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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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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给醉倒。

楚观云也惊呆了,那怯怯如风中的白荷,那婉若灵莺出谷的声音,她美的像是不真实,她的歌,像是飘渺在水上,在空中,在草原上一样,那么的洒脱自如,璀璨如星子的眼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神采,她是多喜欢这些朴实的生话,皇宫给予她的华丽梦,终是不见她笑得如此,闪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光彩,只有晚歌,可是一声声,讽刺的呼叫声,她接受了吗?她喜欢吗?他的心一阵缩痛。

这里的她,没有痛,没有忧,他是否要离开,不带走她,还是自私地把她的光彩都收起来,他有点迷惘了。

“王。”有人靠近他,小声地说着:“我在他们的酒里下了点东西,等他们睡着之后,就可以将向昭仪偷走了。”

挥挥有些混浑的脑子,清醒又回来了,幽深的眼盯着那跟着拍手吃肉叫好的女子,她的生命注定了不平静,他放不了手,他的皇兄更是放不了手。太美了,美得让人宁愿玉碎,也不会让看着她离开。

她是最美丽的月亮,任谁也会喜欢这一片亮丽的光华,得不到,就毁之,他的脸色变得更是幽深如夜了,让人猜不透,让人看不懂。

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夜还很长,而有了她的参与,似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越来越高的兴致,晚歌的脸让火给烤得红扑扑的,看着他们尽情的载歌载舞,用最原始,最普通的动作来表达他们心中的高兴。

一个弓着身子的契丹兵,端来了炒得香香的小食,到晚歌的面前,她伸出手抓了一把,暖暖执执的栗子香乎乎的,几乎让她流口水,可是那契丹兵似乎一直朝她眨眼,叫她往后看。

她看到了,那个高大的人影,立在巡逻的人中,还是那么显眼,即使他穿得再普通,还是那般的高贵。天阿,她摸摸自个的心,跳得那么快,他,楚观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耶律烈的眼皮底下。

他回过头,执着而灼热的眼光正对着她,无语地对着她说着他的计划,说着他的不放弃。

她摇摇头,叫他回去,叫他不要再管她了。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意见根本不会让他放弃,他是那般意志坚定的人,冒着一去不回头的危险追来了,这里虽然不是敬都,可是还一样把守森严阿,要像出去,一个字‘难’。

旁边的阿莫丽看出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向小姐,怎么了?”

不慌不乱地回过头来,她淡淡地说:“没什么?”

耶律烈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落座于晚歌的身边,他的手,想去抱住她纤弱的身子,可是她侧了侧身,不让他碰到。他并不在意,而是朝她一笑,将她手中的栗子尽数挖了过去,细心地剥着壳,再将剥好的炒栗子给她。

吃在口中却淡而无味,楚观云影响了她的心情,她知道,或许是今晚,他会有所行动的。

“耶律烈。”她轻叫着,心里似乎有一些的迷惘:“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把我带回契丹,将我困在契丹吗?”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都不怕,是契丹的血液中流着不怕死的因子吗?还是他们的冒险精神。

他深望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着,却不敢用力的抓住,怕将她的手箍制得青紫,可是他却偏爱这样,似乎这样,他们会更近一些一样:“晚歌,我喜欢你。”他说的那么直白,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看着他粗大的手,有着茧,不是娇生惯养的王子,雄鹰要想飞,就得将爪子磨利,很有力,很温暖:“为什么喜欢呢?是因为我长得美呢?还是因为我会唱歌?”侧着头看他,纯真的如小女孩一样,淡淡的语气中,却有些嘲讽,如果没有这些条件呢?谁才会真正能接近她的心。

耶律烈握紧了她的手,如玉般的温润,细致,此许的冰凉让他喜欢暖着她的小手。想了想说:“你怎么会这样问吗?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哦。”她轻应了一声,声音有些荒凉,如沙漠的温度一样。沙漠适合情人,可是不适合夫妻,不适合长久的生活,她是个过者,却扰动了他的心,他喜欢的是美的事物,是草原所没有的,可是容颜终会改变,声音会改变。

“我真的喜欢你。”他坚定地加上一句。

她一笑,有些迷离:“耶律烈,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看着她:“别说一件事,你叫我做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的。”要把她当成珍珠,含在蚌中,紧紧地守护。

摇摇头:“倒是不用,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不要报复,别急,听我说,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我懂很多,包括天上的星星,是什么座,我也懂一些,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我都懂,我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你们都觉得我很奇怪,可是我会回去的,终有一天,会回去的,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放下,这一件事,只要你知道,无论你是契丹王还是神也好,我的命运,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他很固执,可是那从没有升起过的恐惧,如一只黑手一样,将他的心,全都揪了起来,她不是说谎,但是他情愿,她是说谎。

望着看不清楚的黑夜,她无语,命运的洪波,要将她推到什么样的位置,挣开他的手,她站起来:“我回去睡了。”

紧跟在她的后面,只闻到她的发香,似乎,他发觉,离她越来越远,他想跟上她的脚步,头脑却有些发昏,今天不该喝太多酒的,挥挥脑袋,他跟了上去。

他每天都守着她,她也司空见惯了,并没有逐他走,这是改变不了的事,何必呢?可是他虽是这样,却不会侵犯她,真难得阿,让她都想笑了,每个人都是这样,而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多可笑,是不是,她是在嘲笑自己,心在不明不暗中,摆荡着。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从容的梳妆,从容地梳发,优雅得如同春天的花一样,天铜镜中的她,那么那么的美,真的醉了,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如花一样的晚歌,变成了二个,不舍地阖上眼。

晚歌放下玉梳,拉起毛毯为他盖上,他的手,却如同有意识一样,又抓住了她,眉心还有着一抹笑意,他其实是一个很俊俏的王,很威风,有着无尽的勇气和力量,让草原上的人都折服,酒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吧!如今在她睡前睡着,料必是楚观云做了什么手脚。

淡淡的香味传来,她蹙着眉轻叫:“不用躲了,进来吧!”

他深深的看着晚歌,声音竟哽在喉中,说也说不出来,只是相对凝望着。

良久,晚歌才叹息,轻声说着:“你不该来的,我并不喜欢宫中的生活,而且,他对我很好我会喜欢这里的。”

“这不是你的家乡,不是你落脚的地方,只能看看,不能久住,这里不能留下你。”他坚定地说:“跟我走。”

“值得吗?”她轻问。

“值得。”他坚定地说着。一手拉起晚歌:“趁现在他们都醉了,跟我走。”

“如果说。”她望着他:“我不想回去呢?”

“你会回去的,不然就是我死在这里。”而他吃定她不会这样。也如他所愿,晚歌哀哀一笑,点了点头。

一手落在他的手中,一手在耶律烈的手中。楚观云一见,拔出身边的刀,欲将他的手砍下来。

晚歌不赞同地说:“不要伤害他。”挣开手,一只一只指头地掰开耶律烈的手,,再盖好,将头上的花环轻放在他的毛毯上。

“我们走吧!”一回头,却见楚观云取来披风,将她包住,一刀划开后帐,那里,安静地立着十多个死士,还有他的追风。他上了马,再将她拉上马背,系上她身上的披风,将她包在他的背后,还有硬仗要打,不想让她看到血腥。

“走。”如冷风一样的声音,马踏破了宁静,引来了契丹兵的注意,有人叫了起来,有人围了起来,他一马当先,剑如虹光,杀了出去,后面有着死士断后。

契丹兵何其的多,很快,如潮水一样的士兵就涌了上来。一墙墙的箭拉上了弓,就连耶律烈也在手下的挽扶下出来了,双目欲裂的他,不敢相信,在他耶律烈的手中居然还是让人劫走了晚歌。

鼓鼓的披风下面,必然就是晚歌了,他站直了:“把他给我拿下。”

是血的味道,有点湿湿的,他将后面捂个密不透风的,可是还是有血溅了上来,她伏在他的身上,宽厚而又温时的背,双手紧紧地环住,将脸贴在上面,她知道,外面很多的人,叫声都震动天地一样,可是他在,她竟不怕,一滴温热的泪,落在他的衣服上。

耶律烈的酒彻底地醒过来了,他坐在马上,拉开了弓,上面有着几支箭,轻轻一松,几个死士便跌下马来,让人捅个稀巴烂。他是草原上最了得的英雄,左右都能开弓,就算是闭着眼,从来也不会失手。

只是晚歌,他的箭对着楚观云,竟然颤抖了,他怕伤到晚歌,晚歌是他们的弱点,同样也是他的。

月亮还在静悄悄地看着,一道道的血线飘了上来杀不尽的契丹兵如蝼蚁,杀出一条路来,前面又淹没了。

打得越久,她就能发觉,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他一个人,如何对千军万马呢?即使是耶律烈不出手,这样的车轮战,他能逃出去吗?怎么可能,他太小看契丹人如狼一般的警觉了,只要一呼,马上就群而攻之。

在他的背上,泪越流越多,她松开了手,他一紧,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依然挥着剑,杀着。

伸手的同时,手上也多了些伤痕,血流了出来,他痛得一缩,晚歌还是感觉到了,在这生死场合中,晚歌一手摸到了他的左手:“把你的剑给我,我是你的负担,也是他弱点。”这样,如何能走出契丹的兵营,要到何年,要死多少人,才能走出去,她的罪孽是越积越深。

“不行。”他大声说着,杀红了脸,一身的杀气吓退了契丹兵。“我岂能让你为我这样做,我要的是保护你。”

“相信我,该逞英雄的时候,我是不会阻止你的,给我。”她抢了过来,一手扯下头上的披风。

火光中,那绝丽的容颜让人叹息,谁会挥刀再上呢?谁舍得让她洁白如玉的脸上,染上鲜血。

一手还抱着楚观云的腰,一手拿着剑,让人担心,她如此纤弱的玉手,能否将剑抡起来。

她看着人群中的耶律烈,绚丽一笑:“放我走。”

“不要,你把剑放下,本王一定会救你的。”耶律烈的箭拉上了弓,对准楚观云。

“如果不放我走,你要的,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睁开眼睛的向晚歌,永远。”她很坚定,将剑架上了脖子,只要轻轻一抹,她就会夭折。手中的剑,不知是谁的鲜血,那么的阴邪,那么的恐怖:“如果,他死了,我就随他一起死,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我爱他,足够了吗?如果你只爱的是我的容颜,我现在就可以将它毁了。”剑往上移。

“不要。”耶律烈和楚观云同时出声。

许久之后,耶律烈凝望着她:“楚观云,你是不是男人,把晚歌放下,我们来单挑,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带走晚歌,本王不会为难你,如果你输了,以男人的战争,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并不想晚歌这样做,想必你也知道,她是一个固执的女子,让开,我是不会和你比的,你是一个无信任可说的小人。”一次就够了,他不会信第二次的。晚歌说爱他,说爱他,天啊,叫他去死,他都愿意,和她一起,就是死在这里,他也知足了,他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厉害过,即使是面对着几十万的契丹兵士,他也斗志昂扬了,一句爱他,让他的心都如新生了。

“放手吧!”她哭了,泪如珍珠一样流了下来,在火光中,闪着妖媚的光:“记住我的话,我不喜欢打仗,不要让我心里难过,就不要打,死多少人,流多少血,我不是红颜祸水,你的箭快,我的剑也快,死有何惧,不过是头点地。”

他震撼了,为她的泪,楚观云能潜入到他的帐里带走晚歌,而没有杀了他,必是晚歌吧!她是一个多善良的女子啊!所以他深爱阿,他舍不得让她受伤,更舍不得让她死。他只能无奈地挥挥手,让人让出了一条路。

马上的英雄,带着他的美人,往黑暗中跑去,而后面依然是旗鼓震天,丝毫没有放松追逐。他们知道要想让她回来,就只有抓住了楚观云,才会让她回来。

由耶律烈亲自驾马带着无数的人追了上去:“谁将楚观云活捉了,官升三级。”他下了重令。

有人搭起了弓,箭射了过去,欲想将他的马给射倒。

耶律烈一抡鞭子,将射箭的几个人甩了下来,暴怒地叫:“要是伤了王妃半点拿你们的狗命来赔。”

可是发出的箭却是收不回,呼呼的箭声,他转过身,挥着剑斩下来,那呼呼的风声,带来了地狱的呼唤,一次一次在耳边呼过去,只顾保护他,他还是中箭了。幸好背后的契丹兵,没有再射,要不,他只能用身体来保护她,马奔驰着,往高的地方跳去,流在她手臂上的,是他手上的血。

“你受伤了?放下我,你走吧!我只会拖累你的。”一滴滴的血,她能感到触骨的痛。

“死也要在一起。”这是他的决心。一路上,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往未知的方向跑去,预感告诉她,这方向,似乎不是很乐观。

马停住了,晚歌无奈得一笑:“看来真的是死也要在一起了。”前面就是断崖,这马可真会选路阿,跑了大半夜的,从黑夜跑到天亮,跑到日头高升,居然选了一条死路。明明快到定都了,却走到了这里,难道是楚观云的选择吗?他的马快,可是耶律烈的并不慢,不消二盏茶的功夫,他就到了。

真对了那句话,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她真的累了,算了吧,死就死吧!红颜留着就是祸水了,她的命似乎都让他们安排着,不能自己,她能自己的,就是咬舌自尽,这是很痛的事,她不会去做的。

“这是你的选择吗?不入定都。”她累得不想看他的脸,她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能和你在一起,死有何惧。”他一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坚定地说着。

问题是,她根本就不用死阿,无论留下来还是走,她都不用死,并不是她怕死,只是楚观云的爱,何要用这么壮烈来体现吗?

“放下晚歌。”耶律烈立住马头,并没有再逼上去。

楚观云不畏惧地看着他,反复地说着:“晚歌爱我的,她亲口说,她爱我的。”

“这又如何,你要死关晚歌何事,你把她放开。”他的眼神让耶律烈害怕,风吹来,告诉他,楚观云会做一些疯狂而又执着的事,他死没关系,可是晚歌,他万不能带着跳下去。

“所以。”他一笑,一手抱着晚歌,一手盖上她的眼,人却朝崖下飞身冲了下去。

所以,他的命和她的缠在一起。

第一卷

第八十章  死里逃生

从高空直落的感觉,真是惊得无法形容,一点准备也没有,不是玩跳楼机也不是自由落地,一点也没有什么安定措施。他以为,他是谁啊, 竟然也不问一声,就让她跳崖死,幸好是没有死成,不然她哪里来的气。

不得不再一次赞叹他算计的精巧,这山崖下,有着高耸而巨大的松树,岩石缝中,更是旁生出不少,他是借着一手之力,每一次都抓住,虽 然每一次都折断了,可是却减少了不少的冲压和下降力,不必直直地摔死在乱石堆中,成为面目可憎的摔死鬼,而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将 她丢向了树枝上,他明白,那树枝,无法承担二个人的重量。

结果的是,他摔了下去,在下面动也动不了,而她在树枝上挂着,下也下不了。

他的意志力相当的惊人,中了一箭,身上还有多少的伤她不知道,可是他躺在石上,身下是绸红的血,染红了石缝中的草,他还盯着她看, 并没有昏过去。

晚歌有些惊叹,却恢复了心情,还有些怒气地说:“这就是你的计划了,如果死了呢?”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坚决地说着。痛疼终究不是他能算计和决定的,他压住声音:“下来吧!”

“你以为我能爬树吗?”她一瞪他,她不是弱女子吗?那他就干脆到底好了,将她接下来啊!

“你会的,晚歌是聪明又坚强的人。”意志竟在四散着,他想收拢起来。看着她下树,可是他竟无力还是闭上了眼,带着不少的担心和忧虑闭 上了沉重的眼皮。

晚歌低咒一声:“你就是吃定我了。”抓住树枝,往里面缓缓地爬过去,吊在上面很吃力,几乎让她想放开手,一想到摔下去,不知会有多痛 ,还是咬牙忍住了,爬到树心,弄滑了下去,而他已是昏迷过去了。

走过去用力翻转他的身子,揭开衣服一看,背上竟然是鲜血模糊成一片,最严重的还是左手的箭伤,如果不把箭拔出来,更不会好。

想不到他也有虚弱的时候,任她左右,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了她,还真是不怕死,得要多少勇气才能从上面跳下来啊。

看过不少的小说,女主掉崖昏过去后,有人来救的,可是昏的不是女主,为什么这里连人影都没有呢?是什么尿不拉屎的地方啊,日正中午 的,可她如何能将他背起来,去找个有水的地方。

旁边几枝粗大的树枝让她眼一亮,那是他随手抓住,折断掉下来的。她将他腰间的剑抽了出来,将树枝弄小,上面过多的枝丫都削掉,果然 是宝剑呢?削起来不费力的,就是上面还沾着不知是谁的鲜血,让她有些怕。

楚观云啊楚观云,他还有多少要让她惊叹的,这样上面的人就不会来找了吗?那皇上就不会来了吗?楚天知道这些事后,他会不想到吗?他 不是不知道,而是他藏得很好,如果想避过的话,就得找个地方,如此一来,她真的就可以去掉很多的烦恼了,他昏倒了,那么就由她来做吧,她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知道什么是求生意识,据说古 代到了晚上还是有狼的。找个有水源的地方,也可以将他的伤口清洗。

费尽力气将他翻到枝丫上,往平坦的地方拖过去,不知道拖了多久,她已是香汗淋漓了,才听到了潺潺的水声,惊喜地放下他,不知道何处 由来的山泉作响,她鞠起清凉的水洗洗脸,大口大口地喝着,这水,如此的甘甜,是生命之源啊,一天都没有喝到水了,才会觉得是如此的 珍贵。

她摘下旁边的大叶子,清洗过后,双手捧着点水道楚观云的身边,就着叶子,让沁凉的水滑入他的口中,他的唇都干裂了,虽然昏迷,还是 有些知觉地吞下了水。

用剑割下裙摆,泡泡水拧干,再轻轻地拭净着他的背,还是刺激到他了,痛疼让他醒过来了。“你真不温柔。”他轻声说着。

“再嫌,你就自己擦,我不是大夫。”累死累活的人可是她啊,擦干净后,才知道,背上的伤,深浅不一,触目惊心,想必就是好了之后,还 是会有着丑陋的疤。鲜红鲜红的,看了让人害怕,将衣服轻轻地盖了上去:“我不会采伤药,要是乱用的话,会毒死人的。”

他想笑:“晚歌,不用,我身上有创伤药啊,不过衣服让你扒下来了,估计也是不见了。”

她脸一红,当时可没有注意这些:“你现在连调戏我的力气都有了,估计也可以自己起来找伤药了”

“真遗憾,我想可能老天想让你侍候我多些,我的脚,似乎骨头震到了。”左脚已是痛的没什么知觉一样。

哥哥的拐脚对她很多刺激,晚歌面色凝重地削来二根直直的树枝,夹住他的脚,没有什么布条绑,她就抽出腰带用力的缠住了,痛得他很幸 福,直叫着:“轻点啊,轻点啊。”有痛,才会知道,才会提醒他,她在他身边。多好啊,他估计没有错,他望着她:“我会带你离开的,我知 道你不喜欢宫里,知道你不见得消息,我忧,我又欢喜,怕找不到你,又欢喜,终是离开了。”

晚歌可没他想得那么乐观:“你以为掉下来,大难不死就真的有后福吗?恐怕我回去,比在契丹那里受苦更要多。”她有点怕啊,楚天怎么对 她呢?会不会打她。

他右手抓住了她的手,安慰她说:“不会的,从上面掉下来,必死无疑。”

晚歌一叹:“我们不是还活着吗?你连你也说服不了,何况是安慰我,事到如今,已是无法回头了,该来的终是要来,你要是以为皇上不会找 来,那你真的太不了解他了,你知道的,他一样会知道。”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他面上的迟疑,他自己多少也能知道,皇上志在必得的心意 吧!晚歌看着他的左手:“要把剪拔下来。”

他放开她的手,眉也不皱将那剪用力一推,扑的一声,就掉出来,带着喷然而出的血,她已拿着刚才的布紧紧地缠了上去,很快就染红了白 布。

“怎么办?会不会血流而死。”她看得很怕,一个人的身体里,可以流那么多的血吗?

“别怕,等我休息一下,我的力量很快就会恢复。”这个时候,是不能再昏过去的,丢下晚歌,如果,她不见了呢?如果出什么事,叫他如何 原谅自己。

他告诉她,摘一些药草,就放在四周,这样能防止蛇蚁之类的东西。他都准备的很齐全,从腰间的小囊中掏出火石给她,将捡来的干柴点了 起来,据说这样可以防狼。

真是恐怖,如果没有他,她知道什么?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月亮上来了,星星也上来了,火堆燃起来了,只是已经没有昨夜的欢兴,听着毕剥柴火声,也能听到她的命运的进行,逃不出去,那该来的 还是要来。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肚子饿了?”他温柔地说着真恨自己,如果没有受伤,他会将抱着双膝而无助的她拥入怀中,何必让她挨饿受冻。

虽然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说不饿是骗人的,荒山野外,又如何去找吃的吗?她不会去做梦,还想着什么满汉全席的,一手挑动着火苗,轻 轻地说:“没有。”

“怕吗?”

她摇摇头,有他在,她真的不怕,她怕的是面对另一张一摸一样的面孔,她的心里不止爱着他一个,叫她如何面对他。可她和他又有什么分 别呢?他可以爱着她的好姐妹,又可以爱着她,而她心里却是的的确确地住下他们了,她回过头看着他:“给你二个选择,好吗?”火光印着 他的脸,红红的。

“说来听听。”其实不用说,他也猜到一些,只是他多想,和她多说说话,不希望看到的是她的背影。

“如果会皇宫了,你将不能再做出什么有违常伦的举动。”她轻轻地说着,却有一种失望升了起来。

他挑起一道俊眉:“不是二个选择吗?为什么只有一个,如果没有回宫,我和你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你愿意吗?如果没有回宫,你的终 生,就交给我,你愿意吗?”

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眼,晚歌叹气:“你错了,不是这个选择,这是第三个,不会发生的第三个,第二个选择就是,你们永远要放弃我, 不要再冒险到契丹来。”不是皇上,就会是耶律烈,他们的意志太坚强了,坚强的让她深深地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累了吧,躺下!”他也有些叹气,为什么他不是掌权的那个人,就不能得到她吗?

她温顺地躺在他的身边:“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我们是不可能的。”

他笑了,右手拥住她,让她靠在手上,半侧着的身子,可以将她抱个满怀:“你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可以叫我死,叫我伤 ,可是万不可以叫我不爱你,比杀了我还要残忍。”

是吗?他的爱,那么深吗?夜里的很冷很冷,这里真的说不定会有什么凶残的野生动物出现,可是她不怕,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那么暖 ,泪还是流了下来:“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明明知道我心里会难受,你还是要这样。”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上,柔腻的肌肤让他不舍得移开:“你心里有皇兄,也有我,晚歌,你是皇上的妃子,我知道皇兄对你的深深的爱,只要 你不回应他,他必会疏远于你,届时我们还会有机会的。”

他想的太美好了,有机会吗?皇上已经开始冷落于他了,他不是要做个金笼子将她困住吗?她知道跟了四王爷,她永远不会伤心,只是命运 就是捉弄人。

她一手轻抚着他的脸,还有些伤,火光中,还是那样的俊,她印上了自己的唇,第一次,她主动吻了一个男人,一个她想爱却不能爱的男人 。

如果不是他的手中是冰冷的液体,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吻得哭了。

“你这个小妖精。”他叹着气说:“你要逼疯我。”

“最后一个吻,我还你的。”她望着夜空说

宁静的夜空,滚滚的浓烟染上了月亮,模糊了星星,得多少火把才能做到这样啊,明天,她的命运又要开始运转了,无论是皇上也好,耶律 烈也好,她只能跟一个。

“你还欠我的心,一定要还。”他坚决地说着。

“怎么还呢?还不清了,不清楚的帐,就永远也不必去计算。今晚,只有一晚,我只能爱你一晚,谁也不想,我只爱你一个。”脸靠着脸,心 贴得那么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吻着她的发,吸取着她身上如梅般的淡香,一辈子抱着她,多好啊,可是他只有一晚,如何的满足 呢?他爱得那么深。

还了他的吻,永不相欠,欠他的情,她还不清了,就不还了,欠着吧,如果有下世的话,下世会还他的,一报还会还一报。听着他的心跳和 不甘,她的心更重了,睡吧,天不会塌下来的,就不知明天醒来,站在她身边的是楚天,还是耶律烈。

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君宠

清晨的阳光透射过树枝,让她醒来过来。

她不想睁开眼睛,闻道鼻尖的是干净而又清新的香味,躺在身下的,并不是干枝树叶,她让人抱在怀里,暖暖热热的不止是他的怀抱的温度 ,还有着她的泪,她知道,她和楚观云,已经走到了尽头,这味道,这怀抱,是以前夜夜抱着她入睡的,熟悉的味道如何能不知呢?她终究 还是让他找到了,他费尽了多少功夫,浪费了多少人力才找到她,必是彻夜都未眠了。

他的手没有茧,那般的光滑,尽情的抚触着她的脸,指尖扫过她的泪。“你在怕吗?”淡淡地问着

“告诉朕,你这是泪是喜,还是悲。”寻到她的时候,已是微微的晨光,相互拥抱着取暖的身子刺痛了他的眼。而楚观云并不畏惧他,所说的 第一句话竟是:“不要吵醒她。”如何的让他不愤怒不吃醋。

她睡得很沉,看来昨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如此尊重她,她还是要背板他,她落在可恨的契丹人手中,他可以原谅她不得已的失节,和四 弟的话,如何让他能平静下来,失去一次,就什么也改变了吗?不,他不甘心,他如此的爱她。

“皇上,臣妾肚子好饿。”她开口说话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这句话,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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