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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嫡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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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锦深笑得灿烂:“世叔客气了,小侄还想着请你保媒呢。”
顾渊眸光幽深,仿佛暗夜里深幽的月光,他嘴角抽了抽,在杨锦深肩膀上重重一拍,语重心长地说:“子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还要老侯爷同意才可行。”
“唔,世叔说得是,所以小侄才想着回去立刻禀报父亲,反正母亲已经同意了,到时候少不得请世叔一杯喜酒。”
顾渊却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替我给你父亲问好。”
杨锦深见他如此,只是随便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顾渊幽沉的眸子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楚旭见状,过来说道:“不知道侯爷有何事要跟楚某商谈的?”
顾渊眼睛闪过一道亮光,进了书房道:“有些事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跟楚大人说一说的。”
“哦?”
“楚大人可是想跟杨家结亲?”
楚旭颔首:“不瞒侯爷,我的确有这个心思。”
顾渊淡淡道;“只怕婚事难成,不知道大人可听说了金陵城发生的大事?”
楚旭诧异道:“什么事?”
“这事才从京城传来,我刚好得到了密报……”
——
楚惜情一路跑回湘园,两个丫头笑嘻嘻地跟在后面,梅香咂舌道:“哎呀那个侯爷真的好吓人啊。”
“是啊,我在他跟前都快走不动路了,那官威比咱们老爷还厉害。”
“那当然了,人家可是大将军。”
楚惜情回头瞪了两个丫头一眼:“我看啊,你们都该受罚了,知道不知道长舌妇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梅香连忙捂住嘴,无辜地说:“奴婢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楚惜情没好气地说:“去你的,都给我回去整理账目去。”
她这才暗自庆幸逃过顾渊的说教呢,回了房间里,见杜妈妈他们还在整理账册,便去帮忙。
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等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楚惜情便受到了楚惜颜的冷嘲热讽,讥讽她行事不规矩,说她不守闺训,回来的时候出动那么大的阵仗是想给谁看呢?
楚惜情懒得理她,淡淡道:“威远侯是来跟父亲议事的,怎么二妹以为他是来保护我的不成?”
“好了,惜情也不知道会这样罢,说起来惜情能得了这么多人的喜欢,也是好事嘛。”
张氏笑连连地说。
这话说得,好像她楚惜情是不三不四的。
楚惜情闷哼一声,笑着说:“看母亲说的,我们全家人不都喜欢我么,能得了祖母父母,还有姐妹兄弟的喜欢我就满意了。”
她这是偷换概念,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
老夫人闻言道:“你父亲还没来么,威远侯不是已经回去了么?”
话音刚落就见到楚旭楚旭,神情跟之前的时候有些肃穆,神色也有些低沉,看到楚惜情微微摇了摇头,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一家人聚在一起陪老夫人说了会子话就各自散了。
楚惜情临走前见到楚旭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却又什么也没说。
楚惜情心有疑惑,却不知道父亲这是怎么了,不由得摸了摸胸口,感觉那里贴身放着的玉佛散发出淡淡的暖意,让身上的寒意都散了去。
绍兴城内,幽冷的月色下,顾渊面无表情地听着陈风回的消息,失职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这是他聆听事情时的习惯,等听完了陈风的消息,他睁开双目:“她最近在忙着算账目?”
“是的。”
顾渊若有所思:“那天会稽山山崩的事情一直没有查出来个结果,难道真是意外?”
陈风想了想道:“属下觉得像是天成,可是此事是否有些巧合了?”
“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巧合。”如果不是他安排了那个道士,那周妈能去会稽山,后面能死么?
而安排这一切的楚惜情,她又是凭什么认为会报复到那两人的呢?
这件事顾渊查了许久仍旧没个结果,偏偏刚回来又碰到这样的事情,心情能好才怪。
听陈风说的消息,顾渊哼了一声。
近水楼台先得月,杨锦深先下手为强,他以为先到先得就是胜利了么?
顾渊的心思很深沉,他想着,马失前蹄的事情总是经常发生,杨锦深什么都想到了,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有人对她不利,你可以暗中出手帮忙。”
陈风古怪地看了顾渊一眼,随即道:“是,都督。”
“哥,你回来啦!”
顾炎的大嗓门在屋里就能听见,随着碰的一声,这小子推门进来,热情地跑过来:“大哥,你可回来了,在萧山那边怎样,我说要跟去,你偏不让我去,也不知道是去忙什么了。”
陈风见状便先退下了。
顾渊面对亲兄弟态度可就温和多了,除了斥责一下顾炎冒失之外,也顺便问了问他跟铁牛这几日的事情。
听顾炎絮叨地说了许久,他才道:“这次去萧山是有要事,不让你跟去是为你好。”
顾炎沉默下来,“是皇命?”
顾渊点头:“对,不过我收到了一则消息,京城出了大事,看起来这次太子殿下损失惨重。”
顾炎一愣:“出什么事了?”
---二更完毕,思思准备明天多更点。撒花……
☆、张氏的突然发难(第一更)
等他听了顾渊说完,他面色变幻:“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大哥,现在咱们还是别回京了,不然信王殿下肯定要来拉拢你的,到时候也是左右为难。”
“等着也不是办法,不过很快局势也就会平稳了,皇上自有安排。”顾渊却没有丧气,十分冷静。
“好吧,那咱们就在绍兴多呆些日子好了——只是这地方到底不比金陵城,还是十分无聊。”
顾渊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想弟弟在想什么。
楚惜情,她是不是真的对杨锦深动情了?
但才几日的关系,两人倒是亲密许多。
他不过才离开不久,事情的发展倒是完全要出乎人的意料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
顾渊眸光幽深,想到这里道:“走吧,去看看铁牛。”
——
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忽而又在一场春雨之后变得寒冷起来。
楚惜情早起正向像常一样要准备收拾收拾继续盘点账目,查算其中的猫腻,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来。
往常里这会子杜妈妈都该准备张罗丫鬟侍候她,忙前忙后的了,今天怎么一直没见到人?
梅香和红玉正端了水来侍候她,楚惜情蹙眉道;“奶娘呢,她哪里去了?”
梅香和红玉诧异道:“是呢,奴婢们也说一早没见到杜妈妈呢。”
“可能睡过了吧?”
“嗯,待会让人去瞧瞧。”
楚惜情洗漱过后用了点儿薏米粥,几样细巧早点,随便挽了个纂儿,换了身家常的藕荷色素面褙子,半靠在罗汉榻上翻阅之前做好的账目,一边查算。
小丫鬟去寻了杜妈妈,却是扑了个空,回来报了楚惜情,她正诧异,忽然听到外面碧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姑娘,出大事了,您快去瞧瞧吧,夫人说要杖责杜妈妈。”
楚惜情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是出了什么事?”
她先是想到,肯定是张氏那里有了什么动静,否则现在怎么会突然发难?
这件事一定是她冲着我来的。
“是昨儿个夫人叫杜妈妈去那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今早忽然就把杜妈妈派人给带去了,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正在夫人正院里闹着呢,我刚刚听隔壁的丫鬟说好像是杜妈妈放了什么东西。”
楚惜情脸色难看,她眸光凛然,沉默了许久,这才道:“跟我一起去看看。”
一路上她心思剧转,想着事情到底是怎样,冒出了许多种猜测。
等她到了正院时候就见到外面聚集了不少人,里面更是热闹,正传来一阵打板子的声音,还有人喊着,八,九,十——
楚惜情大怒,冲进院子,果然看到奶娘杜妈妈被人按在长凳上正在打板子,已经打了十下,对这样的年纪来说简直可怕。
杜妈妈狼狈不堪,脸上肿了,腰背臀部也被打得染上了血迹,见楚惜情出现,周遭顿时一阵失语,楚惜情低喝一声:“住手!”
她开口了,那些打人的婆子,却还是没住手,楚惜情气得上前抓住其中一人:“好大狗胆,谁让你们打我奶娘的?”
“先停下!”张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楚惜情转眸看着她,敛去怒气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您怎么要教训女儿的乳母,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错事?女儿回家教她改了就是。”
张氏冷着脸,旁边还跟着楚惜颜,楚惜颜带着嘲讽哼道:“哟,什么错事,大姐知道这个老虔婆做了什么吗,回去教她,是教她怎么害我娘吗?”
周遭围观的仆役低声议论着。
楚惜情蹙眉,低头问杜妈妈,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您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冤枉你?”
杜妈妈喘着粗气,“他们说我在这埋了个巫蛊娃娃咒夫人,说早上夫人心口开始疼,结果有个丫鬟看到这个。”
楚惜情冷着脸看了眼张氏,正对上张氏带着一丝怨毒和嘲讽的眼神,她打了个冷战,心道,果然是报复么?
她倒是先从杜妈妈下手了,想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再夺去她一个心腹,好你的张淑媛,你果然够狠,不出则已,一出必杀。
这种巫蛊娃娃的手段,虽然俗套,可禁不起它就是好用。
楚惜情却没有像那对母女想的那样惊慌失措,进退失据,反倒是非常冷静。
这也不怪她,如果谁经历了她上辈子遇到的种种事情,也能锻炼得平静。
“母亲,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楚惜情慢条斯理地说:“您说奶娘是做了什么,我好歹也知道个罪过,总不能学人家秦桧来个莫须有的。我楚家也是书香门第,母亲常教导我们要有条有理,您说不是吗?”
张氏眸光一闪,忽然瞥见什么,掩面道:“你这孩子,难道我还会冤枉了她不成,我也不知道是你还是这婆子的坏心,这般害我,难道是想把这个家给弄得不成样子吗?惜情,你是对我这个继母有什么不满吗,我可是你姨妈,怎么会亏待你呢?”
“怎么回事!”一道闷雷般的爆喝声传来,楚惜情眸中闪过一道了然,哼,怪不得突然这般惺惺作态起来,原来是楚旭来了。
楚旭昨晚宿在柳姨娘处,一早才起来就听说正院那边出了事,闹得不可开交,便和柳姨娘一道回来看看。
才到了就发现这么个场景,顿时皱起眉头,大发官威,骂道:“都聚在这里成何体统,全都下去!”
他不想自家事被人发现,楚惜情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突然哭着扑到楚旭怀里,“爹,您救救奶娘吧,她是被人冤枉的,女儿怎么会想害母亲呢,是有人陷害——”
张氏是当家主母,当然不可能当着仆役的面就扑到老爷怀里,大庭广众的她也做不出,可是此刻看楚惜情这个做女儿的倒是不管不顾的,听她说的话,周围等着退去的丫鬟婆子都忍不住抬眼去偷瞧。
本来他们是不想走的,刚刚听到些像是家庭隐秘的事儿,继母跟继女的关系本来就难以协调的,这会子这场好戏,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众人,怎么舍得离开呢。
这不,虽然退出了正院,可是有些人是本来就在这里做事的,就躲在远处偷偷瞧着。
楚旭有些发懵,自从女儿长大了,可是没用过这种亲昵的举动了。
“爹,您是青天大老爷,可是做过官的人,定不会冤枉一个人的。这事儿定是有人陷害,离间我跟母亲的感情的。”
“别怕,爹来审问,总不会冤枉我儿。”
楚旭被女儿捧了几句心里乐滋滋的,一边对张氏道:“夫人,还是先审问再说,不管如何,也不能随便冤枉一个人不是?”
张氏咬着牙,面上笑得如花般灿烂:“老爷说得是,哎呦,我这心疼——”
楚惜颜双眸喷火嫉妒地瞪了眼楚惜情,扶住张氏哭道:“爹,您看娘都被人害成什么样了,她一早上就心口疼到现在了。”
楚旭一时又过去探问夫人。
柳姨娘过来扶住楚惜情,低声道:“大小姐要小心了,夫人今日肯定是有备而来。”
楚惜情敛眸,勾唇道:“谢谢姨娘了,我晓得了。”
旁边带来的丫鬟正在照顾杜妈妈,楚惜情上前道:“母亲,您快去屋里躺着吧,一会由我跟爹爹审问此事就好。”
一听这话,张氏这心口也不疼了,眼皮掀开道:“多亏了老爷,我这会好多了。”
楚惜情嘴角咧出几分嘲讽。
她这个爹还真是万灵丹呢,包治百病了。
“来人啊,给夫人搬个躺椅来。”
楚旭喊道。
一边蹙眉看了眼杜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惜颜恶人先告状:“爹,您不知道这个老虔婆多么恶毒的心思。昨天傍晚,夫人让她过来拿账册,您也知道的,这是之前为了姐姐准备的,母亲这些日子也忙着这事儿呢。但是没想到——”
---第一更哈,今天争取两万字,看着思思这么勤快,有人给勤奋君个月票啥的不?
☆、张氏的诡计(二)第二更
“没想到,这老虔婆来了之后,在院子里呆了很久,不知道做了什么。今天早上,母亲就觉得心口疼,开始以为是病了,可是后来越来越严重,正说要去请大夫呢,母亲的丫鬟樱草在屋外花坛旁边浇花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楚惜颜才说,就有人递过来一个沾了些泥土的木偶娃娃。
像是往常一样,这个木偶没什么不同,后面写了人的生辰八字,还插着许多针在胸口。
楚惜情一脸震惊地看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是谁害母亲的?”
她心中冷笑,这种伎俩,她不知道在电视上见过多少次呢,难道还真的这么傻?
楚惜颜瞪了她一眼:“有人看到这老虔婆在这里埋了什么东西,当时没注意,现在才想到是这么会子事儿。她肯定是对母亲心存嫉恨,这些年对母亲就没什么好脸色。”
楚惜情红了眼睛,抹着泪,楚楚可怜地看着楚旭:“爹,奶娘不会的,自从我娘去世,她一直照顾着我,再说奶娘为啥要嫉恨姨妈呢,她没必要啊,二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去世的娘怂恿的吗?我如今没有亲娘了,奶娘对我也像娘亲一样,姨妈也是我的娘亲,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楚旭一时有些沉默起来,他想起去世的发妻,心中有些愧疚,他当年跟张淑媛的事情闹得发妻差点难产,后来发妻还是十分贤惠地替他操持这个家,自从发妻去世,他也写过些悼念亡妻的诗篇,这会被勾起了思念,一时对女儿也十分愧疚。
再说,楚惜情正是戳中了他的心思,楚旭是十分不喜家中妻妾相争的,哪个男人都希望自家的后院是妻妾和谐的,偏偏楚惜颜要捅破这件事,说亡妻的心腹杜妈妈害他继室,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够了,惜颜你胡说些什么?你别以为你大姐现在没娘了就没人给她撑腰了,我这个爹还没死呢!你大娘以前哪里对你们不好了,她活着的时候对你们这些庶子女从来一视同仁,家里也没有这些烦心事污糟事!”
楚旭大发雷霆。
张氏差点没晕过去,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没想到楚旭居然会这般不给脸面的说话。
他心里到底还惦记着那个死人吗?
张氏心中激怒,气得不行。
尤其他那话是怎么说的,好像是她故意在污蔑楚惜情,虽然实情如此,可他当着这些人的面如此说话,叫她的脸面往哪里去搁?
张氏冷着脸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楚惜颜更是差点快气疯了。
她被那句“对庶子女一视同仁”给气得半死。
这让她回忆起在张淑珍没死之前,张氏还是个妾,她只是个庶女的过去。
这人如何不堪的往事却被楚旭在这里不留情面地揭穿了。
张氏顿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哭道:“妾竟然不知道老爷是这般看我们母女的。难道这些年我做的都是白做的么,老爷,这些年我虽然未必有姐姐做得好,可是也是兢兢业业的,对这些孩子们也是一视同仁,从来没有短了什么,难道在老爷眼里,我就是个会害继女的恶毒继母吗?”
楚旭一时脸上尴尬,他一时气话,没想到现在妻子的感受,这么说是过分了些。
楚旭想到这些年妻子操持家业也不容易,他这么说是不太好,便上前柔声安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些年做的很好。只是惜情她没了亲娘,你不是更应该疼她吗,这个杜妈妈是以前淑珍的心腹丫鬟,后来做了惜情的奶娘,一直对她忠心耿耿的,你这样也不审问清楚打了她,这孩子哪能受得了?”
张氏咬牙,握拳,面上还带着泪:“是我一时生气,老爷可别怪我,实在是这个杜妈妈不懂规矩,我不过审问她几句,却是敢以下犯上冒犯于我。”
“就是,这个老虔婆对娘亲无礼得很,她仗着是——是姨妈留下的人,就敢不给我娘脸面。”
楚惜颜狠狠瞪了眼杜妈妈。
楚惜情蹙眉,她是知道杜妈妈的脾气的,本来就不喜欢张氏,她再被污蔑了,能说什么好话才怪了。
楚惜情上前给张氏行了个大礼:“女儿在这里给奶娘赔不是了,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一时被人冤枉了,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气,母亲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粗人。爹,我看还是继续刚刚的事情,母亲说是杜妈妈放了个木偶在那,可能不能把那些证人带来,您也当回青天审问一下如何?”
楚旭这才想起已经偏离的话题来,连忙坐下,叫张氏把人证给叫来。
楚惜情知道这些人都是题中应有之意,目光只是警惕地扫过他们,没有多说什么。
来的证人是两个丫鬟一个婆子。
那个婆子是李婆子,就是前些天在楚惜情院里送账本被楚惜情教训的那个,此刻看到楚惜情阴冷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过想到后面撑腰的人是张氏,便大着胆子说:“昨个是奴婢送杜妈妈离开的,我顺便交代她些子事,后来因为樱草找我,我就先走了,本来以为她早走了。可是等我办完事回来发现杜妈妈才刚刚从门口走掉。那时也没注意。”
杜妈妈气得要起来:“你胡说,昨天是你硬拉着我说话,我早就走了,根本没在这多呆一会!”
“继续说。”
“是,奴婢早上看夫人这边心口疼,就想着去找大夫,没想到樱草在那边浇水——”她指指附近的一个花坛道:“忽然发现了这个木偶,我一看事情大了,忙把木偶拿起来,给它罢了在心口的针,说来怪了,夫人却好了很多。”
楚惜情冷笑着听着,又见那丫鬟樱草过来说话,说她怎么发现的,又一个丫鬟襄荷说昨个看到杜妈妈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做了什么。
杜妈妈张口辩驳:“我没有,昨晚跟李婆子说完话我直接就回去了。”
这样的辩驳显然十分苍白。
楚惜情知道光靠杜妈妈的解释是没用的,除非她能找出证据证明此事。
“母亲,不能光凭着这样就说是杜妈妈做的。”
“是啊,我也想着不能随便冤枉人,谁知道早上派人去喊她的时候,在她屋里也发现了这个——”
张氏又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偶。
楚惜情瞳眸微动,她咬牙想道,看来她的湘园也不是那么严密,肯定是有张氏的眼线和人在里面动了手脚,否则杜妈妈那里怎么会被人弄了个木偶在里面!
“这么看,奶娘是有些嫌疑了。”楚惜情上前道:“女儿能看看这东西吗,爹,您可看出些什么来?”
楚旭虽然自认为是青天老爷,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把那两个木偶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楚惜情也没指望这个爹,拿来木偶瞧着。
楚惜颜讽刺道:“都到了这份上,姐姐还认为她不是凶手吗?”
楚惜情微微一笑:“我有理由这么认为。爹,这个李婆子前几日去给我送账本的时候出言不逊,见到我也不行礼,女儿就教训了她一顿,想是她怀恨在心,有意报复也未可知。”
楚旭一听,果然有些怀疑起来。
他是不怎么乐意去想自己妻子和女儿的问题的,那么能出问题的肯定是这些刁奴。
李婆子一听顿时脚软扑倒在地大呼冤枉。
楚惜颜一愣,她安排这事的时候也没注意,李婆子自告奋勇,她就让她上了。
倒是忘了这一出,竟给了楚惜情一个把柄。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杜妈妈的嫌疑,哪怕不能要了她的命,也能把她从楚家赶走。
到了此时,也是不再需要什么借口了。
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了。
楚惜情拿着这木偶瞧着,又把外面的衣服给去掉,翻来覆去地查看,从上面的字迹,还有藏在木偶里面的纸条都检查了一遍,外面用的衣服也是全都仔细查了。
张氏见她翻来覆去地查,有些不耐烦,她能看出个什么来?
---第二更……看看咱们的惜情用什么办法呢……
☆、楚惜情发飙显威风
楚惜情却是好整以暇地在那检查,忽然问道:“樱草不是说发现了这木偶么,当时它就是埋在那花坛里的么?”
“是的,大小姐,它就埋在花坛里面,当时奴婢是发现许多蚂蚁都绕着它躲开,心中奇怪,扒开一看就发现了这个。奴婢看肯定是这些蚂蚁都知道这是个不好的东西。”
樱草的回答很能让人误解。
楚惜情不置可否,忽然道:“爹,能把家里的花匠叫个过来问问吗?”
“花匠?”
众人都有些疑惑。
“是啊,女儿觉得有必要让人再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东西了,不是母亲还心口疼的吗?”
楚惜情笑着说着。
她这么说法,众人一时间也是有些糊涂了。
到底这事儿跟杜妈妈有没有关系,看起来嫌疑是很大的,可是为什么楚惜情还能这么淡定?
楚旭想了想,就叫人去找了花匠。
楚惜情又拿着木偶说:“看这个木偶的样子,像是很古旧,都有些发黄了,是用了很多年的样子么。这上面布料都旧了。”
“哼,肯定是这老虔婆这些年一直拿这个来诅咒母亲的,罪证确凿,爹,这个老虔婆一定要先按规矩杖责四十,再发卖出去。”
楚惜情浑身的血顿时往脸上涌去,她冷冷看了眼楚惜颜,她倒是好想法,打四十大板,杜妈妈还有命在吗?
既然如此,那就你不仁我不义了。
“这木偶的衣服袖子里面还藏着纸条,看上面写的好像是咒语,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没错,是咒语。”
楚旭之前已经检查过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楚惜情颔首:“女儿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等花匠来了再说。”
众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氏蹙眉,难道她这是在拖延时间?
可就算是拖延时间,又有什么用呢?
这时候已经不止是她们来了,闻讯来的还有楚惜忧和二婶卢氏。
老夫人那里也派了王妈妈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楚旭也是奇怪女儿到底想做什么,不过见她不肯说,也就静静等着了。
所有人都在等花匠来,这个可怜的花匠一到就被众人目光洗礼了一遍,不由得头冒冷汗,想着自己最近除了跟人赌钱也没做过什么事吧,怎么会遇到这种场面?
情形实在十分诡异,楚惜情却是上前问道:“看你年纪在府里做事多久了?”
“回大小姐,小人已经在府里呆了有二十来年了。”
“好,这么说,你对府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了是吧?”
“那是当然,不是小人自夸,这府里的树有多少,我都一清二楚。”
楚惜情点头微笑:“好,那我问你,府里有几棵香樟木?”
“一棵,就是这正院里种的。”
楚惜情回头,对楚旭道:“爹,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这是有人故意陷害。”
一边的张氏脸色难看起来,她当时只是让人随便取了截木头来用,没想到取的是香樟木,她也没想到香樟木居然整个楚家只有一棵。
“这不能说明问题,你没看到这木偶是旧的吗,肯定是她以前做的!”
楚惜颜倒算是说了回诛心的话,她那意思是这正院原来的女主人,楚惜情的母亲张淑珍在的时候,杜妈妈就做了木偶诅咒了。
这简直是在侮辱她去世的娘。
楚惜情冷厉地瞪了楚惜颜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这木偶显然是新做出来的。”
“这不可能!”
虽然这木偶是新做出来的,可是楚惜情怎么可能知道,而且她跟娘两个可是故意让人做旧了的。
楚惜忧自然不希望楚惜情为了这事情倒下,她在旁边帮腔道:“大姐快说说看,小妹觉得这事儿说不准有什么隐情来着。”
旁边卢秀娘卢氏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夫君楚敬的叮嘱,这会子也没说话。
楚旭蹙眉道:“惜情,你是怎么看出来是新的?”
楚惜情淡淡道:“爹,这木偶是被人刻意做旧的。你看着外面的布料,也是普通的绢布,但是看起来颜色老旧,女儿仔细观察,发现这是染色过的。用的是茜草,染色之后色泽变得灰黄,又在药水里浸泡过。爹,染色在药水浸泡过的东西总是有些味道,跟原来的东西肯定不一样。这件完好没沾泥土的,很能说明这个问题。”
楚惜颜瞪圆了眼睛,她结巴着说:“那木头可是——”
“香樟木也是新截取下来的,这切面虽然打磨干净了,可还有点点粘稠的东西渗出,这是香樟木的液体,因为没经过暴晒,还十分新鲜。二妹或许不知道香樟木能趋避蚂蚁昆虫,而且也不易变色,能保存多年原样,所以说这两根木头会变成这种样子,实在是有趣。拿刀来我把它剖开看看,里面的芯子定然都是新鲜的。”
楚旭板着脸让人拿了个刀来,这时候张氏已经感觉到非常不妙了,可是她还不肯放弃,她就不信楚惜情能完全推翻证据,就算她能证明木头是新的,布料是新的就能证明不是杜妈妈做的了吗?
果然,划开香樟木一看,里面的芯子仍然很新鲜,带着潮湿,散发出浓烈的香气。
楚旭怒道:“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冤枉杜妈妈的了?”
“老爷,这是还不能定论。”张氏哼了一声:“这木偶虽然是新的,难保是有人为了混淆视听,故意做旧了,想让人误会是多年前埋在那的,这样就能洗脱关系。”
漂亮。
楚惜情挑眉,不愧是张氏,这话说得就是漂亮,连这种理由她都能想得到,如果她再不找出些有利的证据,可真的很难解释清楚。
“母亲说得是,的确是有这种可能的,毕竟咱们也没看到真实情况不是吗?所以怎么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呢。花匠,你去那棵香樟木那瞧瞧,如果找到一棵有许多蜜蜂环绕的断树杈的话,就说一声。”
花匠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陷入了什么风波里面,本来他是半点也不想掺和进主人的争斗的,可是被楚旭冷眼一扫,只能心中叫苦去了。
“这是什么目的?”
“爹,期货四香樟木断开之后,树木的断口会散发出一种气味,这种气味十分芳香,会吸引许多蜜蜂来,等到断口被液体封住,蜜蜂就会散去。所以通过这个也可能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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