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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之吸血凰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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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日来之前,纳兰无极对她说过的话,顿觉遍体生寒。他说,去劝一劝惊天,不要再执迷不悟。云家,他失不得。这是朕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望他莫要辜负朕的一片苦心。
不!她的儿子如何能放弃皇位?若她的儿子不能君临天下,那这此年她的隐忍,她的委曲……又是为了什么?她图谋了这么多年,凭为什么到最后却要为他人作嫁衣?
她的手又重新握紧纳兰惊天的手,道:“惊天,你听母后说,皇位你必须去争。你是母后的希望,也是公孙家的希望。只有你当上皇帝,才能保护得了母后,保护得了睿儿,保护得了公孙家。”
“可惜,太晚了!母后。”纳兰惊天微微仰头,苦笑。“这一生,我都在为你,为公孙家,为太子殿下这个身份而活,却从未真正为自己而活过。母后,你一直都知道我对纳兰容止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可是因为母后你对他的恨,我痛苦,我徘徊,我不敢靠近他,我左右为难。我爱沈清微,很爱很爱,可是母后你容不下她。母后,你也曾经爱过人,你该知道在我心里,他们其实和你一样,都是我很重要,想要珍视的人。你对他们痛下杀手,逼我,不断的逼我舍弃她。舍弃她有多难,有多痛,只有我自己知道。但是因为母后,因为我身上的责任,我舍弃了她。舍弃了我感情,我的幸福,去做一个绝情绝爱的帝王。我并不贪心,我只求他们能活着,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活着。只是这样卑微的愿望,你们都不肯成全我?坐拥天下的帝王却连自己珍视的人都护不住,我为何要失去我的所有去争?你又何其残忍,借我的手,让我亲手害死他。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当我知道真相的那一日,会有多么痛苦吗?”
那一瞬,皇后如遭雷击。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立刻,她又否定了这样的想法。惊天终究是太年轻,所谓的情爱,终不过是累人累已。日后他自然会明白,她的一片苦心,他会明白,他的选择是对的。
“惊天,对不起,是母后不好!”皇后竟然朝纳兰惊天跪了下来,“母后求你,求求你,不要放弃,好不好?母后答应你,只要他不同你争皇位,母后绝不会再对他不利。皇宫是天下权力角逐最厉害的地方,没有权力,就等于没有活路……”
纳兰惊天大惊,连忙去扶皇后。
“母后,你先起来再说!”
皇后却依旧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凤眸里满满皆是坚决。
“你若不答应,我便一跪不起!”
纳兰惊天全身一僵,半晌,无奈的道:“母后,我答应你便是。”
皇后离开之后,纳兰容止的密信也送到了太子府。
“云浅碧可留之,我另有他用,小心纳兰辰逸。”
只还未等到纳兰惊天去云府,云浅竟瞒着云老爷子一纸状书告上了金銮殿,她要求同纳兰惊天和离。皇上若不允,她便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上。
她与纳兰惊天不同,而是列举了太子的几十项罪名,她自己却是委曲求全,不堪受辱的可怜人,打得一好的同情牌。
于是一时间,道义的天秤自是向云浅碧倾斜。而且云浅碧向来在世人前面的形象极好,称为那个时代的女神亦不为过。
所谓,家事,国事,天下事。纳兰惊天作为太子,扶桑未来的储君,连最基本的家事都处理不好,如何治国,如何治理天下?因此,在老百姓们自发掀起了一场反太子的热潮,文人墨士更是悲愤的大肆批叛太子的失德。
而朝中弹劾太子的官员更多了,御书房中要求废除太子的奏折也越堆越高。
三皇子府,书房。
大学士王阳,尚书孙坚,左侍郎杨暮之,东军参将苏武齐聚,正同纳兰惊珩商讨着朝堂中近日争议最大的废除太子一事。
“微臣以为,目前对殿下来说,是极好的机会。”
说话的是王阳。
纳兰惊珩淡淡的道:“王大学士不妨仔细说说看?”
“太子殿下平时为人谨慎,极少落下把柄。如今民间和朝堂要求废除太子的呼声颇高。此番若能顺利废除太子,那么殿下也可趁机有一番作为,夺得储君之位,将指日可待。”
“此事事关重大,父皇如今意味不明。我们若在此时表现的太过急切,难免会令父皇生疑,从而得不偿失。”
“殿下此言差矣!”这回说话的是孙坚。“皇上虽意味不明,可心里必定已有计较。我们只需再加一把火,让太子再无翻身之地。以微臣之见,太子若被废,新的储君必定从二殿下,三殿下,六殿下,七殿下中挑选。七殿下只是皇上的义子,可以排除。至于六殿下,有失德行,以皇上的英明,自然也不会选他。那么便只剩二殿下和三殿下。若殿下能在此期间,立下大功,储君之位非殿下莫属。”
闻言,原本兴趣悻悻的纳兰惊珩瞬间来了精神,问道:“孙尚书,有何妙计?”
孙坚摸了摸山羊须,笑道:“殿下最大的阻力是手中无兵权,不过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镇守边关八载,统领叶家军的叶慕将军近日就会进京请罪。若能争取到叶慕的支持,殿下必将如虎添翼。”
说起这叶慕,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叶老将军长年阵守边关,与夫人聚少离多。再加上他有一次战役受过伤,极难有子嗣。好不容易求神拜佛,用尽名药令叶老夫人怀了一胎,叶老将军日日想,夜夜盼,希望叶老夫人给他生下一个儿子,以续他叶家的香火。可不想天不从人愿,叶老夫人这一胎竟是一个女儿。叶老夫人不忍叶老将军伤心,叶慕出生时,买通了稳婆与一众下人,对外一致声称叶老夫人生的是儿子,当时叶老将军也是高兴坏了,根本未深究,当真信以为真。
叶慕就是这样从小被当成了男儿养大的。而叶慕不知是继续了叶老将军的衣钵,还是怎么回事,从小就不喜欢女儿家那些东西,成日就知道舞刀弄剑,像个泼猴子一样。自家儿子随老子,叶老将军自然十分高兴。于是在叶慕十岁的时候,便被带到军中练历。叶慕十四岁时,边关游牧族的一个小国突然来犯,叶老将军率领叶家军迎敌。却不小心中了对方的埋伏,死于游牧族彪悍的铁骑中。
那一年,叶慕十四岁,临危接替将军之位,全军带镐上阵,直杀得敌人片甲不留,直捣黄龙,端了游牧民族的老巢。从此叶慕一战成名,镇守边关八载,边境亦时常有些不安分的小国屡屡来挑衅。可由叶慕率领的叶家军却每每都能大败敌军,而且打到对方割地赔款为止。这八年来,因为有叶慕这个常胜将军镇守在边关,所以边关甚少有战乱,更是无人胆敢来犯。而且这几年,那些来挑衅扶桑的小国,战败之后,领土便皆归于扶桑之下,成为扶桑的附属国,相当于是扩充了扶桑的领土。
所以叶慕这个将军,可谓名副其实的战功赫赫。若论功劳,叶慕可称得上扶桑最大的功臣。只功高盖主,乃为臣之大忌。再加上叶家军又与其他军队不同。叶家军原本是从北军分出去的十万精兵,只不过边关不比其他地方,时有战乱。当年随叶老将军一起镇守边关的那些精兵,如今早已是死的死,残的残,活下的老兵差不多都是些老弱病残。现在的叶家军大部分是后来在边关招募的新兵,活下来的都是一路跟随叶慕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叶慕在叶家军中的地位和声望可想而知,这也正是纳兰无极最忌惮的原因。
而不日前,叶慕一封请罪诏书送到金陵城。不想常胜将军竟然是女儿身,她自举罪状数十条,自愿交出叶家军,自请责罚。
北军不但出了一批帼国不让须眉的“火凤凰”,竟还出了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女将军。
这样戏剧性的转变,谁最高兴?自然是纳兰无极。
叶慕既是女儿身,那他也就不那么忌惮了。并非看不起女人,只是叶慕女扮男装十几年,纵使战功赫赫,却也免不了一个欺君的大罪。他惜叶慕是个人才,自然不会真的治她的罪。就算他想要治叶慕的罪,叶家军也不会答应。如此一来,他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替这个为国而迟迟未成家的女将军寻一个好婆家。当然这个婆家自然就是皇家,叶慕嫁入皇军,他就无需再担心叶慕会拥兵自重。
所以这一回,叶慕进京,一为请罪,二为挑选夫君。
对于这些内幕,纳兰惊珩自然是知晓的。可若是要拉拢叶慕,除了娶她,似乎没有更好,更快的法子。
“本殿下已同公孙小姐有婚约,不可能委曲叶慕做小,这个法子并不妥当。”
“微臣以为,公孙家……”
公孙家自然是站在太子那一边的,所以皇上为二殿下指一出这样的婚事,个中心思有待推敲。娶叶慕能得到的好处,自然比娶公孙璃月要多得多。根本无需多想,二殿下本就该弃公孙璃月,而择叶慕。
这样的道理,纳兰惊珩自然也知道。可他却急切的打断了孙坚的话,“孙尚书,此事无需再议。本殿下与公孙小姐的婚事,是父皇赐的婚,断不可能更改。”
纳兰惊珩故意搬出纳兰无极,对于自己那点私心,他自己不会在下属面前表露。他想要这天下不假,可是也绝不会让璃月受半丝委曲。
孙坚欲再劝阻,见纳兰惊珩神色坚决,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也未必一定要殿下娶叶将军……”
这回说话的是杨暮之。
“杨侍郎,快说说,你可是有什么锦囊锦计?”
急性子苏武不等纳兰惊珩说话,抢先问道。
“我们可以……”
杨暮之,朝四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些。
……
锐王府,书房。
纳兰辰逸正在看书,却见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急声道:“王爷,府外有人持着您的信物,要求见您。”
纳兰辰逸微愣,然后便是窃喜。他的信物,他只给过一人,那便是公孙慕青。那信物是上次他们几人共同设局对付纳兰容止时,他给公孙慕青的。当时他说,若有任何难处,可将此信物交给洗衣院的陈嬷嬷,他自会想办法来见她。不想今日,她竟亲自来了。
“快请!”须臾,又道:“从后门进,令各侍卫加强防备,今日之事不准泄露出去。”
“是!”
侍卫有些好奇对方是何人,竟能让主子如此费心。只不过,他却是不敢问的。
不一会儿,侍卫便领着头戴斗笠的公孙慕青走了进来。
“传本王令,今晚本王要招待贵客,任何人不得打扰。”
公孙慕青进来之后,朝着纳兰辰逸微微点了点头,便在椅子上坐下。而纳兰辰逸立刻向侍卫下令。
“是!”
纳兰辰逸等到确定侍卫已经走远之后,才起身朝公孙慕青跪下,道:“臣弟,拜见皇后娘娘。”
公孙慕青一手取下斗笠,一手扶起纳兰辰逸,道:“十弟,不必多礼。深夜冒昧来打扰,望十弟莫怪。”
“无妨!”纳兰辰逸淡淡的一笑,“皇嫂请坐!”
公孙慕青依言坐下,突然又站起来,朝纳兰辰逸跪下道:“慕青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请王爷成全!”
纳兰辰逸一惊,连忙扶起公孙慕青,道:“皇嫂,你快起来说话。你这不是折煞臣弟吗?”
公孙慕青也不矫情,回到座位上,道:“本宫在此不便久留,便长话短说。太子如今的状况,十弟应当十分清楚。本宫此次前来,想请求十弟支持并扶持惊天。他日惊天若为帝,本宫可许十弟摄政王之位。”
纳兰辰逸微讶,没有料到公孙慕青竟然会来求他。仔细想想,却也明白,她现在怕是已经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朝堂上弹劾太子的人越来越多,可偏偏太子竟又对此不闻不问,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如今皇兄心思不明,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而他现在是皇兄最信任的人,若能得到他的支持,那么太子便能立刻脱离困境。
他微一沉吟,方道:“皇嫂,此番臣弟本不欲踏这趟浑水。只臣弟幼年承蒙皇嫂照料,十分感激。今日皇嫂有所求,臣弟必定万死不辞。只太子之事,需得从长计议。”
公孙慕青眼中噙着泪水,几欲夺眶而出,是激动,亦是感动。
当年,她弃了太子纳兰无渊,选了纳兰无极。她嫁给纳兰无极时,纳兰无极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当时纳兰辰逸也只有十岁。因先皇和辰妃娘娘都极是疼爱纳兰辰逸这个最小的儿子,所以别的皇子在十岁时,已经懂得阴谋算计,而纳兰辰逸却还躲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当年辰妃娘娘被人所害,一夜间便没了。纳兰辰逸见天儿的哭,当时宫中又是危机四伏,纳兰无极这个兄长更是自顾不暇,都急红了眼。最后她向纳兰无极提议,让纳兰辰逸跟在她身边,她帮他照顾纳兰辰逸。所以纳兰辰逸当时在她身边呆了差不多一年,直到纳兰无极慢慢的站稳脚跟,才被重新送回宫中教养。
不想,时隔这么多年,他竟还对当年之事念念不忘。在薄情的皇家,能遇到如纳兰辰逸这般重情重义之人,实在是难得。她只不过对他略施小恩,他却至今不忘。想当初她为纳兰无极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出生入死。如今物是人非,那人又何曾顾念分毫?
“谢谢你!十弟。”
纳兰辰逸摆了摆手,道:“皇嫂,臣弟以为叶慕将军于太子而言是一个突破口。如今太子殿下与云家小姐已经和离,若太子能娶叶慕为太子妃。那么太子殿下不但可以得到叶家军的支持,皇兄那边亦是会欢喜的。”他微一顿,又道:“而且臣弟以为,皇嫂必须做两手准备。现在皇兄心思不明,太子这边我们只有极力补救。万一不成,六殿下绝不能再失储位。”
“睿儿?”公孙慕青微怔,“可以睿儿之才,怕是难担此重任。”
知子莫若母,公孙慕青自然了解纳兰惊睿,根本没有治国之才。
纳兰辰逸点头,道:“无妨!睿儿年纪尚轻,日后多加教导,定能成才。况且不是还有本王与太子殿下加以辅佐吗?皇嫂该明白,六殿下是你最后的退路。”
“好!日后还得多仰仗十弟!”
公孙慕青仅是思索片刻,便作了决定。
于是两人又大致商量了一番具体实施的计划,公孙慕青才起身告辞。
纳兰辰逸将公孙慕青送到门口,便折了回来。不是不想再送送她,只因顾忌她的身份,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公孙慕青出了书房,经过院子,刚好碰到去送鸡汤给纳兰辰逸的锐王妃。
她因为戴着面纱,锐王妃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自然也就装作不认识锐王妃,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两人擦肩而过时,锐王妃目光一顿。之后直到她走出院子,背后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才消失。
书房。
锐王妃将鸡汤从篮子里拿出来,然后便拉着纳兰辰逸在桌前坐下,娇笑着道:“辰逸,来先喝点鸡汤。”
纳兰辰逸接过锐王妃递过来的勺子,低头开始喝起汤来。
锐王妃托着下巴,盯着纳兰辰逸看。
“怎么样?好喝吗?”
“嗯,不错!”
“这是我亲自煮的汤哦!”
纳兰辰逸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因为汤实在太好喝。他没有再回答,只低头喝汤。
“辰逸,刚刚来这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锐王妃似是随意的一问。
纳兰辰逸抬眸看向锐王妃,剑眉拧成一条线。
“朝堂上的事情,女人少管,更何况也没有什么女人。”
“辰逸,人家明明就看到嘛!”
锐王妃将椅子往纳兰辰逸的身边挪了挪,拉着他的衣袖开始撒娇。
纳兰辰逸脸上隐有不耐烦之色,推开盛鸡汤的碗,冷声道:“本王说没有就没有,少胡闹。没什么事就回房去,别尽在这里给本王添乱。”
“纳兰辰逸!”锐王妃猛得站起来,“你瞒着我做什么?刚才不就是公孙慕青那个贱人吗?”
“闭嘴!”纳兰辰逸脸色瞬变,左手已经掐住了锐王妃的脖子。“你说谁是贱人?”
不想锐王妃亦是个倔的,不求饶,也不呼救,竟还敢顶嘴。
“我说公孙慕青是贱人!你那点龌龊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楚慕云,你找死!”
纳兰辰逸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而锐王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呵呵!来啊!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啊!我一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
锐王妃明明已经连呼吸都很困难,却依旧不示弱。
“砰!”
锐王妃被纳兰辰逸甩了出去,直接给撞晕了。
“将王妃带下去,好好看住她。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她走出锐王府一步。”
纳兰辰逸直接关了书房的门,沉声吩咐侍卫,仿佛多看锐王妃一眼都嫌多余。
“是!”
……
翌日。
朝堂上群臣依旧在为是否废除太子争论不休,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居然还有官员提出要改立纳兰容止为太子,也不知这又是哪里吹的阴风?纳兰无极震怒,又一次拂袖而去。
纳兰容止虽然是北军的元帅,但是迄今为止,还从未上过早朝。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先是一怔,随即便笑开,只那笑容却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纳兰,这谁啊!这么上道,竟提出这么有建议性的意见?立你为太子?啧啧,可惜没能观摩到纳兰无极当时精彩的脸色啊!”
纳兰容止轻轻捏了捏沈清微的小脸蛋,笑道:“真是调皮!”
沈清微吐了吐舌头,“你猜会是谁呢?”
“纳兰辰逸。”
“又是那个杀千刀的。怎就如此不安生呢?”
“他的真正目的不在我,在于纳兰惊珩。”
“哦?看来他当真想要扶纳兰惊睿那个傻逼上位呢。”
“嗯。若太子被废,目前来说有资格立为皇储的,只有纳兰惊珩,纳兰惊羽,还有纳兰惊睿。这三人中,纳兰惊珩的野心最大,纳兰惊羽志不在皇位。所以只有除掉纳兰惊珩,纳兰惊睿才能顺利册封为太子。”
“我就不懂了,纳兰辰逸为什么单单选了纳兰惊睿那扶不起的阿斗呢?他直接扶持纳兰惊天,不是更省事吗?还是说,他当真与皇后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纳兰惊睿……”
沈清微笑得有点邪恶,也有些猥琐。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不过,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纳兰惊珩啊。”
“不用!我们来一个渔翁得利。”
------题外话------
偶这么勤奋,收藏居然掉得这么销魂,这让俺情何以堪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爆了一朵老菊花
6
第二日早朝,关于改立纳兰容止为太子一事,又被重提。纳兰无极拍案而起,直接命人将那名官员拖去打了一百板子。留下一句:“此事,若谁敢再提,直接拖出去斩首。”然后又一次拂袖而去。
接着,便有宫里的公公到容王府传旨,纳兰无极传诏纳兰容止进宫面圣。
纳兰容止没有推脱,安安分分的进了宫。
御书房。
纳兰容止进去时,纳兰无极正在砸东西。
纳兰容止吹了一声口哨,直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一边自来熟的吃着小榻上的糕点,一边给正在砸东西的纳兰无极鼓掌。
“砸那个,那个青花瓷的,那个贵。”
“砰!”
一只青花瓷半人高的花瓶朝纳兰容止砸了过来,纳兰容止轻轻一跳,换到别外一边继续吃糕点。
“皇上,你想要谋杀微臣也得有个理由吧?”
“纳兰容止,你说朝堂上那个要立你为太子的折子,是不是你指使的?”
纳兰无极踏着满地的碎片,气冲冲的朝纳兰容止走过来。
“哎呦!皇上,您慢点,您小心些!”
这一幕直让立在一旁的陈公公心惊胆颤,生怕纳兰无极被碎片伤到。迅速的跟在纳兰无极身后,像一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却又没法阻止纳兰无极。
纳兰容止将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的道:“不是。比起太子,我觉得直接做皇帝更省事。”
“你……大胆!”
纳兰无极气得脸色铁青,手指抖啊抖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纳兰容止看了陈公公一眼,道:“退下!直接出宫!”
“是!”
陈公公低头往外走,不再管纳兰无极。
“他是你的人?”
纳兰无极有些惊讶。
纳兰容止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不用给我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然,三水县,你如何能成功算计到我?”
纳兰无极气结,脸色又变得铁青。
“你到底在朕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纳兰容止妖艳的一笑,“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告诉你?”
“纳兰容止,你到底想干什么?”
纳兰容止皮笑肉不笑的道:“微臣不想干什么,到是皇上,你想要干什么?三水县,皇上处心积虑为微臣设的天罗地网,微臣至死不敢忘。”
纳兰无极没有答话,而是转身走向桌几旁,拿过一叠奏折丢在纳兰容止的脚下。
“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纳兰容止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的奏折,浏览了一遍。无非就是一些弹劾他的折子,什么他装神弄鬼,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有谋反之心,欲谋朝篡位。
他随手将那些奏折一扔,翻了一个白眼道:“皇上,微臣也无解啊!那一日,本王只是同王妃在摘星楼上弹弹琴,吹吹箫。天知道那些毒虫怎么就跑到锐王府去了。本王与王妃真的什么都没做,那凤凰神鸟就领着百鸟来朝拜。还有那老虎啊!本王也觉得甚是莫名其妙。估计,可能,也许是觉得本王与王妃郎才女貌,惊为天人。所以它们看着极顺眼,才会想同我们玩耍呢。至于那些童谣,本王也想知道是谁编造出来的。那词填得真不错,本王着实想好好感谢一下他。”
“混帐东西!”
也不知怎么回事,纳兰无极今日似乎特别暴躁,很容易动怒。跟平时他,判若两人。
纳兰容止自然是不会理会他的怒气,继续道:“皇上,微臣昨儿个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你现在这么生气,不如微臣给你讲讲,逗你笑一笑。微臣听说,皇后娘娘与锐王打算联手扶六殿下为皇储,不知皇上怎么看呢?”
纳兰无极冷哼一声,“你休想挑拨离间!”
“啧啧!”纳兰容止笑,“皇上这么信任锐王啊!那皇上就继续一条道走到黑吧!到时别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就成。”
“你会这么好心?”
纳兰容止丢出一个“还是你了解”我的眼神。
“是极!可我不是刚好也与那两人有仇么?所以,你们最好死成一堆,那时我会欢天喜地的替你们收尸的。”
“你,你……”
纳兰无极此时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可那地上全是他自己打破的碎片,所以华华丽丽的被爆了菊花。
纳兰容止可不会好心的拉人一把,而是挥一挥衣袖,拍拍屁股走人了。
据说,那一天,素来身体硬朗的皇帝,被气病了,屁股也被刺开了花。只奇怪的是,等皇帝醒来,却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用说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气病的,又是怎么受的伤?
既然皇帝不记得,那些个宫女和侍女自然也就成了睁眼瞎。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什么也没看到,谁会没事找事惹上纳兰容止呢?
回府的路上,纳兰容止突然掀开车帘,道:“凌寒,速去查一查纳兰无极近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或者说他的饮食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是!”
纳兰容止放下车帘,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纳兰无极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作为一个帝王,他素来冷静,情绪极少外露。可今日他竟然砸了御书房,还拿东西砸他,这种幼稚的行为,不该出现在纳兰无极身上。而且今日,他虽容易动怒,却对他没了以往的防备和敌意,仿佛突然变一个人似的,这着实太过奇怪。
他今日前来,原本就不打算再隐忍。他已经整整忍了十八年,而且现在他与纳兰无极之间已经足够明朗,不用再藏着躲着什么了。决战的时刻,不久之后便要到来,是双方该拿出筹码的时候了。
只当他到御书房,看到纳兰无极在砸东西时,他就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所以他故意拿些话去激他,想要试探他。现在看来,纳兰无极不是被人控制了,就是被下了药?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三日后,叶慕进京,纳兰无极设宴为她接风,所有皇子作陪。
而沈清微这个容王妃却是不请自来,依旧是一袭红衣,头戴黑色面纱。纳兰无极看到她,脸都变绿了。可偏偏还发作不得,现在沈清微可不再是昔日那个质子身份,她不但是容王妃,还是北诏的容帝。先不说纳兰容止那个护短的妻奴,他总得给北诏几分薄面。
沈清微在纳兰容止旁边坐下,两人倒也安分,除了亲昵了些,倒也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纳兰无极一番表彰叶慕之后,便开了席。席间丝竹管乐,美酒美食。
沈清吃得极少,面纱下的双眸却是时不时瞟向叶慕。一身男装,头发束起,一张清秀的脸,乍一看,就像一个书生。细看,举手之间毫无矫造之作,亦无小女人的娇态,尽显大将之风,气势豪爽磅礴。
似是发现了沈清微的打量,她遥遥向沈清微举杯,嘴角勾出一抹淡笑,一饮而尽。
沈清微一顿,亦端起酒杯,饮尽。
席间众人皆是一怔,神色各异的看着这两人。
众所周知,今日可不单是叶将军的接风宴,更是想让她在这席间挑选出夫婿。这叶将军与容王妃之间的举动,代表什么?
莫不是叶将军选了容王?
纳兰无极轻咳一声,重点来了。
“叶爱卿,现今边关的安定,爱卿功不可没。国虽安,却误了爱卿的终身大事,朕心不安啊!不知爱卿可有意中人,朕为爱卿觅一段良缘可好?”
叶慕连忙起身谢恩,“微臣谢皇上大恩,但凭皇上作主!”
“皇兄,婚姻乃终身大事,叶将军为我扶桑鞠躬尽粹,劳苦功高,断不可委曲了她,将军的夫君必定要是她自己中意。所以臣弟以为,还是由叶将军亲自挑选比较好。”
纳兰辰逸突然进言。
纳兰无极点头,“锐王所言甚是!叶爱卿,你久不回京,如今金陵城变化甚大,便让太子陪你好好的逛一逛吧!”
“微臣谢皇上!”
“儿臣遵旨!”
此言一出,众人震。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他为叶将军挑的夫君是太子。看来皇上还是极看重太子的,太子才失了云家,皇上便又欲将手握重兵的叶将军给太子。近日朝堂废除太子的呼声虽高,只太子这东宫之位,怕是不容易动摇。
纳兰惊珩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尔后垂眸,将酒一饮而尽,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纳兰辰逸目光掠过纳兰惊珩,收眼处却是皇后,然后淡淡的一笑。
纳兰惊羽看向纳兰无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洒脱的一笑。他还是适合带兵打仗,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操心吧!
只有纳兰容止,仿佛没听到纳兰无极的话一般,正拿起一块糕点,喂给沈清微吃。沈清微吃得很香,纳兰无极喂得很欢乐,宛如无人之境。
“咳咳咳!”
纳兰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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