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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欢:暴君请温柔-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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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尚不足百天,自然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依依呀呀的回应着,顽皮的握着哥哥的手指浒。
楚琰并未让人通传,而是直接步入书房内,然后,不由得蹙起眉头。书房中凌乱一片,桌案上堆满了未批阅的奏折,难怪内侍回禀,太子殿下每日都看奏折到深夜,白日无空,也只能夜晚补救。
书架上的书籍,字画凌乱了满地,想必是用来哄小女娃,却不见成效,还未来得及整理。而此刻,君宁的怀中依旧抱着那个不安分的小东西,脸上还有浅浅的泪,委屈的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疼惜。
“父皇。”君宁淡声唤了句,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他不过是尽力一试,毕竟,妹妹的模样太像娘亲,难免触景伤情,却没想到楚琰真的肯来见洁儿。而欣喜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怅然若失,难道他已经放下了吗!
“听嬷嬷说你抱了她一整日,累了吧。”楚琰走过去,从君宁怀中接过小女娃,因为从未抱过孩子,有些手足无措,动作明显僵硬了些。小东西很轻、很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奶香。楚琰下意识的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十分的宠溺。而小东西似乎也很喜欢这个爹爹,在她怀中依依呀呀的笑着。
“午后的时候嬷嬷来禀报,说洁儿有些呛奶,严重吗?有没有让御医瞧过?”
“已经看过了,未满三月的孩子呛奶也是时有发生的情况,好在没有伤到脾肺,并无大碍。就是哭闹了好一阵子,怎么哄都不成。”君宁声音中带了几丝疲惫与无奈。
楚琰微点了下头,温润的目光却一直不曾离开怀中的小东西身上。她当真是讨喜的很,楚琰一抱,便不哭不闹了,十分乖顺的模样,微眯着清澈的明眸,眉眼弯弯,好像在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这小家伙了,大概是从天瑶出世之后,他便不敢看她了吧,不过是短短的时日,她却好似变了模样一般,越发的粉雕玉琢,让人爱不释手了。
“以后洁儿留在景阳宫中吧,你这些时日瘦了很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照顾她。”楚琰淡声出口,虽是担心君宁的身体,却也是对怀中的小东西舍不得放开了。
爱屋及乌,便是如此吧。因为爱着天瑶,才会爱她。更何况,怀中的小东西又是自己的血脉。从今以后,他疼她宠她,绝不会少于天下间任何一个父亲。
……
天瑶离开皇宫之后,便直接回到了下榻的客栈,此时,她在客栈中的待遇,不,应该说杜子墨在客栈中的待遇早已不同往昔,天字一号房,衣食用度也有所改变。月娥被敬若上宾,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是啊,即便杜子墨高中状元,他依旧是斗不过薛家的,众人选择闭嘴,不过是为了保留钦科状元的颜面。
“少主,宫中情况如何?”天瑶刚踏入客栈,杨芸便一脸急迫的问道。
“尚好,皇上封了杜子墨为大理寺少卿。”天瑶简单的回了句,显然不想说的太多。
“难道,皇上没有认出少主?”杨芸不解的追问。
天瑶嘲弄一笑,指了指自己,“我如今这幅摸样,他又如何能认得出,姑姑,你倒是当真将他当做神人了。”她走上木质楼梯,悄声推开。房门,只见月娥安静的靠在床榻边,守候着昏迷不醒的杜子墨。听到推门声,才微抬起眸子,低唤了声,“姐姐。”
天瑶在窗
前停住脚步,指尖搭上杜子墨脉络,意料之中,脉象微弱,毫无生气。月娥也不多过问,她心中也是知晓的,只要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就这样一直守着他,她此生足矣。
“表哥曾说伴君如伴虎,姐姐入宫一趟,回来后倒是极疲惫的。”月娥十分善解人意,起身走到桌边,倒了被清茶递到天瑶手中。
“帝王自然不是好相处之人,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一步走错,都可能会丧命,我必须谨言慎行。”天瑶淡声回了句,浅饮了一口杯中清茶,片刻后,又道,“皇上已封我为大理寺少卿,惩治薛德海指日可待了。”
“真的?”月娥听闻此言,双眸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慌忙屈膝跪地,“那民妇第一个向大人伸冤,我要状告薛德海玷污我清白,毒害我夫君。”
天瑶无奈摇头,伸臂将她从地上扶起。出声道,“妹妹莫急,你怎么忘了,现在我就是你的夫君。若我假扮钦科状元一事被揭发,别说是扳倒薛家,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欺君可是死罪。”
月娥一惊,心知是自己莽撞了。“月娥无知,还望姐姐恕罪。只是,大仇尚不得报,月娥不甘。”
“放心,我既允诺与你,自然会为你报仇雪恨。只是,此事要从长计议。此时你我自然是不能出面的,但薛德海一向骄纵横行,被他糟蹋的女子不少,哪一个不是忍气吞声又心有不甘。只要我敢接这个案子,就不愁没有人来告状。”天瑶拍了拍月娥的肩膀,出声安慰。
月娥点了点头,面上表情却暗淡了许多。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翌日,圣旨便传了下来,皇上赐了府邸,大红的官袍一并被送入府中,官轿将天瑶与月娥二人抬入府中。沿路之上,少不了看热闹的百姓,这般的阵仗,天瑶一时间竟摸不透楚琰的用意。是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吗!
新府邸倒是让天瑶十分满意,清幽整洁,处处带着新绿。她在东苑选了一间厢房住下,将杜子墨与月娥安排在相邻的院落中。
入夜,天瑶睡意全无,独自一人坐在清冷的院落中,任由清冷月光在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少主怎么还不睡?”身后,传来杨芸询问的声音。
天瑶回头,淡淡的回了句,“姑姑不是也没睡吗?不如陪天瑶小饮两杯吧。”她含笑握住酒壶,倒了两杯酒。
杨芸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桌案上孤零零的两只酒杯,无奈摇头。“借酒消愁,少主这又是何必呢。今日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瑶失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没什么,只是见了位妃嫔,美貌风情。原来宫中从不却女人,他的身边更不缺美貌女子。我一直在想,沈天瑶之于他,究竟算什么?”
杨芸微愣了片刻,对于少主与景康帝之间,她了解的并不多,一些零散的碎片,也是从宫主处得知。“或许是挚爱吧。”
天瑶苦笑,挚爱吗?这两个词为何听在耳中竟是如此的讽刺,他给了她爱,却也给了别人。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她向来是不屑一顾的,但她却确确实实的成了楚琰的妻,并给他生儿育女。天瑶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着额头,没有一刻,她这样迫切的想要记起曾经。
“少主这是做什么?别误伤了自己。”杨芸手忙脚乱的制住她无异于自残的行为。
“姑姑,怎么办?我还是想不去过去的事。”她无助又无辜的说着。
杨芸又是一声叹息,“少主曾经,很爱他。”只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天瑶唇角又是一抹苦笑,多希望爱可以随着记忆的流逝而不复存在,但她终究做不到,在那段甚为幽魂的时刻,在看到楚琰为她痛心疾首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柔软了。但现实,远不及思念美好。如今,她反倒希望自己依旧是一缕幽魂,即便触摸不到他的温暖,但可以静静守望着他。
“少主今日入宫,为何不索性表明身份,依着景康帝对你的宠爱,他一定会将你留在身边的。杜子墨的仇,也可以得报。”杨芸不解的问道。
天瑶默然摇头,心中却嘲弄一笑,那个深宫,她是绝不会回去的。他的女人多到能凑几桌麻将了,她又何必凑那个热闹,让自己在等待中成为深宫怨妇。
“你以为皇上当真不知薛德海的所作所为吗?他只是不想与薛家正面冲突。毕竟,刚刚经历过战争,百废待兴,此时内乱,对大翰无异。”
“难道他就这样放任薛家继续骄纵跋扈下去?”杨芸蹙眉。
天瑶冷哼了一声,“想必帝王是第一个想要除掉薛家之人,所以他将杜子墨推到了风口浪尖。相必他是知道杜子墨与薛德海之间的恩怨,夺妻之恨,又怎么可能介怀。”
杨芸眉头锁的更紧,杜子墨,现在的天瑶不就是杜子墨吗!“那少主的处境不是很危险?”
天瑶面上几乎是没有表情的,刚刚由于酒醉而染上的那一抹绯红,也逐渐转为苍白。“既然他要我去为他点这一把火,我去就便是。他要除掉薛家这个眼中
钉,而要为杜子墨与月娥讨个公道,虽目的不同,但殊途同归。”
杨芸知道劝不动,便索性不再开口,只暗中思量着要小心保护她才是。
“夜深露重,少主的寒毒虽清,毕竟伤了根本,还要好好将养才行。”杨芸出声提醒。
天瑶淡淡的点头,即便是与楚琰负气,她也不会真的傻到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毕竟,杜子墨含冤未解,月娥生死悬在一线,若不是她给了他们希望,这一对苦命的人儿,只怕早已相聚黄泉。
翌日早朝,天瑶还是第一次上朝,她身上的大红官袍在熹微的阳光下有些刺眼。她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完全一副听客的摸样。主位之上,一身明黄的帝王端坐其上,完全不似往日的慵懒,君宁站在他身旁,摸样也是极拘谨的。
大臣们一个接一个的启奏,偌大的皇朝,每日都有奏不完的事。楚琰静静听着,偶尔会出声吩咐几句,但无一例外的切中事情要害,当真是厉害的角色。天瑶一直将头压得极低,安静之极,四周官员也几乎将她当成了透明空气,只有主位之上,帝王的目光会有意无意的撇过她头顶。
“杜爱卿,你可有奏?听闻最近大理寺接了几个答案,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要让朕失望才是。”楚琰凤眸微眯,唇边笑意温润,但眸中光晕却带着说不出的戏味。
被帝王点到名字,天瑶自然不能再继续装聋作哑,只得躬身站到殿中。“回禀皇上,却是有些棘手,但微臣绝不辜负皇上重托,毕竟案子查的水落石出。”
楚琰含笑点头,一摆手示意他退到一旁,反而是君宁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瞧。天瑶一直不敢抬头迎视,那孩子的目光,便如同他父亲一般犀利。实难与梦境中那个因为母亲离世而缠绵床榻的男孩儿影像交叠在一起。
好不容易挨到早朝结束,却又闻大殿一旁的大太监刘忠尖着嗓子道,“皇上有旨,公主百岁宴,众臣工不得缺席,携家眷一同为公主祈福。”
一时间,天瑶心中说不出悲喜。喜的是晚宴之上,若是有幸,她可以见一见自己的女儿,悲的是,她不得不面对楚琰与他后宫中那一群的女人。
无论甘愿与否,晚宴都是无可回避的,月娥一身鹅黄的锦服,越显妩媚风情,她陪在她身边,乍看去,倒是一副才子佳人的摸样。只是,心中凄苦,也只有她二人知晓罢了。
“姐姐,我有些怕。”月娥不着痕迹的抓住了裙摆。文武百官皆携家眷出席,那么,避免不了要见到薛德海,而那个人便是月娥与杜子墨的噩梦。
天瑶含笑安慰,“别怕,这里是皇宫,凉他也不敢乱来,我也会保护你的。”
“嗯。”月娥点头,对于天瑶,她是全然信任的。
马车一路在宫门停住,天瑶与月娥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进入御花园。今晚的夜宴,便是在御花园中。寓意便是朦月公主如御花园盛放的百花一般娇艳。
天瑶与月娥选了个偏僻的位置,四周坐着的都是同级的官员,极不显得突兀,又不失礼数。“月娥,若无事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天瑶在月娥耳畔呢喃了句,刚刚,她留意到薛德海盯着月娥的目光,依旧充满了猥亵与邪恶的欲念。
“嗯。”月娥淡淡点头。
正是这时,帝王与后宫嫔妃姗姗来迟,楚琰一改往日明黄,只随意穿了绛紫的袍子,越显清贵。而后宫嫔妃,却是一个赛一个的花俏,帝王极少进入后宫,难得这个见到帝王的机会,都攒足了劲儿想博得帝王青睐。
第243章 是谁算计了谁3
后宫嫔妃,却是一个赛一个的花俏,帝王极少进入后宫,难得这个见到帝王的机会,都攒足了劲儿想博得帝王青睐。
为首的自然是贤妃薛莹,如今的后宫,薛莹独大,西岐公主虽美,却是初来乍到,又并未侍寝过,起初宫妃们还有所忌惮,后来也渐渐不以为意了。这一次,更是称病没有列席。
帝王到来,群臣急忙屈膝跪拜,高呼吾皇万岁。楚琰淡然一笑,让群臣平身,然后在主位之上坐下窈。
“今日朕的朦月公主才是主角,刘忠,吩咐嬷嬷将公主抱来吧。”楚琰温润一笑,对一旁的刘忠吩咐道。刘忠领命,急忙命小太监前去通传。不大的功夫,小女娃便被嬷嬷抱了过来,肌肤雪白,一双瞳仁乌黑明亮,趁着身上的红色锦袄,更是惹人怜爱了。
“小公主身上的衣服是贤妃娘娘熬了几夜缝制的,穿在公主身上,当真是好看。”一旁嬷嬷奉承的说道。楚琰也只是一笑,无甚上心。
天瑶坐在角落的位置,目光却贪婪的落在孩子的身上,这么小的孩子便没有母亲的照拂,想必日子是不好过的了。而楚琰即便再疼她,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而后宫嫔妃,又怎会出自真心的对她好。大多数都是如薛莹这般,借着由头来讨皇帝的恩宠。
天瑶倒是没觉得这红袄多好看,是她将这小东西生的好才是。
“贤妃娘娘的心意倒是极好,只是孩子尚年幼,肌肤细嫩,用蜀锦做衣服,虽然名贵,但穿在身上会不舒服的。”东歌郡主含笑起身,从嬷嬷怀中接过小小的孩子,眉目间染了一丝怜惜之情。这孩子着实可怜,后宫的姨娘虽多,却有哪一个会真心疼宠她啊。甚至,还将她当做争宠的工具。
薛莹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她给小公主做衣裳不过是为了讨楚琰的欢心,蜀锦名贵,她自然挑拣贵的来用,方显得她大方懂事,又哪里会多花心思琢磨孩子穿在身上会不会舒服浒。
楚琰俊颜沉了几分,对嬷嬷道,“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不知道公主的衣物要由内务府督办,不得胡乱更改吗!”
“奴婢知错,还望皇上责罚。”那嬷嬷显然吓得不轻,她不过是受了贤妃的银两,推波助澜而已,谁曾想反而惹怒了帝王。无奈下,目光求救似的看向一旁薛莹。
“皇上,今日是公主百岁宴,又是打,又是罚的,只怕不吉利。”薛莹起身,柔声说道。
“刘忠,将人送去浣衣局吧,这样的人留在公主身边,难保不会再粗心大意的做错事。”楚琰声音平静无波,面上看不出喜怒,帝王一向喜怒无常,薛莹为求自保,自然不敢再多求精。只苦了这嬷嬷,上了年纪,到了浣衣局那种地方,只怕是有进无出了。
“你们都听好了,离朕的女儿远点儿,若下次有人再犯,朕决不轻饶。”楚琰语调温和,毕竟是帝王,不怒自威。后宫嫔妃齐刷刷的起身,微微一拜。但心中都知晓,帝王这话,分明是说给薛莹听的。她此番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宫妃们眼中并没有同情,反而都是幸灾乐祸。
一场闹剧之后,歌舞升平,宗亲臣工们笑呵呵的欣赏着歌舞。小公主年幼,怕被惊扰,便由着嬷嬷带了回去,而天瑶的魂儿好似也跟着小东西被带走了一般。月娥甚为不解,便扯了下天瑶衣角。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去如厕,你坐在这里,千万别离开。”天瑶出身嘱咐,还是忍不住思念,起身离开。
她轻功极好,想要避过宫人侍卫的耳目,倒是不难。小东西被养在景阳宫中,并未花多大的力气,便寻到了小东西的住所,奶娘刚喂过奶,将小公主放在摇篮中,小东西吃饱就睡,还真是有福气的。
天瑶趁着屋内无人之时,溜进小东西的屋中,在摇篮边蹲下身子。指尖微颤抖的触摸了下小东西柔软的脸颊,她身上还带着淡淡奶香,睡得很是安稳,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投下一排细密的暗影。这小东西的容貌与自己的确是极为相似的。
“洁儿,我是娘亲。”天瑶欣喜的笑,眸中竟不自觉的湿润了。她握住孩子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着,比起君宁,这小东西真是让人疼惜。毕竟,君宁陪在楚琰身边的时日多,也有能力保护自己。而小东西却还不懂人事,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或许是母女连心,小东西的小手动了动,竟然将天瑶的手指握在了掌间,小小的红唇动了几下,侧身又睡了过去。天瑶哭笑不得,大胆的将她从摇篮中抱出,放在怀中,温柔的轻哄着。小东西身体异常柔软,拥在怀中十分舒服。而她趴在母亲软软的胸口,睡得倒是更香了。“洁儿乖,等娘亲办完了事,就接你出宫,好不好?”
回答她的,自然是小东西的酣睡声。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天瑶抱了小东西一会儿,还是恋恋不舍的将孩子放回摇篮。又无声无息的离开。只是,再次回到御花园时,身旁已经没了月娥的影子。天瑶大急,四处询问,才有人告诉她,尊夫人刚向着桃林的方向去了。
御花园太大,便也显得
空旷,入夜后,也只有夜宴四周灯火辉煌。桃林深处,几乎漆黑一片。天瑶脚步极快,她最不想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在宴会上没见到薛德海的影子,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事。那小子的胆子也的确大了些,竟敢在楚琰的眼皮子地下做这种龌龊之事,当真是有恃无恐了。
天瑶毕竟是习武之人,耳尖的很,听到左侧角落不是的传来细碎这声。伴随着男人的低喘。她一时怒火上涌,也顾不上其他,便怒冲冲的奔了过去。粗壮的桃树下,的确有一对相拥的男女,正做着苟且之事,黑暗之中,天瑶来不及辨认,便一脚将那男人踢开,措不及防之下,男人的身体飞出丈远,伴随而来的,是女子的惊呼声。
此声一出,天瑶才察觉不对,微眯了目光,才辨认出地上快速合拢衣襟的女子,并非月娥。看她的穿着,该是后宫嫔妃。而那男人,决计不会是帝王。
天瑶心中暗道:不妙。转身想要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想走,没那么容易!”低沉的男生在耳畔响起。男子的指节困住天瑶玉腕,随后一掌向天瑶胸膛袭来。这声音,异常熟悉。天瑶暗自辨认,片刻后,呈现错愕的神色。这声音,是南宫漠。呵,帝王一手提拔的丞相,却觊觎着他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当真讽刺的很。
她心知撞破此等苟且之事,他们自然不会放任她离开,此时相必要杀人灭口。她还算冷静,反手一掌迎了上去,一时间,寒气乍起,男子硬生生的后退了两步,并松开了对天瑶的钳制。目光中满是震惊。
“幽冥神掌!你究竟是谁?”
天瑶冷冷的哼了声,并不多做停留,足尖轻点,瞬间消失在林中。
而那女子整理好衣衫,惊魂未定的来到男子身边,伸手环住他手臂。“漠,怎么办?”
南宫漠安慰似的反握住她的手,“别怕,他既然不敢出声,相必也是怕我认出他来,既然不想惹事,自然也没有胆量将事情捅出去。柔儿,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女子娇柔的点了点头,转眼的功夫,身上的裙衫已经整理妥当。方柔,楚琰的祥嫔,端庄貌美,入宫两年,位份生了***,却从未被帝王召见过。空闺寂寞,与南宫漠二人,不知是合适开始,只知天雷勾地火之时,已是万劫不复。若说真心,她是不敢奢望的,她是皇帝的女人,而南宫漠是帝王的臣子,她不会为他舍弃家族,而他更不会为她放弃前程。他们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
南宫漠爱慕她美貌,她从他身上得到慰藉。仅此而已。
天瑶回到热闹的晚宴上,发现月娥已坐在桌旁,一副忧心忡忡的摸样,显然是在担心她的安慰。天瑶总算松了口气,她无事便好。
“去哪里了?”
“没什么,看了场热闹。”天瑶随意拂了下衣摆,身上掉落几片桃叶。重新坐回到月娥身边。
帝王不知何时已经离席,少了皇帝,后宫嫔妃也显得兴味黯然。有几个已经离开,之后,列为臣工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天瑶与月娥并肩向园外走去,两人正窃窃私语着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杜大人留步。”
回头,发现唤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右相南宫漠。
“右相大人,不知唤下官……”尾音尚未发出,只觉得迎面一掌劈来,天瑶瞬间了然,南宫漠在试探她。好一个右相,鼻子比狗还要灵,这么快就嗅到了她身上。天瑶自然不会中招,装作惊恐状,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倒是一旁的月娥,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
“表哥小心!”她低呼一声,挡在天瑶身前。两人抱作一团,摸样十分滑稽。
南宫漠适时的收回手掌,眸中一闪而过莫名的神色。“本丞相不过是与杜大人开个玩笑,杜夫人何必紧张。”
月娥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却十分的沉得住气,对南宫漠缓缓一拜。“右相这玩笑倒是吓坏民妇了,我夫君一介书生,从未与人动武,哪里守得住丞相大人这一掌。民妇见识浅薄,只以为是夫君得罪了大人,惊慌之余才扑在夫君身上,倒是让大人见效了。”
南宫漠轻笑,笑意隐着几丝邪魅与嘲弄。“杜大人与夫人当真是伉俪情深。”
“右相过奖,若无他事,下官便带夫人先行回府。”天瑶一拱手,携带着月娥快步离去。
出宫的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着,天瑶疲累的靠在车壁上,目光淡淡然的落在一角,显出几分倦怠之意。月娥坐在她对面,取出披风搭在她身上。她知道天瑶有寒疾,并不时常发作,但发作起来的时候,十分吓人,身体冷的几乎没有温度。
“姐姐,右相为何要与我们看那种玩笑,他究竟在怀疑什么?”月娥轻声开口,她不傻,怎么会真的相信南宫漠的托词。
天瑶轻笑着,眸光温润了许多。“刚刚的确好像,好在妹妹机灵,躲过一劫。”
“右相是不是怀疑你的身份了?”月娥明显紧张起来。
天瑶含笑摇头,“他的确是怀疑了,但不是你想象的
那样。我无意间撞破一些事,但刚刚没有露出马脚,一时间他还奈何不得我。”
“真的无碍?”月娥将信将疑。“月娥虽愚钝,但也看得出右相并非好相处之人。”
天瑶哼笑,眸中浮起一抹凛冽之色。“皇上扶南宫一族上位,不过为了克制云家,避免云家成为第二个司徒族。但南宫漠的野心太大,早晚会害了他自己。”
“云家不是皇帝母族吗?”
天瑶无奈一笑,淡淡说了句,“傻丫头,天家无父子,更妄论其他。好在云相进退有度,帝王又顾念着一点亲缘,云家倒是可以富贵一世。”
月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并不在多问。
第244章 是谁算计了谁4
如此相安无事,又过了一段日子。大理寺的几个案子天瑶办的十分漂亮,帝都百姓对这个新上任的少卿大人赞赏有加。一时间,杜子墨的名号在帝都中名声大噪。而这正是天瑶想要的效果,她要让人知道,她这大理寺少卿敢办别人不敢办的案子,如此,才会有人来状告薛德海。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日,府外击鼓鸣冤,一对老夫妻携带着幼女跪在堂外,哭喊着要少卿大人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天瑶一身大红官袍,正襟危坐于堂上。耐心的听着老夫妻诉说冤情。
这老丈是大夫,夫妻二人开了一家药铺,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平淡度日,不愁吃穿。老夫妻膝下只有一女,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却没想到,晴天霹雳,祸从天降啊。幼女上山采药,回来的途中遇上了薛德海,他贪图女孩儿美貌,竟将人拖到山中,强行占有了。
天瑶微眯了美眸,眸光淡淡落在幼女身上。那女孩儿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尚未及笄。一张小脸稚嫩的很,虽称不上绝美,却也清丽可人。她随着年迈的父母跪在堂上,目光却呆滞,甚至有些痴傻了,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后,留下了病根涓。
天瑶隐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薛德海这个畜生,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堂上,老夫妻依旧哭泣不止。“那日萍儿上山采药,竟一整夜未归,我们在山中找了一整夜,找到之时……简直惨不忍睹,作孽啊……”老妇垂首顿胸,悲恸不止。
“你们既状告薛德海,便该知道他乃是薛大将军独子。”天瑶厉声开口,若老夫妻只是一时悲愤,他日被薛家人稍稍恐吓,便偃旗息鼓,只会害死她垦。
“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官官相护,大人不接我们的案子,我们夫妻即便是告到皇帝那里,也定要为女儿讨回公道。朗朗乾坤,我们就不信,大翰没有了王法。”老夫妻亦是毫无退缩。
天瑶对这对夫妻虽心有同情,却在心中冷然而笑。何谓王法,王法不过是给老百姓定的。他们还当真以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不过是他们运气好,帝王正想除掉薛家,他们正巧做了这根导火线。
“按我朝律法,民告官,想要杖责二十,才证明当真有冤屈,并非胡搅蛮缠。你们可愿接受?”天瑶又道。
老夫妻二人老泪纵横,却不假思索的应下。“若能为我萍儿讨回公道,我们甘愿承受。”
“来人,上刑。”天瑶一拍手中惊堂木。
“慢着。”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空旷的堂中,格外清晰。只见,那少女涣散的眸子逐渐有了焦距,缓缓起身,直视着天瑶的瞳眸,坚定而执着。
“岂秉大人,我父母年迈,怕是受不得刑法,民女甘愿受罚。这薛德海,我是告定了。民女愿以死明志。”
天瑶微微震撼,却还是命衙役上刑,虽暗中对衙役使了眼色,板子落下的力道轻了许多,但那般娇弱的女子,二十大板,依旧被打得皮开肉绽。老夫妻二人跪在少女身旁,痛哭失声。
“好,此案本官接下了,你们先行在府中安置,其他事本官只会定夺。退堂。”天瑶再次拍了惊堂木,然后起身离开。
回到府中,天瑶换下了一身繁重的官袍,月娥体贴的递上了温茶。天瑶淡淡说了句,“谢谢。”
“今日的案子十分棘手吗?姐姐的脸色不太好看。”月娥关切的问道。
天瑶蹙眉,叹息着摇头。“薛德海那畜生,又害了一个无辜少女,那孩子尚未及笄,真是作孽啊。”
提起薛德海,月娥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如姐姐从前所说,这次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嗯。”天瑶点头,脑海中闪过少女决然坚定的脸庞。“只是,想要擒住薛德海也并非易事,若是打草惊蛇,他躲入将军府中,想要从薛府拿人,便是难于登天了。”
“姐姐可有对策?”月娥询问。
天瑶略微点头,“此事,我倒是有个法子。既然薛德海好色,我便投其所好。”
天瑶所谓的投其所好,便是以自己的美貌来吸引薛德海上钩。当她撕掉人皮面具,换上轻便的雪纺白纱裙时,月娥都不由得震惊了。这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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