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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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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钰站在京都的城楼上,听着身侧暗卫的禀报,“皇上,三军不出半个时辰便要兵临城下。”
南钰俊朗的容颜闪过一抹笑意,他负手而立,看着远方,“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那如今?”丞相在一旁问道。
南钰摆手道,“听天由命。”
他如此一说,百官们自然是知晓了是什么意思,要么破城,要么玉石俱焚。
三军压进,冷千叶与阿九骑着马,与慕寒遥会合。
军营内,凤傲天端坐与主位上,三军的将领齐齐地跪在地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傲天正襟危坐,一一扫过,沉声道,“平身。”
“谢皇上。”众将领领命,缓缓起身,垂首而立。
凤傲天随便说了几句,便众人退下,营帐内,只剩下阿九、冷千叶、慕寒遥与孟初,还有付卓。
凤傲天抬眸看着孟初,“孟将军这些时日随着阿九行军打仗,可有不同的见解?”
孟初并未与凤傲天如此正面交锋过,不过是抬眼打量了凤傲天一眼,便觉得此人举手投足间王者之气浑然天成,而她周身似是笼罩着一股独霸天下的威武之气,让人不敢小觑。
他垂首道,“见解倒谈不上,只是觉得凤栖国人才辈出。”
凤傲天浅笑道,“既然孟将军已经归顺与朕,便心无旁骛,好好待在凤栖国。”
孟初听得出凤傲天话中的意思,如若他不安稳的话,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他并不怕死,只是,如今还未到最后的时刻。
凤傲天摆手道,“尔等退下吧。”
“是。”阿九与孟初、付卓应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看着冷千叶,许久未见,倒是精神了许多,她浅笑着抬手,示意他上前。
冷千叶缓步上前,将手放在她的掌心处,紧紧多握着。
凤傲天抬起另一只手,慕寒遥上前亦是握着,她看着眼前的二人,想着他们怕是不能回朝,只能在外带兵打仗,着实是亏欠了他们不少。
二人坐在她的身旁,凤傲天浅笑着,“爷能陪你们的日子不多。”
冷千叶抬眸看着她,“皇上一切可都好?”
凤傲天低笑一声,“你二人倒是默契,问的话都一样。”
冷千叶嘴角挂着浅笑,俊美如尘的容颜更是飘逸,他敛去了身上的冷厉之气,尽显温柔。
凤傲天握紧他的手,“待攻下南回国,爷好好陪你们几日。”
“好。”冷千叶笑着应道。
慕寒遥坐在一侧并未开口,三人坐在一处倒是其乐融融。
流星站在帐外,看着付卓,笑着凑上前去,“冷沛涵呢?”
“正在善后,应当明日便能到。”付卓看向流星,低声说道。
“哦。”流星笑着应道,“那你二人何时成亲?”
付卓面色一讪,接着笑道,“不知。”
“这怎么能不知呢?”流星连忙说道,“好事要趁早,当心被别人捷足先登。”
付卓微微一怔,觉得流星说得有理,“待这场仗打完之后,我便请旨。”
“这才对嘛。”流星笑嘻嘻地点头。
休整了一日,凤傲天便带着人马立在了南回国最后的一座城池之下。
南钰居高望远,盯着缓缓前来的凤傲天,没有任何的胆怯或者是忧虑,面色平淡。
凤傲天觉得能够在最后关头有如此的气魄,也不枉费,她这些时日的辛苦。
没有过多的话语,凤傲天便传令下去,三军齐发,向京都的三面城门攻去。
慕寒遥与冷千叶立在凤傲天的左右,三人抬眸,看着城楼之上的南钰。
“皇上,您不担心他开启咒术吗?”冷千叶在一旁问道。
“他无法开启。”凤傲天嘴角一勾,那日前去见他,便在他的身上动了手脚,如今,他是无法开启咒术。
慕寒遥转眸看向凤傲天,自然明白他为何如此说。
凤傲天看着身侧的流星,“你办吧。”
“是。”流星应道,接着与神犬一同前往离开。
如今京都内只剩下二十万人马,分布在三处城门,也不过数万人,而凤傲天则是有六十万人马,不出半日,便攻下了城门。
城门攻破,凤傲天足尖轻点,飞身落在城楼之上,看着面前的南钰,“我知你的性子,必定不会苟活,临死之前,你可还有什么遗愿?”
南钰抬眸看向凤傲天,适才他才知晓,凤傲天已经不知不觉给他下了毒,封住了他的命脉,故而,他如今无法开启咒术,他抬眸看着不远处,那开启咒术之地,乃是神坛,神坛周边笼罩着一层白雾,已经被封了起来,他如今已经是回天乏术。
他看着凤傲天,扬声一笑,“成王败寇,既然我保不住南回国百年的基业,那也无面目前去见南回国的列祖列宗。”
凤傲天看着南钰,“天命如此。”
“我死后,你将我挫骨扬灰。”南钰低声道,“无需下葬,无需立碑,就让我灰飞烟灭。”
凤傲天负手而立,低声道,“好。”
南钰转身,看着身后的大臣们,“他们是生是死,便看你如何处置,如今我也是管不着了。”
他幽幽地说着,接着抬眸,看着南回国的土地,纵身跳下了城楼,并没有用半分的内力,直直地摔下城楼,摔得面具全非,粉身碎骨。
慕寒遥与冷千叶就站在城楼之下,看着垂落下来的南钰,他嘴角挂着笑意,没有恨意,也许,他已经想通,如此悲壮的死了,比起负隅顽抗,冥顽不灵,更得人心,虽败犹荣。
凤傲天看了一眼南钰的尸体,沉声道,“带下去挫骨扬灰,将他的骨灰随风散去。”
“是。”冷千叶与慕寒遥应道,接着便命人抬了下去。
一旁的丞相见状,连忙跪在地上,冲着天三叩首,自刎与凤傲天的面前。
其他的官员见状,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低垂着头,不敢吭声,部分的老臣自然是不会屈服,直接步丞相的后尘,纷纷自杀,一时间,整个城楼之上血流成河。
凤傲天却没有半分的动容,只是命人将尸首抬下去厚葬,而后,便看到慕寒遥与冷千叶、阿九等人走上前来
城楼之下的士兵,还有众将领齐声高呼万岁。
凤傲天抬眸,居高而望,四面皆是火海,她又攻下了一国,着实不易,接下来,又是一场恶战。
南回国被攻破的消息,转瞬便传遍了整个神州大陆,小国惶恐不安,大国百官亦是如此。
尤其是彩国,早朝之上,顾叶峰端坐与龙椅之上,扫过堂下的百官,右相上前一步,垂首道,“皇上,如今南回国已经被攻下,凤栖国接下来的目标必定是彩国。”
“是啊,如今要及早想对策才是。”一旁的朝臣附和着。
顾叶峰不动声色,接着看向左相,“左相可有何对策?”
左相抬眸看向顾叶峰,“老臣主张议和。”
“难道不应当向乐启国求助吗?”右相在一旁说道,“左相可别忘了,凤栖皇与皇上的瓜葛,如今议和,怕是行不通。”
左相抬眸看向顾叶峰,“就因为皇上与凤栖皇的关系,或许能看到往日的情面上网开一面,这乃是缓兵之计。”
右相冷笑一声,“凤栖皇可是世人皆知的暴君,当初皇上离开凤栖国时,她便派人一路追杀,早已经了断了与皇上的情分,怎还会网开一面,更何况,我彩国虽不算是泱泱大国,却也是二等国,难道还会怕凤栖国不成?”
左相抬眸看向右相,“那依着右相的意思,便是主张打了?”
“自然是。”右相应道,“左相别忘了,彩国后面还有乐启国支撑。”
“怕是乐启国也自身难保,乐启国派兵前去相助南回国,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左相凉凉地说道,显然不将乐启国放在眼里。
顾叶峰并未开口,而是任由着二人争锋相对,他只是面色无常地看着。
两派的官员则开始互相攻击起来,偌大的金銮殿,噪杂一片。
过了许久,左相与右相见分不出个伯仲来,便将难题抛给了顾叶峰。
“皇上,还请定夺。”左相如今是有恃无恐,全然不将顾叶峰放在眼里,已然认定了他是一个傀儡。
右相抬眸看向顾叶峰,这几日,他亦是暗中得到了皇上的提点,逐渐地给他放了一些实权,如今,他与左相乃是势均力敌。
顾叶峰不过是低声道,“此事要从长计议,且容朕想想。”
一番闹腾之后,便下了朝,顾叶峰径自去了馨儿的寝宫,屏退众人之后,他自轮椅上起身,如今,他能自个慢慢地移动着步子向前走。
馨儿自然是垂首立在一侧,顾叶峰是沿着一旁的柱子与墙壁走着,若是累了或者是要向前倒了,便去扶着,自然不会靠在馨儿的身上。
“如今便让左相与右相闹去,正好给了右相反驳左相的机会。”馨儿在一旁说道。
“嗯,反正一日未有结果,便一日闹着。”顾叶峰一面走着,一面说道。
“主子接下来该对付乐启国了吧。”馨儿估摸着。
“应当是,不过,还是要对彩国有些措施的。”顾叶峰接着说道。
“若是能将乐启国拿下,那凤栖国可就一举成了三大强国之一了。”馨儿连忙笑着说道。
顾叶峰点头道,“拿下乐启国,怕是没那么容易。”
“主子应当有了对策。”馨儿在一旁说道。
凤栖国,蓝璟书自然是得了消息,欢喜不已,百官更是相互道喜,京城内的百姓们更是以各自的方式欢庆着,昔日,他们可是恨不得逃离这处,可是,如今却是自豪自个乃是凤栖国的子民,与有荣焉。
戍守栖城的锦尧与雪珂亦是得了消息,雪珂如今大着肚子,算着时日,还有两月便要临盆了。
栖国被攻下之后,如今民心已经稳定下来,百姓们亦是安居乐业,也逐渐地接受了他们是凤栖国子民的事实,如今的栖城也逐渐地恢复了正轨。
楚凌天搀扶着雪珂,她的身子沉得厉害,因着体质,这些时日,总是嗜睡,精神也不大好。
锦尧看着雪珂,“阿九这次可是大功一件。”
雪珂笑着说道,“她藏在山中半年,早就等着这一天呢。”
锦尧浅笑着,楚凌天坐在雪珂的身旁,“阿九又是谁?”
“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雪珂看着楚凌天说道。
“听说,她降服了孟初。”锦尧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雪珂狡黠地转着眼眸,看着锦尧说道。
锦尧笑着点头道,“沛涵那丫头如今可是名花有主了。”
“没想到付卓下手竟然这么快。”雪珂怕是没有料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出。
“缘分的事情,谁能说得准。”锦尧笑着应道,接着看向雪珂,“你可要回京?”
“还是不了,便在这处临盆吧。”雪珂笑着应道,“我陪着你。”
“你就不怕他吃醋?”锦尧抬眸看了一眼楚凌天,笑着说道。
雪珂抬眸,瞪了一眼楚凌天,“他敢。”
楚凌天也不过是笑道,自从重新来到她的身旁,他的笑容也多了许多,性子也开朗了不少。
邢无云用了两日,便赶到了无邪门,刚进门中,看见一切无恙,他似是觉得何处不对劲,接着便看命人下去这几日要多加提防。
卫梓陌这两日身上的红疹被割破,已经在慢慢地结痂,不过,这种痛却深入了骨髓,毒气在慢慢地从体内流出来,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无风看着卫梓陌整日受着这些苦,心里也是叹了口气,他白日要去风族看顾着慕寒瑾,夜晚还要过来为卫梓陌解毒,连日下来,也憔悴了不少。
酒公公自那日回来,便再未踏出偏院一步。
凤傲天知晓酒公公出了山,也知晓邢无云如今回了无邪门,她在南回国待了几日,便离开了南回国,而南回国所有的城池,并未像当初栖国那样,强行进入,而后才慢慢整顿,如今的南回国,实行的是攻下一个城池,便善后一个城池,故而,在攻下京都之后,其他的城池已经整顿完毕,百姓们依旧如往常一般,过着国泰民安的生活,不过是换了朝代而已,比起往日的皇帝,他们更觉得如今的皇帝好,最起码,他们的生活正在逐渐地改善,如今,亦是民心归一,没有任何造反的臣子。
凤傲天将京都重新整顿了一番,将南回国改为南回城,派阿九在这处驻扎,选出了新的知州,更是重新做了官员的安排,南回国以前的官员,凤傲天将之前安插的官员分派出去,剩下的,贪官一并抄家灭门,剩下的便让他们解甲归田去了。
南回国被收复,而后被收拢,却没有任何的异动,这远远出乎了其他国家的预料,他们原以为,后面定然还会出现一些状况,如今却是如此的安乐,他们不仅开始自危起来,更是觉得凤傲天太过于可怕。
慕寒遥与冷千叶随着凤傲天班师回朝,付卓在收复南回国当日,便领着冷沛涵前去凤傲天那处请旨赐婚,凤傲天欣然答应,想着付寒也在京中,便准许二人回京操办婚事。
凤傲天带着慕寒遥与冷千叶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而付卓与冷沛涵则是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回京。
十日之后,凤傲天终于回了京城,当即便回到宫中。
冷千叶与慕寒遥并未随着她回宫,而是各自回了府,已经许久未见两位老夫人,好不容易回京,便回了府中。
凤傲天回到京中,便前去了偏院。
酒公公见凤傲天落下,连忙起身,“老奴见过主子。”
凤傲天上前一步,看着他,“猫公公如何了?”
“昏迷不醒。”酒公公接着说道。
凤傲天眸光一沉,低声道,“何时能醒?”
“老奴不知。”酒公公如实回道。
凤傲天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会醒来的。”
酒公公垂眸,却不敢看凤傲天的双眸,即便他再能隐藏心思,却也怕被凤傲天看出什么。
凤傲天转身,便离开了偏院。
她前去了行云宫,径自进了密室,无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转身,便看到凤傲天走了进来。
他正要开口,便见凤傲天摇着头,他浅笑着站在原地。
凤傲天站在密室门口,并未上前,远远地便看到卫梓陌端坐与浴桶内的模样,颈项上一直延伸而下,双肩上亦是密密麻麻的伤疤,她眼眸闪过浓浓的心疼,却不敢上前,她知晓他的性子,若是他知道她看到他这幅模样,必定会气息紊乱,倘若前功尽弃了……
凤傲天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接着转身,离开了行云宫。
无风随即跟了出来,凤傲天抬眸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她缓缓转身,清冷的月光照在无风雪白的衣衫上,不过,他的脸色有些憔悴,她上前站在他的跟前,“这些日子,受累了。”
无风抬眸看着她,因着她的关心,心中的疲累也一扫而光,他淡然一笑,“无妨。”
凤傲天突然就他的手牵起,看着他掌心留下的黑印,还有被烫伤的地方,她握着他的手转身缓缓地向前走着。
无风任由着她牵着,垂着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寝宫内寂静无声,二人的脚步极轻,无风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生怕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凤傲天找出药箱,牵着他坐下,便拿出金疮药给他上着药,清亮的药膏碰触在肌肤是,他抬眸看着她,浅浅地笑着。
上好药之后,凤傲天便起身,“爷回去了,你去陪着他吧。”
“嗯。”无风点着头,接着转身便入了密室。
凤傲天径自离开,想要去风族,却看到蓝璟书正站在寝宫外等着她。
她缓缓地走近他,看着他温润如玉的容颜,抬手轻抚着,“如今风大,怎得不多穿些。”
蓝璟书连忙靠在凤傲天的怀中,“臣想早点见到皇上。”
凤傲天揽着他,浅笑道,“傻瓜。”
邢无云坐镇无邪门已经十日,却是相安无事,他站在山顶之巅,望着凤栖国的方向,若有所思。
“门主,山下有异动。”下属突然落下,低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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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你就不能主动点?
无邪门内,邢无云却换了一身紫藤锦袍,如今正斜卧与软榻上,听着山间的风声,看着窗外的玄月,神情惬意,桃花眼流转,红唇微勾,比起一身鹅黄色的锦袍来,别有一番风韵,倘若之前是风流不羁,如今便更多了几分的飘逸。
他不紧不慢地将酒杯放下,指尖划过酒杯边缘的纹路,声音听起来也带着几分的磁性,“敞开路,放他们进来。”
“是。”属下应道,只因一早便造好了部署,如今只管听从便是。
邢无云一只手臂搭在一侧,另一只手随意把玩着酒杯,浅笑低吟,清风几许,却也是人比风清。
耳边传来兵器交接之声,他双眸微眯,却带着几分的邪魅,红唇微抿,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便听到一阵破竹之声,接着那惨叫声响彻天际。
短暂的吵闹并未再持续,属下便前来禀报,“门主,上山者无一人生还。”
“嗯。”邢无云又是一笑,悠悠然地开口,“既然来了,又何必躲着?”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黑影落下,握着手中的剑,立在他的面前,那双眸中迸射的冷意,任谁看了都觉得渗人。
邢无云并未看眼前的人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没死,便好好活着,又何须前来送死?”
“邢无云,我要杀了你。”吕云秀未料到,她布置的天衣无缝的局,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攻破,霓裳门最后剩下的人如今皆葬送在了这处。
邢无云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吕云秀,“杀了我?”
吕云秀冷喝一声,长剑出鞘,直至地向他刺去,邢无云却不为所动,而是抬眸冷冷地看着她。
青峰长剑直直地刺向他的面门,眼看着那剑直抵眉心,却在最后一刻,吕云秀却停了下来,只听“哐当”一声,冰冷的剑从她的手中滑落在地,而她亦是跪倒在地。
她抬眸,怨怼地看着他,“你……”
“这无邪门方圆十里,我都设了瘴气,在你进来的那一刻,便已经中毒,吕云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我已经放过你一马,你又何苦前来送死?”邢无云并未有任何的动弹,依旧是那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只是那双眸却凝聚着嗜血的杀气。
吕云秀抬眸愤懑地盯着他,眼眸溢满了痛苦的恨意,“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邢无云微屈起右腿,身体做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为什么?如今你还不知,那便留着你到地狱慢慢地想。”
他冷笑一声,手腕一动,掌心将地上的长剑吸起,直直地刺入了她的面门。
吕云秀不甘地盯着吕云秀,“邢无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都不会放过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邢无云无所谓地嗤笑一声,接着挥手,“拖出去。”
“是。”属下见状,连忙上前,将刚刚咽气的吕云秀抬了出去。
邢无云沉声道,“将这处给我好好刷洗,一股子怪味。”
他不是个洁癖的人,不过,他可不喜欢自个待的地方,有着除了凤傲天之外的女人气味。
倘若他没有提早前来部署,无邪门必定会遭受灭顶之灾,只因,吕云秀带着霓裳门的弟子前来,已经是做了周密的部署,更重要的是,这些弟子身上沾染着邪气,更是不容小觑,不过,如今事情得以解决,他再待上几日,便可以回京。
翌日天未亮,冷千叶与慕寒遥便早早地入了宫,凤傲天起身时,蓝璟书还靠在她的怀中。
卫梓陌这数日下来,的确好了许多,身上的红疹已经结痂,开始慢慢地脱皮,这些时日,不用再去密室,而是要天天涂无风特意配好的药,浑身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咬着,几乎是彻夜难眠。
蓝璟书醒来时,凤傲天已经穿戴妥当,如今正在大殿中央,与慕寒遥与冷千叶说着话。
他亦是下了床榻,待洗漱穿戴妥当之后,便踏出了内堂,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行至凤傲天面前时,行礼道,“皇上。”
凤傲天抬眸,浅笑道,“见你睡得沉,便不忍叫醒你。”
蓝璟书一听,不免地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温声道,“皇上,臣去吩咐备早膳。”
“嗯。”凤傲天点头应道。
蓝璟书抬眸,与慕寒遥、冷千叶点头问好之后,便向前走去。
凤傲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知晓他害羞了,看向慕寒遥与冷千叶,“爷估摸着,这两日,寒瑾应当能出来一趟,你兄弟二人许久未见,也可以聊聊。”
“是。”慕寒遥昨夜回府之后,老夫人见他回来,自然是欢喜不已,拉着他聊了一夜,四更才不舍地睡下。
“待付卓他们回来之后,便择个黄道吉日,将他二人的婚事办了,正好这几日人也算齐,爷想着大家许久未好好聚聚了。”
“好。”冷千叶亦是笑着应道。
流星昨夜回来,便守在行云宫,一早便见无风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如今,正在偏院内,见酒公公也在,便凑了上去,“酒公公,你这些日子在山中闭关的如何?”
酒公公抬眸看了一眼流星,不咸不淡地应道,“还好。”
流星撑着下颚,看了酒公公半晌,想要探出点口风,见他压根不搭理自个,也不转眸,看向无风,“你不去帝寝殿看看去,你还没见过冷千叶跟慕寒遥吧。”
无风淡然一笑,“迟早是要见的,不急在一时,我待会要赶去看看慕寒瑾。”
流星微微点头,“那我随你一同去。”
“嗯。”无风抬眸看向酒公公,笑着问道,“师公可用过早膳?”
酒公公眼皮一抬,“莫不要耽误了正事。”
“弟子明白。”无风一听,便知酒公公已经用过了,他抬眸看着流星,“走吧。”
流星一直觉得酒公公奇怪,此次见他回来,越发的怪异。
“圣主应当是要去的,你不去问问?”流星看着无风,好心地提醒道。
无风直视着前方,淡淡地说道,“她该去的时候,便去了,你我在那处等她也是一样的。”
流星点头,接着便跟着无风去了风族。
凤傲天与慕寒遥、冷千叶与蓝璟书用罢早膳之后,便前去上早朝。
不过,因着大队人马还未回来,故而,并未设庆功宴,只等到付卓他们回来之后,再一起置办。
早朝之上,自然一番歌功颂德之言,而凤傲天必定是要对冷千叶与慕寒遥赞赏一番。
下了早朝之后,蓝璟书前去都察院公务,慕寒遥与冷千叶回了各自的府中,毕竟,离京太久,之前更是无太多多的时间陪着家中的老母。
凤傲天回到帝寝殿,换了一身便服,去了浮梦宫。
卫梓陌戴着面纱,依旧穿着一身艳红锦袍,他自然知晓凤傲天昨夜已经回宫,不但如此,冷千叶与慕寒遥也跟着回京,他一人站在窗边,抬眸看着天边,若有所思起来。
凤傲天站在窗外,与他对视着,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虽然他的容颜用面纱遮挡着,可是,还是能依稀看到那脸上结痂的地方。
卫梓陌似乎料到了凤傲天会来,心中在痛苦的时候,想到的是她,可是,如今她在自个的身边,他却觉得心痛不已,他连忙将暴露在外的手隐藏与袖中,他穿着乃是高领的锦袍,将昔日修长如玉的颈项也遮挡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包裹在蝉蛹内,害怕被她看到任何的瑕疵。
她只是站着,笑看着他,即便,他扭头就走,或者是将她拒之门外,她只想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有一会。
果不其然,这样的对视不过持续了片刻,卫梓陌便连忙转身,入了内堂,躺在床榻上,放下帷幔,低声道,“你回去吧。”
凤傲天却站在窗外,一动不动地瞧着,他这样,让她回去?
她明白他心中的痛苦,身形一闪,自窗口便入了寝宫,抬步,缓缓地走近他。
卫梓陌连忙将锦被裹在自个的身上,转身,冷艳的双眸透着惊慌,显得有些激动,“难道你想让我死吗?”
凤傲天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接着在他还要低吼出声的时候,只见帷幔幌动了一下,他便被她揽入了怀中,紧紧地抱着。
卫梓陌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在感觉到那久违的温暖之后,他的心就像是被生生地撕裂开来,他连忙抬手,便要将她推开。
凤傲天却霸道地抱紧他,周身散发着冷寒之气,足可以将他爆发出的怒火熄灭,他不禁动用了内力,试图将她的手臂震开。
凤傲天依旧抱紧他,低声道,“你若是想要将我的双臂废了,那你便用力,反正我是不会松手的。”
“你这又是何苦?”卫梓陌知晓无力挣扎,他抬眸,水眸流动间,已然是波光粼粼。
凤傲天低头,隔着面纱,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那你呢?”
卫梓陌冷笑一声,“难道你不知我的心吗,为何偏偏要让我痛苦呢?”
凤傲天只知道他瘦了,整个人抱起来很轻,曾经那个冷艳高贵的卫梓陌,如今就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木偶,没有了半分的生机。
“你若是不愿我看到你现在的模样,那我便闭着眼,好不好?”凤傲天压低声音,似是在乞求着。
卫梓陌怔怔地看着她,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垒在这一刻彻底地坍塌,他知道自个有多想她待在自个的身边,可是,却害怕她看到这样不堪的自己。
他仰头嘶吼着,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事实的无奈,第一次觉得自个是这般的没用。
凤傲天听着他近乎于崩溃的吼叫声,她紧紧地抱着他,闭着双眸,“我不看你,只是这样陪着你。”
她说着,便松开他,将锦被盖在他的身上,侧着身子,闭着双眸,感受着他的气息,不似以往那般的浓郁,周身散发着药味,她的心在这一刻也随着他的嘶吼生生地撕扯着。
卫梓陌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地眷恋与思念着,这半月的时日,他经受了来自地狱的鞭挞,他尝尽了所有的痛苦,可是,只要这样看着她,他便觉得这些痛苦不算什么,他这才知道,原来自个爱惨了她。
凤傲天能感受到他不稳的气息,她隔着锦被,轻轻地拍着,“爷陪着你,睡吧。”
卫梓陌累了,不仅仅是身体累,而是过于消耗的心,让他此刻没有半分的力气,他眼角噙着泪水,缓缓地合上双眸,不一会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她明白,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歇息过。
她心疼地抬手,想要轻抚着他的容颜,却又怕将他惊醒,她颤动着指尖,隔着空气,轻轻地描绘着。
无风前去药庐,待看到药庐内没有人,他便知晓慕寒瑾已经醒了。
流星探头探脑地看了一遍,接着便转身向外面冲去,刚走到门口,便撞上了慕寒瑾。
他抬眸,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看着慕寒瑾脸色有些泛白,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却好了许多。
这次吸收毒血比上次要快了许多,他天未亮时便已经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却没有看到日夜思念的人儿,他便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故而便离开了药庐,前去听清风的禀报,这才知晓,这段时间,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更是知晓,大哥跟冷千叶也回京了,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他抬眸看着正向外走来的无风,便迎了上去,都是风姿卓卓,一个则是淡雅如水,一个则是云淡风轻,一个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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