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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田园药草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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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躲开王氏的手,后退几步,整整了仪容,流着泪,正正经经地给王氏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微弱却坚定:“就算长顺怨恨我,我也不能答应你。婆婆如果非要以死相逼,媳妇只能在此拜别婆婆,多谢婆婆多年来的照顾。”

王氏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泪水和着血水流了一脸,神色狰狞地指着徐氏,连声道:“你狠,你狠!”

李芸暗中舒了口气,她刚才还真担心徐氏会答应。还好,徐氏没有令她失望。李芸看也懒得去看王氏一眼,伸手扶起徐氏,淡淡道:“娘,我们走。”

徐氏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弯腰出了牢房。

“徐氏你别走!”王氏忽然扑了过来,声嘶力竭。

狱卒拔刀指着王氏,喝道:“干什么?回去!”

徐氏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仙儿……”王氏的声音软了下去,退而求其次,带着卑微的祈求,“看在长顺的份上,答应娘的最后一个请求……给三儿留个后,求你!”

徐氏身子僵了僵,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着李芸的手,步履蹒跚地离开了牢房。

回到客栈,徐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愁眉不展。

李芸知道徐氏心软,劝说道:“娘,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李三犯的罪,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徐氏眉头轻蹙道:“芸儿,娘只是不忍心……他死不足惜,只是,他再坏,也是你爹的弟弟,不如,我们就应了你奶奶最后的请求,花钱找个女子,替他留个后?”

李芸淡淡道:“我不同意。”

她才不会让李三留下子女,为自己以及家人的将来埋下一颗不定时炸弹。

徐氏目光祈求,低声道:“芸儿,就算娘求你,行不?这件事你依了我,以后的事,你都自己做主,我都依了你,好不?”

李芸的面色冷了下来,生硬地道:“我不同意!”

徐氏的眼中渐渐浮上泪光,难过地道:“女儿大了,不由娘了,娘……是个没用的娘……娘说的话,在女儿面前都不管用了……”

李芸一个头两个大,她不想因为王氏和李三,而破坏她们母女之间的感情。她抿了抿唇,半晌,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会安排。不过,下不为例。”

徐氏这才破涕为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去拉李芸的手,低声道:“芸儿,娘刚才太着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娘再不会为他们的事逼你了。”

李芸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反握着徐氏的手,静静道:“娘,你知道芸儿永远不会怪你的。”

徐氏欣慰地道:“娘知道。”

“娘,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安排这事,希望今晚可以把这事办了。”

“嗯,好。”

李芸离开徐氏的房间,找到明之轩,如此这般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问道:“我想去烟柳巷雇个人,你陪我去好不好?”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找良家女子,以免误了人家的终身。烟柳巷的女子就不同,只要给钱,谁都可以是恩客。

明之轩大皱眉头:“伯母也真是的,这种事情,怎么能放心交给你来办?你再能干,毕竟不到十岁,又是个小姑娘,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李芸无奈地摇摇头:“先别说这个了,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去,当然去。”明之轩忽然压低声音,“你真的打算让李三留后?”

李芸面无表情地点头:“是。”

明之轩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思地盯着李芸:“我表示怀疑,我表示深深的怀疑。芸芸,你不会连我也信不过,不肯跟我说实话吧?”

依照李芸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对李三心软?

李芸斜乜了明之轩一眼,忽然笑了笑,露出小狐狸般的神情,道:“去烟柳巷之前,我们先去个好地方。”

李芸这样说,显然是信任明之轩,对于她要做的事,她并不打算隐瞒于他。

明之轩双眼亮晶晶地道:“好,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题外话------

月票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你就清零了

遣词造句一天天

满脑子都是有人来了有人走了

月票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你就不见了

天天码字到抽筋

转眼就只剩下几个人跟文啦(我哭!)

正文、第081章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明之轩看着眼前的药店,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芸狡黠地眨了眨眼,点头道:“当然,这里有苦口良药,不但能够医治世间百病,也可以打破人心的虚妄。”

“打破人心的虚妄?”明之轩若有所悟,附身到李芸耳边,低声笑道,“芸芸,你好坏,不过,我喜欢。”

李芸白了明之轩一眼,迈步进了药店。

这个药店并不太大,但却琳琅满目,药材种类繁多,摆放整齐有序,显然经过用心打理。

店里,一个小男孩正在和老板纠缠。

小男孩衣衫破旧,说话却是彬彬有礼:“大叔,麻烦您再看看!”

那老板不甚耐烦,将手中东西塞回小男孩怀中,皱眉道:“说了几遍了,这药膏不是我们店里出售的!你去别的店问问看吧,别再烦我了!”

小男孩甚是失望,将手中物事小心揣回怀中,低着头往外走。

明之轩和李芸和那男孩擦身而过,那老板笑着迎了过来:“两位需要些什么?”

那男孩本是要离开,他看到擦肩而过的李芸,神色动了动,停了下来,蹲在药店的门外,低着头,怔怔地发呆。

李芸并未注意到那男孩的异样,对老板问道:“有纸笔吗?”

那老板对李芸的要求很是奇怪,不过他没有质疑,而是笑着找了纸笔,递给李芸。

李芸提笔,刷刷刷地写下了两张药方子,道:“帮我按照这两药方各自抓一剂。”

那老板不料眼前的小姑娘自己写药方,非常惊讶,等他拿过药方一看,更加惊讶。他迟疑片刻,疑惑道:“姑娘,不知这药方是用在何处?”

一张药方开的是泄阳的药物,一张药方开的是乱人心智的药物,怎么看怎么古怪,并不像是拿来救人的,倒像是拿来害人的。

李芸淡淡道:“你卖药,我买药,你只要赚钱便是,不用知道那么多。”

那老板摇头:“姑娘此言差矣!我的药是用来济世救人的,我绝不赚那些黑心的钱!”

明之轩微有怒容:“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像是作奸犯科之人吗?”

“没关系。”李芸朝明之轩摇摇头。

这老板并不唯利是图,有原则,有个性,李芸倒对他肃然起敬,另眼相看。

李芸看着那老板诚恳道:“大叔,这药方的用途我不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保证不是用来害人,您可以卖给我吗?”

那老板仔细打量明之轩和李芸,只见少年气宇轩昂,少女淡然自然,倒不像那心怀龌龊之人。迟疑再三,他还是依照李芸的方子给她抓了药,依照李芸的要求将药磨成了粉。

李芸付了钱,将两包药粉揣入怀中,便和明之轩离开药店。

刚才那男孩蹲在门口低着头,李芸走出了好几米远,总觉得那男孩的身形有些眼熟,忍不住回头朝他多看了两眼。

明之轩顺着李芸的眼光,奇道:“芸芸,你认识他?”

李芸收回目光:“不认识。”

那老板走出来,皱眉道:“你怎么还在这儿?跟你说过了,去别家店看看,你老缠着我,有什么用呢?”

“我、我这就走。”那男孩站起身来,远远地跟在李芸和明之轩身后。

明之轩察觉到有人跟踪,但他却装作一无所知,看着街边玲琅满目的商品,不时和李芸说话。

“芸芸,这簪子真漂亮,你戴肯定好看!”

“芸芸,那枣泥糕可好吃了,要不要尝尝?”

李芸神色淡然地往前走,全然不理会明之轩的呱噪。明之轩被无视惯了,并不觉得气馁,自顾自地说着,自得其乐。

拐进一条小巷,明之轩忽然将李芸往旁边一拉,藏在一颗大树后面,满脸神秘地嘘了一声。

李芸疑惑地看了明之轩一眼,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却配合地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

不多时,那小男孩拐了过来,朝前张望着,疑惑道:“咦,人呢?”

明之轩忽然从树后走了出去,笑嘻嘻地盯着那男孩:“找我?”

那男孩吃了一惊,下意识转身就要跑。

明之轩脚尖一点,瞬间身形移到那男孩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笑道:“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就在这儿,你跑什么跑呀?”

那男孩紧张得连连后退,吞吞吐吐道:“我、我认错人了。”

“认错了?”明之轩忽然伸手将那男孩抓住,拉到李芸面前,“芸芸,你看看,认不认识他?”

那男孩害怕地低下头,明之轩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让李芸看清楚。

李芸对上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眸,回忆片刻,恍然道:“是你!”

那男孩叫道:“不是我!”

明之轩哈哈一笑,敲了那男孩一记:“不是你?不是你你跟踪我们干什么?芸芸,他是谁?”

“他就是上次在平镇讹诈我的人。”李芸的目光在那男孩的腿上转了一圈,“你的腿好得挺快的,没有再被打断了?”

那男孩想要低头,尽量减低存在感,但他的下巴却在明之轩手中,想动也动不了。

“哦,原来是冤家路窄!”明之轩笑得无害,伸手抓住那男孩的衣领,像是提小鸡一般将他拖到人少之处,将他扔在地上,拍拍他的脸蛋,“说吧,为什么跟着我们?是上次没有讹诈成功,回去被老大修理了,所以心存怨恨,想要伺机报复?说!”

最后一个字,饱含杀气,那男孩吓得浑身哆嗦,连连摇头:“不……不是!”

李芸蹲下,看着那男孩,问道:“上回你想要讹诈我,想必是受人指使,并非你的本意,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今天你跟踪我们,要是说不出合理的理由,那么,我只能把你送到官府。”

那男孩神色震了震,呐呐道:“你相信我?”

李芸淡淡道:“我信不信你,要看你值不值得我相信。”

那男孩抱膝坐在地上,将头埋入膝盖,双肩微微耸动,低声抽泣,似是陷入了痛苦的记忆。

李芸目带悲悯看着那男孩,并没有催促他。

明之轩静静地看着李芸,目光柔和。他的芸芸,外表看似冷漠坚硬,其实内心感性而柔软。他有幸懂得她的好,这样的美好,他愿意一辈子去呵护,去珍藏。

过了好一阵子,那男孩才冷静下来,抬起挂满泪水的脸庞,低声道:“之前讹诈你,确实不是我自愿的。我自幼被人拐卖,辗转落到老黑手中,他心狠手辣,每次都将我的腿打断,再让我去讹钱。”

“老黑?就是那个自称是你爹的男人?”

“是。”男孩身子微微颤了颤,显然非常惧怕那个老黑。

李芸将手盖在那男孩手上,轻声问道:“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那男孩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深情地抚了抚,接着道:“我被拐卖的时候才三岁多,我只记得,我身上一直带着这瓶药,隐约记得我叫阿笙,其他的,就不记得了。每次我受伤,就用一点这药,受的伤很快就好了。我花了好多心思才从老黑那里逃出来,就是想打听这药的出处,也许……能够找到我的爹娘。”

李芸默然。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查到这药来自何处,可是买药的人那么多,要靠这瓶药查出他的身世,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阿笙眼中燃起希望:“上次我看到你拿出的药瓶跟我的药瓶很像,如果你的药跟我的药一样,那我就能找到我家人了。”

李芸从怀中掏出伤药瓶,递给阿笙,阿笙接过去,将两只药瓶摆在一起仔细查看片刻,神色激动道:“这瓶子跟我的瓶子果真是一模一样的!”

李芸打开两只瓶子闻了闻,点头道:“这药膏是一样的。”

阿笙激动地拉着李芸的手,急切地道:“你的药是在哪儿买的?”

李芸皱了皱眉头:“这药并不是在药店所买,而是我爹所制。只是,我爹制的这药只有三瓶,从未出售过,也未送过人。你怎么会有这药呢?”

“你爹所制?”阿笙的手抓得越发的紧,激动得难以自持,“你、你、你……你有没有走失的兄弟?”

“你抓痛我了。”李芸皱了皱眉,用力将手抽了出来,虽然不忍心,还是说道,“我们家就姐弟三人,并无走失的兄弟。”

阿笙心中的希望被击碎,有些接受不了。

“不,我不信!”他拼命地摇头,“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我是你哥哥,你为什么不认我?”

阿笙的泪珠甩在李芸脸上,李芸从怀中掏出手帕,却并没有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而是替阿笙擦眼泪,柔声道:“你别激动,这样,我娘也在这昌兴城,你跟我走,等我办完事,就带你去见我娘,你亲自问她,总可以了吧?”

阿笙即便不是她的兄弟,他手中有李长顺的药瓶,肯定跟她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徐氏会知道些什么。

“真的?你肯让我去见你娘?”

“当然,我说话算话。”

阿笙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停止了哭泣。

明之轩道:“你在什么地方摆脱老黑的?”

“就、就在昌兴城。”阿笙紧张地左右张望,然后低头道,“求你们不要丢下我……”

李芸微微皱了皱眉,如果老黑就在昌兴城的话,如果狭路相逢,恐怕会有点麻烦。

明之轩握了握李芸的手,然后对阿笙傲然一笑道:“你放心,既然芸芸答应带你去见她娘,我就会保证你的安全。”

李芸昂头看着明之轩,眼神温软:“谢谢你,明之轩。”

明之轩灿然一笑,趁机表白:“说什么谢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三人到了烟柳巷,选了一家看上去档次比较低的妓院敲开了门。

妓院此时还未营业,开门的龟奴睡眼惺忪,见是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女孩子,不由得不耐烦地赶人:“去去去,孩子家家的,来这种地方捣什么乱?”

李芸好奇地朝里面张望,只见里面的布局跟客栈似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明之轩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龟奴。

那龟奴见了银子,立即笑开了花,弯腰将三人迎了进去,陪笑道:“这位小公子看来面生,第一次来这儿吧?我家姑娘们还未起身,小公子稍后片刻,让小人去把姑娘们都喊起来。”

明之轩大摇大摆地走到里面坐下,笑吟吟道:“谁说我是第一次来?别的姑娘们便罢了,只把你们家的春花姑娘喊出来就成。”

那龟奴目露惊讶之色,上下打量了明之轩一番:“小人眼拙,原来是熟客。请小公子稍等,小人这就去喊春花姑娘。”

龟奴小跑着去了,李芸目光不善地看着明之轩,阴测测道:“熟客啊?除了认识春花姑娘,是不是还有秋月姑娘?”

明之轩从怀中掏出一把小折扇,装模作样地摇了摇,笑得欢快,凑到李芸耳边低声道:“吃醋了?”

“呸!”李芸往后拉开距离,面无表情,“你认识谁关我什么事?”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些不舒服,那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错看了明之轩,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就流连烟花之地,而绝对不可能是,吃、醋!

明之轩神色肃穆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李芸疑惑:“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春花姑娘?”

明之轩低笑道:“烟柳之地嘛,哪家没有叫做春花的姑娘?我这样说,才不会被人漫天要价呀。”

李芸:“……”

没多会儿,那长相平平的春花姑娘便风情万种地来了,一看到明之轩,眼睛一亮,便软软地朝他怀中扑去,口中嗔道:“好人!终于舍得来看人家了?”

明之轩坐在椅子上,身子不动,椅子却忽然往旁边移了三尺。那春花姑娘一扑没有扑到“好人”,倒是扑在了地板上,扑了一嘴的泥。

李芸噗嗤一笑,又觉得这样笑出声来有些不厚道,便咬住嘴唇,憋住笑,忍得肩膀不断耸动。

那春花姑娘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手帕一甩,擦了擦脸上的灰,勾人的眼睛不停朝明之轩放电,捂住嘴巴装作低泣的样子:“好人!人家天天想着你,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吗?”虽然这么说,她却不敢再往上扑了。

明之轩笑吟吟道:“你倒是个识相的。不过你的好人不是我,我是替你的好人来找你,替他带个信,说他很想你,想让你去跟他一聚。”

春花这才明白自己的恩客不是眼前人,她不由得有些失落,不过赚钱要紧,于是嫣然一笑:“原来如此,不知道我的好人在哪里呢?他舍得花多少钱请我前去一叙呢?”

明之轩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春花眼睛乱转,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用手帕捂着嘴巴吃吃笑道:“要是我怀了孩子,以后一长段时间可就做不成生意了,我这损失,要怎么算?”

明之轩笑道:“如果怀上孩子了,自然是会弥补你所有的损失了。事成之后,我们还会额外给你一笔钱。当然,如果没有怀上孩子,那你只有一两银子的收入了。”

这间妓院生意并不是很好,春花相貌平平,不一定每天都能有客人,要是替人怀孩子,起码可以保证一年之内衣食无忧,倒是个好生意。要是运气不好没怀上,她也不亏,一两银子,相当于她平日五天的收入,反正有钱拿就行。

于是她笑道:“好人,人家自然是听你的,你说了算。”

明之轩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我先付你两百文定金,今天酉时,我们在牢狱门口碰面,等你出来,会给你另外八百文。”

春花抛了个媚眼:“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出来之后,你要怎样安排人家呢?”

明之轩一挑眉毛:“怎么?担心我们会不管你?”

春花扭着腰肢笑道:“谅你也不会不管人家,你要是不管人家,人家就只好不管孩子了。”

“自然,自然!”明之轩看着春花笑得开怀。

孩子是不可能有的,后面的事,自然也是不会发生的。

谈妥之后,三人原路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徐氏正好小睡了一会儿起来。李芸带着阿笙去见徐氏,徐氏听了阿笙的故事,非常同情他的遭遇,柔声道:“阿笙,我只有芸儿他们三个儿女,不过,要是你愿意,你可以认我做干娘,当我的儿子。”

阿笙失望地摇摇头,坚决地道:“谢谢伯母的好意,只是,阿笙想要找到自己的爹娘,不能给您当儿子。伯母,您好好想想,这药,您丈夫当时有没有送过别人?”

徐氏仔细回忆许久,摇头道:“这药是芸儿他爹多年前研制的,对外伤特别有效。因为药材太过珍贵,因此只有三瓶。一瓶在芸儿身上,一瓶给了芸儿她奶奶,还有一瓶我珍藏着,并未送过给别人。”

阿笙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大受打击,跌坐在椅子上,低声哭泣起来。

徐氏心有不忍,一边拍着阿笙的背一边看着李芸问道:“芸儿,你看过你爹的手记,他有没有提到关于这药的事?”

李芸想了想道:“我有看到过他写的关于这药的方子,却没有其他的记录。这次回去我再看看我爹的手记,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阿笙,你现在无处可去,就跟我们回*村吧。要是能找到你爹娘当然好,如果找不到,你以后就在*村生活吧,总好过你四处流浪。”

“可以吗?”阿笙有些怯怯的,“上次我那么对你……”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也是被逼的。”李芸挥挥手,神色严肃,“不过你要答应我,住我们家可以,但是你不能再骗人,要把以前跟着老黑学来的坏毛病改掉,不然,我随时会赶你走。”

阿笙捏紧拳头,看着李芸,眼中充满深深的感激和仰慕,郑重地点头:“我以我爹娘的健康平安发誓,我以后要做个好人,再也不骗人。”

明之轩在一旁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小眼神有些阴阴的。这家伙,用什么眼神看芸芸呢?不好,不好!

大家说着话,很快申时便过了一半。

李芸让阿笙留在客栈,和徐氏、明之轩一起去监牢。到了监牢,已是酉时,春花已经等在那里了。

徐氏有些担心,低声问道:“芸儿,这事妥当吗?”

李芸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人已经在这儿了,你还担心什么?”

徐氏的一再心软,让她非常不以为然。但是,她不想因为不值得的人跟徐氏发生争执,因此,不得不找人来,做一场戏给徐氏看。她已经在春花的身上下了药,这药女子闻了无妨,但是男子闻了却会不能人道。当然,这事,春花也被蒙在鼓里。到时候徐氏就算是问春花,也问不出来什么破绽。

徐氏上下打量春花,见她虽然相貌平平,却也健康端正,于是点了点头。

贿赂了狱卒,春花便扭着腰肢跟着狱卒进了监牢。

徐氏看着人进去了,这才稍稍安了心,坐在外面等待春花出来。

明之轩转头去看李芸,只见她盯着监牢的入口,眼眸中全是冷厉。

今天徐氏逼迫李芸,李芸是伤心难过的,但她却独自承受这伤心难过,而选择让徐氏安心,这样的李芸,让他心疼。他很想将她搂入怀中,给她温暖和安慰。可是,徐氏在,他不能。

夕阳斜斜的照着,将人的影子拉长。

明之轩悄悄移动脚步,将自己的影子跟李芸的影子重叠。他悄悄伸手,手的影子正在落在她的影子的腰间。他的手在空中微微一握,似乎这样,就能握住她的腰肢,给她以安慰。

三人在外面并没有等待多久,春花便一脸怒容地出来了。

徐氏连忙迎了上去,紧张地问道:“怎样?”

“呸!有没有搞错?废人一个,还想留后?”春花把手一摊,不耐烦地道,“把剩下的八百文钱给我!真是的,害得老娘白高兴一场!”

正文、第082章

徐氏呆住:“什……什么意思?”

“废了就是不行了,还能有什么意思?”春花抚了抚自己的脸,语带愤慨道,“哼,对着我这般闭月羞花的美貌都不能人道,不是废人是什么?”

明之轩连忙递上八百文钱,堵住她的嘴:“这是剩下的钱,你可以走了。”

春花将钱放在手心数了数,又对着明之轩搔首弄姿半晌,这才扭着腰肢走了。

徐氏只觉得心里有些失望,也有些高兴。李三不行,王氏的愿望落空,她可以理解自己的失望。可是那高兴的情绪,又从何而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也不想李三留下后人?她搞不懂自己的情绪,只得叹息一声。

李芸见徐氏一副纠结的模样,道:“娘,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我们回去吧。”

徐氏吐出一口气,点点头道:“好吧,我们回去。”

三人刚准备离去,有狱卒从监牢里出来,喊道:“谁是李三的家属?”

徐氏应道:“我是。不知这位大人有什么事?”

那狱卒答道:“李三说他有重要的话要对他的家属说,你既是他的家属,便跟我来吧。”

李芸皱眉,这李三究竟要做什么?

明之轩朝李芸投以安抚的眼神,低声道:“没事,我总会陪着你的。”

徐氏迟疑片刻,询问地看着李芸:“芸儿,我们要不要去见他?”李三跟王氏不同,徐氏对王氏,还留有最后一丝孝心,但她对李三,却是非常寒心,她为李三所做的事,不过是对王氏心软。

李芸嘴唇抿了抿,摸了摸怀中藏着的药粉,道:“见,为什么不见?”

这几天,她脑中渐渐出现了一些前身模糊的记忆。

记忆中,李长顺死的时候,李三似乎曾跪在李长顺的灵前愧疚而害怕地哭诉什么。她当时正想走近去听清楚,王氏却忽然进来,厉声制止了李三。

不过,她并不是很确定。

如果事实的真相当真如她猜想,李三便是再死百次也不能让她解恨,而徐氏也会对王氏彻底的失望,会斩断与王氏的最后羁绊。

她在药店配置的另一包药,便是为了等这一刻。

明之轩递给狱卒一块碎银,那狱卒神色满意地领着三人朝关押男犯的牢房走去。

到了关押李三所在的牢房,只见李三低着头,神色颓废地靠墙而坐,头发胡子乱成一团,身上本来白色的囚衣已是灰黑色,一只老鼠在他腿上爬来爬去,他也视而不见。

因为是重刑犯,狱卒并未打开牢房的门,道:“有什么话就在门外讲,不要耽搁太久。”

徐氏点头道:“我知道,多谢大哥。”

那狱卒转身出去守在外面,徐氏远远地站着,不愿靠近。

明之轩和李芸站在徐氏身旁,安静地旁观。

李三缓缓抬头,看到徐氏的瞬间,他忽然泪水夺眶而出,拖着脚镣,跪着爬到门边,脏污的手掌伸向徐氏的方向,颤抖着,泣不成声:“仙儿,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能不能走近些,让我看清楚你?”

徐氏将头别到旁边,无声地拒绝。

李芸冷冷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们站在这儿也一样能听到。如果你尽说这些恶心的话,我们可就走了。”

李三呐呐道:“恶心?仙儿,你也这么认为的吗?”

徐氏依旧别着脸,不说话。

李三的脸上渐渐浮起绝望,泪水越发的汹涌,却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歇斯底里。

徐氏缓缓回过头来看向李三,眼神冷漠:“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李三喘了喘气,胡乱地擦了擦泪水,捏起拳头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说一句捶打一下,“我笑,跟你拜堂的人是我,跟你洞房的却不是我!我笑,我心心念念想着你十几年,你却从来都不拿正眼看我一眼!我笑,老天不开眼,我这么努力想要得到你,为什么得不到你?”

李芸目带厌恶地看着李三,冷冷道:“老天爷还是开眼的,不然,怎么会你坐在牢里,等着明天被送上审判席?”

“李芸,李芸!”李三目露凶光,猛地冲撞牢门,撞得牢门吱吱作响,“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会落到今天的田地吗?你给我记着,就算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徐氏浑身颤抖,将李芸挡在身后,指着李三怒道:“李三,你太过分了!你要恨就恨我,不关芸儿的事!”

李芸从徐氏身后走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撞上李三的视线,冷笑道:“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我还会怕一个死了连祖坟都进不了的孤魂野鬼?”

“不,不!”李芸的话令李三崩溃,他猛地摇头,涕泪交加地嘶喊,“大嫂,我不要成为孤魂野鬼,你救救我,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娘还要我养老送终,我不能死!”

徐氏露出不忍的神色,似乎有所动摇。

随即她看了一眼身旁一脸冷厉的李芸,忽然想起当时李芸说她被李三摔死的事,又想起刚才李三对李芸的恨意,忍不住身子颤了颤,摇头道:“我不能一时心软,让你有机会伤害芸儿。幸好……”

幸好李三不会留下子女,不然,她会后悔死的。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公堂上见。”徐氏转过身,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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