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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欢:暴君请温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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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凤眸微眯,透着微微冷寒。

“云家在朝堂的势力不容小觑,朕绝不容许云家成为第二个司徒族。所以……”

“所以,杀其母而立其子。”楚琰清冷的开口,手掌紧握成拳,手背道道青筋凸起。一直以来,他都恨错了人,害死母后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嗯。”文帝若不可闻的点头,“不过,动手的却是淑妃。”他话落,将一卷明黄的圣旨递到楚琰面前。

他淡漠的展开,内容让他些微错愕。文帝驾崩后,将要淑妃陪葬。

“淑妃死后,萧家就犹如失去利爪的老虎,也只会蛮横用强,不足为俱。你登基之后,暂时扶持云家,为己所用。至于司徒家……”文帝语气微顿,将一叠轴卷递给楚琰。“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楚琰展开,是楚皓通敌卖。国的证据,文帝驾崩后,只要凭这个他就可以名正言顺除掉楚皓。

“司徒家毕竟是太后的母族,朕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事,所以,司徒家就只能交由你处置。”

楚琰沉默,原来,文帝早已为他谋划好了一切,司徒家是父皇留给他最后的考验。

“知道朕当初为何暗中做手脚,让沈天瑶嫁你为妃吗?”

楚琰剑眉微挑,等着他的下文。

“沈天瑶,她是司徒烬的女儿,用好了这颗棋子,便可以成功掌控司徒家。”

楚琰眸中闪过片刻的错愕,但很快恢复了波澜不惊。天瑶是司徒一族的血脉,从前所有的困惑,如今总算迎刃而解。难怪她不要命的去救司徒枫,难怪司徒族明里暗里一直在护着她。

“但是,记住朕的话,别爱上她。”文帝握住他的手臂突然收紧,带着某种固执的坚持。

楚琰微敛了眸光,并没有正面回答。

文帝哼笑了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沈天瑶这颗棋子如今是动不得的,但,当一切尘埃落定的一日,他必要为楚琰除去这个障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楚琰要成为千古帝王,便不该被一个女人所左右。

“琰儿,记住,如果你爱上她,她就必须死。”

楚琰凤眸微眯,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洋,波澜剧烈翻滚。他知道,文帝一言九鼎,必然说到做到,即便他死了,他的影响力依旧会在。这一次,他该如何保护他的瑶儿。

或许说了太多的话,文帝的气息逐渐微弱。手掌的温度逐渐流逝。楚琰微愕,反手紧握住他的手,慌乱的唤了一声,“父皇。”

文帝虚弱的笑,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他已经油尽灯枯。“琰儿,朕记得,你以前是叫朕‘爹爹’的,再叫朕一次,好不好?”

楚琰薄唇颤动,声音却卡在喉咙中。眼前变得模糊一片。

文帝无奈失笑,目光逐渐茫然、迷蒙。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世兰,她在对他笑着。

“琰儿,朕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答应朕,做个好皇帝……”他的手缓缓从楚琰掌间划离。双眼缓慢合起,他走的十分安详。

楚琰失措,重新将他的手握在掌心,而这只手臂却已经失去了温度。他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俯身,将额头抵在文帝失去温度的手臂,温热的泪滴落其上。他唇片颤动,低唤了一声,“爹。”

宫中丧钟长鸣,大太监苏福在门外失声喊道,“皇上殡天。”

殿外,后宫嫔妃跪倒一片,失声啼哭。太后险些晕厥,好在被身侧的楚皓及时扶住了,她顿足捶胸,痛呼道,“我皇儿啊!”

景阳宫外,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头磕在地上,表示着悲恸。于是同时,豫南王在左丞相与大将军薛让的陪同下在宫门处宣读了文帝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楚琰,文韬武略,即日起承袭皇位,国号景康。

一切都被文帝算计在内,无一丝漏洞,包括自己的死亡。丧钟响起,豫南王便在文武百官面前宣读了遗诏,左丞相与薛让一文一武,一个统领朝堂,一个兵权在握,全然稳住了情势。即便楚

皓早有布置,却无半分出手的机会,若选择此刻动手,便永世无法摆脱乱臣贼子的罪名。

司徒父子呼唤了眼色,司徒烬倒算得上沉稳,暗暗对楚皓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忍得住一时,方可谋划后计。

景阳宫正殿,大太监苏福与东宫太监总管刘忠推门而入,为楚琰换了白色丧服,虽未正式登基,遗诏已出,宫人均已改口,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琰起身,在众人簇拥下步出正殿,俊颜清冷,无一丝表情。他负手而立与高阶之上,迎着墨夜孤冷的清风,大有俯瞰众生之势。众人一时间均揣摩不出新帝的心思。

文武百官屈膝跪地,同样高呼万岁。楚皓为首的几人,虽心口不干,也只得无奈跪拜。如此,一切尘埃落定。

文帝葬入皇陵的那日,飘着如丝细雨,是入春以来的第一场春雨,万物复苏。文帝在位三十余载,一个帝王的一生就此终究,至于他的功绩,也只有让历史与后人来评说。

楚琰一身雪白,单膝跪在墓碑前,面色沉稳,墨眸深若海洋。不远处,皇子宫妃跪了一片,隐隐传来啼哭之声。东宫的妃嫔亦换上丧服,为文帝守灵。天瑶混在其中,墨发雪衣,绝美的容颜没有多余的情绪。她与文帝并无太多交集,在她心中,那个已逝的老人不过是楚琰的父亲。她不过是痛楚琰所痛而已。

与此同时,承乾殿中,四处悬挂着白绫白花,宫女侍从在殿外跪了一地,哭哭啼啼,不成摸样。殿门口,鸾音白色丧服,跪在冰冷的汉白玉地面上,身上没有半分多余的饰物。“母妃,鸾音来送您了。”她已泣不成声,双眼哭的红肿。额头一下下磕在地面上。

殿内,三赐白绫高悬在房陵之上,淑妃仰头嘲讽的大笑,双手颤抖的抓住白绫,挂在纤细的脖颈之上。一串泪珠悄然滑落,“皇上,这就是你对墨玉的宠爱吗?”失声痛哭后,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瞪开脚下的木凳。

痛苦与窒息瞬间袭来,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不连续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这便是她的一生!

记得,入宫之时,她芳龄十六,花一般的年纪。第一次侍寝,她害怕的在文帝身下颤抖,他温柔轻笑,对她说:别怕,朕不会伤害你。她怯怯的笑着,他说,她的笑靥是世上最美丽的风景,他说,会给她万千宠爱。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兑现了承诺,纵容了她的任性与放纵,给了她尊贵与无上的权利。

甚至,在她残害了数位皇子性命之后,在她用最残忍的方式害死云世兰之后,他对她依旧如初。她以为他是爱自己的,却没想到,荣华过尽,他送给她最后的礼物,竟是三赐白绫。

水水最近的确有些忙,不过亲们的留言水都有看的,请亲们不要太偏激,请给楚琰一些时间学会去爱。

第145章长夜未央

更新时间:2012…9…48:58:20本章字数:4416

淅沥的春雨下了整整一日一夜,楚琰独自一人跪在文帝墓碑前,僵硬的好似石塑雕像。脑海中不断出现幼时的回忆。他是唯一被文帝养在景阳宫中的皇子,初时,他不叫他父皇,只唤爹爹,他似乎很欢喜,亲手教他骑术射猎,教诲他治国之道,帝王之业。

母后的死,虽一度成为他们父子之间的鸿沟,可在他心中,对父亲依旧是仰望敬爱的。

墨发白衣早已被雨水打湿,他反而觉得更清醒,疼痛也越发清晰。

不知何时,头顶的那一方天空竟然晴朗,回头,竟是玲珑。她精致的小脸不然一丝阡华,撑着一把油纸伞,遮住了他头顶的天空。

“玲珑知道皇上心疼,让玲珑陪着你。”她温柔一笑,静默的立在他身侧,无声的陪伴,胜过一切言语的安慰怫。

她手中的雨伞多半遮住楚琰的身体,自己大半个身子却淋在外,不多的功夫,便湿漉了一片。春风入骨,她冷的双唇颤抖,却倔强的将脊背挺得笔直。

此刻的画面,与十几年前悄然重合。母后死的时候,他跪在母亲坟前,陪在他身边的依旧是玲珑。只是,时过境迁,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在心口已经逐渐模糊。

“回去吧,朕累了。”楚琰沉声开口,声音有些微的沙哑。他缓慢的起身,向皇陵外而去,每一步,迈得十分沉重,却又带着莫名的迫切熬。

玲珑僵直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隐约间,感觉某些东西正在悄然的离她远去。

……

东宫漪澜殿,天瑶安静的伏在窗棂旁,淡看窗外细雨如丝。清澈的眸中,一片茫然。怀中白玉琵琶,散发着清冷的温度。青葱玉指随意勾动琴弦,试了几个单音。

随之十指的游动,凄婉的曲音缓缓流淌而出,是一首《离歌》。

母亲曾说:爱情是寂寞的,却让人欢喜着。师傅却说:情深不寿,情动而智损。天瑶想,什么是爱呢,爱不过如饮鸩止渴,明知是死亡,却一如反顾沦陷。

唇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她微抬了头,茫然的目光随意遥望窗外风景。如丝细雨中,窗外一道白色身影傲然而立,他身上都是湿漉的,也不知站了多久,漆黑的目光入钜,深深凝望着她。

天瑶失措,心神一散,怀中白玉琵琶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锋利的琴弦割破了指尖细嫩的皮肉。

“啊。”天瑶下意识的嘤咛一声,失神的望着指尖上那一抹鲜红。

窗外的身影快速闪动,片刻的功夫后,已来到她身前,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玉腕,将流血的指尖含入口中,轻柔的吸允。

“楚琰,放手。”天瑶恼火,用力想要收回手臂,无奈他握的太紧,不仅不让她抽回手臂,反而健臂一揽,将她柔软的身子困入胸膛。

他将头埋在她发间,凌乱的气息吞吐在她耳畔。“不放。”他霸道的开口,手臂逐渐收紧,恨不得将她融入血脉中。

“父皇不在了,瑶儿,我现在只有你,只有你了。”他声音暗哑,额头摩擦在她馨香的颈窝,疼痛的闭上双眼,天瑶只觉得肌肤染了淡淡湿漉,她微震惊,从未想过,这个高高在上,无坚不摧的男人,也有无助而脆弱的阴暗面。

如果是曾经的天瑶,她会心疼,会给他最温暖的安慰。可惜,现在的天瑶,她的心都是冷的,又何谈给他温暖。

“你还有玲珑,还有万里锦绣江山。”她清冷的开口,苍白的容颜,无波无澜。

楚琰沉声不语,依旧紧拥她在怀中。为什么在痛心的失去之后,他想要的,想拥有的,只有天瑶,只有天瑶而已。

父皇曾说:他给的,才是他的,他不给,他不可以抢。可他从未询问过他的意愿,只是一而再的将他的意愿强加给他。楚琰要的,从来不是那个冰冷的位置,无休止的争斗,只因答应过母后,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

“我只要你,瑶儿,本王许你一生,如何?”楚琰温冷的唇贴在她耳畔,吞吐的气息却是温热的。修长的指尖穿透她柔软的发丝,小心翼翼,如获珍宝。

天瑶无动于衷,不着痕迹的挣脱他的怀抱。“对不起,天瑶不在需要。”

楚琰墨眸深谙如枯井,情绪难辨。他握着她手臂的手逐渐收紧,冰寒的气场逐渐涣散蔓延。“沈天瑶,我要你,是决定而不是商量。你没得逃。”他手臂用力,反手将她再次扣入胸膛,炙热的吻便覆了上来,放纵的吸允着她唇齿间的馨香……和咸涩的泪水。

高大的身体一震,他放开她,目光中带着受伤的神情。天瑶倔强的仰头,眸中一片冰寒。冷的可以冰封人心。

楚琰心口微疼,温柔的将她轻拥在胸口。“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瑶儿,答应我,别离开。”

天瑶漠然,仰头迎视着他深邃的目光,清冷开口。“多久?”他还想困住她多久?

楚琰剑眉冷挑,毫无犹豫的回道:“一辈子。”

天瑶苦笑,颓然转身,双手撑在桌案边缘,身体微微的颤抖。楚琰知道,她在哭,他又让她哭了。

“希望沈天瑶还有一辈子可以活。”

楚琰的手背从身后环上来,心疼的将她困在胸膛。“天瑶,我们会有一生一世。”他的唇片轻吻着她脸颊的肌肤,轻声呢喃,“瑶儿,我发现,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天瑶苦笑,脸颊挂着冰冷剔透的泪。楚琰的爱,来的太迟,她已经不再相信。

“皇上,云相与薛将军已侯在御书房。”门外,传来刘忠恭敬的声音。

“嗯。”楚琰闷哼一声,却舍不得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陪你。”楚琰在她脸颊轻吻后,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而去。

明日是他的登基大典,很多事,还需要精心谋划,万无一失。

嘎吱一声房门合起,天瑶转身,呆愣的看着紧闭的门扉,陷入沉思。她心细如丝,又怎么会没有发现,从始至终,他与她对话,自称‘我’,而不是‘朕’。他已经是至高无上的皇,而在她面前,他甘心放下身段,只做普通的男人。

泪无声的滑落,为什么,他的好总出现在伤害之后,她怕了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

……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减免赋税,扶持商贾。

为稳固朝堂与后宫,司徒芳菲封为后位,入住坤宁宫。大将军薛让之女薛莹册封为贤妃,入住景仁宫。玲珑被封华妃,入住钟粹宫。尹涵雪册封为丽妃,入住永和宫,均享正一品之尊位。而沈天瑶钦封贵妃,封号为瑶,是四妃之中,唯一有封号的一个。贵妃之位仅在皇后之下,彰显无限尊宠。

淑妃死后,萧家已初现没落,萧贞儿被封为嫔,东宫中另几位妾室也赐了份位。太后变为皇太后,文帝的几位妃嫔做了太妃,享了清闲,后半生却也徒留漫长寂寞。

册封大典,司徒芳菲为首的妃嫔均是艳妆华服,礼数周全。唯有沈天瑶,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太皇太后萧氏颇有微词,却被楚琰巧妙的化解。她的避而不见,早在意料之中。

东宫之中,天瑶安静的坐在院落中,宫人们的忙碌似乎与她毫无关系。楚琰的身份今非昔比,他的妃嫔按例都要搬入正宫之中。她的东西并不多,清一色的素白裙衫装置了半箱,首饰珠宝少的可怜。至于物件摆设,能不拿的,都是不拿的。

“贵妃娘娘,请您移架。”刘忠躬身俯首,亲自迎接这位娘娘入住中宫。他是楚琰的心腹,自然懂得这位贵妃娘娘在景康帝心中的分量,只怕是将她疼在心尖上的。

“有劳公公了。”天瑶淡然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上鸾轿。

朱红色的宫门大敞,门上烫金匾文,书写着:未央宫。

天瑶漠然而立,美眸微眯,透着几丝茫然。

“奴婢/奴才叩见贵妃娘娘。”宫门外,太监宫女跪了满地。

“都起来吧。”天瑶神色淡然,如一潭死水,掀不起半分波澜。

刘忠躬身上前,恭敬道,“未央宫是离景阳宫最近的殿宇,宫内种了大片的玉兰花,花香怡人,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嗯。”天瑶淡应了声,沉默片刻又开口道,“天瑶若没有记错,这里本是延禧宫。”

“是,皇上命人重新整修了一番,匾额是陛下亲手题的,陛下说……长夜未央。”刘忠说着,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天瑶的反应。

而她依旧面容如水般平静,淡淡吩咐一声,“进去吧。”

“奴婢们遵命。”宫女侍从们跟随在她身后,一一进入宫内,刘忠依旧静默在原地,一摇手中拂尘,微声叹息。

长夜未央,却终究没有挽回瑶妃的心。荣华富贵她不屑一顾,万千宠爱她看做过眼云烟,这般的女子,失去的容易,想要再次拥有,却难如登天。

夜幕降临,明澈的铜镜中,映出女子绝美的容颜。她手握桃木梳,一下下梳理着如瀑长发。一双强劲的手臂突然环在腰间,镜中,她身后多了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身明黄,分外清贵傲然。

他贴在她耳畔,轻声询问,“想朕了吗?”

天瑶动作缓慢的放下手中桃梳,眸光低敛,轻吐了两个字,“不想。”

楚琰失笑,板过她身体,将额头贴上她的,唇角笑靥夹杂着暧。昧暖意,“可朕想你了。”

她睫毛颤抖几下,划过他脸颊的肌肤。扬起眸子,淡看着他,清冷道,“那又与天瑶何干?”

楚琰微恼,打横将她抱起放在膝间,天瑶并不反抗,周身却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听你宫中的人说,你晚膳没吃什么。正巧朕也没用膳,陪朕吃一点。”他随意瞥了眼身侧的宫人,宫人会意,匆忙躬身退了出去。片刻的功夫后,几样精致的点心与果品便被摆上了桌。清清淡淡,看着便很有食欲。

“天瑶没有胃口,皇上自便吧。”她随意丢下一句,起身便打算离开。楚琰反手握住她手臂,邪魅的勾动了下唇角,在她耳边淡声道:“是陪朕吃点心,还是让朕吃你,你自己选择。”

天瑶眉心紧锁,不动声色的在一旁的软椅做了下来,夹了块点心放入口中。御膳房的糕点,色香味俱佳,而天瑶却食不知味,不过是硬塞硬咽而已。人一旦失去了心,活着不过是行尸走兽,如今的天瑶,便是如此。

“喝点儿羹汤。”楚琰端起白玉碗,用瓷勺呈了汤汁递到她唇边,耐心的哄着,天瑶木然的张嘴,将羹汤咽下。她看着他,空洞的眼眸中却寻不到他的倒影。楚琰心口微疼,才发现,原来失去常常比得到容易。

……

另一处,钟粹宫中,亭台楼阁,美轮美奂。院落中,玲珑安坐在石桌旁,手握一杯温热的清茶。她的对面,尹涵雪一身艳丽百蝶裙,比园中景致还要美上三分。

“夜半深更,丽妃不在自己宫中,到玲珑这里所为何事?”玲珑不慌不忙的开口问道。

第146章不觉得脏吗

更新时间:2012…9…58:57:41本章字数:4434

另一处,钟粹宫中,亭台楼阁,美轮美奂。院落中,玲珑安坐在石桌旁,手握一杯温热的清茶。她的对面,尹涵雪一身艳丽百蝶裙,比园中精致还要美上三分。

“夜半深更,丽妃不在自己宫中,到玲珑这里所为何事?”玲珑不慌不忙的开口问道。

尹涵雪一笑,甚是不以为意。“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正巧与华妃妹妹做个伴,打发寂寞而已。”

“玲珑有些累了,丽妃姐姐若是无事,玲珑想休息了。”玲珑难掩落寞的神色,显然有送客之意。尹涵雪却无甚在意,温润含笑,浅饮着杯中清茶。

“华妃妹妹确定,你还能安然入睡?”涵雪嘲讽一笑,语调轻慢。“贵妃之位远在你我之上,又赐了‘瑶’为封号。入主未央宫。刚入夜,皇上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去。悭”

瑶为美玉,皇帝的心思不言而喻,便是要将沈天瑶奉若珍宝的。长夜未央,她是无限荣宠,这后宫中的其他女人,只怕是孤枕难眠了。

“瑶贵妃美貌倾城,自然是你我所不能及的。”玲珑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她着实没有心思在应付她。

尹涵雪也不打算再与她绕弯子,所幸直奔主题。“本宫恨她,你也不必否认,我知道你与我是一般的心思。如今,我有法子除掉她这眼中钉,只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识”

玲珑不语,隐在石桌下的手交叠在胸口,十指纠缠,掌心侵出冷汗。她承认,尹涵雪的话的确打动了她。可蚀心蛊一事风波未平,她不敢再任性而为。

“丽妃姐姐弄错了,瑶贵妃对玲珑有救命之恩,玲珑绝不会害她性命,丽妃若无它事,请回吧。”话说的这份儿上,已没有任何余地。玲珑起身,拂袖而去。却听得身后传来尹涵雪嘲弄对语调。

“你若无心害她,又怎会有。”

玲珑身体一颤,复而停住脚步,震惊的看着她。尹涵雪着实安分了好一阵,本以为她是心境冷漠了,原来,表面的平静,不过是等待着一场厚积薄发。

尹涵雪一笑,依旧随意。“你不必问我如何知道,你只需了解,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玲珑冷哼,甚是骄傲。尹涵雪,她不过是尹涵幽的替代品而已,又有何资格与她相提并论。“丽妃既然知晓蚀心蛊之事,便该清楚,皇上为救我性命,而将沈天瑶拱手相让。我与皇上之间十几年的感情,无人可代。”

尹涵雪失笑,似乎听到了十分可笑的笑话。“本宫只知道,沈天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无人可及。夜夜欢宠,若他日怀有龙嗣,六宫之中,便无人可与之相较。你觉得到那时,皇上心中还会有你我的位置吗?”

玲珑僵硬在原地,沉默无语。尹涵雪所说,何尝不是她担忧之事。她跟随楚琰十余年,他的爱早已成为她的全部,若失了这份宠爱,她生不如死。

“不知丽妃姐姐有何妙计?”她颤动着双唇询问。

尹涵雪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她会答应。起身来到她身侧,附耳呢喃了几句。

“这……”玲珑微蹙眉,这计划看似天衣无缝,若有一处环节出错,便是满盘皆输。何况,沈天瑶在荣亲王府究竟发生过什么,没有人知道。

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尹涵雪一声冷笑道,“楚皓对沈天瑶垂帘已久,她在荣亲王府呆了十日有余,你真相信他们之间还有清白可言?”

玲珑默然。的确是她顾虑太多,楚皓费尽心思的目的不过是得到沈天瑶。肥肉已被放在眼前,难道楚皓还会发乎情止乎礼不成!

尹涵雪笑着牵过她的手,好似无声的安慰。“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日时机成熟,我自会通知你。”

玲珑如被蛊惑一般,竟真的点了头。

……

一连月余,玲珑坐立难安。其间,楚琰只来过两三次,也只是与她一同用膳,并不在钟粹宫过夜。这更坚定了她与尹涵雪联手的决心。

惴惴不安中,尹涵幽总算派人送了消息,玲珑看过信,便十分小心的放在火烛上,纸片瞬间化为灰烬。红梅立于她身侧,眉心微微蹙起,淡声道:“娘娘真的决定了吗?”

玲珑微叹一声,语气虽淡,却很是坚定。“红梅,你在宫中多年,后宫女人是如何的活法,你该最清楚才是,即便我不去害人,终究也会有人来害我。倒不如先发制人。”

“娘娘,可皇上待您终究是不同的。此番若成自然是好,一旦东窗事发……”

“本宫自然知晓。”玲珑一笑,透着几分冷意。“不是还有尹涵雪吗!即便败了,本宫也会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你说的对,皇上待我终究是不同的,他会信我。”话落,她云袖衣服,悄然走了出去。

入夜,未央宫中。

玲珑还是第一次迈入这里,水榭楼台,大片的玉兰花散发着幽香,称不上奢华,却是沈天瑶的调调,如此,足已见楚琰对她的用心。

“奴婢参见华妃娘娘。”邀月怜星两名侍女俯身施礼,虽称不上多恭敬,却是礼数得宜。“我家娘娘还在午睡,烦劳华妃娘娘在此稍后。”

玲珑一笑,淡淡道,“无碍,别扰了贵妃清梦才是。”

邀月再次俯身,转身向屋内而去。透过半敞的门扉,清晰可见屋内一室明媚。这椒房之宠竟由东宫搬到了未央宫中!说不嫉妒,呵,连她自己都不信。

屋内软榻之上,天瑶安静沉睡,万物复苏的春,如此温和的天气,她身下却依旧铺着厚重的白虎皮。脸色微微苍白,肌肤如婴儿般柔嫩,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暗影。沈天瑶的这张脸,从她嫁入东宫的那刻开始,玲珑便知道,她会是自己最强劲的敌人。

她侯在外殿,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天瑶便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依旧白衣白裙,墨发披肩,无一丝多余的点缀。见到她,不生疏,但也不热络,只平淡问了句,“华妃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赐教?”

“主子。”玲珑起身,恭敬一拜,唇角笑意不变。

天瑶面色无任何波动,目光淡淡扫落在玲珑身上。“华妃前来不会只为换我一声‘主子’吧。天瑶承受不起,你请回吧。”

玲珑精致的脸上略显尴尬,但很快恢复了含笑的神情。“听闻皇上夜夜宿在未央宫中,玲珑不过是来碰碰运气。见他一眼,得以纾解多日思念。”

天瑶一笑,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又命侍女奉茶。玲珑话中究竟几分真意,她并不在乎。她们本就不熟,她所熟识的紫衣,本就是一个虚幻的泡影。

“华妃娘娘怕是弄错了,皇上并不常来。”她清冷的说道。

侍女邀月站在一旁,眸色不由淡了几分,唇片微动,却终究将话咽了下去。新帝登基,朝堂之事越发忙碌,几乎每日都在御书房忙到深夜。他回到未央宫之时,天瑶已经睡下,他上朝之时,她还未曾醒来,便这样生生的错过了。

后宫之中,人人都知瑶贵妃集万千宠爱于一生,而唯一一无所知的人,便是沈天瑶自己。

“是吗?大概是本宫的宫人弄错了吧。”玲珑倒是不甚在意。正巧,侍女怜星奉上一杯温热的羹汤,天瑶被强行费了武功,身子一直不曾恢复,这名贵补药炖制的羹汤,也一直不曾断过。

“给本宫吧。”玲珑快一步起身,接过怜星递来的羹汤,白皙的指尖握住瓷勺,轻柔的搅动了几下。然后,才递到天瑶面前。

“谢谢。”天瑶淡应了一声,从她手中接过,目光迷离,落在手中羹汤之上,却没有要喝下的意思。玲珑握着丝帕的指尖微微蜷起,面上却不动声色,唇角依旧挂着笑靥。

“娘娘,羹汤凉了便不好喝了。”怜星出声提醒道。

天瑶微敛了眸光,随随挑动了下唇角,压低的头极好的掩饰了那一抹嘲讽。她握住瓷勺,喝了几口,便放下了瓷盅。

玲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此刻,方松了一口气,柔声开口。“主子早些休息,玲珑先行告退。”话落,她便转身而去,迈着优雅的莲步,而身后,传来天瑶淡淡的声音。

她说,“真希望,这世上有过紫衣。”

玲珑脚步微顿,背对着她,嘲讽一笑。“贵妃娘娘荣宠后宫,身边并不缺人侍奉。”

天瑶亦是一声苦笑,“我一直将她当做亲人,只是,她从不曾懂得……”

话音未落,天瑶只觉困意袭来,眼见逐渐模糊,黑暗,昏厥前最后的记忆,是怜星失措的惊呼与玲珑镇定的喊着,“快传御医。”

再次醒来之时,依旧是深夜,红烛过半,依旧是深夜。屋内的气氛死一般的沉寂,楚琰静默的坐在榻边,表情悲喜莫辩。玲珑立于他身侧,低头不语。当值的御医跪在床前,一副战战兢兢。

“我怎么了?”她撑起身体,淡声问道。

楚琰冷笑一声,对御医道,“耳朵聋了吗?贵妃娘娘在问你话。”

“回,回禀娘娘,您已有月余的身孕。”御医颤抖的回道,他着实摸不着头脑,景康帝初登大宝,此时贵妃怀有龙嗣,当是大喜。可皇帝的脸色显然没有半分喜意。

天瑶眸中不过一闪而过错愕的神色,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原来,玲珑再玩这等把戏,月余的身孕,按时间算来,那时她正被困在荣亲王府。

多么可笑,前几日,刚有过月事,何来月余的身孕。

“御医说你有了月余的身孕,瑶儿,你呢?你又如何说?”楚琰沉声问道,俊颜又冰冷了几分,他最不愿见到的,便是她如此平静而不屑一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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