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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驰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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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句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禁停下脚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端木初抬眸看了看他,半晌才道:“我很谢谢你这么帮我,不过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喜欢丑男的。”
“我知道!”他笑笑,尔后伸手在她额头上戳了戳:“你可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想让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帮你,纯粹是因为你长得还不错罢了!别感激我,也别对我产生什么其他感情。”
端木初后退了一步,捂着额头不满的皱眉:“本小姐怎么可能喜欢你?就凭你的身份,我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才不会嫁给你。长相丑陋也就不说了,你与司马晴苍有染的事可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本姑娘才不喜欢你这种断袖。”她怒气冲冲的道完,一挥手将他从道上推开,愤愤的沿着山路往下走。
剩下唐句一人站在原地,被她方才的一番话,惊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凭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怎么了?十二指山的少当家,武功卓越,身体健全,怎么就配不上她了?什么断袖,他与司马晴苍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却是清清白白,怎么又成断袖了?
“喂,你站住!”他回神,那道艳红的身影已经离得甚远。
“你等等我!”唐句随即追了上去,端木初却不停的加快脚步,似乎有意与他拉开距离。
山间淌进清冷的月光,路边的树叶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月色洒在那二人身上,却是无比的妥帖。
一红一紫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那红衣人的眼底。他侧身,倚着老树又饮了一口酒,最后豪气万千的甩袖而去。
------题外话------
嘻嘻,每天都写编后语,就是希望各位大大多多支持!下一章,是男女主的感情戏哦!
第二十七回:月下一双人
推开院门,端木初不由得把脚步放缓,瞅了瞅小屋的方向。厨房里微微有点亮光,莫非凤生还在做吃的?
她思虑间,唐句已经追了上来。
“怎么不走了?”
端木初不理他,蹑手蹑脚的往厨房靠近。唐句瞧着她,不禁勾了勾唇,跟上去:“你这是做什么?当小偷?还是想装神弄鬼?”
端木初还是没理他。
越接近厨房,渐渐传来一名男子说话的声音。
“这个要放下去吗?”男音微微沙哑,富有磁性。
端木初愣了愣,不由得回头看了唐句一眼,眼角挑了挑。里面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
“恩,没什么食材,也只能熬点青菜小粥了。”凤生的声音传来,隐隐含着笑意。
唐句握住端木初的手腕,推开厨房的门。
里面的一男一女一起回头看来,端木初顿时面色泛红,抽出自己的手。
“小姐,你回来了!”凤生欢喜的扬唇。
端木初点了点头,目光不由得看向那个男子。那是一个清秀的男子,模样斯文,目光柔和,还算不错。
他看见唐句时,立马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道:“少当家!”
唐句点了点头,将他二人扫了一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凤生急忙解释道:“我是怕小姐回来饿了,没有吃的,便麻烦唐大哥拿了一些野菜和大米。”
唐句含笑,侧目看了看端木初。她似在沉思什么,表情很是严肃。半晌,端木初才扬起唇角,道:“你们继续熬粥,对了,若是可以,能不能做几个小菜,再来一壶好酒如何?一会儿,我陪少当家畅饮一番。”
她说着便推着唐句往外走去,尔后将厨房的门重新关好,方才安然的一笑。屋里的两人,莫名的对望了一眼,一阵静默。
屋外的唐句却是双手环胸,饶有意味的打量着端木初。
“走吧,我们去屋里聊聊。”
唐句一脸莫名其妙的跟在她身后,端木初轻轻将门掩上,兀自走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凤生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此番下山她并不打算带她离开。只要她能找到一个合她心意的夫君,端木初就放心了。
虽说那男子是一名山匪,但是看起来不像坏人,待凤生也十分的好。倘若二人能好好,培养感情,那也不错。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唐句在她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就着她手里的茶抿了一口,而后道:“怎么这么有兴致和我畅饮?”
端木初被他的动作惊了一惊,不禁看向一脸无所谓的那人:“你喝的是我的茶!”
“对呀!我不喜欢喝茶,只是有点渴。”唐句说着,抖了抖袍子上的粉尘。
淡淡的冷香幽幽而来,端木初撇了撇嘴,道:“厨房里那男人是谁?把家底儿报给我听听。”
“你说唐言?”他侧身倚着四方桌,含笑问道:“你是不是想把那个丫鬟交给唐言?”
心事被人一语道破,端木初及不自在的看向别处,闷闷的喝了一口茶。
唐句笑意渐深,坦白道:“唐言可是个好小子,心地善良,办事得力,那可是我老爹给我的好帮手!”
端木初低头,弄着衣角,扯了扯嘴角:“那他可娶妻了?家中还有什么人?”
“唐言七岁那年被我老爹带上山来,听说家乡遇了瘟疫,村里人都死尽了。尚未娶妻呢!”
端木初一听,不禁莞尔。看来,这个唐言还不错,是个合适的人选。
她回头,冲唐句眨眨眼:“那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如何?”
唐句微微一愣,目光扫过她的脸,不禁落在她的玉颈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样不好吧!你一个大姑娘,虽然也算嫁人了…。但是没嫁成啊!这样会影响你的声誉!”
“今晚我们去院里好好畅饮,叫他们两个好好培养感情。”倘若唐句留在这里,唐言自然会跟着留下,这样一来,就能让他与凤生多相处一会儿了。
某人嘴角抽了抽,丧气的道:“原来如此!那你还是先换一身干净衣服吧!你这一身嫁衣,实在难看。”
端木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确,这身衣服穿了也好几天了,要不是这山上气温低。只怕该有味道了。
她抬头,尴尬的笑笑。唐句叹了一气,起身推门出去,让凤生为她弄点热水,又叫唐言去隔壁山哪位姑娘那儿借身衣服。
端木初坐在屋里,静静看向院中那道白影,心绪逐渐沉迷。她俨然已经忘记,自己身在十二指山这狼窝里。这里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怕,这里的山贼,也会像淳朴百姓一样生活。山清水秀,林木苍苍,真是别致的风光。
——
月悬在头顶的夜空,几点冷星点缀浩瀚着浩瀚的天际。清风扫过,一阵冷香便扑鼻而来。
院子里坐着一袭白影,修长的身体端坐在石桌前,素白的发带束着如瀑的青丝,他悠然的小酌美酒,静静候着屋里那人出来。
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如此寂静安宁的等候,漫长却又无比幸福。
唐言和凤生已经被他支到别处去了,此刻这院子里,只剩下他和端木初两人。
“嘎吱——”房门被人拉开,一道水蓝色的身影,步了出来。
微湿的长发斜落在肩头,细长的眉微微上挑着,她的眼角含着一丝笑意,水眸微微波澜起伏。樱红的唇薄如蝉翼,浴水后的肌肤更是光泽四溢。
浅白色绣花鞋迈出房门,那袭水蓝色的裙衫穿在她身上,只觉十分匹配。
端木初步到石桌前,随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从袖中取出一条发带,在唐句对面坐下,然后扬手将散乱的长发松松绑上。
没见到唐言和凤生,她不禁问道:“他们人呢?去哪儿了?”
夜风凉凉吹拂着唐句那张银色的面具,他的目光冻结在她的青丝上,凝视着那条发带,微微发愣。
见他不回答,端木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再次问道:“凤生人呢?”
“哦,他们…他们说去山里走走。”他随意敷衍着,目光缓缓从她发上收了回来。
“你怎么了?”阿初蹙眉,不禁看了看桌上的小菜,她早就饿了,先前吃了一个饼,现在又饿了。
唐句看着她,左胸里那颗心,总是不明所以的加快跳动的速度。他又看了看那条天青色的发带,对端木初道:“那个…。你的发带很漂亮!”
端木初一愣,目光黯淡了一下。
唐句打量着她的神情,目光不知不觉便温柔下去。
“我饿了!”端木初转移了话题,举起了竹筷。
唐句勾了勾唇角,为她布菜:“那就赶紧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端木初看着他,只觉得他的身影与那人逐渐重叠,这样的温柔,真的好像。唐句为她斟酒,也为自己满上,尔后一饮而尽。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端木初静静吃饭,良久才抬头,看向唐句:“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想喝酒呢!”
“是吗?那就尽情畅饮吧!我奉陪到底。”那人的唇角微微上扬,端木初的心事无端被戳中,心跳的节奏不禁加快了几分。
她起身,为他倒酒:“那今晚一醉方休!”
唐句点头,举杯便饮。
端木初的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摘下那张银色的面具,看清唐句的真实面目。
——
酒过三巡,月藏云中。醉意渐渐上头,唐句已经近乎趴在桌上,笑道:“没想到…。阿初姑娘酒、、、酒量、、、这般好啊!”
阿初端坐在对面,脚下的地湿了一片,每每掩面饮酒,她都悄无声息的将酒倒在了地上。如此,即使喝的再多,她也不会醉的。
见唐句已经醉了,端木初站起身来,缓缓步到他身前,轻轻俯身下去。
气息这般相近,淡淡酒香夹杂着冷香混进她的鼻息。隔着面具,她打量着趴在桌上喃喃的男子,唇畔微微勾了勾。
“傻子!”她唇语着,慢慢将手伸向那张面具。
风乱了两人的衣袂,月色笼罩着两人。
撤去面具,那张容颜清晰呈现,端木初却愣在了原地,目光极为复杂。
------题外话------
会一直坚持写完的,希望大家支持下去!
第二十八回:暗杀
一张极美的脸上,毫无瑕疵。
端木初忍不住抚了上去,指尖轻触那张容颜,顿感真实。这就是名动江湖的十二指山少当家的真面目!不似江湖传闻那般丑陋,反之如此俊美,俊美无涛。
一缕长发落在他的侧脸,那人忸怩了一下,安静睡了。端木初俯身在那里,端详他许久,目光里涟漪轻泛。
唐句,他为什么要救她呢?因为她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是别有心思。
院子里,清风拂着花面,香气萦绕两人周身,如梦似幻。
这寂静如此难得,端木初缓缓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目光幽幽的看着眼前的人。她一直说自己只要美男子,殊不知美男子就在眼前。
一阵风声惊动端木初平和的心境,她微微抬眸,目光向院门外看去。
风吹开了小院的闸门,几道清瘦的身影映入端木初眼中。一人手执镰月弯刀,一人背负冷剑,一人算珠在手,还有一人叼着一杆烟斗。目测都是十二指山的人,看他们的年纪,最大的年近半百,最小的年仅二十。
端木初轻笑,站起身向院外步去,衣袂翻飞,拂着落花而过,匆匆沾上冷香。
她扬唇,神色从容的道:“不知各位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那叼烟斗的老人只知在一旁吞云吐雾,看了端木初一眼便站到一旁去,对那最为年轻,背负冷剑的男子道:“交给你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当家的也较真起来了。”语气颇为不屑,唇角微扬,满不在意的笑着。
端木初蹙眉,尚未搞清楚他们的来意。
除了那个背剑的男子,其余三人都步到了一边,各自寻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似是打算看一场好戏。
而那背剑的男子,也不拔剑,只是淡漠的看了端木初一眼,道:“你亮武器吧!”
听他这么一说,端木初恍然明白了什么。这四人是来找她麻烦的,而且还是奉了唐笑云之命。
“你们想杀了我?”她的目光瞬时变得沉重,千斤石一般落在那个背剑的男子身上:“可否报上名号来?”
那人侧身而立,并不说话。
端木初咬唇,不禁有些恼怒。看样子,这一场战非打不可了!她思虑着,身影一闪掠到了那男子身后,右手搭上他背上那把剑的剑柄,尚未拔出,只觉面上一阵寒意袭来。
端木初愕然,慌忙退开,方才避开了那人的掌风。
好快的反应!
端木初凌空而起,一缕白绸飞向那名男子。
男子微微侧身,右手轻扬,背上的长剑出鞘,“哗——”裂帛之声响起。
端木初脚尖占地,瞬间弹起,一纵身又是一记白绸飞向那人脖颈。冷面男子微微错愕,撤身离开方才那地方,转而身影一闪,消失在端木初眼前。
一旁的三位老者都将目光移了过来,端木初微愣,猛的落地,俯下身去,长剑削断了几根青发。
她不敢多做停留,提气便往小屋后方逃。只因前方的路已经被那三人堵住,如今她已没有退路了。
果然,如她所料,这屋后不远就是悬崖。夜里不见云雾,却也见不到底。
端木初蹙了蹙柳眉,回身看去,之间方才那背剑的男子,此刻正执着那柄长剑追了过来。
“你们当家的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男子扬了扬唇,轻轻落地,收起了长剑。
端木初看着他,忍不住看了看身后的悬崖峭壁,不禁往前靠了两步。
“你们当家的,到底为什么要杀我?”她再次问道。
男子垂下眉眼,回道:“我们当家要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端木初气得差点吐血,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怪就怪你自己,入了少当家的眼,却入不了当家的眼。”
他的意思,端木初不太明白。只是隐约猜到,是因为唐句的原因,莫非是为了今晚他当众说的那些话?莫非唐笑云觉得她端木初配不上他那宝贝儿子!
她气氛不已,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唐句那厮,送我我都不会要。你还是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就说本姑娘不屑于山贼有任何牵连。”
“哦?”男子挑眉,手中的长剑动了动:“非本寨中人,上十二指山,只有两种下场。”
端木初凝眸,等着他的下文。
“要么加入十二指山,要么…。死路一条。”温柔的语气,却说出如此阴冷的话来。
端木初往后退了一步,含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若是不留在十二指山便只能死在你的剑下?”
男子摇头,长剑微微扬起:“你错了,当家的并没有留你的意思。”
端木初愕然,愕然之间一剑刺向她的左肩,她急忙一闪。长剑挑开她的衣襟,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端木初心下一慌,伸手便要去捡玉。
男子转向再刺来一剑,直冲她的脖颈。端木初一惊,闪身避开,却忘了身后是悬崖。
一脚踩空,她想反身离开,那人的剑却不打算放过她,转手又划了过来。
“啊——”一声长鸣回荡在悬崖边上,男子收了长剑,眉眼下垂,向那下坠的身影看去。
那道水蓝色的身影逐渐变小,直到消失,他才扬起了唇角。
明月照着那块紫色的玉佩,隐隐能见一个烙金的字。
男子俯身捡起,方才看清,玉佩上是一个“焰”字。
——
月下山头,林中两人,沿着山路往山顶的小屋走去。男子在前,女子紧紧跟在身后。
唐言偶尔回头看凤生两眼,然后又木木的往前走。凤生跟着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喘气声过大。
走了许久,唐言出声唤道:“凤生!”
“恩?”她抬头看他,只见唐言已经停下了脚步,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自己。
月色下的他,虽不是那么俊美,但却深深牵动了凤生的心。尽管他们只是今天才遇见的,但仿佛是几百年前就相识的故交。
唐言俯视着她,望见那双清澈的眸子,不禁脸红的别开头去。
“你…。你会随你家小姐离开十二指山吗?”他问道。
凤生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最初对十二指山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山贼的窝,是个可怕的地方。可如今,身在其中,才知道十二指山的山匪并非那么粗暴野蛮。其实也是心地善良,像山下的百姓一般朴实。
不过,她的命是阿初小姐的,倘若阿初小姐伤好了要离开,她自然也要跟着离开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问你这个问题便是。”唐言笑了笑,向她伸出手:“来吧,我赶紧送你回去,然后也要随少当家回去了。”
凤生盯着那只细白的手,愣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掌心相贴,一股暖意包含着她的身心,仿佛一朵太阳花,开在她的心房。
“倘若,你家小姐答应把你交托给我,你愿意留在这里吗?愿意和我一介山匪在一起吗?”
微薄的男音伴着风从侧面吹进凤生的耳里,她低下头去,耳根微微泛红。
她没有回答,唐言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两人手心贴合,直到回到院中才分开。
推开院门,唐言率先走了进去。
院子里静谧无声,只有那方石桌前,唐句趴在那里。桌上的酒菜已经动过了,凤生靠近唐句一点点,便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俨然是喝醉了!
凤生去屋里看了看,没看见端木初,又回到了院子里。
“我家小姐去哪儿了?”
唐言四下看了看,摇了摇头:“要不要去屋后去找找。”
凤生听话的去了,唐言推了推尚在熟睡的唐句。那人动了动脑袋,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唐言惊了惊,瞧见少当家的面具搁在一旁,急忙帮他戴上。
凤生到屋后找了一圈,也没见着端木初的身影,不禁有些着急了。
回到院子里,只见唐言已经将烂醉的唐句扶了起来。唐言见她一脸焦急的模样,不禁安慰道:“你别着急,兴许她只是独自出去散步了。”
他说着,将唐句往小屋里扶去。凤生守在院门前,一直张望着,唐言将人安顿好,便来陪她一起等。
等了许久,端木初还是没有回来。凤生更是急了,起身便要去找。
唐言拦住她,安慰道:“你这一出去,呆会儿她回来了不见你该怎么办?山里你也不熟路,别迷路了。”
凤生望着他,已经快要急哭了,“可是山路只有那一条,她能去哪里?我们回来的路上也没遇见她。”
唐言这才恍然,目光沉了沉。
凤生说的没错,山路只有一条,她会去哪里呢?
他步出院门,低头在院门前四下查看。凤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只能在一边噙着眼泪,硬是没敢落下来。
唐言蹲下身,细细查看了院门前的地,地面有多了一些脚印,显然是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看地上那些凌乱的脚步,一定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唐大哥,你陪我去找找我家小姐行吗?”凤生唤他。
唐言回头,看着她犹豫着,最后点了点头。
他不敢告诉凤生他的猜测,只怕凤生知道了会更加担心。打斗之人必然是十二指山的人,也许对方是阿初姑娘,也许不是。唐言不敢确定。
少当家的面具被人摘下了,却没有戴回去,显然是仓促得忘了。
唐言蹙眉,跟在凤生身后什么也不敢说。
------题外话------
接下来,你们猜猜阿初会遇见谁?嘻嘻,大大们多多支持!
第二十九回:玉佩
微微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屋子的一角坐着一个男子,便是唐笑云。
他的视线落在眼前,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剑刃。屋子里一片寂静,直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他弯腰,捡起脚边的拭布擦着剑身。
门被推开了,一行四人步了进来。为首的那人向前一步,低头抱拳道:“禀大当家,您交代的事,我们都办好了。”
唐笑云不吭声,只是细心地擦拭着剑身,那四人便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他发话。
月光从窗外照进屋里,倾泻在剑身上,隐隐泛着冷光。擦拭了半天,唐笑云才满意的笑笑,站起身来。
那四人的目光随着他移动,只见他将剑小心的放在橱柜上,摆弄好,这才回身向他们几个看来。
唐笑云的目光扫过四人,笑道:“都坐下说吧!”
四人互相看了看,随他走到了桌旁,落座。
“尸体呢?”
听他这样问,那个背剑的男子面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他埋下头去,回道:“属下办事不利,只将她逼落悬崖,没有带回尸体。还请大当家处罚!”
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男子只得将头埋得更低。
唐笑云看了那男子一阵,问道:“那悬崖也够深了,在大命的人也很难生还。罢了!”
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道:“多谢大当家!”
那位拿烟斗的男子,插嘴道:“那不过是个小姑娘,大当家为何要我们四人一起出马?”
唐笑云身体后倾,倚着椅背,淡然道:“句儿和唐言不是也在吗?”
“少当家似是醉倒了,唐言和那个叫凤生的丫鬟也没在。”另一人回道。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唐笑云点头。
背剑男子道:“大当家放心,少当家一定不知道是您派我们做的。”
唐笑云拧眉,摇了摇头。他的儿子,他最清楚,什么事都满不过他的。
“回来的路上,可有遇见什么人?”他问道,四人压下头去。
“遇到谁了?”看他们这样,必然是在路上遇见人了。
背剑男子回道:“是右护法!他还询问我们去了哪里。”
“仓儿!”唐笑云喃喃,起身步到窗边,举目望向苍茫的天际:“无碍!仓儿是我的人。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四人站起身,抱拳退下。到了门边,背剑的男子却又返回身来。
“大当家,属下将那丫头打下山的时候,从她怀里掉出了一块玉佩。”
听他这么说,唐笑云回过头来。只见那背剑的男子从怀里摸出那块玉佩,小心的交给唐笑云:“上面还有字,是个‘焰’字,属下觉着这玉与一般的玉不太一样,便拿回来了。”
紫玉被交到他的手里,唐笑云垂眸,目光渐渐在玉佩上落定。
月色下,那块紫玉隐隐散着淡紫的光芒,玉的正中有一个烙金的“焰”字,玉佩上的图案也是极为古怪!唐笑云看了半晌,不禁目光一亮,瞬而将玉佩仔细翻看。
背面是凤凰图腾,小巧的玉身,精致的刻功,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玉佩。更重要的是那“焰”字周围的江山画,那个“焰”字,深深烙在了唐笑云的眼里。
他愣了半晌,强装镇定的问道:“你确定这玉佩是那丫头身上掉出来的?”
背剑的男子点头,肯定的道:“是那丫头怀里掉出来的,属下觉得稀奇,便拿回来了。”
唐笑云闭眼,眉头蹙紧,心下一阵澎湃。
“大当家,此玉有何不妥吗?”举烟斗的男子开口问道。
唐笑云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你们都下去吧!”
那四人面面相觑,最后毕恭毕敬的退出房去。房中只剩下唐笑云一人,他独自屹立在窗前,目光定定的看着那块紫玉。回忆里那场火再次烧了起来,那场火好大,他来不及救自己的夫人,只带走了年纪较小的儿子。那场火毁了他半张脸,更是害得他家破人亡,落得如今下场。
这块玉,他记得。
独特的质地,上等的紫玉,还有那些图案,那个“焰”字。玉焰王朝里的“焰”字,这块玉代表的是玉焰王朝的继承人,既然这玉是那丫头身上掉出来的,便不会错了。现在想起来,她那张脸,倒是的确像极了那个未毁容前的女子。她是前朝的皇后,也是玉焰王朝的国母,是端木邪的发妻。
唐笑云拧眉,紧紧盯着那块玉,不禁想起一件事。
玉焰六十九年,皇后产下一女,乳名阿初。
玉焰七十四年,玉焰王朝败落,一片火海吞噬了皇宫。那位小公主,便是皇上唯一的子嗣,他以为她早就死在那场叛乱战争里了,没想到…。
唐笑云不禁懊恼,目光从玉佩上移开。
现在他只希望那个名叫阿初的姑娘能够活下来,他怎么能亲手杀了她,这真是大逆不道的事。
——
次日天明
唐言背着凤生从山下回来,凤生已经睡去了,一脸疲惫的模样,让他甚是心疼。昨夜找了一整夜,还是没找到阿初姑娘,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院门是开着的,唐言背着凤生进去,便见唐句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
看见他们时,唐句笑了笑:“你们这是去哪儿了?一夜没回来!”他说的十分小声,怕吵醒了凤生。
唐言埋下头去,默默将凤生背进屋里安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放下纱帐,方才退出门去,带上了房门。
唐句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又跑去厨房瞅了瞅,直到见到唐言出来,他才问道:“阿初呢?怎么一大早便没见她人?”昨晚喝了太多酒,他现在还有点头晕,不知道阿初怎样了,醉没醉?
唐言的脸色微微一变,向院外走去。
看他的表情那么严肃,唐句的心里便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莫非,阿初出了什么事?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正确的。
唐言道:“昨夜属下与凤生姑娘回来变没看见阿初姑娘,院子里也只有少当家您一个人趴在那里。”
唐句微愣,问道:“你什么意思?”依照他对阿初的理解,她绝对不会放他一个喝醉了的人在那里,定然会将他扶进屋里。
“属下扶少当家时,还发现你的面具被摘下来,放在一边。”
“我的面具?”唐句愕然,这么说来,阿初是看见他的真面目了!
唐言咬了咬唇,指着地上那些隐约的脚步道:“属下怀疑昨夜有人来过这里,还在这里打斗了一番。”
唐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地上果真有些杂乱的脚印。这么说来,阿初失踪了!
他冷淡的看着地面,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到这里放肆。
“属下琢磨着,此事怕与大当家有关。”唐言适时提醒道。
唐句这才醒悟过来,他说的没错,能在十二指山随便动他的人的,怕是也只有他老爹了。恰在此时,一抹艳红的身影从山道上来。唐句主仆二人将目光挪了过去,那人站在路口,轻摇着一面折扇,含笑而道:“怎么?少当家心爱的女人丢了?”
唐句瞧着他,面色不善的道:“你怎么知道阿初不见了?”
那方,司马晴苍勾唇浅笑,向他们走了过来。
“几个时辰前我撞见大当家手下四大护法从你这里下山去了,如今又见你心不在焉,焦急难耐的模样,不难猜到是那个叫阿初的女人出事了吧!”司马晴苍笑着,款步过来。
唐句却提步向山下去,唐言知道他是要去找大当家,于是并未跟去。屋里凤生还睡着,他自然不能离开。
司马晴苍转身,目送那道俊朗的背影消失在山道上,唇畔的笑意终是淡薄而去。
唐言并没有奉陪他的意思,转身便往小屋的方向走。司马晴苍淡漠的看了看这梅香小院,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记忆里还淌着曾经在此初见唐句的场景。
他是作为替身生长在十二指山的,他与唐句同年同月同日生,身形身姿声音近乎相同,这些都不是先天的,全是唐笑云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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