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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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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璟书忍着痛,点头,“已经上过药,也包扎过了,不碍事。”

凤傲天看着他眼眸中的倔强,这性子,“这一刀砍的极深,好在包扎的及时,否则,你如今便躺着见爷吧。”

“微臣知错。”蓝璟书咬牙回道。

凤傲天不再说话,好在她来时,备了许多药,戴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派上了用场,她自怀中取出一瓶上好的金创药,侧眸,便看到一旁的矮榻上放着纱布,掌心一吸,纱布便落入自己手中,为他上好药包扎起来。

“受伤还硬撑着,若是,再耽搁几日,你可真不用回去见爷了。”凤傲天沉声道,接着将他身上沾染了血迹的衣衫褪去,丢在一边,为他盖好锦被,“好了,歇着吧,否则,明日下床都难。”

“是。”蓝璟书趴在床上,侧眸,看向她,接着合眸,不再说话。

凤傲天起身,走出内堂,便听到外面的禀报声,“臣慕寒遥觐见。”

她随即坐与主位,冷声道,“进来。”

房门打开,慕寒遥身着银色铠甲,俊朗非凡的容颜面带寒光,一步一步走地异常的坚定。

待行至距离她十步之遥时,单膝跪地,“臣参见王爷。”

“嗯,起来吧。”凤傲天亦是冷声道。

“多谢王爷。”慕寒遥沉声应道,随即起身。

他抬眸,看向凤傲天,他身着一身银灰色长衫,与他身着的银色铠甲倒是相得益彰,算来,他已有两月有余未见她,不知为何,再次相见,反倒生出了一丝的异样。

凤傲天起身,行至他的面前,负手而立,侧着头,注视着他,“黑了些,结实了些,玉佩呢?”

慕寒遥听着,便自怀中将玉佩拿出,双手呈给她,她接过玉佩看了半晌,接着收回自己的怀中。

慕寒遥有些怔愣,看向她。

“这几日放在本王这处,待离开时还你。”凤傲天自顾地说道,“边关可有何异动?”

“目前一切正常。”慕寒遥垂首应道,声音依旧是冷冷冰冰,不含一丝的温度。

“嗯,关于粮草一事,你无需担忧。”凤傲天看向慕寒遥,突然想起慕寒瑾,这两兄弟其实有着相同之处,那便是喜欢将心事藏于心中,不愿表露。

凤傲天伸手,握着他的手,很厚实,手指有着厚茧,很温暖,她紧紧地握着,走出了房间。

帐外慕寒遥带来的皆是慕家军中的佼佼者,看见摄政王,不免是有些恐惧的,毕竟,边关之事,即使如今归顺了她,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凤傲天自然知晓自己如今的名声,不过,哪个帝王不是踩着累累白骨,成就这千秋霸业的?她手上早已沾满了无数鲜血,又何须在意这些。

“参见王爷。”将士齐齐跪在地上,掷地有声地喊道。

凤傲天冷声道,“起来吧。”

“是。”将士应道,接着齐齐起身,训练有素。

凤傲天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侧眸,看着慕寒遥气派威严,肃杀之气呼之欲出,她牵着他的手,径自行至另一个房间。

静喜已经派人收拾干净。

凤傲天紧握着慕寒遥的手,直接行至床榻,转身,看着他,“脱衣服。”

慕寒遥本想着,她应当有些改变,没想到还是本性难移,接着沉声应道,“是。”

将身上的佩刀放在一旁,脱下盔甲,只着一件里衣,因着接到她的信函,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已经有十几日未沐浴,身上散发着汗臭味,他低声道,“臣先沐浴。”

凤傲天上前,“本王亲自给你沐浴如何?”

慕寒遥漆黑的双眸一亮,接着向后退了一步,“不劳烦王爷。”

“不麻烦。”凤傲天摆手道,勾起一抹邪魅笑意,“本王的记性一向很好,本王要摸了才清楚。”

慕寒遥以为那不过是调戏之言,不曾想她还记着,本就冷寒的脸更是沉了几分,语气变得更加地冷,“王爷当真要摸?”

“君无戏言。”凤傲天接着说道,扬声道,“给本王被浴汤。”

“是。”候在门外的静喜应道,随即便去准备。

慕寒遥向来不苟言笑,更是不善言辞,本以为凤傲天不过是戏言,未曾当真,如今,被她如此一说,顿时有些懊恼,当初怎得鬼使神差便回了?

凤傲天见他眼眸中闪过一抹异光,笑意更深,伸手,将他的里衣解开,肩膀处刻着的“天”字清晰可见,冰凉的手指碰触着那刻着的字,慢慢地描绘着。

慕寒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精壮结实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冷酷俊朗的容颜,透着一抹黑雾。

凤傲天轻笑一声,“嗯,本王的手艺不错。”

慕寒遥顿时一寒,注视着她,冷若冰霜。

静喜备好浴汤,便命人抬了进来,接着退了出去,凤傲天握着慕寒遥的手,步入了屏风之后,挽起衣袖,看着他,“脱了进去吧。”

慕寒遥不是一个扭捏之人,虽然知晓凤傲天喜好独特,也不再挣扎,直接退了长裤与亵裤,一丝不挂地入了浴桶。

凤傲天将他头上的发带解下,墨发散落下来,凤傲天看着身旁的皂角,接着小心地将墨发浸湿,然后抹上皂角,轻轻地揉按着。

慕寒遥感受到凤傲天按在他头顶处的手,力度刚刚好,似是有某种魔力,让他高度紧绷的神经,即刻松懈下来,他这些时日,并未歇息好,常年在边关,更是养成了粗矿的性子,素日沐浴也不过是简单地清洗罢了,何曾享受过如此的待遇,他舒服地阖上双眸,困意袭来,竟这样安然睡去。

凤傲天为他洗好发,侧头,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嘴角一勾,想着他这连日的奔波,随即,便为他清洗着身子,手指请按着他紧实的双臂,缓缓向下,直到手指划过他的腰腹,慕寒遥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露出一抹寒光,伸手,将凤傲天的手抓住,冷视着她。

凤傲天挑眉,看向他,“嗯?”

慕寒遥这才敛去眸光中的冷寒,接着松开手,因着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对于危险,总是会提起防备之心,适才,凤傲天差点碰触到危险的地方,他才会从睡梦中惊醒。

凤傲天亦是敛去眸光中的冷沉,接着起身,伸展双臂,“唉,给人沐浴,还不如出去杀人痛快。”一面说着,一面转身,走出屏风,“还不出来。”

慕寒遥坐与浴桶内,怔愣片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起适才她……堂堂的王爷,尊贵之躯,竟然为他沐浴,一缕青丝滑落至胸前,他低头,便闻到一阵清香,接着起身,便觉得身上甚是舒爽,走出浴桶,穿上干净的中衣,走了出来。

凤傲天侧卧与软榻上,看着他沉步走来,嘴角挂着笑意,“累了便去歇息吧。”

“臣不累。”慕寒遥接着走向她的身旁,端正地坐下。

凤傲天撑着头,看着他,刚毅的脸庞,即便如今穿着中衣,卸下将军铠甲,也透着军人的刚硬之气。

一面看着一面便阖上双眸,不知不觉安然睡去。

慕寒遥端坐在一旁,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后的墨发已经烘干,他侧眸,便看到桌上放着一条云锦发带,接着拿起,将墨发束起,便看到她嘴角挂着浅笑的睡颜。

他微微一怔,安静地打量着,不是浓眉,而是像女子一样的柳叶弯眉,卷翘的睫毛,薄如蝉翼的肌肤,俊秀的容颜,她将如绸缎般丝滑的墨发散下,披散与胸前,一阵清风顺着纱窗吹入,青丝拂动,静若处子,宛若女子般恬静。

他眸光闪过一抹晦暗,冷峻的容颜冷沉了几分,起身,上前,弯腰,将她抱入怀中,他这是第一次抱人,而且还是如此的姿势,凤傲天有些困倦,接着顺势倒入他宽阔的怀中,隔着锦绣布料,舒服地蹭了几下,伸手,换上他紧致的腰际,犹如一个漂泊的小船寻到彼岸一般。

慕寒遥在这一刻,觉得怀中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残暴毒辣的摄政王,也不是喜好男色的男子,而是一个任谁看了,都想要好好护着的女子。

他低头,注视着凤傲天浅笑的容颜,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若她是个女子该有多好。

这个念头,将他从半梦半醒的迷茫中惊醒,再次看去,凤傲天已经睁开双眸,四目相对,他将她放于床榻上,接着跪在地上,“臣该死。”

凤傲天侧着身,看着他,“你适才在想什么?”

慕寒遥快速收敛情绪,不露一丝痕迹,沉声道,“臣见王爷有些累。”

凤傲天扬声道,“哦,原来如此。”

她想着幸而没有暴露了身份,日后,还是当心些,不过,她还是做好了防备,“过来。”

“是。”慕寒瑾应道,随即脱了鞋子,便上了床榻,躺在她的身侧,他一向都是独自就寝,亦是她在边关那些时日与她同榻而眠,而后,又变成一人,如今,再次躺在身侧,反倒觉得不自然。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紧握着他的手,很温暖,她嘴角含笑,合上双眸,“睡吧,明儿个还有要事要办。”

“是。”慕寒遥的身形是僵硬的,他能感受到掌心透着淡淡的凉意,这股凉意自他的手中缓缓地流入他的心底,他闭上双眸,却如何也睡不着。

时间静止,慕寒遥亦是在不知不觉间也安然睡去,两个时辰之后,突然一道黑影落下,慕寒遥连忙起身,便见一道眸光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他微微一愣,眼前的男子身着一身艳红长衫,风姿妖娆,甚是俊美绝伦,凤傲天微微睁开双眸,“如何了?”

“爷,您如今有了新人,便抛弃旧人了。”夜魅晞侧卧在软榻上,幽怨地注视着床上双手紧握的二人,娇声说道。

凤傲天看向夜魅晞,想着他哪来的如此大的醋性,接着将慕寒遥一拽,压在他的身上,一个翻滚,将他移入了床榻内侧,看向夜魅晞,“过来吧。”

夜魅晞娇媚一笑,接着脚步轻盈,便见一抹红霞旋落与床榻上,靠在她的身侧,将她的手握着,身上因着沾染着寒气,透着丝丝的清冷,凤傲天掀开锦被,盖在他的身上,低声道,“睡吧。”

夜魅晞眨着美眸,接着合上双眸,嘴角挂着魅惑的笑意,手指轻轻一弹,便将屋内的烛光熄灭,闻着她身上淡淡地气息,安心睡去。

慕寒遥躺在内侧,适才她突然的举动,让他心神一晃,压在他身上的身前竟然如此的柔软,他侧眸,看着凤傲天背对着他的身影,转眸,漆黑明亮的双眸盯着房梁,难以安睡。

“闭眼睡觉。”凤傲天凉凉地声音响起。

慕寒遥又是一怔,接着闭上双眼,罢了罢了,他想这些做什么?

翌日天未亮,三人便不约而同的齐齐醒来,凤傲天看着夜魅晞,“据说两淮之地算得上是凤国最富庶之地,而且人杰地灵,爷倒要好好瞧瞧才是。”

“爷,您今儿个要出去寻美人吗?”夜魅晞径自起身,下了床榻,一面梳妆一面说道。

凤傲天侧眸,看向慕寒遥,“知本王心者,魅晞也。”

“爷,有魅晞陪着,您还不满意?”夜魅晞依旧一身艳红锦袍,径自上前,看向凤傲天。

凤傲天下榻,净面之后,随意地挽着长发,夜魅晞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梳子,“爷,让魅晞来。”

“好。”凤傲天点头,看向他,“美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夜魅晞嘴角微勾,浅笑道,不再说话,专心为他束发。

慕寒遥下了床榻,净面之后,利索地穿好铠甲,看向凤傲天,“王爷,臣先告退。”

“一起去璟书的房中。”夜魅晞已经束发,凤傲天起身,牵着夜魅晞的手走出房间。

慕寒遥看着二人的身影,想着为何二弟没有前来,而眼前的这个妖艳男子又是谁?看得出摄政王对他甚是宠爱。

凤傲天步入蓝璟书房中,他亦是刚刚穿戴妥当,见她入内,连忙迎上前去,“王爷。”

“伤势可好些了?”凤傲天低声问道。

“好多了。”蓝璟书一面说着,一面侧身,“王爷,请用早膳。”

“好。”凤傲天说罢,转身,看向慕寒遥,“你二人定然认识,本王便不所言,都坐下吧。”

“慕大哥。”蓝璟书拱手道。

“璟书。”慕寒遥面色依旧冷沉,不过,语气却没有之前那般的生硬。

二人寒暄之后,便径自落座,夜魅晞坐与凤傲天身侧,慕寒遥坐与另一侧,蓝璟书挨着慕寒遥坐下,四人安静地用罢早膳。

凤傲天看向慕寒遥,“这几日,你便随着璟书一同前去府衙。”

“是。”慕寒遥虽不知摄政王为何要将她自边关召入两淮,但,如今,看情形,怕是有何重要之事。

凤傲天看向蓝璟书,“若是谁有不服者,就地正法。”

“是。”蓝璟书垂首领命。

“好了,你等二人便起身吧。”凤傲天说罢,牵着夜魅晞的手,“本王出去走走。”

“臣恭送王爷。”慕寒遥与蓝璟书齐声应道。

直到凤傲天与夜魅晞离开,慕寒遥抬眸,看向蓝璟书,“璟书,未料到,我会在这里能见到你。”

“我也没想到,在这处能见到慕大哥。”蓝璟书温润浅笑道,“寒瑾与我如今都已入朝为官,听闻王爷对寒瑾甚好,慕大哥可放心。”

“嗯,他前些日子给我送了书信,我已然知晓。”慕寒遥看向蓝璟书,“只是不知,这次你前来两淮所为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边走边谈。”蓝璟书说着,便与慕寒遥走出屋外。

凤傲天牵着夜魅晞的手,二人走出行辕,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爷,现在去哪?”夜魅晞低声问道。

“昨夜你前去漕运,可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凤傲天接着问道。

“发现了美人。”夜魅晞故作神秘地说道。

“美人儿?有你美吗?”凤傲天勾唇一笑。

“爷,你想看吗?”夜魅晞美眸流转,漾出万种风情。

“是男是女?”凤傲天看向夜魅晞那眸光中的算计,接着问道。

“女……”夜魅晞拉长声音说道。

“看。”凤傲天紧接着说道,“爷最喜欢美人,不论男女。”

“爷,你日后会娶妻吗?”夜魅晞这才想起,他是男子,日后,必定会有女人。

“不会。”凤傲天看向他,“爷这一世都不会娶妻。”

“那若是娶夫呢?”夜魅晞紧接着问道。

“到了。”凤傲天旋身落于隐秘看,看向他,“说吧,那美人儿在何处?”

“爷,你……”夜魅晞眸光闪过一抹不悦,想着既然她不娶妻,那么,女子对于他来说没多大用处,“在那处。”

凤傲天顺着夜魅晞所指方向看去,便见一名女子被倒挂在房内,身上只着一件布兜与亵裤,白皙的脸上趴着一条蜈蚣,她嘴角微勾,“你太不怜香惜玉了。”

“爷,你喜欢吗?”夜魅晞看向凤傲天,并未理会屋内的女子,柔声问道。

“不喜欢。”凤傲天摇头,她若是说喜欢,估计,那女子便会被脸上的蜈蚣给毒死,那她还玩什么。

夜魅晞勾唇一笑,“爷不喜欢,魅晞自然不喜欢,故而,也不会怜惜。”

“她是谁?”凤傲天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旁,想着这女子为何住在偏院中,昨夜至今,已经过了四个时辰,竟然无人发现?

夜魅晞撇嘴,“是个白痴。”

“说来听听。”凤傲天好笑地看着那女子瞪着双眸,盯着脸上的蜈蚣,无法动弹,也不敢动弹。

“白痴有何好讲的,爷,你对她有兴趣?”夜魅晞挑眉,俊美的容颜,闪过一抹委屈。

凤傲天看着他这副模样,自然是不愿多提,便也不再多问,“昨夜可还发现什么?”

“不过是些勾心斗角的事,不过,有一个有趣的地方。”夜魅晞邪魅一笑,“漕运的帮主重病在身,如今,漕运掌握在一个女子手中。”

“女子?”凤傲天看向夜魅晞,“看来昨夜你是看到了好戏。”

“她易容了,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夜魅晞斜靠在凤傲天的怀中,侧眸,眸光流转,“如今是帮主夫人。”

“依你所言的确有趣”凤傲天看向夜魅晞,“让我想想,被你吊着的女子,应该是帮主的女儿吧。”

夜魅晞眸光一暗,“爷,您都知道了,还问。”

“你昨夜潜入漕运,不小心被她发现了,还和她动了手,不过,你为何要骂她白痴?”凤傲天侧着身子,唇角贴在他的耳畔,“她碰了你?”

“她敢!”夜魅晞眸光闪过一抹狠戾,转眸,看向凤傲天,“魅晞的身子可只属于爷一个人。”

凤傲天浅笑道,“那如何了?”

“她房间内有爷的画像。”夜魅晞想到这处便觉得郁闷。

“爷的画像?”凤傲天眸光冷沉,带着一丝的惊讶。

“嗯,我亲眼看到的,否则,才不会进去。”夜魅晞想到这处,眸光闪过一抹冷厉。

凤傲天看向他,“爷的画像怎会在她屋内?爷可是第一次来两淮。”

“我当时看到爷的画像,便冲进屋内,质问她,她说那是她未来夫君的画像。”夜魅晞转眸,看向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幽怨,“爷,她为何有你的画像?”

凤傲天也在想着,她何时有过这段情缘的?

“你问爷,爷问谁?”凤傲天眸光微沉,低声回道。

“所以,我要将那副画像抢回来,那女人不给我,我便与她动起手来,最后,将她吊了起来,她还嚷嚷着要画像,哼,所以,我要给他点教训。”夜魅晞想到这里,有转眸,狠狠地盯着屋内的女子。

凤傲天扶额,有些头疼,那女子因何会有自个的画像?

“画像呢?”凤傲天接着问道。

夜魅晞自袖中将画卷拿了出来,“爷,你要真是她的未婚夫,你便拿去吧。”说罢,转身,便欲离开。

凤傲天伸手,拽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可是爷的?”夜魅晞伸手,指尖挂着一块玉佩,上面写着一个“天”字。

凤傲天看着眼前的玉佩,甚是眼熟,紧闭双眸,这才记起,看向夜魅晞,“这个……竟然是她。”

“爷,你真的认识她。”夜魅晞面露伤心,看向凤傲天,转身便欲离开。

“你要走,便永远不要回来。”凤傲天沉声道。

夜魅晞背对着她,不再理她。

凤傲天打开画卷,上面的人正是她,不过,这也是多年之前的事情,而此事跟她有何关系,那也是前身所为?想着她怎得就流下这样一笔风流债?

夜魅晞抬眸,仰望着天空,“爷,反正我要走了,你便娶她吧。”

凤傲天伸手,拽着他的手,“爷说了,不会娶妻,当时,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误会?”夜魅晞甩开凤傲天的手,“人家这些年来可是心心念念着你呢。”

凤傲天有些无奈,念着有何用,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难道真要娶回去,她可没有那个爱好。

“好了,爷自会处理这件事,爷怎不知,你还会耍小性子?”凤傲天将他的身子掰过来,盯着他,“你真要走?”

“迟早要走的不是吗?”夜魅晞忧伤地看着她,“是你让我走的。”

凤傲天叹了口气,“爷说让你走,又没说让你永远不回来。”

“可是,去了,或许这一世都不得相见。”夜魅晞敛眉,低声说道。

“你确定?”凤傲天抬眸,看着他,将他揽入怀中,“不走,你会后悔。”

“走不走,我都会后悔。”夜魅晞知道,他有太多的放不下,仇恨,怨恨,不舍,可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更多是眷恋。

他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如若不是放着她,怎会因着这件小事,而生气,会难过,他怕自个不在身边,她便会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亦或者是身边多出更多的人代替了他。

凤傲天松开他,“好了,爷今儿个可不是看你耍小性子的。”接着,伸手,从他手中拿过那块玉佩,握着手中的画卷,足尖轻点,飞身落入屋内。

夜魅晞看着凤傲天入内,连忙也跟上前去。

被倒吊的女子看着一抹银灰色身影旋落与地上,她眸光闪过一抹惊讶,不知是欣喜还是激动,竟然流下泪来。

凤傲天伸手,解开绳子,抱着她旋落与地,女子也顾不得脸上的蜈蚣,伸手,将凤傲天紧紧地抱在怀中。

夜魅晞落下,便看到这样一幕,接着冷哼一声,上前,将那女子自凤傲天怀中拽开,接着,将凤傲天拽入自己怀中,美眸射出一抹冷光,盯着她。

女子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泪光盈盈地盯着凤傲天,泪流不止。

凤傲天看向夜魅晞,想着此事终究是她的不是,不能白白耽误一个女子的一生,而且,她竟然未料到,这女子竟然还是漕运帮主的女儿,这其中到底有何牵扯?

“将她脸上的蜈蚣除了。”凤傲天沉声道。

“哼。”夜魅晞扭头,拉着凤傲天,手腕微转,一缕青烟自手指中弹出,那蜈蚣便乖乖地掉了下来,消失不见。

摔倒在地的女子连忙将口中的绢帕扯出,接着踉踉仓仓地起身,向凤傲天这边扑来,“公子……”

凤傲天看向眼前的女子,想起当年,她不过是赌气而已,十一二岁的年纪,又懂得什么呢?

“你是乐菱?”凤傲天上前一步,夜魅晞却偏偏挡在前面,不让她与眼前的女子靠近。

“是我,公子。”乐菱点头,激动地看着她,“公子,乐菱终于等到你了。”

凤傲天想着当年,她是跟她有五年之约,待她弱冠,她及笄之年,便来娶她,不过,那时,也不过是为了起皇兄而已,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的罢了,谁知晓,如今,却如此凑巧地遇到了这个女子。

乐菱长得的确很美,白皙如玉的鹅蛋脸,一双杏眸波光盈盈,红唇娇艳欲滴,整个人看起来确是清丽脱俗,任谁看了,都会倾心。

夜魅晞怒视着眼前的女子对凤傲天毫不掩饰的情意,他扬起袖袍,将凤傲天的容颜彻底地遮了起来。

凤傲天后退一步,对着夜魅晞的身影,冷声道,“站着,别动。”

夜魅晞接着将手放下,冷哼一声,接着侧着身,不再看她。

凤傲天接着自他身旁越过,看向乐菱,“乐菱,我没料到,我们还能再相见。”

“公子,当年,我……”乐菱垂首,想要说什么。

凤傲天伸手,将一旁的衣衫拿了过来,递给她,“当心身子。”

乐菱连忙接过衣衫,顿时羞红了脸,连忙转身,疾步进入屏风。

凤傲天转身,便看到夜魅晞侧着身,不看她,她上前一步,抱着他,“爷怎不知,你竟有这等醋性?”

“哼。”夜魅晞扭头,不看她,只管冷哼着。

凤傲天低声一笑,接着伸手,将他的头摆正过来,印上了他的唇,轻咬了一口,“好了,别闹性子了。”

“嗯。”夜魅晞看向凤傲天眼眸中的温柔,随即也融化了他心里的烦闷,乖顺地点头,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乐菱穿戴妥当之后,走了出来,便看到凤傲天与夜魅晞双手紧握,相依偎的画面,她眸光闪过一抹暗淡,上前一步,接着福身道,“乐菱见过王爷。”

凤傲天看向她,“乐菱,当年之事……”

“王爷,乐菱明白,不过是,如今与王爷有约定,便一直等着王爷,如今,等到王爷了,乐菱也便无遗憾了。”乐菱微微垂眸,柔声说道,话语间皆是楚楚动人,让人听着好不怜惜。

夜魅晞看着这样的女子,也觉得甚是招人,他警惕地盯着乐菱,侧眸,看向凤傲天看着她,心生愧疚。

凤傲天正欲上前,却被夜魅晞拽着,她看向乐菱,“乐菱,既然你已知晓本王的身份,本王便实不相瞒,其实,本王喜欢的是男子,当初的婚约,不过是因为要气一个人,才应承的,后来,本王本要与你说清楚,但是,却寻不到你。”

“乐菱明白。”乐菱微微点头,当两年前知晓了她的行径之后,她依旧心存着希望,如今,梦碎了,她也了无遗憾了。

“你明白就好。”凤傲天点头,想着当初,那人真是昏了头,伤害如此一个女子。

乐菱敛去内心的苦涩,抬眸,看向凤傲天,“王爷,您怎会在此?”

“你又因何在此?”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乐菱的父亲便是漕运的帮主,早年与父亲失散,五年前,父亲托人寻到了我,我便跟随父亲回了两淮。”乐菱柔声说道。

“原来如此。”凤傲天点头,“不过,你既然是漕运帮主的女儿,怎会住在这处偏院?”

“两年前,父亲突然一病不起,漕运大小事务便交由二娘代为处理,我生性懦弱,又无任何权利,久而久之,便被忽视,半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二娘怕传染,便将我迁到了偏院,自此无人问津。”乐菱幽幽地说道。

“那没人伺候你吗?”凤傲天觉得总该会派人伺候她的。

“自幼便伺候我的小翠,昨晚出去,便再未回来。”乐菱看向凤傲天,再看向身侧的男子,“王爷,乐菱虽然有些武功,但终究不深,只能防身而已,可是,小翠却无任何武功,如今,也不知她怎样了?”

凤傲天看向她,“你这些年可再见过你的父亲?”

“这半年,我会趁二娘不注意,前去探望,不过,父亲已经认不得我了。”乐菱伤心地说道。

凤傲天沉默片刻,看向乐菱,“你二娘生性如何?”

“早先对我也算是极好的,但,自从父亲病倒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乐菱看向凤傲天,“王爷,您来漕运,莫非是为了前些日子两淮官盐被盗一案”

“嗯。”凤傲天点头,想着乐菱也算是个心灵聪慧的女子。

夜魅晞看着眼前了得起劲的二人,恨不得将这名叫做乐菱的女子杀了,他紧了紧握着凤傲天的手,接着,亲昵地靠在他的肩上。

乐菱看着夜魅晞的动作,眸光闪过一抹暗淡,接着看向凤傲天,“王爷,此事与漕运无关。”

“你怎知?”凤傲天看着乐菱,“你应当知道些什么。”

“向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如今盗窃的乃是官盐,漕运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不过,虽与漕运无关,却与一人有关。”乐菱紧接着说道。

“你是说你二娘?”凤傲天紧接着说道。

“应当说是假的二娘。”乐菱看向凤傲天,“如今在漕运的并非是真正的二娘。”

凤傲天凝视着乐菱,她知晓,这个女子远非外表看起来如此的柔弱,她应当对整个漕运了若指掌,不过,她在伺机等待着机会,“你可知真正的二娘在何处?”

“不知。”乐菱摇头,“我也是这两日才发现二娘的不对劲,毕竟,有些人能变换容貌,却变不了本性,虽然,此人看着与二娘无疑,但是,一些细微的细节也会暴露她的真实本性。”

“你发现了什么,可否告诉本王。”凤傲天看向乐菱,低声问道。

乐菱看着凤傲天,“乐菱自会如实相告。”

夜魅晞看着眼前的女子,更加地不喜,美人的长相,蕙质兰心,又有心思和手段,这样的女子,若是跟爷呆久了,自然会将爷的心勾了去,想到这处,他连忙上前,“爷,您站着不累吗?”

“乐菱竟忘了。”乐菱面露歉意,接着福身,“王爷请坐。”

凤傲天抬眸,看向夜魅晞,知晓他的小心思,也不点破,任由着他径自坐下,接着靠在她的怀中,把玩着自己的青丝。

乐菱坐在对面,看着眼前的画面,“王爷,二娘意在夺权,她亦是知晓漕运和官府的关系,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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