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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驰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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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好好加油!
第三十三回:回忆泛滥
肖慕叶与傅君涅一道走在前面,他自然知道叶丹砂要对端木初说什么。对于那件事,他还在揣测端木初知道后会怎么做。
叶丹砂的神色十分凝重,目光抬了抬,看了看走前前面的两人,确定他们听不见了,她才道:“您在皇宫出事以后,顾大哥去皇宫刺杀皇帝被生擒了。”
端木初顿住脚,目光猛的一抬,“你说顾云安去刺杀皇帝?”
叶丹砂点头,小声道:“原来顾大哥是礼部尚书陆大人的私生子啊!现在他刺杀皇帝,陆府上下全都陪葬!现在全在死牢里。”
她的目光闪了闪,不禁急了。顾云安的身世她早就知道了,如今他却为了她跑去刺杀皇帝,他是故意让她良心不安吗?
叶丹砂看着端木初,只见她的表情十分严肃。
“我现在就回翩翩楼。”端木初思虑再三,还是要去救顾云安才行。这些年,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欠他更深。
她说完便转身欲走,叶丹砂眼疾拉住了她,安慰道:“你先别急,三日后方才问斩。你现在走了,怎么想前面那两人交代?”
此时,傅君涅已经顿住了脚,回头向她们看来。看见端木初转身欲走的模样,肖慕叶不禁苦涩的扬了扬唇。她是要求就他?在她心里,那个姓顾的就那么重要?
端木初呆在原地,抬头回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满脸忧愁的走了过去。
傅君涅见她面色不对,开口问道:“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肖慕叶未说话,只听端木初道:“没事,大概又饿了。”他不禁一笑,摇了摇头。
“那就赶紧走吧,到酒楼里好生吃一顿。”肖慕叶笑道,转身率先离开。
端木初看着他的背影,随着他的步子去了。一行四人到酒楼里点了一大桌菜,肖慕叶只静静品酒,傅君涅则在一旁喝茶,叶丹砂吃了少许,端木初却一点没吃。
“你不是饿了吗?”傅君涅冷道,俊美蹙起。
端木初回神,手里的竹筷戳着碗里的饭菜,一时难以下咽:“没事,这么多菜,光看着就饱了。”她说着,扯了扯嘴角。
那样勉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有心事。
肖慕叶低头,静静品酒,他的心里也藏着心事,一些不为人知的心事。
——
夜幕落下,傅君荖已经决定回皇宫去了。临别时,他与端木初单独散步长街上,叮嘱她道:“以后别再做傻事了,若是有什么仇恨也放下吧!”
端木初笑了笑,回道:“殿下真是好人,面对我这样一个要刺杀你父皇的刺客,竟然还能发善心来劝告。”
傅君涅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别过脸,冷道:“我不杀你,那是因为我知道父皇并不是明君,我这叫帮理不帮亲。”
“你难道不是盼着他死吗?他死了,你作为长子,理应继承皇位。到时候,也不用去寻什么藏宝图了!”
“你!”傅君涅回头,不禁微恼。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狗皇帝接连两次遇刺,一定吓怕了吧!”她冷笑着,轻掩眼帘。
傅君涅的面色却是一变,眸光微微一沉:“你怎么知道?”
“殿下早些回去吧!下一次再见,您对我也不必客气了。”她浅浅笑着,目光柔和的看着他。
余晖映在两人身上,一时之间禁让傅君涅不想抽身离开。
不远的地方,那株老杨柳下,肖慕叶的目光似是不经意的向他们看了一眼,虽只是一眼,却是缱绻万千。
——
夜色袭来,端木初三人才回到翩翩楼。
这里依旧是灯火阑珊,歌舞升平的青楼,依然是闻名京城的一大风月场所。昔日的繁华,如今依旧,流水似的客人,源源不断的来。
后院里,端木初几人却聚在厢房之中。
屋里都是翩翩楼的下属,都是些前朝遗孤,或是忠于端木初的人。
红烛静静燃着,屋里一片沉寂,没有人说话。端木初倚在主座上,左右两边各坐了几人。沁姨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心也就放下了。如今,他们坐在这里,只是商量三日后劫法场救顾云安的事。
沁姨道:“大家都一起去吧!也算是在狗皇帝面前露一回脸,要他知道我们都回来讨命来了。”大家附和的点头,一个个都因为将心中的额仇恨压抑的太久,现在那颗沉静数年的心,全都沸腾起来了。
端木初噙笑,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尔后道:“营救云安的事,我已经做了决定了。”
“小姐,您说吧!我们大家都愿意陪你去!”沁姨认真的看着她。
端木初颔首,右手食指轻轻敲着左手掌心,半晌才道:“云安是我带回翩翩楼的,我自然会救他。至于大家,无需冒这个险。”
“楼主,您想一个人去劫法场?”妃冬瞪眼,问道。
在座的众人自然是不会答应的,若是端木初一人去,也只是送死而已。
沁姨更是不同意:“你不能一个人去,云安既然是翩翩楼的人,出了事我们大家救他是应该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端木初点头,站起身来:“你们不要紧张,我让妃冬和君夏与我同去。剩下的人,继续驻守翩翩楼,这里是我们的根源,就由你们好好守着。”其实,翩翩楼已经快要不安全了,最近出了太多的事,就算朝廷的人再笨,也该察觉到了。只希望,此楼能再挨几日,等她将云安救出来,便关了翩翩楼。
沁姨不再出声,暗自思忖了一番,道:“还是多带些人吧!”她已经妥协了,端木初说的没错,翩翩楼是他们的根基,应该好好保护。
端木初摇头,转身步到窗前:“不用了,人多了反而行事不便。”
君夏两人互看了一眼,对沁姨道:“您放心,我们一定拼死保护楼主。”
沁姨这才点头,算是应了。会议结束,一干人等退出厢房各自忙去。端木初侧身立在窗前,回看了君夏和妃冬一眼,目光闪了闪,幽幽的望向窗外。
记得初遇顾云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月明星稀的夜晚。
——
那夜,是她恢复精神,从悲痛中活过来的第一个夜晚。
月色笼罩着京城,长街上灯火流连,河面也是孤舟渔火,相映生辉。十一岁的端木初,随着沁姨他们来了京城,置下翩翩楼,开始做青楼生意。那是她来京城的第一夜,大家都在忙着翩翩楼开张,她便一个人从后门溜出去巡视京城。
京城乃是太子脚下,课如今这个天子,却是个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贼。
端木初一路散着步,穿梭在人群之中。京城这样热闹的地方,处处都有人声。街边叫卖的小贩,还有变脸的江湖艺人,即使是夜里,也依旧热闹非凡。她的脚步一直顺着长街走去,拐过几条街道,又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就是在那条窄窄的巷子里,她遇见了十三岁的顾云安。
那时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身上穿着青色粗衣,被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堵在巷子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端木初路过时,从那几个家丁的衣缝间瞧见了他的身影。
他瘦弱的身板挺拔的立在那几个大人面前,身上多少受了一些伤,却没有哭也没有闹。端木初站在巷口端详他们许久,那些家丁打扮的男子,恶狠狠的威胁他,语气凶狠,话语粗俗恶劣。
端木初听进了一些,似是叫他不要再出现,尽早滚出京城。
那冷漠的少年,静静站在那里,微低着头,看不清脸色。那些家丁呵斥了许久,他一声未吭,也许他那种不为所动的态度,触怒了他们。那几个人便对他拳打脚踢起来,端木初便是看着他被踹到在地上,一记记拳头打在他的身上,也没听见他吭声。
后来,她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出手狠揍了那些人一顿。那时,她本以为以她的身手打倒几个不会武功的家丁还是可以的。只是,结果却演变成一个小姑娘拽着一个小少年,在人群里乱窜,不远处跟着几个大男人。
那一夜她是真的拼了命在跑,拉着顾云安跑过了几条长街,最后在翩翩楼的后门前停下。
小少年不停喘着粗气,而她,很快地调整好呼吸,回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的脸十分俊朗,稚气未脱的脸上淌着一丝细汗,看他倚在墙角喘气的样子,端木初便笑了。
小少年回头看向她,眼里一片茫然。他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救他,只是觉得那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眉目如画,肤白胜雪,似是从画里步出来的。
端木初收了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那些人为什么要揍你?”
他的眼帘轻轻拉下,神情十分忧伤,却什么也不说。
端木初走近了些,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笑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能帮一定帮。”
小少年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目光相触,不由得被那两道纯净的目光所吸引。他犹豫了很久,在后门门槛坐下。端木初便随他一起坐下。
“我叫顾云安,你呢?”
“我叫端木初,你可以叫我阿初!”她浅浅笑着,眉目清朗。
月色照在屋檐上,静静投下房檐的影子。斑驳的月光落在两人腿上,晚风静静吹着,恰到好处的柔软。
顾云安道:“我是一个私生子,是娘亲与一个大官老爷生下的。我娘亲是一个艺妓,那个大官老爷家有一个悍妇,得知大官老爷在外面有了我娘亲,还生下我,便不依不挠,整日来找我们的麻烦。后来那个大官老爷碍于那个悍妇,也不再来看我和娘亲了。前些日子,娘亲病了,我便去大官老爷府上找他,却被那些人赶出来了。”
端木初静静听着,双手环着膝盖,侧着脑袋看着他,问道:“那个大官老爷是你的爹爹喏!可你为什么要叫他大官老爷?”
“因为那些人说了,不许叫他爹爹,否则便让我和娘亲滚出京城。”
她会意的点了点头,“那后来呢?你娘好了吗?”
她问出这句话,那人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眉目间多了一丝哀愁,突然就沉默了。
端木初看着他,半晌才问道:“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顾云安轻轻别开头去,目光盯着远方的老树,唇瓣轻启,道:“她死了,今天刚刚过世。我今后再也不会去那人的府门前,再也不用去了。”
月亮悄悄藏进了云雾里,天地间忽然就暗了一些。端木初张了张嘴,缺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与他坐在门槛上,静静我看着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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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了看,错别字有点多,等写完了再慢慢修改错别字哈!亲们,么么哒!
第三十四回:劫法场
“叩叩——”房门被人敲响,她从回忆那片深海里走了出来。
转身回到桌边,收起了一腔愁绪,她才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袭白衣闯进她的眼帘。
端木初愣了愣,侧身倒了两杯热茶:“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上,许久才踱步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接过端木初刚斟的热茶,浅尝了一口,幽幽的长舒了一口气,道:“许久不见,我想你了。”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端木初毫不留情的瞪了他两眼,端起另一只茶杯,不悦的道:“肖慕叶,你欺我瞒我骗我,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玩儿。”
来人正是肖慕叶,他勾了勾唇,“玩儿?”语气泛着一丝淡淡的惊讶。
“我是真心的,你却总以为我是说笑么?”
端木初打量着他,摇了摇头,“你喝完这杯茶便离开吧!以后再也不要到翩翩楼来了。”以后,也不会再有翩翩楼这个地方了。等救下顾云安,她打算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择日再从傅君涅那里夺取藏宝图,等到有了足够的财力,就能招兵买马,就能复国了。至于肖慕叶,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以后也与她端木初再无瓜葛。
肖慕叶却不这么想,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端木初的脸上,压下了一切心事,只淡淡道:“你与那大皇子感情很好的样子!”他说着,低头品了一口茶。
端木初侧目看去,触到那张清秀的脸,不禁凑近了些。
她突然靠近,肖慕叶愣了愣,身体不由得向后倾去,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莫非你想非礼我?”
端木初白了他一眼,目光扫过那张脸的边缘部分,并未发现什么异端。她坐正身体,也品了一口茶,道:“就你这长相,别妄想本姑娘会非礼你。我只是看看,你会不会是易容过了。”
那人一愣,语气颇为无奈的道:“原来如此,不知道阿初是否得出结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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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初摇着脑袋,再看了他一眼:“算了,管你是谁,也都与我无关。”
“在你眼里,我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过客而已?”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端木初却没有发现,只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明月,轻声道:“我这一辈子,注定与许多人都只是过客的关系而已。”
“怎么会,一个大姑娘,早晚要嫁人的。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守着这青楼,一辈子不嫁人吗?”
“嫁人?”似是疑问,又似是感叹,她的神情莫名的哀伤起来,似是一抹浓浓乌云,遮住那眼里原有的光彩。这才是真实的端木初么?卸下坚强,还有笑容,她才是真正的端木初。
她回头,深深看了肖慕叶一眼,浅浅一笑:“天将降大任于本姑娘,必先苦本姑娘之心志,劳本姑娘之筋骨。嫁人什么的,不适合我。”
“你想做一个老姑娘不成?”肖慕叶蹙眉。
端木初却点头:“你说对了,我就是老姑娘。再说,本姑娘的婚事也用不着你操心。”
“你当我是过客,傅君涅也是过客吗?”他换了个问题问道。
端木初毅然决然的摇头,“当然不是,他只配做路人。”还有,仇人之子。
某男不禁一笑,目光温柔的看向她,再问:“那、、、顾云安呢?”
女子愣了愣,眸光闪了闪。
“怎么了?”肖慕叶止了笑意,“顾云安不是过客吗?”
顾云安当然不是过客,他们认识了数年,曾经一起练功,一起为民除害顺带祸害苍生。他,自然不会是路人。
端木初沉默了许久,唇角微扬:“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亲人。”就像兄长,总是给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总是给她最好的,总是帮她承受一切。而今,还为了她进宫刺杀皇帝,为了她的复国大计,顾云安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但是她从没给过他什么,他要的一切,她都给不起。
肖慕叶听了她的话,不禁低下头,沉思了片刻。
“所以,三日后,你一定要去劫法场吗?”他问道。
端木初点头,笑了笑:“自打生下来,便没有劫过法场,想去尝个鲜。”
肖慕叶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模样,不禁将手覆上她的手背:“阿初,我会保护你的,从此以后,不会再叫你受一点伤害。”她每一次受伤,他都没能帮上忙。他没有与她邂逅在某个如诗如画的场景里,也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刻骨铭心的好印象。过去,他没能做的,今后会补上,但前提是她能好好活着,不要再像今晚一样,面露悲伤。
他的话却叫端木初久久不能回神,过了许久,她才恍然抽出手,别开脸道:“肖慕叶,你别说笑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什么目的,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凭什么说保护我,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端木初有些激动,她从桌旁起身,从肖慕叶身边走过,出门而去。
房里只留下肖慕叶一人,呆坐在桌前,目光渐渐沉寂下去。他只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却没想过端木初爱不爱听。他以为每一个女人都是喜欢这样情真意切的誓言,从没想过端木初与别人是不同的。
——
三日转眼便过了,其间也发生了不少变故。皇帝念及礼部尚书这些年的辛劳,免了满门抄斩的死罪。只有一道旨意,要礼部尚书陆之航做监斩官,斩杀顾云安。
最令端木初气愤的便是,那人答应了。他是礼部尚书,也是云安亲生父亲,怎么能这般无情无义。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的骨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亲爹。
“小姐,您真的只带君夏二人去吗?”临走时,沁姨再次问道。
端木初冷冷的扬唇,目不斜视的走出翩翩楼的后门,道:“沁姨放心,此番我去不止要劫法场,还要杀了那个猪狗不如的监斩官。”
沁姨明白她的心思,只道:“您放心,翩翩楼我会好好守着。”
步到门外,只见妃冬与君夏两人,各自换了劲装,腰间配上长剑,表情严肃的候在那里。见到端木初,二人见了礼。沁姨再次嘱咐他们保护好端木初,最终目送他们离去。
——
菜市街上,早已围了许多百姓。这就是人,无论什么热闹,都喜欢凑一凑。不管别人的生死,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时,端木初也会想,这样的天下她抢回来到底有何用?倘若不抢,却又实在不甘心。这天下,这江山,是那狗皇帝杀掉她的亲人夺走的。即使,夺回江山不能改变过去,她也甘愿去夺。
“听说今日问斩的是一名刺客,胆敢闯进皇宫刺杀皇上,实在是胆大包天啊!”
身边传来百姓的谈论声,端木初着一身素衣,戴着一顶垂着轻纱的斗笠,静静路过他们身边。
另一人接话道:“近日世道不太平了,皇上两回遇刺,神采不及当年,怕是要立太子了。”
“这刺客可是礼部尚书的私生子!既然是礼部尚书大人私生子,为何要刺杀皇上?”
“只怕是受起初那妖女蛊惑,就是那个本来要与二皇子成亲的丞相义女。也不知道与皇上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世道是真要变了!如今父亲也要斩杀儿子了,可有戏看了。”
大家说着便往菜市中心走去,端木初顿住步子,斗笠下的容颜依旧艳绝天下,只是脸色不太好,微微泛着一丝恼怒。
顺着人群,到了菜市中部。
那方高台上设了桌椅,许多官兵包围现场,将百姓们隔绝在外。顾云安尚未押来,端木初颔首,将斗笠轻轻压下,目光向监斩台那方的屋顶上看了看,不知道此刻君夏可藏匿在那房顶之上。
至于妃冬,端木初让她在拐角处的街口等着接应,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顾云安来。
过了许久,押送的队伍才缓缓到来。
那木制的牢笼里,身穿囚服的顾云安只是静静坐着。手脚拴着铁链,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静静承受着周遭的辱骂声。
换了天下既是换了人心,百姓都只觉得刺伤皇帝是错的,却不敢指出皇帝的错误。
端木初冷冷一笑,目光随着囚车移动。那个顾云安,就仿佛初见时的顾云安。他静静承受着那些家丁的呵斥,静静承受着他们拳打脚踢,不喊痛,也不反抗。端木初明白的,他一定是对陆之航彻底死心了。因为此刻,顾云安的目光便是随着那个穿着官服,头戴官帽的男人移动的。
陆之航步上了监斩台,稳稳落座。这方,拉着顾云安的囚车也到了断头台前。
囚车打开,顾云安被带了出来。台上的那人却不为所动,只面无表情的望了望天,尚且不到午时三刻,还没到行刑的时候。
端木初静静候着,等到刽子手回到那一刻,大家的目光都逃避那血溅三尺的一幕时,她再动手。她去救顾云安,君夏负责诛杀陆之航。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活着实在是碍眼。端木初举得碍眼,他便必须得死。
时间一刻一刻的消逝,白云飘浮的天空没有太阳的踪迹。今日注定不是一个艳阳天,这样凄风阵阵的天气,只适合杀人。
又过了许久,午时三刻终至。
端木初的斗笠微微一抬,拨开面纱,露出那张倾国容颜。微风抚着柳面,她摘下斗笠,往空中高高抛去,一切行动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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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落草为寇
乌云惨淡的笼罩着天空,监斩台上的陆之航扬手扔下一块斩令牌,目光冷漠的扫过顾云安的脸,道:“午时三刻已到,斩!”
端木初的斗笠几乎是与斩令牌同一时刻抛起,百姓的目光率先望向半空上落下来的斗笠,尔后又被陆之航的声音吸引了目光,最后一个个目光闪烁的想要避开那即将血腥的场面。正在此时,一条人影从监斩台后方的房檐上飞扑而下,另一道人影则是从人群中一跃而起。
“噹——”三枚银针打在刽子手的刀上,刀锋一偏,砍在地上。
端木初凌空一记扫堂腿,右脚踢在刽子手的左脸上,将那人踢下台去。官兵迅速围了上来,顾云安睁眼,一张绝美的容颜映入他的眼帘,他愣了愣:“阿初!”
那人对他扬唇,莞尔一笑,袖中划出一把匕首,割断了他手上的绳子,在他耳边语道:“往西走,街口有妃冬候着。”
顾云安的目光瞬间化作一池春水,眉目温柔的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端木初看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肩膀便一跃而起,飞身之际,手腕一转,八枚银针冷厉飞出。那方,君夏正以一己之力抵挡着十几名官兵。陆之航就在近处,他却难以接近。
“你自己能走吧!往西去。”她催促着。
顾云安的眸子沉了沉,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我们一起走。”
端木初带着他跃上屋檐,回眸看了君夏一眼,冷冷道:“我不能丢下君夏。”尔后,她又道:“云安,你走吧!我端木初不想再欠你的人情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
“我知道你不会丢下君夏,所以我陪你留下来,要死便一起死。”他的目光十分认真,看得端木初微微一愣。
她笑了笑,“别傻了,我们都不会死的。”她说着,已经放开了顾云安,飞身向监斩台去了。她说过要杀了陆之航,便一定杀了他。
君夏瞅见端木初过来,不由得心下一急,“楼主,你们先走吧!我随后便到。”说话间,微微分了神,左肩便被人刺了一刀。
端木初的目光微冷,探手在腰间拂过,抽出一把软剑,长剑划下,便要了那个伤君夏的人一条命。
两人相聚,后背相靠,目光警惕的在周围流转。
端木初笑问君夏:“你多大年纪了?”
这时候还能听见她问这样悠哉的问题,君夏不禁满头黑线,答道:“属下十五岁!”
十五岁,比端木初小了三岁。十五岁的君夏,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而已。如今却要他陪着她在这里拼命,端木初只觉得自己真是害人不浅。
“你先离开,我来断后。”她笑着,目光扫过聚集过来的官兵。一支长矛刺了过来,端木初手中的软剑挡下,飞起便是一脚。
君夏却不肯离开,“沁姨交代我们要保护好您,怎么可以先走。”
“你听沁姨的还是听我的,我叫你先走。”端木初微恼,一面抵御着官兵,一面向陆之航靠近。已经有人护着他撤离现场,此番不杀了他,只怕以后便少有机会了。
端木初想着,提气一跃,从众人头顶一跃而过。君夏为她掩护,挥着长剑也向陆之航奔去。
看着气势汹汹飞来的女子,陆之航吓得脸色发青,只一个劲的往后退。此时,顾云安也下来帮忙。端木初望了他一眼,不禁叹气,真是每一个让人省心的!
她手中的软剑似一条水蛇,游移到陆之航面前,左右的官兵被逼退,一剑刺向陆之航的眉心,眼见就要刺中,却被另一柄长剑截住了。
长剑上挑,挡开了端木初的攻势。她不禁向后退了两步,方才动作过大,肩上的伤口似是裂开了一些。君夏退到她的身边,只见陆之航面前立着一名蓝衣女子,容貌可人,神情冷漠。
而那方,顾云安也遇了阻。一名持剑的男子,逼退了赤手空拳的顾云安。
端木初抬目,美眸一扫,含笑看着眼前的女子,还有不远处的男子,平和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陆姑娘与二殿下!”
那女子正是陆长依,而那男子,是傅清夜没错。他曾经差一点要了她的命,现在她活着,他一定很失望吧!
陆长依也打量着她,浅笑道:“上一次阿初姑娘向刺杀皇上,这一次又想杀我爹,你到底什么意思?”
阿初冷笑,长剑扬起,指着她身后的陆之航道:“那个人不止是你爹,他还是云安的爹。你觉着他对云安念了一点父子情吗?这种为了权力地位,六亲不认的畜生,本姑娘杀定了。”
“你放肆!先过我这关再说吧!”陆长依怒了,长剑舞来,直挑端木初的肩膀。
端木初向后退去,君夏忙着应付一干官兵,一时分身乏术。焦急时,身上又多出几道口子。那方顾云安手上没有兵器,与傅清夜过招自然落了下风。
端木初虽是旧伤未愈,不过对付陆长依,倒还戳戳有余。两剑交叠,端木初飞起一脚蹬在一旁的官兵身上,左袖中飞出三枚银针,直逼陆之航而去。
陆长依一急,端木初的长剑便在她肩上留下一条血痕。
她稳稳落地,侧目看向陆之航,不禁心满意足的笑了。一枚银针没入了他的眉心,一道细小的血痕逐渐变深变红,顺着他的鼻梁流窜下来。
“爹!”陆长依一声哀鸣,捂着肩上的伤往陆之航靠去。那人却已经一命呜呼,身体倒地。
端木初跃起,向那边的傅清夜飞去。软剑在空中挥舞着,一门心思要从他的左肩刺过去。上次挨了他两剑,今日便先还他一剑。
奈何,傅清夜不是陆长依,他的武功也不似陆长依那般弱。端木初的剑尚未靠近,已被一阵掌风扫落了几根发丝。
她身体微转,避开那一掌,落在顾云安身边,抓住他的肩膀便向后退去。
傅清夜回眸,目光冷冷的扫过她的脸,眼中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感。端木初本打算把顾云安带到安全之地,再回来替君夏解围。可她忘了仇恨这东西,总是会蒙蔽人的双眼。
陆长依便是如此,怀着一颗仇恨的心,拖着长剑杀到君夏面前,剑起落下,只听见一声悲惨的叫声。端木初回眸,只见一道血柱从君夏身体喷涌而出。
她的心口抽疼了一下,鼻间酸了酸,眸中升起一团白雾,瞬时弥漫了双眼。
“君夏!”
顾云安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只见陆长依一剑刺穿了君夏的腹部,定然无救了。端木初放开他,回身便要奔回去,却被顾云安先一步拦住。
他挡在她的身前,触到她那悲戚的目光,顿时哽咽道:“阿初,我们走吧!”
端木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扬唇冷笑:“你自己走吧!我要带君夏回去。”她挥开顾云安,飞身回去。
此间,两道身影从一侧房檐上跃下,一男一女。男子身手敏捷的闪过陆长依身边,将地上的君夏捞起,女子则是拦住了端木初的去路,抓过她的手便往来时的方向飞去。顾云安一见,急忙提气跟去,只不过顷刻之间,菜市街上只剩下一些痛叫呻吟的伤兵,还有一旁跪在陆之航面前涕泣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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