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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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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去去就回,丞雪,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顾玉麟将饭菜都温好了,又和流月等人交待了一遍,但看朱钽还在一旁焦急的转着圈,才放下了一半的心。皇上带一票人看着,总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他将那串元宝风铃挂在了床边,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要是有什么事,就摇这个风铃,朱钽他会听见的。”关键时刻,竟也顾不上吃醋了。
  朱钽带着沈群站在院子里看着,看着烛火下那串小巧的银元宝,依旧五味杂陈,难以释怀。
  直到顾玉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还对着那串风铃呆呆傻傻,他的床头,也挂过这么一串。
  慕丞雪睡得很好,一时心悸,一时又口渴,把几个丫鬟折磨得脸色蜡黄,平时由顾玉麟照顾多了,她对下人的要求也水涨船高,原先出类拔萃的几个丫鬟都不怎么好用了,最后还是常妈妈灵泛,主动替了几个丫鬟的班。
  慕丞雪与常妈妈说了会话,总算安心了些,小睡了半个时辰,迷糊地一睁眼,竟看见床头朦朦胧胧地坐着个影子,那影子灰扑扑的,容颜却是异常端丽,她的样子,也还像十年前一样,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念娘!”光影渐暗,床头那人影晃了晃,终于现出了原本的模样。
  “没想到慕小姐还记得老身。”竟是慧恩。
  “慧恩师太你……怎么也来了?”乍见故人,慕丞雪心里不但不觉得得踏实,反而变得更加空落起来,慧恩回来是有目的,绝不可能是叙旧那么简单,对了,朱钽……她撑起身子,伸长脖子看向窗外,直到看见了朱钽的背影,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听说你身子不大好,便顺道来看看,对了,不要叫我师太了,称我一声太妃罢,当初没敢告之真实身份,是本宫不对。”慧恩微笑伸手,引着她坐起来,也随她一同将目光看向朱钽。
  慕丞雪初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直到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慧恩嘴角的一丝笑纹。那笑纹很深,放在灯下,就像是牛皮纸被狠狠地划拉出一个褶子,森冷寒夜,竟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寒颤,却听慧恩阴恻恻地说道——
  “那孩子,很喜欢你呢。”
  慕丞雪猛地侧过头,却见一只枯瘦的老手伸过来,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一口气没抽上来,一个“救”字,就卡在了喉间,慧恩勾唇而笑:“既然他那么喜欢你,就由你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吧。”
  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慕丞雪挣扎着,踢撞着床板,一双手毫无目的地乱抓,碰响了挂了床头的风铃,朱钽本意欲不愿偷听母妃与慕丞雪的悄悄话,却不料在这时听到了风铃响。
  要是有什么事,就摇这个风铃……丞雪!
  他猛地回过头去——
  顾玉麟走出双禧园没多久,就觉得心底突突突地跳得厉害,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誉王府,却猛然听见半空一声惨叫,一滴热乎乎的鲜血从上面落下来,滴他脸上,跟着,头顶传来了嘶哑的鸟鸣:“咳咳咳……呼啊嘿啊……咳咳咳……”
  是鹦鹉,是他遵照圣旨求娶慕丞雪时,由田香招携上慕府的活禽。
  丞雪!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他再也顾不得其它,转身跟着那鹦鹉一路折返。
  那鹦鹉飞得极快,扑楞着枝头落下许多树叶,落叶之中还夹着浓烈的血腥味。
  顾玉麟心头一阵狂跳,也像那鸟儿一样,慌不择路撞进双禧园。
  “母妃,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了丞雪!”朱钽带着一群人追出了描金居,剑影寒光照花了眼。
  顾玉麟刚进园子,就听到了这么一声喊,他心口一堵,总急得吐了一口血出来。
  丞雪果然出事了!可是慧恩要对付的不该是太后么,怎么会牵扯到到慕丞雪!
  他没命地往描金居的方向跑。
  朱钽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连声音都端不住在颤抖:“母妃,你放了丞雪!有什么好好地说,中间有什么误会,儿臣定会好好解释清楚!母妃……”
  慧恩勃然色变,怒道:“住口,朱钽,你多好的演技啊,是不是跟着这些不男不女混久了,也学了那一身臭毛病?哼,敢在本宫面前演戏?”她将一只手按在慕丞雪小腹上,另一只手却是反扣住了她的双臂,慕丞雪比她年纪了几十岁,可偏偏就是挣扎不过,“我不是你母妃,你也不是我儿子,不过看你叫我一声娘的情份上,还你一个心愿,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呵呵,实话告诉你吧,她之所以有机会嫁入顾家,全是因为我,是我同顾老爷说,顾家要求娶一位名作‘丞雪’的女子为妻,才能永保平安!如果不是我,她可就真的会嫁给阿猫阿狗了!”
  她说的这话,顾玉麟并非头一次听说,可是却听一次,怒一次。
  慕丞雪不货物,她要走的路不应由他人左右,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啊。
  慕丞雪憋着一口气,低头看按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老手,枯黄的手指,布满了青筋,掌心的茧子,隔了几重衣料都能感受得到,这些年来,她一点也不好过,十年前,慕丞雪逃回慕府,依旧还是慕大小姐,可是她呢,被那么多人污了身子,从此更无抬头之日。
  她恨,那是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要扯上无辜的人?她将灵凤钗给了人,后来又想要回来,这又是什么意思?慕丞雪忍着痛,强自镇定下来:“向太妃,皇上确实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自己生的儿子,自己会不记得?就算长大了,记不住容颜,那身上的胎记总还记得吧?”
  “是啊,胎记,母妃,儿臣右肩上有一颗痣,是从小就有的,还有腰上……”朱钽慌慌张张地去扯衣服。这时身边跟着的一群羽林军皆无用武之地,对面两个,一个是皇上的心上人,一个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伤了哪一个,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可是这样胶着下去也不是办法。
  慧恩也想知道自己的孩儿身上有没有胎记,不过当初她生下朱钽之后就顾着继续邀宠去了,根本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孩子,朱钽的童年,都是跟着乳母过的,每年见太后的机会怕是比见她这个亲娘还多。
  她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不,你不是我的孩儿,你是那贱人生的杂碎,不是我的……”
  沮丧,懊悔,纠结,恨恼,种种情愫拧成了乱麻,慕丞雪的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这里的人,没一个敢动慧恩,除了朱钽几乎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她,可是这时候的朱钽还有能力救人吗?
  她趁着慧恩无暇顾及的当儿转了转头,也就在这时,她看见了站在慧恩身后的顾玉麟。
  顾玉麟藏在做了个手势,这一回,便连朱钽也看见了。
  没想到他们三人约定的手势,现在还能用得着。
  “向太妃,在我身上有一把钗,与那套灵凤头面本是一套,你还记得吗?我师父说,那钗里有机关,须得那把灵凤钗的主人和大偃师邱之道一同开启,你可有印象?”慕丞雪使了个眼色,朱钽即带着人上前压近一步,慧恩的注意力被慕丞雪拉走,这时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
  很好。
  慕丞雪大声说着:“我就是邱之道的亲传弟子,玉蟾山主人。”
  慧恩一怔,神情不但没放松,反而绷紧了:“你?不可能!本宫愚昧了十几年,不会再受你们骗,别想着耍花样!”
  慕丞雪道:“不信,你可以搜我的身,你手里那把灵凤钗是假的,是我伪造出来的,我身上这把才是真的。我骗没骗你,你搜过了就知道。”
  或许是身份地位太重要了,重要到令她暂且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她半信半疑地伸松开了按在慕丞雪小腹上的手,探她怀中。慕丞雪见时机成熟,扬肘一撞,恰好切中了她肋下要害。跟着朱钽便带着人扑了过来。
  慧恩没想到慕丞雪敢突然发难,当下也顾不得疼痛,反手捏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把甩了出去。
  慕丞雪没想到她还留有这么大力气,一时刹不住脚,倒头扑进了顾玉麟怀里。
  “丞雪!”朱钽举步追上前,想要伸手拉住慕丞雪,却猛听一阵箭矢破空的啸响,他愕然回头,恰见一道寒光倏然而至,只是迟疑了一下,却未闪身躲开,因为他想到身后还有慕丞雪,若是他躲开了,慕丞雪却没躲开……那后果不堪设想。
  “噗!”箭镝入肉,一声闷响,朱钽哼了一声,被箭矢的劲道推出了五六步,跟着又有第二箭,第三箭,朝他射来,劲道之大,竟然是他无曾想象的。
  “有刺客!保护皇上!”
  沈群顾不得上前制住慧恩,带头蹿上了树顶,可就在这时,第四箭第五箭破空而来,依旧是只瞄准了朱钽。有人为朱钽挡了一箭,却也将朱钽撞飞了半丈之远。
  顾玉麟怀里已经抱了个慕丞雪,无暇再顾及他,只能借肩膀顶他回去。
  岂料那箭势实在霸道,四个人叠成一堆,竟齐齐掉进了碎金湖里。                    
作者有话要说:  

  ☆、贱民和昏君

  “丞……咕咚!”
  顾玉麟落入水中,才想自己好像不会水,他在水里拼命抓爬了半天,依旧像个秤砣似的往下沉。朱钽也不会水,他在宫里养尊处优,还真没想过要学习凫水。
  完了,这回真完了,会不会四个人死一块啊。
  朱钽又扑腾了两下,摸到一个人的脚后跟,用力抱住了一拖,那人也跟着往下沉了。
  “哇……咕咕咕!”
  朱钽抱着的是个死人,刚才替他挡箭的人,现在已经死透了。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真的完了,已经死了一个了,他死不要紧,可是丞雪呢?谁来救丞雪?
  正绝望着,突然有个人影从头顶飘过,他挣扎着伸手一抓,抓住了一把头发,跟着面前出一张放大的脸——慕丞雪的脸。只见她一双凤目炬若铜铃,长发披散,有如厉鬼,没想死得这么惨!朱钽心如刀绞,简直生无可恋。
  ……
  慕丞雪都快被气死了,她一个大肚子还要赶着救人,救人也倒罢了,偏生被救的两个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不过是落个水而已,又不是死了爹娘至亲。大概,慕大小姐这一辈子都没想过要在水里照照镜子。她要是看到自己睁大眼睛,披头散发的样子,说不定还消极些。
  慕丞雪费了两个九牛二虎之力,把两个大男人拖上岸,等到回到一看,喵蛋的,不晓得游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到处黑灯瞎火的。
  她将身上所有东西都摸了出来,一个装了点葵瓜子的香囊,一个插针盒,一张湿了的银票,还有一包油纸包好的梅子。擦汗,她怎么会带着这些东西睡觉啊,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她丢掉了香囊和插针盒,万般小心地摊开了湿透的银票,回头晾在一边。本来想把那些梅子吃掉果腹,却因为太冷了,小小的梅子捧在手里捉都捉不住。只好作罢。
  她不放心地摸了摸顾玉麟的额头,又撬了撬朱钽的牙关,感觉两人心窝里都还有热气,也就放了十个心。这也是因祸得福吧,原本一个官家小姐再怎么也不可能会水性的,只因为十年前那场灾难,害她几乎是拼了命地学求生技能,莫说游水骑马,钻木取火她都会。
  为了维持顾玉麟和朱钽的体温,慕丞雪拖着顾玉麟艰难地翻了个身,给他们面对面搂在一起。自己吸了吸鼻子,将湿掉的长裙从中间撕开,扯着裙带就绑在了腿上,这样就像裤子了,干活也方便点。只是朱钽胸前有伤口没法处理,冷水里泡得久了可不好。
  慕丞雪好不容易生了一堆火,又费尽吃奶的力气把两个大男人拖去火边,才想起怀里还有件东西——灵凤钗!
  这把钗很重要啊,有人肯出十万两银子来买它。
  还有,向太妃听说她能开启机关,眼睛都能冒绿光了。
  啧啧。反正一时半会也开不了机关,那就想想这钗还能做点别的什么吧,当是废物利用。
  ……
  碎金湖边全是人影,有顾家的亲眷、下人,慕府的后辈,皇帝身边的护卫……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好些人跳下水去捞人了,可是捞来捞去却连一根头发也没捞着。沈群带着人搜遍了每一个角落,却怎么也找不到放箭的人。佟氏和蒋千水坐在湖边哭,建造这碎金湖的老太爷骂得体无完肤。
  顾玉犰亲自跳下去,又爬上来,喘口气,喝了碗姜汤,又跳下了去。
  火把照得岸边通明,同时也照亮了顾玉犰的身影,这么看,顾玉犰真的和朱钽有几分相似,可是这种肖似,又不像先帝。慧恩呆呆着看着忙碌的人群,看得久了,又好像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唯有佟氏,哭了一阵子,便像是发了疯似的撕打她,大声哭喊着:“你还我麟儿,你还我麟儿,我顾家不欠你的,麟儿啊——”麟儿?顾玉麟?
  对啊,顾家祖上有训,终生不纳妾,顾老爷去得早,只留下了顾玉麟这么一根独苗苗,大儿子顾玉眠是从族中过继来的,三儿子顾玉犰也是别人的儿子,不是他顾家的种。这么说,顾家绝后了?是她害的吗?不,是活该,是顾家想当官想疯了,才会帮着她这个可怜的女人,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一定是这样的!
  慧恩冷漠的扒开了佟氏的手:“大胆刁妇,竟敢对本宫无礼!来人,给我拉下去!”然而,她的喝斥声并没有人听见,所有人都在找,找顾玉麟,找慕丞雪,找朱钽……没有人给她这个过气的贵妃半点面子。她有点生气,却也有点哀凉。
  她气呼呼地举起了灵钗头面,大声说道:“我是向太妃,你们都给我打住,我是向太妃,你们都要向我磕头的,我是……”人太多,又太挤,不知什么人撞了她一下,那套头面就落在了地上,珠佩稀哩哗啦地滚了一地,她弯腰去捡,却又被人挤到了一边,凤灵钗被人碾来碾去,很快就变了形。
  遗诏!灵凤钗里有遗诏!先帝说过,要封她的镕儿为太子的!
  她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起,有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对她说:“向太妃,太后要见你!”那人身上夹着一股冷肃的杀气,坚硬的胡渣像利刃一样扎在她脸上。她突然想起来了,他是在十年前……十年前,他也曾这样抱过她,也曾用胡渣扎过她,那种恶心的感觉,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她被人拖出了人群,她想呼救,可是她却看不清任何一张人脸,她哭起来,哭得泪水糊住了眼睛。身后那人穿着一身飞鱼服,腰上刀鞘硌得她大腿生痛,她终于忍不住,握住了身边的刀柄。可是这一拔,却没拔动。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她脸了,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半分怜惜,也像以前一样。
  “啪!”第二个耳光落下时,她半边脸已麻木,她挣扎着去咬他,却和血吐出了自己的老牙。
  “啪!”第三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感到漫天星光,在头上眨啊眨。
  “住手,夏将军不要再打了,哀家还有话想同她说,你这样,会将她打死。”太后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她只有一边耳朵听得见。是了,刚才那人只朝着她一边脸打,生生把她打聋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十年前,一切的一切,都是太后所为,十年了,她还欠她一个解释,只是因为争宠?只是因为夺嫡?她不明白,她有太多的事不明白。她昂起头,还当自己是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贵妃,还当自己是那个盛宠不衰的女人。
  “哀家最讨厌你这样挑衅的样子,不过是个会生蛋的母鸡,得意个什么劲?”太后步下高台,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头发,“想知道哀家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很简单,很简单,哀家之前就同你说了,你却不相信……想再听一遍吗?贱人!”
  她放开她,重有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
  “哀家诞下太子,可是却发现他是个傻的,到了三岁还不会说话,可是你的镕儿却不一样……哀家不甘心啊,你的肚子怎么那么争气,有了一个镕儿还不够么?呵,皇上还要废嫡立庶,你说哀家能不生气?如果没有你,没有你们母子,该多好啊,只是没想到,皇上先比我想得周全,还没等我动手,就命人把你藏起来了,我原是想让你死得痛快点的,是你自己不听话……”太后原是想令向太妃随葬的,可是先帝却刻意派人救走了身怀六甲的她,若不是以誉王作饵,太后兴许永远也逮不住她吧。
  可是向太妃听了半天,脑子里却只有一句话“他是个傻的他是个傻的”,太子天生是个傻痴,所以迟早会被废,她原本是有机会当上皇后的,无奈皇后背后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太子是傻的,那就不可能成为当今圣上,那么刚才称她为母妃的朱钽,朱钽……
  假作真时,真亦假。
  看不清的人,原来是她。
  她居然差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十年前,她中了这老贱人的圈套,十年后,她还一直没有长进,她怎么和她斗。
  “夏将军,人家好歹也是太妃娘娘,你出手客气点,这样吧,赐她一对金童玉女陪葬……”
  ……
  温香软玉在怀,皇帝当得好惬意,朱钽在昏昏沉沉地醒来,抱着怀里的美人“吧唧”就是一口亲,接着,他便听到了振聋发聩的嚎叫:“啊啊啊啊,你个死不要脸的,连男人也不放过!”
  男人?朱钽这样回想起一点什么,放松的神经又再绷紧,伤口一阵剧痛,痛得他满眼冒星星,偏偏还被个男人压着,自个儿倒像是一只被压在石头下的千年老王八。
  “你才有病啊啊啊啊,干嘛压在朕身上!”
  “还朕呢,要不是有我垫背,你就到九泉之下去做皇帝了!”
  “去九泉之下做皇帝也还是皇帝,哪像你,贱民!”
  “我贱民?你昏君!”
  “贱民!”
  “昏君!”
  “贱民!”
  “昏君!”
  “贱民!”
  “昏君!”
  “……”
  慕丞雪还在火上烤着灵凤钗的钗尾,听见两人争吵不休,便一脸不耐烦地回过头去:“你们俩吵够没有,玉麟,帮我按住他,得先把箭头取出来,不然他就真去下头当皇帝了。”
  “哇,太好了,丞雪你没死!”朱钽一头扑下来,要抱抱。
  “哧!”一阵青烟,一缕肉香,一声惨号。
  顾玉麟不知什么时候夺过了凤灵钗,朝着朱钽的伤处猛戳。                    
作者有话要说:  

  ☆、更大的土豪

  “你不是我姐姐,又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她就是心甘情愿为我去死的,那又怎么样?”杠上花和彤影说这个话时,她根本不相信,直到她查探向太妃暴露了行踪,直到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时,却发现还有个人,会为他心甘情愿一头栽进来。
  “清流,你怎么来了?”她一身都是伤,小腿骨也被打断了,她没想到太后居然会这么狠。
  “彤影,你撑住,卫小将军他们很快就会来了,我有虎符的!”慕清流也是一身的伤。
  “我放那只鹦鹉的时候被人发现,本想向小姐通风报,却连累了你!”彤影无助地望着天窗。
  “不会有事的,我们撑过这一夜就没事了!”慕清流抱住了她。
  可是没有人会给他们撑下去的机会。
  他们俩被推出去的时候,真是看见了很多熟人,有太后,有苏尚书、田尚书,有夏将军,还有向太妃。向太妃光溜溜的脑袋长出了寸把长的头发,两鬓依稀可以见到着斑白的霜雪,她半边脸高肿着,挤得左边眼睛都变了形,泪水流了一地。
  “有人陪着你上路,总算让你在黄泉路上不孤单,也不枉你曾叫我一声姐姐了。夏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杀人的场面太血腥,哀家真是不忍心呢。”太后假惺惺地地转过身,将面向向太妃时,却轻蔑的笑了,“早死和晚死并无分别,哀家早就当你死了。”
  众臣跟在她身后陆续散去,大厅里便只剩了他们四个人,夏寻尚的脸在灯火摇曳之下变得扭曲,他手里的刀,泛着奇异的暖光,等到太后的脚步声远,他才缓缓地抬起了头:“向太妃,让你死在皇陵,为先帝陪葬,已是太后最大的仁慈,早在十年前,你就该接受命运。”
  “那我们呢?你们凭什么来决定我的命运?是因为我带走了你女儿?”慕清流拦在了彤影身前,那张原本正直的脸突然变得顽世不恭,“我换句话来问你,夏寻尚,你抓了我来,是因为我玩了你的宝贝女儿?这样说来,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岳父了,小婿还没磕过头呢。”他笑嘻嘻的,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与平时判若两人。
  “清流!”他不是这种人,他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可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为了激怒他?
  “岳父大人,想知道你女儿是怎么叫的?要不要我一件件数给你听?”慕清流说得更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夏寻尚,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姐妹必被人…淫,这是报应不爽啊!”慧恩从呆滞状态中振作过来,随即却爆发出一阵大笑,她的一声笑,比慕清流十句话还来得刺激,夏寻尚原本对准慕清流的刀口突然改变了方向。
  “找死!”他手起刀落,慕清流却在他举刀的刹那朝他扑去,他举刀,胸腹便露出了空门。
  一记黑虎掏心,探进了夏寻尚的胸膛,同时,也折断了慕清流三根手指,夏寻尚似乎没想到慕清流还有这样的功力,一时间呆了呆,懵懵地去看胸前的伤口。慕清流面色铁表地拽拉住他的心脏,一点点地将它揪出来。夏寻尚的眼睛里一片空茫。
  “丞……雪……”他们都知道,夏寻尚这一次叫的是谁。
  慕丞雪一行三人,终于等到了来接应的人,除了沈群,竟然还有顾玉犰在里边。
  顾玉犰铁青着脸,依旧是不看朱钽,目光在他胸前的伤口处扫了一遍,才噎了一口气,悻悻地道:“你娘也是我娘,此事因她而起,我……我这个做儿子的,总得来看看。”
  一夜之间,也像是长大了不少。
  朱钽认回了一个弟弟固然是高兴,可是这样的高兴却持续不了多久,很快伤患处发作,便陷入了昏迷,他甚至没有机会开口问沈群,母妃究竟怎么样了。
  顾玉麟怕慕丞雪熬不住,抢了一只小船率先划去了描金居,到了湖中心,天刚蒙蒙亮,初晨有太阳升起来,恰好照在慕丞雪明丽的小脸上。慕丞雪举着那只血淋淋的金凤钗,笑得傻乎乎的,可把顾玉麟吓出一身汗来。他丢了火头的姜汤,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被好一巴掌拍开了。他要再去摸,慕丞雪却跳起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接下来便是一个又突兀又醉人的吻,那样主动,那样了癫狂,差点把顾玉麟的魂给拽走了。
  “丞雪,你这是究竟是闹哪样啊?脑子进水了?”他红着脸,心潮澎湃,可纠结过后更担心。
  “我脑子好使得很,哪能那么容易进水,玉麟,我给你说一件大事,你听了之后别太惊讶。”
  “什么样的大事比你生孩子更重要?”
  “有啊,我给你说啊,你仔细听啊,我们,发,大,财,了!”
  片刻过后,一片安静。顾玉麟一点也不惊讶,非但不惊讶,还露出了“夫人脑子确实是坏掉了”的笃定,他一本正经地道:“对于天下第一富豪来说,发什么样的大财也不是喜事,夫人你想啊,有了钱就要想钱生钱,钱生钱就要管账啊,管账什么的多麻烦啊,交给外人不放心,堆在自己头上又很费心,倒不如多生几个孩子出来,将来有他们……”
  “顾玉麟,你说完了没有?夫人说话,你怎么能随意打断!再这样你以后就没儿子了!”慕丞雪板起了脸。顾玉麟一听这货居然拿儿子来要挟,立马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慕丞雪满意地搂着他,把那支灵凤钗高高举起来,对着太阳显摆:“我问过朱钽,除了要邱之道的偃术,还要凤灵钗主人的什么东西作条件,才能打开这机关?”
  顾玉麟想了想,皱眉道:“不会是他的血吧,这样怪恶心的。”
  慕丞雪道:“错,还有主人家的生辰八字。”
  顾玉麟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向太妃的生辰八字你又不知道,难道是皇上的生辰?”
  慕丞雪道:“皇上的生辰是哪天,我怎么知道?他连自己是朱钽还是朱镕都弄不清呢。”
  顾玉麟疑惑地低下头:“那你还那么高兴?”
  慕丞雪攀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大声说道:“所以我把你的生辰八字弄去了!”
  “啊?”风太大,顾二爷听不清。
  事情就是这样,为套灵凤头面本来就是跟着向太妃赏给顾家的,作为顾家百年不仕的代价。只是向太妃误以为里边有遗诏,才心心念念地记挂着,至于真正的遗诏在哪里?那就得问徐树同了,整个宫苑内廷,只有他最清楚天家的秘密,也只有他一直忠心耿耿,护着朱钽。
  因为朱钽从一开始就是皇帝,所以,他正好将错就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人世苦楚,莫不栽在一个欲字上。
  向太妃这一生在斗,也一生都在输,站在太后面前,她永远是个弱者。也正因为这样,那个老不死的贱人永远会是太后,她呢,永远只是个太妃。不过好在她还有两个听话懂事的儿子。
  只是听的都是别人的话。
  慕清流救了向太妃,杀了夏寻尚,也算是立了大功,但难能可贵之处却在于,不居功自傲。慕清流请赏,只要求圣上赐婚。而慕从琅读圣旨的时候,彤影却躲在描金居里死也不肯出来。
  灵凤钗的秘密被慕丞雪解开,里边的藏宝图分为九九八十一处,慕丞雪便央着顾玉麟做成了九九八十一个锦囊,说是要留给顾家的子孙。一世富,一世贫,这一辈子,双禧园过得富庶,他们小俩口暂时是用不上了。
  朱钽处置了牵涉到谋逆案中的六部官员,启用了一批新人,其中便有慕从知的长子,慕清平。原以为慕清平是和个慕清泠一样的性情刚烈的汉纸,结果一看却大跌眼镜。慕清平很温和,也很抠门,一个钱要掰成五个用,一件衣服要洗洗补补撑三年。一问才知道,慕清平小时候跟着慕丞雪过了一段最清苦的日子,故此从小省着钱给妹妹花,反倒养成了哥哥一毛不拔,妹妹挥霍无度的情状。
  慕丞雪四个子侄辈,都继承了慕丞雪的一点点的优点,慕清平的节俭,慕清泠的刚烈,慕清流的洒脱,慕清澄的聪慧……四个人加在一起,就是活生生的慕丞雪,朱钽想四个都留着。
  慕丞雪补贴给娘家的钱,贺氏一点也没花,反倒是从自己娘家借了钱出来,修好了太师府,随即一纸和离,由澄哥儿送到了慕从琅手中,慕从琅终于遣散了各房小妾,也澄清了自己的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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