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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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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暖自然赶紧下床梳妆,大家闺秀这样一身白绢寝衣见人是极不合体统的,却见姑母亲身走过来扶住了她的手,然后朝身后摆了摆手,玉兰便拉着红豆退出了抱厦。

唐云暖披散着头发被唐有琴按在床上坐下,唐有琴自己也歪坐在床上,轻轻握住唐云暖的手:

“我的儿,幸而是你让青豆来给我报信,所幸不至于任长公主跟太太的疑心犯下大错,你那不长进的姑父,果然一早得了信……”

唐云暖当下了然,田丝罗此刻还来得及被太太弄死,姑父乔一本当真是对田丝罗动了心的,还好他没死,否则乔家跟唐家便真的结仇了。

“田家二姑娘已经被接回兰溪庭了,你姑父已经当着太太的面许诺一定提拔你父亲,先在他手下做个户房,掌户口管理,征税纳粮,灾荒赈济等事,一分银子也不要的,待他日再谋求别职,所用也银子一概由你姑父负责。还应了这一世就只纳这一个妾,再不要别的女人,就算是玉兰也不要……”

唐有琴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了,终究是二十年夫妻,要她眼见夫君迎别的女人进门,她必然是心痛的。

唐云暖遂轻轻抱住姑母,仿佛抱住前世失恋的闺蜜。

迎娶二姑娘入门的主意是唐云暖说给青豆的,她要青豆一字不差地说给姑母听,但做与不做,都在姑母一句话。若她下定了决心要田丝罗的命,便也不干唐云暖的事了。

只是姑母果然是识大体的,当下穿戴整齐去正方寻太太,百般羞辱田二奶奶,让其好好教导妹妹如何为妾之时,乔一本就在唐有琴身后跟着。

田二奶奶当时是救妹心切,才会听不懂唐有琴的弦外之音。

乔一本是何等通透之人,偷听得这一番对话之后,当下心生感激,两夫妇在太太正房里,在迎娶另一个女人进门之前,重归于好了。

可唐有琴此刻在唐云暖怀里,哭得像一个孩子。

唐云暖哽咽着:

“姑母,会好起来的。你仍旧是唐家正妻,跟姑父仍旧举案齐眉,田二姑娘成了咱们家的人,就算知晓了什么也不会说出去,这也安了长公主的心……”

唐有琴才有些欣慰:“你说的是,她进我了门他日就任由我拿捏了,总比她死在这里,却永远吊着你姑父的心要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现而今,你姑父待我却更比从前好了。”

唐云暖望着唐有琴,忽然很悲哀,也只能在心里叹道:

“我绝不要,绝不要,嫁入豪门。”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一米阳谷:小秦小段都是主角,这俩家伙被我潜规则了,我必须给一样的戏份。。。

回复krad:不会圣母的,唐云暖已经可怜到想圣母都没有资格,她所有的,只是保持人性不会一点点被吞噬。

回复明净之蓝:感谢包养,哦吼吼。

回复阳菊儿:我没有承认哦,不过关于祥贵人那一段,未来的未来的未来,一定有所交代。

回复阿月:我喜欢大爱这个词,我叫杨大爱

回复多一多:这个可以有哦。话说小段的身世,那是我的一个大伏笔,你们尽管猜吧。哈哈

写这一章的时候觉得很难过,古代女人真的好辛苦,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我妈妈昨天去避暑山庄玩到今天没回来,我在担心她是不是穿越了才不回来陪我爸爸过节。

再次感谢订阅的亲们,很火爆啊数据,日更五千,为了你们我一定做到。

☆、48恒源祥,羊羊羊

田丝罗进门的日子很快定了下来;唐有琴翻了若干次黄历,终于选定了在二月中进门。

却在心中暗暗谋算;田家二姑娘还沉浸在不知死活的欢喜之中;却不知有多少风波正等着自己。

既然唐家上下都任由让乔一本纳妾;长公主还能说什么,遂只有听之任之。

日子很紧;但为了让乔老爷安心,唐有琴仍旧花费了不少银子请来了匠人收拾前宅。

带着玉兰前后忙了几日,直忙得又险些病倒;总算收拾出一处水榭楼宇留待迎接姨娘进门。

这楼宇距离唐有琴的闲月居很有些远;却紧邻一处活水。水是从宅子外引来的;最终流向兰溪庭附近的胭脂潭。

田二姑娘原本还嫌弃这水榭有些偏僻,一听说能跟姐姐一样可以共对着一池水,遂觉得很是体面,便也不再闹什么了,每日里喜滋滋地准备嫁妆。

唐有琴命在水榭处也挖了一个池塘,将前宅一处废弃池塘里的荷花移种了过来,因荷花又唤作水芙蓉,所以此处居所就被改唤作芙蓉台。

芙蓉台是由上好的黄杨木筑在水上的,复又重新漆上了青漆。

所有帘子屏障都换上了鸳鸯跟百子等吉祥图案的大红绸缎,笼上一层蝉翼纱,四周都悬着大红绢布灯笼,映得一池水都是红影,影影绰绰,宛如瑶池。

唐有琴又自小库房里运了不少玩器家具来,将芙蓉台装扮得喜气洋洋,却有些娶正妻的隆重气派。

乔一本连想一想都觉得是件美事,芙蓉台本就有些人间仙境的意思,待夏日荷花开遍池塘,接天莲叶上见一美人袅娜生姿,自己也算享了齐人之福。

遂更觉得唐有琴贤惠,一出衙门便往闲月居里跑,夫妇俩更比从前恩爱。

从前两家的下人都道斗春院才是前后宅里自然景致最好的地方,芙蓉台经此收拾,一下子就将斗春院比了下去。

田家两姐妹各占了一处水潭,气焰很是嚣张了起来,唐云暖偶尔自正房请安归来,撞见田二奶奶总是能听见她挤兑自己。

“所以说啊,人的运气来了是挡都挡不住,管家有什么好,院子里的花再好也得要春天才会开一季,哪有你我姐妹四季都有鱼逗这样有趣。他日妹妹你再生一个大胖小子,便是仙童骑着鲤鱼来了。”

田二姑娘如今就要晋身为姨娘,如何不跟着姐姐立威,遂赶紧应下:

“姐姐说的是,春日里我在姐姐这边逗鱼,夏日里姐姐去我芙蓉台赏荷花,到了秋天我去姐姐后院摘桂花酿酒,再冷些姐姐还可以来那边吃些莲子莲藕,这一年四季如此丰富,总比些酸涩的杏子要好。”

红豆每每听见田家阴阳怪气的挤兑都想要上前去理论一番,却每次皆被唐云暖按下。

红豆不解,气愤道:

“姑娘真是好性子,由着那两个说些怪话,我就看不惯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唐云暖长叹一口气,闲坐在月桥一边摘些红梅瓣下去喂鱼,那鱼却因水太冷,不过偶尔三两条浮上水面来吃,早没了往日的生气:

“由他们去吧,待她们有一天发现这池子的玄机,或者就不是这个论调了。”

红豆自然听出了姑娘话里有话,遂乐着问:“姑娘可是看出了什么吗?”

唐云暖眼见田家两姐妹袅娜着扭着腰远去了,遂也起身拍了拍松香色闪缎裙上的灰,却是等到进了斗春院的抱厦才揭开谜底:

“我姑父是色迷了心窍,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只是我姑母既然在当日建宅子时大费周章地将山泉引进来,想来是喜欢活水的,这一次姑母却主动在芙蓉台附近挖了个池塘蓄水,你就不觉得怪吗?

“或者姑奶奶性子变了,又喜欢起池塘起来。所谓风水风水,不是有水才贵气的吗?要不然二奶奶而田姨娘也不至于这样嚣张起来。”

唐云暖又冷笑:“若是我姑母性子转了,自可以在闲月居边挖一个池塘,如此劳民伤财,为何要给一个小妾脸面,反正已经让田姨娘入门了,这面子给得还不够大吗?”

红豆方有些了然,又听唐云暖道:

“我也是那一日陪娘亲查账,却见母亲账上有一笔不小的开销给了章郎中买红花。红花的药性你是知道的,咱们家并没有妾室,柳姨娘又是那个年纪,我娘亲要红花做什么?”

红豆吃了一惊:“难不成是姑奶奶拿去……来给田二姨娘用,要她永无子嗣……”

唐云暖叹了一声:“芙蓉台那一带的水我是没看见,可你不觉得胭脂潭里的水,一日比一日红了吗?

红豆几乎要惊呼出声:“那胭脂潭里的水,可是自芙蓉台流过去的……”

唐云暖冷冷笑道:“我姑母倒是下了血本了,别人家妻妾相斗不过偷偷下药,我姑母却干脆用红花煮水再灌进河里,下了一条河的药,日日蒸腾熏着田二姨娘。”

红豆仿佛听懂了什么:“这可不就是所谓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吗?”

“二奶奶跟她妹子还以为我姑母是为了讨好姑父,所以才如此大意。二奶奶倒有一子傍身,再生不生都好说,只是她妹子却恐怕难生出孩子来了。”

红豆遂忽然醒悟:“怨不得姑奶奶种了满池的荷花,还点了大红灯笼,就是唯恐被人看到池塘里的水是红的。”

唐云暖歪了歪头,不想再聊下去了,只因越聊越惊心。

蒙在鼓里的乔老爷,因在纳妾一事上对唐有琴颇为感激,纳田丝罗进门的日子才定下来,第二日他便生拽了唐有棋去衙门里做户房。

所谓的户房在一府之地里很有些油水势力,因掌户口管理,征税纳粮,灾荒赈济等事,基本等同于唐有棋一人身兼发改委、税务局、粮食局以及赈灾指挥部各个机构等各项职务。

换句话说,整个永平府基本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唐有棋手里,这却比一个卢龙县知县的权力更为实惠。乔老爷这个安排,可谓是给足了唐家面子。

只是唐有棋毕竟是个读书人,并不喜欢沾染这些铜臭气息,更自觉在银粮一事上毫无经验,不能当此大任。

只是架不住太太的耳提面命以及姐夫的热情提拔,遂只能硬着头皮去府衙上做起了公务员,只是每日里读书的时间少了些,要不时应酬到夜深才回到斗春院。

许大奶奶忙了一日家事却还要服侍相公喝醒酒汤以及洗脚擦身,虽然有些劳顿,却也心甘如饴。

这却是唐云暖始料未及的,一场风波过后,前宅的正妻跟小妾可谓是两败俱伤,唯一因祸得福的却是自己的父亲。

乔老爷得了妻弟帮忙更是如虎添翼,也心知若要这个弟弟一心为自己办事,必要给许家好处,再兼纳妾一事更是一个收受贿赂的大好借口,便决定要在双春楼摆酒,唯恐全府的豪绅富豪们不知他又迎来了第二春

太太对乔一本如此提携自己大儿子为官这件事上对乔一本很是满意,遂又喊来了京城的四合班,好好在双春楼里摆一场戏,唐家上下于是又忙乱起来。

到了迎娶田丝罗进门那一日,双春楼自是张灯结彩,整个永平府上下的官员富商齐聚一堂,所送的贺礼几乎无处摆了。

四合班在戏台子中间大唱“龙凤呈祥”,不时博得满堂喝彩。

唐云暖却躲了出去。

她实是不忍心看到姑母强颜欢笑,也不忍心看着田丝罗这样蠢得有些天真的姑娘蹚进前宅这摊浑水里还不自知,所以一早便带着丫鬟小厮去了许家探望舅母。

许如清仍旧还在外祖父家养头发,唐云暖就歇在她屋子里。

唐云暖今日换了一身豆绿色柿蒂纹杭绸褙子,许如澈看着很是拧巴:

“你穿绿色的衣服总是显得脸色发白,仿若病了。”

唐云暖遂诡秘一笑:“就是要显得仿佛病了,这才有借口逃席来表哥家吃香甜的芝麻糊,我早在院子里就闻见了那香浓的美味,还不赶紧端来我尝尝。”

许如澈是一早就命人熬了些香甜的芝麻糊,自知这诱人香气即便是唐云暖都按捺不住,遂亲自端她吃,颇有些感念道:

“这芝麻糊我可不敢贪功,是隔壁段夫人用黑糯米、黑豆、黑木耳加何首乌又兑了上好的黑芝麻熬成的,本是给如清养头发的,既是你要吃,就便宜你一碗吧。”

一听段夫人,唐云暖忽然才反应到是隔壁段明朗的母亲,遂忽而想起段明朗观灯那一日曾提过对表姐并无意思,可是段夫人这个准婆婆,仿佛对这门亲事很是上心。

却听许如澈又道:

“幸而是你出手挡了你表姐的路,不然就以她那些算计,进了乔家不定要受多少苦。”

唐云暖遂有些疑惑:

“一直没来得及问表哥,为何你竟这样不喜欢让如清表姐嫁入乔家,其实,若能跟乔家联姻,无论是双春楼还是对表哥的仕途,都很有帮助的。”

许如澈淡淡的眉毛一挑,颇有些云淡风轻道:

“我读书,不过是为了让娘亲安心,并不是为了做官,银钱富贵我自己也能赚来,何须靠胞姐嫁人来换?”

唐云暖不禁有些感触:“同样是姐弟,做人的差距还真是大。”

许如澈却又补上一句:“现如今不是也挺好,乔子默那样呆呆的一个人,哪有段明朗来得可爱,我跟明朗自小在一起长大,他那人,却是有趣的紧呢。”

眼见许如澈已然将段明朗当做妹夫看待,唐云暖才忽然想起来段明朗乃是许家为选好了的女婿,有些不自然地问:

“不知这个段家哥哥,是怎么个有趣的人呢?”

一说起挚友段明朗,许如澈就很有来了精神:

“这段家从前也跟我们家一样,很是贫寒,只靠他爹爹在府衙里做捕头的俸银以及他母亲卖些绣工赚钱,段叔叔后来殉职后家道更艰难了。只是这小段子却不知自哪里生出一些贵公子的气质来。行动起居倒不说多讲究,就是个爱干净,每日必定要洗两次澡,头一日穿过的衣裳第二日是决计不再穿,必定要使水洗了再熏过些沉水香才穿。那沉水香又贵,他不舍得买便去后山香木上划一道口子,等流出来木油再切回来放在柜子里。”

唐云暖暗自回想,那一日他身上的确仿佛有些甘苦的香气,仿佛一棵葱郁绿树般生机勃勃,原来是他自制的沉水香。

一旁伺候的红豆却噗呲一声笑道:

“饶是我们小姐,也没这些讲究,这个段家公子还真有趣。”

“一个男子能洁净讲究至此,又懂得制些香料,倒也有些大家公子的意思了。”

唐云暖默默感叹,却不想再聊段明朗了,再怎样好的男子,终究是要娶了别人的,想来等表姐的头发长长了,他便是自己的表姐夫了。

许如澈并没有注意到唐云暖微妙的表情变化,仍旧自顾自说道:

“这就算洁净讲究了?他的呆事还有很多呢,有一日他来双春楼找我,用过了饭我招待他吃五香瓜子,这呆子却一颗都不吃。我道他是不爱吃,遂也没理他,吃了一地的皮去唤伙计来扫,等我回来时包间里已经干干净净,那地上看不到一星杂物。这呆子手里执着扫帚望着我,道,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唐云暖也禁不住乐了起来:“这是嫌弃表哥你吃得满地都是了,他这样爱干净,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忍过来的。”

许如澈又笑说:“这还不算呆呢,因是寡母将他养大,遂很是孝顺。你看他如此爱干净,那日路过草地却脱了鞋在草上走了一圈,走得满脚泥土。我遂问他如何这一次不嫌脏了,你猜他如何说?”

红豆跟唐云暖遂都摇摇头,却听许如澈道:

“他说我娘亲说了,在草上踩吸地气,对身子好。”

唐云暖遂乐道:“想来是她娘原是个讲究的夫人,他才这样有趣。”

许如澈也赞同道:“可不是,段家里里外外全靠段夫人一人操持,双春楼开了以后还要到后厨帮忙。你看段明朗跟我一样好看吧,那是因他娘本就好看,我娘啊早就在这门亲事上心了。”

唐云暖本还要打趣许如澈这样自大地夸耀自己好看,忽一听到段明朗的亲事,不由得有些郁卒。

许如清就是那吸地气的草地,即便有些泥土会沾染在脚上,想来段明朗也会听其母的话,娶她过门吧。

唐云暖素来有用过饭必不坐着要去消食散步的习惯,此刻独自一人晃到许家的院子里,却只是想出去透一口气。

许家在发迹之后虽修整了院子,却也远比不上唐家后宅的风景。

并无花树池塘,不过几棵干枯的柳树在寒风中孤寂摇枝,唐云暖忽想起琉璃宫灯上的柳叶,想起那一夜她紧紧拉着段明朗的手在月夜下狂奔,想起烟花炸响在天际时段明朗那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他唤她“小暖”时候的吐气如兰。

又想起青豆在她面前甩出的,昭示着许如清清白已毁的帕子。

唯有望着柳树叹息,这样喜洁净的公子,却要迎娶一个身心皆不在他身上的女子。

唯有惆怅,只有惆怅。

唐云暖靠着青石墙,默默闭上了眼,却忽然听墙的另一侧有女人声音。

“阿朗,你回来了。”

那女人是粤地口音,所唤的阿朗便跟北方人唤小朗一样普遍,唐云暖忽然想起隔壁便是段家,那唤他阿朗的女子,想来就是段夫人了。

唐云暖唯恐被段明朗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心虚地转身要走,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只因段夫人惊唤了一声:“你这脚如何就肿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又去偷骑马了?”

却听见段明朗故作轻松道:“娘亲不必担心,这不过是练马练地有些浮肿了,不过睡一觉就好了。看林子的海大叔说了,我明天还可以去他那练马,眼看就是赛马大会,他会将这马儿借给我,今年啊,我必要赢那十两银子。”

原来段明朗是为了过几日永平府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在练习,他很需要银子吗,想来是要为了婚事做准备吧。

唐云暖忽然很羡慕起许如清来,虽然段明朗仿若对她并无意思,但到底是个有担当的男子,虽然不能成就如清表姐嫁入豪门的宏图大志。到底也是终身有靠了。

却忽听墙另一边的段明朗说:“赢了银子给娘亲买米买面,剩下的,我要买一只信鸽。”

唐云暖心里有点诧异,一只信鸽至少也要一两银子,段明朗家境一般,要这个做什么?

段夫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段明朗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遂结结巴巴道:

“嗯,就是,将来要是能去往京城考武状元,就能给娘亲写信了。”

段夫人自然是不信的,当下捶了段明朗一下:“莫要胡说了,男子大了如何还会给娘亲日日写信,想来你是有了心上人了吧。”

段明朗自然是闪躲不及:“娘亲,我还是去一趟隔壁许家,跟如澈聊聊赛马的事吧。”

唐云暖当下躲回了许如清房里,等黑油大门上的门环被段明朗扣响之时,唐云暖已经拉着红豆自后门开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地修了一下文,大家请放心,我不会虐小段子的,这文虽然斗得激烈,感情上绝对是个甜文,许如清,还有更大的用处。

至于田姨娘,嘿嘿,应了唐有琴的那句话,进门了怎么揉搓都行了。

回复一米阳光:你邪恶地连带着我也跟着邪恶地幻想了一下,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但是,写一个情色版的也挺有意思哈。

回复多一多:亲说得对,宅斗都最后,都需妥协,这也是整个文的主旨。

回复小念:你们可以多多打分的 吼吼吼吼

☆、49恒源祥,羊羊羊

唐云暖最终还是决定去双春楼晃上一晃;毕竟父亲也在姑父手下做事。

与其在柳树下惆怅,不如去双春楼的包间里吃个加了蟹黄的四喜丸子。

车马还没进双春楼所在的莲花街;就听见前面吵吵嚷嚷;含混不清地有人骂着什么。

红豆已经被训练成不等唐云暖开口;自觉地让紫竹去前面探听情况,那紫竹也是个伶俐的;不过一会儿便回来回话。

“仿佛也有个什么爷打咱们永平府这过,因姑老爷那边的田姨娘此刻正下轿,仿佛挡了这位爷的路;他们家的下人跟咱们家的骂起来了。”

唐云暖遂找了块面纱遮在头上;出了轿子垫脚抬头打量了一番;却只看见前面黑压压地一片人,围着一顶绿呢的轿子。

那轿顶四周都缀着石青色的流苏穗子,每颗穗子上还挂着镀金的元宵大小的圆珠子。

高声叫骂的声音是从那轿子里面传出来的,听声音年纪也并不大,略带了些酒意,又带了些很不着调的放肆。

“一个小知府娶妾摆酒就占了半条街,难不成洞房就盖在了街上,正挡了爷的路?那爷就买壶酒坐这里看看,看这新娘子有多&%……%*(。”

知府家办喜事来讨赏围观的人本就不少,再兼又有争门堵路的事,自然吸引了不少百姓来看,这绿呢大轿里的人这样粗俗的话一出,当即引了一阵哄笑。

唐云暖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平白在街上听了这样的话,不由得心里暗生了气,却不知是哪家的醉鬼胆敢在永平府的地方上闹事。

忽又起身细细观察了那轿顶,只不看这金珠,单看那轿子的讲究气派便知轿中的人绝非寻常人家,即便不是为官其富裕程度也不会低于田家的门第。

乔家的下人自然也都是长眼的,也就仍凭那人在轿子里叫骂,无人敢动手去擒。

唐云暖却唯恐那人再说些什么无法入耳的话出来,当下吼了一嗓子:

“回府。”

唐云暖一日就只喝了许家一碗芝麻糊,喜宴没吃上不说,老太太因喜宴上吃得油腻些晚上这顿干脆免了,唐云暖唯有在自己房里摆了晚饭。

却也是及至到了天黑透时,才从红豆那听来了喜宴上闹事的人是谁。

“怎么也想不到,这人说起来跟咱们还算是亲戚呢。听我姐姐说啊,姑老爷听说有人在双春楼外给他没脸,当下就要派人去打,却也听说了那人连轿子上都挂着金珠子,遂派人去偷偷打听,姑娘你猜怎么着,那人竟是京中贺家的五爷。”

唐云暖此刻正专心致志撕一只花雕酒糟的鹌鹑,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饿傻了:

“且慢点说,贺家是哪个贺家?贺家五爷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那个嘴上脸上把门的都没有的混混会有咱们家有什么亲戚?”

红豆见唐云暖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遂有些担忧:

“怎么姑娘从舅爷出来以后,有点,有点不一样啊……”

唐云暖忽然想起许家后院那了无生气的柳树,又瞟瞟一旁琉璃灯上纤细的柳叶,表情很是不自然:

“能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的,只是耳边总有鸽子扑啦啦飞起来的声音。

红豆遂也不深问,只是道:

“贺家跟咱们唐家有亲啊,这个贺家员外郎贺老爷是盐商起家,跟咱们老爷因赏鉴古董认识的,咱们家三爷不就定的是他们家的姑娘吗。这贺家五爷,就是那贺家三奶奶的兄弟啊。”

唐云暖忽然了然,唐家三爷实在是太容易被忽略了(除了体型),宅斗了半年多三爷连个影子都没,只是躲在一梦楼安心玩乐。

因守着那个通房丫鬟藕荷,又不掺和内宅里的事情,也不出仕也不读书,倒过了半年安乐日子,唐云暖几乎就忘记了这个三叔了。

如果一定要评比唐家谁的日子过的最好,想来就只有这个三爷跟门口立着的狮子了。

即便是胭脂潭里的鲤鱼,不也正受着红花的荼毒?

唐云暖却暗觉蹊跷:“我三叔如今也是二十有三的人了,我父亲像他这个岁数我哥哥都有了,如何三叔仍旧不娶那贺家姑娘进门呢?”

红豆又挑了些凉拌杏仁放在唐云暖碗里:

“姑娘一向不在这些事上留心的,既是问起了,少不得得从十几年前说起。这贺家本也是商户出身,只是盐商是个多有油水的买卖,那贺家老爷为门楣上好看些,少不得掏了几万两银子捐了个理藩院的员外郎,经手的,就是咱们家老爷。”

唐云暖遂在心底冷笑一声,又听红豆道:

“想来这位贺老爷也是唯恐跟咱们家交情攀得不深,遂将自己的小女儿配给咱们三爷,那时候三爷都十四了,这小女儿才不过几岁,太太自然是不乐意的,但贺家老爷可是在理藩院为官,家财又多,少不得添补一份好嫁妆,太太才应了下来。藕荷那丫头才一早被提拔成通房,那是太太往三房里安排的姨娘,只等贺家奶奶进门便抬房呢。”

唐云暖算算年岁,不由得叹气:

“这贺家姑娘也该到了出门子的年岁,他贺家一声都不吭,这五爷又明知两家有亲也敢在姑父大喜的日子闹事,这门亲,想来是做不得了。”

红豆遂有同样感受:'TXT小说下载:。。'

“都说那贺家五爷嚣张得不得了,饶是姑老爷命人给他让了路,仍旧是骂骂咧咧地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直气得姑老爷酒也没吃多少,当下就散了。我姐姐青豆略微地瞥了那五爷一眼,我的个天,黑的跟个炭头似的,天下竟没有再比他丑的了,想来这门亲不做也是好的。”

唐云暖遂撂下了筷子:

“不做是不做,却怕是人家嫌弃咱们家丢了官而不愿做,只怕最生气的会是太太了。”

主仆两个便都无心在饭菜上,只是默默地折磨碗里的几片杏仁,各自叹气。

乔老爷纳妾之后,唐家倒是太平了一阵子,只因唐云暖那一日提醒了世子爷如何弹压宸妃,生生让秦君凌憋在屋子里想了几日的主意,倒也得了片刻清净。

遂到了永平府春日里的盛事——赛马日。

永平府的赛马比赛渊源颇远,传说最早是由最早来永平府这里定居的老祖宗所发明,只因那时永平府是出京的要塞,契丹部善在马上作战,不时杀向京师,令皇城很是恐慌。

为抵御契丹人入侵,皇上遂在永平府加抽兵力,因抽调了壮丁去当兵,一时间永平府各家各户都无强壮男丁照拂。百姓们便训练自己尚不及十五岁的儿子练习骑马以保卫家园,抵抗外来的侵略。

渐渐地,永平府的百姓摸熟了规律,发现契丹人多在中原人年节之时入侵以截取年货。

遂早早在年前就组织少年们操练起来,以赛马的形势自民间选拔技术卓越的高手带领全府的少年作战。

直到契丹早已经跟当朝结成了联盟,约定永不再犯边境。

这习俗却流传到今天,春日踏青赛马,便成了个习俗,只因赛马已经成了一种检测勇气的考验。

永平府的赛马由平地赛跟障碍赛两个部分组合在一起,赛程长达五里地,要自永平府的牌楼下面跑至鸿雁顶下面亲取来信物方算一程,再跨越无数障碍骑回牌楼下面,第一个撞上拴在牌楼中间的金铃铛的人便算是获胜。

而这个获胜的人,不仅可以得到十两银子的奖励,还可以破格入选进入衙门做衙役,等同于直接吃了官饭,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永平府的许多少年都为赛马日操练了好久,不仅段明朗要参加,即便是许如澈跟唐风和,也早在没过年时候就开始准备。

尤其是唐风和,信誓旦旦要骑着白麒麟,抢了那金铃铛给唐云暖做发簪。

知道唐风和要参加赛马,许大奶奶颇有些担心:

“我还没嫁给你爹的时候就听过这赛马的危险,从牌楼下面往鸿雁顶那一段不过是拼谁骑得快些,倒不怎么惊人,只是再往牌楼下过的时候要过泥潭,跨断崖。这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不知有多少人为争这个会下绊子呢。”

唐风和却不能临阵退缩,道:

“可我已经答应了段兄弟跟表哥,我们三个定要在骑术上比一场。三个一起去,即便有人敢下绊子也有个照应。大不了我答应娘亲,若真是半路觉得撑不住,我便不跑下去了如何。”

转眼便是赛马那一日,因唐许两家都有少年参赛,乔老爷很是开了后门,在据赛马起终点最近的茶楼上包了几个包间,令唐许两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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