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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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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胤禛半夜到达淑妃的寝宫的时候,淑兰的精神头还不错,因为已经睡过一觉了。
“皇上吉祥。”没有穿小外套的淑兰在烛光下更刺激四四的神经。
不用皇上开口,所有宫女太监自动清场。
胤禛上前,手指轻拂淑兰裸露的后背,牙齿啃上她的肩头:“你这个小鱼精。”
“皇上,再过两个月就新年了,年年有余(鱼),这不好吗?”佟淑兰扬起雪白的颈项。(雍正的生日是阴历10月30日,阳历12月13日)
“好。”欲火上升的胤禛想要脱掉淑兰身上的这薄薄一层鱼皮。隔着这薄薄的一层,他的手指甚至可以感觉到眼前女人那有些微凉的体温。
只是这张鱼皮要比想象中的难脱,。胤禛一拉,布匹没有一丝破损,又加了一些力道,还是完好无损。精光一闪,胤禛抬头,没有错过淑兰一闪而逝的小得意,这布可是用银线编织成的,要比一般的布匹牢多了,哪那么容易一拉就破。
“背后有暗钩子。”不过为了不让钩子容易滑出,钩子的头上都特意向里弯了小口。所以扣上不容易,解扣更不容易。而且为了不让裙子的表面因为暗钩起皱褶,所以背后这样的暗扣有二、三十个之多!
就算不会放电眼,撒娇来勾引男人,但曾是二十世纪熟女的某女人还是知道要如何让男人看得到,吃不到,摸得了,进不了。
这就是情趣嘛。
事实证明,在男人欲火焚身的时候考验他们的耐性是不明智的。而且三百年后的伎俩用到三百年前来,也不是全部都适用的。只见胤禛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一划,手再一用力,整件鱼尾服化为碎布。在看到裙下的风光的时候,胤禛的眼立刻灼热了,他直接就地在躺椅上品尝美味,两人甚至来不及去里屋。
第二天,当皇后乌拉纳喇氏别有深意得问起皇上;昨儿个的那条银色锦鲤鱼;味道如何;是否满意她这个生日礼物的时候,雍正停笔,想了一下,“鱼皮太难剥了。”
鱼尾服因为皇上的一句话而成为禁服,昙花一现之后在大清国就此绝迹。卫道士们欢欣鼓舞。
入宫为奴
大英帝国的特使团在参加完了大清新年祭祖的盛典之后,在清明前夕坐船回国。事后,雍正以此论功行赏,将淑兰从淑妃晋升为皇淑妃,熹妃晋升为皇熹妃,裕嫔晋升为裕妃。时刻关注朝堂动态的察觉到,皇后、皇淑妃膝下无子,看在态势,皇上很可能会将宝亲王立为太子。
而四月江南的洪水,又一下子冲垮了,本以积劳成疾的怡亲王胤祥的身子。胤禛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不曾想,半年不到,在外人看来一直是与皇上夫妻情深的皇后乌拉纳喇氏也病故了。雍正病情加重,朝堂后宫,各派势力蠢蠢欲动。
朝堂的折子由宝亲王和辅助大臣代为处理,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才请奏皇上。后宫由于没有皇后,暂由皇淑妃和皇熹妃共同掌管六宫事宜。说是共同掌管,事实上,淑兰是连凤印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当太监总管将放着凤印的盒子端来的时候,淑兰直接就推给了坐在一旁的皇熹妃,吓得钮祜禄氏忙站起来;“这凤印还是姐姐保管比较合适,妹妹什么都不懂。”
佟淑兰翻了个白眼儿:“谁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懂的?以前有皇后替我们撑着挡着,现在不行了。我倒没什么,可你要替宝亲王想想,你不现在慢慢学着,以后让你头疼,让王爷左右为难的事情还多着呢。”
“姐姐说的是,那以后请姐姐要多提点妹妹了。”儿子是命根,一把弘历推出来,立竿见影,钮祜禄氏二话不说地接下了凤印这颗烫手的山芋。当然,由于性子老实的关系,钮祜禄氏不敢事事都自己拿主意,总要问过淑兰后才安心。所以给外人的印象反而是皇淑妃实际掌控着后宫。
看样子皇上是准备设两宫皇太后啊,怕宝亲王的位子坐不稳,毕竟钮祜禄氏的娘家势力不强,所以提一个佟佳氏做后盾。要知道十四阿哥允禵正值盛年,虽然现在被禁锢,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以此闹事。从先皇佟佳氏以皇贵妃的身份,掌管后位空虚的六宫以来,难道说,另一个佟佳氏要继续掌控大清后宫?看这态势不少人忧心忡忡,外戚当权,大清危矣!
在淑兰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地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佟国刚的遗孀,瓜尔佳氏又来火上浇了一把油。
“皇淑妃娘娘吉祥。”老太太进宫随行的不但有淑兰的额娘李氏,更令人侧目的是还有理亲王的侧福晋佟佳氏墨兰和她的小儿子。
看着阵仗,佟淑兰就是一皱眉,人心不足蛇吞象吗?这老太太想干嘛?倚老卖老?对佟佳家没有半点好感的淑兰只是淡淡地抬了抬手:“免礼,赐坐。”
“谢娘娘。”
老太太一坐下,茶没喝一口,就开始指责淑兰不该把凤印放在别人那里,而是应该把凤印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当然这话是说得很隐晦,还好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可惜的是,这种隐晦的意思,佟淑兰的接收能力一向是为零的,所以,老太太说了半天,佟佳氏淑兰还是不懂她说了那么一大堆,其中的关键要点到底是什么。有些无聊地玩着指甲套,佟淑兰有些哀怨,又走了一个熟人,上个月冬梅年龄到了,出了宫,这宫里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寂寞无聊了。
发现上位的佟淑兰神游天外,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瓜尔佳氏怒火中烧,“娘娘!”佟佳氏墨兰忙从后探手,轻轻拉了拉太太的衣角,小不忍则乱大谋。
“本宫有些累了,太太有什么就直说吧。”
“你!”瓜尔佳氏忍了忍,拉过一直老实站在佟佳氏墨兰身后的小男孩。“臣妾知道娘娘膝下尤虚,而且皇上的子嗣也不丰,过继一个给娘娘抚养,似乎有些困难,所以……”
“所以送一个小男孩进宫给我解闷?”佟淑兰拦截了瓜尔佳氏想要说的话,走下台阶,用指甲套在小男孩的脸上划了两下,“还真细皮嫩肉的。”
这看上去才八、九岁的男孩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给淑兰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妓院的妈妈桑,在挑买小相公一样。
“这是理亲王的十阿哥。”佟墨兰在一旁补充。她看着这富丽堂皇的皇宫,看着佟淑兰一身皇家代表身份的华服,心里有着太多的不甘,可是到如今,确要向自己一向瞧不起的姐姐低头,这就是命吗?
佟淑兰双眉一挑:“十阿哥?”
瓜尔佳氏在一旁点头,她以为淑兰懂了她的意思,满意这个小男孩的长相,再加上这个身份,让淑妃娘娘收为义子,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没想到,佟淑兰接下去的话,让老太太血压急升,有爆血管的危险。
“理亲王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本宫记得皇上对他的家眷还是很照顾的,没有减免亲王在世时的任何俸禄,还是说现任的理亲王亏待了家族长幼?这事儿也无需惊动皇上,我跟现任宗人府的宗主提提,弘皙太不像话了,怎么说弘为也是他亲弟弟,皇室贵胄,哪能落魄到入宫为奴的境地。”
“入、宫、为、奴?”立时间,宫里的石膏像批量产生,包括了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们。
“你,你。” 瓜尔佳氏的手指抖得如秋风落叶一般。
为了怕老太太真的会脑溢血中风,一行人匆匆将老太太护送出了宫。还没等他们走出圆明园的大门,这个笑话已经传遍了园内上下,火速向京城方向传播。
当晚,淑兰服侍胤禛喝了药后,两人就在炕上下着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他们怎么会想到要你收弘为为义子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这么多年了,私底下,淑兰跟胤禛说话也随便了许多。“还是说她们妒忌,见不得我好?现在我过得可真‘风光’,多少双眼睛盯着,每天战战兢兢的,她们还来添乱。我垮了,对她们又有什么好处了,真是的。”
“看你对十六弟、十七弟的态度,本来还以为你喜欢阿哥。”
“格格送进宫,还可以联姻。阿哥能干什么?若说联姻,皇上有听说谁有龙阳之癖吗?就算有,送个阿哥过去,也有损我大清国的国体啊。除非是哪个部落,是独生女,而且同族连一个近亲的兄弟都没有。奇QīsuU。сom书到时候,皇上只要封一个宗亲子弟为贝子,嫁过去就好。何必那么麻烦。她们今天来,要我收这个干儿子,而且还是现在这个时候,人人都在担心我这个外戚的时候,真的是为了我好?鬼都不信呢。”说着,佟淑兰没有什么心思下棋了:“皇上,臣妾可不可以求您一个恩典?”
“说说看。”
“您走的时候带我一起走吧。”
“……你舍得皇宫里的一屋子书?”
“有舍才有得。更何况,您认为,您不在了,他们会让臣妾清闲地看书?像今天这档子事儿,他们还不知道要干多少次呢。宝亲王可以护着他额娘,却没有借口来护着臣妾呢。与其如此,还不如跟皇上一起走呢,眼不见,心不烦。这好像是臣妾主动向皇上求的第一个恩典吧?”
“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皇宫?”佟淑兰眼睛放亮:“臣妾要抓紧时间把藏书阁的书能多看掉一点是一点。
“……”看来,眼前这个女人,怕麻烦排第一,看书排第二,自己……胤禛有些郁闷的发现,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小女人的心中排第几位!
逍遥尘世
雍正十三年,皇帝在圆明园‘九州清宴’的寝宫病故,皇淑妃佟佳氏在‘坦坦荡荡’自缢,追随皇上而去。宝亲王弘历登基。
在京外的官道上有一队马车队缓缓而行。在外人看来像是一个富商带妻妾出游,在其中一辆宽敞的马车内,某个女人依然处于惊骇过头地呆滞中。
看到对面女人的蠢样,胤禛这两年堆积在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这个女人他一直看不透,一直觉得她太过清醒,看得太过透彻,当年她说要自己带她走,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又把他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不但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还极其轻描淡写地以一种见者有份的敲诈式口吻说出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拒绝一样。为此胤禛郁闷了好久,现在看来,她口中的‘走’似乎与自己理解的有不小的出入。神清气爽的四四也不点醒对面的女人,而是悠闲地品着茶,打算看对方到底可以呆多长的时间才清醒。
其实这也不能怪佟淑兰,因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先说四四的性格,就淑兰看来,他整一个天生劳碌命,闲不得,而且属于为国为民奉献一生的人,要说他会引退,不当皇帝,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再说那么多历史、野史当中也没有四四诈死一说啊!有的也只有他爷爷顺治,爱江山胜过爱美人,美人一死,他就想不开到五台山出家当和尚了。她当初说‘走’是真的想殉葬的。倒也不是说真的爱四四爱得有多深,只是觉得人生无趣,熟识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能谈上话的是一个也没有,想到在余下的日子里,她将在深宫中,日日惊心,如履薄冰,内忧外患(内:宫内的争斗;外:佟佳家在朝堂上的麻烦。),这不是佟佳氏淑兰想要过的日子,与其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咕噜’一个怪声响起,惊醒了佟淑兰,看到对面嘲笑的脸,她才发现这声响来自自己的肚子。胤禛没有开口落井下石,而是扬声让人准备吃的。
喝了口水,定了定神,淑兰同学有了一丝丝的兴奋:“老爷,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这称呼改得还真快!胤禛并不回答,而是反问:“你想去哪里?”
“跟着老爷,哪里都好。”马屁抓紧拍,跟着金主,不愁吃喝!
“先去以后的住家看看,然后再好好看看我大清的江山。”
“住家在哪儿?”
“江南。”
江南?“没想到老爷对江南的感情还真深。是因为以前经常在江南治水,所以对那里的感情特别深吗?”
“地点不是我定的。” 胤禛等了一会儿,看到淑兰没有接口问,他倒忍不住开口了,“你不问是谁定的?”
“我觉得那个人,如果不是胆子很大,就是对你的喜好了解得很清楚,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其实是谁选定的地方,在哪里淑兰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有什么可在意的?吃穿不愁,其他的不重要,都可以慢慢从头来嘛。而且四四刚刚已经说了,要到处爬爬走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一定会紧紧贴着的,虽然这具身体的脚是三寸金莲,大不了四四走一步,她走两步么。在暗自摩拳擦掌开始旅行计划的淑兰,忽略了胤禛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到时候,她不会再被吓到一次才好!看到佟佳氏淑兰吃惊的样子,四四简直觉得比解决了朝堂一件难事还有成就感,谁叫这个女人嘴巴太厉害,正理歪理一大堆,说到最后总是她有理!
一行人,以看风景为主,赶路为辅,慢吞吞的,终于在六个月后到达了海宁。来到一座郊外的大宅子门前,下车,淑兰抬头一看‘陈府’。
“小姐!”
佟淑兰眨巴了两下眼睛:“小翠!”小翠现在可比当年丰满多了,而且有了一些富家太太的架势,看来这日子过得很好呢。
“小姐,小翠好想您!”小翠两眼一下子红了。
淑兰也眼眶发热,这就是久别的亲人再次相逢的感觉吧。佟淑兰真的没有想到会有再见到小翠的一天。她看向旁边的四四,真心地说了句:“谢谢。”
“进去吧。”胤禛率先往里走。
众人还没走两步。
“淑兰!你来了,太好了!你一定要为阿牟其评评理啊!”一座重量级的吨位横着朝佟淑兰压了过来。
淑兰愣在当场,还好左前方的胤禛眼明手快,转身一拉,把淑兰抱在怀里,让对方扑了个空。
佟淑兰待在四四的怀里,伸头仔细打量这个大胖子,看了半天,还是不认识:“请问,您哪位?”
“舅舅!进屋再谈。” 胤禛的话里有了一股子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听从。
舅舅?阿牟其?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吧!佟淑兰的头更晕了!可是,她的阿牟其中,四四会称舅舅的也就一个人啊!又是一个严重的打击!淑兰同学直接就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四四的身上,几乎是半走半抱地进了厅堂。
大家伙在厅堂坐定,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胤禛在上座悠闲地品着茶,听着叔侄俩人在那里叙旧,或者说是隆科多一个人抱怨更贴切。
“隆……科……多阿牟其?”佟淑兰还是有些不相信。
“淑兰啊,你阿牟其也只不过是想要安安稳稳地过个余生么。你知不知道,我为此准备了多久?十年啊,十年!”隆科多几乎是要老泪纵横了,只是还处于干嚎阶段。
佟淑兰突然想到先前看到的牌匾“阿牟其,你现在姓陈?”
隆科多双眼一瞪:“你以为隐姓埋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为了顶替这陈世倌,我学他的笔迹,学他的走路,习惯,慢慢替换他身边的亲信……”说到后来隆科多自己都觉得辛酸了。
佟淑兰听着,对这个大伯的敬佩之情是一层上一层。有道是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自己的大伯是个中晓楚:“那您现在是退隐的陈阁老?”
“是啊。”隆科多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辛酸泪,然后有些咬牙:“没想到的是,有人居然捡现成的便宜,先送来一个刺儿头,每每不把你阿牟其气吐血,他不甘心。”
“弘时能有现在的成就,这都是舅舅的功劳。” 胤禛在一旁插嘴,并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隆科多不由自主站起来,举茶回敬:“老臣不敢。”果然,几十年的习惯不是一下子可以改过来的。
弘时?经过隆科多这个大鬼压身之后,对于弘时这个小鬼,淑兰就没有太大的惊讶了。她向四四挑了挑眉,意思是,这宅子里还有熟鬼吗?
显然,胤禛理解错误:“你认为我真的那么冷血?”他的语气有些寒意。
“当然不是。”淑兰忙摇头,转变话题“怎么没见到三阿哥?”
“哦,他正好有笔生意要谈,赶不回来,晚上就见着了。”隆科多接口。“还有十三爷,他的身子骨太弱,前两天吹着了风,有些咳嗽,所以你来的事情我也没有跟他提,怕他一定要到门口去接你,又累着了。”
十三爷?打击太多的后果就是麻木,往好处想佟淑兰现在是处变不惊了,她的脑子又开始正常运作。“那十三爷的夫人也……”她记得当时嫡福晋是殉情的。他们夫妻情深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当时也没有人奇怪。
“她在照顾十三爷呢。”隆科多给了肯定的回答。
“她还真舍得!”
“你不也一样?”胤禛看着淑兰。
“妾身哪能比!妾身可是无牵无挂一身轻。”
“孩子大了,总是要自立的。”兆佳氏扶着胤祥站在厅门口。
胤禛忙站起来,隆科多已经迭声嚷嚷开了:“怎么过来了?等一会儿就打算去看你们的,不告诉你们,就是怕十三爷会忍不住到前面来。看看,要是不小心吹了风,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珍贵药材又得白白浪费了!”他嘴里喊着,手里小心把十三扶到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十三是骨瘦如柴,脸色病态的白,佟淑兰有些担心,低声问兆佳氏:“十三爷没什么了吧?”
“多亏了隆科多舅舅,啊,不是,现在要喊陈舅舅。爷的病比以前有起色多了,大夫也说只要好好调理,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前儿个都是我不好,硬是想去湖边走走,要不然……”
胤祥捏了捏兆佳氏的手,薄责:“都说了,不关你的事,还往心里去。”
气氛有些压抑。
佟淑兰眼珠转了转,好好学生般举手,要求发言权:“现在阿牟其是陈阁老,那爷是……”这人际关系要搞清楚,称呼都要换,不然出去露了马脚可就麻烦了。
“照旧。”胤禛开口解释:“我们是来投奔舅舅的亲戚。你还是舅舅的内侄女儿。”
“哦……那弘时现在姓什么?”
“姓陈啊。跟我的姓。”隆科多一愣。
佟淑兰摸摸下巴:“如果他姓陈的话,那爷岂不是也姓陈?”
“对啊,有什么问题?”屋里的人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问题大了!”淑兰同学开始秀学问:“爷是姑姑的养子,如果他姓陈的话,那姑姑当年不就是嫁进陈家,陈陈联姻,这怎么可以!”
所有人一呆,是啊,谁都没有想到呢,隆科多有些气呼呼:“我当时可没有预见到会有那么多亲戚来投靠!”
“要不还是姓程,隋唐时期,第一福星程咬金的程?这样别人也只是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错了。”
隆科多琢磨了一会儿:“这倒可行。”说着,他看向胤禛。
佟淑兰抢着回答:“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叫程家洛,爷您意下如何?”
“这程家洛又是你从哪本闲书上看来的人物?”看到佟淑兰不同寻常的兴奋,胤禛眯起了眼睛。
什么眼神?要知道人家金大侠笔下的陈家洛可是长得又帅,武功又高,又有学问,就你这身排骨,用这个名字还糟蹋了,居然还不满意?佟淑兰暗自腹诽。
“程家洛,这个名字是秀气了些。”兆佳氏在一旁中肯地说“妾身觉得还不如用原来的名,这样也不容易出岔子。”
佟淑兰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不改姓就要,三百年后的老爸老妈,你们可以安心了,你们的女儿给你们找了一个当过大清国皇帝的上门女婿,程家不但有后,而且还是带有皇族血统的!
名字问题就在兆佳氏的建议下用回自己的。十三爷因为身体原因被陈家老爷踢回自己屋里休息。他陪着四四和淑兰逛宅子,问问他们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看着这种满薰衣草的庭院,走进布置得和雍王府里一模一样的客厅、书房,面对面地书桌,中西合璧的摆设,佟淑兰的眼眶又有些热了。
隆科多在旁吹风:“宠老婆能宠成这样,舅舅我也没有想到啊,侄女儿,要惜福。”
吸了吸有些阻塞的鼻子,淑兰抬头看向四四,“我还要两把摇椅。”
“你要摇椅做什么?”跟在他们身后的隆科多有些不明白。
“做世上最浪漫的事。”佟淑兰紧盯着胤禛的双眼。
隆科多被自己的口水呛倒了,一阵猛咳,两颊通红:“我说,你们,这话。”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听过一首歌,歌词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其中一句话,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坐在摇椅上,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想象着两人白发苍苍,在院子里,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四周几个孩童在那里打闹,佟淑兰不由将头靠在了胤禛的肩上,闭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了笑意。
“好。”
(全文完)
(番外)
番外一:终结米虫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身养息之后,更确切一点的说是经过了由淑兰同学提议,隆科多全力支持,其他人不敢有异议的第一阶段的增肥计划,并取得显著成果之后,‘程家老爷’的‘软禁足’令终于解除。要长期隐姓埋名,让旧识认不出来,有什么比体型上的巨大改变更容易的呢?看看隆科多那个吨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对隆科多来说,他现在是一千万个感激四四把自家这个内侄女儿给带来隐居。论辈分,他现在可是宅子里辈分最高的人了;论身份他是退下来的阁老,其他人是投奔他的亲戚。可以用长辈的身份压人,而不必顾忌后果,这是隆科多以前从来不敢想的,对皇帝下命令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所以,年纪越大,孩童性越重的隆科多越来越喜欢挑战冰山这项游戏。这时,我们的雍正皇帝才有些皱眉地发现自己的人缘好像真的不太好,或许不是他人缘不好,而是这些人跟某人接触太多,感染了其一些不好的习性,当然他绝对相信这些人的忠心。
于是,在成功变形之后,某位‘程老爷’很高兴地决定去视察江南水利,看看自己当政时所颁布的政策有没有被贯彻执行,执行的实际效果如何?并且他决定把环游大清的旅行计划提前执行,就在视察了水利情况之后,马上执行。而在他巡视江南的时候,让朱兰泰等人着手长途旅行的准备工作。隆科多当然被胤禛以年龄太大,不适宜操劳为借口,要求留守看家。
老太爷哪可能轻易放手这么好玩的玩具,和戴岱这个新上任的大总管,在家中大眼对小眼,无所事事,单想想这个场面,就是要多孤单就有多孤单,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因此,他首先对侄女婿视察水利的问题提出异议:“我说老四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去看了又能怎样?看得好,大家开心,也没什么。万一看得烦心事儿,难不成你还想上报朝廷?就算某某上报了朝廷,万一搁置不办,你打算怎么办?复活,把皇位从你儿子手里抢过来,办完了事儿后,再死一次?”一朝皇帝,一朝臣,这种事情隆科多看得还少吗。以前这种话他不敢说,也不能说,现在么,情况就不同了!
胤禛越听,他周围的温度越低。
“大伯,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没问题当然皆大欢喜,有问题,有人上报总比没人管好。而且这江南的水路交通,漕运河道的,可是关系民生的大事情。当然,为了时刻督导老爷的行径,避免露出马脚,侄女儿,我是肯定要跟着去的。”没办法啊,某人老大当习惯了,很多礼仪、说话的口气、词藻都改不过来了。佟淑兰同学很理所当然地要求自己的福利。既然是视察水利,那么水产应该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次,这个女人没有跟着隆科多瞎起哄,而是站到了他的一边,胤禛很满意,他周围的温度开始缓慢回升。
在其他人弃权,最终以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胤禛第二天就带着佟淑兰坐马车出游,开始了江南水利的视察。
没曾想,早上还开开心心地出门,下午天还没黑,众人就乱成一团地回来了。据猜测是因为某个女人吃贝类水产,吃坏了肚子。若说这贝类不新鲜,这不可能,因为是看着从水里捞上来的。可在京城的时候,这个女人没少吃海鲜,没出过这种问题啊,难道说是她的胃只适合吃江北的水产,不适合吃江南的?很荒谬,那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就是,那条河道被污染了!
大夫在里屋诊治,胤禛铁青着脸坐在客厅等消息。隆科多这时也不敢轻捻虎须,躲在一角,和朱兰泰、戴岱等人小声嘀咕,分析案情,此次事件,不知道又会有哪些官员落马,要倒霉了!
这时,大夫诊完脉象,开好药方,被丫环请到了客厅。他环视了一下客厅,不知道应该跟谁答话。隆科多忙迎了上去:“大夫,我侄女儿没什么吧?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阁老尽请宽心,夫人并无大碍,小人已经开了安胎的方子,吃两帖再看看。以夫人的年纪来看,这时候怀孕是晚了一点,不过小心照顾,生产的时候应该会顺利的。阁老无需太过担心了。”
安胎、怀孕、生产!厅中所有人的脑筋同时断路,佟佳氏淑兰不是吃水产贝类,吃坏了肚子,呕吐吗?跟安胎、怀孕、生产有什么关系?因此他们对大夫说的话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呆滞地看着他。看到众人这个样子,大夫还以为他们是高兴过头了,反而没了反应,想想也是,看那位夫人的年纪也不小了,老来得子,的确是让人惊喜异常的。:“阁老?您还好吧?小人先在这里恭喜阁老了。”
“恭喜?怀孕?”隆科多的嘴越张越大,慢慢转身,看向胤禛。胤禛也是一脸难以置信。朱兰泰和戴岱两人对望了一眼,看到对方的嘴角都在抽搐中,果然不把这个女人当正常的女人看,是很正确的。收到消息的十三和兆佳氏听了也是一愣一愣的。唯一反应正常的算是赶回来的弘时了,他这些年的锻炼的确成熟了不少:“也就是说,再过十个月,我就会有个弟弟或妹妹了?我希望是个妹妹。”
一句话点醒一直处于震惊的众人。隆科多一想到,十个月后自己的手上就能够抱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立刻兴奋不已,一会儿吩咐这,一会儿吩咐那,完全没有了章法。胤禛脑中则是一片空白,他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本来就这些大男人来说,原本妻妾成群,生儿生女总认为是女人的事情。儿孙满堂被认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个大宅子里的人身份都太特殊,所以一般不敢招外人,就算是弘时新纳的妻妾也都住在他自己的买的宅子里,而不与隆科多他们同住,物以稀为贵,淑兰肚子里这个意外自然是让全宅上下欣喜异常。
小翠直接派人通知朱兰泰,她会全天候负责伺候小姐,怕那些笨手笨脚的丫环因为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而有所闪失,陈府第一名闺男怨夫产生;兆佳氏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始罗列孕妇清单和注意事项,经过和大夫的商讨,有鉴于佟淑兰是高龄产妇,生孩子有很大的危险性,所以,怀孕期间一切□被明令禁止,陈府第二名腹黑怨夫产生。当然,所有的户外活动被无限期往后推迟,单这一条就让隆科多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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