不留恋的回过头去,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停顿的离开这个地方。拎着一盏宫灯,经过御花园,又转过几道回廊,只见眼前豁然开朗。
是一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湖光月色交辉相映,似是厮守的男女,至死不离。端木初不敢停留,只凭着白日里宫人与她说的路线继续走。
既然文清浅不来见她,那她只好亲自去找她了。
转过太和殿的墙院,鼎沸的人声已接近。端木初顿住了步子,隔着一个花园向那方探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彩灯高挂,红绸悬柱。她提步,目光擦过桦树枝叶之间,流转在宾客满座的宴席上。
走初那树下,一片光明洒在她白衣之上。端木初瞧见那位于主位的一男一女。他们各自身着龙凤锦袍,金丝勾勒衣角,华衣美服夺人眼目。那真是一对璧人,端木初不禁多看了几眼。
那厢,文清浅正与傅清夜一同举杯,同敬各位大臣。目光却不经意的瞟到了对面不远处的端木初,她微微愕然,尔后向傅清夜语了几句,便起身离席。
端木初熄了宫灯,错身藏在树后,只等着那如愿所尝的女人过来。
------题外话------
希望订阅量涨起来,点击涨起来,收藏评论都涨起来。白云辉好好加油的!
第四十五回:逃出生天
清冷月色,却叫端木初瞧出满目芳华。
一名小宫婢缓缓向她走来,近了,只欠身行了一礼,道:“阿初姑娘请随奴婢来。”
她说着便转身向长廊上走去,端木初一猜便知是文清浅派来的,二话不说,跟了上去。一路行过长廊,直到步进御花园,小宫婢方才停下脚步,回身道:“奴婢便就此止步了,阿初姑娘自行过去吧!娘娘在假山后等着。”她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去。
端木初向园中的那片假山看去,步进提步过去,脚步轻缓,园中一片安静。
绕过假山,果真见一身红衣的额文清浅等在那里。柔柔弱弱身子,实在不知是如何撑起那一身质地上乘的华服,更不明白为何天下许多女子都盼着戴上她头顶的凤冠。母仪天下,真的那般神圣吗?
“你来了!”文清浅回身,优雅的一笑。似是变了一个人,变得端庄大方,颇有皇后的姿态。许是为了这一天,她改变了很多东西,包括本性。
端木初将目光收回,方才道:“我在屋里等你许久,你都未来。”她解释着,却见文清浅从袖口中摸出一只白瓷药瓶。
“这是你要的东西。”她道,将瓶子递到端木初手里,接着道:“西门那边已经备好了马车,一会儿我会让人带你过去。”她抬目,深深的看了端木初一眼:“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从此不再出现在本宫和皇上面前。”
端木初接过,浅浅一笑:“当然,只要你给我的是真的解药,我保证再也不出现。”
“这药是在皇上身上取的,不会错。”
听她这么一说,端木初便安心了。她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帮我,不怕傅清夜责怪你?”
“本宫现在是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就算他发现了也只会斥责几句罢了。再者,我也不会笨到叫他发现是我放走了你。”文清浅说着,已经越过端木初身边,往回走去。
端木初随着她的脚步,一同到了长廊,尔后道别:“今日一事,算我端木初欠你一个人情。”
文清浅瞧了她一眼,不禁失笑:“你可别误会,本宫不是帮你,本宫只是在帮自己。”端木初留在皇宫,对于她来说是个祸害,会影响她与傅清夜的感情。所以,端木初若是早日离开,她也会安心不少。
听她这么一说,端木初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不禁笑笑:“那好,就此别过。”本想说后会有期,但想想答应过文清浅的事,她便生吞了那句。
文清浅最后瞧她一眼,扬了扬手。便有一名太监从暗处步了出来,手中捧了一套太监服,恭敬的站在那里。
端木初的目光微转,边听文清浅的声音传来:“你把衣服换上,否则太过显眼了。”
她点头,从那人手中接过衣服又回到了假山那边。利落的换好衣服,她回到长廊上时,只剩下那名太监。想来,文清浅应该是回宴席上去了。
“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点了点头,便领着她往皇宫西门那边走去。
——
一路通畅,看来果然如文清浅所言,一切打点好了。端木初随着那位公公平安出了宫门,转过长街,便见街口有人牵着马匹候在那里。
那公公便在街口顿住脚,回身对端木初道:“奴才就送到这里,阿初姑娘一路小心。”
端木初点头,向他抱拳行礼:“多谢!”说罢转身便跨上那匹骏马,手持马缰,两腿轻蹬马腹,便打马向城外去了。
一人一马消失在夜色里,那公公方才与那送马的人各自散去。
暗夜寂静,端木初寻了一条鲜有人走的街道直奔城门而去。今日乃是皇上大喜,城门应是通宵达旦都开着,这倒替她省了不少麻烦。
然后,皇宫之中。
酒过三巡,文清浅回到宴席上时,已不见傅清夜的身影。问了左右宫人,方知皇上不甚酒力,先去殿中休息。文清浅当了真,便一人留下撑着场面。
怎知,傅清夜实是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
一丝丝晚风拂起地面的尘埃,守门的宫人正悄悄躲在门后打瞌睡。那身着龙袍的男子此刻便站在凤仪宫门前,迷蒙的目光扫了一眼了无人烟的院子,抬脚迈着微乱的步子,步了进去。
“阿初——”他已心醉,稍留着浅浅的意识,一门心思要找端木初。
大喜之日,他却并不大喜,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可做儿戏。他一世的孤独,却只有一人能解。
“阿初——”他醉步踏进殿内,惊扰了守殿的宫人。宫人揉了揉眼,一见傅清夜顿时哆嗦着身体迎上来扶他:“皇上,您怎么来了!”
傅清夜打量着眼前的宫婢,蹙眉问道:“这殿里的主子呢?”
宫人扶着他在桌旁坐下,急忙为他倒茶,并回道:“阿初起初出去了,还未回来。”
“出去了?”那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瞬时蹙起了剑眉:“去哪儿了?你怎么没跟着她?”
宫人急忙将头压得极低,胆怯的回道:“阿初姑娘适才叫奴婢们去看宴会了,后来奴婢回来,便没见着她人,想来是出去散步了。”
“放肆!”傅清夜拍案而起,吓得那宫人“噗通”跪在地上。
“叫你们好生看着她,谁让你们去前院看热闹的。”他的酒意褪去了些许,不禁摸了摸衣袖,顿时便愣住了。
他随身所带的蛊毒解药没了,此事定有蹊跷。他思虑着,转身便往门外迈去,迈出两步突然顿住脚,回身问那宫婢道:“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人来找过阿初?”
宫人俯首在地,发颤的声音道:“回皇上,前两日文、、、、皇后娘娘前来拜访过。”
“文清浅?”傅清夜拧眉,不由得冷哼一声,拂袖便往凤仪宫外走去。
今夜注定笙歌不绝,灯火通明。大臣们或多或少是醉了,文清浅正与文丞相叙旧,便见傅清夜冷着一张脸,风风火火的从廊上下来。
大臣们都参拜见礼,文丞相则是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皇上,您回来了!”他行了一礼,傅清夜却视若无睹般从他身边拂袖而过。顿时令文丞相面上挂不住了!
文清浅自然瞧出傅清夜的不对劲,倒了一杯清茶,拖着大红色的裙摆步了过去。
“皇上可舒服了些?喝杯茶醒醒酒如何?”她含笑递上茶水,却迎来那人冷眼一望。
傅清夜不接茶,反而问道:“你前些日子去了凤仪殿?”
文清浅顿住身体,心下一颤,险些将茶水洒出。傅清夜盯着她看了许久,只听她道:“臣妾的确去了凤仪殿!素来凤仪殿是皇后居所,臣妾今已为后,自然是要住进去的。前些日子只是去探看一番,怎知皇上竟然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安置在那里。”她的语气微微泛酸,面色也不太好。
傅清夜却冷冷一笑,随意落座,再问她:“你可盗了朕的解药,给她送了去?”
文清浅的脸色更为难看,轻轻将茶放下,双手叠在小腹,侧身而立:“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什么解药?”她的目光闪烁,神情极不自然。这些全都落入了傅清夜的眼里,他知道她说谎,但是眼下诸位大臣都在,文丞相在场,他自然不敢将文清浅如何。
“真信你!”他说着,执起她放在桌上的茶水,浅尝了一口。唇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迎着月色看去,文清浅心下不禁哆嗦。
纵然心底暗波涌动,她面上却是笑盈盈的道:“夜已经深了,皇上您看是不是该叫大臣们都散了。”
“皇后说的是,的确很晚了,朕也累了叫他们都散了吧!”他单手支头,靠着椅背假寐。
各位大臣见了,便也识趣的上前道别。
文清浅一一应下,文丞相岁脸色不好,倒也老实退下了。
送走众人,文清浅回头向他看去,扬手:“来人,扶皇上回寝宫休息!”
“是!”几名宫婢上去搀他,怎知傅清夜猛的睁眼,拂手挥开宫人,缓缓站了起来。
文清浅愣愣的看着他,目光闪了闪,流露出一丝担忧。
傅清夜看了她许久,不禁一笑:“你以为她能逃出京城吗?”
他忽的一句话,引得文清浅面色一变。
只听那人接着道:“朕已经传令下去,封锁城门。还派了高手,前去追捕,定会将她捉回来。”那双冷目扫过她的身体。
“若是能抓回来,朕便对你网开一面。”他说着,向文清浅迈步走去,临近她时便顿住了脚,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轻轻捏住。唇角带笑,声音阴冷的道:“如若抓不回来,朕便叫你后悔今天所作之事。”
文清浅的目光颤了颤,脸色突地一片苍白。不禁向那人看去,只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尔后轻轻松手,转身步出了她的视线。
清冷的月色打在她如血的凤袍上,一道清风飘扬而过。文清浅只觉心底泛起无限的寒意,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夺眶而出。
泪滴绽在衣襟上,瞬时晕开一朵暗红的花,似血,也似她将面临的下场。
“驾——”策马飞驰的端木初已经转过了几条长街,眼见便要到达城门了。
突然,前方多出一支军队,将她的道路拦住。
“吁——”她勒马停下,目光警惕的向前看去,心底涌出一丝不祥。
果然,那支军队中步出一名男子,那男子披着银白铠甲,腰际挂着一柄长剑,在离端木初不远的地方站定。
“末将是来请阿初姑娘回宫的,姑娘是自己走,还是如何?”男子淡然的开口,目光平静的落在端木初的脸上。
端木初瞧着他,不禁扬唇:“我道是谁挡道,原来是洛大将军。听闻将军被派往边境驻守去了,如何回来了?”
洛新凡打量着她,回道:“皇上将将登基,帝业尚未稳固,末将自然要回来助他。”
“好笑!这江山本就不是他们傅家的,你这叫助纣为虐。”她微微颔首,目光冷冷的扫过那支军队,心下却暗暗不安。好不容易从皇宫逃了出来,若是在这城门前功亏一篑,那就可惜了。
显然洛新凡已经不想与她废话,轻轻扬起右手,他身后的将士便举起长矛准备着将端木初拿下。
恰在此时,两道黑影自城门外跃起,运着轻功直奔端木初而来。
她微微愕然,瞬而惊喜道:“肖慕叶!”
来人飞身而来,一手揽过她的腰际,将她从马背上掳走。反身便向另一道黑影道:“不可恋战,走!”
唐言点头,右手在怀中一摸,几枚霹雳弹凌空甩出,折身便走。洛新凡正欲提气去追,却听砰砰几声,顿时烟火四起,将他逼了回去。
一干将士也失了那三人的方向,等烟雾散尽,早已没了那三人踪影。
------题外话------
收藏涨了又掉,虐心啊!
第四十六回:几人欢喜几人愁
淡淡的一缕冷香灌进端木初的鼻息,依偎在肖慕叶怀中,她只觉得十分安心。
肖慕叶带着她漫步在迷离月色之下,却又迅捷的踏过脚下的丛林,向着十二指山的方向前去。行处很长一段路,确定不会再被追上,肖慕叶的脚步才停了下来。搂着端木初,稳稳落进林中。
唐言紧随其后,只见前面两人落地了还不肯分开。他顿觉一阵尴尬,不禁轻咳了一声:“那什么,属下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跟来。”他说着,便从两人身边步过。
端木初这才回神,轻轻推开了肖慕叶,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唐言疾步走远,肖慕叶却并不在意,只将目光锁定在眼前的端木初身上,心底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了。
面对肖慕叶如此灼热的目光,端木初只想避开。胸膛那颗心又开始不规律的搏动,呼吸也紧促起来。
“阿初、”那人贴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柔夷,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端木初愣住,只觉脸上一阵烧热。
耳边响起肖慕叶略显疲惫的声音道:“你回来就好了!”
他的声音极赋惑人的磁性,呼吸洒在她的脖颈间,惹红了端木初的耳根。
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在那道炙热的目光下,干笑了一声:“你看,我把解药带回来了!”她说着,从袖中取出那只白瓷瓶:“我们赶紧回去吧!早日解去肖夫人身上的蛊毒,你爹爹也心安。”
端木初欲走,却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她回头,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话语刚落,一张绝世俊容便凑了上来。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一只手环上她的腰际,另有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朗朗月色下,她瞪着眼,看着那人欺近,薄凉的唇瓣轻轻落在她左颊,转而欺上她的红唇。
一缕清淡的冷香,环绕她周身。那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环在她腰际的手掌,紧了紧,似要将她揉进身体。端木初瞪着眼,却见那人已经闭上了眸子。
她只觉得心跳刹那失控,伴随着那人的浅吻,端木初心下忐忑的合上了眼帘。茶香绕齿生,柔软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温柔的缠上她的丁香小舌。
月色下,肖慕叶的面容十分柔和。覆在她的后脑勺的大手不禁将怀里的人向自己推近,他迷恋的亲吻着怀里的人,舍不得松手。在肖慕叶极尽温柔的攻势下,端木初总算不再僵硬着身体,而是轻轻抬手,环上他的腰际。
这种心慌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尝试,身子似要软倒,呼吸已经完全被阻绝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呼吸绝迹之前,肖慕叶松开了她。
那人退开,呼吸顿时通畅,端木初不停的喘息着,要见的手掌却未挪开。
她面红耳赤的抬起头,却撞上肖慕叶戏谑的眸子。
他扬唇一笑,瞧着那殷红的朱唇,不觉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好似还残留着余香:“现在我放心了,这几日,你并没有被人欺负。”经过证实,那丫头还过于生涩,一猜就未经过人事。他得意地一笑,却被端木初踹了一脚。
“疼——”肖慕叶松开了她,急忙抱住自己的脚。
趁他松手之际,端木初推出他的触及范围,一脸愤愤的碎了一句:“下流!”骂完便转身就走,肖慕叶也顾不得脚疼,一蹦一跳的追上去。
“阿初,我错了!”
任凭身旁那人怎么认错,端木初就是不理他。
翌日天明时分,肖慕叶三人才平安到达十二指山山脚。唐言总觉着肖慕叶与端木初一路上怪怪的,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多问。
倒是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便是端木初武功尽失,内力全无,俨然已经变成一个普通姑娘了。
端木初自然是在意这一点的,她肩上还扛着重任,现在这般可如何是好?将来还有许多仗要打,总不能一直仰仗别人相救。
“阿初,我们明日便动身去寻找藏宝图吧!”肖慕叶突地说道。
端木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我手里只有半张藏宝图,怎么去找。”
“傅君涅早就留了一手,手抄了一份。”
“什么?”端木初愕然,顿时恍然,扬唇一笑:“我怎么忘了傅君涅!他那么聪明,又琢磨藏宝图那么久,一定小有所得。”看她突然粲然一笑,肖慕叶不禁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言跟在两人身后,实在觉得自己太多余了。早知如此,便不与少当家一同下山了。
——
然而,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昨夜一派喜庆景象早已被洛新凡带回来的坏消息掩盖过去,此刻,傅清夜正懒懒坐在凤仪宫中,阿初最喜欢的秋千上。冷眉上挑,似是无意的扫了眼前的银甲男子一眼,冷语问道:“你说阿初被人救走了?”
“是,皇上。”男子淡然而对。
一旁的文清浅却不如他从容,脸色惨白的立在一旁,俨然没了昨夜雍容的样子。
傅清夜扬唇,眼波流转,轻缓落到她身上。眸中闪过一丝冷厉,他扬手,洛新凡惊愕的抬头,将目光转向文清浅。文清浅却尚不知即将会发生什么事,只哀伤的凝视着傅清夜,不知在想什么。
不多时,便有几个太监上来,将文清浅扣住。这突来的变故,顿时让她花容失色,不解的看向傅清夜:“皇上,这是做什么?”
傅清夜冷笑,不耐的扬手:“拖下去,随便处置。”
他只吐出七个字,却是判了文清浅死刑。她顿时觉得天地崩裂了,一切奢望,以及想用一生去追求的爱情,顿时将她击得溃不成军。
“放开我,傅清夜,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眼角噙了泪,被那几名太监拖着往后院而去。那两道无助哀伤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一身龙袍的男子身上。
“傅清夜——”她喃喃,脑中闪过一片曼陀罗花海。
曼陀罗花开的时节,能够遇到一位心仪男子,便是她最后的回忆。
“你的名字是叫清浅吧!我叫傅清夜,你父亲是我舅舅。”
少年明媚的笑颜,至今刻在她的心底,许多年过去,从未消褪。年幼时,她所受的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他帮她,所以文清浅爱上傅清夜,并不是为了攀附权贵,只是一片真心罢了。
视线里的那明黄衣衫的男子已经被雾气模糊,那张发誓要记一辈子的容颜,却变得那般陌生。淅沥的雨声又在耳边响起,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任由太监拖着离开,像是回到了数年前,她初次到丞相府门前,被家丁轰出去的时候。
便是在那样狼狈的雨天里,遇见那名少年。
一纸青伞,明朗眉眼;浅笑默默,宛若天人。
她扬唇,拉开一丝浅浅的弧度。笑只笑自己,太过痴情,蒙蔽了双眼,识不清人心。
——
眼看着那女子含泪拖走,洛新凡心底一阵发怵。回头看向那若无其事,满不在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