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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嫡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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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
“是我虑事不周,让人得逞,这件事,是我的错。”顾渊说道。
现在想来,若非他当时太过自信,以为没人敢对付他,怎么会让洛冰钻了空子,让人敢把信给她。
楚惜情沉默起来,没有说话。
顾渊看她的神情,猜不准她的心思,沉声问:“还在生气?”楚惜情抬眼看他:“我不该生气吗,这件事也许不是你的错,可你走了就对我不闻不问是事实,我有生气的理由。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会不胡思乱想?”
顾渊深深地看她一眼,伸出手扳过她的小脸,目光深幽:“有些事,我并不想让你知道。知道太多未免困惑,并非我有意隐瞒。这件事情我是做得不够好,我本以为不让你知道这些烦心事就好,我习惯了一个人扛着,但我错了。惜情,你不是那样不能承受一点风雨的女子。”
楚惜情心弦波动,面前这个男人此刻的确让她无法不触动。
“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顾渊,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软弱和害怕。我只是希望我心爱的人不会隐瞒着我一切,我不想知道你所有的事,但我不喜欢你一直不理不睬,那种感觉——很难受。”
被自己喜欢的人晾着一个月不理不睬,没有任何消息,换做任何人,无论是男是女,心中恐怕都会有疙瘩。
“情儿——”他低喃一声,“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明白了,再不会如此对你。”
他不曾谈过情爱,更不知道如何跟女子交往,不懂女子的心思,做这件事之前,他也没想过女人会如何去想,只是想着不让她担心就好,却不想她不知道他的消息恐怕更加担心。
在感情的世界两人都在摸索磨合,他们都是一对新手,都不曾体会过感情中甜蜜之外的负担与责任。
“可是,惜情,我信任你,那你呢,可曾信过我?我从不曾怀疑你跟别人如何了,可为何你不肯信我,在你眼中,顾渊便是个反复无常的无信之人么?”
顾渊的眸光深沉,声音暗哑,这句话他一直想问了。
她对他不够信任,他顾渊问心无愧,不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他说了只有她一人就只会如此,但为何她对他的信心这般微弱?
楚惜情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来。
是的,她对他的确不够信任,甚至之前她还以为他去余杭之前来见她的晚上是自己做梦。
怪不得他要生气,换做他,答应得好好的事转眼她却不承认,谁不会生气。
可为什么,她不能多信任他点,是潜意识里,她就不那么相信男人的誓言吗?
上辈子董其玉的事和朱昂的事,以及杨锦深悔婚的事,都让她对感情有那么些迟疑与不信,她总是心中带着些提防,不敢全心全意地放下自己的心去爱。
因为那样,万一受伤了,伤得就会特别深。
她就像一个刺猬,用尖刺把自己保护起来,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可是这样却也刺伤了别人。
因为她潜意识里就觉得感情不能相信,所以才会这般的不去信任他。
才会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就一厢情愿地相信,而不去听他的任何解释。
因为,她已经在心里拒绝去相信。
再一次的敞开心扉,那会不会带来的又是伤害。
“对不起,我的确不够信任你。因为,我怕,怕再一次受伤害。”
她的眼圈红了,“我曾经喜欢过朱昂,喜欢过别人,可是最后——”
最后带给她的是悲惨的死亡,是不堪回忆的黑暗。
她的身体因为想到某些黑暗的记忆而忍不住发抖起来,顾渊忍不住心中一疼:“别说了,情儿,是我让你不安了,没有让你心安,而是担惊受怕。惜情,相信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其实,顾渊很早就看出来她对他其实没有那么信任,甚至,在他跟前,她其实一直没有真的敞开心扉过。
她爱得那么小心翼翼,似乎总是在等着一旦不对就抽身离开,从而再不受伤。
他看明白了,那时候他以为只要自己真心对待,早晚她会放开身心,但是没想到因为一些误会,差点让两人分道扬镳,越走越远。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那天晚上那么生气。
“顾渊——”楚惜情鼻子一酸,一颗心酸酸软软的,男人的柔情让她生出缱绻的心思,在他怀中此刻如此安然。
她是不是错了,这一次,她真的应该抛下那些想法,真心地敞开心扉去爱一次。
过去的一切莫非还如附骨之疽缠着她,让她永远不能摆脱掉过去去真心地寻爱么?
这个男人仿佛泰岳巍峨,一言九鼎,带给她强烈的安全感,在他身边,她便没有了烦忧和担心,其实,她心里何尝不相信他是爱着她的,否则这次怎么会去求他帮忙。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其实那天晚上你从余杭回来,我不是故意想跟你吵架的。你跟我说提亲的事,其实我真的不清楚。我以为之前你去余杭的时候,那晚上是做梦。”
楚惜情说的话让顾渊微微一怔:“做梦?”
兜兜转转,到最后原来他们之间彼此都在鸡同鸭讲?
她怎么能以为那天晚上是在做梦,他说的那些话她都当耳旁风听了?
他目光灼灼地逼问:“楚惜情,为何每次你都是在做梦,瞧瞧,是不是又不信我,为何觉得是在做梦?”
楚惜情委屈地撅起嘴,眼圈里雾蒙蒙的:“你平日对我好凶,哪有那么温柔,我当然以为是在做梦了。前几天你回来,都怎么对我的?我讨厌那种感觉,讨厌被人那么不尊重,别人都可以欺负我,只有你不可以。”
顾渊见她委屈的模样,葡萄似的眼睛水濛濛的,小人儿那样看着你,便有万分怒气也消散无踪,心都化成了绕指柔。
“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楚惜情声音低了下去:“因为我喜欢你,顾渊。”
顾渊心脏怦的一声剧烈跳动起来,少女低垂着眉眼,粉颊染上了红晕,羽睫轻颤。
顾渊眸光深沉:“还委屈呢?小丫头,你心中觉得委屈,可知那日我的想法,惜情,记住,再不准随便说要跟我一刀两断的话,再敢这么说,我一定好好惩罚你,让你再不敢说这样的话伤人。”
楚惜情有些恼怒,偏偏这男人霸道的话带着执拗的感情,让她一时间心情复杂,又带着莫名的窃喜。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她可不是受虐狂。
“你还想罚我,昨天你羞辱我还不够?”楚惜情哼哼着扭过头去,“哼,你是故意的吧,就是故意想羞辱我,惩罚我对不对?”
太气人了,她现在才恍然大悟!
顾渊扳过她的脸颊,目光灼灼:“不这样你今日还不能跟我坦诚,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我便是要给你惩罚,让你反省之前的做法,否则,你还要跟自己闹别扭。楚惜情,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
楚惜情恼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他低沉地声音带着霸道;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倒映在她的眼底,投射心间:“便是只有我能欺负你,我的小情儿。”
男人此刻的声音磁性而低沉,深沉而迷人,让楚惜情一阵心跳加速。
☆、冰泉乍破
“所以你故意的对吧,故意冷着脸,那么坏的对我,就是想给我个惩罚,让我记清楚?”
楚惜情神色不善地瞪着他。
这个该死的家伙,简直太可恶了。
顾渊眸光微转,心情颇好,见她嗔怒的样子,低笑了起来,那素来冷着的脸此刻因为她而春风化暖,冰泉乍破,带来一股冰河解冻的暖意,让人如沐春风。
“哼,你还笑!”楚惜情羞怒交加地捶了他一拳。
“好,都是我的错,情儿,以后还敢不信我么,嗯?这个惩罚,你可要记住了。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次他就是要她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更不准再不信任他。
楚惜情气哼哼地撇过头:“不敢了行了吧!哼,你就会欺负我。”
顾渊眸中有温柔的光流转,他低笑着,缱绻温柔:“我的小情儿,我只欺负你一人。”
楚惜情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甜蜜,她睨了他一眼:“你说话算话,不准负我,只准对我一个人好。”
“好。”
楚惜情嘴角勾了起来,此刻,心平气和,斯时安然,喜乐甜蜜。
就这样和他相拥着,一直到天荒地老,岁月空寂才好。
看着怀中的小女人,顾渊一颗心都被温柔填满了,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这么个娇娇软软的小人儿,让他牵挂在心,无法忘记,他心里惦念喜爱着她,仿佛上天注定的姻缘,从此之后他的心中有了这么一个人,不再孤孤单单。
“情儿,情儿——”
他细细地念着她的名字,她轻轻地应着。
“我心悦你。”
男人低沉的表白让人心动不已,楚惜情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星眸此刻流光欲醉,透着无边的温柔,让她忍不住醉了。
他的表白让她脸红心跳。
“我也喜欢你,顾渊。”她轻声说着,眉开眼笑:“再说一遍。”
她喜欢听他说情话,喜欢他看着她仿佛她就是唯一的表情,喜欢他低沉的声音,喜欢他身上的气息。
这就是爱么,爱一个人的感觉,爱上一个人,他的全部都仿佛别有魅力。
“等你说爱我那日再说。”他撇过头去,似乎有些尴尬,面上看着没有变化,可是那略有些发红的耳朵似乎把他的心出卖了。
楚惜情撅起嘴巴:“哼,真小气,说句怎么啦。人家不是说喜欢你了吗?”
顾渊回眸定定地看着她:“你曾说过,对我现在只是喜欢,等有哪日真的爱上我,再告诉我。惜情,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还不是多深,所以你才会不那么信任我。今日你我开诚布公,我顾渊或许不是多懂得情,但是对于承诺一言九鼎,答应你的事就会办到。总有一日,我要你从身到心完全属于我!”
男人霸道的话语却透着几分深情,这个男人,他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办事。
是的,他们之间其实还不够深情,她对他的爱有怀疑,所以不够信任。
可是今晚,他们开诚布公地说来,对于未来,也有了共同的方向。
感情需要磨合,他们都在学着如何去爱,如何让自己的爱人不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伤心。
楚惜情眸光蒙蒙,她轻轻点了点头,“那么,顾渊,答应我,以后真的要暂时离开,请你告诉我,请你联系我好吗。我其实不是那么有安全感,没有你的消息,我会担心,没有你,楚惜情做事都做不好了——”
顾渊瞳眸微缩,她的眼中是全然的眷恋,那种眷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
他的小情儿,他的小女人,这般的神情让他怎么拒绝得了。
“再也不会了,以后无论做什么,我都告诉你,不会让你担心。”
说罢,他又道:“惜情,从此以后,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庸人自扰,信任我,把一切交给我,你是我的女人,我能保护你。还有,不准跟别的男人纠缠,尤其是杨锦深,听到了吗?”
楚惜情瞪大了眼睛看他,气得捶他:“霸道!谁跟人纠缠啦?”
“我说到做到。”
楚惜情眼珠一转,撇撇嘴,瑟缩了一下。
真是的,干嘛这么严肃啊,她跟杨锦深又没怎样。
那小模样让顾渊很是头疼,这小丫头定是口是心非,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别打什么歪主意。”
楚惜情嗔了他一眼,顾渊吃醋的样子别有趣味,让她瞧着心中暗生欢喜,笑吟吟地玩着他的衣袋,想起楚原来,脸上的笑容淡去了。
“怎么了?”
“楚原的事情,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听说你去府衙阻止知府大人判案,说你全权负责,我担心你。毕竟此事现在是太子殿下和信王之争,你会不会得罪了信王?”
杨锦深和自己的亲爹都能放弃楚原,可见政治情形的不妙,让他们觉得继续下去很危险,利大于弊,于是选择了放弃。
而这样的情形对顾渊也不可能是好处,他要负责此事,那就要承担风险。
她担心他因为此事而影响到前程。
顾渊看了她一眼:“既然觉得我为难,那又为何来求我帮忙?”
楚惜情睨了他一眼,“那是因为我还是相信你,相信顾渊不是一个冷酷无情,无情无义的人。”
顾渊唇角上扬,大手揉乱了她的发,“既如此,我又如何会为难?什么争斗我不管,我只是要救我的徒弟。”
楚惜情怔怔地看着他。
是啊,她真是想多了,顾渊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对他来说,做这件事是应该的,他不会为此觉得为难。
虽然别人都说他冷酷无情,可是只有接触到他才会清楚这个男人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凡是得到他认可的人,他都会去保护,哪怕事情再艰难,也不会放弃。
所以,他会去救楚原,哪怕这件事再困难。
楚惜情眼圈忍不住红了。
在自己的父亲都放弃了弟弟后,这个不过教过楚原几日的男人却肯为了楚原帮忙,为他承担责任,担下风险。
其实,事情并不像他说得那样云淡风轻,她知道其实他本来没必要过早跟信王对上,那样对他没有好处,还会后患无穷。
如果找不到那个撞了秦默的凶手,恐怕对顾渊来说,就要面临很多人的诘难。
患难见真情,只有在此时,她才真正地看明白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顶天立地,可以为她遮风挡雨,而她,又怎么可以就看着他做这些无动于衷呢?
楚惜情捉住他的手臂:“如果,如果太为难,你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我知道那个人很难找到——”
“说什么胡话?”他正色道:“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楚原一定会救出来。”
“可是,万一找不到凶手怎么办?”
她其实心里根本就没底,完全是凭着一股勇气坚持下来。
“放心吧,这件事查到一点蛛丝马迹,跟你那个继母有点关系,从她身上入手,会找到的。”
楚惜情瞪大了眼睛:“张氏,真的跟她有关系?”
“嗯,我之前便怀疑这点,现在查到一些线索,你不用担心。既然我说了话,朝廷上太子和信王都会给我一点面子,只要找到凶手,楚原自然无事。”
楚惜情气道:“我早就怀疑是不是她干的了,没想到真是她。之前我是没查出什么线索来,但看来还是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是想借着此事把我弟弟害死,还要把我也赶出楚家最好!”
一不注意,这个女人又给她添了这么一出大麻烦,差点没让楚惜情崩溃。
一直没有小看那个女人,但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动作这么狠绝。
“我一定不会算了的,这次她居然敢买凶杀人,栽赃嫁祸,还有什么她不能干出来的!”
楚惜情愤愤不平,顾渊眸光沉沉:“放心吧,我会处理。”
他不会放过那个女人,敢害他心爱之人,她会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楚惜情气道:“我要去找她算账,不能这么算了。”
“先不要打草惊蛇。惜情,楚原的事情我会处理,一切有我,你不用担心,更不用奔波,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操心这些烦心事,乖乖等着去提亲。”
楚惜情怔了怔,感觉到他的担心,心中一甜。
“嗯,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在家歇歇,这些日子你奔波来去,我不喜欢。”
她瘦了,光是抱起来都瘦了许多,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男人铁血的心肠也忍不住心疼,这些烦心事,还是让他替她处理了。
楚惜情心中温暖,乖乖地答应了。
此刻她心中平静下来,没有了担忧烦躁,因为楚原的事见了些希望,心中的块垒也消去不少。
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其实没有那么坚强,她也会累,也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
就像现在这样,在他怀中,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做他的小女人。
就在这唯美浪漫的一刻,偏偏咕咕声传来,让楚惜情羞窘不已。
顾渊低头看她:“饿了?晚上没吃饭么?”
楚惜情恼了,瞪他:“还不是你呀,那么凶人家,弄得我晚上都没心思吃东西。”
顾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指指前面石桌上的酒菜:“你刚刚上山,就在吃了,没吃饱么?怎么了?”
楚惜情转头看着桌上的酒菜,看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好似她无理取闹似的。
“……”
她是被他强迫喝了几杯酒没错,可是那叫吃饱吗?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吧,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用带歧义的话误导她,然后看她暴跳如雷。
楚惜情转身:“回家去,我回家吃饭。”
不想看他了,免得她下一刻忍不住揍上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
顾渊拉住了她,眉梢眼角带着几分笑意:“去哪,今晚你都是我的,坐下吃吧,不是饿了么?我正好也饿了。”
楚惜情没好气地瞪他,气道:“你就是故意的吧!”
顾渊夹了菜喂她:“先吃饭,嗯?”
楚惜情恨恨地吃下,男人满带趣味地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乌黑的眼珠子乱转,生气勃勃,瞪他时满是不满。
这副模样偏让他觉得有趣,偏爱逗弄她。
楚惜情不跟肚子生气,吃了不少,又喝了点酒,酒足饭饱之后,瞪着他:“不准欺负我!”
“好。”
“这地方是怎么回事?”她目光扫过四周。
这里看着很是清雅,顾渊又不是本地人,怎么会知道这么个地方?
“借别人的,陪你游玩。”
楚惜情哼哼一声,想起今晚是七夕,这个男人特地带她出来游玩,心中舒畅了些。
抬头指着头顶的天空,“看,那是牛郎织女星吧?”
头顶上星光璀璨,银河璀璨地滑过天空,淡淡一条玉带。
其中有最亮的两颗星星靠近在一起,一颗是牛郎一个织女星。
相偎相依的星星让人不由得产生许多美好的联想。
虽然楚惜情知道那不过是两颗宇宙中的星辰,没有那么美好,心中却还是沉浸在美好的期望中。
破镜重圆,这样美好的一幕总让人心中欢喜。
“嗯。”他揽着她的腰,陪她一起看着天空。
“再过一会就会很接近了,鹊桥相会会下雨吗?”
其实从小到大,她看到七夕晚上的星星的时候不多。
很多时候都天气不好,会下雨。
老人们说,那是因为老天爷为他们落泪。
虽然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可是她还是喜欢这个传说。
“应该不会,有情人相会只会欢喜。”顾渊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怔,她转头看他,眸光慢慢的柔情似水起来。
他的目光中倒映着她,那样认真,那样执着地看着她,仿佛此刻,宇宙万物,万千星辰都已在他眼中褪去,只剩下她在他眼中。
那样专注的目光,使人沉迷。
两人的目光交融,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楚惜情忽然想起了鹊桥相会,是呢,若是有情人,那便只会欢喜吧。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喜欢一个人,心中便是喜乐。
她眉眼间全是笑意:“好喜欢你,顾渊。”
“我知道。”他任她整个人扒在他身上,像无赖的浣熊,小脑袋蹭着他的胸口,爱娇得很。
他可算看出来了,这个小丫头,不怕他之后,变得越发胆大包天了,什么都敢做。
可,他愿意宠着她,纵容她,更喜爱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真性情。
那代表着她对他渐渐敞开心扉,对他完全的信任,才会在他面前无所顾忌。
他们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河,看着那亘古不变的星辰,看着那两颗星辰慢慢接近,周围有云雾腾起,仿佛是架起了鹊桥。
山风飒飒,竹林风动,葡萄架上的叶子随风欢快地吹奏着乐曲。
昏黄的灯光下,高大的男人和娇柔的女人相拥着,仰望着无尽的苍穹。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不舍
这夜色如此迷人,这苍穹如此深邃。
两情相悦,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楚惜情只觉得心中平安喜乐,她嘴角挂着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天上鹊桥相会,人间的痴男怨女们也在相会,只是不知道今夜谁家明月扁舟子,谁家明月照西楼。
他们喃喃低语着,静静地说着话,不必多说什么,只要心爱的人在身边,那就一切足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是困倦了,缩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像爱困的猫儿。
顾渊垂眸看着她,伸出手指尖在她乌发中滑过,轻轻地看着心爱的人安然入睡,嘴角还挂着笑容。
他起身抱起她进入屋中把她放到软榻上,盖上被子,然后陪她一起入睡。
直到东方既白,星子隐去,霞光渐生,渐渐地朝阳初升,山间雾霭沉沉,迷蒙间遮不住青山秀水。
楚惜情习惯性地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男人沉睡的脸庞,冷峻的俊脸此刻因为入睡而显得几分平静和安然,不复白日时的清冷。
她一时怔忪,脑海里浮现昨日那羞人的事,脸上浮现一抹羞意。
看他还没醒来,外面只传来鸟雀的啾啾鸣叫,楚惜情左右看了看,然后微微坐起来,低头看他。
她伸出手悄悄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从他的眉眼滑过他的鼻子,他的唇。
“调皮。”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眼睛仿佛漩涡要把她吸进去,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伸出手捉住她的手:“做什么乱?”
楚惜情眨巴眨巴眼睛:“我只是看你脸上有虫子。”
“哪有,是你这只小虫子么?”
“去去,我才不是小虫子呢。”
两个人说着简单无聊的话语,彼此都心中喜乐。
“等这件事过去,我就去提亲。”
“嗯。”楚惜情看了看四周:“不过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不然要被人发现了。”
说着这话,她忽然有些不舍,不舍这浪漫的晚上,不舍这与他相会的时光。
相爱的时间总是太少,情人之间总是时间太快。
似乎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怎么了?”
楚惜情抬眼看他,水雾蒙蒙的眼睛是不掩饰的情感,那般赤城:“我舍不得你,顾渊。”
顾渊眸光一暗,这样的表情,乌黑的眼珠子看着他,满满的全是他一个人,让他几乎恨不得把她带在身边再也不分开。
“情儿——”
他没说什么情话,只是念着她的名字,许久才深深地吸了口她的气息,道:“等我娶你。”
楚惜情嗯了一声,到底还是分开了,起来洗漱准备回府。
天际泛起了鱼肚白,顾渊便牵着她的手,两人沿着山上的石阶携手一级一级地往山下走去。
悠长的石阶仿佛没有尽头,远处青山碧水,近处鸟语花香,他牵着她的小手,仿佛牵着人生。
很快,这不长的石阶就到了尽头。
已经有人守在山下,顾渊报她上了马,朝绍兴城内而去。
路总有尽头,不多时,就已经回到了城内,过了投醪河,便是楚府。
他们两人偷偷出去,回来时自然也不能让人发现,好在顾渊武功高强,送她回去倒也不算多难。
等顾渊把她送回霏园的闺房,正好楼下已经有丫鬟过来敲门了。
“小姐,要起了么?”
往日里楚惜情都是这个点起来的。
楚惜情吓了一跳,听着是红玉的声音,忙对外面喊道:“我还想睡会,别叫我。”
红玉答应了,心中奇怪,这才下楼。
“那你小心点,楚原的事情拜托你了,我是查不到了。但我不希望你为了这件事把自己也陷进去,那样我更难受。”
顾渊揉了揉她的发顶:“放心,我自有分寸。”
楚惜情不舍地送他出去:“你慢些。”
顾渊深吸口气,再待下去他真的要走不掉了,随即转身从窗口跃出离开,趁着人还不多赶紧走。
楚惜情站在窗口看他真的离开了,心口顿时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
直到早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才收回视线,不由双手合十。
昊天上帝,诸天神佛,若您聆听到我的声音,听到我的祈祷,请祝福我,祝福我的家人这一次能够化险为夷。
楚惜情静静地祈祷。
而在这之前,她也要为此事尽自己的一份力。
——
“你怎么来了?”庵堂的门刚开不多久,刘氏就来了。
“小姑,我这是心里不踏实。”刘氏昨晚显然没睡好,一早眼睛还有黑眼圈,揉了揉眉心,在张氏旁边坐下来。
“怎么了?”张氏不动声色地询问。
刘氏欲言又止。
“淑媛,你跟我说实话,楚原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吧?”
张氏瞳眸一缩,“怎么这么问,我是听说他出了事儿,但是跟我应该没什么关系。我这整日里枯坐着。”
刘氏狐疑地看着她:“那你那天让我跟张泰他们说楚惜情的事干嘛?”
“我本来也只是想让他们闹闹矛盾,不想他们那么痛快。”张氏蹙眉道:“谁知道直接闹成了这样,谁想到楚原那个小崽子一点大就那么大力气杀了人。”
刘氏听她说了,倒是信了几分。
要是张氏说她没有丁点想法她才不信,但张氏这么说她却是相信了。
她不信张氏这么大胆子敢做出这种事情。
再说,这事儿可也不是随便做得出来的。
“好了,大嫂,你不用多想的,这事儿不关咱们什么事的。你不要自乱阵脚。楚原那小子是活该,等他的案子判了,我看楚惜情也得不到什么好来。到时候我才能回去。”
刘氏看了她一眼:“你这要回去,楚家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看他们似乎并非多么乐意让你回去。”
张氏冷笑一声:“等楚原的事解决,楚惜情那个小贱人我就会着手收拾她,让她呆不下去。到时候我再提回去,我就不信楚旭那个男人会不让我回去。说到底我才是他妻子,没了楚惜情那个小贱人使坏,我想回去还是容易。”
刘氏眸光一转:“那可要想好了主意再说。闹得太坏也不好。”
张氏笑道:“放心吧,这些日子让你辛苦了,惜颜的事你操心了,楚原出了事,咱们就用冲喜的名头去说,让惜颜赶紧嫁出去。”
“那好,我这就回去准备。”
其实刘氏早就没兴趣管楚惜颜的事情了,不是张氏发话,她才懒得去管。
刘氏这边说了会子话便离开了,张氏看着刘氏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
“什么事让你们去办,那只会坏事。”
她眸光闪烁,哪怕真的有问题她也不会去说的。
她刚要叫人过来准备早饭,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男人的声音传开。
“张氏么。”
张氏吃了一惊,回头便看到一个面色冷凝,浑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男人。
“你,你是谁!”张氏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因为这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男人,这可是张家的庵堂,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陈风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要管我是谁。张氏,我是来问你楚原的事。”
“笑话,楚原的事你自去楚家找人,找我做什么?”
张氏感觉到此人身上的气机十分森冷,不敢反抗,只是向外看了眼,想着如何逃出去。
“你找的人去害了秦默,然后栽赃嫁祸,怎么还想否认?”
张氏心中一惊,面皮紧绷起来:“笑话,你休得血口喷人,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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