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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田园药草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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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假的?”徐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罗麻子骂道,“你有的是钱,想给你儿子找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为什么要找上我家芸儿?当真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罗麻子在田坝村有钱有势,从来都是横着走的,哪知今天在这儿被人甩了脸子?他一张麻脸有些发黑,想跳起来打人,刚一动,小刀和阿笙二人便往前一站,将拳头捏得咯咯响,无声地威胁他。

罗麻子只得坐了回去,怒道:“凭什么说着婚书是假的?这婚书可是在乡上备案了的,官府都认可的!李芸,你现在跟我认错还来得及,我既往不咎。否则,等你嫁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芳见罗麻子毫不心虚的样子,有些担忧,扯了扯徐氏的衣服,悄悄道:“大嫂,要是那婚书是真的可怎么办?”

徐氏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相信芸儿。”

无论那婚书是不是真的,李芸这么做有她的道理,作为当娘的,她没有能力替女儿做主,唯一能做的,就是精神上支持女儿,不要拖她的后腿。

李芸把手一伸,阿笙将婚书捡起递了过来。

“不到黄河心不死!好,既然你坚持这婚书是真的,我便告诉你,让你心服口服。”李芸将婚书拿在手中,手指在女方的签名处抚了抚,好笑地道,“这手印是左手按的,偏偏不巧,我奶奶的左手大拇指曾经受过伤,被连皮带肉削掉了一大块,后来再长出来的肉,指纹是模糊不清的。因此,我奶奶从来不用左手盖章。”

李芳有些迷惑,王氏的手指被削掉一大块,她怎么不知道?

徐氏却立即道:“是,确有其事。”

罗麻子怔了怔,争辩道:“我怎么知道?这确实是你奶奶亲自交给我的,不可能是假的!”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狡辩!无论这婚书是谁给你的,这婚书上的手印不是我奶奶盖的,这却是不争的事实!”李芸冷冷道,“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什么吗?骗婚!上报官府,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罗麻子眼神闪烁,犹自狡辩道:“就算这手印不是你奶奶的,婚书也是她交给我的,我也是受害人,凭什么说我骗婚?”

李芸微笑:“很好,你终于承认这手印不是我奶奶的了。既然这手印不是我奶奶的,那么,这婚书便算不了数。阿笙,去拿纸笔来。罗老爷,麻烦你写下字据,承认这婚书作废。”

“我、我不写!”罗麻子困兽犹斗,“李芸,你只要嫁过来,我保证把你当仙女一样的供着,我们罗家的财产早晚都是你的,你享一辈子的福,有什么不好?”

李芸淡淡道:“你不写也行,那我们公堂上见。不知道这骗婚之罪,是如何入刑的?”

小刀阴森森地盯着罗麻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罗麻子身子抖了抖,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声道:“我写,我写还不行?不过,我写了之后,你们不得去报官说我骗婚。”

李芸道:“我答应你。”

骗婚不过是民事诉讼,如果确定罗麻子的罪名,也不过是赔钱了事。如果罗麻子一口咬定他不知情,王氏又不在,这件事很难定罗麻子的罪,最后的结果只是婚约作废而已。与其那么麻烦,还不如自己解决,还能争取得到福利。

阿笙将纸笔铺好,罗麻子写下字据,声明婚书作废,并按了手印。

李芸满意地将字据吹干,笑眯眯道:“好了,罗老爷,你可以走了。”

徐氏和李芳本来觉得就这样放过罗麻子心有不甘,但看到李芸露出少有的小狐狸般的笑容,便知道这事不会这么算的。

小刀和阿笙让开路,罗麻子终于得到自由,一刻也不想多呆,立即起身打开房门往外走。

雪球嗤牙咧嘴地朝罗麻子咆哮一声,罗麻子吓得抖了抖,迟疑不前。

李芸道:“雪球,过来。”

雪球立即变成乖乖狗,跑到李芸身边蹲下,微眯着眼睛,神情惬意。

罗麻子呼出一口气,暗叫邪门。这狗这么厉害,难怪家丁们都不敢过来救他。

家丁们连忙上前搀扶住罗麻子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罗麻子绷着脸,挥了挥手:“把聘礼抬回去!”

“等等。”李芸从屋内跨出来,扬了扬手中的婚书和字据,“根据当朝律法,男方悔婚,可是不能讨回聘礼的哟。”

罗麻子傻眼了:“这婚书是假的,何来悔婚一说?”

李芸展开字据,心情颇好地道:“你自己白纸黑字写的,婚书作废,作废什么意思?就是悔婚嘛。难道你承认婚书是假的,想要去官府自首,承认你骗婚?”

罗麻子差点喷出一口鲜血,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爱面子,这些聘礼,算起来起码有五十两,可是一笔大数目。

他觉得再呆下去肯定会被气死,只得自认倒霉,对家丁道:“我们走!”

李芸却又开口了:“等等!”

罗麻子崩溃:“聘礼我不要了,你还想怎样?”

李芸靠近罗麻子,低声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是谁给了你这张婚书呢?那个人害你损失惨重,还差点背上骗婚的罪名,你甘心放过他吗?”

罗麻子被气昏了头,怒道:“是叶氏给我的,你要算账找她算去,不要再来找我了!”说罢,在家丁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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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0 祭祀,叶氏发疯

作废?悔婚?骗婚?叶氏?

每一个关键词都让人浮想联翩,围观的众人神色兴奋,探头探脑,七嘴八舌地求真相。

李芸这次大大方方地把事情原委说给大家听:“如你们所见,叶氏私底下冒充我奶奶签了一纸婚书,把我卖给罗麻子的白痴儿子,这不,被我拆穿了,罗麻子怕我告他,就留下聘礼当是补偿。”

她把婚书和罗麻子写的字据展开给大家看,大多数人是不认得字的,有认识字的人便大声把内容念出来。

听完所有故事,众人满足好奇心之余,无不谴责叶氏过分。

徐氏尚在,李芸姐弟的婚事,得由徐氏说了算。叶氏只是李芸的堂叔婆,根本管不了李芸家的事,她竟然采用欺骗的手段,将李芸嫁给一个白痴,实在是太可恶了。

有人表示疑惑:“叶氏跟你们家向来没有来往,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芸适时地做了一个要哭的委屈表情,道:“前几天她来我家,说要做主把我嫁给她的侄孙,我娘不肯,她就拿族长夫人的身份压下来,气得我娘差点昏倒。我气不过,就让人把她请了出去。她怀恨在心,所以想毁了我的终身幸福。”

“哦——”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议论叶氏太过分。

李芸捂脸转身,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围观的众人看了,觉得这孩子真是可怜,爹去世了,就被人欺负成这样。

背对着众人的李芸,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渐渐散去。这次,大家又有话题可以谈论很久了。只是这次,群众同情的天平都偏向了李芸这边,而叶氏的恶名也不胫而走,大家都说她仗着族长夫人的身份为非作歹,看来李家的这个新族长不怎么样。

众人散去,徐氏擦掉额头的虚汗,后怕地道:“幸好芸儿机灵,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芳疑惑道:“芸儿,你怎么知道那手印是假的?”

李芸狡黠一笑,替大家揭开疑惑:“其实我也不肯定那手印是真是假,不过,这事有两个疑点。第一,罗麻子说给我奶奶二十两,可我奶奶家中总共就只有二十两,这说明罗麻子在说谎。第二,若是那婚书是我奶奶给罗麻子的,那他应该早就来下聘了,为何要拖到现在?”

徐氏和李芳恍然大悟,李芳又问道:“你奶奶的手指并没有受过伤,你怎么说得好像真有那回事一样?还有,大嫂,你怎么也这么说?”

李芸微笑道:“我不这样说,罗麻子会说实话吗?只有他认为我们识破了婚书的真假,他才肯说实话。”

徐氏笑道:“我当然知道婆婆的手指没有受伤,不过,芸儿当时这么说,肯定有她的用意,我这个当娘的,难道会拆女儿的台?”

“芸儿,你真聪明!”李芳由衷的夸赞,随即叹了口气,“以后谁娶了你,肯定会过得红红火火。可惜我家树林没这个福气。”

*

李芸家发生的事传到了叶氏的耳中,叶氏气得跳起来就要去找李芸的麻烦,却被李世德拦住。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叫你消停些,李芸是那么好惹的?你见过那个几岁的小姑娘能够赚钱养家,当家作主的?你竟然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去惹她,现在好了,惹了一身骚,还连累我的名声!”

李世德指着叶氏大骂,万分恼羞。

“你逼她嫁给你侄孙也就罢了,又使小手段把她嫁给罗麻子的白痴儿子,狗急了还跳墙呢,李芸急了,有你什么好果子吃?你再去惹她,我看我族长的位置,早晚要被你连累没了!”

叶氏恨恨道:“我就是不甘心!我们叶家有什么不好的,她竟然嫌弃,把我打出来,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还有,我之前费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把王氏的财产弄到手,结果呢?王氏家里的钱早被李芸掏空,连那小院也被李芸送给了李一沐!你说,我能不气吗?”

李世德板着脸:“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竟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等我这族长当稳了,到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谁敢反抗?”

叶氏气鼓鼓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世德眼睛一瞪:“是不是吃老子一耳光你才能消停?罗麻子的事你做得就不对,李芸没来找你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敢去找她?”

叶氏缩了缩脖子,嘟囔道:“不去就不去。”顿了顿,狠狠道,“等你族长的位置坐稳了,我再收拾那小蹄子不迟!”

他们夫妻想得美,也得看李芸给不给他把族长位置坐稳的机会。

*

李世德一家为了消除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在有心人的指点下,决定捐钱修缮祠堂,重塑在李家子孙心中的形象。

叶氏偷鸡不成蚀把米,每天呆在家中生闷气,天天躺在床上无病呻吟。李世德听得心烦意乱,便忍不住骂几句。叶氏情绪不好,顶嘴也顶得凶。于是两口子天天闹得鸡飞狗跳,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

*村的祠堂是六个姓氏的人家共有的,历经数代,许多地方已经破损了。李世德出钱修祠堂,村里人都很高兴,每个姓氏的人都出几个人工来帮忙。

等祠堂修得差不多的时候,正好到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这一天。过小年,灶神爷要上天向玉帝汇报下界人家的善恶,家家户户齐聚祠堂祭灶神,是村里一年之中少有的盛会之一。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吃过晚饭,便准备丰盛的菜肴装在篮子里,提到祠堂。祠堂里,每个姓氏各自供奉自家的灶神,大家把准备好的菜肴放在灶神位前,等待祭祀活动开始。

亥时将过,子时将近,祭祀活动正是拉开序幕。

摆好的菜肴旁边,由族长安排人摆上麦芽糖。吃了麦芽糖,灶神爷嘴巴只会说甜言蜜语,不会在玉帝面前说人间的坏话。

点燃灶神位前的红烛,每个人手里拿了三根点燃的香,由各自的族长带领,朝灶神拜了三拜。拜完,大家依次把香插入香炉,便神情兴奋地等待祭祀活动中最关键的“送灶”仪式。

子时一到,送灶开始。

有人将稻草秸和炒熟的黄豆混合而成的“灶马料”抬起,供族长使用。所谓灶马料是给灶神的坐骑吃的,坐骑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驮着灶神上天。

每个姓氏的族长都神色肃穆,恭恭敬敬地抓起灶马料向空中抛洒,一路洒到大门外,并且口中诚心地念叨:“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六个族长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只待跨出祠堂的大门,洒下最后一把灶马料,整个祭祀活动便算完成。

李世德前脚抬起跨过门槛,后脚便被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手中最后一把灶马料没有洒上天空,而是直接落在了地上。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祭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环节出了差错,难道是老天爷在发出警示,提示大家,来年会有灾难发生?

李世德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连忙爬起来,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样补救,便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怎么了?”“怎么回事?”

众人吓了一跳,转头去看那声响的来源,竟是李家的灶神位倒了。

所有人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李世德得罪了灶神爷,灶神爷要降罪李家了。

大家脑海之中的念头不过一闪而过,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又响起接二连三的砰砰之声。

其余五家的灶神位,竟然接连倒下。

所有人大惊失色,人们纷纷跪倒在地,连连跪拜,祈求灶神爷息怒。

祠堂之内,人人惶恐不安,正在祠堂门口的六家族长们也心中发怵。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所有人都懵了。

还是王老石首先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灶神爷不会冤枉好人的,只要没有做过坏事,灶神爷就不会降罪的。”

大部分人听了王老石的安抚,镇定下来,跟身边的人道:“就是,我又没做坏事,怕什么?”

有小部分人哭丧着脸,纷纷自我检讨:“灶神爷,我只顺手偷过何家的两把葱,我认罪,我明天就还他们家十把,还望你老人家高抬贵手,不要降罪小人的家人。”“灶神爷,我在水井里吐过一口口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芸牵着二弟三妹,听得津津有味。听来听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值一提。她去看叶氏,只见叶氏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但嘴唇紧闭,并未说一个字。

大家各自忏悔,暗中吃了亏的人家知道原委,便扯起皮来。

王老石见这场面一发不可收拾,连声高呼道:“大家安静,安静!”

村长在众人的心中还是很有份量的,渐渐安静下来。

王老石清了清喉咙,道:“灶神爷发怒,是因为你们之中有人做了错事。你们所做的错事是不是都跟他老人家忏悔了?要是有人心不诚,灶神爷还会降罪的。”

那些心中有愧的人纷纷道:“我们都忏悔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都改过。”

李芸一直观察叶氏,见她依然紧闭着嘴巴,想来是心理素质较强,或者心存侥幸,认为灶神爷不可能知道她干的坏事。

王老石恭恭敬敬地道:“灶神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已经诚心悔过,还请您老人家给大家一个改正的机会,原谅大家。”

众人连连磕头,高呼请求原谅。

陈姓族长道:“村长,我们怎么知道灶神爷他老人家有没有原谅我们?”

他的话问出了大家的疑虑,大家纷纷附和。

王老石想了想,对着灶神位道:“灶神爷,如果你原谅了我们,请让灶神位归位。”

众人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灶神位归位。

等待良久,倒下的灶神位依然静静地躺在祭台上,一动不动。

大家的神色渐渐有些焦急起来,陈姓族长忽然道:“莫非灶神爷只是怪罪李家,我们其他人只是受到了牵连?”

此言一出,李世德立即反驳:“话可不能乱说!要是灶神爷只怪罪我们李家,为何其他几家的灶神位也倒了?”

陈姓族长懒得和李世德争论,面朝灶神位,恭恭敬敬道:“灶神爷,您老人家最为公平,到底是哪家惹您不高兴了,请您做出指示吧。”

他话音刚落,李家的灶神位便动了动,接连在祭台上扣了三声响。

一时之间,李姓人成了众人的公敌。

陈姓族长看着李世德,冷冷道:“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世德犹自争论:“不是我们李家,灶神爷弄错了!”

回答他的,是李家灶神位的再次扣响。

李姓子孙吓得六神无主,纷纷撇清自己:“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到底是谁让灶神爷生气?”

忽然有人说道:“难道是灶神爷对我们这次换族长之事不满意?”

有人反驳:“怎么可能?老族长犯了错,我们也是按照规矩行事,并无半点差错。”

李芸悄悄走到李世显身旁,低声道:“大伯公,你的机会来了。”

李世显不是笨人,立即明白李芸的意思,站了起来,大声道:“各位请听我一言!我爹是被冤枉的,这是灶神爷他老人家替我爹喊冤!”

李世德喝道:“李世显,灶神爷面前,你不要信口雌黄!”

李世显伸手发誓:“正因为在灶神爷面前,我说的句句属实,否则,让我天打雷劈!”

人们纷纷道:“让他说。”

李世显清了清嗓子,道:“大家憎恨我爹私放王氏母子连累大家,实际上,是叶氏串掇我爹去放人的。”

“李世显,你胡说!”叶氏尖声道,“你恨我们当家的抢了你爹的族长之位,你便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跟你拼了!”

“住手!”陈姓族长喝道,“灶神爷面前,有话好好说!谁动手,谁心虚!李世显,你继续说。”

李世显环顾四周,看着大家:“叶氏告诉我爹,当今皇上皇上出了一条新规,叫做亲亲相隐罪减三等,如果当母亲的帮助儿子逃跑,即便将来被抓获,母亲不会有罪,而儿子的罪也会因此减轻。律法还有一条规矩,如果逃犯在五年之内没被抓到,五年之后,就不会在追究他的罪责。我爹为了*村的声誉着想,不希望我们村有人犯重罪,便听了叶氏的话,让我将王氏母子放走的。”

叶氏狡辩:“我一个乡间妇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李世显,你冤枉人也要说得像样些。”

李世显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你们叶家有人在县衙当差?”

叶氏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李芸忽然插话道:“那天上午,李家开完会,我去我奶奶家给小姑拿衣服,看见二叔婆从村长爷爷家出来,后来,我奶奶他们就被抓回来了。”

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气,李芸说的是真的话,那这叶氏的心计也太深沉了。她煽动李一沐放走王氏母子,转头又去向王老石高密,当真是处心积虑地谋夺这个族长之位呢。

叶氏怒道:“李芸!你这个小蹄子,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去村子家的?”

李芸转向王老石:“村长爷爷,你说句公道话,是不是我二叔婆向你通风报信,告诉你奶奶他们走哪条路的?”

王老石咳嗽一声,顾左右而言他:“李芸,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管大人的事了。”

这件事,叶氏可算跟他在同一条战线上,李世德是他扶持上去的,他哪能让他那么快就垮台了?

李芸心中暗自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公文,不紧不慢地道:“村长爷爷,如果不是二叔婆,那么官府为什么要给她颁发奖励,把我奶奶的家产判给她呢?”

叶氏一张脸顿时惨白。那公文她明明藏得好好的,怎么会到了李芸的手里?她往李芸冲过去,怒道:“小蹄子,给我!”

李世显的几个儿子往前一站,挡住叶氏的去路。

王老石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这李世德是保不住了,于是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是,李芸说的是实话。”

王老石此言一出,大家顿时骂声一片,都指责叶氏心机深沉,翻云覆雨夺取族长之位,惹恼了灶神爷,还连累大家担惊受怕。

成为众矢之的,叶氏终于崩溃,跪在低声,大声哭泣,喊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关我相公的事,他不知道的,你们不要怪他!”

事到如今,她还想保住李世德的族长之位。

李世显怒哼一声:“李世德会不知道?你们两口子太无耻了,我爹可是你们亲大伯!你们也下得了手?你可知道,我爹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要不是李芸妙手回春,恐怕早就去见祖宗了!”

叶氏呜呜痛哭,把头都磕破了。众人却不肯轻易饶了她,毕竟灶神位还倒着,灶神爷他老人家怒火还未平息呢!

李芸给李世显使了个眼色,李世显会意,道:“灶神爷已经给了指示,不满意李世德继续当族长,李世德,你难道要把族长的位置抓在手里,让灶神爷生气,降罪大家吗?”

叶氏眼睛发红,尖叫道:“我相公是你们大家选出来的族长,凭什么说不当就不当?我不同意!”

“你当然不同意。”李芸嘲讽道,“你当族长夫人,多威风!族长夫人的帽子压下来,逼着我嫁到你们叶家。我不同意,你恼羞成怒,便把我卖给罗麻子,许配给他的白痴儿子!你这种人,配当族长夫人吗?你才当几天族长夫人,就跋扈成这样,要是你继续当下去,还不得把大家都欺压得抬不起头来?”

罗麻子上门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李芸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谴责叶氏。

叶氏一张脸一阵白一阵红,神色扭曲,眼神有些发直的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蠢货!我叶氏比你们厉害,就该把你们踩在脚下!”

叶氏此言一出,众人更加愤怒,纷纷嚷着要李世德下台。

“疯婆娘,你给我闭嘴!”叶氏火上浇油,李世德头疼不已,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叶氏捂着脸,呜呜哭道:“你打我?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

李世德心中叹息一声,大势已去,他不得不表态:“我教妻不严,以至于犯下大错,我愿意退出族长之位,只求灶神爷不要再降罪*村。”

李世德的话音刚落,李家的灶神位便自己立了起来。

众人纷纷跪下,高呼灶神爷英明。

随即,其余五家的灶神位也跟着恢复了原样,立了起来。

大家热烈欢呼,鼓掌,对叶氏吐口水。

所有人都兴庆将李世德赶下台,才免除了大家的灾难。

李世德像丧家之犬一般,垂头丧气地黯然离开,全然不管成为众矢之的的叶氏。

坐在地上的叶氏五内俱焚,她辛辛苦苦筹谋,难道还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吗?不,她不甘心!她猛地抬起头来,睚眦俱裂,尖声大笑起来,冲到门口,扯下一把自己的头发,朝天空洒去,高声尖笑道:“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她不断扯着自己的头发向天空抛洒,不断重复这两句送灶的吉祥话,竟是疯了。

叶氏的儿子们连忙上前抓住叶氏,在众人的嘘声中,把她拖走了。

------题外话------

妹纸们,这章看爽了没?

本月最后一天,票票过期作废,你们懂的!

(作者搓手,猥琐地盯着美女们——的兜兜,开摸!)

正文、101 女婿来,风波起

有李世德和叶氏做对比,李姓子孙便开始念及李一沐的好来,纷纷表示要求李一沐重新担任族长之位。

李世显摆摆手:“我爹年纪大了,这次被气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好转,再说,他为大家辛辛苦苦操持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的被赶下台来,他老人家如今心灰意冷,这当族长之话,莫要再提了。”

李姓子孙被说得面红耳赤,纷纷低下头,承认自己错怪了老族长。

李芸开口道:“大伯公,你还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曾伯公的病是肝火郁结而起,要是他心情好了,病自然就会好起来。他最在乎的便是被大家误解,被赶下族长之位,如果你能够替他继续当这个族长,他老人家的病,应该很快就可以好的。”

实际上,在李芸的治疗下,李一沐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李芸这么说,是为了让李世显趁势上台。

大家心中愧疚,正不知要如何补偿,李芸的话,无疑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大家立即表示,要求李世显续任族长之位,让老族长快些好起来。

李世显假意推脱,最后推脱不过,这才答应当这个族长。

李芸心情颇好,叶氏发疯,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不过这个结果,似乎她很喜欢呢。

李家族长之位尘埃落定,六位族长重新“送灶”。这次,没有再出乱子。祭祀活动圆满完成,大家都松了口气,收拾了各自带来的菜肴,便三三两两地各自回家。

第二天,李芸照例巡视地里的蔬菜和药材。

以前,只有雪球会跟随到地里,今天,李芸特意带上阿笙和小刀。

二人跟随左右,挤眉弄眼,兴高采烈。

李芸知道他们还在为昨天的事兴奋,好笑的道:“你们是不是上瘾了?”

两人同时点头,小刀道:“好玩!”阿笙嘻嘻笑道:“李芸,你在里面,没有看到,当时李世德摔下去的时候,吃了一嘴的泥巴,笑死我了!”

原来,李世德摔倒,竟是阿笙所为。他得了李芸的吩咐,藏在暗处,等李世德跨出门槛的瞬间,拉动早就装在门槛处的绳索,令他跌倒。而小刀则藏在祭台之下,看到李世德摔倒,便将灶神位推倒。

至于灶神位为什么能够控制自如,想倒就倒,想立就立,当然也是李芸的手笔。

李芸借由罗麻子骗婚之事,散布叶氏的恶名;在李世德担心名声受损的时候,让人前去说服李世德出资修祠堂;修祠堂的时候,让阿笙暗中在祭台内装了机关,里面可以藏人,操控灶神位。最后大家离开,小刀便将祭台机关封死,保证任何人都不能发现内藏乾坤。

而陈姓族长正好是陈氏的兄长,通过陈氏的关系,李芸拜托他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那开口提出灶神爷对换族长不满之事的人,是李世显的孙儿,当然也是李芸提前嘱咐的。

至于那张奖励叶氏的公文,则是阿笙去偷来的。他自幼混迹市井,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多了,偷一页纸而已,完全小意思。

整件事,环环相扣,少了那一环都不能成事。而这些安排,不过是在罗麻子说出叶氏的时候,李芸灵光一现的计谋。

众人相信整件事是灶神爷显灵,不会怀疑到李芸的头上,毕竟整件事,李芸并没有获利。虽然李芸利用了大家对鬼神之说的相信,但是,也是叶氏自己造孽,不懂收敛,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叶氏疯了,不会再来找李芸的麻烦。李世显当了族长,他对李芸心存感激,也不会允许李家的人来找李芸的麻烦。

至此,李芸总算有了在*村站稳脚跟的感觉。

看着阿笙和小刀的兴奋劲,李芸正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叶氏那是咎由自取,我们这是反击。但是,使手段害无辜的人,千万不能做,知道吗?”

她特意带二人来,就是为了说这番话。阿笙和小刀正处于少年叛逆期,不好好引导,李芸怕他们走上歪路。

阿笙和小刀收敛笑容,严肃道:“知道!”

巡视完,三人一狗便往回走。还未到家门口,雪球便开始躁动不安,露出警惕的神色。

雪球不会无缘无故的躁动,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李芸的心情也跟着有些紧张,伸手抚了抚雪球的脑袋,让它放松一些。

阿笙和小刀对望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心。管他出了什么事,反正有他们在,谁也不能伤害李芸。

远远的看着院子一片平静,并未有特别的事发生。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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