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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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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翠珠双腿一软:
“皇上吉祥!”
番外六:彩色冰雕
“皇上吉祥。”
翠珠的一句话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弘历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苦笑了一下:“免。朕本来还以为就鲁泰一个熟人呢,没曾想翠珠也跟着呢。呦,这个小可爱是谁啊?鲁泰,是你家的?”
一旁的鲁泰很明显地犹豫了。翠珠忙接口:“回禀皇上,这女孩是已退隐的陈阁老的外孙女儿,这次随夫妇二人去扬州城里游玩的。”
“皇上吉祥。”程诗语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
“陈世倌?”
“是。”
“你现在在陈世倌的府里当护院?”弘历难以置信,要知道鲁泰可是先皇的近侍,亲信,官职可不低啊,翠珠虽未进宫,但在出嫁前,她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丫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会落魄到这等田地?
“是。”
“大胆陈世倌,竟敢如此苛待先皇旧臣。”乾隆满脸怒容。
呼拉,地上跪了一片:“请皇上息怒。”
程诗语一下子成了其中第二高人。因为她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所以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乾隆帽子上那块美玉,看上去像是蓝田玉,色泽圆润,算是上品,就不知道手感如何。
“请皇上息怒。陈阁老并未苛待奴才,反而礼遇备至,是奴才坚持无功不受禄,这才勉强冠以总护院之职。”鲁泰很冷静地回答。
乾隆点了点头,他知道鲁泰耿直的性子:“到底……”想到这很有可能跟先皇有关,乾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猜测,很有可能是皇阿玛生前要鲁泰秘密办什么事情,了结之后,本该灭口的,但鲁泰跟随先皇多年,皇阿玛于心不忍,故而让他隐姓埋名,了此余生。
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好。想到这里,乾隆眼珠一转,注意力转向了那个据说是陈世倌外孙女的小女孩身上。只见她大半个身子躲在了翠珠的身后,两只手紧紧拽着翠珠后备的衣服,可脸上却无一丝害怕,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头上?弘历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头顶上是湛蓝的天空,一片白云缓缓移动,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低下头,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好玉。”虽然从理论上了解了天地君亲师,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但事实上,程诗语还只是一个被保护过度的千金大小姐,她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理解皇帝代表着什么。
“你懂玉?”乾隆笑了,小小年纪也懂得看什么是好玉,坏玉吗?也许这小女孩是觉得这玉漂亮吧。
“有在学。”说话留三分。
程诗语深刻记得,她额娘说过才不露白,不然麻烦惹上身。最佳例子就是她那住在别院的病西施,十三叔。程诗语偷偷听额娘在私底下跟她讲,十三叔曾经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就是因为太过摆显自己的才能,才被一句‘能者多劳’变成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她的阿玛也差点步上十三叔的后尘,不过在额娘常年苦口婆心的劝诫(在这点上,程诗语是极度怀疑的),身体力行地熏陶之下(这点倒是非常之有可能),在最后终于大彻大悟,浪子回头,将所有事物都交给了三哥打理(佟淑兰当时说的是哥哥,程诗语自动理解成了三哥,程(弘)时。)。相比较每天只能呆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天天还要喝苦苦的,成堆的补品,程诗语当然想要像额娘一样,随时可以跟着阿玛到处跑,到处玩。
“大家闺秀学这个做什么?”一般大家大户的小姐不都是学一些琴棋书画,刺绣等等。
“不求能够骗人,但求不被人骗。”
“哈?”乾隆一时恍然,有一瞬间,他好似看到了一个逝去已久的人,如此相似的神情,如此相似的语气。
“额娘说的,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嘴角抽搐,乾隆看看翠珠和她身后的陈家仆役,人人面不改色,视他们家小姐之言为寻常,他又转头看看自己的随从,弘历心安了,看来不正常的是陈家仆役,不是自己,不过……“额娘?你在旗?”
“不是啊。民女是汉人。”程诗语有些疑惑:“皇上,您为什么会认为民女是满人?”
不知为何,弘历的心里有股深深的失落感,他在期盼什么呢,转世投胎吗?挥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乾隆展颜:“你刚刚不是还在说你额娘吗,额娘可是满人的称呼啊。”
“我有时也会叫爹娘啊。因为爹……娘……,叫起来比较有韵味,适合撒娇,有所求的时候用,平时如果一直叫,听多了,到关键时刻用,效果会差很多。所以平时我就用满文里的阿玛、额娘,反正意思都一样么,他们也没有反对啊。”好奇怪哦,“难道说大清律例有规定,汉人不可以称自己的爹娘为阿玛额娘?”回头问问阿玛,他对大清的律法的条条杠杠最熟悉了,不过如果真的有,阿玛应该会在最初就指正的,借用额娘的话,阿玛有的时候,在某些方面太一丝不苟,斤斤计较了。
乾隆和他的随从们听得是集体黑线,这陈世倌在乾隆的印象中是个老实的人,无功无过,四平八稳地从升官到退隐,乾隆怎么也想象不出他能够教出这么个孙女儿,这么个小丫头居然知道大清律例?弘历的兴趣更浓了,她,会变成第二个先皇淑妃吗?
看到乾隆眼中的精光,鲁泰和翠珠担忧地对视了一眼。
果然,乾隆收起手中的折扇,开口了:“你叫什么?”
“回禀皇上,名女叫程诗语。”
“陈诗语,你愿不愿意随朕回宫?”弘历以为程诗语是陈世倌的亲外孙女。
“请皇上三思!”乾隆身旁一人疾呼:“太后……”
鲁泰、翠珠和陈府仆役再次跪了一地:“请皇上三思。”
乾隆一抬拿着折扇的手,阻止了那人的话。然后盯着小诗语:“你说。”
“进宫?”小诗语仔细打量了弘历那张帅帅的脸,之前看他的脸觉得像三哥,有股亲切感,为什么现在却越看越像额娘形容的,拐骗小孩的人贩子?她又看了看鲁泰师傅和翠珠姨的样子,很显然,他们也不希望自己进宫,“不要。“
“为什么?天下的女人莫不以能够进宫为至高的荣耀,可以光宗耀祖。”
“阿玛说,只有弱者才会认为必须靠女人才能光宗耀祖。况且,要做我的夫婿,先要到舅爷爷那里登记,填表。据说我夫婿的候选名单的资料已经向康熙字典的厚度靠拢了。不过,就算你填了表,也是在浪费时间,因为单单择偶的第一条,做大不做小,你就不合格。”呃,好像说错话了(因为翠珠偷偷伸手捏了小诗语的脚背一下。),他是皇上,这个时候要示弱,就武学上用的术语,以柔克刚。
“民女是加中独女,虽然上有兄长;但有道是,忠孝节义,孝为先。皇上的孝心闻名天下,自然理解民女想侍奉父母终老的一片孝心。”还有什么可以用来瞎掰的?程诗语抓了抓头,看来真的如舅爷爷说的,自己的锻炼还太少,不能像额娘一样,随口掰来,头头是道,“而且,刚刚您的随从也提到了太后娘娘,也劝您三思,也就是说,您的随从们也不同意诗语进宫。就在场的民意所在,民心所向,都不愿诗语进宫,民女知道皇上是世人称颂的有道明君,自然不会罔顾这片民意,民心。”
这是一个小女孩会说的话吗?还是说,先皇淑妃转世投胎到这个小女孩身上了?乾隆和他带来的人一片呆滞,一座座彩色冰雕像就地形成,陈宅的人,个个把头低得更低了,有不少双肩在不停抖动。
机不可失,诗语偷偷在翠珠的耳边吹风:“翠珠姨,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姐不用担心,回到陈府,有老爷在,就算是皇上,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翠珠到了这个时候,心反而定了下来。
当夕阳的余热将这些冰雕慢慢融化后,乾隆看着跪了一地,低着头的陈家人,看都没有看旁边的鲁泰:“去陈府,我要见陈世倌。”
“喳。”
番外七:人是磁铁
在接到鲁泰让人报的信后,隆科多机器冷静地立刻指挥、调整人员。比如戴岱、朱兰泰等一些皇上有可能认出的熟面孔,全部被踢到后宅,各种可能会露出破绽的痕迹全部抹去。比如四四和十三的墨宝,按照陈世倌的家世,他或许会有一两幅,但决不会很多,而且也只会显示在裱框的书画上,被供奉,不可能会有普通的批注、记事,更不用提先皇淑妃的字迹会流落在普通官宦之家。
胤祥依旧在别院修身养性,雷打不动。皇上来不来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是陈家出了名的病号,皇上就算想召见,也会被身边的人劝诫阻止的。
兆佳氏有些黯然,看到四伯有儿(弘时)有女(诗语)承欢膝下,弘时也早已新添家室,添儿添女,现在皇上又来了……弘历从小就聪明,不然皇阿玛不会那么喜欢他,如果他发现了真相,恐怕也会保持现状吧!只是自个儿和十三爷的孩子,知道他们都安好,却不能相见,不能相认,看到四伯家的小诗语,兆佳氏有的时候真的会忍不住羡慕。
看到兆佳氏望着窗外的山茶花,胤祥知道她听说皇上来了,连带想起了自己在京城的孩子们了。他走上前,握住兆佳氏的手,轻声问:“你,可曾后悔?”
想到怡王府后宅的女人们,想到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兆佳氏收紧了相互纠缠的手指,摇了摇头:“舅舅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知道他们都平平安安的,这就够了。”
在另一个院子里,收到消息的胤禛和佟淑兰则是另一番光景。某个女人垮下了整张脸,好不容易踢走了程诗语这个小祖宗,还在想可以让自己多清静两天,没想到扬州城没去成,半路还捡回来一个大麻烦,连带他们两个哪儿也去不了,毕竟这个时候,四四是大家的主心骨。
在详细询问了相遇的经过之后,佟佳氏淑兰极度无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老爷,这鲁泰几岁了?还这么年轻气盛,好管闲事的?他当年也是这么不知轻重吗?”
“不是。”胤禛的脸沉了沉。
“那是去扬州城的必经之路。”平时总护院对他们也是照顾有加的,报信的人忍不住为鲁泰申辩几句。虽然他有听闻,府里的当家主母口才了得,但各位主子还算是赏罚分明,都很明事理的。其实佟淑兰只是挂个名而已,实际上|奇+_+书*_*网|,所有内府的事务绝大部分都是由兆佳氏处理的,毕竟人家干了几十年了,驾轻就熟。
“必经之路?且不说这路是人走出来的,在这世上还没有所谓的必经之路,只有最远和最近的路。而你们只是选择了走最近一条路罢了。要知道条条大路通罗马,就算你往相反的方向走,总有一天也走的到扬州城的。”
胤禛扫了那个低头报信的人一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人不服气的神情在脸上显露无遗。也许他以为淑兰和鲁泰有私怨,所以认为淑兰想要公报私仇?可这才是淑兰的本性啊。胤禛的眼中流露出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情。或许是远离了宫门,远离了朝堂的纷纷扰扰,少了那些规矩礼数,再加上大家无形中的纵容,佟淑兰的本性渐渐显露了出来。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和小诗语的辩论,现在是后宅最喜欢看的节目,所以隆科多才会对怂恿小诗语挑战其额娘的事情,乐此不疲。而胤禛最喜欢看的就是淑兰那滔滔不绝时的意气奋发,好似她浑身上下都在发光,不只感觉她年轻了,在那一刻,胤禛甚至觉得自己都一下子年轻了二三十岁,又回到了自己意气奋发的年代。只是她身上的那份慵懒,那份闲散,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看得透彻明白,让人估摸不透她到底知道多少。也许正是这份闲散让他羡慕,这份估摸不透,让他怎么都放不开,想要知道她到底有多了解自己。
“啊,不对,两点一线,只有按照这条弧线形成圆的路径走,才可能走到扬州城,其他的路径都到不了。”佟淑兰左手击了一下右掌。
报信的人是一头水雾,完全听不懂当家主母到底在讲什么,他关心的是,总护院会不会因此而受罚。只可惜,胤禛只是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他可没打算让自己老婆的声名广为传播。要知道博学夫人的名气太响,虽然过了这些年,听弘时说,偶尔京城还有人提起,万一传了出去,说发现一位博学的老太太,好事的人一查年龄相仿,这后果恐怕就难收拾了。还是自家人在后院,自娱自乐就好。
“为什么是圆?” 等报信的人退下后胤禛问。
“我们脚踩的地是圆的啊。”
“举例。”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到过海边吧,由远及近驶来的船只,你最先看到的是什么?”
“桅杆。”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啦,如果是平的,你看到的应该是整个船身,不可能会先看到桅杆。”在讲解的同时,淑兰还在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
“可如果是圆的,我们怎么站得住?”
“磁场吸力啊,简单的们站的这个地球是个大磁场;所有的东西和人一样都被吸在了大磁场上。就像磁铁和铁器一样的道理。英格兰的牛顿写过相关的理论,好像还计算出了什么系数,被人称为牛顿定律的。如果你感兴趣,回头让弘时派人去帮你找找这书。不过要找中文的译本应该不太可能。”
“你看过?” 胤禛怀疑。
“没有,只是听说而已,再加上看了些书,综合分析得出的结论。”
这些东西她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为什么自己就听不到?胤禛有些郁闷,要知道他接触外界的机会比佟佳氏淑兰可多得多啊。如果说书,他们现在看的是同一屋子的书,为什么他就得不出这种结论?难道说|Qī|shu|ωang|,这个女人真的就比自己聪明,而且聪明得还不止一点点?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人也是一个磁场,所以宝石可以用来治病?”
“对。”佟淑兰肯定了胤禛的疑问。
“那为什么人没有吸东西的现象?”
“磁场的吸附力有强弱之分啊。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好了,两块磁铁同极相斥,异极相吸,这和人异性相吸的道理是一样的吧。毕竟这个世上,有龙阳之癖的人还是极少的。不过这种现象也可以认为是磁场产生变异。”
无言,甘拜下风,胤禛有扶额头的冲动。一股挫折和自豪的矛盾情绪油然而生。“看来能娶到像你这样的女人,本老爷的磁场的吸附力还是很强的啊。”
“那是当然,老爷可千万不要看轻了自己。”直觉到对面人的挫折感,某兰忙顺着扔了一顶高帽。好话不怕多么。
正说着,仆役又来报,皇上已经到陈府门口了。
番外八:陈府斗法
当胤禛正微蹙双眉时,仆役又来报,皇上已经到陈府门口了。
当隆科多将乾隆等人迎进府内,程诗语偷偷开溜,跑向后宅搬救兵,她可是记得翠珠的话,有阿玛在,皇帝都可以搞定。只是,她自认为跑得够远了,于是便拉开了嗓门:“阿玛,额娘……救命啊!”
一时间,前宅无论是隆科多还是一旁站立的仆役门,都怒目而视,他们不敢瞪乾隆,目标集体对准了鲁泰和翠珠。弘历一时感觉颜面扫地,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陈世倌,你该当何罪?”乾隆身旁一侍卫大声叱喝。
隆科多双膝及地:“请皇上恕罪。”
“那倒不必,朕已经决定,让程诗语进宫。”乾隆也直截了当。
“进宫?”隆科多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儿:“皇上,诗语无论是年龄,还是家世,都够不上选秀女的资格。”
“陈阁老所言甚是,请皇上三思。”随从甲再次劝诫,看来这个陈世倌也不想送孙女儿进宫,是个识趣儿的。
隆科多一听,微微抬头,瞄了那位不怕死的侍从一眼,就不知道此人是鲁泰,还是年羹尧。
果然,乾隆沉下了脸,不甚高兴:“你起来吧。”他对跪在地上的隆科多丢了一句后,饶过他直接在大厅首座甩褂子,坐下了。
“谢皇上。”隆科多颤颤巍巍让人从地上给扶了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心中暗咐:咦?这小子就这么轻易松口了?看来这个侍卫有点来头啊,回头让人打听打听。演戏归演戏,怎么说,隆科多也可以算是三朝元老了,单倚老卖老来讲,他也四平八稳的,不会怕这个小皇帝,更何况,还有一个先皇在他背后撑腰,只不过,这个护身符能不用就尽量不用,不然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岔子,惹来什么麻烦。
“看来这几年,你过得不错。”乾隆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隆科多肥胖的身躯半晌,然后突然开口。
“托皇上洪福,还过得去。”
“这程诗语,小小年纪便知大清律法,懂得仁孝杰义,也是卿家教育的好。”
“皇上缪赞。诗语是我那内侄女儿老来得女,自小被全宅上下的人宠腻。这规矩礼数实在是差强人意。”宫里可是最讲究规矩的地方。
“她让朕想起了已故的皇考淑妃。”
隆科多忙又站了起来:“那丫头万不敢当皇上如此赞扬。博学夫人的威名,大清谁人不知。不敢欺瞒皇上,这丫头之所以熟知大清律例,主要是她的父亲,也就是我那侄女婿,有点古板、耿直,不知变通,老是把律法挂在嘴上,诗语年纪小,自然是听什么学什么。”
“这小丫头平时学些什么?”
“琴棋书画,女红,这些女孩子家通常要学的。”隆科多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朕在路上听那个小丫头说,她学过鉴赏玉器。”乾隆两眼紧盯着隆科多,果然,发现他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惊诧。他又加了一句:“不求能够骗人,但求不被人骗。朕没记错吧。”
“是。”旁边的侍卫们忙低头应道。
看来这麻烦不是鲁泰一个人惹来的,最主要的责任还是小诗语自己露出了马脚,引人注目啊,被她额娘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用什么法子惩治她了?上次是让裁缝做了件西洋的女仆装,还带猫耳朵和猫尾巴的,可爱得不得了,然后,惩罚诗语穿上,当她的贴身女仆,又是捶背,又是端茶,端点心的,整整折腾了一整天。大家伙看了有些心疼,又有些嫉妒,为什么被服侍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隆科多有些期待这次的惩罚了。似乎有些想远了,看到乾隆在瞪着他,意思就是,欺君可是重罪,看你如何解释。隆科多不慌不忙抱拳:“回禀圣上,臣等家中并未专门请师傅教其识玉,是臣等好玉,因此平时多提及罢了。”
“那卿家还有什么喜好顺带教给这个小丫头的?说来听听。”乾隆眼珠转着,一心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么好玩的小丫头弄进宫。
“回禀皇上,臣等也有教些诗词……”隆科多不知道小诗语到底露了多少,因此回答得很谨慎,想方设法要套眼前这个小皇帝的底。
前宅在打着攻防战,后宅也没有闲着。程诗语一跑进书房,就爬上了一张名曰胤禛的太师椅,一把抱住:“阿玛救我。”
胤禛一把将女儿护在怀里,脸色有些难看,小四太不像话了,居然把自己的妹妹吓成这样。“放心,有阿玛在,谁也带不走你!”
佟淑兰在桌子对面眯了下眼睛:“小语儿,先别撒娇,说说当时的情况,皇上怎么会突然和你杠上了,一定要你入宫?”
程诗语摇摇头:“不知道。”
“鲁泰带皇上和你们会合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仔细想想,一点小的细节都不要放过。”
“哦。”看来额娘又要扮演唐朝的那个狄仁杰了,分析案情。“记得鲁泰师傅回来后,皇上问起过他的近况,还很生气,说什么舅爷爷苛待先皇近臣。”
所以他想要惩治陈家,让程诗语以罪入宫?佟淑兰在胤禛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后来呢?”
“后来师傅说不是,还解释了一通,皇上没有说什么,他突然问我看什么,我就老实说在研究他帽子上的那块玉……”
佟淑兰越听越恍然,看来之前是冤枉鲁泰了,这麻烦还是程诗语自己摆显惹来的啊!“为什么不想进宫?皇上不是说了,进宫可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事情。”
“鲁泰师傅和翠珠姨都反对,他们是不会害我的。”程诗语老实交待。
“还算有点脑子。”
佟淑兰的评价得到对面四爷不满的一眼。不过程诗语却大大松了口气,听额娘这口气,就知道这麻烦摆得平,就不知道这次求救的代价是什么。
果然,“既然你这么喜欢玉石,能够讲得让皇上要把你抢进宫,看来你在玉石鉴赏这方面有天赋,我看,你就把那本《溪亭趣事》抄一遍吧,那里面不止有玉石鉴赏,还有天文,讲北斗七星的,地理和各处风貌的。”看到程诗语可怜巴巴的眼睛瞄向胤禛,淑兰忙加了一句:“顺便可以练练毛笔字。”
好吧,她认了,抄一遍《溪亭趣事》总比练字时反复抄写孔孟相同内容的文章强,抄那种东西实在是无聊,让人昏昏欲睡,可写不好,阿玛又会不高兴。程诗语最不愿看到阿玛不开心了。听舅爷爷说,她的阿玛是个很闷骚的人,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肯讲出来。不像她额娘,什么都看得开,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态势。所以,小打小闹跟本伤不了额娘那根太粗的神经,不过,做过头了,真的让额娘伤心或者是生气了,那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情了;反之阿玛的神经就纤细多了,因此她一定要好好保护,不能惹阿玛不开心。
这时,实时查看前宅情况的仆役匆匆跑到门外禀报,说是舅姥爷有些麻烦,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胤禛和佟淑兰都有些惊讶,以隆科多这个老狐狸的功力也会有招架不住的时候?是小四的功夫见长,还是隆科多合稀泥的功夫变弱了?回头想想,不无可能,隆科多离开朝堂那么多年了,在陈府又是称老大的,勾心斗角的游戏早就不完很多年了,功力减退也不无可能。
看来这父子相见是无可避免的了。
番外九父子相见
“皇上又找了什么借口?”
“说是让恭亲王收小姐为义女,然后让小姐入宫作三公主的伴读。”
淑兰挥挥手,让人退下之后,吐了口气:“还好,我差点以为皇上有恋童癖呢。”
胤禛横了佟淑兰一眼。
程诗语倒是很有求知欲:“什么叫恋童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歧义。”对于屋内的低气压,母女俩都习惯了,没什么感觉。“要是还不懂,去查你康熙字典,一个字一个字查,把三个字的解释合在一起就是它的意思了。”
程诗语认真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还真的就爬下她阿玛的膝头,跑到书架那里准备去搬字典。为了方便小诗语查字典,康熙字典被放在了她很容易拿的高度。佟淑兰一向鼓励诗语自己挖掘答案,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过程。虽然各科老师们(特指隆科多等人)对佟淑兰的教育方法持保留意见,不过由于淑兰并不特别教导诗语任何一个科目,属于编外闲散人员,也没有影响到诗语上课时态度问题,所以,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
不过这次,小诗语的行动受到了阻挠,胤禛伸手一捞,又把女儿捞到了自己的怀里:“你现在还小,不必知道这个。”女儿已经受到了惊吓,四儿子的印象在女儿心中已经大打折扣,他可不想他的名誉再受损。恋童癖!堂堂大清的皇帝,这传出去能听吗!
佟淑兰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儿,不过,好吧,就帮帮老爷子忙好了,“老爷子,舅舅年事已高,应对了那么久,也累了,不如让朱兰泰和戴总管请皇上一人移驾书房,与您叙叙旧,可好?”看到朱兰泰和戴岱,弘历还猜不到有什么,不敢一个人来书房的话,那只能说当初老爷子挑继承人的时候,矮子里挑长子还挑错了,虽然他可选择的人选并不多,不过看看弘时现在,做个生意,也混得人模人样的,还不赖。
“嗯。”胤禛想了一下,同意了。
“来,诗语,我们回避。”佟淑兰向程诗语招手。
母女俩手牵手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淑兰停下了脚步:“如果有必要的话,让他们兄弟联系一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年若没有老九,老八不会有那样的气候。”说完,她没有等胤禛的答复,拉着女儿跨出了书房门。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当娘的,当然先想到要保女儿,任何有利用价值的挡箭牌都要拿,就算挡不住,用来转移视线也好。
听了这话,四爷再次无语,为人父母的,都希望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孩子,在他们眼里,孩子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需要操心,就算这些年,胤禛看到弘历把国家治理得还不错,国泰民安的,但他就是放不下心,总想着能再帮儿子做些什么。而佟淑兰再次一语道破他心中的想法,娶到一个聪慧如斯的女人,而且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女人,真的是他的运气啊!正在感叹,门外传进书房的母女对话,让胤禛的头僵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再抽搐。
“诗语啊,知道为什么你鲁泰师傅和翠珠姨不希望你进宫吗?”
“因为皇帝住在宫里,而且他有恋童癖?”果然,小孩子对于新鲜的名字总是记得特别牢的。
“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的是,这皇宫是个禁地。绝大多数女人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就像关在笼子里一样,哪儿也去不了。除非是当宫女,二十五岁之后被放出宫。当宫女就是服侍人,讲规矩,不但要慎言慎行,还要当主子的出气筒。记不记得上次让你当侍女一天的惩罚了?在宫里可比那要凄惨百倍不止。”
听到这里,胤禛不得不叹了口气,替自己的四儿子惋惜,没有起个好头,先把人吓着了,现在再加上她额娘这番添油加醋,这兄妹俩人的关系要处好,恐怕是难上难。
另一厢,在看到朱兰泰和戴岱两个人之后,乾隆的脸变得非常奇怪。如果说遇到鲁泰是巧合,那么朱兰泰和戴岱也在,就该是某种必然,“你们……”
“程爷在书房恭迎圣驾。请圣上单独移驾。”
“放肆!”侍卫甲再次跳了出来。
“住口。你们都留下。”乾隆尽量压抑自己莫名的激动。
“请皇上三思。”这次是所有的护卫的劝阻。
“留下!”乾隆的脸沉了下来,口气是不容置疑的。
“喳。”阻挡的人退开。
在走向书房的路上,三人没有说一句话,乾隆在努力压抑着自己越来越激动地情绪,真的会是那个人吗?真的会是他现在心中猜测的那个人吗?
当乾隆踏进书房,房门立刻被从后面关上,书房里只剩下乾隆和一面向窗外而立之人。当那人缓缓转过身,弘历的双膝很自觉地一软:“皇,皇阿玛。”
虽然胤禛不是一个感情外露之人,但见到那么多年未曾见过的四子,他的双眼还是微微红了,声音有些哑:“起来吧。”
“阿玛这些年来可曾安好?儿臣未曾侍奉膝下,实属不孝。”平静了一下心情,乾隆站了起来。
“这里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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