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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嫡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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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步太长,半步太短,靠近显得暧昧,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亲近不足,冷淡有余。

他眸光微转,一步上前跨过了这一步的距离。

“楚惜情,若是如此,你何必要拒绝杨锦深,何必要被闭门思过。”

楚惜情撇过头,“那不代表我就是因为你。我只是不屑杨锦深的手段,不喜欢被人强迫。”

顾渊忽然嘴角划过一抹冷漠,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吻了下去!

楚惜情气恼地双目泛红,眼中有晶莹的泪珠滚落,滑落腮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顾渊扳过她的脸,看着她满面泪痕的脸颊,伸出手拭去她的泪痕,静静道:“我不喜被人背叛,更不喜别人违反约定。楚惜情,你已经打破我两个底线。”

楚惜情咬牙怒目而视:“是谁背叛了谁?哈,明明是你在外面找女人,现在还说我背叛你?对,我跟杨锦深给你戴绿帽子了,对吧?顾渊,你还能不能更无耻点?”

“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容易就忘记了么?楚惜情,你的记性还真够差。”

顾渊的目光冷了下来。

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他可以不在意她的任性,她跟异性见面,可以不在意她耍脾气,可以不在意她说话伤他,可是,有些东西绝对不可以触碰。

随随便便地就说分开,随随便便地就不守承诺。

而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楚惜情冷笑起来,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是记性差,我记性差到相信男人!顾渊,就算我今天被狗给咬了一口,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他怎么可以这样地羞辱她,用这样的方式,仿佛她是最廉价的女伎。

楚惜情心中的愤怒像燃烧的火焰快把她给吞没了。

顾渊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立刻就走,他的神情寒恻如冰,冷冽似海,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寒意,那种寒意让楚惜情忍不住心头发紧。

“楚惜情,你曾经爱过我吗?”

他问道。

楚惜情只是倔强地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一个人转身下楼去了。

空气中满是他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和悲伤的气息。

顾渊漠然而立,许久,他终于翻窗出去。

夜色中,马儿正不耐烦地在后门外徘徊,终于感应到主人的气息,踱步亲热地过来欲舔他的手。

顾渊抚摸着爱马,幽深的星光下,那双黑眸深不可测,仿佛层层冻结的寒冰,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地冻成一块。

楚惜情,这次,我真的生气了。

他看了眼入夜的楚府,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楚惜情自己一个人跑了下去。

梅香早就睡了,楚惜情一个人跑到楼下客厅坐下。

她只穿了件月白松江棉布中衣,此刻一个人茫然地坐在客厅里,抱紧了双臂,茫然地看着外面院落的灯笼。

顾渊,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可是,他不可以。

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她无声地哭泣着,这些日子她已经太累了,楚原的事情,杨锦深的事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可是,那个曾经让她安心的男人也来给她重重一击。

这个男人给她的伤害比杨锦深的横插一手更让她无法承受。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无情地侮辱她,像把她当成一个无力抗拒的妓女!

楚惜情颤抖着像个虾米蜷缩着身子。

她的倔强让她不肯在他面前低头,只因她只剩下这点倔强了。

命运从来就没有给她太多的幸福,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可是似乎老天一直在给她开玩笑,楚原还是出了事,她还是马上要走到一条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路。

为什么他们都来逼迫她,都要她来让步?

父亲要她让步,嫁给杨锦深。

他也要让她让步,让她不去计较他的所作所为。

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过要他一个解释,要他真心地解释而不是敷衍,不是嘲讽她如何忘恩负义,是谁忘恩负义,是谁这么久来没有给她只言片语的解释?

难道她只是要求个解释,让他好好想想还有错吗?

为什么他却来指责她?

若非是心中还有这个男人,她为何非要拒绝杨锦深?

他的指责是她最无法承受的。

楚惜情浑身都气得发抖,她的唇瓣几乎都要被自己给咬破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说!

顾渊,顾渊你这个杀千刀王八蛋!

梅香半夜起来,忽然看到客厅里坐着个黑影,吓了一跳,撞到椅子,疼得差点跌倒。

“哎呀,是谁?”

她举起烛台一看,见到那人,顿时吃了一惊。

“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梅香急忙上前问她。

楚惜情一双眼睛哭得发红,梅香上前一步扶住她,“怎么了,小姐你这是——”

梅香看她哭得这般模样,如此凄惨,不由得心中发疼。

“小姐,你说说话啊,别这样,你吓着我了——”

梅香急哭了。

“梅香——”楚惜情哑这嗓子喊了她一声。

“小姐。”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楚惜情搂着梅香,此刻她只有梅香了,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从前世到今生一直都跟随着她,她一直支持着她,不管她是什么处境。

此刻靠着梅香她才能感觉自己不是孤立无助的。

“小姐,谁,怎么啦?”

楚惜情只是搂着她哭不说话。

直到天快亮了起来,梅香才扶着她上楼休息。

楚惜情始终未发一言。

梅香想来想去,喃喃自语:“莫非是侯爷,对啊,侯爷也该回来了吧?除了侯爷还有谁能把小姐弄成这样子呢?可是,如果是侯爷,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啦?”

梅香一头雾水,找人打听,果然顾渊是回来了,可是本以为顾渊回来会来提亲,可是却没有任何动静。

梅香怕刺激到楚惜情也不敢问,楚惜情睡了会儿就起来了,静静地用冷水敷眼睛,然后换了衣服。

“小姐去哪儿?”

“我想去见见弟弟。”

“要不吃点东西再去吧?”

“不用了,去厨房,我要给小原做点东西带去。”

楚惜情亲手去厨房做了几样饭菜,放在了精致的黑檀食盒中带着出门。

她一直担心楚原,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睡好。

到了知府衙门,跟大牢的牢头打点好了,他们也不为难楚惜情,就放人进去了。

楚惜情知道里面的环境肯定不会好到哪去,可是进来看到这里杂乱的环境,还是心中痛苦,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的疼痛。

想到弟弟如果没有办法可能会被关在这里许多年她就无法忍受。

楚惜情深深掐了自己一把,慢慢跟着狱卒走到里面一间牢房。

这牢房是独立的,跟其他的都有段距离,里面甚至摆设了桌椅板凳,简单的床铺,此刻楚原正坐在桌子前认真地拿笔写着什么。

楚惜情一怔,本来她以为楚原一定会吓哭,没想到这小子倒是随遇而安,在这里还能这般安宁。

她心中一酸,“原哥儿!”

“姐姐!”楚原瞪大眼睛,惊喜地扑到牢门前:“姐姐,姐姐你来了!”

楚惜情小跑几步上前握住他的手,眼圈儿红了:“对不起,小原,你在这里受苦了!”

狱卒说道:“你进去吧,不过不能太久,顶多半个时辰就得出来。”

☆、说误会都是误会

楚惜情点点头,急忙带着食盒进去了,牢门便被锁住了。

梅香又忙拿了点银子给狱卒,狱卒笑了一笑,便睁只眼闭只眼,楚原不过是个孩子,他们根本不担心他会逃走。

楚惜情进去搂着楚原上下看了许久,见他还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碍,心中放心许多。

“姐姐,别担心,我好着呢。你看我的功课都没落下呢,都学到《左传》了。”

他还得意洋洋地炫耀。

楚惜情却想到弟弟未知的命运,见到他这般故作轻松的模样终究轻松不起来,红着眼落下泪来。

“对不起,楚原,是我害了你!”

楚原一愣,见楚惜情落泪,急道:“姐姐,你怎么啦,不怪你,你别哭呀——”

楚惜情却搂着楚原不肯放手,她的弟弟,上辈子她就没照顾好他,这辈子怎么能就放着他不管?

“姐姐,你别哭,我没事的,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不关姐姐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才会跟他们打起来的。是姐姐没处理好自己的事结果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楚原瞪眼:“怎么会呢,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我姐姐,我不为你说话为谁说话呀?再说,那几个小子跟我本来就关系不好,不是因为这个也是因为别的会打架的。你别多想了。”

楚惜情却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难过起来。

她这么懂事的弟弟,她绝对不允许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他出事。

命运如何,老天爷也不能决定她的命运。

曾经上天开过她的玩笑,又给了她一个机会去改变,她不会放弃,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楚惜情紧紧搂着楚原,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来,姐姐亲手做了你喜欢吃的,快过来吃吧!”

楚原欢呼一声,开心地打开食盒,见里面放了桂花鸭,水晶肘子,等等他喜欢吃的东西顿时双眼发光,兴奋地叫道:“哇,这么多好吃的,姐姐,你亲手做的吗?我一定要都吃光。”

楚惜情笑着摆好了碗碟:“快吃吧,不要吃撑了,剩点慢慢吃,姐姐再给你带来。”

楚原点点头,一边吃一边眯着眼开心地笑:“姐姐做的最好吃了。”

“那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

楚惜情温声说着,在旁边看着楚原吃饭。

姐弟两个在这简陋的牢房中顿时造出了温馨的家园。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狱卒过来催促,楚惜情依依不地摸了摸楚原的脑袋,“姐姐下次再来看你,你安心呆着,好好看书,放心,姐姐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

楚原点点头,忽然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抬头说道:“姐姐,你不用太操心了,要是没有办法就别管我了,我没关系的。”

昨天知府大人都跟他说了,他的情况不利,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那样的话很难再出去了吧?

他不想让姐姐为难,而且秦默的确是因为跟他打架过后才出事的,尽管他不相信,但是现实就是他害了秦默。

楚惜情脸色瞬间一白。

她握拳看着楚原:“是谁跟你说什么了?楚原,你别胡思乱想了,还好好呆着,我一定会让你出去的。”

楚原奔到牢门前:“姐姐,别为我担心了,我不怕。”

楚惜情眼圈红了。

“可是我怕。”

她绝对不允许楚原落到那个地步。

为此,她愿意放弃自己的骄傲。

梅香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的小姐啊,真的太辛苦了。

两人一路沉默地出了牢房,楚惜情又去府衙问了,可也没得到什么消息。

刘知府同样没得到什么新的有利证据,一边还劝说楚惜情,让她做好准备。

楚惜情沉默地出来了,梅香忍不住说道:“小姐,干嘛不去找侯爷问问,兴许他有办法呢!”

楚惜情沉默了片刻,冷冷道:“你是想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是吧?你猜得没错昨晚顾渊是来了,我跟他现在闹翻了。”

梅香惊愕地看着她:“可是为什么呀?小姐你不是也希望侯爷回来吗?”

“他回不回来与我何干?”

梅香错愕地拉着她:“小姐你还生气呀?我以为你跟侯爷和好了呀?你们不是说好等侯爷回来就提亲吗?”

楚惜情蹙眉,“什么提亲,都什么时候的事了,龙山上杨锦深回来那天我不是都跟顾渊闹翻了?之前说提亲的事自然不算数了。”

梅香惊讶地瞪眼:“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是说上次侯爷去余杭办事之前。那时候你们不是见过了吗?”

“他什么时候去余杭办事的?”

楚惜情问,她怎么觉得自己跟她是在鸡同鸭讲。

梅香愣了下,“小姐不会忘了吧?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你不是之前跟侯爷见面了吗?就是上个月啊,半个月之前的事了吧?”

“我半个月之前什么时候见过他?”楚惜情蹙眉。

梅香楞了下,开什么玩笑,她居然说不知道?

“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呀?就是十来天前那天晚上,侯爷来了见你一面,第二天我还问你怎么心情这么好,我以为小姐是高兴的。当时侯爷不是说等回来就提亲吗?”

楚惜情愣怔起来,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错愕得看着梅香:“你说他那天晚上来见我?”

难道那天晚上不是她在做梦,居然是真的!

她以为那天晚上自己是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中,那天晚上她和顾渊两个人互诉钟情,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争吵也没有纷争,美好地不可思议。

那天晚上他们说了什么,似乎顾渊说让她等他回来娶她?

从来没有说什么情话的顾渊跟她说“我心悦你”这种表白的话,他跟她道歉,说了许多的话,最后告诉她他要去办点事,过几天就回来娶她。

楚惜情的脸色一瞬间精彩纷呈,她深吸口气,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荒谬可笑。

原来那天晚上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怪不得顾渊会说她是不是反悔了这种话,原来他是认为那天晚上他们已经和好了。

可是楚惜情却以为那天是在做梦呢!

“我以为那天晚上是做梦。”楚惜情的声音低的像是在梦呓。

荒谬的梦。

怪不得之前梅香总是跟她说顾渊怎样怎样,说他回来提亲的事情,可是楚惜情却以为是为顾渊说好话而没有当回事。

她以为顾渊很久没有理会她,且对她不闻不问,但事情显然不是如此,在顾渊看来起码不是如此。

也许那天晚上她不很清醒,做出来的事情也有些幼稚,她真的以为是在做梦,暴露的是她真实的心绪,对他的感情,有些话甚至是他清醒时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梅香眼睛顿时瞪圆了,开什么玩笑,她以为是在做梦!

梅香觉得太阳穴有些疼,老天爷,这是多大一个误会啊!

“这么说小姐你一直以为那天是做梦,以为侯爷对你不闻不问,所以误会他了是吗?”

“……”楚惜情抿着唇脸色难看起来。

梅香忍不住敲了敲自己脑袋,“怪我,都怪我没有早点问清楚的难怪之前小姐不乐意提侯爷,我以为你是还生气,没想到……所以小姐你跟侯爷因为这事吵起来的吗?”

楚惜情深吸口气,她苦笑起来:“不关你的事那天晚上我的确不很清醒,顾渊可能是误会了,如果清醒着,怕我跟他就没那么和平,恐怕又得吵起来。”

梅香忍不住说起来:“可是侯爷真的没有对你不理不睬的啊,他一直很上心的不是吗?”

楚惜情没有回答。

昨天她说了一些话,一些话是有些过分了,侮辱了他,他的确谈不上对她不闻不问。

可也谈不上多热情,他离开她不是一两回,信也没有,消息也没有,她难免会多想,尤其在上次误会还没消除的情况下。

——第一更。

☆、风云聚

他昨天晚上对她做的事又岂止是过分。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楚惜情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就有愤怒在不断地堆积。

“小姐要不要去找侯爷说清楚?”

楚惜情收紧了手臂,摇头道:“不必了。”

没有这个必要。

她昨晚跟他之间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再见面,她都不知道怎么去见他。

现在她也不想去见他。

让她再去看他的冷脸吗,她做不到。

梅香欲言又止,可看楚惜情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着楚惜情先回去。

回到楚家,老太太把楚惜情叫了去。

“惜情啊。”老太太打量她一眼:“唉,你可憔悴许多,这些日子也实在是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楚原现在还在牢里,我又怎么睡得着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别这样了,我听你爹说了,京城那边的消息下来的话,大概就要定下来了。现在也查不出更多的消息能够救楚原。咱们——”

她抹了抹眼角:“怕是要做好准备了。”

这事情不同一般的杀人案,涉及到朝廷争斗,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太子殿下和信王如何交涉,并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楚惜情沉默片刻,倔强地摇了摇头:“我不会放弃的,祖母,我不能看着楚原坐牢。”

老太太怔了怔,拉过她的手道:“好孩子,别这样,人力有时尽。你爹肯定也不想你弟弟出事,可是这情形不离,若是,若是想让楚原保住命,就不错了。”

楚惜情敛眉,“祖母,可曾想过没法子的时候把楚原弄走。”

老太太面色微变,她看了看四周,明白楚惜情说的什么意思。

不是没有人逃走背井离乡的。

可那样做,楚原就再不可能回来了,甚至以后要过的日子也是要提心吊胆。

被朝廷通缉,这样的日子真的好吗?

“你为他着想,暂时不要想这种念头,这只会害了他。”

楚惜情微微一笑答应了,那眼瞳深处却潜藏着幽幽的寒光。

如果事情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她宁愿走这么一条路也决不能看着楚原去死。

她宁愿他背井离乡,也要他保住性命。

而他们的命运全都寄托在上面那两个未来王朝的可能掌控者。

此刻,帝都正是一片烟雨迷蒙。

七月流火的季节,这样一场雨,让这古城金陵笼罩在一层迷蒙的烟雨中,盘踞的钟山在雨幕中青黛如雾。

金陵城的大街小巷都被雨水洗涤一新,濯濯澈然,信王府里,信王正大笑着举起酒杯:“来,诸位,为本王贺,满饮此杯!”

坐下门客谋士纷纷举杯畅饮,大笑着恭喜。

“恭喜殿下,又下一城,此次太子殿下失算失策,被陛下训斥得狠了,若非是内阁几个老家伙给他说情,怕是真要赶去跪宗庙,那样的话,就怕他太子之位不保。”

坐下谋士之一满眼得意。

信王本生得豪迈,此刻更是意气风发,一扫前些日子的颓丧。

“呵,我那兄长,懦弱无能,如此之人如何能坐掌我大景天下?父皇英明天授,自然看得穿他那小人行径。”

“这次太子保不住他那小舅子,怕是东宫太子妃须跟他闹个不休,太子妃可不是吃素的,他那软耳根,怕不被太子妃捏下来?”

旁边一个摇着折扇的中年谋士戏谑地笑着,惹来信王的玩笑:“徐麟,你好大的胆子嘲笑我兄长家事。若被我那嫂子听去,怕赶来先拧断你的耳朵!”

众人哈哈大笑。

信王不得不得意。

“这次徐国公家的小子有功啊,多亏了他,可惜啦,这么年纪轻轻的被太子爷那小舅子给撞死了。徐国公就这么两个儿子,大儿子还身体文弱,现在死了个小的,陛下能不震怒吗?之前太子还妄图给他那小舅子求情,说他战功赫赫。啧啧,难道徐国公就没有战功吗?”

信王说的便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徐国公家的儿子徐泾跟太子的小舅子赵斌赛马,谁知道徐泾中途落马,不甚被赵斌的马踩中,没拖多久就死了。

这下事情闹大发了。

太子妃的娘家赵家也是国朝武将出身,太子妃赵氏更是将门出身,太子在东宫的威严还没有太子妃厉害。

这赵斌是赵家新一代最出色的孩子,很早就跟着长辈打仗,是赵家将来最出色的将才。

赵家既然是太子妃的娘家那自然是铁杆的太子一党,这自然跟信王不对付。

赵斌早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次赵斌跟徐泾两人因为口角之争竟而引发赛马,谁知道赛马的途中却发生了意外,徐泾的马突然发癫把人摔下来,导致赵斌的马踩踏了徐泾,徐泾不治死亡。

出了这样的事,明明事前说了生死不论,但是群议汹汹,导致太子一方处于弱势。

太子不可能不管赵家,也不可能不管小舅子,更不能一句话不说不去援救,不然的话所有跟着他的人都要寒心了。

而不管他救不救,都要得罪徐国公府了。

结果皇帝陛下震怒,虽然是意外,但是有人证明赵斌马术超群,完全来得及躲开的,说他是故意为之。

查来查去,赵斌因为故意杀人,如今已经被关入天牢,皇帝下了命令,要秋后处斩。

而现在,太子殿下一方等于输了彻底。

自己的小舅子不得救,赵家那里就等于失去了很大的臂助,对太子的伤害不可谓不大。

信王满面春风,正和群僚畅饮,欢歌笑语,这时,便有信送了过来。

“是绍兴那边的急报,八百里加急过来的。”

“绍兴?”信王皱眉想了想:“能有什么大事,是威远侯那里什么事吗?”

“殿下忘了,侧妃秦氏就是绍兴人,这是她父亲写来的信。”

信王蹙眉,秦氏是他几个儿子的生母,他一贯颇为宠爱,但是对秦家,他也谈不上多看重,信王府里,后妃还是信王妃说了算,信王妃的娘家才是他的臂助。

只是秦家也不是蠢货,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发这样的急报。

等他耐着性子打开一看,顿时眼前一亮,竟拍案大笑起来。

“哈哈哈,太子啊太子,看来你果真今年犯太岁。”

众幕僚惊奇,信王笑着把信传阅下去,一点也没有为死去的秦默伤心的样子。

“竟有此等事,楚旭的儿子打死了王爷侧妃的弟弟?”

众人颇为惊讶,在这节骨眼上居然发生这种事,简直是天要助他们。

“哼,那楚家的小儿嚣张跋扈,竟殴打同学致死,本王不能不伸张正义!”

信王眸中幽光一闪,旁边最得他信任的谋士徐麟闻弦歌知雅意,笑道:“愿为王爷分忧。此事当然得秉公执法。这楚家号称书香门第忠贞之士,不想却养出如此纨绔子弟,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此子不除,楚家不惩,岂不是让百姓寒心,万民汹涌?”

信王点头,摆手:“很好,徐麟,你就为本王写信下去,该如何办,叫人知晓。至于楚家,呵,如此办事,还官官相护为他儿子开脱,让都察院那几个御史上几个折子弹劾他们!”

徐麟笑眯眯地应下来。

“来来来,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信王高声笑着,端起酒杯,今夜,注定是他狂欢的日子。

这一晚,东宫太子的日子却十分难熬。

太子殿下面色凝重地看着谋士递上来的书信。

“殿下,绍兴那边还等着消息。楚旭和刘孟郊都等您的决定。是救还是不救。”

“如今是罪证确凿么?”太子问道。

——二更完毕,明天看情况多更点,这两天都忙,没时间加更。

☆、女人能做什么

“的确看不出什么有利于楚家小公子的证据,只是刘孟郊当时也测试过,楚原的力气不足以打死人,更不能打得人内脏破裂。然而当时没有能证明他的证据。”

旁边另一个谋士蹙眉道:“此事跟之前赵斌公子的事如出一辙,说不准又是信王的阴谋。否则怎么刚巧赶在一起。”

太子面色冷凝,目中光芒闪烁,提起赵斌的案子便是他心中之痛。

赵斌明明不该死,如今却是投入死牢,他也救不得!

难道信王还不肯放过,要把他身边的重臣也牵扯进去?

“不会是如此。”太子摇摇头:“孤那二弟,不屑如此,他这般做那就是画蛇添足,此事恐怕是绍兴那边的意外。只是在这个关头发生这样的事情,传到孤那弟弟耳中,怕是又要起风浪了,他不乘胜追击才怪。”

几个谋士不由得担心。

“殿下,如今之事,还要早拿定注意,否则只怕那边又要兴风作浪。”

太子想了片刻:“此事的确看不出任何可以翻案的可能。既然如此,怕是只能按照我朝律例行事了。孤若是再为此事说话,只怕孤那弟弟又要说话。”

“只可惜了楚家,楚旭丁忧在家,陛下不知是何主意,本来殿下您是打算让他很快回来,现在出了这出事,怕又要有人弹劾他。”

“明日怕就会见到弹劾了,既然如此,早些把消息传下去,让那边定了案子吧,免得把楚家也牵连上。”太子虽然瞧着文弱,然而却也颇有魄力,当断则断,上位者的本能表现如一。

在遇到这种情况时,他们要考虑的永远首先就是利益的平衡!

于是,在绍兴那边还未知的时候,似乎命运就已经完全注定了。

果然,第二日便有都察院的御史弹劾楚旭。

楚旭作为朝中重臣,又是太子一脉的主将,此事自然引得人注意。

而太子没有为此如何辩驳,只是有大臣为楚旭说话,说案情未明,不过几日功夫,还未有定数,谈不上什么官官相护。

朝中风云再起,众人的目光顿时往绍兴转去。

楚家不是旁人,是太子太保楚家老太爷的楚家,是太子的铁杆,朝中清流的风向标。

楚家出事,不由得让人开始敏感地想歪了。

信王是否要借机再掀起风浪,谁也不知道。

不过是个小事情,然而说不准一件小事最后却能够使得大厦将倾!

——

“那天,老丈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吗?”

楚惜情问着负责蒙学打扫的贾老汉。

平日蒙学的打扫都是他负责,中午学生放学时他便要打扫校舍,如果说当时还有谁能够发现异常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我不是都说了么,楚小姐,老汉真的没看到什么人可疑。”

贾老汉低头扫着地,一边说着。

楚惜情直盯着他的眼睛,其实之前她问的时候就感觉这老者有些迟疑,当时他说说不好,这学校有什么出入谁也不清楚,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

只是第一次问时是如此,再问却没有什么意外,统一都是一个回答。

楚惜情却总觉得这老者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然而直到现在,对方也没有给出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楚惜情深吸口气,“多谢您了,如果您想起什么就去楚家门房说一下,哪怕只是提供个消息,我们楚家也有厚报。”

贾老汉摆摆手:“小姐客气了,小人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楚惜情有些失望,难道只是她的错觉?

“小姐,咱们回去吧。”红玉在旁边问道。

楚惜情点点头,这才无奈地转身走了。

贾老汉看了看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麻烦还是不要掺和的好,说与不说也没个什么用处。”

贾老汉专心致志地扫起地来。

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而言,那些大家族的斗争和事情太遥远,他是谁也得罪不起。

何况他给出的消息也没有多大用处,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扫帚在他的手中扫起烟尘阵阵,仿佛马蹄踏过的大道。

从金陵赶往绍兴的快骑踏入了青石板铺就的山阴城。

此刻的山阴城正处在夏日傍晚的余晖之中,有纳凉的百姓在门前闲谈说笑,这一骑快速地进入城内,掀起了一阵烟尘,让许多人议论纷纷。

“最近都几次看到这种梢骑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怎么总是来来去去。”

“说不准,你们听说了吗,那楚家的小少爷杀了人。”

“怎么没听说,啧啧,真没想到啊,就打死了人。”

“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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