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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国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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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个权力?”刘同寿茫然。
黄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怎么没有?张阁老不是还在么?汪部堂执掌的可是吏部,是天官!想进六部,或者去个好地方当知县,这不都在你一念之间吗?”
“……”刘同寿彻底凌乱了。这不是让他卖官么?而且说起来,他似乎还真有这个本事,“这是皇上的意思?”
“万岁爷肯定不会这么说,不过,你以为朝中这些事儿,他会不清楚吗?宫中用度虽紧。但也不至于差了你炼丹那点花销,他这么安排……”黄锦推心置腹的说着。真心说,换了个别人,他根本不可能说这些话,一旦被外朝逮住把柄,皇帝根本不可能保他。
黄锦是嘉靖身边的近臣,两人利益关系又一致,刘同寿相信黄锦不会故意害他。何况,这些事听起来相当耳熟,在历史上恐怕也是有过先例的,回想片刻,蓦然间,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严嵩!
没错,历史上的那位大奸臣严嵩,好像就是这么干的。世人皆言其贪婪无度,实际上,等严嵩被抄家的时候,严家所有的财产还不及名相徐阶的十分之一,这还是徐阶亲自主持的抄家行动,对于死敌,老徐肯定没什么好客气的,能抹黑,就尽量抹黑。
徐阶的权势不如严嵩远甚,两者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难道就是徐家的基础更好?当然不是,徐家的田亩,大部分都是老徐在位期间,兼并而来。顶多只能说,两人敛财的手段有高下,老徐的手段更潜移默化,老严的吃相难看,却没落下实惠,故为天下人所笑耳。
可现在,刘同寿又发现了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严嵩敛财,实际上是出于嘉靖的授意,大部分收获,都被嘉靖给黑吃黑了。
一把手获利,助手背黑锅,这不也是官场常见的模式吗?
现在,轮到刘同寿自己了。
是入乡随俗?还是另做打算?刘同寿一时无法决断。
老实说,入乡随俗比较容易,以他现在的权势,只要控制好尺度,就不会有多大风险,这样做,省时又省力,还能落下实惠。心里也没什么好过意不去的,古今官场,都是这个风气。对这种现象,连后世的民众都从深恶痛绝,变得喜闻乐见了,既然大家都喜欢贱人,他又何必自命清高?
然而,刘同寿终究不是普通人,他年轻,他热血,他不想和光同尘,变成河蟹的官僚。他认为,还是凭借自己的手段,不走寻常路,在这个腐朽的世界中,变出点新的花样儿来。
“此事,容我三思。”
“同寿你有分寸,老哥哥也就不多劝了。”看他表情,黄锦已经猜到了几分,年轻人嘛,自然有些血气,同寿道法虽高,城府也不错,但终究年方弱冠,出身寒微,不可能一下子就变成世家子、老官僚的。
“不过,万岁爷的意思,你须得谨慎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你自己可以持本心前行,万岁爷的需求,你却不能不满足,所以……”黄锦郑重叮嘱道:“另外,朝堂的规矩毕竟是规矩,哪怕只是做个样子出来,你也得面子上过得去,我想,这点你应该懂的。”
刘同寿正容道:“老哥拳拳厚意,同寿铭记于心,容后再报。”
ps。这里的剧情走向,老实说,小鱼犹豫过,现在的历史文,貌似没下限的主角混官场更为流行,类似国师这种主角,已经不受待见了,不过呢,小鱼自己,还是不喜欢没下限的风格,不想往那个方向转型,反正这本书也扑了,就照着自己本心写了,希望仍在支持俺的朋友们不会反感。
一月以来的更新状况有点糟糕,坦白说,小鱼不是不能多写,但说老实话,对职业写手来说,一本书扑了,下本书必须得提上日程,否则很快就会面临生活的窘境,在继续写书和找工作之间抉择。
小鱼目前正在捣鼓新书,新书跟前两本相比,会有些变化,题材已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三国,热血型的主角,热血型的战争。
暂时就这些了。
再次感谢,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依然用订阅和投票支持小鱼的读者,为了大家的信任,小鱼会把这本不赚钱的书写完,努力让国师有个说得过去的收尾,新书更要加把劲,争取给大家一个惊喜。
以上。
第203章 与众不同,万中无一
离了紫禁城,刘同寿思潮翻涌,一时间,不得其所,于是半路上就转了向,干脆直接去见张孚敬。在睿智的老师那里,这类问题,通常都有一个很清晰的答案。
但这一次,张首辅的回应却不如刘同寿期待的那样迅捷、有力。
老人沉吟良久,最后只是苦笑:“陛下果然有这个心思,老夫当日本以为……”
“皇上没向老师暗示过?”刘同寿有些惊讶。
张孚敬历史上的名声挺糟糕的,世人都说,他是靠逢迎媚上才得以上位,是个没啥节操的人。这说法,刘同寿现在当然不会信,但嘉靖没有道理不试探一下啊。
“这么么,或许有,或许没有。”张孚敬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见弟子一脸迷惑,他进一步解释道:“世人虽皆道先帝荒唐,但实际上,嘉靖朝之初,国库还是相当充实的,经过查没皇庄、船舶司、盐监、矿监,更是有一笔极丰厚的入账……”
嘉靖即位之初,压根就不差钱,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改礼制上面了。在这方面,张孚敬充当了急先锋,嘉靖自然也没啥好不满的。后来,二杨、费宏等前朝老臣在激烈的朝争中一一被淘汰,礼制之事才有了告一段落的意思。这时,嘉靖才真正有心情关注朝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嘉靖愕然发现,不差钱的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回头了,当时的朝廷。虽然还算不上多窘迫,但也必须量入为出,才能维持局面了。
好面子,又有心做出番事业,超越历代先辈的嘉靖当然不会甘心于此,于是,桂、张组合适时的推出了包括一条鞭法在内的。一系列变革措施,嘉靖帝龙颜大悦,御笔一挥。当即准奏。
然后,和历史上的所有变革一样,阻力出现了。这是最考验政治家毅力的时候。张孚敬和搭档桂萼都很有毅力,但嘉靖的热情完全体现在改礼制和修道上,对其他事,向来浅尝辄止。
没有皇帝的支持,在朝中根基薄弱的张、桂二人,很快就陷入了困境。几度沉浮,几番风雨,最终,桂萼带着一腔抱负,赫溘然长逝。此后,张孚敬愈发的孤掌难鸣。
经过这些事,张孚敬算是看明白了,皇帝若是无法下定决心,施政是不可能顺利的。既然如此。搞不定皇帝的他,还不如早日急流勇退,尚能保全妻子。
嘉靖开始答应的还算痛快。可是,等张孚敬不在身边了,他又发现不太习惯,于是又把人给召回来。老张报着希望回来。嘉靖却又反悔,如是几个来回,张孚敬终于彻底死心了。
“近年来,老夫所做,不过拾缺补遗而已,首辅权相?呵呵,无知者妄言罢了。”张孚敬如是总结道。
刘同寿懂了。嘉靖开始没这方面的需求,后来有了,却将希望寄托在桂、张的变革之上,再后来,张孚敬心灰意懒,也没了试探的必要。又或者嘉靖暗中试探过,但张孚敬没有察觉,依然进行着修补匠的工作,最终导致了嘉靖的彻底放弃。
“老师若去,接手者会是怎么个章法?”刘同寿又问。
“李宗易性宽和,向无主张,加之年岁已高,陛下不会对其抱有厚望,即便有,他的回应也不会太积极。夏桂州似媚实刚,尤为好名,有弄权的机会,定然不会放过,可同时,他还会顾忌声名,说好听了是两者兼顾,说难听了的话,则是蛇鼠两端,即便一时得势,亦难长久。”
“日前陛下召老夫入宫奏对,曾提及费鹅湖,似有起复之意。此人乃是前朝老臣,由成化至今,已历四朝,阅历极丰,尤擅权谋之道。若是此人起复,倒是颇为可虑,不过,四朝元老的名头,即是助力,亦是牵绊,他未必敢于将一世清名拿出一搏。”
刘同寿的本意是想问点参考意见,以作借鉴。张孚敬却误会了,以为弟子问英雄谱,是打算有针对性的制订策略,确认威胁程度。这种事,他这个做老师的自是当仁不让,当下抖擞精神,将满朝大臣,一一点了个遍。
李时、夏言、顾鼎臣,许赞,这些当红的;如费宏和翟銮这种,已经致仕,有希望起复的;再加上一些目前不在京城,但潜力巨大的,这里面就包括了目前还在南京的严嵩。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对任何一个有志于朝堂的人来说,张孚敬的见识都贵不可言。有着在内阁近十年的经历,他对嘉靖朝政坛的了解极为透彻,遍数天下,能在这方面出其右者,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在某种程度上,他差不多预测出了今后二十年,政坛巅峰的变迁。
当然,老张不是神棍,没有后世带来的见识,他的预测是有偏差的。比如严嵩和夏言的关系,他就是以同气连枝的党羽来评估的。
严、夏二人既是同乡,还有一层师生关系,在这个时代,这就算是相当铁的关系了。事实上,两人走的确实也很近,尽管他们的关系有些尴尬。严嵩是老师,夏言是学生,但后者却居于高位。
当然,这点尴尬并不算多大妨碍。张孚敬认为,夏言入阁后,肯定要引奥援帮衬,严嵩的可能性相当高。有了这层关系,只要他日后不被夏言连累到,入阁拜相,自是水到渠成。
而刘同寿心知肚明,这俩人后来反目成仇,夏言甚至可以算是死在了严嵩手上。可这种事,谁又能提前预测出来呢?也只能慨叹政坛波诡云谲,变幻莫测了。
历数了这么多人物,刘同寿却没得到真正想要的答案。
归纳张孚敬的观点,面对嘉靖的要求,无非只有三种策略:顺从、抗拒、阳奉阴违。
张孚敬所做的,就算是委婉的抗拒;夏言可能做的,是阳奉阴违,他很可能表面顺从,实际上却采取其他对策,搞事来分散嘉靖的注意力;而张孚敬没有直接点名,但刘同寿却心知肚明的,就是严嵩全盘接受的策略。
以先知者的眼光,按时间顺序来看,嘉靖朝的政坛脉络,一目了然。从抗拒,到阳奉阴违,最后全面顺从,嘉靖帝与外朝的斗争,获得了全面的胜利,尽管这胜利并不能持续太久。
这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会发生的现象。
让刘同寿犯愁的是,他要如何抉择呢?涉及到历史的必然性,似乎是个无解的难题啊!
好在,他有个好老师。
“同寿,你要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如果将圣眷和回报比喻成赚钱和花钱,这件事就很容易说明了。抗拒者,属于有出无进,就算前期有些积累,迟早也会败得一干二净;阳奉阴违者,象是不务正业,专事赌博,运气好的时候,能维持有进有出的局面,但一旦运气变差,或者赌场有人捣鬼,那么……”
“顺从,就是老老实实的种田做生意,有进有出,最为牢靠。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种田有旱涝之虞,经商更是前途莫测,随便一个小意外,就可能打破你长久以来经营出的局面。”
“以上诸法,风险各有不同,但无论哪个,都不能保证天长地久。这还是仅仅考虑与皇上的关系,如果再把朝局考虑进去,那就更加难有保障了。”
“然而,同寿你,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有点石成金之术!”
“没有进项、赌博输了、种田颗粒无收,做生意赔了,对别人是致命伤,对你来说却不是,因为你能无中生有,变钱出来。无论怎么亏空,你都有法子补上!这,才是老夫很早以前,就看好你的原因。”
老师,你干脆就直说,我有金手指算了……但仔细想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从历史上,嘉靖朝的几大权臣的收场来看,老师说的还真不错。
老师自己不用说;夏言的解决那是之相当惨烈,赌博的人,不是大输就是大赢,正应了老师的比喻;严嵩失圣眷,则是因为几个小意外,累计起来之后,成了致命伤。他的下场也很惨,不过那不是嘉靖本身的意思,而是他的政敌们的反扑。
自己还真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因为自己可以作弊。在政事上惹皇帝不爽了,不要紧,可以编个戏法弥补,先前还在绍兴的时候,自己不也没少触皇帝霉头么?最后还不是青云直上?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有金手指的人,哪能以常理度之?
“这一点,你千万不要忘了,无论你做了翰林、尚书,还是大学士,又或仅仅是个小道士,你的根基都在紫禁城。只要圣眷不衰,无论你做什么,都有可行之道,这,就是嘉靖朝的法则。”张孚敬语重心长的说道。
“多谢老师指点迷津。”刘同寿郑重其事的站起身,一揖到地。没错,无论身份如何改变,皇帝的要求如何苛刻,成功的钥匙,都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就是忽悠,只要将忽悠进行到底,自己就能无往不利!
“倒也不用这么庄重,你也不过是当局者迷,只要静下心来想想,迟早会想通的。”张孚敬捻须而笑。
这一刻,他仿佛穿越了时光,看到了最得意的弟子登阁拜相,在大明巅峰指挥方遒,挥洒自如的景象。
薪火传承,辉煌至此,老怀告慰,夫复何求。
第204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走出张府,刘同寿已经恢复了平时信心十足的模样,盘算起下一阶段的计划来。
丹成前后的两个月,无疑是相当关键的。
只要这段时间不出意外,四个月后,自己必将有一笔极为丰厚的入账,足够吃上个三五年,乃至更久的那种。
想要保障计划的顺利运行,不动脑筋可不行。就嘉靖那多变的性格,和薄弱的意志力,一旦收到某些诱惑,很难说他会不会动摇。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自己可是有作弊器的,办法么,想想就有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个人一起庆祝一下。
刘同寿如今依然住在客栈,中了进士后,他本有意买个宅子,但一来没有进项,用度紧张;二来张孚敬一直劝他等等,说是住客栈有住客栈的好处;加上客栈老板服侍的确实周到,刘同寿也就暂时打消了搬家的念头。
“咦?楚楚呢?”进门后,刘同寿只看见了梁萧,他有些意外。
韩应龙等人去参加琼林宴,那些未中式的则是各有安排。多数都收拾行装,准备回家;还有些人打算在京城等机会,以小仙师的上升势头,手下正是用人之际,机会多着呢,何必非得来回折腾呢?
不过,楚楚没出现,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女孩每次都是第一个迎出来的,不见了那张熟悉的笑靥,刘同寿心里空荡荡的。
“楚楚啊,她昨天出去逛街时。听有人说书说的好,今天这不又跑去了……”梁萧解释两句,见刘同寿面色古怪,又宽慰道:“不过,同寿你也不用担心,有郝兄弟他们跟着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评书?”刘同寿大惑不解:“比我说的故事还好听?怎么可能嘛!”
他自己受关注度太高。郝老刀等几人不好跟在他身边,但化了妆跟着楚楚出门,问题就不大。他身边有几个彪悍刀客的情况。瞒得过谁,也瞒不过皇帝,若是一直遮遮掩掩的。反倒成问题。
然而,楚楚听别人的评书听得入迷,甚至连等自己的事都抛在一边了,这就让刘同寿很难接受了,无论从道理还是感情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明朝的很多话本、小说,并没有流传到后世去,但最优秀的那些,基本都保留了下来。比起刘同寿肚子里的小说,明朝小说的文学性自是超出不少。但故事性却差得多,楚楚又不是文人,怎么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这个么,我就不知道了。”梁萧摇摇头,然后贼忒兮兮凑了上来。“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同寿,京城的八大胡同,那也是不逊于秦淮风月的好去处,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让我带你去领略一番。如何?”
“……你不怕冯大婶了?另外,这有联系么?”刘同寿很无语。
“当然了。”梁萧理直气壮道:“比起测算吉凶,卜人前程,我是望尘莫及,但若单论观面相,我也是有几分心得的……你自己看看,你眼神飘忽,颊泛赤红之色,说是急躁兴奋吧,可你的嘴唇分明又很湿润,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这就是面带桃花哇!”
“……所以?”
梁萧煞有其事道:“堵不如疏,既有所求,最好的办法当然不是苦苦忍耐,而是因势导利的宣泄出去。所以啊,咱们这就动身如何?”
“算了,我先去找东壁兄好了。”刘同寿没空跟无聊之人扯皮,明明就是悟道后的欣喜,怎么就变成了面带桃花呢?难不成哥真的被那位端妃娘娘给诱惑了?他打了个寒颤,妖精厉害,下次再见,须得提高警惕啊。
“不是吧?同寿你竟然……”梁萧的反应有点夸张,他又凑近了些,一脸急切,“同寿啊,不是所有读书人的习惯都是那么好的,就拿这断袖之癖来说吧,恶心且不去说他,这其中的危害,那也是相当的大啊!就拿我那个叫王新亮的同窗来说……”
“去去去,我跟你啊,就没话说。”刘同寿苦笑不得的赶走了梁萧,这人脑子里转的,似乎只有这些东西,就没个正经点的时候。
他找李时珍,当然是来确认进度的。
被赶在一边,梁萧犹自悻悻不已的嘟囔不休,家里婆娘管束得紧,外面领导又不偷腥,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就在这时,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娇俏的身影蹦跳着冲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银铃般的笑声和一连串的问题。
“咦,是梁叔啊?你怎么在这里?同寿哥哥回来了吗?他在哪里?我有好多话要说给他听呢。”
“楚楚,太好了!你回来的真及时,大事不好了,快,你赶快去西厢房,只有你才能让同寿回心转意了!”
梁萧咋咋呼呼的一通嚷嚷,吓得女孩花容失色,连连点头应了,然后一路小跑的奔西厢去了。她完全没注意到,梁萧嘴角那一丝狡猾的微笑,更不会留意到,身后的郝老刀几人脸上那玩味的笑容。
另一边。
“麻沸散是汤药,而同寿你的要求是做成丹丸,这才是目前最大的麻烦,还有,你说要把那丹丸做的金光闪闪的,这实在有点……”李时珍皱着眉头,很为难。
刘同寿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这简单,可以用蜂蜜之类的东西解决,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形态问题,那也好办,大不了做个蜜丸,吃完了在喝点汤……只要能把话圆上就行,关键是功效。”
“我按照你说的试过了,根据服用剂量和配合佐药的不同,确实能产生不同程度的迷幻效果,不过,爹怀疑,这种效果也是因人而异,如果是皇上的话,他从前一直服食金丹,恐怕……”
“也就是说,事先得做点试验?”
尽管李时珍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但这话也就刘同寿敢说,这事儿,当然也只有刘同寿敢做。
“我想想办法好了……”想把东西送到皇帝的嘴里,这事儿可没说起来那么简单,刘同寿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李时珍也知事关重大,静静站在一旁,并不打扰。《小说下载|WRsHu。CoM》
“寿哥,寿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楚楚惶急的呼喊,打破了静寂,还没等刘同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温软的小身子已经抱在怀中了。
“怎么了?没怎么啊?楚楚,你别哭啊!”刘同寿有点发懵,同时,女孩的关心也给他带来了阵阵暖意。
女孩泪眼婆娑的在刘同寿身上摸索着,好一会儿都没发觉哪里不对,她有些困惑,仰起小脸,迟疑道:“可是,可是,梁叔说……”
我擦,对某些衰人的防备,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一不小心,就让他钻了空子。
刘同寿柔声道:“梁叔啊,他最近有点问题,你知道的,上了年纪的人,会有那么一段时期,觉得哪都不对劲,这个叫更年期,他胡言乱语,你不用在意,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不过,反正也这样了,不如我们……”
“咳咳……”李时珍看不下去了,同寿兄弟,你也太旁若无人了吧?
楚楚这时方才惊觉,红霞顿时飞上了俏脸,想要跑开,却被刘同寿紧紧抱住,挣脱不开,只能将臻首深深的埋在刘同寿胸前。只有这样,她才能摆脱那羞死人的窘迫。
“哦,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了。”
刘同寿的脸皮就厚得多了,他笑眯眯的说道:“对了,东壁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个人问题是不是也该……据说伯父在老家给你说下了一门亲事,要不要我帮你把把关?咦,你干嘛急着关门,我这也是一番好意……”
丹药的事,还没有完全解决,但既然古方已经重现,至少成功就有了最基本的保障。刘同寿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佳人在怀,情迷意乱,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自然毋庸详述。
云收雨住,说了会儿情话,刘同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楚楚,你这两天听的是什么评书啊?比我讲的故事还好听?”
“那不一样啊。”女孩敏锐的感觉到了刘同寿话里那股酸意,可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却让人觉得一阵甜蜜。
楚楚吃吃笑着,不无骄傲的说道:“寿哥,那评书的名字叫做:江南异人录,现在的异人只有一位,那就是上虞小仙师。”
“啊?”刘同寿微微一惊。
“很有趣哦,我讲给你听好吗?”不等刘同寿有所表示,楚楚就已经有板有眼的背诵起来:“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古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江南异人录……”
女孩没读过多少书,这时代的小说又不是纯粹的白话,想把这种长篇大论背下来,显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楚楚偏偏这么做了,毫无疑问,是为了想让自己高兴。
清音入耳,软香在怀,体会着佳人的款款深情,刘同寿也是阵阵陶醉。
不过,听了片刻,他突然觉得这文风有些熟悉,尤其是开辟那首诗,如果把最后五个字换一下,岂不就是……
西游释厄传?
我擦,这位大神怎么突然把自己当做题材了?亏得自己还到处找他呢!
第205章 做到最好
事不宜迟,刘同寿立刻起身,带着楚楚找人去了。('' )有啥不喜欢的?
“你换上男装,跟我一起去,这样就不担心了吧?”
“真的?”楚楚眼睛一亮。
“骗谁也不会骗我的小楚楚啊。”
能忽悠得皇帝五迷三道,刘同寿的口才可不一般,甜言蜜语一出,楚楚也是俏脸飞红。不过这一次,,她没象以往似的羞得逃走。而是踮起脚,在刘同寿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才娇笑着跑开了。
在礼教盛行的时代。这亲密举动实在有些不妥,然而,刘同寿身边的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多了,不光是在刘同寿身上,十几年前,他们也见过类似的场景。
一个无人注意的阴暗角落里,哑仆的身形悄然隐没,脸上已是老泪纵横。公子爷身上的变化,果然是万岁爷冥冥之中的庇佑啊,这性情。这行事作风,跟当年的万岁爷,完全是一个模子里雕出来的啊。
……
涉及到梦想的实现,梁萧奔走的很卖力,效率也很高,他想的很透彻。开门红搞好了,才有将来不是?
另一边,蔡昂那边答应的也很痛快,痛快的让蔡府的下人都为之惊讶。这种没有预约的邀请,跟直接召唤没啥区别,自家老爷可是翰林学士,遍数京城,能对翰林学士招之则来的人又有几个?
于是,在刘同寿发出指令后不到半个时辰,双方在丽春院碰面了。
刘同寿也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他对这事儿本就无所谓,梁萧既然强力推荐,那就进去瞅瞅呗,总不至于碰见个叫韦春花的妓女吧?
“刘……”对这场期盼已久的会面,蔡昂早就在脑子里推演过很多遍了,腹稿也是打了无数。但最终还是百密一疏,在开头的称呼上,他却卡了壳。
这个时代,称谓是很有讲究的,尤其是在官场上。
一般来说,对这种即将成为上下级的,只要称呼字就可以了。但刘同寿的字,咳咳,谁叫,谁就有谄媚奉承的嫌疑。蔡昂本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却不能做的太直白,特别是在初次会面当中,那会显得太过轻浮。
刘同寿将会面地点选在丽春院,也是出于类似的考虑。他召蔡昂去客栈,会显得太自傲,容易让蔡昂下不来台,好事变坏事;自己上门,又容易让嘉靖有想法,他可是天下独一号的天子门生,把蔡昂当做长辈,上赶子跑去拜会算是怎么回事?
找个第三方,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不能称字,平辈相称,还有号,但刘同寿连字都是刚取的,又况乎号?以籍贯称之,倒是不错,但又容易把人给叫老了,只要想到,称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为‘刘上虞’,蔡学士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至于其他的,生员,或是刘同寿那个太常寺的虚衔,都不太合适,会给对方一种自矜,高高在上的感觉。久历宦海的蔡学士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刘修撰,久仰,久仰。”转了一大圈,蔡昂最终决定,用还没落实的那个官职来称呼,最为稳妥。
“蔡学士……咦?”刘同寿哪里想到,为了这个称呼,蔡昂居然做了这么复杂的心理斗争。他还没来得及拱手行礼,就被蔡昂的称呼闹得一愣。
蔡昂心下一松,知道如何化解初见的尴尬了,他呵呵笑道:“刘修撰还不知道吧?琼林宴后,翰林院已经确定了朝考的章程……因为陛下赐字‘探花’与你,看重非常,故而从三鼎甲例,直入翰林院,授以修撰,可喜可贺啊。”
“原来如此……”刘同寿终于明白黄锦最后嘱咐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翰林院开了特例,事情显然不会就这么完了,这个清贵衙门乃是天下士人所望,他这个特例无疑要成为焦点。想混日子。也不能随意敷衍,否则丢的不光是他自己的脸,连带着皇帝的威严也要受损。
所以,他要想办法在这个职位上搞出点名堂来才行。想出彩。首先要搞清楚状况,而眼前这位翰林学士,显然是咨询的最佳人选。
略做寒暄,双方落座,话题就此展开。
“蔡大人,想在翰林院有些作为,应该如何……”刘同寿直截了当的问道。
蔡昂全程参与了会试、殿试。只要他不是傻瓜,就能看出来自己的本质。那么,主动把自己的缺陷摆出来,也算是示好的一种方式。
刘同寿的用心良苦,蔡昂也是甘之如饴,他捻须笑道:“其实,也无非就是做学问,写文章罢了。就拿这修撰一职来说吧。修撰,顾名思义,就是以修撰文章为主。如果要细分的话,其中也有高下。”
“古往今来,无论王侯将相,对身前身后之名,都重视有加,所以,最上者,无过于秉笔青史,流传后世。”
“当然,修史耗时漫长。又有诸多先贤佳作在,对名声虽多有助益,但弊端也是不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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