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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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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嚎安鹏越生气,鞭子抽的更狠,又打了几下就有人跑了过来拦着,“安百户,这是怎么了?是我营中兄弟有何得罪之处?你跟我说,我来罚他!”来的人安鹏也认识,正是那柳百户。

安鹏收起了鞭子,揪着那人的衣领拎了起来:“这个王八羔子辱骂上官,我刚才亲耳听见的,他是柳百户队中的?那就请您好好处置吧!”

柳百户皱了眉,从安鹏手中解救下了那人,喝道:“庞老二你是不是又满嘴胡吣了?还不给安百户赔罪?”

安鹏不待那庞老二说话就阻止:“他骂的不是我,给我赔什么罪?再说他浑话都说了,光赔罪有什么用,按军纪该当打军棍吧?”

柳百户被他噎的胸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旁边庞老二却接口:“柳大人您可要给小的做主,小的并不敢辱骂上官,安百户这样说话可有人证?”他眼瞧着人越来越多,先前看热闹的已经混入人群,谅安鹏也找不出来,何况那些人就算找出来也不会作证,加上柳百户一向护短,就有恃无恐起来。

哪知安鹏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大爷我就是人证!你还要什么人证?就你这么一个胺臜人物,大爷我还用的着没事干来冤屈了你么?瞧你这贼眉鼠目的样子就知道,定不是什么好货!”

因为这边喧闹,有人看见是安鹏在这,就去给常顾报了讯,常顾赶来的时候正听见安鹏这一句话,他拨开众人走上前拉住安鹏:“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庞老二一看常顾来了就有些心虚,赶忙拉了一下柳百户,低声说道:“柳大人你可要救我!上次赌坊的事,我可谁都没说!”

柳百户听了他的话脸色一沉,转头看向常顾说道:“没什么事,常兄弟,安百户可能和庞老二有些什么误会,这个庞老二不会说话得罪了他,我这就带着他回去好好教训,你劝一劝安百户,改日我请两位吃酒。”说着不待常顾反应就拉了庞老二走。

安鹏待要去拦,又被常顾拉住,低声劝道:“到底怎么了?这里人多眼杂,且让他们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作决定要从今天起树立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形象

把那什么撒泼打滚卖萌都抛到一边去~

给大家推荐一个我最近喜欢看的栏目,是央视的,名字叫《开讲啦》

小撒主持的,请各路名人去演讲,受众主要是大学生往上的年轻人

本作虽然有些上了年纪(咳咳),但每次看了都觉得很有收获

着重推荐李健那一期,听听他关于热爱关于坚守的故事,我深深觉得这个时代太需要他这样的人,也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人,内心有强大的力量,坚守住自己的热爱

最后PS一下:小撒呀,子怡不适合你,分了就分了吧,你挺好的,哈哈

123通好

安鹏看柳百户带着庞老二走远了;这里确实人也多;不便追上去,就先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围观的人;直到把所有围观的都吓跑了;才问常顾:“你能走了吗?”

常顾点头;又问:“到底是怎么了?”

安鹏不忙着答,拉他先出了营地又上了马;往前出去拐到街上;找了一间僻静的酒馆;然后拉着常顾进去。常顾只得让桂生先回家去告诉明姜一声;吩咐完了一回头,就见安鹏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常顾摸了摸脸:“怎么了?”

“我说你啊;知道你和弟妹俩人恩爱,可你在外面好歹也避讳些吧。你应该知道,在这军营里头,大伙最瞧不起的就是那惧内的人。”安鹏也没要酒菜,只要了一壶茶来,就把人都赶走了,然后跟常顾说了自己听见庞老二说的话。

常顾听完也是火冒三丈,这些人编排他也就罢了,居然连父亲和明姜也编排进去,他如何忍得?可不免还是先得压抑了火气谢安鹏:“原来今日安四哥竟是为我出头,兄弟这里先谢过了。”

安鹏托着他的手,让他坐下:“你跟我客气什么?可恨那姓柳的护短,不问分明就拉着那个王八羔子走了,不过也无妨,今日人多,若是叫嚷了出来反而不好,哪日咱们安排了人,瞅准了空子再收拾那姓庞的!”

常顾摇头:“这事就不劳安四哥了,你先听我说,我不是跟你见外,而是你本就不跟我们是一所的,你插手了这事反不好办。况且光是私下里教训那姓庞的,也不能杀鸡儆猴,安四哥有所不知,我们营里不服我的人还真不少,我且要借着这个由子,让他们知道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安鹏听他说的有理,点头:“那也好,你心里有数便好。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咱们兄弟二人一同到了这里,就该当互相帮衬。”

常顾心里对安鹏还是很感激的,“那是自然,我必不会跟安四哥客气。时候也不早了,这里酒菜平平,不如去我那里喝几杯?”

安鹏摇头:“不了,今日说好了要去你嫂子叔父家里吃饭,对了,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这几日我要打发几个心腹家人回青州,你可要捎什么东西或信件么?”

“前几日刚送了信回去,应是不用了。”常顾和安鹏说完话,就一同起身出去,又一起骑马走了一段,然后到了前面一个路口作别,转身回了家。

路上常顾越想越气,这个庞老二他有些印象,今年三十好几快四十了,别的本事没有,就一张破嘴镇日胡说八道,暗地里也没少得罪人。但不知他是怎么把柳百户哄的,竟然平日里经常护着他,因此虽然他常和人起争执,却并没吃过什么苦头。

那个柳百户也不是什么好鸟,近来常顾已经听说了一些他的事迹,既嫖且赌,略熟一点儿的人都被他借过钱,据说他家里全靠老母、妻子做针线养家,儿子都十四五了也没定上一门亲事,如今正打算先给小女儿定了亲,拿了聘礼再给儿子订婚呢!

他平时虽然也护短,可也不至于像今日这样当着自己和安鹏的面就把庞老二带走了啊,莫不是他也欠了庞老二的债?抑或是有什么把柄在庞老二手里。

一路走一路思量,转眼就到了家门口,常顾下了马进门,先把这事往心里压了压,换了个笑脸才进了二门。一进门就看见明姜正在窗下浇那些花儿,他笑着走过去:“怎么又浇水?别淹坏了。”

明姜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旁边的乌鹊,又洗了手,迎着常顾进了屋子,“怎么会淹着?我让王妈妈问了的,每隔三日,在傍晚的时候浇水,又不是见天的浇。我还以为你得和安四爷吃了饭才回来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要去胡家,来找我只是想说他们家有人要回青州,问我们有没有东西要捎着,我说了前几日刚捎了信回去就不用了,然后再说了几句营里的事,他就走了。”常顾答道。

明姜不以为意,也没再问这事,转而说起那两只小兔子,“我怎么瞧着蔫蔫的呢?别是病了吧?也不爱吃东西,我真是担心。”

常顾看着她微带苦恼的样子,反而觉得心里那些烦心事都不算什么了,就笑着说:“那待会儿我和你一块去看看。”明姜点头答应,又张罗了晚饭,和常顾一起去看了兔子,然后吃了晚饭,在院子里溜了两圈,并没察觉常顾有什么异常。

第二日常顾先找了几个亲近靠得住的下属,安排了几桩事,也不忙着有动作,只慢慢等机会。过后见了安鹏还嘱咐他千万别把这事回家去和安四奶奶说,免得安四奶奶告诉了明姜,让她空烦恼。安鹏一拍胸脯:“瞎担心什么,咱们男人的事我从来不跟你嫂子说!”

说得常顾有些心虚,心说您那些光辉事迹我可没少跟明姜说,既然安四哥你这么靠得住,以后我也掂量着少跟明姜说一些吧!

又过了些天,没等常顾这边有什么动作,安家倒有了喜事,安四奶奶这几日不舒服,叫了大夫来瞧,居然瞧出来是喜脉。这下子把安鹏夫妻喜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们俩成婚也有几年了,刚成婚的时候曾经怀上过一回,不幸刚到三个月就没了,这次终于又再有孕,两个人如何不喜?

明姜带了补品上门去探安四奶奶:“姐姐大喜了!啊哟,快别动,好好坐着!”

安四奶奶满面笑容,扶着丫鬟的手站了起来:“哪有那么金贵?总不能一动也不动了,来,到我身边坐。”拉着明姜坐在自己旁边,又让人上了茶水点心。

“还是小心些好,不是还不到三个月么?正该小心着呢!”明姜拉着安四奶奶的手说道。

安四奶奶点头:“不过也快了,现在想小心也晚了,先前还不是到处走串门子么!”她这话一出口,旁边一个老妈妈就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我的姑奶奶!”安四奶奶不耐烦:“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和常二奶奶说会儿话,妈妈先去歇一会儿,过会儿再来。”又给丫鬟使眼色,让丫鬟搀着那老妈妈出去了。

明姜看着那几人出去,才瞧了瞧安四奶奶,笑着问道:“这位妈妈眼生,是家里送来的?”

安四奶奶摇头叹气:“家里的哪有那么快来?这是我婶婶派来的,哎呦,再没人比她还啰嗦,话也不许乱说,东西更不许乱吃,连每日走几步她都数着,多叹了两声气也不让,说对胎儿不好。偏偏我们四爷还听她的,不许我赶她走!”

明姜听了笑容更大:“安四爷这是心疼姐姐呢,你呀,且忍一忍吧,子嗣为大。”

安四奶奶撅了嘴:“我自然知道子嗣为大。这些年他虽不说,心里也是惦记的,尤其是看着旁人都做了父亲,只怕心里更着急。若不是他自己不要,这房里只怕十个八个也有了,他肯这样待我,我自然也一心待他,我比谁都想要这孩子呢!”

“好好好,我知道,其实姐姐自己也紧张的,只是旁人在身边啰嗦得多了,难免有些烦恼,回头我跟常顾说,让他也劝劝安四爷,别太着紧了,倒让你心里觉得压抑。”明姜看出安四奶奶只是闹脾气,就连声说“好”哄她。

她这口吻倒跟哄小孩子似的,一下子又逗笑了安四奶奶:“还是你明白我。对了,你和常二爷成婚也两年了吧,还没消息?”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要不要摸一摸沾沾喜气?”

明姜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还不到两年,我们还小,还不急。”她不敢伸手去摸,总觉得怕碰坏了什么似的。

安四奶奶也没勉强:“那倒也是,如今正好两人过着舒坦日子,子嗣的事儿倒不用急,有便有,没有也只慢慢等着便是。”说到这又想起来一桩烦恼事,她手缓缓抚上小腹,低声问明姜:“你身边可有给常二爷安排丫头?”

明姜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笑意微敛,摇头:“没有。”

安四奶奶看了看明姜,拉着她的手解释:“妹妹别见怪,我实是不知能和谁商量这事,只有跟你说了。”说到这她垂下了眼睑,咬了咬下唇,“早前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也跟我们四爷提过的,你也知道这都是惯例。可他说瞧不上丫头们,让我不必操心。”

“我也知道,他和方三爷他们出去,那些地方定没少去,家里人都说不如选两个绝色的丫头拴着他不叫他出去,可我和方三奶奶商量了,方三奶奶却说趁早别动这傻念头,家花不如野花香,再绝色的丫头也拴不住男人的心,反而给自己添堵,不如就让他们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明姜没想到方三奶奶竟会有这番回答,一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安四奶奶笑了笑:“我想她说的有理,也就没再做这个打算,我们一直没有子嗣,婆婆那里虽然也急,可一则我们不是长子,二来我们也年轻,再说生个庶长子又有什么趣味了?就也并没插手我们房里的事。可眼下我有了身孕,起码有一年是不能……,我婶婶前日来看我的时候,又问起我可有给我们四爷准备了人伺候,我心里烦恼,又不能和旁人说,也只能跟你商量了。”

听到这里,明姜不免心里微酸,好好的喜事,偏又添上这些莫名其妙的烦恼,难怪安四奶奶有些焦躁,她想了想,问:“姐姐可和安四爷商量这事了?”

安四奶奶摇头:“我还没想好,怎能和他说?”

明姜又问:“姐姐身边有这样合适的丫头?”

安四奶奶还是摇头:“早前也没想到刚来了登州就会有孕,带着的丫头都是能干的,颜色上还差点,若是要打算这个,就得再从家里选。”

“那姐姐还烦恼什么?您现在刚怀上子嗣,正是精神不振的时候,哪有那些心力想些杂七杂八的事?能顾好自己个的身子就不错了,所以有些事一时忽略了,那也是无法吧?”明姜笑眯眯的看着安四奶奶说道。

124机会

安四奶奶一怔:“可是;我婶婶已经跟我说了,想来家里婆婆她们也会想到……”

明姜眼里有狡黠的笑:“你们太太远在青州;听说了喜讯只有高兴的,又怎会在这时来给你添不痛快?再说胡太太总是姐姐的娘家人;不过是白提醒姐姐一句;哪里还会真的插手姐姐房里的事?安四爷早就说过不喜欢丫头侍候;姐姐何必多这个事?”

安四奶奶本来还担心跟明姜说了这事,会让她觉得自己善妒不贤;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明姜竟会这样全心全意的帮她出主意,她心中感动,握住了明姜的手:“妹妹说得甚是;是我一时糊涂了。幸得你在这里;不然我可真要憋屈死了。”

“姐姐快别说这话,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好好将养身子要紧。姐姐可请了安胎的大夫?这登州的大夫也不知道医术如何。”明姜不想让安四奶奶情绪太过激动,就转了话题。

说起大夫,安四奶奶果然转了注意力:“我婶婶给我荐了理合堂的郭大夫,说这位郭大夫是妇科圣手,若是他果真看的好,改日也叫他去给妹妹看看,眼下你们虽不着急,却也先可调理着了。”说得明姜又有些脸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明姜看着安四奶奶已经忍不住困意,开始打起了呵欠,就起身要告辞:“改日再来探姐姐。”

安四奶奶一脸歉意:“如今就是爱犯困,怠慢妹妹了。他们不叫我出门,你可一定要来寻我说话。”

明姜笑着应了:“一定来,姐姐别动弹了,好好睡一觉,改日我再来。”说着辞了出去。

到了下午常顾回来,明姜跟他说起安四奶奶的事,常顾还笑话明姜:“跑去人家家里乱出主意,也不怕落下埋怨!”

明姜拿眼睛斜了常顾几眼:“胡姐姐是我在登州唯一的好姐妹,她这样烦恼我怎能不给她出个主意?再说安四爷自己也说了不喜欢丫头!”

常顾摇摇头:“他这样说你们两个就当了真?”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他看上了哪个丫头?”明姜立刻揪住了常顾质问。

常顾赶忙摆手:“没有没有,他哪会跟我说这个!我只是这么一说,我的意思是,人家两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外人还是少插手,以后有什么好的不好的,也不关我们的事。”

明姜皱着眉松了手:“我也没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只是看着胡姐姐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要立即考虑给丈夫纳通房,心里不忍罢了,也是物伤其类的意思。”

常顾赶忙凑过来揽住明姜的肩膀:“瞧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明姜推了他一把:“去,要你来辩白什么,说胡姐姐的事呢!”

常顾嘿嘿嘿笑了几声:“自然得好好辩白辩白的,你夫君我一向洁身自好,就算出去也从不跟他们一起去鬼混,娘子你心里可要知道我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

明姜挑眉问道:“他们?他们是谁?安四爷和方三爷?”

糟糕,又说漏了!明明已经良心发现,决定不跟明姜说安鹏的事,以防她告诉安四奶奶了,可眼下在明姜灼灼的目光中,又不能就此转了话题。常顾只得干笑了两声,答道:“那是在青州的事了,现在没人勾着安鹏出去了,再说他正高兴着呢,没这些心思。你可别去跟安四奶奶说,惹得她不高兴。”

“哼,这还用你说?唉,说起来我们女子所求的真是少之又少,安四奶奶已经只求眼不见为净了,但愿她这一胎能一举得男,也能更有底气一些。”明姜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

常顾就揽着她晃了晃:“其实安鹏和安四奶奶还是很有情分的,我瞧他偶尔也会给安四奶奶带些小玩意回去,还有啊,你想想,若不是他心里有安四奶奶,又怎么会不要丫鬟伺候?这事在他们家里本是平常,挑个入得眼的丫鬟能有多难?”

那倒也是,挑个柔顺美貌的,未必安四爷就不喜欢,也许他真的是为妻子考虑,不想让她堵心呢?明姜正想着若是下次安四奶奶又不安,就这样来劝她,常顾那里却又说话了:“好了,别人家的事能帮得上就帮,帮不了也无法,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想想咱们自己的事正经。”

明姜疑惑:“咱们家有什么事?”

常顾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明姜耳根一下子红了,伸手捶了他胸膛一记就站了起来:“呸,没个正经样子!”啐完就起身出了房门往院里去了。常顾哈哈大笑,也起身跟了出去。

在家里常顾跟明姜说,让她不要跟安四奶奶多说,自己却把明姜的话加工了一下告诉了安鹏:“嫂子的意思是,她自己知道当心,四哥您平日太过着紧反让她心里压抑,你弟妹就跟我说,让我劝劝你,别看得嫂子太紧。”

“嗐,这圈子绕的!她自己跟我说不就完了么?你说说这些女人的小心眼,弯弯绕绕的,真是快把人给绕晕了!”安鹏直叹气摇头。

常顾微笑道:“恐怕嫂子是怕你以为她不识好歹呢!”

安鹏想了想,笑了笑,又摇头:“她们就是这样,明明你都直说了的话,她总以为还别有意味,琢磨了又琢磨,于是反过来以为我也会这样。”

这话常顾就不好接了,只得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嫂子刚有喜,有些多思也是难免。”

安鹏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常兄弟的好意,也替我谢谢弟妹,请她有暇多去探探你嫂子,难得她们两人谈得来。”等常顾答应了,他又问,“庞老二的事如何了?你有什么打算?”

“他的家底已经打听清楚了,不过是黄县的破落户,他岳父原是登州军户,他孤身一人入赘到了岳家,早前在刘家旺守寨城,将同袍得罪了个遍,后来水师招募,他岳父不知怎么寻得关系,把他弄到了这里来。”常顾的语气很轻蔑,“这人也爱赌,和柳百户私下过从甚密。”

安鹏嗤笑了一声:“怪不得姓柳的一直护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常顾神秘一笑:“且容我卖个关子,我要等一个机会。”

安鹏听他这样说也就没追问,只说:“等机会来了,可一定要告诉我!”

两人都没想到这机会竟然来得如此的快。两日后常顾等百户随着徐千户一起去见了张立,从张立那里得了最新的操练指令,回转到营里时,有一个常顾标下的亲信就快步迎了上来,在常顾耳边低语了几句,常顾听完冷笑几声,叫那亲信去唤人,然后自己去了那亲信说的地方。

“……你们不信?你寻思着男人和男人搞没甚趣味,可人家不这样想!那些公子哥儿们玩腻了女人,就想换换口味,玩男人的有的是!别看那两位都是靠着父荫没甚旁的本事,这花丛里可都是老手,平常的玩意想来早都玩够了,想那常…家里又有个母老虎,不敢出去混闹,就和相好的安小相公嘿嘿嘻嘻……”笑声猥琐语意下流。

常顾在背后认准了那人确是庞老二无疑,就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哑着嗓子问:“你说常什么?安小相公又是哪位?”

坐在庞老二对面的人一看常顾来了,赶忙给庞老二使眼色,又站起身想溜,庞老二却正说得兴起,根本没领会他的意思,还洋洋得意的答:“不就是那两位只会仰仗父荫的百户大人吗?”说完看人群都散开了,才觉得不对劲,他疑惑着回头,一看见常顾立马就僵住了。

常顾嘴角挂着浅笑,盯着坐在石头上的庞老二问:“哦,原来庞二哥说的‘两位都是靠着父荫没甚旁的本事’的是指我和安百户。”

庞老二立刻窜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没,没有,我,我们是在说书呢!”说着话想溜,可是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被常顾的属下给堵住了。

“哦?说书?”常顾慢慢的拉长声调,“不知是哪部书里,那么巧就也有一个姓常的和姓安的百户,又交好又都是靠了父祖余荫呢?”眼看着庞老二张口结舌答不出来,常顾冷笑着又追问,“还有一事要请教庞二哥,听你的意思,对这仰仗父祖余荫的都分外不屑,可是我们登州卫从指挥使大人起,就没有不是仰仗祖宗余荫的,倒要请教庞二哥,如何才算得是有本事了呢?”

庞老二汗都下来了,别说登州,整个大齐的军户、各地卫所都是世袭制,尤其是各级军官,几乎没有不是从父祖手里接下来的,这话让常顾一联想,那得罪的面可太大了。

两边正在对峙着,已经有人快步跑走去找了柳百户来,柳百户来了看到这场面,心里骂了庞老二一句,却还是打叠着笑脸去跟常顾说话:“常兄弟怎么有空到我们这边来?可是有事?”这里是柳百户标下兵士日常操练集结的地方,离常顾他们那一所有些距离。

常顾脸上还是那抹浅笑:“唔,我想起上次柳大哥说要请我和安鹏喝酒,就想过来看看柳大哥今日有没有空,不料倒赶上了个热闹,庞二哥这里正讲道理呢,柳大哥一块听听吧!”说完就转头逼问庞老二:“还请庞二哥指教,如何才算有本事,不是只会仰仗父荫?”

125立威

柳百户听常顾说起上次庞老二和安鹏起冲突时;自己随口说的话;心想必定是安鹏和他说了缘故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闭了嘴。。ysyhd。上次他拉着庞老二走了之后细问缘故;庞老二遮遮掩掩说了几句也没说清楚;后来他又问了旁人,才知道庞老二说的什么;当下就有些后悔。

他不是庞老二这种信嘴胡诌没见识的,无论是常顾还是安鹏,正面对上了,他都惹不起。人家一个是侯府子弟、父兄都有官职在身;还娶了阁老的孙女,另一个则是军中世家,是胡千户的侄女婿,哪是他们这等要什么没什么的人惹得起的?

平日暗地里下个绊子、使点阴招也就罢了,像这种明面上过不去的事,他是不会干的。知道缘故以后他就曾嘱咐庞老二,管好自己那张嘴,别满嘴喷粪,万一再传回人家耳朵里,自己可保不了他,那时别再说自己不讲义气,庞老二听了倒也真老实了一段时候,哪想到今日竟又让常顾给逮着了呢?

庞老二看见柳百户来了,心里多了点底气,就张口分辩:“常百户可不能冤枉小人,小人何曾说过仰仗父荫就是没本事了?又哪敢不屑仰仗父荫的人,小人还只恨自己没投个好胎,没有父荫可享呢?小人的意思只是说有些人没甚本事,只能靠父荫罢了,可不是说咱们卫所里这些大人们。”

“哦?倒不知庞二哥说的有些人是谁?是那姓常的和姓安的百户?”常顾看着庞老二又答不出话来了,就笑着继续说,“不过庞二哥倒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人呢,没命投那个好胎,就怨不着旁人,光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瞧着人家命好的不忿是无用的,有本事就也投这样一个好胎试试!投不了这样的胎,享不了父荫,就自己去学点本事,好过像个碎嘴的婆娘一样整日东家长西家短的诽谤别人!”

他越说语气越倨傲,说到最后一句眼睛直盯着庞老二,面上是一派不屑的神情,就像在看着地上的一滩泥,充满了蔑视之意,说完了还问:“庞二哥,你说是吧?”

庞老二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态度弄得有些窝火,他心里本来就有些瞧不起常顾,觉得他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平日在营里也并没什么手段使出来,心里颇有些轻视,可今日这个他一向轻视的小子竟然用这样的语气说他,一副“你没命投好胎,就老实认了吧”的德性,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想着这是在自己这边的地盘上,所里的兄弟们和他也还处的不赖,最要紧是这营里不忿常顾的人实在不少,背后说他坏话的人也不是就自己一个,既然这小子今日这样趾高气昂的找上门来,不妨让他跌个跟头。

就开口答道:“常百户说得有理,小人早就听说常百户不只出身将门,还读了许多书,有许多大本事,只是一直不曾见过您施展,今日机缘难得,不如就请常百户施展一下,让兄弟们开个眼界,也叫我们这些没见识的,都知道您少年英雄的本色!”

他想先拿言语挤兑住常顾,然后再要求常顾和自己比试一番,这样如果自己输了,他是堂堂百户、将门虎子什么的,自己也不丢人,若是自己赢了,那这小子丢的人可就大了,以后背后说他什么,他也只能当听不见。

柳百户听到这里,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是啊,常兄弟,难得今日大伙都在,你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刚好今日张大人还说了,让我们也要以身作则,勤加操练,这样才能带好弟兄们。”

他们这边聚集了对峙,消息早传了出去,这时围着这边的已经不只柳百户所里和常顾所里的人了,其他几所的都有,听见这么说都跟着叫好,要求常顾施展一□上的本事。x。

常顾嘴角笑意不变,还转头环顾了一圈,问道:“大伙想看?”

“想!”外面两层围观的人齐声答道。

出乎庞老二和柳百户意料的,常顾很爽快的点头应允:“既然如此,我就借柳百户的地方献个丑,还请柳百户不要介意。”柳百户连声说不会,常顾接着就问:“不知靶场在哪边?”

柳百户和庞老二都是一愣,接着就有人高叫:“在这边!”然后就有人前面引路,一群人都看着常顾一手拉着柳百户、一手拉着庞老二往靶场去,众人俱都跟随前去,刚到了地方,忽然后面又有一行人拨开人群过来,众人本待不满,可一看来人却又都闭了嘴。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可是要比箭?”来人正是庞老二口中的另一主角安鹏。

常顾摇头:“比什么箭啊!今日无事跟兄弟们玩玩,你且看着。既是庞二哥提起了这一茬,那少不得还要劳烦庞二哥一下。”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亲信。

庞老二不明所以,却有两个常顾所里的人过来,夹着他往箭靶的方向去,柳百户不解,问道:“常兄弟这是?”

常顾扯了扯嘴角:“寻常的本事想来入不得兄弟们的法眼,小弟平日在家曾经练了一手绝活,能在马背速射,且指哪打哪!”说完叫人牵了自己的马来,马背上挂着一筒箭和一张弓,常顾上前两步翻身上马,正在这时箭靶那边的庞老二却叫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柳大哥救命!”声似破锣,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两名兵士已经把庞老二牢牢捆在了箭靶上。

柳百户也大惊失色,赶忙走到马前说道:“常兄弟,人命关天,莫开玩笑。”

常顾在马背上弯下了腰,拍了拍柳百户的肩膀:“柳百户莫怕,我保证伤不到庞二哥。”说着话看了一眼安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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