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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月长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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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现,赶都赶不走,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这里似乎不是好地方,那个富瑞德似乎也不是好人。
我努力使自己稍微平静一些,壮着胆子对富瑞德说:“呃~富瑞德先生,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那个车我下次再来看好了。”我说完就朝门口溜去。
可是我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那两个活死人一左一右的抓住,动弹不得。这两个活死人力气大的离谱,被他们抓住,我竟然无法动弹分毫。就在这时,富瑞德那张恐怖的脸凑了过来,我后脊开始飕飕的冒着冷气。
“小朋友,别走了,外面的世界很快就要毁灭了,在我这里你可以永生。”
“不,不用了,你要干什么?
“不要害怕,小朋友。其实,我这里是全世界最先进的研究所,专门研究人类永生的课题。对于人类来说,身体只不过是个有寿命的躯壳,灵魂,才是永恒的。为什么要让有限的躯壳限制永恒的生命呢?我们已经有最完美的技术,可以将你的思维、你的记忆统统抽取出来,存储在一个永恒的装置里,在那里你的思想将永恒的生活在一个完美的虚拟世界里,你可以像神一样的存在,拥有永恒的生命,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去不了。这个装置只能容纳某种固定频率脑波的人的灵魂,有这种频率脑波的人,百万人里也找不出一个。而你,恰好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且还是一个自动送上门的人,哈哈。别那么害怕,孩子,这是一个机会,这不是坏事。”
“不,我不干,放我走,放我走吧!”
“我怎么舍得,现在,那个世界的人实在太少,好不容易又可以增加一个人,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别害怕,小朋友,在那个世界中,没有痛苦,没有死亡,甚至没有伤害,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在那个世界中,你甚至可以回到现实,你可以操控现实中的机器人,做为你的傀儡,在现实中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就像他们。”富瑞德指了指我两旁的两个活死人。
“不,不要啊。”我从小到达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就连做梦也没有。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突然想起我的电话,我应该打电话求救。父亲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妈妈经常不听电话的,琳琳更是那种老是不带电话的人,哥哥,对哥哥。
哥哥基本上是电话不关机,总是随叫随到,还好手指能动,我轻轻旋转戒指,双击再滑动,打开语音呼叫功能……嘀~,耳朵里传来语音呼叫准备的提示,我立刻大喊:“苏林耀祖~”。一瞬间,突然我醒起,我这声叫喊也太突兀了,富瑞德不怀疑才怪,而且我要拖延时间啊,于是我立刻接着喊,“救命啊~哥哥救命啊~妈咪救命啊~爷爷救命啊~警察叔叔救命啊~……”我叫着一切能想得起来的名字救命来拖延时间,在这期间,耳边铃声不断,就是没人接听。我心里焦急的要死。直到我喊到实在想不起任何名字的时候才停下来,而耳边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我再次操作戒指电话,重拨。
富瑞德显然很有耐心,一直等我停下来,对我说:“不要喊了,这个是地下30公里,没人能来救你。多少人在追求永生,可是都没有机会,也包括我自己。可是你是那么幸运,多么让人嫉妒啊,为什么不珍惜机会,好好享受永恒的生命呢?”
“不,这哪里是生命,你看他们,都像死人一样,都不像有正常思维的。”我一边拖延,一边听着呼叫的状态。
“小朋友,他们都是电脑模拟的程序,不是真正的人的思维。在那个世界里,目前有两万人,但其中只有三百多个是真正的人的思维和记忆,其它的都是程序虚拟出来的,虽然我们不断的完善程序,但是虚拟的毕竟和真正的人相差很远很远。真正的人的灵魂,在那个世界也是有记忆的,能学习,能思考,而且有听觉、视觉、嗅觉、味觉、感觉,甚至还有第六感,和在现实世界中没什么两样,来把,尽情享受吧……”
辛好这个富瑞德比我还能拖时间,但是哥哥是怎么了?怎么还不接电话呢?60秒后,电话又关闭了,我气愤、焦急、伤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最可怕的是,富瑞德竟然拿了一只针枪走了过来,看情况我马上就要被解剖了,天啊,神啊,快来救救我吧。
我迅速再次操作语音呼叫,立刻大声喊:“苏林耀祖~救命啊~!”拜托,哥哥快接电话!
“不要喊了,小朋友,我先帮你做个皮试,很快的,一点痛苦都没有,你将可以永生,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尽情享受吧……”
富瑞德拉起了我的手,我不喊了,此时此刻我紧张到了极点,喊不出来了。我闭上了眼睛,惊恐弥漫到全身每一个神经,天啊,这种事情怎么会被我碰上?真没天理啊!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每一根汗毛都灵敏的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似乎空气的流动也能感觉的到,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也会使我紧张到心脏都停止跳动……
后背越来越冷,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内衣,不知道过了多久,咦?似乎周围没了反应,半天没动静?我小心的睁开眼睛一看,富瑞德正一手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针枪,针头距离我手背5厘米,停在那里不动了,好像机器人没电了一样。我试着动一动,我还是动不了,身体和手被两个活死人抓的紧紧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一动也不能动的等待着,煎熬着。这是怎么回事?时间停止了?难道富瑞德也是机器人?断线了?没电了?还是猝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富瑞德动了,他收起了那支恐怖的针枪,狠狠的盯着我,然后一字一句的问:“小朋友,你的这个戒指是哪里来的?”
最紧迫的危险的消失,使我长长的透了一口气,一瞬间,心里的恐惧转化成了愤怒,怒火轰的一下燃烧了我整个大脑,我两眼通红的大骂:“丫的,这个老不死的知不知道吓也能吓死人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该死的!”
富瑞德松开我的手,转身拿了一个长的像吸尘器一样的奇怪仪器,在我手旁边晃了晃,然后仔细的看了看仪器,接着对我说:“算了,能拥有这样的戒指的人,本就不是一般人,你走吧。”
我傻了,可以走了?上一刻还撕心裂肺般的愤怒又一下子转化成了惊愕,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试着动了动,活死人果然放开了我,我可以动了,这老头是说真的?说了一堆看起来应该是绝对秘密的东西给我听,然后放了我?可是这老头似乎陷入了沉思,没啥反应,看起来又跟没电了似的。我尝试着朝门口走去,老头依然低着头没反应。看来是真的,我真的可以走了,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撒丫子的跑到门口,拉门,不动,推,不开,左右移,还是没反应。靠,这门怎么打开,急死我了,等会这老头反悔可麻烦了。
“我送你上去吧。”富瑞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了一跳,富瑞德脸上恢复了平静,那张丑陋又恐怖的脸看上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按了一下开关打开了门,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富瑞德七拐八拐的又回到了那间打扮的像客厅一样的电梯里。
不一会,我已经跑出了悬崖边的大门,我头也不回的跑到夏利小车上,一溜烟从原路飙了出去。我终于确认,我真的走了。我仔细看了看左手上的戒指电话,好像没什么非常特别的地方啊,奇怪了。管他的,反正我终于是跑出来了,真是惊险啊,我的心到现在还怦怦直跳,晕死,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电影上怎么说的来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第十七章 赔本冰钓
回到家,哥哥不在。外公、舅舅都不在。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妈妈,妈妈死活不相信,还说我没事干编小说玩呢。我找琳琳说,但是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皮,又不忍心跟她说。算了,还是找父亲说吧。
找了一圈,找不到父亲。在门口却刚好碰到哥哥和外公、舅舅一起回来,原来这三人没事干去了钓鱼。我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哥哥,哥哥惊恐不已,急忙找来舅舅和外公商量,说这事不是小事,恐怕真的是某个秘密的科研机构,按说这样的秘密,绝不可能让我能活着回来。对这个戒指,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们还是建议我找父亲问问,说不定父亲会知道。哥哥说,看样子我也被吓得不轻,干脆明天和他们一起去钓鱼,放松一下心情。我说好,明天一定去。
晚上,我在客厅一直等到十点半,才把父亲堵到。我心有余悸的向父亲讲述了今天的经历,父亲沉思片刻,对我说:“还好,你回来了,真是太危险了。”
父亲踱来踱去,踱了半天,然后把我拉到他的书房,跟我说:“其实,在中国确实有这样一个研究机构,当初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建造的地下基地,由中美德三国共同主持研究。刚好第九区的基地有一部分是在这个研究基地原有的基础上建造的,所以我也知道一点。这个基地主要是研究人类灵魂的,听说他们最早是把一些重疾的人的大脑剥离出来,存放在一个专门的装置里培植,将这些大脑连接到一个虚拟的程序中,建立一个虚拟的社会。从某种意义上讲,延长了重疾的人的生命,使这些身体要死亡的人在虚拟的社会中继续他们的生命。由于只给一个大脑提供养分和新陈代谢,需要的物质消耗非常的小,那就意味着能用极少的资源养活更多的人,对地球的环保有重要的意义,而且大脑和身体其它部分比较起来,寿命更长久,所以这个计划得到中美德国家的大量资助。后来,听说他们又有所突破,找到一种永久储存灵魂的方法,能够脱离大脑的新陈代谢,把大脑中的思维和记忆都抽取出来,完全程序化。不过恰好这时候刚好是各国开始建造飞船的时候,于是把他们这个项目的大量资金都抽走了。一直到几个月前,那个研究机构都搬到第七舰队去了,听说原来那个基地里有个科学家不愿意走,最终留了下来。看来你今天碰到的富瑞德就是这个科学家了。不过,你爷爷给你的这个戒指,我也不知道又什么来头,为什么他看到这个戒指就放了你,我也想不通。不管怎么说,你爷爷送你的礼物,你就好好保存好吧。嗯,辛好没有事,以后不要去那附近了。那个基地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了,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说起了。好了,不早了,去睡吧。”
我回到房间,琳琳还没回来,不知道打牌有啥意思,竟然玩这么晚。
第二天,一大早7点钟,我被电话吵醒,哥哥打来的,问我起床了没有,我说刚起床,哥哥说来一起钓鱼吧,我问在哪里,哥哥说就在惠山北环(奇*书*网^。^整*理*提*供),长白高速出口的南边湖面上,我说半小时后到。琳琳还在熟睡,我不好意思吵醒她,轻吻她一下,起床洗脸刷牙。
不到半小时,我已经缓缓的、七扭八拐的、小心翼翼的驾驶在了冰面上,我已经看到了前面两三公里左右的冰面上停着一辆凯特皮勒大脚越野车。在冰面上开车是一件极其郁闷的事情,尤其是开这辆小的跟老鼠一样的小夏利车。在冰面上,加速稍快就会打滑,还不能刹车,一刹车整个车子就会旋转,转弯也得慢慢的,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极有耐心的慢慢往前爬。爬了近十分钟,终于爬到了目的地,我下车一看,大感有趣。原来外公、舅舅、哥哥三个人已经将冰面凿了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洞,外公拿着把钢钎将洞口修圆,舅舅和哥哥一个拿着铁锹、一个拿着捞网,正在把洞里的浮冰捞出来。舅舅一边捞,一边把捞出来的浮冰在洞口拍实,再浇上些水。外公让我拿个电凿,在附近凿个小洞,插个旗子。不用5分钟,红色的三角旗子已经牢牢的插在了冰面上,他们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四个人呈十字形围坐在冰面上的洞口,开始钓鱼。
鱼儿咬钩极快,几乎是放下钓钩,就有鱼咬。只是钓了半个小时,也没发现有一条鱼吞钩。看来冰下的鱼都太小,我们的钩太大了。外公换了小钩,再次尝试,结果不到一分钟,有鱼咬钩,鱼漂轻轻的抖动,时不时沉一下,终于,鱼漂沉了三个,外公手脚麻利的向上一提,鱼竿向下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圆弧,随着鱼线慢慢的升上水面,四个人兴奋的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终于,鱼出水了,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八周半加旋体720度,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不见了。四个人一阵失望,眼看成功了,却脱钩了。
舅舅连忙安慰外公,说只不过是条小鱼,不到半斤,别在意。看了外公的表演,我们三个也纷纷开始换钩。又过了几分钟,舅舅的鱼漂开始震动,舅舅紧紧盯着鱼漂的浮沉,直到鱼漂迅速向上拱起,舅舅眼疾手快,提竿后退,一条两寸来长的小鱼被拖到了冰面上,不停的跳啊,跳啊。四个大男人跟孩子似的欢笑着疯狂的在滑不溜湫的冰面上抓这条屁大点的小鱼……
我们尝试了把钩放深、撒饵等种种方法,直到17点,我们才一共钓上来六条鱼,外公钓上来最大的一条,一斤左右,舅舅一个人钓了五条,不过最大的也就三四两重,最小的顶多二两,我和哥哥没收获。这次冰钓结果,一条白鱼,五条草鱼,总价值不到二两大米。这个投入产出比实在太低了,这把生意,我们做赔了。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我们收拾东西开车返回了。
晚餐我们喝了鱼汤(这点鱼不够给四十几个人做汤,于是厨房多加了一条二十多斤的大马哈鱼)。饭后,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开始总结经验教训:
“要我说,是湖里没大鱼,以前我们去甲山的时候收获多大啊。”
“甲山就不用再想了,大鱼早都被我们钓光了,而且现在那里钓鱼的人比鱼还多。”
“就是,甲山的路不好走,还是得挖掘新地点。”
“哦,原来你们早都开始钓鱼啦。那怎么不去河上掉呢?旁边就是鸭绿江啊。”
“河上不行,冰下面的水是流动的,上游又有饲料场又有网的,这里不容易钓到鱼。”
“是啊,鸭绿江我们试过了,效果不理想。”
“谁说的,那是你们水平不行,在鸭绿江上我的收获就不小,起码比今天强多了。”
“查查地图,看周围还有什么湖。”
“早上不是查过了么,没了。”
“不可能啊,第九区这么大,连个湖都找不着?”
“有是有,都太远了,要不管你爸爸借个飞机?”
“我开不了口,要借也得小华去借,小华,是吧?你跟咱爸关系好啊。”
“咱爸对咱俩不都一样么?谁借不一样啊?唉~不是,我说,至于么?钓个鱼还得借飞机。这不给咱爸添乱么?
“要不去天池怎样?没准还能钓到水怪。”
“天池只有虹鳟鱼,没有其它品种啊。”
“虹鳟鱼好啊,虹鳟鱼好吃啊。”
“不过天池天气不好啊,经常暴风雪,而且你的大脚怪能上山么?”
“大脚怪没问题,绝对能上山,以前我朋友曾开上去过。不过太远了,一天回不来啊。”
“暴风雪、回不来都不是问题,咱们去搭帐篷,好好玩几天。”
“这主意不错,很久很久没去天池了,还能顺便玩玩滑雪。”
“带你们家胜胜去,拉雪橇玩。”
“别逗了,胜胜是圣柏纳,不是哈奇士。再说了,你见过只有孤零零一条狗拉雪橇的么?”
……
“你们要去天池啊,带我去行不行?”
“我也要去,我要去玩滑雪。”
“好啊好啊,我们三个报名啊。”
“你别扯了,你大着个肚子去什么啊去。”
“大肚子怎么了,我又不是去滑雪,我去散散心,对胎儿也好啊。”
“去,姥姥支持,姥姥也去。”
“姥姥,您就别添乱了,哪儿有那么多大脚车啊。”
……叽叽……喳喳……
本来四个人的饭后的闲话,却变成了四十个人参与的茶话会。最后全家决定,除了有事有工作的,剩下二十二个闲人坐飞机去天池。而飞机呢,由我去向父亲借。
第十八章 天池之旅
准备工作做了一整天,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帐篷、被子、毯子,各种工具、发电机什么的,装了6个大箱子和若干小箱子,这还不算每个人各自携带的背包。当天晚餐所有人都很兴奋,好像过年一样。呃,确实还在过年,这天是2月5号大年初七。
大年初八,早上9点,天气晴朗、万里,那个~多云。门口一架双旋翼运输直升机静静的停在广场上,20个人(因事请假一人,开大脚车上山的一人)七手八脚的把所有家伙什和人抬上飞机(外婆是被我们抬上的飞机)。一切挺当后,关门起飞。
不到半小时,飞机已经出现在天池上空。从空中望下去,黑色的土地上突然拱起深绿色的山脊,顶上冠着白色的山峰,整座山看起来像是尖尖顶凹了下去的乌兰巴托大帐篷。对了,像极警察查车用的“雪糕筒”。飞机缓缓下降,我感觉到了飞机略有颠簸,舷窗外的景色略有模糊,远处似乎在下雪。随着飞机的降落,外面能见度越来越低,无数雪花越明显在飞舞,遮住了视线。本来还以为是直升机的旋翼吹起来的雪花,可是飞机停下来我打开门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门才打开了一条20厘米的小缝,狂风夹着雪花就已经呼啸着钻进了机舱,呜呜的风声好像鬼哭狼嚎,彻骨的寒风驱动着冰冷的雪花,好像无数锋利的小刀切割的脸和脖子。机舱内一片惊叫连连,我急忙把门又关上了。
“这么大的暴风雪,怎么出去啊?”
“情报工作没做好,耀祖你失职啊。”
“没关系的,可能一会就没风了。我以前来过多次了,这地方经常一阵风雪一阵晴的。”
……叽叽……喳喳……
一行人闷在机舱里面闷了三个小时,连午饭都是在机舱里解决的。中午一点半,暴风雪停了,我和哥哥、舅舅先来到外面探风。暴风雪说停就停,一个小时前还像世界末日一样,这会却一丝风都没有。天气依然寒冷,但天空蔚蓝蔚蓝的,太阳照在脸上稍有温暖。脚下是滑雪场的休息厅,我们就降落在休息厅房顶的停机坪上,站在房顶俯望周围,一片雪白,天地间除了白色,就是蓝色,真是心旷神怡。天是那么的低,雪是那么的白,一瞬间,感觉整个天地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种感觉,简直没法用语言来形容。西边是天池,天池中并不平整,很明显的看到天池中的雪高低起伏,有无数的小雪包组成。东南边的滑雪场依然平整,东北边是陡峭的悬崖。
早上把东西搬上飞机花了半个多小时,现在把东西从飞机上搬下来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所有人集合后,飞机飞走了,大家决定除了几个壮丁前往天池搭帐篷,其它人暂时在休息厅休息。
我和外公、哥哥、二公家的几个男丁一起抗着帐篷的零件往天池方向“走”去。说是走,实际上比走困难的多,一脚踩下去,整条腿就只能看到膝盖以上了,稍不主意踩到个坑,雪能一直没到大腿根,深一脚浅一脚的伴随着单调的咯吱咯吱声,走的比爬的还慢。走到天池边已经两点多了,一眼望去,原来当时看到高低起伏的雪包其实都是帐篷,起码有几千个大大小小的帐篷淹没了我的视线,每一个帐篷都埋在雪下面至少一半,只拱出一个压满了雪的帐篷顶,远处看去就是一片高低起伏的雪包。
“怎么会这样?这么多人?”
“哪有人啊,一个人影都没有,尽是帐篷。”
“帐篷里面肯定都住着人啊!”
“说不定帐篷都是历史遗留,都是空的呢。”
“现在中午,人家都睡觉呢,看那边,不是有人出来了么?还插个小红旗干嘛呢?”
“你看那边,那边,帐篷顶上都插小红旗,哦,人都出来了,都睡醒了?”
“先别管别的,咱们找个地方搭帐篷。”
“密密麻麻的帐篷,哪儿还有地方啊,跟春运挤飞机似的,连个脚都塞不进去。”
“别着急,你看着没?人家都往帐篷上插红旗,等会哪边没红旗,咱们去哪边。”
“对,这主意好,走,咱们去那个山包上看去,那个地方高一点。”
等我们走过去才发现,这不是个山包,是个大帐篷。来来回回绕了N个圈,也没找到个能搭帐篷的地方。于是我们决定先回休息厅,在休息厅房顶上再看看哪里空场点。
等我们回到滑雪场,被当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整个滑雪场怕是有上万人,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在准备着滑雪。雪道上跟下饺子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跳,到处都有“撞车”的,一撞就是一大堆人。
好不容易逆着人流挤进了休息厅,才发现我们的一行人只剩下六七个看行李的,其它人都跑出去滑雪去了。翻出个望远镜,我和哥哥跑上楼顶,往天池方向望去。整个天池一片红,基本上没有没红色的地方,而且越靠滑雪场这边越密集。每个帐篷都有人在进进出出,把帐篷外面的雪搬进帐篷里面,或者是堆到帐篷之间,帐篷门对门的地方已经基本清理出了路面,看起来像战壕一样。整个天池只要不是悬崖山涧的地方就一定有红旗,我和哥哥轮流观察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一个能够搭帐篷的地方。十平方公里的天池,那可是一亿平方米啊,竟然找不到一个二百平方米的空地,至少我和哥哥是没找到。我和哥哥下楼报告了这个情况后,外公不死心拿着望远镜上楼,最后终于被外公找到一个据此至少两公里远,靠近湖中心的一块空地没有插旗。为了保险起见,大家派哥哥和舅舅前往探查,看看是真的没帐篷,还是有帐篷没有插旗。一个小时后舅舅来了,说外公找到的地方真的是空地,至少四五百平米,哥哥正在那边清理雪,舅舅的大脚车停在湖边,但是开不过去(其实能开过去,但是怕会被压烂帐篷的人追杀)。
下午四点半,再次举行了天池旅游团全体会议。鉴于人太多,大部分人失去了兴致,表示不如回家打牌打麻将。少数人表示天寒地冻的难以忍受,希望回家烤火(包括琳琳)。最后竟然只剩下外公、舅舅和我(哥哥正在天池中心劳动改造搭帐篷,暂不征求他的意见)愿意留下玩几天。于是叫飞机,送走众人之后,我和外公、舅舅向天池中心赶去。
到了地方,哥哥早已经把积雪清理干净了,正在闲得无聊堆雪人,旁边一条长得很憨很笨的长毛大狗趴在那里晒太阳,那狗的眼袋和嘴都快垂到了地上,嘴里还直流哈喇子。我们迅速搭好了帐篷、布置好了行军床等,却发现没有红旗,最后不得已,只好在帐篷顶上堆了24罐王老吉。一切收拾好后,外公开始搭锅做饭,我和舅舅开始在帐篷里面凿冰洞。哥哥则认真计算了帐篷到大脚车的路线后,打算在不压到任何帐篷的情况下把大脚车开进来阻挡暴风雪,而舅舅的那条长得像大熊猫、脖子上还挂个破竹筒的臃肥笨狗跟着哥哥走了。
这次我们采用了新的凿冰方法。前面是一样的,先在要开凿冰洞的地方用短的电凿打五个拳头粗细、深50厘米的洞,把冰凿机底座下面的五只脚下到洞里面,使底座稳固。然后将冰凿的钻头一节节组装起来,我们组装了4节共8米,一直伸到帐篷外面。我们估计冰层有4到6米厚,保险起见,多装一截钻头。把钻头斜插进冰凿底座的入口,柔韧的钻头顺着底座的滑槽弯了60度的角度,垂直插在冰面上,开动冰凿,拳头粗的钻头哒哒哒的旋转起来,碎冰渣带着一点水不断的从钻头入冰的地方冒出来。我和舅舅用力拖住钻头末端的小车,防止钻头到处乱跳。不到十分钟,冰面凿穿了,钻头开始自动逆转,往外吐出来,这时钻头还有两截半没入冰,冰层比我们预计的稍薄一些,大约只有3米厚。不过这已经足够安全了,只要超过1米厚的冰,就能跑坦克了。我们把钻头拉出来,收拾好。舅舅拿出一捆粗绳子,把绳子的一头系在帐篷的柱子上,另一头系一个铜坠,丢进小冰洞里面。然后我把一种叫做微波碎冰器的东西装上电池,打开开关,舅舅则把这东西卡在绳子上,沉在水里。大约每隔20厘米卡一个,一边卡好微碎冰器一边把绳子往小洞里面沉。微波碎冰器这种东西能向四周发射微波,半径50厘米,所以周围的冰能迅速的升温融化,最后形成一个直径约1米的冰洞。这比炸药好,无声无息,速度快,不扰民,不会吓跑鱼,而且能使周围的水温稍稍升高,容易使鱼聚集过来。
十分钟后,一个直径一米的,又圆又光滑的冰洞出现在帐篷里面,既不用捞冰渣也不用修饰,非常完美。我和舅舅一边捞绳子一边拆微波碎冰器,这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引擎的声音。舅舅面露笑容,说:“哈哈,大脚车来了,你哥哥的技术比我强多啦。”
舅舅话音刚落,我突然感到脚下剧烈的一震……我脑海中立刻闪现了两个字——地震?
第十九章 池心惊魂
地震?
脚下的震动仿佛是向上一抛,感觉像电梯突然向上启动,我差点站不稳而滑倒。舅舅也是双臂抬起,略有惊慌。说时迟,那时快,一秒钟后,地面突然更加剧烈的一抖,冰洞里面的水突然消失不见,变成了黑窟窿。
我和舅舅都没站稳,双双摔倒在地。来不及反应,突然觉得地面倾斜了,是向帐篷门口的方向,紧接着所有的东西开始向帐篷门口的方向滑去,包括我,包括舅舅。冰面越来越倾斜,我双手紧紧抓住了绳子,但绳子是软的,整捆绳子跟着我继续往下滑。舅舅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东西止住了身体下滑,但是他的脚已经在冰洞的洞口边缘了。我踩住帐篷中间的柱子,阻止自己身体的下滑。我往舅舅看去,却恰好看见舅舅被下滑的帐篷一下子扫进了冰洞里面。帐篷没有丝毫停止,又继续下滑向我压来,已经压倒了我的头顶,我连忙把帐篷往上一推,整个帐篷跃过我的头顶,向我脚下的方向滑去。
没有了帐篷,我感到眼前一亮,我发现我在空中至少10米高,原来是脚下至少有三百平方的大冰块翘了起来,刚才还水平的冰面倾斜了大约45度。从摔倒到现在,好像经历了诸多的变化,但其实中间的过程不会超过5秒。我向脚下望去,我正踩住原来垂直插在冰面上的一根直径有20厘米的铝合金圆筒型的柱子,柱子下面插进冰里半米,应该相当的结实,绳子的一端牢牢的绑在柱子上,看来,只要抓紧绳子,无论发生什么,都问题不大。柱子下面大约20米远的地方是大脚车,看来导致冰块翘起来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家伙了,大脚车一大半已经沉在了水里,只剩两个轮子和车顶,夹在冰面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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