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邪帝不争宠:我的老婆是神偷-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微光,抱我。”

 云阴月仿佛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向他请求。


  苏微光伸出手臂,将云阴月打横抱起,“王,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静宇醒了(1)

夜风抚过云阴月和苏微光的衣衫,他们两个此刻看起来悲凉而落寞。


云阴月乖巧的点点头,“我该就寝了,明天早上醒来我还要学煮饭,等以后回了冰血岛煮给姐姐吃。”

 她脸上绽出孩童才有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是的,王你困的话先在我怀里睡一下。”苏微光扫视众人,别有深意的说,“我们还会再回来的。”


随着声音落地,他抱着云阴月的身影也飘至数丈外。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凉。”微弱的声音在打破一室寂静。“你在哪里?”


众人如梦初醒,几束眼光齐刷刷的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连静宇醒了。

她醒了。

是的,醒了。

北木凉忙握住她冰凉的手,放手搁在唇上轻吻一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他的声音颤抖得如风中凉叶。


人群哗啦一下全聚集在了床边,每个人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连静宇。


她感觉到了,露出一个苍白的淡笑,“你们都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有死。”

“不许说死字。你会长命百岁的。”北木凉又轻吻一下她的手背。

“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习明兴弯着身子看她,“我让元宝吩咐下人去弄。”

“我没有胃口。”

 连静宇微睁的双眼依旧没有焦距,躺的身子好酸,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可是却用不上力气,几时自己如此脆弱了。


  北木凉连忙体帖的将一个棉褥垫在她的身后,然后又扶她坐起身,靠在那上面,让她舒服些。


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还是我,只不过受了点伤,你们何必怕我碎了化了?都这么小心做什么?我还真不习惯你们如此。”


依旧是处变不惊的云淡风轻。是想化解所有人的担心吗?


室内众人都没有说话,一片沉默的寂静,让人窒息的静。

静宇醒了(2)

张元宝端了一杯水过来,天枢老人伸手接过,唤她:“静宇。”

北木凉腾了位置给他。

他坐在连静宇的旁边,朝茶杯吹一口热气。

“来,喝点水。”


这熟悉的声音。。。。。连静宇一怔。“义父,你怎么也来了?”


“人老喽,就老想着呆在自个儿孩子身边。”天枢喂她喝水。她皱一下眉,“是白水。我还真喝不习惯。”


“你现在不适宜喝茶。”林倾绝安静的嗓音响来。


“在你们眼里,我倒真成一个病人了。”连静宇又苦笑,“我不过是失去了视觉罢了。”


“静宇,等你毒解了,改日我送你几斤好茶叶。”陈青和哄她,“将军府我藏的好茶叶可多了。”


“看不到你们,还真遗憾。南风那个小皇帝呢?”要在往日,南宫仁早粘过来了,今日倒还挺安静。

“呵呵呵。。。”淡淡的笑逸出唇,南宫流焰笑出声,“现在都午夜了,他早熬不住梦周公去了。”


“静宇醒了,大家也都休息去吧。这里留下我照看就好。”北木凉低下眉看连静宇,低声说,“大家都好担心你。”

“谢谢你们了。”这句谢道得真心实意,她生平从来不曾对人讲过谢谢,这是头回。


“尤其是十七,他可是早睡早起的典范,如今日这般熬夜,他会受不了的。”

凤十七听到连静宇讲他的事,有些别扭的看着大家,


“小宇,你不要当着这么多人面讲嘛,我会害羞的。”

天雷滚滚。

众人皆倒。

万籁俱寂。

 众人都同连静宇道了晚安,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了。

 习明兴也掂着张元宝出去了,估计别人都能睡觉,她却不能。

 习明兴恶狠狠的眼神仿佛在等着她老实交待,她为何是个女儿身。

  她像只小鸡娃一样被习明兴掂着,哭丧着整张脸。

静宇醒了(3)

北木凉抱着连静宇,将她的脑袋搁在的颈窝处。

她依旧睁着眼睛,可是却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指缓缓爬上北木凉的脸庞,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部曲线,脑海中描绘着他的轮廓。

“看不见的日子真是难熬。”指尖刚好来到他的下巴,他硬硬的胡茬刺得她手疼。

他从来没有如此不修边幅过,心底某处仿佛也被这胡茬刺到一般泛起淡淡的疼。


“你以后会看见的。”北木凉轻抚她的发,发丝柔软。“我们正在找解药。”


“这毒不好解。”她懂毒,自小被毒养大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今日是她中此毒,若是旁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们会有办法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他安慰她,“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你真是越来越罗嗦了。”连静宇笑他。


北木凉惨淡的笑,“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说。”


连静宇还想说什么,却是忍住没有说,乖顺的闭上眼。

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北木凉歪头瞅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哀伤。


不知道这种美好还能持续几天。

 从不被人威胁的他,有朝一日也会处于如此两难的境地。只因他有了弱点,而刚好对方狠狠抓住了他的弱点,有些人之所以刚强是因为一直没有弱点与破绽。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

他深深的知道。


他也深深的知道,他希望她可以活得好好的。他一直看着她,他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他满心满眼,涌现的全部是她苍白的眉眼。


每日一颗九转回魂露暂时稳定了连静宇体内的毒素蔓延。

只是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每一个人都急在心里,火在眼里。可是却都无能为力。

最后的绽放(1)

又有谁,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连静宇的生命如风中残烛一样渐渐消失?


这个问题如果问出口,怕是他们几人中,任何一个人的答案都是不能。


张元宝自那日被道破女儿身之后,被习明兴逼迫着穿了一日女装,很显然,她已经习惯了男装,穿着裙装不是磕着便是碰着,一天下来,身上小伤不断。

 习明兴犯了愁,他发现不仅张元宝不习惯,就连他也不习惯,穿着女装的张元宝很可爱,可爱得让他不习惯。

 所以,在张元宝的再三要求之下,他准了张元宝继续穿男装的请求。


人便是这样子,当你习惯了某种事物或者某个人之后,很难改变。


北木凉寸步不离的守着连静宇,仿佛他一个不注意,她就会化做蝴蝶飞走了一样。


品酒大会习明兴也无心主持,早早的宣传结束,让其他未能尽兴的王公贵族深感不解,但是他又如何会去解释?


林倾绝和南宫流焰以及南宫仁,依旧留在乾西山庄,连静宇如此模样,他们怎么能够安心离去?


期间南风皇上和皇后共同来探望过两次,送了很多上好的药材和补品,可是却于事无补。


天枢老人和凤十七也总是守在连静宇左右,有时候帮一点小忙。


只有陈青和前往北木,因为他还要交还骠骑玉符,任务在身,不得以而为之。


十日期限眼看便到。平静的表面下面掩盖着焦急的暗潮汹涌。


午后的阳光晴好。


凤十七搬了一把躺椅摆在花园中,北木凉将连静宇抱上去,躺好。


连静宇满足的闭上眼,深深的嗅一口户外的空气,花香,青草味,很不错。“天天闷在房间里,没病也要闷出病来了。”


“小宇,这花好漂亮,我摘给你看。”凤十七看到一朵花得甚艳的牡丹花,兴冲冲的摘了来,拈在指尖。

最后的绽放(2)

无力感又爬上北木凉的心头,这个凤十七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明知道连静宇看不到。


凤十七讲完,蓦地一怔,小宇看不到了呢!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居然忘记了。“呃,小宇,对不起。”低低的道歉声。


连静宇倒一副无防的样子,伸出右手,没有目的地的停留在半空中,“拿来给我闻闻倒是可以的,我闻闻香不香。”

凤十七听到此言,又开心的露出一个笑容,忙将花塞到连静宇的手上,“好香的。”


北木凉深了眼眸,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她好像开始学会照顾别人的情绪,若在以前,她怎么会如此说?


她想告诉他们,自己都不介意眼睛看不见的事实,那么他们也请不要在意,搁在心上是会把人压垮的。


是与不是?


北木凉的心仿佛被渗在一层凉过一层的冰水中,反复的浮沉。


“你们两个一人唱一首歌给我听吧。我还没有听你们唱过歌。”连静宇的脸在阳光下依旧苍白而透明。


“我们大男人,怎么会唱曲?”北木凉觉得有些好笑,唱曲那种事,都是歌女们做的事。


“是啊,小宇,你别为难我们了。”

连静宇闭着眼,淡淡的笑,“在我的家乡,会唱歌又长得帅的男人有很多。他们通常都有很多崇拜者,好多女人喜欢他们。他们可以赚好多好多钱。我小时候总是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多好。像他们一样,像任何普通人一样,行走在大街上,不再活在黑暗之中。”

“小宇的家乡还真是特别。”凤十七歪着头看连静宇。


北木凉则微蹙了眉,“你现在就生活在阳光下,和任何一个人一样,这里没有黑暗。”

连静宇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快点唱啦。”

“你先唱,我们再唱。说起来,我也没有听你唱过歌呢。”

最后的绽放(3)

北木凉眼眸一深,替她掩一下被风吹起来的薄褥。


“你们都是小气鬼。”连静宇笑话他俩,状似思考,“我唱什么呢?”

淡淡的女声响起。。。。一串悠扬的歌声破喉而出。。。


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赋

那么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

如果爱情是你的游牧


拥有过是不是该满足

谁带我踏上孤独的丝路


追逐你的脚步

谁带我离开孤独的丝路

感受你的温度


我将眼泪流成天山上面的湖

让你疲倦时能够扎营停驻

羌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


爱上你的全部放弃我的全部

爱上了你之后我开始领悟

陪你走了一段最唯美的国度

爱上了你之后我从来不哭


谁是谁的幸福


我从来不在乎

谁是谁的旅途

我只要你记住


星星就是穷人的珍珠

你的笑支撑着我虔诚的最初

狂风沙是我单薄衣服


穿越过亚细亚的迷雾

羌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

爱上你的全部放弃我的全部


云破日出

你是那道光束

带着平凡的我走过奇迹旅途

爱上了你之后我从来不哭


我从来不在乎

谁是谁旅途

我只要

你记住

悠淡的歌声响在花园上空,这是梁静茹的《丝路》,她的记忆力一直很好,虽然只是偶然听过几次的歌。

歌曲的旋律倒还记得清楚,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爱上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唱一首情歌给他听。


“我唱完了。”连静宇弯弯唇角。


“虽然曲调挺奇怪,但是很好听。”北木凉称赞道,没有想到她还有音乐天赋。


“小宇,你唱的是什么歌?”凤十七好奇的问。


“丝路。”

最后的绽放(4)

“好奇怪的歌名。”林倾绝和南宫流焰站在楼上看着不远处花园的三人道。


南宫流焰露出招牌笑,“奇怪的女子,当然配奇怪的歌曲。”


坐在室内跟张元宝换额上纱布的的习明兴斜眼瞅一下门口廊上的二人,“不如我们也下去听一听?”自从知道张元宝是女人之后,他对待张元宝的态度开始有些温柔,估计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的改变吧。


张元宝有些扭捏的坐在椅子上,“主人,元宝自己可以换的。”


习明兴狠狠瞪她一眼,她吓得忙闭上嘴,不再言语。


南宫仁则抱了一盒糕点蹲在椅子上,吃糕点。他喝一口水,点点头,“皇叔,过来抱我啦!我吃太撑了,走不动。”


南宫流焰有些无奈的看一眼他,“你分明又是耍赖罢了。”


林倾绝率先飞身下楼,淡粉色的身影落于连静宇面前,“如此晴好的天气,如此怡人的微风,如此动人的歌声,少得了奏乐怎么能行?”他甚至是笑了笑。


尾随其后的习明兴等人听罢,习明兴忙命人搬了琴架与一把上好的古琴过来。


林倾绝甩袍落坐,轻抚两下试音,看一眼习明兴,“这琴不错。”

习明兴只是淡笑。

南宫仁兴致勃勃,“能够听到东雪皇帝亲自奏琴,真是今生一大快事。”他人小鬼大,讲得如此大人话,惹得众人皆笑,但是他道的却又是事实。


明眼人都知道,林倾绝肯献艺,自然是只是为了连静宇。


这世上肯让他纡尊降贵,为之抚琴的,怕这世上也只有连静宇一人吧。

这花园中的其他各人,只是连静宇的陪衬罢了。

“那我们大家洗好耳朵听喽。”连静宇睁开没有焦距的双眼,露出一丝笑。

“洗好耳朵?我们为什么要洗耳朵?”凤十七有些不解。


“哈哈哈。。。”众人哗然大笑。

最后的绽放(5)

“笨凤十七,洗耳恭听这个词你有听过吗?”张元宝最是开心,她最喜欢看凤十七出丑,连静宇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来解说这个词。


悠扬的琴音响在花园上空,忽尔如同高山流水,忽尔如同让人置身于云端,蓦地又如千军万马,突然又情势急下,仿佛一个仕女在轻声低诉。


让花园中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林倾绝淡粉色的身影始终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任何所在的情绪。他微垂着头,长发没有束冠,随意的散在肩膀上,清冷的魅惑。


一曲抚罢,众人依旧意犹未尽。

“果然是不同凡响。”北木凉率先击掌,南宫流焰微微一笑,也随之鼓掌。其他几人也开始鼓掌。


“真是不错。”连静宇也点头称是。“北木凉,快点给我唱歌。”她又催北木凉。


北木凉看看其他几人,只好硬着头发上,“我就随便来一首,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天上的云,白吗?

白。


地上的马,快吗?

快。


心上的人,在吗?

在。


水里的鱼,游吗?

游。


树上的叶,飘吗?

飘。


心上的人,在吗?

在。


微微的风,青青的草。


我心上的人儿啊,你为何还不来到?


你天天呆在我的胸口哟,可是就是见不到你的人哟。


这是一首北木民歌,基本上凡是北木人民都会唱。


 北木凉本是男中音,唱起来倒颇有气势。


连静宇弯着眼睛笑,“没有想到,你倒还真是会唱一首歌。”


“如果你喜欢听,我天天唱给你听。”北木凉抚抚她的发,他知道自己唱得并不怎么好。


“呵呵,只要你愿意。”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在嬉闹谈笑中悄然过去。

最后的托付(1)

连静宇总是最没有精神的那一个,以前若说她是气场最强烈的那一个,那么现在,她便是最虚弱的那一个。


不知何时她已经睡着了。北木凉打横将她抱起,朝花园外走去。“我将她送回房。”


彼时已是夕阳西下,红色的余晕笼罩个整个花园,也同时洒落在花园中每一个人身上,都被染上了一层红光。在这层红光之中,北木凉抱着连静宇宁静而立,看起来肃穆而安详。


他回过头来看花园中的所有人,墨眼一样的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他俊逸的脸庞浮上动容与诚恳,


 “我知道今日大家能够聚在此并非是为了我,我也知道她有多让大家费心,我这一生从未恳求过任何人,我在此恳求各位,他日好好照顾她。”

 他低下头看怀中静谧的连静宇,露出苦涩的笑,

 “爱情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足以教人生死相许?我希望我的离开,能够成全她的未来。有劳各位了。”


他相信这花园中所有的人,都足以肝胆相照,只因为每个人的心上都系了一个连静宇。他如此笃定。


谁也没有说话,残阳如血,映着每个人沉重的心。


他们就那样子目送着北木凉抱着连静宇离开。

 他们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他,因为所有华丽的安慰词语,在真正悲伤的人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与无力。


北木凉抱着连静宇拾级而上,她本就瘦,现在更是两颊都凹下去,所以他也并不觉得抱着她走不算近的路,有多吃力。

天枢老人不知道何时立在了走廊之上,静静的负手而立,智慧的双眼此时写满了怜惜。


他看着北木凉,“人徒有虚名是不行的,只有一个闻名天下的虚名又如何,依旧是无能为力。”


“前辈你无需自责。”北木凉早已看开,不再怨天尤人。

最后的托付(2)

“你不必安慰我。”天枢的眼光落在连静宇的脸上,

 “我一生飘零,未曾想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倒白捡了一个女儿,甚是快慰。何况她还如此聪慧能干。一个从来不懂音律之人,可以刻苦练习,短时间掌握雪绝红萧的奥妙,可以洞悉烟兰古琴的特点。这样子的一个女子,叫人如何不佩服?”

北木凉听罢,蓦地睁大眼,想起连静宇教他的琴谱以前内功心法。

 莫不是,莫不是弹奏烟兰的?这个总爱故弄玄虚的小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疼。他那时问她,这是做什么用的,她只说,你先记着便好,他日用到的时候再告诉你。


“你已经想好了吗?”天枢担忧的看着他,打断他的思绪。


“是,我已经决定了。我想,如果今日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北木凉的眼光若有所指的扫向依旧在花园中的其他人,“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


天枢何等人也,自然明白他所指为何。“那云阴月,我看并非简单之人,你要小心为上。”

“谢谢前辈。”北木凉颔首。


“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等你回来,还给你一个完好的静宇。”天枢下着重重的承诺。


再动听的语言也比不过此时此言。北木凉抬眼望向天边的残阳,“北木离开了我,还有别的皇子,可是静宇离开了我,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我。我等待着我们团聚的那天。”


是夜,天上星子稀疏,弯月挂在树梢之上,冰凉的夜色下是一座富丽高楼。高楼中的前厅之中,静坐着几个锦衣华服气质非凡的俊美男子。虽然同样俊美不分仲伯,但是气质却各异,各有各的特色。


不用说,他们几个随便站出来一个,都足以让中原大地摇上一摇,晃上一晃的响当当的人物。习明兴坐于主位,其他人分别是客,自然分坐于两旁。他依旧是一袭黑衣,表情沉深。

最后的托付(3)

再看其他几人,也是一脸凝重。


这是第十日的晚上,他们在等。


夜更加深了。也更加凉了。伴随着入门的夜风,苏微光与云阴月如约而至。


苏微光依旧是蓝衫,云阴月也还是一身大红,只是今日他们并未戴那个怪异的线帽。想来是因为觉得身份已经亮明,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


云阴月径直走到北木凉面前,站定,


 “你想好了吗?是保她的命,还是你们做一对阴阳永隔的鸳鸯。”这个云阴月依旧是那个惯常咄咄逼人的云阴月。那么,那个柔弱无骨的云阴月又是怎么回事?


北木凉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朝挨着他坐的南宫仁说,“你困了吧?困了就让你皇叔送你回房休息。”

南宫仁两只小手揉揉眼睛,“我才不要睡,我要看着静宇姐姐吃下解药才去睡,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这个冰血岛的王就会给静宇姐姐解药吗?”


“哦……………?”云阴月扬高了眉,“看来你心中已有决定。”她手掌一伸,只见掌心正中置着一枚黄色药丸,对北木凉说,“吞了它,我就把连静宇的解药告诉你。”


“这是什么?我们此前的协议并没有这一条。”北木凉拒绝吃,这个妖女的诡计实在多端,光是一只蝴蝶便让人生不如死,更别说这种各种药丸。


“你以为我会要一个心中搁着别的女人的人在身边吗?这是回情丹。”

  她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只要吃下了它,不管在今天你爱谁爱得死去活来,明天早上起来,你只会爱上你第一眼看到的人。哪怕你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你也只能爱他。”


众人听罢,皆全吸一口冷气,好狠绝的药。


“我不会吃下它的,你做梦。”他北木凉何时让人逼至如此?让他忘记连静宇,还不如让他死。


  “吃不吃由你,反正连静宇也撑不过几日了。”

寻求解药(1)

云阴月作势拂袖要走。她的身子停在门口,头也不回道,“你不要后悔。看着心爱之人的生命一日一日消亡,你忍心吗?”


北木凉身躯一震,“慢着。”


云阴月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笑着回过头,“你想通了?”将黄色药丸隔空抛给北木凉。


北木凉望着掌心中的黄色药丸,心中浮起浓浓的悲凉,静宇,若是明日起我便忘记了你,请你不要恨我。他日若是陌路,你记得叫住我。

如果我不识得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还活着,还在这一片蓝天下呼吸,还在这一方土地上行走,便好。我今生无他求。他悲恸的闭上眼,一口吞了药。


“北木凉!”“北木太子!”在一片惊呼声中,药丸滑过喉咙,稳稳的落在了胃中。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北木凉凄凉一笑,“请你履行承诺。”


“果真是让人感动的爱情,真是伟大的让人落泪。”云阴月轻轻击掌,虚夸的语言吐出口,听在众人耳朵中却只觉得恶心。眼神朝苏微光示意,苏微光上前一步,自怀中掏出一个锦帕递给她。她抖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几行字。她将这锦帕交给天枢老人,

“这是药方,你可以过目一下。不过这药方可是珍贵无比,里面的药材非凡人所能得到。不过,放眼中原的权贵莫数你们几位,想来也难不倒你们吧?”话虽是如此说,但是她的表情却是你们根本只能对着药方望而兴叹,手足无策。


她之所以将药目交给天枢,定是以为这厅中各人,天枢的医学造诣最高,再者是凤十七,而林倾绝以及南宫流焰等人,根本对医理不通。


天枢自然也毫不含糊,凑近灯下,他的眉峰皱了起来。看他表情并不是开心与轻松,凤十七跳到他身边,“师父,怎么了?”双眼在看到药方之后,凤十七不由惊呼出声。

寻求解药(2)

“天凰眼,蓝熊胆,布苏罗花,迟鼓鱼籽。”




“布苏罗花,我东雪皇宫中有。天枢老人与大家不必忧心。”林倾绝沉静回道。


“天凰眼,蓝熊胆。这两样东西不太好弄。”南宫流焰皱眉,天凰与蓝熊是两种动物,据传它们深藏在天悬山之上。天悬山上终年积雪,气温寒冷,与天山齐名。根本没有人上去过,上去过的人不是被冻死了就是被饿死了。


“迟鼓鱼籽,我们谷底深处找一只雌的迟鼓鱼便好,这个并不难。十七,这事儿交给你去办。”天枢老人吩咐凤十七,“明日你便动身回去吧。”


“是,师父。”凤十七一口答应,为了小宇,他怎么可能不回去?


“云阴月,你着实歹毒。”北木凉恨不得挖了她的心拿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答应给了药方,却静是世上难寻之物。


“我只答应给药方,却并没有答应连药也一齐奉上。”云阴月狡猾的笑。

“你!”北木凉直觉得怒气往上涌,直涌上心头,却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习明兴就近去探北木凉的鼻息,“你这个妖女,那药是不是有毒,是不是?”他怒吼道,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们根本不应该相信她的话。


“回情丹有抑情作用,他急怒攻心,不晕倒才怪。北木凉现在归我了,微光,我们带他走。”云阴月吩咐苏微光,得意洋洋的看向众人,“你们中原果然是没有人了,居然就这样子被我的雕虫小技收拾得个个如同丧家之犬,从此以前再也没有什么北木太子,只有我的未婚夫云阴凉。”


“你别欺人太甚。我们有朝一日一定会一雪今日之耻。”习明兴怒目瞪她。


“哈哈哈。。。”云阴月仰天大笑,一头银发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我等着那一天,我希望它不会太遥远。”

苏微光将昏迷的北木凉扛在肩膀上,站在她的身后。

寻求解药(3)

“微光,我们走。”她一跃而出,阴狠的眼神望着厅中各人,“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苏微光也深深的看一眼他们,随着云阴月飘然远去。


南宫仁有些呆呆的,声音也呆呆的,“皇叔,我觉得我有些恨他们两个。”


“皇上,对于欺负我们的人,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欺负了我们,然后全身而退。”南宫流焰对着南宫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是的,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轻易饶恕他们。”他虽然年纪小,可是却说着让人森然的话语。

“当务之急,是寻找天凰眼和蓝熊胆。其他事,日后从长计议也不迟。”林倾绝淡淡的道。“我派人回东雪取布苏罗花,凤十七去谷底寻迟鼓鱼籽。南宫流焰习明兴,我希望你们同我一起去寻天凰眼和蓝熊胆。西炎皇帝,你年纪尚小,呆在天枢老人身边照看连静宇,最好。”林倾绝一番话已将形势分析得十分透彻,他看向天枢,“我理当叫你一声前辈,虽然我贵为东雪国君,静宇这几日就托你照看了。数你最懂理医,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定能化解她于危机之中。所以,照看静宇最适合的人选,非前辈莫属。”


他用着不容人置疑的气势与言语,王者之风显现无疑,天枢老人淡淡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他又看向南宫流焰和习明兴,“你们要随我去吗?”

“不去才有鬼。”习明兴抱了肩膀看他。


南宫流焰眯了眼看着门外的夜色,“这一生,怕是只有此时此刻才能够有机会义无反顾为她略尽绵薄之力吧!”他的声音很低,近似于叹息,散在空气里,却映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这个药方是北木凉拿他们的爱情换来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替北木凉救活她。”也为了我们自己。林倾绝没有说出口的话,在心底里悄悄出声。他的眼睛闪烁着坚毅的光茫。

寻求解药(4)

“明日启程。大家都准备一下早些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照顾。”


“还是交给我吧!你们大家都需要休息。此去长途跋涉,不是闹着玩儿的,大家还是要多加小心。”天枢摸了摸胡须,言语间透出担心。


“那就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