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凰斗:第一嫡女-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柳裴然低垂眼眸,拨了拨茶盏的茶沫子,“就是这样么,难道你就一点没有考虑过我?如果我在杨家之前提亲呢?”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楚惜情:“杨锦深离开绍兴已经不少日子了,若是他有意,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派人来提亲?”

楚惜情呼吸一窒。

“哪有那样快,总要安排好一切才是。”

“令妹——也对这亲事满意么?”

楚惜情蹙眉:“柳兄,这是我楚家的家事。”

显然,楚惜情不想在这里谈论这个问题了。

柳裴然有些无奈,可是看楚惜情的样子,显然,她似乎对杨锦深也有几分好感。

可为什么不是他?

---撒花,更新,勤奋君回来努力了……

☆、柳裴然茶楼诉情衷

“惜情,这就是你的答案么?”

楚惜情一怔,她错愕地看着柳裴然,柳裴然显然不想再这么维持这样古怪的关系了。

何必再装傻,明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此这般作态是为何?

柳裴然自嘲道:“是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傻吗,惜情,对你而言,我就只是陪你弹琴说话的一个闲人吗?”

“你早就知道了。”

楚惜情忽然觉得很可笑,她果然是傻了,既然杨锦深他们都能看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凭什么柳裴然就看不出,枉费这么些日子她跟他之间傻子般的,像小丑似的行为。

“你这是看我笑话吗,既然早就知道,之前还楚兄的叫着,令妹的喊着,如此是何为?”

楚惜情脸色涨得通红,一时恼羞成怒。

“对不起,我原是怕认出来之后你会疏远于我,后来彼此间关系更是怪异,我更不知道从何说起。直到今日,我也,我也实在装不下去了。惜情,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说清楚。”

楚惜情冷着脸:“现在你都清楚了,既然如此,以后男女授受不亲,柳公子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权当不曾相识便是。”

说罢便欲起身离开。

柳裴然见她发怒,一着急伸手拉住了她:“别走,我不是要逼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知道你跟杨锦深可能定亲的事,我心里一直难受。惜情,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我原不想你受任何委屈。”

楚惜情回目瞪了他一眼,气道:“放开!”

柳裴然犹豫了下,才放开了手:“你别生气,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楚惜情哼了一声,虽知此事自己也有错,毕竟也算是欺骗了人家,双方是半斤对八两,实在她也没什么理由好责怪人家的。

说起来更是好笑,他们两个人,明明都是知道彼此的身份,一个假装不知情,一个还洋洋自得以为假扮的好得意,说起来真是好笑死了,怎么瞅着像是梁山伯祝英台翻版了?

因此上她也忍不住嗔骂了一句:“平日以为你是个赤诚君子,没想到竟也做此耍诈。如今说开也好,你我二人若是做朋友却也无妨,只是我如今确已定亲了,这世上好女儿多得是,我这般浅陋之质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楚惜情这时也着实没有再来段什么感情的想法,柳裴然虽然也不错,但同比之下,她却是对杨锦深更有好感。

既然说开了,她也不想扭捏作态,不如说开了,双方都好。

柳裴然苦笑道:“你何必为此贬低自己,你这般女子,若是浅陋,世间还有何人堪称美玉无瑕?”

楚惜情被他夸得脸红,轻咳一声道:“我说了这些你还没明白么?”

柳裴然定定地看着她,眸子清浅如水,水自无形无相,却是世间至柔之力,包裹万千,虽是柔弱,却是至强之物。

“那日我见你从静慈庵出来追寻风筝,我恰拾到了那风筝——”

楚惜情不知道他为何提起此事,便见他道:“我方见了那风筝上题的诗——既出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然后我就见到你女装的模样,不知为何,就心里惦念住了,心里时常默念这两句诗经中的句子。今日方明白那写诗的人心情。虽然这世间女子万千,望眼看去今日踏春仕女如云,可却都不是我心中所思所想的那个。但见到了你心中便欢喜无限,见不到便失落非常。到此时,方知古人说‘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之句是真。”

“若我能这般轻易放弃,那又如何算得是真情?也许是前世的缘,今世相逢,我总不愿辜负心中情意,何必劝我寻觅他人,弃美玉就沙砾,谁会选择?”

楚惜情心中巨震,她望着面前的少年,他的目光清澈干净而执着,娓娓道来,却不会使人觉得肉麻和过分,是那样平静地叙述,这样纯真的感情,实在让人心中难以生出厌烦之感。

他的话更让楚惜情心中震动。

“既出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这原是描写一位痴心的男子的,是诗经中楚惜情十分喜欢的一首,因此题在风筝上,也是有宏愿高飞的寓意。

然而她上辈子希望寄托的“良人”却是破灭了这个希望,甚至狠狠将她推入深渊。

楚惜情的心是封闭的,甚至带着些绝望,哪怕是杨锦深,也没有温暖她的心多少,她甚至不敢对他寄托太大的希望,就怕再一次失望。

可是面前的人却说出这样一番话,却是仿佛狠狠击中了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让楚惜情心中震荡不已,一时情绪激荡,无法自已。

她眼圈有些红了,想起今日刚刚见到的董其玉,神情黯然,她像蜗牛和鸵鸟一样将自己深深掩埋起来,不要人触碰她心中最柔弱的地方。

因为那样的伤,她不想再尝试,甚至此刻面对柳裴然,她产生了一种恐慌的感觉。

她不想再尝试,也不要再在这里纠缠这样的问题,因为她已经再也承受不起了。

“不要喜欢我。柳裴然,你不懂我,我没有,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她的声音暗哑了起来,眸中有些晦暗不明的情绪:“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美好的人,相反,我还有很多阴暗的一面。若有一日你亲眼所见,或许会厌恶我。不要轻易说誓言,在你没有把握的时候对女子说是不负责任。也许你还不明白誓言是怎么一件残酷的事情,我不喜欢听到誓言。”

她起身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你的美玉,我只是个沙砾,柳裴然,你是个好人,找个配得起你的姑娘吧。”

她转身离开了,空留一个呆愣错愕不解的柳裴然和满室的空寂。

直到她走远了,柳裴然才反应过来。

他握紧了双拳,心情也有些激荡。

“我不是空口说誓言。”

他轻声呢喃,声音飘荡开来。

从窗口望去,可见这古城风貌,柳裴然矗立许久,直到程昱回来。

“怎么样,刚刚说得如何?”

柳裴然回眸看他,目光坚定:“继之,我想迎娶楚家小姐,回头修书回京,光明正大地提亲。”

程昱先是一怔接着就上前大笑着用力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好样的。只是不知道柳伯父他肯答应吗?”

“他也没有反对,只是在考虑。只要我坚持,有志者事竟成。”

“这话说得好,只是楚家小姐呢?怎么我听说杨家那边——”

柳裴然摇头道:“杨家没提亲,说不定事情有变故。”

惜情,我不是说大话之人,既然你不信誓言,我却要你亲眼见证这誓言。

他不想放弃,骨子里的倔强让他在此刻选择了继续,也为后来之事添加了许多风波。

-----

却说楚惜情这边出了茶楼,沉默以对,一路上一言不发。

众丫鬟都不知道出了何事,纷纷给梅香使眼色。

梅香是在门口守着的,隐隐听到了几句,知道事情是跟柳裴然有关。

这小丫头便在心中想道,姑娘这桃花还真是够旺的,这闹腾的可是厉害,也不知道最后能够花落谁家?

楚惜情心不在焉,一路上都差点几次撞到树上,等回了楚家,她脸色才好了些子。

本来是想去找二叔楚敬讨论些事情,却是忽然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宝娟特地到门口迎了楚惜情,说是老夫人请她过去。

待到了荣寿堂,楚惜情忽然察觉到气氛很有些诡异。

这进门的宴席正厅里面除了祖母之外,还有张氏。

而此刻张氏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深深带着些冷意和几分莫名其妙的嘲讽,居高临下的同情。

楚惜情按下心中惊异,给祖母和继母见礼。

老夫人叹了口气,伸手招呼她到跟前罗汉榻上一起坐。

“惜情啊,你这孩子向来是好的,祖母和你父母都会给你好好安排的。”

----下一章是神马呢,能猜到么……

☆、楚惜情家中闻婚变

楚惜情见状,压下心中惊讶,问道:“祖母,这是?”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叹道:“方才钱家大夫人来了,由你母亲接待的。”

“哎,惜情,这事儿真是杨家太过分了,他们竟使他舅家的人来说,说是这门亲事不能成了,说是杨世子现在已定亲了。”

楚惜情一震,瞳眸收缩,心中一片茫然。

杨锦深定亲了?

那个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娶她的人,转头居然就定亲了,如今,却是来悔婚了么?

“实在是过分了,怎么能这般不守信用?”老夫人气哼哼道:“那什么杨家的嬷嬷就不要再去寻来,看得碍眼得很,难道我楚家的女儿还配他家儿子不起?之前根本没听那杨夫人说儿子定亲的事,怎么回去突然就定亲了?”

张氏眼底眉梢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看着楚惜情叹道:“钱夫人说是武昌侯在夫人省亲的时候在京里给儿子订了亲,我家惜情人品相貌都是好的,自然不会配不上,这般着实过分。好在此事也只是双方有个口头说法,并未小定,将来再给惜情选个好夫婿便是。惜情啊,你也别多心,只说这事儿是有些遗憾,大抵是天意。”

张氏眼巴巴地想瞧楚惜情的热闹。

可是见楚惜情只是越发沉默,这会子欠身一礼道:“女儿一贯都听父母亲和祖母的。既是不成,祖母也不要生气,是天意也好,命定也罢,惜情也不怨他。”

“好孩子,苦了你了。”老夫人心疼地把孙女搂进怀里,“祖母一定给你选个好亲事,绝不让你受委屈。”

楚惜情低眉敛目:“孙女不想嫁,只想陪在祖母身边孝敬祖母。”

“你啊,别说这气话了。下个月是你及笄,这还早着呢,总能选到可心的。”

张氏见楚惜情没有丁点儿自己原先想的伤心失落表情,甚至表现得过于平静,没瞧着热闹,见她跟老夫人腻歪,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瞧着刺眼。

便皮笑肉不笑地挥了挥帕子道:“娘,我这先去处理点事儿,听说惜情今天生意不错啊,这丫头也真是能干,将来管家也肯定是好。”

虽然说之前楚旭跟张氏闹了矛盾,因此上还要打发了张氏身边的人,不过张氏斡旋一番,留了些心腹,其余人打发了,楚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可能真的在后宅太不给妻子难看。

只是这些日子,却是从不在张氏这留宿,只去小妾那里,尤其是柳氏那里去的次数最多,把张氏恨得牙根直痒痒。

她这会功夫除了更恨楚惜情,又忙着跟柳氏斗法,也是忙得很呢。

楚惜情听出了她的话外音,这是在讽刺她哪怕再有能耐会赚钱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给嫌弃悔婚?

楚惜情淡淡道:“母亲过奖了,总不如母亲操持家务的本领高,还要跟母亲好好学习才是。”

张氏呼吸一窒,这边儿老夫人便不耐烦道:“你忙去吧,我这边有话跟惜情说。”

张氏这才僵着脸退下了。

出来见门廊下面挂着的画眉鸟正在欢叫,张氏正心烦,一抬手打在上面,没好气地骂道:“你个扁毛畜生,乱叫什么,再叫你也是个上不台面的东西!”

门前打帘子的小丫鬟唬得脸色煞白,见张氏走了才松口气,问宝娟道:“姐姐,夫人这是怎么啦?”

宝娟哼了一声:“指桑骂槐呢这是,你少问不该问的。”

这边老夫人留了楚惜情,说了会子安慰的话,又叫她且放宽心,回去好好歇歇,不要想这些烦心事,到时候下个月给她置办个盛大的十五岁生日。

楚惜情但只称是,过了会子老夫人倦了,她这才退下。

出了门,见梅香正在廊下与宝娟说话,楚惜情只淡淡地吩咐宝娟几个进去伺候祖母,遂带着梅香回湘园。

“姑娘,这是怎么了,奴婢听宝娟的话音,似乎有什么不对。”

梅香心中有些奇怪,尤其此刻她感觉到自家小姐的神态虽无异常,可自小伺候她,多少能察觉得出她此刻情绪极度不稳定。

“也没什么,就是杨家使人来说,杨锦深跟人定亲了。”

楚惜情面上淡淡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梅香大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之前——”

见楚惜情越发沉默,梅香心中实在心疼,又气又恼,眼圈儿红了,为啥姑娘要遭这种事儿?

明明之前已经在议的婚事,忽然间就黄了。

明明当初杨世子也对小姐很好,分明是动情的,怎么才别离这些日子,忽而就背弃承诺,要跟别人定亲了?

“姑娘,您别伤心,看开些。”

楚惜情平静的语调仿佛远在天边:“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伤心的。”

等回到湘园,绿萝端了铜盆过来请楚惜情净手净面,楚惜情还很平静地把手放进铜盆里。

直到手伸进水中时,一股刺痛的感觉传来,她翻开手,却听到旁边丫鬟的惊呼:“姑娘的手怎么了,哎呀,指甲都劈了。”

楚惜情这才看到掌心掐出了几个血红印子,左右手几个指头的指甲有的受损折了,有的劈了。

梅香忽然哭了起来:“姑娘,怎能这般为难自己?”

楚惜情有些茫然,直到看到那劈裂的指甲,上面横亘的伤痕仿佛一道裂痕划过心口,本来麻木潜藏的感觉一下子涌了出来,十指连心,隐隐的疼痛,不刻骨,却是闷痛。

直到此刻,先前一直被她隐在心底的情绪一下子翻滚激荡起来,心中有些钝痛,像是伤口再度撕裂开来。

“哭什么,拿了剪子,指甲也是长了,总不方便。”

楚惜情在一边坐着,梅香眼中带泪,旁边红玉碧柳都唬得慌张,不知道是出了何事,这时方才醒转过来,拿药膏的拿药膏,拿剪刀的拿剪刀。

等红玉拿了小剪刀要给楚惜情剪指甲,楚惜情道:“都剪得短短的,以后也总提醒我剪了。”

红玉应了,小心翼翼地给她剪指甲。

楚惜情坐在罗汉榻上,看着原本保养良好的指甲被修剪干净,都只是短平,露出圆润粉嫩的指尖。

那被剪掉的指甲落在地上,被遗弃了去,仿佛也将她跟杨锦深之前的一点情分给抛去了。

心中忽然就痛了起来。

原不敢放太多心在他身上,本来就没报太大希望,自从那天顾渊跟她说了婚事可能不能成的事后,她就更加心里没底,但是又总还是抱着一份希望的,觉得杨锦深应该是个说话算话重承诺之人。

可没想到今日忽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原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可是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在意,还是会失望,还是会心里难受。

是虚伪么,是为了再度被抛弃被放弃而觉得伤心失落么,还是为再一次被人给欺骗感情而心痛?

张氏说是因为武昌侯在京里给儿子订了亲,杨夫人不清楚,回去才知晓。

可是楚惜情却知道杨锦深的弟弟来绍兴接母亲兄妹回金陵的,若真有此事,为何没有明言?

过了这些日子才传来消息,显然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又加上顾渊的话,楚惜情大致清楚,显然是武昌侯不愿意结亲,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杨锦深显然也无法抗拒父亲的威严,家族的压力,总还是跟别人定亲了。

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说那番山盟海誓的话?

若没有这个能力,为何要轻许诺言?

现在想来,都是可笑之极。

楚惜情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不是谁都能抗拒家族父母的压力的,这是个宗族社会,没有家族,寸步难行。

但是,她不会原谅的,跟杨锦深之间曾有的哪一点绮思也都俱随风而去。

想起今日跟她告白的柳裴然,她忽然觉得万分讽刺。

这都是因为什么呢,事情总是这般可笑。

他又能答应她什么,她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的承诺,再也不想事后再承受两个家族的责难。

---好吧,这个杨世子啊……你得给个交代啊,暴打之……惜情摸摸,亲妈疼你——

☆、好了伤疤忘了疼

“姑娘,您放开心些,天下好男儿多得是。”

楚惜情收回手,目光幽深:“我倦了,谁也别来打扰我睡觉。”

说罢,径自上了二楼闺房,回到她那张雕花拔步床边坐了,靠在枕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楚惜情,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真够蠢。”

想想董其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为何还会冒出一些期待呢?

早就该明白不是吗?

她闭上眼睛,原本才刚刚有些开放的心门再度紧紧关闭,这一次,似乎伤只隐藏在心里,让她再度把心收回到蜗牛壳里,再不肯轻易付出感情和相信男人。

她的心渐渐冰冷起来。

顾渊拿着张信纸沉思许久了。

这封才从金陵送达的信,让他得到了一些消息,有些在意料之中,有些却在意料之外。

他抬眼看了眼陈风:“这么说,钱家使人去退亲了?”

“是的,都督。”

顾渊摇了摇头,“果然如此。”

其实这件事他早就猜到会是什么结果了,现在得到消息也不过是证实罢了。

只是不知道,楚惜情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是否会为了杨锦深而伤心?

陈风见状,不知道怎的忽然道:“楚家小姐那,还是使人早些提亲为好。”

顾渊一怔,大概没想到平日寡言少语,比他还不爱说话的陈风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得有些面色古怪起来。

“我心中有数。”

陈风见状竟是笑了起来:“都督,这近水楼台先得月,您可不能太慢吞吞了。”

顾渊有些哭笑不得,哼了一声,骂道:“倒管起我来了,回去歇息吧!”

见陈风离开,顾渊面色古怪,凝眉想着新出现的董其玉,这人不知道为何引起楚惜情那般的敌视,而顾渊也查出了些情况,但是仍然不明白其中因由。

这件事需要给她提个醒么?

那丫头到底明白不明白他说的话?

——

楚惜颜嘴角勾起笑容,咯咯直笑。

“该,活该,让她趾高气扬的,哼,整天拽什么拽,活该被人退婚。”

楚惜颜的心情这段时间一直不太好,跟朱昂的婚事没有结果,又被楚惜情压制得根本翻不了身,不想今日喜得此消息,顿时心中仿佛吃了人参果也似,顿时浑身十万个毛孔俱都舒畅起来。

“是啊,这可真算是个好消息。我这边还没使人动手呢,没想到她就被人给退亲了。虽说只是两家临时口头,可是杨家冒着得罪咱们家的危险也要这么做,可是有意思极了,还这么急着给定亲了。”

张氏也是满脸笑容,幸灾乐祸,从开始知道消息到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想到楚惜情这会子说不定怎么伤心失落,躲在被窝里哭呢,她就心情舒畅,一扫近日霉气,但觉得出了口恶气。

“娘,不如把这个消息宣扬开来,到时候我看楚惜情那个小贱人还怎么得意,被人给退婚了,以后看还有几个人往她跟前凑想娶她。”

这时代总是对女人要求很高,楚惜情虽然十分无辜,可是一旦女子被退婚,那外面名声就不好了。

张氏挑眉道:“都没下小定算是哪门子的定亲?这样说出去也没什么意思,还打草惊蛇了。”

楚惜颜哼了一声,急道:“那您说怎么办,娘你之前找的人是为了对付她,可是现在杨家跟她都不可能了,那还有啥用处?”

张氏横了女儿一眼,“没出息的东西。只是这样怎么能算了。那个董其玉也是个没用的,到现在也没跟那丫头接触上。不过么,总是有办法有机会的,到时候我要弄得那个小贱人身败名裂,哼,让她跟我作对!”

张氏对楚惜情恨意已深,尤其在上次被楚惜情弄走了大笔钱财之后就是更加肉疼,那真是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恨不得掐死对方。

今日听说楚惜情的铺子生意好,张氏就越发坐不住了,此刻心中更是生出几分贪婪。

若是弄倒了楚惜情,再把她的铺子弄到手,那才真是上上之选。

想到那美好前景,张氏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惜情,你给老娘等着!”

——

金陵·武昌侯府

“派人送了信去了吧?”

说话的人坐在正堂黑檀太师椅上,身形高大雄壮,约莫五十多岁模样,面如重枣,虎目炯炯有神,狮鼻阔口,穿一身石青色万字团福字纹常服,正询问一旁的妻子钱氏。

杨夫人钱氏闻言叹了口气:“送是送了,只是老爷,真要这般么,孩子问起来怎么说?我是瞧着景深也喜欢那姑娘,而且那姑娘也是合我心意,实在这般悔婚不好吧?”

“早就跟他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没说你呢,在外面居然擅自做主给儿子订婚事,这是能随便的么?而且这也算不得悔婚,双方连小定都没有,算得哪门子悔婚?行了,难道京城还找不到合适的儿媳妇了?现在朝廷上闹得正厉害,楚家是什么人家,那个楚旭他父亲是太子太傅,名副其实的太子一党,正赶上皇上处置太子的人,我这一个武将上赶着去结亲,难道要掺和夺嫡的事被皇上惦记?你懂什么?”

武昌侯哼了一声,有些懊恼。

杨夫人见状也有些生气:“我不管你朝廷上的事,这事儿不地道,以后我可没脸回娘家省亲了。再说老大那里,你这个当爹跟他说去吧。”

说罢也是带气走了。

武昌侯见状,气道:“嗨,你个娘们懂什么!”

杨夫人心里不快,回了内院里暂歇,正好杨幼宁来请安,见母亲这般,便问了情形。

这段时日杨幼宁回家也是听说了一些不好的消息,知道父亲不满意这门亲事,可是没想到居然让人去退了亲事。

“爹怎么能这样呢,这样食言而肥,也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而且楚姐姐怎么办呢,大哥跟她可是两情相悦的。”

杨夫人哼了一声:“我也不懂你爹算计什么朝廷的事,只是这样背弃承诺,可是要被人辍脊梁骨的。”

杨幼宁心里难受,想到楚惜情那样娴雅可人美丽,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哥哥知道吗?”

“你爹在他一回来就把他叫去说了此事,这不是因为这个你哥跟他吵了一架,还被罚跪祖宗祠堂了么?现在你爹又瞒着他送信回去,我也实在没法子,你爹不同意亲事,你哥哥要怎么可能娶楚家小姐进门?”

杨幼宁气得不行:“我去找大哥去。”

说罢蹬蹬蹬跑了出去。

杨夫人叹气,心想这好端端的一门亲事突然就这么散了,心里实在觉得可惜,因她也十分喜欢楚惜情的,突然为了这么个原因,心里也十分不快。

可是联姻本来就是两个家族的事情,这边武昌侯做主了,她又哪里有什么法子?

杨幼宁这边跑去找哥哥,正好杨锦深正跟二弟杨锦瑜在书房说话,见妹妹来了,气鼓鼓的样子,杨锦瑜还笑嘻嘻地说:“小妹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二哥帮你去揍他。”

杨锦瑜比杨锦深小两岁,生得壮实,虎头虎脑的,颇似乃父,平日里也是个喜欢舞刀弄枪的,最宠爱这个妹妹。

杨幼宁气道:“二哥这事你可管不了,大哥你知道吗,爹使人送了信去,要退了跟楚家的亲事。”

杨锦深脸色一变,双拳紧握,面色渐渐阴沉起来。

杨锦瑜吃了一惊:“爹真的让人这么做了,他也太过分了些吧,这样背信弃义……”

哪怕是一贯崇拜父亲,他也实在觉得有些过分。

尤其是哥哥妹妹都是夸那楚小姐好,连娘都赞不绝口的,杨锦瑜便心里存了分好感,现在看哥哥面色难看的样子心中颇觉得同情,觉得爹这么做不是像戏文里棒打鸳鸯了么?

☆、为娶妻公子忙筹谋

“就是啊,爹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做呢。楚姐姐是哪里不好了,我就不明白了。这又不是门不当户不对。”

杨幼宁心里也觉得为哥哥同情,“楚姐姐知道了心里不知道多伤心呢。大哥,这可怎么办呢,要不你再去劝劝爹?”

“没用的。”杨锦深似乎冷静了下来:“该说的我都已经跟爹说了,可是爹的性子说好听点是谨慎太过,圆滑小心,说难听点就是胆小,不愿意掺和进任何惹得皇上注意的事情。他其实是根本不想跟与夺嫡有关的人家结亲,也不想跟文臣之家联姻,正好又赶上现在朝廷乱得很,爹就更不肯出头了。”

“爹,爹没这样胆小吧,他可是将军。”杨锦瑜不怎么赞同哥哥的观点。

“我看就是胆小,就是两家联姻怎么了,难道还能造反不成?”

杨幼宁嘀咕道。

杨锦深叹了口气:“幼宁,这事你别管了,回去吧,我有事跟你二哥商议。”

杨幼宁见状也只得撅着嘴道:“好啦,你们商量好了,我去找爹说说去。”

杨锦深见妹妹走了,这才跟弟弟说:“这件事指望爹是不能了,二弟,你肯帮大哥么?”

杨锦瑜挺起胸脯道:“哥你说吧,要什么帮的,弟弟绝无二话。”

“我只想娶回你嫂子。”杨锦深目光幽深:“可是现在爹已经拒绝了,若是我什么都不做的话,那等于就放弃了。”

杨锦瑜挠了挠头:“可是哥你想做什么呢,其实这段时间我在外面也听到了些风声。太子最近好像被陛下给厌弃了呢,前段时间闹出的军需案不是牵扯了好些太子收拢的一些大臣,这于穆青,还有五军都督府的赵铭不都是因为这事儿被牵扯进去的,都被判了斩首和绞刑了。现在这种情形,外面人根本没人敢往太子身边凑,我听爹说嫂子的祖父是太子太傅楚尚书,在朝中也是桃李满天下,门生不少,爹这时候怕跟他们家结亲引起皇上的误会。”

“这话是爹跟你说的?”

杨锦深眸光微动:“皇上怎么想,岂是臣子能猜测的?真的厌弃了太子,谁说了清楚?太子和二皇子信王是一母同胞,都是皇后所生,陛下跟皇后情重,如何就厌弃太子了?”

杨锦瑜一时糊涂了:“可外面都这么说。弟弟听说太子殿下虽听说也是有仁厚的名声,只是他身边聚集的多是文臣,但是信王殿下以前征战沙场,立下不少战功,很多的武将支持他,咱们家也是武将家,为啥不支持信王呢?”

“废立太子岂是那么简单?太子殿下当年在陛下起义时镇守城池,为陛下在后方募集粮草军需,整顿内政,虽不像信王在战场上那般耀眼,可同样功劳很大,不是太子殿下,后方能那么稳固,能打许多胜仗吗?太子又为人仁厚,并无明显过失,陛下如果因为宠爱信王,觉得他有乃父之风就废了太子,那朝臣能同意吗,废长立幼,岂是随意为之?一开此例,后世子孙无穷之患,内斗不止。”

杨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