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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秀-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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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或惊讶或震惊,当然还有少许窃喜兴奋的目光,他抿了抿唇又道:“所以,今后有任何事务需要回禀,家事可向世子妃禀明,若是军务……”说着转向了宁沣,“三哥可与我商讨定夺。”
“怎么他们都走了?”
宁沣一脸震惊地看向宁湛,眼风却是斜斜地扫过姜姨娘暗自对她使了个眼色,之前的情报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只有袁氏一人离去,再加上那个什么风霄,这俩人走了也是好事,不然在这府里也形同威慑。
可宁远也走了,这算是个什么事?
他是压根不相信宁远与袁氏会携手出游,这不过是骗骗外人的说辞罢了,休想骗倒他!
“侯爷也不在府中了?”
姜姨娘惊讶之余又在心里又算计开了,她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一点真相的边缘,但这事还要往深里琢磨去。
“也没有说具体的归期,这……怎么这般突然?”
易姨娘一下也失了主张,袁氏可以说是她眼下的主心骨,他们母子还要仰仗着袁氏母子呢,这人一下就没了,她又到哪里献殷勤去?
“世子爷,侯爷这一走了,边防那边可怎么办,二爷还在那里镇守呢!”
阮氏担忧的是宁沅,如今府里能做主的人都不在了,那宁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毕竟他们夫妻也分别好长一段日子了。
“二哥那里二嫂不用担心,父亲已经修书于他,若是你想念二哥,我也可以着人送你们过去一家团聚。”
宁湛转向了阮氏,又见他身旁的宁乾宁雨一脸期待的模样,想来也是对自己父亲很是思念,心下也有些计较,不由看向宁沣道:“三哥,我记得年后该是你去换防二哥了,不然开春三月你便启程吧!”
“你……凭什么要我去?!”
宁沣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就瞪直了,想到那里的艰苦条件他自然百般不愿,“二哥在那里好好的,再说了就连父亲也没让我一定要去,由着二哥戍边不是挺好?!”
马晴雯也不满地嘀咕道:“是啊,二哥在那里不也习惯了,世子爷干嘛非要让我家三爷去?”
宁湛淡定地一摆手,“三哥也有家人孩子,若是你长年驻守在那里,想来三嫂也有意见不是?”一句话便将他们夫妻俩给堵了回去,原本只是一时意起,可想来这不失为一个遏制宁沣的好手段。
宁湛这话说得好,萧怀素不由翘了翘唇,转头瞧着阮氏母子几人也是眼中一亮,想来这亦是收服他们的好时机,不由跟着道:“我瞧着二嫂与二哥也有好些年没团聚过了,乾哥儿与雨姐儿也该想父亲了。”说罢又转向宁湛,“这事还是应由世子爷来决断的好!”
“不行,世子爷怎么能随便调动将领,即使你说侯爷嘱咐了你,可咱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姜姨娘再一次站了出来,不管宁远是为什么离去,只眼下他不在了却是宁沣的大好机会,收拢人心招兵买马,或许……他们的机会就在这一次了,她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宁沣远离。
说罢还不住地对着宁沣使眼色。
宁沣会意过来也跟着道:“姨娘说得对,六弟你这样调我去戍边可有父亲的手谕,若是不然,我可是不答应的。”
“父亲既然将侯府内外的事务都交给了我们夫妻,自然一切有我说了算,你要手谕,我倒是没有的。”宁湛说到这里不由一顿,见姜姨娘与宁沣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话峰一转,又道:“不过我却有帅印在手,见帅印如见主帅,所有军务调配皆听我号令!”
宁湛沉声一喝,又从怀中摸出了那块军帅的令牌示之以众,倒是让形势急转。
姜姨娘与宁沣母子大惊,宁沣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说出的话语似乎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父亲竟然将帅印给了你?!”
他那么多年汲汲营营却是求而不得,没想到宁湛这才回了西安多久,父亲竟然就将帅印托付给了他?
同样都是儿子,怎么俩人的待遇如此得不同?
这上天又是何等得不公?!
宁沣紧咬着牙,直到口中尝到一点腥甜之味才回过神来,只冷笑道:“好,好得很!”说罢骤然起身,“既然世子爷有帅印在手,军帅之命,我宁沣自然是不敢不从,这就回去收拾了行装,择日启程!”再也没说什么,甩袖出了正厅。
马晴雯也是又急又怒,见着宁沣转身离去又快步跟了上去。
姜姨娘倒还顾着一点规矩,只上前几步强笑道:“世子爷莫怪,许是三爷他一时激动了些,待我先回去看看。”
宁湛沉默以对,萧怀素却是笑着点了点头,“姨娘去吧,多劝劝三爷,要不也将三嫂一起给带上,到底戍边之处苦寒寂寞,他们夫妻在一处也能有个伴!”
这话将姜姨娘给噎得,只得咬碎了银牙吞下肚,面上又谦逊了一阵,这才带着几分不甘地退了下去。
等着三房的人退下后,阮氏这才一脸激动地带着一双儿女起身给宁湛行礼,却被萧怀素眼尖地瞧见,赶忙上前扶住了,“二嫂这样就见外了,再说二哥戍边多年,咱们都感激他的辛劳,你们夫妻又不能经常团聚,孩子们也想念父亲了,让二哥回来也只是早晚的事。”
“六弟妹,还是你有心,咱们全家人都感激你!”
阮氏说着便抹起了泪,这些年她带着一双儿女也不容易,又想在公婆面前做出些表现,可无奈能力摆在那里,即使她怎么努力也得不到认同,这一度让她心灰意冷。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没有自己的男人在背后撑着,若是宁沅归来,她做什么也更有底气不是。
“二嫂言重了,这也是世子的意思。”
萧怀素笑了笑,让出了身后的宁湛,怎么说做这个决定的人也是宁湛,她不过从旁帮衬罢了,不过将宁沣派到远地想来也是好的,以免他瞧着宁远不在府中暗地里生事。
边塞之地宁沅毕竟经营多年,宁沣再去,想来也是轻易插不进手脚的,那些人又怎么能为他所用?
听萧怀素这一说,阮氏反应过来又一个劲儿地对宁湛道谢,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激动欢喜,只是从前这个念想一直压在心里不敢提及,如今是愿望成真,也算是弥补了他们夫妻这些年的分离之苦。
“六伯母,如今有您在,我心里都踏实多了,不像从前在家里那般,什么事都战战兢兢的。”宁雨与萧怀素在一旁小声说话,又附在她耳边悄声道:“我娘可想我爹了,这下爹能回家,娘定是高兴极了。”
萧怀素笑着点头,又抚了抚宁雨的发鬓,“只要你与乾哥儿永远这般听话懂事,你娘便也欣慰了。”
☆、第【272】章 图谋
宁沣黑着脸离去之后,姜姨娘与马晴雯也很快追了上去,三人便聚在一块商量。
“侯爷这走得也太巧了,反正我是压根不相信他是与夫人一同离去的,这是骗谁呢?!”
马晴雯当先冷笑了一声,见宁沣始终阴沉着脸心下也有些不快,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劝道:“三爷你也别气,虽然世子这样说,但你不走他又有什么办法,谁知道这帅印是不是侯爷亲自交给他的?万一是他……”说着目光一转大胆地猜测了起来。
若是宁湛偷了这帅印那可就事大了,宁远是不是真与袁氏在一起还两说,单单只是这样的罪名他就承担不起。
“这是不可能的。”
宁沣扫了马晴雯一眼,真心为自己妻子的智商而着急,若是宁湛真是这种蠢材的话,宁远又怎么会将继承大任交托在他的身上?
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是宁湛真是夺权而继,想来这西北的将领们没有一个会服气的。
想来宁远已是有了觉悟,或许这一去真的不会回来,那么到时候宁湛承爵便是理所当然的事。
姜姨娘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也插进了话来,“看来这次夫人离去应该是与那位风先生有关,你们没瞧着夫人走了之后,那位风先生也不在了么?”微微顿了顿扫了一眼宁沣夫妻,又道:“侯爷只怕也是觉出了什么不对,所以对外根本没有公布,这才悄悄地去寻夫人了。”
“姨娘的意思是……”
到底是女人,马晴雯在这方面的触觉稍稍敏锐些,“是说夫人与那位风先生……”说罢眼珠子一转已是露出一脸喜色。
若是袁氏真与风霄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可是个大做文章的机会,谁知道袁氏在出嫁前有没有什么行为不检点的地方,这样宁湛兄弟俩的身世可都要遭人质疑,到时候是不是坐得稳这世子之位就要另行说道了。
“我看真有这个可能。”
姜姨娘也是眸中放光,“我刚才也琢磨了一阵,细细算了算当年夫人刚刚独居梅园那边的日子,竟然就与风霄来时相差无几,我看当真是与这个男人有牵连。”说罢冷哼一声,“原本还以为她恪守妇道冰清玉洁,没想到在出嫁前便与人不清不楚,这事可有得文章做了。”
“姨娘的意思是……”
宁沣心思一动,也明白姜姨娘与马晴雯话中的意思,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可光凭这些流言只怕打击不到老六,他的手中毕竟还握着帅印呢!”一顿又道:“父亲这一走也不知道与他的老部下是如何交待的,若是他们都支持老六,那咱们不就没了希望?!”
思绪翻复之际宁沣不禁有些怨尤,也有些泄气。
他怨的是宁远如此不公,即使知道袁氏可能与风霄有染,竟然还会看重他与袁氏的儿子,不惜将帅印相托。
泄气的是宁远这般看重宁湛,他到底还有没有机会翻身,一掌这西北的霸权?
“这事就要靠晴雯了。”
姜姨娘笑着拉起了马晴雯的手,事到如今什么夫妻之间的情爱她早已经丢弃到了一旁,宁远若还念着她的好就不会眼里只有袁氏,眼下她能指望的就是这个儿子了,只要宁沣好,她才会好,所以她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地助他一把?
“靠我?”
马晴雯有些不明所以,便又听姜姨娘道:“我跟了侯爷这么些年,他到底有些什么禀性我还是知道的,如今这样一走他必定有所交待,老六那里是一方面,他的部下只怕也有所安排。”说罢拍了拍马晴雯的手,“如今就要你回家问问,好歹你父亲也是侯爷得力的下属,看看他是怎么说,咱们再行安排。”
“姨娘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我立马就回娘家去看看。”
马晴雯听了之后也是眼前一亮,又走到宁沣跟前道:“三爷且莫自乱了阵脚,怎么说我父亲也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咱们还有机会!”
“好,就拜托你了。”
宁沣听了之后也笑着对马晴雯点了点头,这个妻子至少还有这么点好处的,后台比较硬,在宁远的老部下里也排得上前三了,若非如此当初他也不会娶了她。
等着马晴雯离去之后,姜姨娘又安慰起了宁沣,“不是说三月初再启程,眼下还有些日子,等着你媳妇探到消息咱们再行商量。”
“姨娘,我觉得父亲这一次交了帅印给老六,只怕真不会再回来了。”
宁沣沉下了脸色,他从来不是傻蛋,宁远既然有这种预见,恐怕真会成为现实,若是他不为自己谋一条后路,难道等到将来宁湛真地承爵之后他便要屈居人下?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与其在宁湛手下讨生活,不若奋起拼搏一次,他就不相信所有的人都站在宁湛这边,毕竟在西北这地块上,他经营的日子可要比宁湛长久得多。
虽则说宁湛身后有皇上撑腰,可天高皇帝远的,皇上的手也是伸不过来,到时候他承了爵位之后又兵权在握,皇上难道真会为了一个失势之人与他起争执?
想想都不太现实。
而宁湛若是失败了,恐怕这条命也要折在了这里,他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想来皇上更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他计较。
这是宁沣心中打着的算盘,但他也知道真地实行起来要顾忌很多方面,不能单单地意气用事。
听了宁沣这话,姜姨娘略一思忖,缓缓点了头,“你说得确实也有道理。”
若是袁氏真跟着风霄一同走了,宁远不追到天涯海角只怕都不会罢手。
当然,追到了还是好的,俩人一同归来怎么着也能圆上这个谎,但若是追不到呢,宁远当真是归期渺茫。
就算真到了那一天,这西北易主,宁远再次归来,难不成还会怪罪宁沣不成?
都是自己的儿子,就算气上一段日子,该接受的还是要接受的。
“若真是这般……”姜姨娘眸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手一伸便攥紧了宁沣的手腕,笑道:“那倒是咱们图谋的好时机。”
“姨娘所见略同,儿子也是这么想的。”
宁沣裂了裂嘴角,既然宁湛刚接帅印就敢让他去戍边,他还能指望这个弟弟今后继位后能够善待于他么?
别人不给他机会,他只有自己创造机会了。
等着马晴雯从娘家折返后,果然给姜姨娘与宁沣带来了期待中的消息,宁远真地走了。
母子几个一喜,自然又好生商量筹划起来,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若是错过了那当真就是后悔莫及。
对于三房的异动,萧怀素自然是看在眼里,可宁湛的决定她也是不疑的,只晚间俩人脱衣上榻,也坐在一块说了会知心话。
“今日我知你也是想制住三哥他们,若是他就这样走了还好,不然只怕……”
萧怀素轻轻靠在宁湛的肩膀,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别怕,我也不过是试他一试罢了。”
宁湛轻拍了萧怀素的肩头,安慰道:“三哥向来自视甚高,我知道他一直不服我,想来迟早都会发难,若是咱们一直等着难免处于被动,不若这样诱敌而出,再一网成擒!”
“三嫂午后还回了一趟娘家,想来是去向马大人讨主意去了。”
萧怀素轻轻点了点头,又道:“父亲托付的那几位将军倒是可信之人,但马家毕竟在军队植根已久,党羽无数,若真是斗起来我就怕两败俱伤。”
“放心,我会提前注意马家人的动向,必定不会让我军折损过重,毕竟这也是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宁家军,我不会让它毁在这些包藏祸心的人手里。”
宁湛眉头一拧,不觉握紧了拳头。
“只要你心里有数就成,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就为你看好这个家吧!”
萧怀素牵了牵唇角,仰头看向宁湛,“有我在,你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我会照顾好孩子,保重好自己,等着你将一切料理妥当,咱们真正地过太平的日子。”
“嗯!”
宁湛点了点头,不由将萧怀素抱得更紧了。
“二哥那里,是否也要让他提前归来?”
想到阮氏母子几个那发自内心的喜悦,萧怀素倒是真心想让宁沅回来,他们一家人能聚在一处想来也不容易,她能够体会那种心情。
“自然是要回的,我今日已经让人快马送信而去。”
宁湛眸中一黯,带着几分深沉道:“父亲虽说给二哥去了信,可咱们兄弟几年未见,我也摸不透他心中是个什么主意……”
若是到时候宁沅不站在他这边倒是一个麻烦。
其实宁湛行的这一招也是个险棋,若是赌对了,双赢,既能压制住宁沣,也能就此收服宁沅。
但若是赌错了,恐怕他的处境便危险了。
不过人生如棋局,若是不赌上一赌,怎么知道未来的日子不会如自己所期望的一般?
而他,已经太渴望能给妻儿一份安定的生活,不用再在这种勾心斗角中生活下去。
从京城到西北,难道他们夫妻经历得还少吗?
如今下了重注赌这一次,求得就是今后的长乐安康,为了达成这个愿望,他定当放手一搏!
宁湛不是个没有打算的人,萧怀素知道他既然敢这么做势必也有他的主张,便不再多问,心里却自己琢磨了起来。
一个男人再强势再有权,家才是根本,相信宁沅也是个顾家之人,而她对二房的照顾也不是假的,想来看在这份情面上或许宁沅会有几分顾忌。
除了那包藏祸心的三房以外,萧怀素是真的想与二房七房和平共处。
宁泽如今还没有什么权势,想来就算争斗起来,他在兄弟中起的作用也不大,七房可以暂且忽略。
那么最关键的便是宁沅了。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以情都不能动之,只怕她也要采取非常的手段,毕竟宁湛才是她的夫君,只有他好了,他们一家人才能好起来。
萧怀素放在锦被下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决定。
这一个月来三房似乎看起来沉默多了,但私下里的活动却不少,这些都被探子一一禀报到了宁湛这处来。
连宁沣私下里会见过哪位军中将领,马晴雯又和哪些太太关系变得密切起来都有记载,一次也没有错漏。
“看来他们真是要有所行动了。”
看着那如雪花一般飞来的密报,宁湛的心也不由紧了紧。
原本他心里还有过那么一丝的期望,他与宁沣毕竟是兄弟,就算顾忌着那点仅有的兄弟情分他也不愿意兵戎相见,可真到了那一步,也许他就算不想,也只能举起屠刀。
萧怀素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坚定,只握住宁湛的手道:“你放手去做吧,记得家里有我!”
“辛苦你了!”
宁湛回握住了萧怀素的手,他知道没有什么人比萧怀素更加了解他,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对方已经要有所行动了,那么他便更要出其不意,制敌以先。
“二哥的军队还是按捺不动吗?”
萧怀素点了点头,又问起了宁沅的情况,早在五天之前宁沅带回的驻军便已经扎营在十里之外的屯河边上,只是他报称军中事务还需要安排调整,所以迟迟没有入城。
“我知道他也有他的打算。”
宁湛扯了扯唇角,看似不以为意,黝黑的深眸中却闪过一道黯光,“三哥私下里也去见过二哥了,相信是许诺了二哥不少的好处,而条件只有一个……”说罢笑着转向了萧怀素。
“按兵不动!”
萧怀素心领神会,红唇微启吐出这四个字眼,而后却是抿紧了唇。
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宁沅正在左右摇摆,犹豫不决,也许他不并是外间所传闻的一味勇悍,他也是个有打算有计较的人,两方衡量之后才能找出对他最有利的结果。
而宁沣的想法也不难明白,若是宁沅承诺不以援助宁湛,那么事成以后宁沣自然会给他一定的好处,至于这个好处是什么也不难猜到。
可若是宁沅选择帮助宁湛,虽说宁沣不一定是必败,但两方之间或许便要经历一场苦斗了。
不过这兄弟两个可都错估了宁湛的性子,她的夫君绝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这一点萧怀素始终坚信着!
☆、第【273】章 战事
这一个月来萧怀素没少听到外间传来的风言风语,大致就是怀疑宁湛的出身有问题,并且暗指他不是宁远的儿子。
对于这样的传闻,宁湛自然也听进了耳朵里,却并没有加以阻止。
流言这种东西,你越压制传得越激烈,再说清者自清,他到底是谁的儿子他自己清楚。
“当年师尊统共不过下了山两次,别人不清楚胡乱猜测,父亲却是明白的,所以那些有心人造谣不过是想扰乱军心,我绝不会受此影响。”
宁湛说得斩钉截铁,这多少让萧怀素心里踏实了下来,不过转而一想又有些担忧道:“闲言碎语咱们虽然不放在眼里,可就怕公公的那些旧部听信了进去,你没瞧着三哥这段日子走得多热络,明里暗里地联系了不少人呢。”
“哪些人可以信任,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宁湛淡淡地摇了摇头,“毕竟是跟着父亲征战沙场的老将,若是立场不定能被轻易收买,我想那人也不足为惧了。”
“我自然希望他们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萧怀素也跟着点了头,又道:“那你今夜真要往二哥那里走上一遭?”
“要去,”宁湛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凝实之光,“再怎么说见面三分情,就看二哥怎么选了。”
萧怀素想了想,又去一旁的竹笼里取了个锦盒过来递给宁湛,“这个一起带给二哥!”
“是什么?”
宁湛微微有些诧异,却还是打开锦盒看了一眼,却见里面只放了些墨宝、汗巾、络子之类的小玩意,不禁笑道:“这些给二哥,会不会太小气了些?”
“哪里小气了,”萧怀素笑着摇头,“这字可是乾哥儿写的,还有雨姐儿做的针线活计,虽然稍显稚嫩了些,却是他们对父亲的一份牵念,相信二哥会明白的。”说罢轻轻按了按宁湛的手,非常时期只能行非常之法,虽说这一送有威胁的嫌疑,但如今宁远不在府中,相信宁沅唯一要顾忌到的就是阮氏及一双儿女了。
其实这事萧怀素也反复想过。
若是宁沅真起了反心,怎么会将阮氏母子再搁在武安侯府里,即使他相助哪一方,恐怕也怕另一方对阮氏他们下毒手。
可眼下宁沅还按兵不动,便是他也没有决定好,不然恐怕已经要偷偷地将阮氏他们给接出去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
宁湛沉默地点了点头,又握紧了萧怀素的手,“即使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希望二嫂他们成为咱们的筹码。”
“我知道,我会妥善安置他们的。”
萧怀素笑着点头,她也不希望伤害到阮氏母子几个,所以必要的时候她会将他们给送走,给宁沅造成一个错觉也好,将来他们自会知道孰是孰非。
等着宁湛离开之后,萧怀素也没有歇下,让代儿打了灯笼,转身去了二房的苑子。
阮氏或许什么也不知道,可也能察觉出这一段日子里侯府的风云暗涌,所以萧怀素的到来让她更觉得紧张,只带着几分忐忑地将她给迎了进去,“弟妹这个时候来,不知道是何要事?”说罢起身倒了杯茶水搁在了萧怀素面前。
“二嫂也坐吧,咱们好生聊聊。”
萧怀素笑着拉了阮氏落坐,又问起了宁乾宁雨的近况,阮氏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两个孩子都好,前些日子还在琢磨着该送什么东西给二爷呢,”说罢微微一顿,又扫了萧怀素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却没想到二爷迟迟没有进城,世子心里可别生出其他想法才好……”
“二嫂多虑了。”
萧怀素笑着摆手,也知道阮氏心里也有些不踏实,便道:“都是兄弟,世子自然是念着二哥的好,许也是军中事务耽搁了,等着二哥料理妥当自然便能进城了。”说罢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萧怀素这般地不动声色让阮氏心里更是没底,挣扎了一阵后才试探道:“弟妹,你就与我说实话吧,到底如今是个什么情景,我又见不到二爷,这心里着实是很不踏实。”
“二嫂以为呢?”
萧怀素淡然一笑,微掀眼帘看向阮氏,她的目光一派平和,从中当真看不出丝毫慌乱与担心。
阮氏只觉得心头“咯噔”一声,想着两天前收到宁沅传来的密信,心里更是七下八下的。
若是宁湛与萧怀素都这般自信,宁沅凭什么以为最后的胜利者会是宁沣?
再说最后真由三房承爵,鸟尽弓藏,焉还有他们二房的什么好处?
宁沣本就不及宁湛宽厚,想来若是六房真的失势了,接下来就会轮到他们头上。
想到这个后果,阮氏都不禁双脚发颤。
“二嫂,你是怎么了?”
萧怀素轻轻搭上了阮氏的手,感觉到她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不由眸光一眯,看来阮氏是知道了点什么,或者更甚者是早已经与宁沅有了联系。
宁湛相信阮氏所以没顾忌到这些,可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她不得不好生应对。
“没……没什么!”
阮氏强笑了一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来,却被萧怀素给一把握住,她目光犀利似刀,直直地逼进了阮氏的心里,“二嫂就不想和我说些什么?或者你已经知道了二哥的想法?”
“你……”
阮氏惊讶地抬头,她眼中闪过震惊与失措,这些都直直地收入了萧怀素的眼中,也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不由红唇微抿,肃然道:“你果然是知道的。”
“弟妹!”
被萧怀素识破,阮氏一下便慌了神,只摇头否认道:“弟妹说笑了,我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娘,你怎么能骗六伯母呢?!”
内室的帘子被撩了起来,宁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她只着了一身中衣,披散着头发走了过来,对萧怀素行了一礼,才红着眼睛道:“六伯母,我爹给我娘写了密信,要咱们两日后出城与他会合,可我不想走!”小姑娘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心里也知道谁是对他们一家人好的,只她一个孩子如何能做大人的主,趁着萧怀素今日到了这里才能一吐心中的秘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阮氏脸色大变,一把便将宁雨拉了过去,又对萧怀素急声道:“弟妹,孩子这是睡糊了说梦话,你别往心里去!”
“二嫂,雨姐儿心思最正,她说的话我都不能相信,那还能信谁的?”
萧怀素牵了牵唇角,又握紧了阮氏的手,“平日里我怎么对待二嫂的,难道二嫂心里不明白?如今我来看你们,也只是希望你们好,断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破坏了咱们之间的关系。”
阮氏沉默了下来,想来心中也是在掂量着萧怀素这话的分量,半晌后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只一指点在宁雨额头,“你爹这般用心良苦,谁知道转眼间就被你这丫头给……”说罢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算是间接证实了宁雨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娘,我也是为了咱们好,为了六伯母他们好,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三伯父他们掌权,依着三伯母那性子,到时候还会有咱们的好吗?”
宁雨年纪虽小,却看得透彻,她又拉了萧怀素的手道:“再说六伯母一直对咱们照顾有佳,我觉得爹就应该站在六伯这一边。”
“小孩子,你懂什么?!”
阮氏瞪了宁雨一眼,这才转向萧怀素,“弟妹,这事你也别怪我,如今情势这般,又有传言说世子他……”说罢留心地扫了萧怀素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又接着道:“说世子他身份不正,二爷这才犹豫了起来,咱们也是不想的,若世子真能承爵,他又是个念旧情的人,焉能对咱们不好?可这悠悠众口又不得不让人心中生疑啊!”
阮氏倒是亲自见证了风霄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确实或多或少与袁氏有关,俩人又是出自同一宗派,若说他们从前有些关系这也是正常的。
那些风言风语无非是说宁湛兄弟俩并非宁远亲生,但她觉得不像,至少他们兄弟俩的样貌也与宁远有几分相似,这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这些流言无非是对手为了打击宁湛所放出来的,可信度极低。
“信,自然便不会疑!”
萧怀素也无法劝说阮氏一定要相信宁湛是宁远的亲生儿子,毕竟上一辈那几个当事人都不在,谁也没办法解释这一切。
“瞧弟妹这说的,我也不是不信,就是这心里不踏实。”
阮氏强笑一声,事情到辽个地步她也不知道如何圆回来,可真与萧怀素决裂了,如今他们母子几个又都在侯府,焉知道不会被人暗算?
“二嫂,你就看在我往日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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