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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田园药草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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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得到承认

这一吻,从未有过的激烈和绵长,似乎这是最后一吻,恨不得吻到地老天荒。

他的异样情绪,她有所察觉。

但他不说,她也没问。

她只是在心中都隐隐觉得,他和她相守的时间,正在无情的倒计时。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依依不舍的与她的唇齿分开,又如小鸡琢米般在她红艳的唇上落下一串细吻,这才叹息一声,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膛,双手紧紧拥着她,不愿放开。

她动也不动,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般窝在他的胸口,不说话,只静静聆听他的心跳。

他也少有的安静,只微微闭了眼,将头靠在她的头上,嘴唇贴着她的秀发。一丝发调皮地滑入他的嘴巴,他用牙齿轻轻咬住那丝秀发,含在嘴里,舍不得吐出。因为那发丝上,有属于她的味道。

二人静静相拥,听着马蹄敲打地面得儿得儿的声响,只觉此时岁月静好。人生如果结束在这一刻,他们心中也无怨无尤。

听到身后的沉寂,阿福忍不住回头望去。隔着门帘,他自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他能感受到二人静谧的美好。

想到这近一年来少爷从被排斥到被接受到如今与芸小姐两心相印,阿福欣慰地笑了笑,回头,一颗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

阿福怔怔地想着,心中莫名浮上若有似无的愁绪。

他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也对,以老爷的性格,恐怕会立即带走少爷。

连他都如此猜测,少爷恐怕一早就心知肚明了。

他轻轻拉了拉缰绳,让马儿走得慢些,再慢一些。

车厢中的两人相偎相依在一起,对此浑然不觉。

只是,再长的路,也会有走完的时候。天近黄昏,马车终于在德仁堂前停了下来。

明之轩先跳下马车,伸手去扶。

李芸微微一笑,将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中,被他扶着下了马车。

脚踏在地上,李芸想要抽手回来,明之轩却不肯松开,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李芸不再用力,却低声道:“明之轩,放开我,这样于礼不合。我不想给你祖父留下一个轻浮的印象。”

“不放。”他手指更加用力,“我祖父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从来不把这些世俗礼节放在眼里。若是他看不顺眼,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给面子。若是顺他的眼,怎样都行。要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改变他的主意,那就只有我。所以……”

所以,他要牵着她的手走到祖父面前,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给她无声的维护。

他没说完,她却懂。

她心中一暖,手指弯了弯,反手,握着他的手,侧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身旁的少年还未完全长成,手指修长,手掌不够厚重。然而,这只手却是如此的温暖而有力,她握着,心里满满的,再不觉得孤单。

他牵着她进了店,店中众伙计的目光齐齐看来。

明之轩没有停顿,李芸也没有退缩。二人十指相扣,不急不缓地朝药店后面的内堂走去。

内堂的主位,坐着一名精神健硕的白须老者,似是没有注意到二人到来,低着头,正专注地吹着手中茶杯里的茶沫。

坐在一旁的周斌站起身来,那老者将手一挥,周斌便朝二人点头致意,无声的退了出去。

“爷爷。”明之轩牵着李芸在明谦身前站定,含笑地道,“孙儿来了。”他站直身子,身子不着痕迹稍稍往后半步,“爷爷,这是李芸。”

李芸恭声道:“李芸见过明老先生。”

明谦却没抬头,依旧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伺弄他手中的茶,竟是对二人充耳不闻。

明之轩的笑容凝结起来,眉头皱了皱便要发作,李芸轻轻拉了拉他,微微摇了摇头。

二人微微垂了眼睑,静静站在明谦面前,耐心的等候。

一刻钟后,明谦终于抬起头来,如电的目光先是在李芸脸上一扫,随即看向二人交握的手掌,突然将茶杯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放,重重地哼了一声。

明之轩的手不由自己地紧了紧,李芸却抬起了头,目光淡淡地朝明谦望了过去,只见他目光不善地瞪着自己,心中有气,不紧不慢道:“明老先生,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这会儿连茶杯也端不住,需要芸儿给您瞧瞧吗?哦,芸儿忘了,明老先生您自己就是一代名医,芸儿是晚辈,不敢在前辈面前放肆。”

言下之意,是在嘲讽明谦端长辈架子,打压小辈。

明之轩差些便笑出声来,牙尖嘴利的芸芸,依旧是那么的可爱呐!

明谦的脸黑了黑,含着怒意道:“你这丫头……”

“啊,爷爷,您不舒服吗?”明之轩打断明谦的话,抢上前去往他手腕上一搭,“让孙儿给您瞧瞧。”

“轩儿你……”明谦的怒意瞬间消退,换上不可置信的狂喜。

“是的爷爷。”明之轩将手收回,目光含情地看向李芸,“全靠芸芸,孙儿才能解开心结,重施岐黄之术。”

“好好好!”明谦一连说了三声好,瞬间又板起了脸,“轩儿你出去,我有话要跟丫头说。”

明之轩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急急道:“爷爷!”

倒是李芸一脸坦然,淡淡道:“明之轩,你先出去吧。”

明之轩担忧的看了看李芸,又目带祈求而威胁地看了一眼明谦,才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李芸忍不住低低笑了笑。

所谓关心则乱,明之轩担心她被明谦欺负,他却没有注意到明谦对她的称呼。那声“丫头”,分明是长辈对小辈的昵称,想必明谦之前的下马威,是故意要考察她的心性而为之。

“你还笑得出来?”明谦直直盯着李芸,语气森冷,“你可知道,我们明家几代单传,你差点儿令我失去了唯一的孙儿,让我们明家绝后,你就这么心安理得,你的心中,就没有一点愧疚和不安?”

李芸敛去笑容,毫不胆怯地直视明谦,淡淡道:“明老先生,你给我安的罪名,我不承认。”

“你说什么?”明谦含怒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几一角,瞬间化为齑粉。

李芸依旧神色淡淡:“这是意外,并非我故意为之。明之轩去救我,那是他心甘情愿。若是他没有救我,他这辈子,不会再快乐。”

明谦神色阴骛,冷冷道:“你的意思,若是轩儿因此丧命,是他活该?”

“不。”李芸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凝视着明谦,认真道,“若是他为我遭遇不测,他的恩情,我会用一辈子来偿还。”

“你要如何偿还?”明谦怒意不减,“轩儿的命,就算赔上你的命,你也赔不起!”

“不,我不会陪他去死。”李芸想起那日的惊心动魄,眼神有些远,“我会终身不嫁,用一世光阴,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为他替你尽孝。”

明谦冷笑:“若他为你死了,你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无论你信不信,若他因我死去,我会生不如死。”李芸手掌覆在胸口,柔声道,“我随他死去,对我来说是一种救赎。但我不会寻死,我会坚强的活着。因为,我有我的家人,那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自私地只顾自己,而丢掉我的责任。”她的声音越发的温柔,“最重要的是,他希望我活着。”

她说完,垂下眼眸不再看明谦,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她的这番话,对于把明之轩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明谦,绝对是贪生怕死巧言令色之言。

然而,她却不愿意歪曲自己的真实想法去取悦他,即便他是明之轩的祖父。

她摒住呼吸,等待他的雷霆之怒。

房间,瞬间安静得可怕。时间,似乎凝结在这一刻,不再向前,没有未来。

一阵狂笑却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

李芸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仰头大笑的白须老头,忧心他是不是被自己刺激得发癫了。

半晌,明谦才停了大笑,但那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听不住。他脸上神情瞬间变得和蔼可亲,笑容可掬地李芸招了招手:“丫头,到这儿来。”

李芸不明所以地看着明谦:“明老先生,您这是……”

“还叫明老先生?你随轩儿喊我爷爷吧!”明谦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亲切地道,“芸儿,来爷爷这儿坐。”

李芸有些无语,终于知道明之轩的自来熟是从哪儿学来的了。

“是的……爷爷。”她从善如流,走到明谦身旁坐了,侧头看着他,“您不怪我了?”

“呵呵,芸儿啊,你别怪爷爷刚才那样对你。”明谦搓了搓手,嘿嘿笑道,“你是轩儿看上的人,爷爷可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话音一转,傲然道:“明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明家的主母,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得的。”

顿了顿,他的语气复又柔和:“你心性坚韧成熟,又聪慧能干,对药理又精通,最重要的是,你对轩儿是真心实意,定会倾力助他登上事业的高峰,把我们明家发扬光大。你这个孙媳妇,我是认定了!”

129 五年之约

李芸脸上浮起一抹红色,羞涩道:“爷爷,人家还不到十一岁!”

“哈哈!好啊,正正好!”明谦大笑道,“等我家轩儿弱冠之年,你正是及笄可出嫁之时。这五年的时间,足够轩儿撑起明家家业,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了!”

李芸心中一沉:“您是说,您要带明之轩走?”

“是。我们家目前的情形你也知道,爷爷老了,力不从心了,明家的家业,需要轩儿来继承。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孙,这也是他逃脱不了的责任。”

“可是,现在明之轩是我们六合村唯一的先生。”李芸心中不舍,下意识想要挽留,“他要是走了,孩子们该怎么办?”

“没事,我让阿福留下来。他这些年跟着轩儿也算饱读诗书,学问算不上多好,但是给一群孩子当启蒙先生,还是没问题的。那小子爱耍滑头,你别对他太客气,平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便是。”明谦笑呵呵地捋了捋胡须,目光闪着精光,“爷爷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就算轩儿不在你身边,爷爷也向你保证,他的心在你身上,绝对不会被其他狐狸精勾了魂去。”

“爷爷!”李芸的脸蛋羞得像只熟透的苹果,“我才不担心呢!”

“是极,该担心的是我家轩儿。”明谦仔细打量她的容颜,深以为是道,“你如今才十一岁不到,便已有如此沉鱼落雁的容貌,秉性也属上乘。恐怕未等你长成,求亲的人便会踏破门槛。不妥,不妥!”

李芸汗颜,这明谦,当真是不同常人,这话像是长辈对小辈说的么?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凉一沉,低头,只见手腕上套了个成色极好的通透翠玉手镯,莹莹的发着淡淡的光,甚是贵重。

李芸呆了呆:“爷爷,这……”

“我先替轩儿套住你。”明谦得意地笑道,“这是我们明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据说传了两百多年了。今天我把它传给你,你可要仔细保管好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现在不能要。”

见李芸伸手想将那手镯取下来,明谦一脸不在乎的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不想要,那便扔了吧。”

李芸顿时给难住了。

虽然第一次接触,她却也相信,明谦说得出做得到。可是,她现在没名没分的,就收人家的家传之宝,真的好吗?

“怎么,嫌这镯子不够好?”明谦见李芸纠结,故意板着脸,“你瞧不上这镯子也无所谓,将来轩儿定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到时候,整个明家的财产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好镯子都会有的。”他伸手一捋,将手镯从李芸手腕上取下来,作势要扔,“既然你瞧不上,我扔了便是。”

“爷爷,不要!”那么美的玉镯,李芸还真是舍不得,连忙拉住明谦的手腕,红着脸道,“我……我留着就是……”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只是这事,我还没问过我娘呢……”

“我家轩儿这么优秀,你娘没理由会反对。”明谦顺势将手镯又带回李芸手腕上,傲然道,“即便你娘反对,你这孙媳妇,我也是要定了的!”

“爷爷!”李芸羞得低下头去,嘴角却浮起欢喜的笑意。

来的时候,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未曾想过,明谦会这么容易接受她。虽然她不可能因为明谦的想法而左右她对明之轩的态度,但是,如今皆大欢喜,那是最好不过。

明谦站起身来道:“好了,这事既然说定了,那我和轩儿就走了。”

李芸惊讶抬头,脸上的笑意顿时凝结,心中浓浓的都是离别的愁绪:“现在就走?可是,天都快黑了……”

“无妨。”明谦打断李芸的话,嘴角忽然浮上一抹古怪的笑。

李芸眼睛微微一缩,直觉哪里不对,还未来得及多想,下一秒,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坠入了黑甜梦乡。

明谦将李芸身子扶了扶,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又从怀中掏出一本陈旧的手抄本放到她怀里,这才转身出门。到了门口,他回头,贼兮兮地看了一眼被他点了睡穴的少女,满脸尽是恶作剧的笑容。关上门,他瞬间收敛了笑,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背着手,踱着步子往外走去。

“爷爷,芸芸呢?”明之轩正坐立不安,见明之轩板着脸走了出来,却不见李芸,心中越发的忐忑。

“哼。”明谦拿鼻孔对着明之轩,“那丫头没大没小牙尖嘴利的,我不过小小教训了她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老敬贤。”

“你对她做了什么?”明之轩又急又担心,跳起来就要往里冲。

“坐下。”明谦伸手往明之轩肩膀一按,凉凉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哦不……忘了祖父。你想要爷爷承认她,就给我乖乖坐下。”

明之轩只得乖乖坐下,狗腿地赔笑道:“在轩儿的心中,爷爷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只要爷爷不反对我和芸芸,您要孙儿怎么做,孙儿就怎么做。”

“哼,虽然你言不由衷,但你肯这么说,也算你有孝心。”明谦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得瑟,“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现在立即跟我回吕城,操持家业,五年内,将德仁堂发展成皇朝第一药商,那么,我便许你迎娶李芸,承认她是我们明家唯一的主母。”

说罢,目光熠熠地看着明之轩的反应。

明之轩垂下眼眸。

他早就猜到了会有此刻的离别,因此并没有任何惊讶。他只是不舍,舍不得就此离开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六合村,舍不得离开学堂的娃娃们,舍不得……他的芸芸。

可是,他任性地离家出走,将家业的重担抛在脑后,他心中对祖父有着深深的歉疚。如今祖父的要求,只是他本来就应该承担的责任。若是不能成为有所担当的男子汉,他又有何信心对芸芸拍胸脯说,能够给她幸福?

“好。”他抬眸,有些艰难却坚定地道,“我答应你。”

“哈哈,好,这才是我的好孙儿。”明谦开怀大笑,站起身来便往外迈步,“那就走吧。”

“爷爷!”明之轩对明谦说走就走风风火火的个性很是无力,手指紧紧抠着椅子背不肯挪动,“天黑已晚,怎么样也得明天一早才走吧。”他的声音充满激动,“怎么样,也得让我跟芸芸好好道别吧。”

明谦在门口处站定,背着手,语气轻松地道:“随你。不过,以后想要我承认那丫头,没门。”

明之轩手指一颤,进退两难。

“少爷走吧。”阿福低声劝说,“老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要是当真惹他生气了,以后你跟芸小姐的事,可就难办了。”

明之轩长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站在一旁的周斌深深一拜:“以后烦请周伯伯多多照顾芸芸,之轩感激不尽。”

周斌连忙应诺:“少东家放心,芸儿是我侄女,我自会护她周全。”

明之轩极力忍住冲进内堂的冲动,大步朝外走去。

阿福连忙追了上去:“少爷,等等我!”

“阿福你留下,以后芸丫头便是你的主子,你要用心服侍她。”

阿福虽然满心不愿,但还是恭声道:“是,老爷。”

明谦又对周斌道:“我点了那丫头的睡穴,你抱她去床上睡,仔细着凉。”这话,是在告诉明之轩,他并没有对李芸怎样,反而对她照顾有加。

明之轩悬起的心,总算轻轻落下。

周斌点头:“东家放心,周斌晓得了。”

“那我们走了。”明谦迈开步伐,侧头对明之轩道,“这段时间,你的功夫有没有落下?”

明之轩亦步亦趋:“自然没有落下。”

明谦加快脚步,点头道:“那好,今晚我们爷孙便比试一番,看谁跑得快。接受挑战吗?”

明之轩没能见李芸最后一面便被逼离开,心中有气,高声道:“孙儿年轻力壮,难道还会输给爷爷?倒是爷爷你明天累得起不来床,到时候别怪到孙儿头上!”

“哈哈!果然是我的好孙儿,有志气!”

明谦的笑声越来越远,阿福倚在门口,叹气道:“老爷脾气果真古怪,说走就走,竟不让少爷跟芸小姐道别。等芸小姐醒来,我该怎么跟她说呢?”

周斌微微一笑:“老东家这是在打磨少东家和芸儿的心性。你还小,不懂。”

阿福不服气道:“我是不懂那些。我只觉得,少爷和芸小姐很可怜。老爷生生把他们给分开,而且,这一分开就是五年。那么长的时间,我想都不敢想。”

“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不懂。老东家只是说五年之后来提亲,又没说不让少东家回来看望芸儿。现在芸儿可是德仁堂的合作伙伴,少东家多的是机会回来平镇。”周斌摇头往里走,“我去把芸儿抱到床上睡去。”

阿福呆呆地站在原地,低声嘟哝道:“还有……阿福跟少爷分开,也很可怜啊……”

130 前行,遇劫

7

李芸懒得多看那倒霉的二人,笑眯眯地和雪球说着话,重新回到官道上,驾起马车,不紧不慢地继续前行。

“知道你厉害,回头奖励你好吃的。”

雪球将头在李芸腿上亲昵地蹭了蹭,一副得意兮兮的模样。

“雪球,今天幸亏有你在,不然……”李芸感慨地拍了拍雪球的脑袋,心想,莫不是它能预感她要出事,所以才非要跟来?

雪球舔了舔嘴边的鲜血,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毫不犹豫地举刀将那矮胖子也拍昏,抽掉二人的裤腰带,背靠背地将他们绑在一颗树上,又脱了二人的袜子塞到各自口中,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冷笑道:“你们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一直往前走到看不到官道,李芸才让他停下。

那矮胖子一脸苦相,却不敢不从,只得吃力地背着高个子,在李芸和雪球的监视下,进了一旁的林子。

李芸伸手一指:“背到林子里去。”

那矮胖子被盯得冷汗直冒,哪敢多说一个字,连忙摇摇晃晃爬起来,背起昏睡中的高个子,一脸讨好地看着李芸:“我背上了。”

雪球往前迈了一步,也死死盯着他。

李芸不说话,后退一步,只冷冷盯着那矮胖子。

矮胖子期期艾艾啊道:“姑娘,小的什么都告诉您了,您大人大量,就把小的们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起来,把他背上。”

这其中,恐怕有别的原因。

但是,春晖堂毕竟是有雄厚的资金支持,就算生意大不如前,也不至于这么快便要关门。即便是因此要关张,就算是因此记恨与她,也不至于如此恶毒,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

自从文夫人知道春晖堂的谢大夫暗中对她做的事之后,便开始暗中打压春晖堂。而她在李芸的牵线下,成了德仁堂的座上宾,因此,德仁堂在平镇的名气越来越大,如今早已压过春晖堂一头。

李芸陷入沉思。

“因为姑娘的原因,春晖堂这段时间生意越来越差,快要关门了,因此李掌柜怀恨在心,才会如此对待姑娘。”那矮胖子声音惊恐,“我都说了,姑娘你就大人大量饶了小的,不要让你的狗过来!”

李芸面色沉寂,喜怒不辨,追问道:“原因?”

矮胖子满头大汗:“是……他说……最好卖到窑子里去……”

李芸一教踢过去,喝道:“说!”

说到这里,他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我说,我说!”矮胖子快速说道,“他说要绑了姑娘卖给人贩子,最好是……”

雪球立即起身,目露凶光朝矮胖子走来,让人毫不怀疑,它会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李芸也不逼他,只是唤了一声:“雪球。”

“他……”矮胖子有些不敢说出口。

“李忠?”李芸冷哼一声,“他让你们做什么?”

“是、是春晖堂的李、李掌柜。”

淡淡的一个字,却令那矮胖子打了一个哆嗦。

“说。”

李芸挥了挥手,雪球立即收敛了神色,乖乖顿在一旁。

矮胖子哪知眼前看来柔弱的小姑娘下手竟然这么狠辣,又见那忽然暴起伤人的大白狗朝他嗤着牙齿低声咆哮着走来,不禁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我说,我、我说!你、你先让你的狗走、走开些。”

李芸反手,一刀将高个子拍昏,又把刀架在矮胖子脖子间,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高个子高声叫道:“不准说!”

李芸这才慢腾腾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那矮胖子的伤口,见他并无性命之忧,一脚将他踢醒,拿过大刀架在他脖子上,淡淡道:“现在可以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了吧?”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闪电闪过,只听一声惨叫,那矮胖子便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喉间冒出汩汩的鲜血。那高个子一惊,举刀便要砍,但他动作哪有雪球快,不过几个回合,便被雪球咬伤了双腿,倒在地上,浑身发抖,恐惧地看着眼前嗤着森森白牙的雪球。

李芸依旧神色不动,眼看着那只又肥又脏的手快要碰到自己,才一拍雪球的背,淡淡地道:“去。”

他将大刀别到腰后,一脸狞笑朝李芸逼近。

矮胖子见雪球一动不动温顺乖巧的样子,根本不知它是一匹凶悍的头狼,顿时心生蔑视之心:“不就是一条狗,怕什么?”

那高个子道:“小心那条狗。”

那矮胖子神色肃了肃,随即又不以为然地狂笑起来:“哈哈,就这小妞一个人,爷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给办了,怕什么?”

高个子皱了皱眉:“叫你别多嘴,万一坏了老板的好事,有你哭的!”

那矮胖子闻言一乐:“呵,这小姑娘倒挺聪明的!一会儿陪爷好好乐乐!”

雪球拱起背,呲牙咧嘴就要攻击,李芸拍了拍它,示意它稍安勿躁,冷冷道:“谁让你们来的?”

另一高个子低声制止:“别废话。”

矮胖的那人色迷迷地打量着李芸,狂笑道:“哈哈,果然是个标致的小姑娘!这单生意果然……”

她话音刚落,突然从竹林中冲出两个彪形大汉,手提明晃晃的长刀,生生将马车拦下。

“怎么了?”李芸被惊醒,举目四周望去,只见马车到了一处山坳中,两边,是茂密的竹林。正是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忽然,雪球坐了起来,警惕地望着四周,喉间发出警告的低吼。

马蹄声答答,接连几日没有休息好的李芸有些昏昏欲睡。

马儿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李芸拥着雪球,静静的看着风景后退,嘴角浮上一抹温柔的笑。

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的离别,并不是故事的终结,他终将带着另一场繁华归来。她能做的,并不是站在原地等待,而是要尽她最大努力前行,成为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比肩的人。

即使再觉寂寞,再觉孤独,那也是她必须承受的。

只是,她也知道,所谓人生便是如此。

曾经,她以为她不怕寂寞孤独。其实她错了。她曾经的不害怕,是因为以前从未曾尝过那一场有他的繁华滋味。

他在的时候,她觉得他话太多,每每吵得她头痛。直到他离开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有他的日子,虽然人来人往,但却寂寞得可怕。

这些天,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眼前便处处是他的影子。从村口到村尾,从家里的小院到山坡树林,处处都有他走过的足迹。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每每夜风吹过,她都忍不住凝耳倾听,怀疑那是他的笑声。

李芸低头摸着雪球的脑袋,长长叹了口气。

雪球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了添李芸的手背,眼神温柔。

“雪球,你是怕我寂寞吗?”

雪球从车厢里出来坐到车夫位,身子紧紧的靠着李芸,不时用头去拱她。

到平镇的路来往多次,马儿早已熟悉这条路,因此不用李芸驱使,便迈开步伐往前小跑。

马车终于走远,李芸回头去看,只见徐氏依旧站在门口朝她挥手,心中只觉得暖暖的。

“好!”

“到了就写信回来!”

“哎,知道了。”

李芸驾着马车缓缓离开,只听徐氏在背后喊道:“路上小心些!”

李芸见徐氏始终忐忑不安,便道:“好吧,我就带它一起去。娘,我们走了。”

李芸弯腰便要去拖雪球,徐氏开口道:“它想跟,你就让它跟着吧。你一个人出门,有雪球陪着你,娘这心里也好歹安心些。”

李芸皱了皱眉。她知道雪球黏她,可是她以前也经常坐马车出门,雪球也没这样过。

一向听话的雪球非但没有下去,反而钻进马车厢里趴了下来,一副死活赖着不走的样子。

李芸轻声呵斥:“雪球,别闹了,下去,好好看家,乖乖等我回来。”

李芸上了马车,一旁的雪球也跟着跳了上去。

“知道了。”

“路上小心些。”

“好。娘,我走了。”

徐氏心知女儿倔强,虽然担心,却也没法说通她,只得嘱咐道:“那到了镇上马上飞鸽传书,让娘知道你平安到了。”

“没关系,去镇上又不是很远,我又熟路,不会走丢的。”在现在,李芸一个人天南地北的出差,六合村到平镇,不过是小儿科,“这几天家里的事多,阿福跟我去也帮不上我的忙,还不如留在家里帮忙。”

李芸第一次独自出门,徐氏总觉得不放心,不知第几次说道:“芸儿,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要不,让阿福跟你去吧!”

李芸将地里的事分别交代给刘小花、李芳和小刀,将处理好的灵芝和柴胡放到马车上,又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便准备独自出门。

等灵芝收完,一百亩地已经开出来了,地里的柴胡也正好可以开挖。等柴胡挖完,便开始了忙碌的秋播。等秋播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正好周斌传来消息,说是药材都到了,让李芸抽空去镇上开工。

进山采灵芝,寻找合适的山林播种灵芝孢子,灵芝采集回家后清理、分拣、晾晒,占用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剩余的时间,她还要关心开荒的进度和查看药田以及准备秋播的药材种子,抽空教李芳和小刀管理不同药田的知识。

这几天,李芸每日都忙得像个陀螺。

*

不过,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好在阿福并没有辜负李芸的期望,他对厨艺方面很有天赋,也懂一些药理,每次调制出来的药膳,都令人食指大动,真正做到美味又养生。有他当大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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