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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月长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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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井边休息,其它人回飞机搬其它东西。抽砂机隆隆作响,震的我头的发晕,我正打算坐远一点,避开这个吵人的机器时,却看到回去搬东西的几个小兵回来了。他们抗着抽砂管、帐篷等装备向我走来,走的速度倒挺快。
我站起来,准备过去帮帮忙,突然,就在我站起来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井里面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一下子吸进了井里。辛好我是背对着井,在我身体已经被吸进井里的时候我的两条小腿还钩在井边,我双手拼命挣扎,手指扣住了抽砂管的一个凹槽。巨大的风从井口灌了进来,夹杂着沙子,打在脸上生疼。我根本睁不开眼睛,呼吸都非常的困难,嘴里和鼻子里面全是沙子,难受的要命。我感觉到有人在拉扯我的双腿,企图把我拉上来,却哪里拉的动。我心里又急又气,这帮个猪脑士兵,怎么不派几个醒目点的来。我很想喊他们关掉抽砂机,但是却被风吹的张不开嘴(其实就是喊了也没用,风声很大,抽砂机又吵,上面根本听不到的)。虽然我钩住井边抓住抽砂管,但是我却没办法有任何动作,只能死命的叩住管子,任凭狂风迅速消耗着我的体力。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的手开始发抖,越抖越厉害,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我就得掉下去了。这帮吃屎长大的笨兵,竟然还不知道把抽砂机关掉么?我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叩住抽砂管的手早就僵硬了。手指一根一根极不情愿的的嘣开,我感觉咬死了牙也坚持不住了,就在最后一根食指嘣开的一刹那,引擎的声调骤然粗了下来,我身体猛的一沉,但是没掉下去,我的双脚被那群小兵死死抱住了。
抽砂机终于停了,我被他们扯了上来,躺在井边大口的喘气,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脑海中一片空白。小命保住了,太玄了,辛好这帮傻兵在最后一刻知道关掉抽砂机,否则我会被直径九十五公分的抽砂管直接抽进抽砂机里面绞成饺子馅。也都是我自己疏忽,第一次抬来的抽砂管只有十米,所以十米深的沙子抽完以后,就会开始抽空气,所以井口因为空气的补充会产生巨大的风,一下子把我拉了进去。
我自认还算是一个比较绅士的人,但我都禁不住高声大骂:“你们可真是,愚蠢,白痴,废物……早点关掉抽砂机不就得了,我小命差点挂掉。咦,你穿的什么?机械战甲?你奶奶的,有这种好东西刚才怎么不拿出来?我顶你个肺,早知道有机械战甲还用得着累死八活的抬这个鬼东西么?三十多米抬了半个小时,靠,穿上这个五分钟就抬过来了。早不拿出来,你们谁负责装备的?应该记大过。”
“报告,负责装备的没有来,我们刚才并不知道飞机上装备了机械战甲。”
“不知道?那你穿的倒是蛮利索嘛,刚找到就穿上了。”
“报告,那是因为刚才拉你拉不动,我想穿上这个就可以把你拉出来了。”
“愚蠢,直接关掉抽砂机不就得了。要是早找到这个,我刚才自己就能爬出来了,还用你拉啊?真是XXX~”
小战士十来岁的样子,小脸带着稚嫩,被我骂的不知所措,不过穿上机械战甲倒也显得非常威武。我看他紧张的样子,想起了我小时候被爷爷臭骂的情景,不知怎么的,火气突然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笑笑,轻声问他:“一共找到几套?”
“报告,一共发现六套,全部搬过来了,在这里,请首长指示。”小兵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不用这样和我说话,我不是首长,叫我阿华吧,现在我们只是同事。”
“报告,我们的任务是听你指挥。”小兵喊习惯了。
“算啦算啦,这样大声说话我不习惯。”听我指挥是吧,那我就指挥吧,“你,现在去飞机上睡觉,任务完成后准备驾驶。你,在飞机上执勤,负责飞机安全。你,在周围巡逻,负责警戒。你们,继续搬东西。你,负责搭帐篷。还有你,”我拍拍刚才那个小战士的肩膀,说:“你,配合我抽砂。除了睡觉的,其它人穿上机械战甲工作。”
机械战甲其实学名叫外骨骼机械助力设备,其实跟“甲”这个字没关系,是一种套在人体外面,根据人体运动提供辅助动力的机器,作用只是省力和加强人体力量,只不过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现在的外骨骼外观有些像古代战甲,所以才有了机械战甲这么酷的名字。有的人还真的把机械战甲DIY一些护肩护胸鳞片甚至头盔之类的附件,外观看起来酷似古代战甲,样子帅呆了。不过这套机械战甲倒是没有任何附件,结构简单,只有几根很细的支撑外骨骼,圆柱形的外骨骼刷的白色油漆,关节处是银白色的金属原色,与身体固定的地方也不像大部分机械战甲那样有护托和柔软的弹性套子之类的,只有很多黑色的像扎电线的那种尼龙易拉带一样的带子用来固定,跟以往见过的那种帅气的机械战甲相比,这套玩意就好像西装和丁字裤的区别。
我把械战甲拎起来,外骨骼都比较细,看样子倒是跟肌肉萎缩症患者的医疗器械蛮像的。不过等我穿上试过之后,才知道外表和内涵的差距那么大,看起来样子丑陋的机械战甲,穿在身上非常轻松,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感应非常灵敏,动作迅速有力,没有丝毫停顿,穿上它即使是耍一套中国功夫都问题不大,基本上感觉不到外骨骼的阻塞,整个人的行动非常自然。
有了机械战甲这种好东西,接下来的工作轻松异常,两个人不到二十分钟就轻松搭建好了井口防护栏,安装好了所有抽砂管,开始漫长的抽砂工作。帐篷已经在井边搭建好,所有装备都搬运到了帐篷里面。我在抽砂机一个护栏上绑了一根布条,布条的另一端扔在井口外边,以便等到砂子抽完开始抽空气的时候,我能够在帐篷里面看到够看到布条被抽向井里。不过这个愿望落空了,天黑了砂子还没抽完,虽然我们在抽砂机上架起了灯,但是在帐篷里面仍然不能很清晰的看见布条。我不得不派人轮流在井边职守,以便抽砂完成后能第一时间知道。
北京时间5月9日清晨六点半,井边正值明月当空,繁星点点。上弦月,弯弯的,看不到裂痕。一个士兵报告布条被吸到井里了,抽砂机不喷砂了。我们关掉抽砂机,移开井口的防护栏,安装好拉索后,我让三个士兵带着遥控抽砂嘴、对讲机、千斤顶、冷风机、氧气瓶和工具包,还有最重要的升级电路,下井。而我,在上面指挥。PDA的主体直径只有18米,顶端刀盘直径二十二米,距离井壁有不到两米的缝隙。抽砂管抽不到边缘缝隙的砂子,需要人手动把其余的砂子抽出来。如果把抽砂管比作针筒的话,遥控抽砂嘴就像针头,安装在抽砂管末端,有两个把手,把手上有油门,可以控制抽力的大小。等边缘的砂子抽完以后,三个人沿着缝隙绕过机械臂下到PDA的底部,用千斤顶把PDA顶起来,用工具拆开底部的外壳,然后其中一个人要钻进PDA控制区,找到主控盒,打开盒子对PDA进行手动升级。
井下工作很漫长,不过很顺利,虽然下面有冷风机,但是他们仍然不得不轮流上来透气。下面热的浑身冒油,上面又冻得满身鸡皮疙瘩,下井确实是一个辛苦活。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帐篷里面,开着电脑通过摄像机用屏幕观察井下的情况,用对讲机指挥井下士兵每一个工作细节,三个可怜的兵则在冰火交替中辛劳的工作。期间父亲打来过两次电话,催促我抓紧时间搞定回去。我从父亲口中了解到去了河南的黑西装进程极不顺利,他负责的那个PDA井在高地,四周有暴民,派去机器兵火力清剿了暴民后才开始抽砂,哪知道井口结冰,冻砂差不多有一公里厚,打孔,加温,再抽砂,折腾到现在还没完成抽砂。科比那边倒是比较顺利,进度和我这边差不多,不过科比那边渗水,还要增加一项排水工作,完成进度会比我慢一些。
北京时间5月9日上午九时三十五分,PDA探测器完成了程序升级,为了能使人类延续的伟大工程终于完工了。九点四十七分,科比那边的PDA的探测器收到了卫星信号,九点四十九分,科比表示他那边的主机已经完成了自动升级,至此可以认为由卫星联系探测器,再有探测器对PDA主机进行升级的方案被顺利实施。本次任务终于完成。
黑西装那边还没拆开PDA外壳,被告知:不用拆了,填砂,回家。
第三十一章 沦为俘虏
X型战机低空掠过马赛的上空,三更已过凌晨未至,马赛这个著名的不夜海港却漆黑一片,任何地方都没有一丝灯光,仿佛一个死城一般,如果不是地图的显示,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脚下的一片黑暗就是曾经无比繁华的马赛。
父亲来了电话,询问进度。我告知填沙完毕开始返回途中,父亲接连催促,语气颇为焦急。我却大不以为然,现在是北京时间5月9日上午11时30分,回家顶多5个小时,距离5月10日上午8时还有将近一天呢,X战机就是爬也爬回去了。不管了,疲惫的要命,睡觉。不一会,跟来的时候一样,来时睡了一路的那五个人,现在还是依然一路呼着猪头返回。
我按下琳琳冬眠仓的绿色按钮,一阵机器的声音,接着是稀里哗啦的水声,不一会,绿灯亮起来了。冬眠仓却没有任何反应,难道琳琳睡着了?突然,报警声响了起来,冬眠仓上的屏幕出现指引精灵,指引精灵没有任何表情的向我报告,冬眠仓内没有生命迹象。我心头一惊,我疑惑,很快开始恐惧,这不可能。我一把拉开冬眠仓,看见琳琳湿漉漉的蜷伏在地上,我抱起琳琳,轻,非常轻,估计不到30公斤,琳琳整个人僵硬异常,骨瘦如柴,肩膀上能摸到骨头节,脸看起来就像骷髅一样,瘦的简直如同一具木乃伊,只是腹部仍然隆起。我惊恐异常,哇的一声大叫,抛掉琳琳的尸体,发疯一样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呼喊着。然后,我醒了,一身冷汗,湿哒哒的,接着五个带着疑问和关切的脑袋出现在我面前。呼~原来是做了个噩梦。
“几点了?”我问道。
“15点差五分。”有人答道。
“哦,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我自言自语的咕哝着。
窗外一片火红,好像晚霞一样。好像不对啊,才下午三点不到,算上时差,应该是中午,而且飞机这么高,怎么会有红霞?我再仔细看向窗外,红色很近,紧贴这飞机,是火,飞机在燃烧起火。
“哇,火啊,飞机起火了。”我大呼小叫。
“是的,飞机现在时速三千八了,摩擦空气起火。”
“呃~安全?正常?”
“安全,正常。飞机时速超过三千二就开始起火了。不过外壳是阻燃是,不会有问题。是舰长要求我们15点前一定要赶到,所以现在是急速飞行。”
“为什么?要这么急么?也不差这半个小时吧?”
“不知道,我们执行命令。”一个士兵说道,“但是恐怕来不及了,降落前要减速,大约会超时两分钟。”
士兵话音未落,父亲的电话就来了,不过不是打给我的,是打给驾驶室的,但是驾驶室把电话整个扩音到了机舱。
“立即减速,改为在抚顺降落。”父亲的语气极其焦急和严肃。
“报告舰长,我们已经飞过抚顺了。”
“掉头,绕回去,立即在抚顺机场降落,这是命令。”父亲很大脾气的叫喊,有点歇斯底里的感觉。
“是,舰长,立即掉头在抚顺降落。”
“快快快,赶快掉头,赶快掉头,听到没有,赶快掉头……”这次父亲真的是歇斯底里的在叫喊了。只是父亲的叫喊仍未停止时,机舱已经响起了报警声。一个士兵立刻打开全息景象,指挥精灵模拟出了报警的原因,原来我们被导弹锁定了,通化方向有四枚导弹正在向飞机飞来,1分钟后袭击飞机。
我莫名其妙,东张西望,其它士兵却已经立即开始整理装备了。关键时刻,副驾驶也不含糊,四枚空空导弹已经发射出去拦截袭击我们的导弹。我有些短路,怎么快到家了反倒被导弹袭击,莫名其妙嘛,导弹还是从基地方向飞来的,岂有此理,难道基地被敌人占领了?
戒指震动,是父亲,我接通电话。
“小华,基地被暴民进攻,暴民手里有身份电子授权,基地的自动防御不能区分暴民和你们的身份,我已经开启了无条件防御,所以你们不要飞进来,会被自动防御打击。你们在抚顺降落,我已经派地面部队在那里等你们了,科比也马上就降落,你们一起从陆路回来。”
“啊?暴民进攻?我没听错吧爸?”
“你以为我开玩笑么?立即在抚顺降落,命令士兵准备战斗,他们现在是你的兵。”
“是,老爸。”
我们绕了个大圈,绕到了抚顺机场北面,一边减速一边围着机场转圈,直到速度慢到和汽车差不多了,才垂直悬停在机场上空,准备降落。机场上已经停了一架X战机,应该是科比,居然比我们早到。靠近机场出口的地方停着四辆军车,具体也该说是一辆军用吉普,三辆带着炮的装甲车,但都略有不同,不知道是装甲车、运兵车还是自行火炮,又或者都有,反正我是分不清。我们的飞机缓缓停在了地面上,科比的飞机就在我们南边二十米远的地方,能看到机舱门打开着,没看到有人。
一行七个人下了飞机,一个人前往科比那架飞机探查,六个人朝西边的军车走去。离军车越近,越觉得不对劲,科比比我们早到,可是没见到人呢,父亲说派人来接我们,也不见人,就算都在军车里面,也该出来打个招呼吧。突然,右边机场塔楼的方向有人喊了一声,没听清喊的什么。我还没反映过来时,两个士兵已经朝喊声跑过去,其它人则靠拢了过来,把我围在中间。噗的一声,夹杂着一声短暂的焖哼,我右边的士兵向后飞起倒了下去,差点撞到我。我朝他望去,不由毛骨悚然,他的头不见了,或者说是脑袋后面的部分不见了,整个后脑勺变成了一片血肉模糊,只剩一点点白森森的脑浆混着少量的血水粘在脑壳里面,面部却完整无缺,只有额头上有个拇指大的小洞。我叫不出声音来,我感觉脑袋里面嗡嗡的响,汗水一霎那湿透了我的内衣,整个身体的毛孔都膨胀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死人,更何况有人在我身边死去,而且是这么恐怖的死法。要说血腥,现在几乎没有什么红色的场面,额头的小洞上也只有少量血迹,后脑勺整个不见,脑袋里面空空如也,也没什么血,反倒是不远处的地上四散着许多星星点点的像猪油一样的白色的东西。血,真的很少。但要说不血腥,却比恐怖片还要恐怖,一瞬间,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却变成了像是被吃光了脑浆的死猴子,一瞬间啊,比变魔术还要快。我傻掉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手脚冰凉,不停的发颤。我感觉有士兵在拖我,我嘴唇都在抖着,浑身都完全不听使唤了,差点就小便失禁了。
“啊”的一声惨叫,跟着叮的一声,我感觉我的左臂被人用力往后一扯,我整个人都几乎飞了出去,根本无法站稳,摔倒在地上,一个士兵紧贴着我,压在了我身上。我躺在地上依然是傻的状态,没想着做任何动作,我身上的士兵仿佛也和我一样,也是一动不动的平躺在我身上。耳边接二连三的传来几声惨叫,都是很暂短的那种叫声,听起来既不响亮,也不是很悲惨。随着又一声惨叫,我右边不远处的地面上冒出一个火花,一闪即逝,然后我的右边脸上一片疼痛,感觉像被许多针同时扎了一下,火辣辣的。我开始有反应了,清醒了一些,我感觉左手热乎乎的,有点黏黏的,我伸出左手一看,血,满手都是血,鲜红鲜红的,我刚刚略微平静的心脏又开始突突突的剧烈跳了起来。再看躺在我身上的士兵,胸前一个手指粗的血洞,我把他推坐起来,才发现他的后背有一个比拳头还大的洞,还在咕咚咕咚的冒着血,我的大腿上、地上已经漫布了好大一摊血,我意识到,我们被狙击手袭击了,而刚才挡在我前面的这个小兵,他死了。
我瞬间反应过来,本来我躺在地上装死也许狙击手不会攻击我,但是傻X到脑袋被驴踢了的我,却偏偏坐起来了,这不是摆明了告诉狙击手我是个活靶子么?子弹一定很快就会招呼在我身上的。想到这里,我飞速的爬起来,S型向军车方向跑去。一连串的叮叮声,不知道多少子弹在我前方地上飞溅起火花和尘土,我知道这时候不能停,一旦停下就是个绝对的活靶子。机械战甲将我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我瞬间躲到了打头的那辆吉普车侧面,隔开了子弹飞来的方向。叮叮声不绝耳,子弹打在军车上,击的军车都略微震颤。我这时觉得左臂有点疼,低头看去,发现我左臂上机械战甲的一根外骨骼中间有个银白色的坑,白色的油漆脱落了,空心管的骨骼也变形了,略微有些往里折,压迫住我的肱二头肌,所以我感觉有点痛。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某些走了狗屎运的情况,机械战甲还是有些战甲的作用的,要不是穿透我身前士兵的子弹打在这根细细的外骨骼上,单从一颗小小的子弹几乎把我抛飞来看,我的左臂肯定已经不在我的肩膀上了。
我不敢探头张望,十几秒消灭了六个久经训练的士兵,而且一枪一个准,说明敌人的狙击手实力不弱,也许不止一个狙击手(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如果多个狙击手肯定会在不同地方埋伏,以不同角度覆盖目标,但是刚才的弹道都是同一个方向)。
子弹仍然一颗颗的打在军车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我开始尝试拉军车的门,坐上军车逃跑应该算是不错的主意。我小心翼翼的向后面的装甲车移动,见门就拉,竟然没有一个门给我惊喜的。拉完最末一辆装甲车的门后,我失望的放弃了,再环顾四周,寻找其它的机会。我很快发现最后这辆装甲车后半部已经在机场出口的外面了,和机场塔楼之间隔着出口处的一根五六米高、一米宽的柱子,完全能挡住整个塔楼的视线。我拨通父亲的电话,蹲低向装甲车尾部移去。
“爸,我们在机场降落后被袭击了,我们小队六个士兵都死了,机场有科比的飞机,但不见有人。我现在正躲开狙击手。”我一边跟父亲通话,一边转弯,小心翼翼的来到装甲车尾部,藏在柱子后面。我发现这辆装甲车尾部是平的,垂直于地面的平,就好像货车的尾部,有两个对开的门,中间各有一个门把手。我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想法决定试试看能否打开,我缓缓站起身,一边不停的观察塔楼方向,估算着我的身形能否完全藏在柱子后面。
“小华,我发现有问题了,机场的兵失去了联系,我已经派了人前往机场,30分钟左右赶到,你现在要找个地方藏好,千万不要被狙击手发现,等待救援。小华,你听见没有?”
“我听见了,估计狙击手在塔楼,我正躲在机场出口的柱子下面,四周太空旷,不容易躲藏。”
我两只手已经握住了两个门把手,再次环顾四周,猛然发现出口外面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有一辆奔驰轿车。如果我能绕到另外一个柱子后面藏好,倒是有可能跑进奔驰车远离这里。不过我仔细估算了一下,柱子有五六米左右,距离塔楼大约二百米,也就是说我离开柱子三十米左右都会被遮挡,但是,车后面二十米远是个地道入口,如果我要跑到地道,需要两次暴露在塔楼视线之下,而且每次暴露都是十米左右的距离,这条路还是相当的危险的。看来如果这个装甲车打不开,也只好冒险一搏了。
“小华,千万小心,要坚持住。小华,保持清醒,多观察。小华,你听到没有?”父亲语气焦急的嘱咐我。
我拉着双手用力一拧,两个门把手都转动了九十度,哈,有戏。我的心脏有开始咚咚的跳,心情激动起来,感觉就好像在六合彩开奖现场发现自己手上的彩票已经中了5个号码一样。我激动的用力一拉,门开了。
车厢里面有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七八支枪指着我。呃~,我被俘虏了。
第三十二章 成为人质
“小华,你听到没有?小华,说话,你怎么不说话?”父亲语气越来越焦急。
我不免感叹现代科技,感谢美国中央情报局。隐形耳机又叫(内耳机)原是美国中情局的保密装备,贴在耳道里,声音清晰,外人却无法察觉。60年代初开始用于民用,然后迅速发展,70年代初期已经是手机的必备附件了。随着全息技术、人工智能和蛋白质计算机的发展,到了70年代末期,手机逐渐变成了没有键盘、没有屏幕、没有听筒的现代通讯设备,手机开始进入了个性化时代,变得越来越小,变成了手表、戒指、项链、胸花等上千种样子,甚至融入了服饰领域。而隐形耳机却从电话的配件中分离了出来,变成了独立的零售商品,它可以和任何兼容的手机配对使用。就像现在,谁能知道我正在和父亲通话呢?就算别人拿走我的手机,也只不过以为是个戒指,除非由我亲自来操作,否则谁也用不了我的电话。
我脑袋飞快的转着主意,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说一些父亲能听懂,而暴民不会怀疑的话。
“看来这是个陷阱啊,你们这是专程在装甲车里等鱼上钩啊。”我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苦笑着摇摇头。父亲开始安静下来,不再急迫的大喊大叫,但是没有挂线。
车里全都是印度人,从黝黑的肤色、深陷的眼窝、卷曲的头发和头上缠的裹脚布就能看出来。从车里走出一个穿着白西装,没有缠裹脚布,也没有拿枪的印度人,明显是他们的头,微笑着走到我的面前。
“嗯,遇事不惊,不卑不亢,你一定就是苏舰长的儿子了?”白西装操一口生硬的汉语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承认还是否认?我半天没回答,看起来倒像是默认。
“哼哼,富家公子,还是嫩了些。走吧,我们做笔生意。”白西装笑容更甚,推着我往装甲车前面走去。面对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我也只能妥协。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低头就要屈膝,不屈膝就要弯腰,总之是站不直的了。我被赶到第一辆吉普车前面,发现塔楼的方向走过来一行大约十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似乎也是个俘虏。等到他们走近一些,我发现那个俘虏竟然是科比。待科比走到跟前,穿白西装的印度人突然一个右勾拳把科比那张瘦弱的老脸开了花,科比摔倒在地上,鼻孔里流出两行鲜血,愤怒的看着白西装。我心里一哆嗦,不忍再看。
接着,白西装用英语不急不慢的对科比说:“这就是说谎的下场,你不是说他是你儿子么?看看你的年纪,当它爷爷都有余了,而且蓝眼睛的家伙怎么生出黑眼睛的儿子?笑话!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确认他就是苏舰长的儿子。”
我心里极其的郁闷,有点内疚,有点愤怒,有点悔恨,更多的还是不忍。我对自己中了圈套有些自责,我对白西装的暴力比较愤怒,我对自己没能骗过我的身份感到很后悔,我对科比受到伤害觉得非常揪心。我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白西装说:“他没有说谎,他是我干爹,我确实是他儿子。我知道你有求于我,所以不要太过分,我不喜欢暴力,我要你向他道歉。”
白西装转过头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判断我说的话的真假,我被他盯的心里发毛,感到我的心跳都有些加速了。我突然想起爷爷曾经教过我的话,当你跟别人对视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气势,气势怎么来?其实一点都不神秘,你只要心平气和,面无表情,无视你周围的环境,不要看和你对视的人的眼睛,将目光穿透他的脑袋,焦点聚焦在他的后脑勺上,就成了,就好像你看三维立体图一样。我逐渐平静了心里,开始按照爷爷的方法,目光开始穿过白西装的眼睛,想象自己能够透视,透过他的脑袋。但是白西装的脑袋没有真的变得透明,却变得模糊了,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他却突然说:“好,我相信你。”然后转身对科比说:“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不相信你。”接着又转过身对我说:“好了,我们谈生意,我想和你父亲做笔生意,不过这里似乎不是谈生意的好地方,我们去找个休闲舒适的地方吧。”说完示意几个持枪的手下押着我和科比上了第二辆装甲车。
“小华,这个人很可能是暴民的首领,”耳机里突然传来父亲轻轻的声音,“现在第九区外面有上百万暴民,全部都是印度人,金大成的儿子在他们手里,刚才他们企图以金大成的儿子交换五百万印度人登船和三百万印度人冰冻,我和卡斯比利夫拒绝。他们的战机可以通过身份鉴别,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所以第九区一定有内奸。你不要慌,要沉着冷静,尽量把内奸套出来。还有,你的电话我们追查不到,所以你要随时让我知道你的位置。听到么?小华?”
父亲这话问的让人头疼,车厢里面坐着七八个持枪的家伙,我总不能回答说听到了吧。我得有点表示,通知父亲才行。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大声问。
没人有反应。我在用英语问一遍,还是没人有反应。于是我问科比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知不知道白西装是什么人,但这次引来一个印度人的一阵怒骂,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我知道是要我闭嘴。我知趣的噤声,父亲也停止了说话,不过电话依然没挂断。
车子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的跑了足有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门拉开,我揉揉眼睛走了出来。外面是一条街,右边一栋高高的大楼,装饰的富丽堂皇,招牌上写着新帝豪酒店。旁边一栋写字楼,上面有几个硕大的绿色大字——农业银行。左边是一栋被烧毁的高楼,黑乎乎的,看起来以前似乎应该是个商场。街对面均是小一些的店铺,大门都是敞开着的,玻璃没几块完整的,店铺里面也都黑乎乎的。街上冷冷清清、凌乱不堪,满街废纸垃圾和焚烧过的废墟,却没有一个人。整个街道面貌全非,根本看不到任何能够指引出地点的信息。
突然,远处街角的一栋大楼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栋白色的大楼,楼顶上几个红色的大字招牌,但是这几个字是与街角平行的,从我的位置看过去角度比较小,隐隐约约能看到中间是一人民三个字,最右边我猜是医院两个字,最重要的前面三个字缺看不太清。我很努力的想分辨出前面那三个是什么字,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
“谈个生意用得着跑到集安市这么远么?”科比突然咕哝着说道。
我转头向科比看去,科比眼神往医院方向扫了一下,然后低头往酒店里面走去。
“小华,集安市,确认么?”父亲的声音及时响起。
我再往医院的招牌望了一眼,依稀觉得前面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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